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日-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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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四章
西元1935年6月的最后一天，是个不错的夏日，阳光已经开始驱散海上的薄雾。福建沿岸海域东山岛、兄弟屿的灰色礁石仿佛观礼台的贵宾一样，检阅着大汉帝国海军的第一舰队。从暴龙号战列舰的观察哨向东南方望去，负责开路的烈风号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悠闲地在海平面上散步。舰队正在驶出南海，准备进入台湾海峡。
整支舰队的速度不是很快，只有20节，主要还是为了照顾和舰队一起开拔的龙级潜艇L202号，它目前正浮在海面上，和舰队一起行进。这真是一个美丽的上午，南海最好的天气不外如是，水兵们在甲板上晒太阳，或者清理各自的岗位，都显得那么地悠闲。当然，也有不少水兵趴在船舷边，欣赏着龙级潜艇曼妙的身姿。
山本的联合舰队派遣的一支分舰队，利用海军的优势，不断地侵扰广东、福建一带沿海地区，用舰炮轰击当地居民，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经过周密的情报分析，大汉帝国海军参谋总部已经能够把握住这支分舰队的活动区域，判断出这支舰队不但要骚扰广东、福建的沿海地区，而且还要负责支援大小金门岛的作战。于是，海军第一舰队就奉命前往日舰出没海域，寻求战机。
站在旗舰暴龙号的舰桥上，肖坤海军少将非常满意地观察身后整齐的舰列。上午9点30分，一名参谋送上金门岛附近Q016潜艇的报告：日海军的分舰队各行其是，并没有前往台湾的基隆港，也未察觉我方行动，截获敌方部分舰队的目的可望达成。
肖坤少将脸色一下就严肃起来，虽然他渴望与日海军进行一场较量，但是当机会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一丝紧张，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一个海军强国。为了慎重起见，肖坤要求舰队所属的3架水上侦察机出动侦察。
早晨海面的雾气虽然已经散去，可是云层依然低矮，水上侦察飞机开始升空。略带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弥漫在大汉帝国水兵中，海军军官们已经开始宣读任务。不久，整个舰队开始忙碌起来。
“金门岛与澎湖之间，有不少日舰在来回打转，海峡简直成了他们家里的后花园一样。今天我们就要给鬼子的舰队来点惊喜。”肖坤在指挥室里面缓缓说道，“这一仗，是我们舰队的处女战，我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力争打出我们舰队的威风。”
指挥室里面的海军军官们都很高兴，憋了这么久，终于是可以堂堂正正地打上一仗了。一时之间，指挥室里面的气氛热烈起来。
“这次战斗非常关键，只许胜不许败。”肖坤语气非常严厉。随后，他以舰队司令的身份要求海军航空兵提供支援。
上午11点35分，在东南方，昨晚就出港的日海军分舰队漫不经意的向北方开进，一艘轻巡洋舰正在为南云中将的联合舰队第一分舰队担任先导。大多数日海军军官认为，这又是一次例行的护航行动，把台湾的军需物资和士兵运到金门岛，补给正在岛上作战的陆军部队。南云中将的分舰队由一艘航母、一艘重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组成，护送的商船队一共有三十二艘船只。
这期间，也有大汉帝国的潜艇前来骚扰，但是被驱逐舰队击沉一艘潜艇后，大汉人的潜艇开始销声匿迹了。这让分舰队的气氛很轻松。就是大汉人引以为豪的空军也被自己的空军部队纠缠在金门岛上空，没有什么时间来理会他们，有时候南云中将会想，如果没有了台湾的新式飞机制造厂，那结果又会是怎么样呢？
一路上的太平无事，外围的驱逐舰分队开始例行的队形搜索，以免被大汉帝国的潜艇偷袭。此刻大汉帝国的第一舰队离他们只有50海里，暴龙号上的雷达―――海洋盾和水上侦察机已经发现了日海军分舰队。随即海军航空兵出动了8架战斗机、5架俯冲轰炸机和5架鱼雷轰炸机飞向南云的分舰队，对日本分舰队进行偷袭。
