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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夫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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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悲伤了,我觉得我的心都快碎了。”玛丽亚泪眼婆娑地抽泣道,梁鹏飞看到玛丽亚手抚上了心口,抚过那雪白隆起的饱满胸脯时,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
  “我愿意为你抚平你心中的忧伤。”梁鹏飞就像是一个怜天悯人的高尚长者,手轻轻地握住了玛丽亚温润的纤手,话语显得无比的动听。
  “你真是一个好人。”玛丽亚被感动得无以复加,看向梁鹏飞的双眸里边闪烁着感动与遇上了知音的喜悦。
  好人全都是棒槌二百五,梁鹏飞心里边说道,可脸上不露分毫,鬼鬼崇崇地朝前伸出了手,一副要为你抚平忧伤的表情,可就是手的朝向似乎正往着玛丽亚那高耸的胸部……
  “玛丽亚,你知道吗,你的悲伤足以让男人愿意用整个世界的美好来抚平。”梁鹏飞的手伸到了半途,看到了玛丽亚的视线正好落在自己的手上,清明彻亮的目光让梁鹏飞老脸微红,只得转移了方向,轻轻地抚过了玛丽亚的脸颊旁边垂落下来的发丝,显得温柔而又多情。
  “你真会说话,每一句话都能让人陶醉不已。”玛丽亚双眸里边异彩连连。“就算是我们王室的宫庭诗人也没有你这么厉害。”
  “我只不过是经历了太多,有了深厚的生活底蕴,才能有所感悟。”梁鹏飞斜着眼角向下瞄,嘴里边说的话却像是一位饱经尘世沧桑的成熟人士。
  “能为我朗诵一首诗吗?”玛丽亚越发地觉得与梁鹏飞越是相处真是一种美妙的经历,有些羞怯地低声道。“我特别喜欢诗歌。”玛丽亚不好意思告诉梁鹏飞,听着心上人在跟前深情地朗诵诗歌,这是她儿时最美好的绮梦。
  梁鹏飞拢的差点就合不拢嘴了,小妞看样子是春心萌动了,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已暂时压下毛手毛脚的念头。“当然,能为您这样的小姐吟诵诗歌,是我最大的荣幸。”
  梁鹏飞挠了挠头皮,说实话,梁鹏飞一肚子全是在网上看来的歪诗,什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双两双,还有那什么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可都不应景。
  就在这危急关头,梁鹏飞的目光落在了花园一个角落,那里没有娇艳的鲜花,有的只是一蓬杂草,一只不知名的小鸟正在那里出没。
  梁鹏飞脑海里边灵光一闪。大手一拍:“好了,我想起了一首。你听好了……
  独怜幽草涧边生;
  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
  野渡无人舟自横。”
  梁鹏飞是用汉语念的,抑扬顿错之间,深厚的东方文化气息让听不明白中文的玛丽亚心里边升起了一种对未知的崇敬,还有一种获知诗歌内容的渴望。
  后边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捶地声,白书生等人差点笑得抽风了,不停地拿手拍打着地面,这首仍旧在梁鹏飞从网络上看过的曲解过意思的歪诗,这个流氓曾经拿不少的诗词新解向白书生这帮同样满脑子全是黄腔小调的痞子们摆显过……
  “怎么了?”玛丽亚的目光望向梁鹏飞的身后边。梁鹏飞压下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平静地解释道:“应该是院子外边正在平整地面,你放心,很快就会完事的,要是打扰到了你,我会亲自收拾他们这些不懂事的家伙。”
  听到了梁鹏飞刻意放大的声音,白书生等人不由得脸色发白,悄悄摸摸地朝着远处溜去,生怕让少爷给抓个现形。
  “不用了,刚才你朗诵的诗歌很有韵味,可惜我听不明白。”
  梁鹏飞把这首唐诗的意思解释给了玛丽亚,短短的四句所包含的意思让玛丽亚听得如醉如痴。“真是太美了,东方的诗真是奇妙,四句话就能让人引出无限的遐想。”
  “你的脸蛋和性感火辣的身材也会引起我无限的遐想,小姑娘。”梁鹏飞拚命地点着脑袋心里边道。
  “那个,梁先生,你的手……”玛丽亚的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快速地颤动着,就像是一头受惊了的小鹿,梁鹏飞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居然已经牢牢实实地勾住了玛丽亚那堪堪一握的纤腰。
