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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千夫斩-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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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鹏飞最欣慰的就是得到了这些工匠与法国人,有了他们,中部群岛也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建设出一个船厂来建造战舰。
  要知道,老梁家目前的船匠的水平顶多也就是能维修维修,最多也就是造造武装快船,而那种西班牙宝船,还有那些缴获的西班牙战舰和英国战舰,就绝对不是他们能在短时间之内就能摸索着建造出来的。
  虽然这些战舰都有样本,可是,很多东西并不是你看到就能学得会的,而这些法国人却一直接触的全是西方的各种商船与战舰,对于这些船只的理解肯定是更深,有了他们,梁鹏飞设计与建造更强大的战舰的目标总算是有了提前实现的可能。
  现在仍旧是大航海时代,况且,这个时候,梁鹏飞的目光在窥视着南洋,甚至还有更南边的澳大利亚,还有那远隔着一个大洋的北美,还有往西去的印度,在这个年代,想要横行大洋,靠的就是战舰,靠的就是海上的实力,梁鹏飞并不奢望自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能够组建出一只能与英国佬在海上争雄的舰队,但至少也要能做到拒敌于国门之外。
  至少要在自己收拾清庭的那一段时间之内,不至于使得那些西方佬想来占自己的偏宜,所以,梁鹏飞才会想着去占昆仑岛让那胡安等人去帮忙掳掠那些工匠与设备。
  现如今,那些被掠来的法国人已经在金钱的面前,举起了他们贪婪的双手,这些人原本就是为了财富,才会来到亚洲,来到那昆仑岛上去给阮福映设计建造战舰,而现如今被张兴霸掠去之后,在心理和物质两方面都得到了丰厚的补偿之后,他们自然不会拿捏什么架子,这一点,让梁鹏飞觉得很欣慰,庆幸这欧洲人不愧是利益至上主义的执行者。
  丁可胜在那低矮狭小的富美城里边揣揣不安,每天都会安排大量地探子密切地关注着南边的动静,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那个清国的水师参将居然没有半点儿要北上的意图,每天都在练兵,练兵,仿佛这才是他来安南的目的。
  而眼看着对方的实力在继续膨胀,丁可胜却没有丝毫的办法,第一,他手中的兵力实在是不足以向梁鹏飞再发动一次进攻;第二,他就算是有足够的兵力,可是他还得考虑,自己有没有办法打败这个让他胆寒的清国将领。
  对方那种密集的排枪,还有那种令战象都只能退避三舍的恐怖武器,就像是盘旋在他睡梦中的魔魇,让他实在是找不出能够对付的方法。
  不过,当那太子光瓒在陈添保及宰相阮光和的护送之下,抵达了顺化之后,加上那阮文惠派来的使臣并没有对他的败军之举大加责怪,只是让他稳守富美的旨意到达之后,他那颗揣揣不安心的总算是好过了许多。
  而就在丁可胜拿着那份圣旨,正在欣慰的时候,北方升龙城皇城寝宫中,却传出了凄惨的痛哭声……
  第223章 安南皇室专供
  朗商城原城守府,也就是当初阮文惠在此镇守时的行宫,现如今的安国国主临时行在,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站立着无数黑衣黑甲,雄纠纠的士卒,这些,正是由梁鹏飞训练出来的“安南”精锐。
  不过这一刻,这些士卒的目光都警惕地望向前方,因为一顶官轿正在两名轿夫的扛顶下,以一种近乎奔跑的速度冲着这里冲来。
  “来者何人,居然敢在国主行在前跑动,给我立即止步!”在距离那行在还约有一箭之地时,一位禁军千总从大门内走了出来大声喝道。士卒们纷纷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而那行在的院墙上也冒出了不少的脑袋,一根根黑洞洞的枪管已然瞄准了那飞奔的轿夫。
  轿夫赶紧放慢了速度,而那轿帘被掀了开来,露出了一张老脸,兴奋之中夹杂着紧张的表情:“诸位,是老夫,老夫有天大的喜讯要禀报国主,还望诸位通融一二。”
  “原来是陈宰相大人,恕未将无礼了,收起武器。”这位把总看清了轿中之人的面容之后,露出了一丝笑容,向那陈昆抱拳为礼,下令让士卒让出了道路。
  这位宰相大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怠慢与傲气,反而回了一个笑容之后,才让轿夫继续往行在疾行而去。
  “我说千总大人,这老家伙当初可是咱们手里边的俘虏,怎么转眼之前就变成了宰相,啧啧啧,瞅他那样。”一位士卒看着那软轿,向那位千总说道。