俗话说：人有算虎之心，虎亦有害人之意。以联合舰队赤诚号为主力的主舰队，一直是默默地停泊在澎湖列岛水道中，保持着警戒。显然，山本五十六也准备以南云的分舰队作为诱饵，对大海帝国的海军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不管怎样，12点05分，山本五十六接到如下电报：“没有确定消息，11点10分没有发现敌舰队的存在，也许是天气妨碍了空中侦察，敌方还未行动。”
就在这封电报收到没有多久，南云的分舰队发现了大汉人的空中部队。南云一面命令在空中警戒的战机前去迎敌，一面命令旗舰航母瑞凤号上的战机紧急起飞，拦击敌机。
大汉人的战机拦住了想要冲向自己俯冲战机和鱼雷战机的日本战机，有两架俯冲轰炸机突破日舰队的防空火力，对着瑞凤号笔直地冲了下去，空中传出飞机俯冲尖锐的叫声。
瑞凤号的甲板上的日水兵开始慌乱起来，刚刚飞离甲板的一架日战机贴着海面掉头，来不及多想，就往俯冲下来的大汉帝国的一架俯冲轰炸机撞去，想通过牺牲自己保全航母。
跟在第一架俯冲轰炸机后面的另一架大汉帝国的战机显然发现了敌机的意图，马上呼叫通知了自己的战友。
“不！我坚决不能让开，炸弹一定要命中！”大汉帝国的飞行员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若是让开，日航母上就会有更多的飞机起飞，那么情况就更加不妙。
“为了祖国！为了我们光荣的祖先！”他眼里死死盯住投弹的光标，在剧烈的摇摆中瞄准了瑞凤号航母的飞行甲板，在光标重合的一瞬间，他按下了投弹按钮，只感到机身一轻，机腹下挂着的两枚重磅炸弹离开了机体，向海面上的瑞凤号落去，紧接着，他的座机剧烈摇晃起来，一团爆炸的气浪把他包裹起来……
另一架大汉帝国的俯冲战机的飞行员看到自己的战友被日机撞毁，心里的愤怒是无以复加的，根本不顾自己面前密密如网的防空火力弹道，连人带机一头撞向日航母……
瑞凤号几乎是同时被四枚炸弹击中，前部升降机和后部升降机全部失灵，木制的飞机跑道被破坏，燃起了熊熊烈火，一时间浓烟滚滚，失去了战斗力。
南云中将站在舰桥上，脸色铁青，为躲避大汉人的飞机第二次打击，他下令分舰队转向，准备把重伤的瑞凤号带回台湾的基隆港海军基地。
“司令官阁下，西面发现大汉人的舰队！”担任警戒的护航舰队给南云发来了信号。南云用望远镜一看，就发现了一支舰队正向他们冲了过来。
“马上给山本司令官发报。命令舰队转向，拖住大汉人的舰队。”南云中将发出了命令。
电报很快就落到了山本五十六的手上，他马上命令主力舰队出发，赶往接应南云的分舰队，意图一举消灭这支大汉人的海军舰队。
“看来海军航空兵做得非常不错。”肖坤用望远镜看着浓烟滚滚正向南移动的日航母，下了命令：“命令舰队做好战斗准备。”
下午1点，海上重新弥漫雾气，双方舰队在不断地接近。战斗即将发生，急促的哨音响起，水兵们开始清理战位，检查炮膛。战列舰的炮塔开始缓慢转动，开始模拟演练。所有东西都安放得井然有序。
肖坤命令舰队稍微转向，向东南面斜插，意图是通过要佯装攻击受伤的日航母，引诱日分舰队转向，以利于自己舰队的火力齐射。日舰队显然是已经看出自己的航母位置不利，转向过来。
随即肖坤命令暴怒号和定威号转向往北，意图从背后打击日舰队。双方都看清楚了对方舰队的数目：大汉帝国第一舰队共有14艘战舰，日分舰队有6艘战舰（有一艘驱逐舰在刚才的打击中已被击沉）。肖坤的舰队占有绝对优势。
在25000米的距离上，暴龙号上的420MM主炮首先开火。目标是日舰队冲在最前面的一艘驱逐舰。由于有先进的炮瞄雷达辅助瞄准，暴龙号的主炮炮火轻易地就击中了那艘日本驱逐舰。被击中的日舰失去了大半动力和战斗力，很快就被暴龙号上的凶悍的主炮火力打成两截，沉没到海中。
初战告捷，让大汉帝国舰队的士气高涨起来，舰队已经是把速度提到了33节，利用强大的机动性快速接近日分舰队。
“赶快要求山本司令官进行支援，敌舰队火力强劲，分舰队难以支持。”南云中将额头冒出了冷汗。他从刚才暴龙号霹雳般的炮声中判断出对方舰炮的口径最少在400MM以上。
肖坤少将也是脸色严峻，并没有因为击沉一艘日舰而感到兴奋。他对参谋长李水清海军准将说：“看看海军航空兵什么时候能赶到？”
“四十五分钟。”李水清回答。
“好，先把剩余的五艘日舰消灭，然后再打击他们的航母和商船队。”
与此同时，日联合舰队航母上的飞机正在紧张地起飞，从澎湖机场上紧急起飞的第一批日机已经是扑向了交战海域。
双方主力舰上的指挥官都在焦急等待着自己的飞机赶来，电报来来往往，非常繁忙。大汉帝国战时司令部命令福建沿海的空军升空，赶赴战区，为第一舰队提供空中掩护。狭窄的海峡，都在双方的空军打击范围内。
