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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裂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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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错综复杂的大汉帝国政治棋局中,李飞耘并不总是万能的。他面对着地方军阀和政治捐客排列组合的万千世界,联合也好,结盟也好,无时不在变化之中,军阀们担心一旦李飞耘过于强大,自己的地盘和财路就会丧失。对他们来说,无论是李飞耘还是社会党变得过于强大都是他们所不愿意的。如果和社会党搞交易可以捞到好处,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他们中间有些人还对社会党建立抗日统一战线的爱国主张表示欢迎。
  这些因素促使广东方面的陈济水向周卫国发出秘密信函,建议举行私下谈判。
  李克认为陈济水这样做的动机是惧怕三民党中央军冲破革命军的防线,把军队一直开到广东边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社会党的根据地是广东的一道屏障。
  不管动机如何,粤系军阀派了一个密使去见周卫国,周当即作了积极的表示。他说:“我们可以利用陈将军的反李态度,我们必须吸取在十九路军问题上失败的教训。”
  周卫国派了两位负责同志,去粤北的一个小山村,在那里达成了一项互不袭击的协议。双方还商定交换情报,广东省长还答应向革命军提供通讯设备和药品器材。因此,革命军穿越广东及毗邻地区有时就象游客散步一样消闲自在。
  广东军阀的军队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革命军的情报工作十分出色,它对敌情了如指掌。
  广西军阀白经纬也同革命军达成了某种谅解,由其在广西东北部让出一条“走廊”,以利于革命军迅速通过。
  革命军的指挥系统是复杂的。在李克、博波和周卫国“三人团”的中央军委之下有总司令朱承德,中央军委主席兼总政治委员周卫国,总政治部主任王克己及总参谋长刘柏。
  可是,随后局势发生了变化,“三人团”教条的军事思想损害了革命军作战部队的灵活性、积极性,虽然他们还是一样的英勇无畏,但是失败还是不可避免地到来。
  连续来的失败,士兵们的士气普遍不高。
  华泽民手扶着一根竹竿,坐在路边不远的石头上。他今年四十岁,颧骨高耸,双颊深陷。离开苏区时染上的疟疾,让他很难受。警卫员给他打来水,递上了药片。喝完水后,他又抽起了烟。
  他对中央革命军的困境感到焦急,忧虑。
  可是起不了作用。没有人和他商量,没有人征求他的意见。虽然他是政治局委员,头上还挂着一个中央苏区政府主席的头衔。
  自李克、博波他们专权后,有一批人还想把他开除出党。
  其实,在离开苏区前,华泽民是被变相的软禁了,下放到了于都(小集),和中央高层的政治和军事上的联系全被切断了。
  西元1924年春,李克曾经向共产国际建议让华泽民去苏联“养病”,但是共产国际拒绝了,认为不合时宜,原因就是华泽民在苏区有着很高的威信。随着“左”倾主义的带来的军事上的失败越来越多,中央革命军高层反对最高三人小组的力量是越来越多,甚至几天前有部分中下级指挥员直接要求华泽民指挥战斗。这些情况让李克、博波感到不安。于是他们开始找替罪羊,必须要有人替他们承担决策的失误。
  当华泽民抽完第五支烟时,他见到了夜色中走来的中央军委主席周卫国。
  连续的长途跋涉和战事的不利,让蓄有长长黑胡须的周卫国更加显得疲惫和憔悴。他颌下的胡须据说是他立誓驱逐日寇的见证,一日不把日寇驱逐出中华大地,就一日不剃胡须。
  “卫国,来,我们好好聊聊。”华泽民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熊熊的火焰依然在残存的木船上燃烧,对岸依然传来稀疏的枪声,但这都掩盖不了陈洪喜悦的心情,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发起这场突袭的,不料效果是相当地好。眼下,他正指挥着突击队收拢敌人遗弃的物资。
  一小时前当陈洪带领着突击队在东岸发起夜袭时,疲劳了一天的敌人根本没有准备,轻微的抵抗很快就被摧毁了。而西岸的近卫团和教导团大部对西岸渡河场的敌人防守部队也发起了反击,在前后夹击下,敌人很快就崩溃了。趁着敌人的溃败,陈洪汇合了西岸部队后,对东岸敌人进行了短暂突击。而白天经过苦战的敌人很快就顶不住了,向后溃逃了十多里。而陈洪则抢了敌人的物资后,一把火就把浮桥给烧了,胜利的完成了任务。
  林杰看完手里的电报,心情非常兴奋,对周大成道:“给军委发电,报告我部已经夺回渡河场。”说完,他思考了几秒钟,接着说:“命令部队抓紧时间尽快把伤员运走。各营抓紧时间重新整编,尽量把基本建制编全。”
  “是!”周大成敬礼转身跑了出去,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泽民,这次离开苏区后,中央的方针是:到湘西地区与革命军二,六军团会合。显然李飞耘也觉察到了我军的意图,在湘西一带布有重兵,层层阻挡我们与革命军二,六军团的会师。中央革命军在敌人的重兵中突围,损失惨重啊。显然,最高三人小组的军事决策是错误。目前,有部分政治局委员要求你出来主持工作,尤其是军事方面的。”周卫国将军顿了一下,看了默默抽着烟的华泽民一眼,整理了一下思路。