  “那当然,他们可是第一批投奔黎维祁,哦不,咱们的国主的大臣,而且,还出了大力,为国主大人操劳,能不拿到甜头吗?”这位千总大人一口流利的安南话,不过,时不时还是会在某些字句间发出古怪的音节。
  “切,还不是靠咱们少爷。”另一位士卒凑趣地撇了撇嘴道。
  “废话,心里边知道就好,少给老子胡言乱语,记住了,谁敢坏了少爷的大事,别说是少爷饶不了你们,就算是老子跟大疯子,都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都知道吗?”这位千总瞪圆了眼喝道。
  “千总大人,您说这话也不怕以下犯上,居然叫禁军指挥使大人为大疯子。”另一位士卒一脸的痞笑,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纠纠杀气,倒像是一群流氓。
  “去去去,本千总与指挥使大人情同手足,偶尔失言自是无妨,你们几个,再给老子多嘴,信不信把你们全关小黑屋禁闭去。”千总大人脸色一板,这些士卒不敢再乱开玩笑,赶紧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恢复了他们身为禁军的矫健站姿。
  行在内的大殿之中,干瘦得像是一个老马猴一样的黎维祁正斜倚在软榻上,享受着身后边一位美人的粉拳在自己的腿上按摩带来的舒适感,他时不时睁开那双眯着的眼睛,看着那些忠诚的士卒在周围巡逻着,他们对自己的恭敬与忠诚,让这位安南国主无比的舒心与安宁。
  前些日,一伙忠于阮文惠的士卒居然乘那清国主力攻伐升龙时,悄然突袭朗商城,近千号的西山朝叛逆杀来之时,正是他手底下这些刚刚抵达了朗商城不足五六日的禁军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还有那种强悍到令人发指的战斗力,以及精良的武器,不仅仅击退了对方,让对方留下了三百具尸首,甚至还在追击过程中斩首百余。
  这一仗,终于让心怀疑虑的黎维祁放下了心来。就在两天之前,居然有人想要下毒暗害自己,还是这些禁军觉得那位厨师有问题,终于赶在黎维祁就餐之下,把那名厨师人赃并获,又救了他全家一命。
  连续的事件,再加上那几位自己最宠信的,也是最得力的大臣极力推荐之下,黎维祁很痛快地晋升了那位禁军首领为禁军指挥使,由他全权负责自己的安全问题。
  虽然这些人老在自己的左右晃悠,让人觉得有点儿心烦,可同样,却又让他有一种舒心的安全感。“看来,陈宰相他们说的还真没错,那位梁参将,还真是一位能人,替朕训练出这样一只精锐而又忠诚的雄兵。”黎维祁美滋滋地弯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宰相陈昆居然不顾仪态地撩着前襟正朝着这边跑过来,一面跑一面大声地叫道:“陛下,陛下,微臣给您报喜来了……”
  看到陈昆如此失态,黎维祁不由得挥退了那位侍女,待那陈昆跳上了花厅台阶之后问道:“宰相何事如此失态。”
  “陛下,西山逆贼阮文惠死了,那个毁我安南黎朝江山社稷的贼寇已然暴病而亡。”陈昆上前两步,两眼里边饱含着泪花,以头抢地大声地吼道。
  “你说什么!”黎维祁就像是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与朝气,瞬间就从那软榻上跳了起来,冲到了陈昆的跟前大声喝道。
  陈昆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后,黎维祁闭上了眼睛,抬起了头,良久,眼角方自流下了一滴浑浊的泪水:“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我安南黎朝列祖列宗保佑啊。”黎维祁实在是百感交集到了极点,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当得也够憋屈的,早年,被郑氏捏在手心里边,就是一个傀儡,成天担惊受怕,生怕让那郑氏看不顺眼,把自个一刀宰了,再推其他人上位,除了当当人形图章之外,就只能躲在后宫里边自怨自怜。
  后来,他听闻有一伙义军号称西山军,以扶黎灭郑为名,当时躲在宫中的他暗暗高兴不已,而后郑氏为西山军所灭,那西山军一开始奉迎自己为帝之后,却也同样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傀儡,继续干人形图章的活计,后来,黎维祁不甘自己一辈子就只会盖章玩儿,所以找到了宗主国大清,可惜,最后仍旧以失败而告终。
  自己甚至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安南,只能老死于宗主国的京城之内,可谁曾想到,自己的命运居然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又发生了一次逆转,清国再次为了自己出征安南,而且这一次,已然让黎维祁看到了一些胜利的曙光。