双方舰队继续拉近，大汉帝国的水兵炮手们摩拳擦掌，一枚枚粗大的穿甲弹填进炮膛，炮塔开始转动，炮口升至最大仰角，不停地喷吐着火焰。大汉帝国舰队的主炮的炮火不光是射速快，而且距离远，凶猛的火力打得日舰队很难有还手之力，尤其是大汉帝国舰队浅灰色的舰影，在深蓝色的海平面上若隐若现，给日本舰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大汉帝国的舰队高速靠近过来，副炮也开始射击了，暴龙号、烈风号的火力全部集中在日分舰队中唯一的重巡洋舰加古号上。对这艘给海口机场造成重大打击的鬼子军舰，大汉海军官兵们是恨之入骨的。
对加古号来说，大汉人的舰炮火力是致命的。一发穿甲弹直接击中加古号中部炮塔外壁装甲板，在内部爆炸，半个顶盖被掀到空中，然后重重的砸在甲板上。炮室和装填室中的火药被引燃，70名官兵几乎在瞬间被杀死，战舰猛地向右舷转过180度，为敞开的炮塔吹入更多空气，白炽的火舌四处蔓延。
眼看殉爆必不可免，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炮塔日海军指挥官挣扎着爬到通话筒旁，下令关闭弹药舱门，开始注水。当火焰蔓延到弹药库时，舱门刚好被关上，一些被击毙的鬼子水兵的手还紧紧抓在把手上。火焰所到之处，无人幸免，包括在逃生舱口的中尉医疗官和他的担架队也被杀死。他们都是被爆炸的高温气体瞬间吞没的，身上的衣服布料还未开始燃烧就已经死亡了。死者最后的动作往往是用手护着眼睛，以至死后他们的面容依旧栩栩如生。
三分钟后，更大的灾难发生了，7200吨的加古号被齐射炮火击中。它的后部中弹，炮弹主要落在了主桅和后部炮塔的周围，上层建筑后部冒出大量黑烟，火焰滚滚，加古号一下失去了大部分动力。随后，它再次中弹，三发在舰桥，三发在前炮座，炮弹爆炸了，然后一切安静下来，既没有烟也不见火。大约有30秒钟，加古号从前往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稠密的黑烟和爆炸的闪光把加古号战舰完全淹没，各种各样的东西都被炸到高空，一条30米长的救生艇肚皮朝天，足足被炸到200米的高空。
随着加古号被击沉，大汉帝国海军第一舰队的优势更加明显，暴龙号、暴怒号的主炮简直就像阎王的追命符，肆意地凌辱着其余日舰，一艘艘地把它们击毁、击沉。
“司令，在我舰队东南方向发现大批的敌机。”
“立即命令舰队转向西进入南海，全速离开战场。”肖坤想都不想，直接下了命令。第一舰队开始撤退，已经是达到了战役目的。而紧随第一舰队前来的龙级潜艇L202号，已经是把目标锁在了负伤撤退的瑞凤号身上，在水下沿着瑞凤号撤退的路线一路追击下去。
就在第一舰队离开不到十五分钟，双方的战机几乎是同时到达交战海域上空，几乎没有什么语言就绞杀在了一起，一百多架战机在天空中来回穿梭，激烈异常。大汉帝国空军的目标非常明确，先是打掉日侦察机，然后再打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攻击机，最后才是和对方的战机纠缠，目的就是不能让日联合舰队掌握第一舰队的行踪。
空战越打越规模越大，到后面形成了双方近四百多架战机在这里交战，大汉帝国把福建、广东所有的空军、海军航空兵的战机都投入了战斗。很快大汉人凭借着战斗机的优异的性能占了上风，但是日飞行员的飞行经验比这些大汉帝国的飞行员要丰富一些，所以战况非常激烈。
大汉帝国的舰队再次失去踪影，让山本五十六非常恼怒，对大汉海军的最新舰船资料的匮乏是他失败的根本原因。他和日海军部对大汉帝国海军舰队的认识还是停留在李飞耘时期，并没有意识到这短短的两三年，已经有了惊人的变化。这也是山本五十六屡屡失手的根源。
大汉帝国的海军新舰队构成，是以快速打击舰队为标准模式建立，所有的经过改进的新型舰艇的航速都接近35节，并装载有先进的雷达和雷达指挥炮瞄仪。这些技术上的优势，拉近两国海军实力上的不少差距，大汉帝国现在缺少的也只是航母而已。
对于第一舰队交出的战果，不光大汉帝国海军部感到满意，就连方云也表示了赞扬和肯定，并给第一舰队颁发了集体勋章。毕竟是克服了初战的困难，取得这样巨大的战果实在不易。这也是大汉帝国海军水面舰队第一次在海面上战胜对手，非常有利于建立海军水面舰队的自信心。
张北前线。
A集团军黄维上将收到了战时司令部的来电，电报对如何打击张北之敌做出了指示，特别是提到了灯笼山日军的防御阵地弱点―――坑道。只要我军的部队能够进入到坑道里面，灯笼山上正面强大的火力就会完全被避开。