  “中央现在几乎是博波和李克的代名词。有一批高级干部和他们走得很近。但是,随着他们‘左’的错误越来越明显,也有更多的干部同志清醒过来了,包括我在内。空泛的理论不适合大汉的国情啊。”周卫国说得有点动了感情。李克、王明山等共产国际的同志刚来到江西苏区的时候,他是真心真意欢迎的,有过盲从。但后来种种血的现实,让他不得不开始思考在华泽民领导下的苏区和李克领导下的苏区的不同。
  “不可否认,共产主义思想是一个先进的理论。我们不能照搬苏联的模式,每个国家的国情不同,要把理论和现实国情相结合才行。所以,在这里我个人向你表个态:我是坚决支持你出来主持军事方面的工作的。”周卫国神色激动,一扫刚才的疲惫和憔悴,目光炯炯地看着华泽民。
  华泽民心中也是波涛汹涌,激荡的情感几乎要让他大声呼叫起来。但是,多年的政治斗争经验又让他谨慎,让他理智。是啊,社会党革命军是他和朱承德共同缔造的工农武装,想当年井冈山的会师,是何等的挥斥方酋,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看着自己一手缔造的革命武装被一步步削弱,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他又能作什么呢?他已经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了。从这里他也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枪杆子里出政权。
  “卫国啊,不是我不愿。你看看,我现在已经是闲人一个了,老了,有心无力了。”华泽民拼命抑制住自己激荡的情感,淡淡地说道,但是微微颤抖的语音还是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泽民,这点你不用担心。这次,我是拼了命也要和他们斗下去了。中央革命军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要不真的有亡党亡军的危险了。只要你愿意出来主持工作就可以了,余下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周卫国从华泽民的语气中听出他愿意出来主持工作后,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坚信,他这位亲密的战友不会令他失望的。
  “卫国!”华泽民激动地站了起来。
  周卫国伸出手说:“让我们一起努力,拯救我们危难的大汉民族。”
  在夜色中,华泽民和周卫国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方云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满鼻子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是靠在一张椅子上面睡着了。他依稀还记得在战斗结束后,背起嘴巴还冒着血的牛娃就往医疗队跑。当他跑到医疗队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他把牛娃放到担架上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一张椅子上,马上软了下去,喉咙如被火烧。
  当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过来看他是否受伤时,他抓住女医生的手,指着担架上的牛娃,喉咙嗬嗬地说不出话。
  那名女医生好像明白了方云的意思,告诉他不要担心,已有医生去抢救他的战友了,然后递给他一壶水。方云闻言心神一松,接过水壶就往嘴里一阵猛灌,当水壶里的水被喝到一半的时候,他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方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他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手臂上绑有绑带,估计是医生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帮自己处理过伤口。他心里不由对这位医生有了好感。他四处忘了一下,整个医疗队躺满了伤员,在昏暗的灯光中,不时有伤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牛娃看来还没有光荣,他上半身捆满绑带,一张还显幼稚的脸上雪白如纸,正睡得香。方云背起他的步枪,悄悄地离开牛娃的担架,走到一个用白布隔离起来的小隔离间面前。里面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应该是医生的值班室。但是在这里并没有人,让方云微微有点失望。
  “同志,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方云背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方云转过身来,看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医生一面向他说话,一面走到桌子旁边,把手里的病历夹放到桌面上,然后开始脱下口罩。人长得很漂亮。
  “医生,你好。”方云一开口,喉咙还是火辣辣地痛,说话的声音沙沙刺耳。
  女医生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多喝开水。你的战友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左手前臂骨折,左胸肋骨断了四根。已经上了夹板。会好的。”
