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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就是坤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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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弥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身后佩着最先进的新型武器和各种先进装备的队伍,说:“好!我现在就以中队为骨干,马上扩编为一个加强营,由你张苏泉任营长!”
  这次和张苏泉一起到金三角的还有一个以美国中央情报局史密斯上校为首的观察组。对这个观察组到金三角的真正目的,李弥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例行公事地进行接待。史密斯在看了几处阵地和营地后,对李弥说:“你们的队伍的确有了很大发展,对付缅甸军队肯定没问题,但说要打回南京,要去攻占昆明,NO!NO!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史密斯上校伸出小指头:“对付共产党,你们是这个!”
  李弥敢怒不敢言,依然谦恭地问:“那么,盟军将让我们做些什么呢?”
  史密斯上校在墙上的中国地图西藏的位置划了一个圈,说:“我们共同的利益在这里,李,你明白吗?”
  “他妈的臭美国佬,干嘛不去肢解你自己的国家,老在打人家国家的主意!闹分裂,挑动独立,这就是美国外交!”
  李弥及幕僚们都大吃一惊。
  史密斯上校临走前,又同李弥进行了一次密谈。李弥毕恭毕敬地送走了这一帮美国人,等飞机一起飞,他转身就破口大骂:“他妈的臭美国佬,干嘛不去肢解你自己的国家,老在打人家国家的主意!闹分裂,挑动独立,这就是美国外交!中国的事,全让美国佬搞糟了。”
  李弥把钱运周找来,对他说:“你是刀栋西的女婿,又是‘复兴部队’的元老,主要领导人之一,名声在外。我现在调你到总部任情报处长,上任以后,以我的特使的身份,带上钱和枪支做礼物,力求与金三角以外的各个民族的土司、头人结盟,让他们和我们站在一起,共同发展,共同对付缅甸政府。”
  钱运周想这差事既可以一路去玩,又可以广交朋友,他何乐不为呢?他指名要坤沙作为随从。
  一路上,坤沙不断地向钱运周讲述他知道的克伦族的情况。克伦族是缅甸仅次于缅族的第二大民族。大头领苏巴英季是一个地道的亲殖民主义派,他先亲日,后亲英,就是不亲缅甸政府。还反对缅甸独立自治。1949年,他还带领了十几万人的克伦自卫军大起义,包围了首都仰光,逼使缅甸政府签下协议,同意七个邦实行自治。
  钱运周问坤沙:“这个苏巴英季有什么爱好吗?”坤沙说:“听说他出门时喜欢穿西装,喜欢参与时髦的体育运动,比如打马球。他妻妾成群,还养着庞大的歌舞队,供他自己和客人寻欢作乐。他还是个瘾君子,瘾还特大。”
  到了巴安,他们来到了苏巴英季的官府。所谓官府,也只是一些铁皮瓦的木头房。他们被请进苏巴英季的客厅时,苏巴英季正穿着一袭印度丝织睡袍,躺在竹床上吸着鸦片。按照习俗,作为贵宾的钱运周在他对面的竹床上躺了下来,也开始吸鸦片。
  坤沙与其他随从被让到侧房,一个老妈子和几个丫头为他们摆上了铜质烟枪,铁杆和烟灯。一个丫头见坤沙不吸烟,就替他烧了一个烟泡,坤沙吸了一口,觉得有些恶心,再吸一口,就感到有点头晕目眩,眼前出现一片灰蒙蒙的雾,视觉中的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了……
  大头领苏巴英季等客人过足了烟瘾,才接过钱运周递给他的李弥“李主席”的信。看了信之后,苏巴英季哈哈大笑起来,说:“多少年来,你们汉人不管哪个做皇帝,是中央的大皇帝也好,只占着云南的偏皇帝也好,都是要我们纳赋进贡,现在你们这个李主席李弥,不是也被称作云南王的吗?现在让你到我这里来,却是要我们同你们‘共进退’,怎么个‘共进退’呢?”