电报把黄维、江俊两人给点醒了。对啊，进了坑道，我军轻武器的自动火力就会发挥巨大的优势，而且，3－5人的小组战术历来都是部队训练的重点。接下来就简单了，相应的战术方案很快就重新制定了出来。攻打灯笼山的任务就交给了文华少将的第十二步兵师。
7月4日下午3点，围攻张北的部队动用了一个炮兵师的火力对灯笼山进行炮火覆盖，重点是鬼子修建在表面的钢筋水泥碉堡和火力点。炮火打得极其猛烈，还动用了155MM牵引式重炮。
下午5点，炮火逐渐向张北城垣延伸，文华少将的步兵师开始了灯笼山外围的清理工作，把日伪军向灯笼山方向实施压缩。此前持续两个小时的炮击取得了效果，日伪军的抵抗不是很强，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日伪军很快就放弃了相应的表面阵地。
文华少将派出了师部特种小队趁夜摸上去，只是想趁机占领一两个小山头，为第二天进攻灯笼山建立一个桥头堡。特种小队上去一接触，很快就占领了西部山区的一个小山头，还通过了铁丝网、鹿砦，潜入了外壕、碉堡，抓获了一个皇协军大队的大队长。
经审问得知，原来白天炮击的时候，鬼子为了不让自己白白被炮火轰击，全部收缩到了东部山区和中部山区去了，西区就由皇协军负责防守。皇协军是没有估计到大汉军队会进展那么快，再加上白天也被炮击的非常疲累，没有什么思想准备，所以特种小队很容易局摸了上来。这个特种小队的行动，实际上是打开了攻占灯笼山的突破口。
特种小队把情况向文华少将作了汇报，文华少将立即派了一个营上去，巩固突破口。同时，他和参谋长研究后得出：敌人有点麻痹大意，根本没有料到我们晚上会攻山，现在已经打开了突破口，是攻击的好时机。当即决定派第34步兵团从突破口进去，占领西部山区，第35步兵团紧跟其后，插向中部山区，发动突袭，攻占中部山区。两个团要连夜把西部、中部山区打下来，准备迎击敌人明天的反扑。作战部署确定了，文华立即下令第34、第35团出击，同时向集团军司令部作了报告。
接到文华的报告后，黄维非常高兴，把电话直接打到第十二师师部说：“这个战机抓得好！非常机敏！”得到了总司令的赞扬，文华等几位师领导很兴奋。战斗中积极的相机而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需要气魄、胆略，更需要敢于承担责任的勇气。这种素质，是一个将领优秀品质的表现。黄维作为集团军的主要领导，觉得应该为这种机敏果敢承担责任，让他们消除顾虑，放心大胆地指挥作战。于是，他大声说：“文师长呀，你们今天晚上加明天一天，能不能把灯笼山打下来？”
文华少将爽朗地回答：“明天中午以前，我们保证把灯笼山拿下来。”
黄维说：“好！我叫第十四步兵师配合你们作战。”他放下电话，立即部署第十四步兵师地策应行动。
灯笼山地攻势发展得异常顺利。鬼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他们精心构筑的地下坑道网成了满葬他们自己的坟墓。文华少将的部队化成3个人、5个人、1个班、1个排的小股，转进坑道网里，突然出现在敌人面前，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样就把敌人正面的火力网全部撇开。大汉帝国部队手中装备的中华系列突击步枪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火力猛，射速快，在坑道战中占尽优势。
灯笼山激烈的枪声也引起了张北城中三好中将的注意，当他得知大汉人的部队已经是攻入灯笼山坑道网的时候，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三好长叹一声：“大汉人的指挥官果然高明！想不到我自认为最坚固最强大的地方却是最软弱的地方。”说着，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鬼子司令部里面一阵忙乱。
灯笼山的战斗很快就胜利结束了。曙光初露的时候，各主要阵地上都飘扬起鲜艳的红旗。三好吹嘘的“大汉人10个师一个月也攻不下的要塞”只用了短短的10个小时就全部解决了，而兵力只用了两个步兵团，作为预备队的第十二师第36步兵团根本没有拿上去，伤亡亦不过300人。
这样，随着灯笼山的陷落，张北外围的重要据点全部肃清。
夜色漆黑，路灯晕黄的光线像是一点点忽明忽暗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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