  但他还是没有想到,那个强娶了自己女儿,又把自己赶出了安南的恶棍,居然会死在了自己的前头。“报应,这就是老天爷给那些乱臣贼子的报应。”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安南复国终有望了。”陈昆老泪纵横,心里边也着实是无比的兴奋,虽然自己仍旧不过只是那位大清将军手中的一枚棋子与傀儡,可是,自己如今也是安南复国的功臣,这等荣耀,实在是可以让自己的名字留芳百世。
  “那两个老傻鸟在干吗?不就是阮文惠那老小子死了嘛,又不是已经攻下了升龙,瞎激动个屁。”这个时候,花园的一角,叨着一根烟的李大双撇了撇嘴,冲身边的安南禁军副指挥使梁涟生问道。
  “我说指挥使大人哪,您如今好歹也是安南的忠贞之士,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省得坏了少爷的大事。”梁涟生吐了一个烟圈,摇头笑道。
  “不就是说说而已嘛,再说了,这位国主内外,全是咱们的人,别说是说上几句,老子就是抽他几鞭子,又有谁能知道?”李大双不愧“大疯”的美号,听得梁涟生翻起了白眼,决定懒得再理会这个家伙。
  “喂,你去哪?”李大双看到梁涟生要走,赶紧问道。梁涟生双手一摊,很无奈地道:“还能干吗,自然是去见太子爷,看看他能有什么吩咐。”
  “喂,我可是听说,皇室子弟,抽的可都是咱们老梁家的特供香烟,而且这些香烟都是必须经你的手。怎么,能不能搞点来尝尝……”李大双吞了口唾沫星子,一副馋样。
  此话刚一出口,那梁涟生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深吸了一口气,回身走到了李大双的跟前,脸上那冷肃的表情让李大双不由得收起了疲怠样儿。
  梁涟生盯着那李大双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却又透着一股子让人发寒的冷酷意味:“少爷有令,这些特供烟,专供安南皇室,如果禁军之中,敢有人吸食者,杀!敢携带出宫者,杀!”
  听到了那梁涟生那两个从牙缝里边挤出来的杀字,李大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双脚一拢,腰板挺得笔直,犹如梁鹏飞就站在他的跟前一般作出了回答:“小的遵命,定不敢违。”
  看到了那梁涟生离开之后,李大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不抽就不抽,反正老子自个又不是没烟抽。”说罢又从兜里边掏出了一盒军供烟来,叨了一支在嘴上,美滋滋地吸了起来,他虽然被人叫做疯子,常常敢为人所不为,但是,梁鹏飞的命令,他却丝毫不敢违背,甚至也不会去置疑,因为他知道,少爷既然这样做,就必然有他的理由,虽然有些理由不能说。
  “要不是看到过那些吕宋试验品的惨状,说不定老子也想尝尝,现在嘛,那玩意老子拿在手里边都害怕,李疯子这家伙……”走出了老远的梁涟生摇了摇头,目光之中,充满了对回忆的惊栗。
  第224章 催命的檄文
  “居然死了?如此一来,大局定矣。”和琳收到了消息的第一时间不由得畅快地大笑了起来,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与兴奋,同样,永保也显得相当的兴奋。“大帅,看来,这升龙城城破已然在即了。”
  “没错,阮文惠这老小子也算得上是安南的枭雄,可惜,他居然就这么死了,他手底下的那些个骄兵悍将谁都不服谁,那个大都督阮光显狼子野心,阮文惠居然让他来主持大局,这真是所托非人,居然就想乘那阮文惠身故,太子远遁顺化,群龙无首之机,欲登大宝,不过,他也实在是一短视之徒,才不到三天的时间,已然有不服他的人向咱们暗通款曲了。”
  “城中已经发生了两起兵乱,虽然很小,已被弹压住,不过,这就足以证明,阮光显不足以掌握大局。是不是让梁参将再……”永保抚了抚长须,向那和琳进言道。“太子光瓒就在顺化,若是梁参将能一鼓而下……”
  和琳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急,先等等,让人先去劝降,看看情况再说,太子光瓒年幼,又远在顺化,阮文惠一死,那些家伙如今就已经在城中斗了起来,谁会去听他的,根本不足为虑,只要能拿下升龙城,他们也只有归降一途。”
  “另外,据王梁二人传来的消息,他们如今弹药军械不足,而我们的水师又不敢轻易出洋,补给困难,所以,还是别让他们轻举妄动,只需让他们稳定待命便是,对了,顺便告诉他们,小心南阮乘此机北征。”
  “是,末将这就去办。”永保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唯今之计,我们只能归降了,如若不然,再行抵抗下去,必然会激怒大清,到时候,不仅仅是各地百姓要再受那战乱之苦,先皇让您镇守于顺化的一番苦心也将会白废。”宰相阮光和跪伏于那位大约十岁出头的眉清目秀的小孩子跟前,含着泪水哽咽道。
  旁边,同样跪伏于地的陈添保也是一脸黯然,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太子寝宫之内,连个侍女和太监的身影都没有。这等机密之事,自然是不敢先让其他人知晓,以防生乱。