  方云听她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就知道帮他处理伤口的医生就是她,心里感激,开口说:“谢谢你!”然后向她敬了个军礼,转身就走了。
  女医生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第一卷 第五章
  西元1925年深秋的某天下午,细雨刚停。枯黄的落叶被雨水粘贴在略显肮脏的路面上,平添几分萧瑟。
  在南京市光华门大街的一幢安逸豪华的小楼的书房里,大汉帝国总统候选人之一,国家国民委员会副委员长兼帝国建设部部长罗济时放下手中的笔,把写满了整齐美观的字迹的记事本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从办公桌旁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瘦,前额微微隆起,蓄着优雅的小胡子。他年纪约有50岁左右,浓黑的头发中已经有了几许华发。放到口袋的记事本里面写有他对李飞耘修宪的最新看法和抵制方案。
  这时罗夫人和女仆走进屋来,请他下楼到餐厅吃饭。
  饭后罗济时还要到位于玄武湖东北面的盛意饭店参加一个会议,主要议题是讨论如何在即将召开的国家国民委员会全体会议上,阻止委员会通过李飞耘要求修宪的提案。罗济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金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不多,于是他说:“夫人,时间不够了,我随便吃点东西就可以了。”说着他匆匆下了楼,在餐厅里面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戴上宽沿的帽子,拿过女仆递给他的公文包,匆匆出门了。
  罗济时走出大门,向等候在门口旁边的侍卫问好后,便坐进了黑色的轿车里面。侍卫替他关好车门,自己坐到了司机的旁边。汽车发出一阵吼叫,碾过湿漉漉的马路,向盛意饭店驶去。
  盛意饭店坐落在美丽优雅的玄武湖畔,是一座具有古典风格的大厦,为明代留下的建筑。现在是大汉帝国建设部的办公所在地。
  罗济时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盛意饭店,他心情很愉快,经过他和支持他的委员们的努力,在他周围已经是团结了一股比较强大的力量,就是三民党中的委员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有部分委员也开始支持他,反对李飞耘的修宪提案。如果能够把握好时机的话,一举否定李飞耘的修宪提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理石砌成的楼梯通向长长的走廊,宽阔的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坚硬的皮鞋踩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罗济时独自走上了三楼,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是要到办公室取一些文件,然后再到二楼的会议室开会。这时候,罗济时发现往常寸步不离的侍卫,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跟上来,但他也没有很在意。他走到办公室门前,伸出手准备开门。
  就在这时候,罗济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低闷的枪声,他身体摇晃了一下,转过半个身子,一头栽倒在地上。他的帽子被掀落,恰好盖在脖子的伤口上,殷红的鲜血从帽子下泊泊流出。
  长长的走廊里,静静地一个人影都没有。
  依然是昨天的阵地,但人事全非。
  昨天和刘峰部一番血战,近卫团损失惨重,主力一营阵亡大半,方云所在的一连,全连156人,到今天还能完整的呆在阵地上的只有方云一人。方云离开医疗队后回到了部队参加整编,马上被提升为上士,担任一连一排的排长。
  实事上,他可以直接离开前线部队去找伍墨涵的,有调令在手上,而团部都知道这件事情,再加上他已参加了昨天的血战,没有人会说他的闲话的,可方云不愿离开,他要留下来完成党中央给近卫团的任务——狙击敌人,坚持到今天天黑。
  用方云自己的话来讲就是:调令是在中央给近卫团的任务后才下的,作为近卫团的一员,应该是完成了任务后,才执行调令。
  经历了昨天晚上噩梦般的白刃战后,方云发现了大砍刀的好处,特意到军需处领了一把,倒插在背后,凭添了几分霸气。
  深秋的阳光照在阵地上,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敌人的空军也就是早上八九点来了一次,随便扔了几颗炸弹就走了。湘江东岸暂时看不见敌军的影子,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敌人很快又会贴上来的。
  巡视了一遍自己控制的战壕地段后,方云看看天上的太阳,大概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再看看残损的阵地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方云留下必要的观察哨,就让排里的其他战士到隐蔽点休息,自己靠在战壕里的一个防炮洞里闭目休息。
  在这里,革命军难得打了一个小胜仗,缴获了一批军火物资,也让急需补充的近卫团和教导团感到很满意。