  “别管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亲爱的小姐,此刻,我们应该去感悟人生的美妙与人类情感的升华……”梁鹏飞看到玛丽亚并没有挣扎,心里边哪里不明白这小妞的意思。
  “可我是一个修女,把灵魂奉献给上帝……”玛丽亚的呼吸也显得急促了起来,睫毛盖在了眼帘上,似乎想把羞涩与害怕完全遮盖住。
  “上帝是仁慈的,他收留了你的灵魂,却把你的肉体留给了我,上帝啊,我是那么的崇拜您……”梁鹏飞的嘴一面跑着火车,一面迫不及待地品缀起玛丽亚那丰满而又甜香的嘴唇。
  终于,老子终于在这个时代开荤了,梁鹏飞的大手在玛丽亚那性感火辣的身材上游走着,伴着玛丽亚从鼻翼里发出的像是难过又像是饥渴的呻吟,还有那唇舌相交之间品尝到的甜美,梁大少爷一时之间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
  “少爷,张兴霸回来了,带着人回来了!”白书生跑进了花园,高声的吼叫不合时宜地从远处响了起来,玛丽亚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狐狸,逃离了梁鹏飞的怀抱,提着裙角,飞快地在花间小径中远去,那头飞扬的金发就像是一只金色翅膀在翻飞的彩蝶。
  就在那花径的尽头处,玛丽亚回眸递给了梁鹏飞一个热辣多情的笑容,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外。“我白书生!叫唤个鸟。”站在原地的梁鹏飞一副欲求不满的惆怅表情。
  第046章 巾帼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回吻了他……”玛丽亚公主殿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芳心在饱满的胸膛里乱蹦,脑子里边尽是刚才那令人发软的一幕昵喃场景,还有他的甜言蜜语和那让人陶醉的深吻。
  “少爷,是您说过的,张兴霸要是回来了,就算是您在茅房里边也得把您给叫出来。”白书生无奈地翻着白眼委屈地道。
  “你说他带着人回来了?”梁鹏飞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反正这位公主殿下也不可能长翅膀飞了。
  “是的,石香姑领着几位手下和张兴霸已经上了岛,就快到府里了。听张兴霸说石香姑的船队就泊在蟹王岛十里之外。”白书生飞快地解释道。
  “我靠,大事成矣!走,随我去见见石小姐”梁鹏飞不禁笑出声来,拉着白书生就往那前院赶过去。
  进了大门,就看到那一身素净的娥黄色女装的石香姑坐在椅上,端着盏茶在那细抿着,旁边站着数人,男女皆有,都是全副武装的精悍之士。
  而那聪明可爱的张保仔也在其中,看到了进门的梁鹏飞之后,张保仔兴奋地叫了起来:“恩人大叔。”
  “保仔也来啦?呵呵,梁某见过石小姐。”梁鹏飞伸手摸了摸跑到了跟前的张保仔的小脑袋,向着石香姑及其身边的人抱拳一礼。
  “见过梁少爷。”石香姑站起了身来同样是抱拳为礼,身后边的男女皆是配刀持枪,一脸悍勇之气。
  “不敢,若是诸位不嫌弃,唤我一声梁老弟就可以了。”梁鹏飞呵呵一笑,径直走到了主位坐下。“石小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啊,确实想不到,只是我不明白,当日梁少你为何相欺于我,莫非因为我是女儿家?”石香姑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可嘴里边却并不饶人,倒有着一股子兴师问罪的气势。
  “女人果然心眼小。”梁鹏飞暗暗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真诚就像是着意雕刻的:“石小姐您这话实在是令梁某汗颜,其实当日我是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还望石小姐莫要怪罪才是。”
  石香姑轻轻地哼了一声:“算了,小事而已。我还未多谢你给我传递了那刘七巧的消息。”一提着刘七巧的名字,石香姑那张冷若冷霜的脸上又多了一丝透骨的寒意。
  “不用说得那么客气,梁某传递消息给石小姐,其实也是希望石小姐能够早日得报大仇。”梁鹏飞抿了一口茶水:“此次来犯我蟹王岛的战舰共计二十一艘,大小快船更是近百,海盗过万,几乎是集中了在南洋横行的西夷海盗的主力,吕宋总督甚至连留守吕宋港的三艘西班牙战舰也尽数派出,只留下几艘武装商船守卫港口。”
  听到了这个消息,石香姑也不由得眉头一挑:“居然来了这么多?”