  “宰相、大都督,我父皇既然下过圣旨,又让孤听你们的话,总是有道理的,还请二位爱卿主持此事,以保我阮氏血脉,拜托二位了。”这位脸色有些微白的太子行言举止上,倒也显出了大家风范,看来阮文惠在太子的教育上并没有放松过。
  “臣等岂敢受太子之礼,为先皇、为太子效命,乃是臣等的本份,就算是拚得性命,我等也愿意保住先皇的血脉。”阮、陈二人再次拜下沉声道。
  踏踏踏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边传来急惶的脚步声,然后停顿在寝宫外,看样子是被侍卫们拦住,不过,此人似乎并不甘心,高声收道:“宰相、大都督、太子殿下,臣黎明槐有紧急要事求见。”
  三人都不由得一愣,陈添保面色微沉,手扶剑柄站了起来,久在权位,陈添保如今的一举一动已然都带着一位权高位重的威势。太子光瓒把目光落在了陈添保的身上,陈添保沉声喝道:“让黎大人进来吧。”
  不多时,一头臭汗的西山朝兵部侍郎黎明槐步入了太子寝宫之下,先一一行礼后,这才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份檄文:“太子殿下,黎维祁以安南国主的名义,檄文天下,欲取太子殿下之性命。”
  “什么!”听到了那黎明槐之言,陈添保与那阮光和不由得齐齐色变。陈添保伸手一把夺过了那份檄文,看清了上边的内容之后,不由得顿足道:“此老贼居然想赶尽杀绝!”
  阮文和接过去一看,脸色发白的他现如今脸上更加的难看:“黎维祁老儿好毒的算计,居然抢了先机。以檄文而行天下,如此一来……”
  “宰相、大都督,这,这该如何是好?孤的性命,可就全托付于二位的身上啊。”太子光瓒虽然没看到那份檄文,可他还是从这二人的脸色看了出来,似乎事情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不由得急了起来,声音都已隐隐带上了哭腔,毕竟,虽然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在提醒他,他是天子之子,一国之储君,可他同样也只是一位才十岁出头的少年。
  “太子殿下勿须忧心,有臣等在,定会保护您的安危,那黎维祁不自量力,居然妄想以一纸檄文,就取太子殿下的性命,实着是太让臣等惊讶之余,又觉得无比可笑。”陈添保露出了一丝笑容,向那阮光瓒宽慰道。
  安慰了这位惊魂未定的太子殿下,三人退到了殿外之后,陈添保与那阮光和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黯然。
  “这份檄文从何而来,难道升龙城已破?”陈添保按捺住心里边不安,向黎明槐询问道。
  “这份檄文,乃是下官的弟弟在升龙城拿到的,使人急呈来的,升龙城还没破,可是,跟破了已经没有太多的分别。”黎明槐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意:“大都督阮光显已经动了异心,居然在升龙城,陛下尸骨未寒之时,就已经开始动手,弹压反对他登大宝的那些大臣。”
  “光显狗贼,居然做出此等齿冷之事,实在该让天下人唾弃。”阮光和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好了,黎大人辛苦了,还请尚书大人回去之后,不要外泄此事,以防不测才好。”陈添保抚了抚长须,意味深长地打量了那黎明槐一眼之后说道。
  黎明槐心中一凛,连声应是,这个时候,顺化的军权可是被陈添保牢牢掌握,这个时候,可不敢得罪了这位水师大都督。
  看着那黎明槐远去的背影,阮光和与陈添保久久不语,半晌,阮光和长叹了一声:“大都督,此事如何是好,升龙城不日将破,到了那时,这份檄文必会传遍天下。”
  “那黎维祁毕竟是安南之主,大清此番作战,就是为其复国,他这份檄文一出,就算是那大清的主帅原本有意纳降,此时,怕也不好拂了黎维祁之意,毕竟,他们为黎朝复社稷,也需要扶助他们,涨其威望啊……”
  阮光和的分析让陈添保的眉头更加的深锁,他并非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无比的为难,因为阮文惠对他的知遇之恩,他无论如何,也要替阮文惠保住太子光瓒,这是自己恩人唯一的一点血脉。
  只不过,黎维祁的檄文一出,陈添保就知道,自己等人已然丧失了先机,若是在檄文未出之前,向清庭纳降,以清庭这位宗主国对于蕃属的态度,其他的或许不好说,但是,留下一条性命还是有着极大的把握,可是,黎维祁的檄文一出,那就代表着黎维祁这位国主已经有了自治的权利,况且,清庭也不好意思为了这点小事去驳了黎维祁的脸面。
  “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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