  人一安静下来,方云的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答应了伍墨涵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的过度考虑,让他的思绪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思考着事情的得失,互相比较着。很快他就发现人的思想是天马行空的。他叹了口气,心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把这个有点烦人的问题抛到脑后了。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方云假寐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对岸传来一阵阵的喧哗,人声马嘶乱成一片。
  “排长,对岸发现敌人的骑兵部队。”观察哨的战士找到方云,把他叫醒了。
  “哦?”方云一下清醒过来,和那名战士趴到了战壕上,往湘江东岸望去,只见对岸挤满了敌人的骑兵部队,深黄色的军装特别显眼。喧闹了十几分钟,骑兵又向后面退去,把靠岸的空地全空了出来。就在方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的时候,对岸响起了突突的声音,一个令方云目瞪口呆的情景出现了:沿着江岸开来了五辆铁甲怪物,然后是突然转头对着方云他们防御的阵地,吐出一团团火焰,跟着阵地上响起了爆炸声。火力密集而猛烈。
  “难道这就是坦克装甲车?”方云看着对岸喷着火舌的铁甲怪物,眼里冒出异样的光芒。这种光芒犹如一个守财奴看见一大堆宝藏,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对于这种现代的战争利器,方云在欧洲留学的时候都听说过,但是实物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看着不断喷着火焰的铁甲怪物,方云在心里不经意地冒起一个声音:有一天我也要有一支这样的部队。
  从最初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后,方云开始观察敌人的坦克装甲车的表现,发现对方虽然火力猛烈密集,但实际上对深蹲在战壕里的士兵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对表面的火力覆盖是惊人的,极具威慑力……
  近卫团团指挥部观察口,林杰上校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付明、周大成说:“这应该是中央军的装甲车了。果然是火力惊人啊,给部队下命令,只要敌人不架桥,就让他们发泄好了。”
  付明毫不掩饰对那些钢铁怪物的好感,有点嫉妒地道:“你们看看,弹药不要钱啊,浪费啊。”林杰、周大成不由笑了起来。
  “我说付政委啊,人家李光头有钱啊,没办法啊。”一个宏亮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了起来。原来是教导团的陈洪也过来看热闹。林杰他们回过头来,和陈洪寒暄起来。
  “总指挥,教导团已经做好撤退准备了,伤员已经开始运走了。”陈洪接过警卫员递过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嗯,我这里也是这样,伤员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昨晚打得好啊,现在敌人一时半刻找不到足够的架桥材料。我们运气不错啊。”林杰心情也是很好,他指着正在隔岸疯狂射击的装甲车,打趣地说:“让我们头痛的是那些铁家伙,你看看,在公路和平地上,眼下它们对我们来讲几乎是无敌的。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多跑山路了。”
  “对的。这个要好好研究一下,要不以后我们会吃大亏的。”陈洪点点头。
  林杰掏出怀表看了一下,说:“通知部队,晚上七点半准时撤退。大家都去准备一下,不要在临走的时候出什么纰漏。”
  是夜,完成了殿后狙击任务的革命军中央近卫团顺利地与敌脱离了接触。
  南京的这个夜晚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晚。随着三民党中央政府的公告国家国民委员会副委员长兼帝国建设部部长罗济时遇刺身亡后,这条消息通过无线电波传向帝国各地传播。在帝国各地引起了巨大反响。
  头脑聪明的人知道作为总统候选人之一的罗济时在这个关键时候遇刺身亡,立即就想到了罗济时的竞争对手李飞耘身上。但是马上有人出来反驳,李飞耘委员长出任总统已经是无可动摇的事实,以李飞耘的政治头脑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杀掉罗济时的。
  就在大家互相猜测的时候,李飞耘连夜发表了通电,谴责杀害罗济时的凶手,并要求国家内务部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力争早日抓住凶手。
  中央纵队继续按照预定路线快速地行进着。在身后,帝国的四十多万大军也正在日夜兼程尾追而来。薛毅的快速纵队只在湘江东岸耽搁了半天,立即用充沛的物资搭起了三座浮桥,次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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