  钱运周说:“自古以来,我们汉人和你们克伦人就是好兄弟。只要政府派兵打你们,我们立即会派兵支援你们。”
  苏巴英季问道:“如果政府出兵打的是你们汉人军队呢?”钱运周说:“那只要你们不帮政府就行。大头领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粮食、鸦片、枪支……都行!李主席一言九鼎,言出即行。”
  钱运周一挥手,他带着的马队立即卸下几口大木箱,木箱里装满了崭新的美制卡宾枪和黄澄澄的子弹。
  于是,苏巴英季收了这份厚礼,与钱运周签署了克伦自卫军和李弥的“救国军”一起成立“联合作战指挥部”的协定。
  大事办完,苏巴英季的“御用”少女歌舞队开始为贵宾表演祝酒舞和火塘舞。克伦少女们风情万种,边唱边舞边敬酒,对这种场面久违了的钱运周和未曾见过这种场面的坤沙,经不起少女们温柔的强迫,只好一碗一碗地往胃里倒酒,不知不觉,都已酩酊大醉。
  24
  仰光政府痛下决心,非要剿灭李弥与他的武装力量不可,哪怕是拚个鱼死网破,也比坐待当亡国奴的命运好。
  钱运周一直处于沉醉之中,直到天蒙蒙亮才醒来,朦胧间感觉身边有人,探手触到的竟是柔嫩的少女肌肤。
  坤沙心一沉,浑身不自在起来。
  返回总部,坤沙刚放下行囊,早已望穿秋水的莎莎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携手奔向罂粟地。坤沙望着莎莎清纯可爱的小脸,心里不觉更加自责。莎莎见他神情有异,就问道:“怎么啦,这一次出差不顺利?”
  坤沙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莎莎说:“怎么会?出趟差,怎么会对不起我?”坤沙见她还不明白,就把喝醉了把克伦少女当成她的经过说了。
  莎莎听后,微微红了脸。沉默了片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这不怪你,是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把持不住,何况你又喝醉了,只是,以后再碰上这种事,你也不必再告诉我,我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快快乐乐的,我永远是你最好的莎莎!”
  坤沙感动地搂紧她:“你真好!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过了几天,坤沙又跟着钱运周出
  发。这一次,坤沙发现莎莎送他时神情不像以往开朗轻松,隐隐地似有几分忧愁,眼眶里还充满着泪水。
  这时候的金三角,成了缅甸的国中之国,李弥的控制地区北至缅甸昔董,南至耶县,西至勐苏、勐畔土司管辖地区,东至老挝边境的勐信,南北长达530公里,东西宽至280公里。在这一大片土地上,李弥成了至高无上的“皇上”。
  他当然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估计这么折腾下去,终有一天缅甸政府不会坐视不理。但他不怕,他想,你连李国辉的二千多人都奈何不了,还能奈何我李弥!
  缅甸政府终于发动了第二次讨伐汉人入侵军队的战争。
  缅甸政府在李弥率部向云南的时候,曾经热切地希望这一支军队能一去不复返。但最终他们失望了,狐狸般狡猾的李弥并没有真的长驱直入共产党腹地,只是在中缅边境搔共产党的痒痒。而共军一出动,这只狡猾的狐狸便夹起尾巴又逃回了金三角。李弥只是玩了一个类似小孩过家家的把戏。但他却因此而得到了极大的好处,骗取了美国大笔的军援,使回到了金三角的李弥如虎添翼。李弥回到金三角之后,使仰光政府深为震怒而又寝食不安的情报不断传来:李弥在金三角修了机场,形成了稳定的空中走廊;李弥在金三角招降纳叛,大批国民党遗老遗少投奔金三角,李弥军队人数与日俱增;李弥在金三角开办军政大学,称之为国民党在缅甸的黄埔军校;让仰光政府更为震惊的,是李弥派出特使,在金三角之外游说各民族头目,使其与政府反目,以达到分裂缅甸、孤立政府的目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仰光政府痛下决心,非要剿灭李弥与他的武装力量不可,哪怕是拚个鱼死网破,也比坐待当亡国奴的命运好。
  缅甸政府开始部署代号为“旱季风暴”的作战方案。缅甸政府不惜勒紧裤腰带,节省开支,以重金向西方购买武器。
  印度、缅甸相继独立之后,毕业于英国皇家军事学院的爱尔兰人丹东上校和他率领的一支有八千骁勇善战的官兵,就是闻名世界的职业雇佣军“廓尔喀兵团”,此时正陷入无人过问、给养不济的窘境。缅方代表到了印度,找到丹东上校,告诉他,缅甸政府将集结全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军队及地方武装,倾全国之力以配合,务必一举打垮或赶走国民党残军,除了给予丰厚的报酬外,还可以在金三角为他们提供一个长期驻扎的营地和基本的生活资源。
  居住在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尼泊尔廓尔喀部落,素以狩猎为生,部众以骁勇善战著称。自1851年英国人征召廓尔喀人当兵,廓尔喀兵便以坚决执行命令、勇猛耐劳、不怕死、不怕苦、高付出、低需求的职业兵最佳素质,为自己赢得了世界最优秀雇佣军的殊荣。
  听了缅方代表的表述,丹东上校欣然受雇。他认为击垮日前在东南亚声名显赫的共产党军队手下败将并非难事。此举正好让他的军队再次扬名东南亚,以后不愁大量财源不滚滚而来。
  丹东上校率领他的清一色英制武器装备,加配廓尔喀闪亮长刀的“八千子弟兵”,迅速越过东印度边境,进入缅甸。然后,快速隐蔽地向金三角集结。
  按照丹东上校的谋划,他希望能在他认为的最佳时刻发起攻击。这个时刻是1952年的除夕夜。这个时候中国军队肯定正放假欢度他们最主要的传统节日。可是,这个时刻让缅军给耽误了。纪律松懈、行动拖沓的缅军没能按指定日期进入指定地点,失去了最佳的战机。
  直到元宵节的傍晚,丹东才认为缅军的战备基本就绪,作为前锋的他的兵团,可以发动攻击了。
  这是缅甸战争史上一场大规模的惨烈的战役,双方投入的兵力超过十万人。
  这实际上也是金三角的第二场鸦片战争。它的胜负同样决定着金三角这块地方的鸦片生产与销售的前景、决定由谁来垄断和发展毒品生产和贸易。
  这时的李弥和他的部属们,还沉醉在不断膨胀的自大与轻敌之中,他们根本没想到缅甸政府会这么快动手。而缅甸政府的军事保密工作做得也好,居然做到数万军队临近金三角而金三角的人无一知晓。
  元宵佳节的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欢度节日的官兵正在举杯痛饮。一群缠着黑色头帕,脖子上戴着象征神佑平安的银项圈,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着一条筒裙,肩扛步枪、机枪、腰间却挂着弓箭、长刀的克钦兵,是缅甸政府军的另一支前锋部队。
  他们悄无声息地用弓弩发出的毒箭射杀了“救国军”的哨兵,然后像猿猴一样攀蹿到大树上,屋顶上,占领了所有的制高点。指挥官一枪打响,一时间,枪弹、弓矢,一起倾泻在聚集在一起,正在欢度节日的官兵身上……
  在南线战场上,丹东的廓尔喀士兵也同样以突袭的办法,一下子打得“救国军”懵头转向,廓尔喀兵团势如破竹,十日之间,连克“救国军”六七个重要军事据点。
  李弥这时才有点清醒。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急调李国辉的九十三师进入南线战场,阻挡廓尔喀兵团的凌厉攻势。为了表示重视也为了尽快取得胜利,李弥把张苏泉的特种兵营编入了九十三师序列,把在军校被他单独下命令去掉“副”字的排长坤沙也派到特种兵营担任尖刀排排长。
  九十三师刚进入阵地,廓尔喀兵已经乘坐着二战时英国人使用过的冲锋艇,渡过萨尔温江,摧毁了“救国军”的滩头阵地。
  守卫滩头阵地的官兵败退下来,廓尔喀兵的尖兵排一路追赶过来,显然,这些廓尔喀兵不是已经在上岸前打完了子弹,就是为了节省子弹备用,他们在追赶“救国军”败退的官兵时没有使用枪击,而是挥舞长刀砍杀,他们跑得快,许多“救国军”的士兵被追上砍掉了头颅。
  走在九十三师最前面刚进入阵地的坤沙一看这阵势,登时气炸了。他说了声:“欺人太甚了。”便迎着涌上阵地的败兵冲去。
  25
  张苏泉突然看到有一颗炸弹正要在坤沙附近落下,他猛地一跃,把坤沙扑倒在地,只听得轰隆一声,炮弹在坤沙扑倒的地方爆炸了。莎莎已炸得血肉模糊,没个人形了。
  坤沙让过友邻部队的败兵,突然出现在举着刀吼叫着追上来的廓尔喀兵面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出手斩杀,一眨眼工夫,他脚下已倒下几具廓尔喀兵的尸体。
  李国辉的尖刀排的士兵们一片欢呼,冲上前去,夺回了滩头阵地。
  张苏泉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拍拍他整洁如新的军装,说:“他们一群狼似的,居然半点也伤不了你?原来听说你有武功,今天是眼见为实了。”
  李国辉重新调整了部署,命张苏泉的特种兵营去守小孟棒与勐萨之间地势险要,战略地位也极为重要的拉牛山隘口。
  坤沙的尖刀排马上撤出滩头阵地,跟着张苏泉上了拉牛山。
  张苏泉的部队尚未构筑好工事,缅军的重炮已开始对他的阵地进行轰击,雨点般的炮弹落在临时掩体上,许多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张苏泉的指挥所也被轰塌,张苏泉和副营长及通讯员都被埋在了土里。坤沙不顾炮弹就在自己的前后左右爆炸,一门心思奋力刨着土,终于把张苏泉刨了出来,张苏泉脸上被炸开了一道口子,其他地方并未受伤,而副营长与通讯员刨出来时均已断了气。
  坤沙赶紧叫莎莎为张苏泉包扎。张苏泉一开始还处于半昏迷状态,被不停的枪炮声惊醒之后,第一个感觉是坤沙守在他身边,他猛地一扬手给了坤沙一个耳光,骂道:“守着我干啥?敌人若上来了,大家都完蛋!”
  坤沙一愣,转身一看,果然炮声一停,廓尔喀兵就呐喊着冲了过来。坤沙抢过一挺轻机枪,卧在一块大石后一阵猛射,一齐以密集的火力打击着进攻的敌人。廓尔喀兵丢下了几十具尸体,退了回去。
  缅军的炮火再次开始轰击,缅军的轰炸机也飞到了张苏泉镇守的拉牛山上空,开始狂轰滥炸。
  坤沙见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利于隐蔽,便向附近的丛林窜去,莎莎紧跟在他的后头。这时,匍匐在地的张苏泉突然看到有一颗炸弹正要在坤沙附近落下,他猛地一跃,把坤沙扑倒在地,就地一滚,两人滚下了一个掩体,只听得轰隆一声,炮弹在坤沙扑倒的地方爆炸了。坤沙一把推开张苏泉,向后一看,莎莎已炸得血肉模糊,没个人形了。
  坤沙不由放声痛哭。张苏泉也流下了眼泪。
  坤沙悲痛欲绝,竟晕倒在掩体里。
  这场战斗进行得十分惨烈,李国辉的主阵地上,更是惊心动魄。
  河对岸的廓尔喀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又发起了冲锋,数十艘冲锋艇疾驰着过江而来,一靠岸,廓尔喀兵就各自为战,利用岩石,树丛等有利的地形掩护着自己,在一阵对峙之后,滩头阵地的守卫者竟倒下了大半,廓尔喀开始了冲锋,他们进攻速度之快,动作之迅速敏捷,出乎汉人军队的想象,仓皇间,廓尔喀兵已挥舞着长刀跃入滩头阵地,见人就砍,未死的李国辉的部下扔下滩头阵地,掉头就跑。
  他们前面跑,廓尔喀兵后面追,在第二线主力阵地上的李国辉一见,知道大事不好,如果任廓尔喀兵追着上了二线阵地,将会出现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他拔出枪来,朝天鸣了一枪,他恶狠狠地命令身边的督战队:“凡向后逃命者,无论官兵,格杀无论!”
  逃兵们在督战队密集的子弹中成排倒下,后面的逃兵见势不妙,赶紧卧倒,依托着同伴的尸体,开始向后面追击的敌人开枪,溃退的危机终于遏制住了。
  李国辉与面前的廓尔喀兵又开始了对峙。双方都杀红了眼,都不怕死了!
  在拉牛山这边,晕过去的坤沙被士兵摇醒,他睁开眼向山下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正向他防守的阵地冲来,他一时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晕了过去,一跃进入了阵地。
  李国辉看着被自己下令击毙的逃跑的官兵的尸体,痛心疾首,他拔出枪来,冷不防对准自己的脑门。
  张苏泉举起望远镜,走在前面的约有三百名“救国军”俘虏,雇佣军跟在后面,用枪押着他们往前冲。
  官兵们分分用最下流的语言骂着:“我操老缅十八代祖宗!……”
  山下的俘虏和山上的官兵,有不少是父子、兄弟或是同村人一块出来当兵的。此情此景,连张苏泉和坤沙也感觉到全身血管将要爆裂,心就要跳出胸膛,手脚都在发软!
  张苏泉看看坤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被敌人押着向前的俘虏,在这里不是我们的弟兄,而是敌人的重炮,重机枪!”坤沙点点头。
  张苏泉突然吼道:“开枪!”他向俘虏打出了第一枪。
  在李国辉面前的廓尔喀兵顽强地与他对抗着,双方对峙了足有两个小时,廓尔喀人的锐气开始消失了,李国辉见时机已到,命令钱运周率一个营从左翼发起反冲锋。钱运周率一个营迂回到左翼,全营匍匐着前进到离廓尔喀兵只有几十步远的地方,才下令吹冲锋号。号声一起,他第一个跃起身向前冲,但未冲出几步,便觉得肩头一热,一颗机枪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胛,他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受伤没有妨碍这次反冲锋的打击力度,廓尔喀兵在突然的冲击下开始溃退,但他们无处可退,退到江边后不是跳水被击毙,就是被全师压上的李国辉的官兵当靶子射死,只有二十几个侥幸活着的当了俘虏。
  战斗结束,李国辉看着被自己下令击毙的逃跑的官兵的尸体,痛心疾首,他拔出枪来,冷不防对准自己的脑门,他身边的张复生团长眼疾手快,猛地击中他的手臂,“砰”的一声,子弹射向了天空。
  李国辉说:“今天,所有我们‘救国军’的死难者,不管是战死的,还是逃跑被击毙的,一律按忠烈阵亡上报,按烈士给予安葬立碑,给予抚恤。”
  张复生团长点点头,又问道:“俘虏呢?”李国辉叹了口气:“都放了!”
  张复生团长一惊:“都放了?”李国辉说:“听不明白吗?”
  在拉牛山隘口,俘虏的死尸与廓尔喀兵的死尸堆积如山,廓尔喀被这个更能作战,武器更为精良,又全都杀红了眼的特种兵营的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反击击溃了。
  九十三师击溃了缅军两支能征善战的先头部队,遏制住了缅军的凌厉攻势,战场形势开始扭转。这时,“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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