  “因为吕宋总督除了发出了十万两的银子,还特地宣布夺回被劫的物资,将会抽出十分之一也作为酬劳。所以,来犯之敌的数量是不少。”梁鹏飞一脸的淡定从容。
  身边的白书生却一个劲地揪着自己的鼠须心里边直佩服,一万来人,少爷那淡然的口气就好像是来了一万为建设蟹王岛添砖加瓦的农民工。
  光是想想,白书生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虽然他白书生随着梁大官人在海上纵横了不少年头,可还真没见过过万人的战斗。
  不过说来,吕宋总督还真够心黑的,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赏就是二十来万两的银子,那些海盗不红眼拚命才怪。
  “看梁少爷如此淡定,想来必是早就对策喽?”白香姑嘴角微微一弯,微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若是石小姐不来,或许梁某只能固守,等到那些西夷海盗粮草断绝而退,不过现在石小姐既然来了,他们失败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梁鹏飞没有理会石香姑的讽刺,反倒小小地吹捧了这位冰山美人一番,这个时候可不是跟石香姑闹小脾气的时候,梁鹏飞还是分得出轻重。
  听到了这话,石香姑身后边一位年青人不由得开了口:“难道梁少爷原本打算是不出战的?”
  浓黑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充满性格的下巴,挺拔的身形,就这么一个年纪大概跟梁鹏飞差不多,却英俊得让人羞愧的年青人站到了梁鹏飞的对面,没有梁鹏飞高大魁梧,也缺乏梁鹏飞那股子勇悍之气,但是俊俏模样却也看得梁鹏飞心中暗妒,丫的要是摆在后世,绝对就是一能让女人倒贴的小白脸。
  “阿弟,怎么说话的?”石香姑面色一凝沉声道,那小白脸悻悻地向梁鹏飞一抱拳退回了石香姑身后。
  “少爷,这位是石香姑的亲弟弟石达开。”张兴霸上前为梁鹏飞介绍道。
  “石达开?”梁鹏飞眨巴着眼重复着这个小年青的名字,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在抽搐,石达开……,老子还洪秀全。
  “梁少爷,我阿弟是个直人,心里边想什么就说什么,还望勿怪。”石香姑看到梁鹏飞那副听到了自己弟弟的名字之后显得错愕的表情,虽然心里边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没忘记礼数。
  “无妨,其实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既然在实力上边相差太大,我为什么不能凭借地利进行防御?”梁鹏飞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笑道。
  这话让石达开无言以为,他自己再傻也不可能领着千把人去跟对方近万人硬拼,要是那样,他就不是海盗了,直接去当二杆子英烈得了。
  “这次我们听梁少爷传讯之后,便急急赶来了,因为来得太急,我与我阿爹一共带来了大小战船共计三十二艘,不到三千人。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我们这边的实力处于劣势。”石香姑的黛眉轻皱出了一个川字。
  梁鹏飞听到了石香姑自曝实力,一双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好几圈,心里边盘算了一番,已然有了计较,伸手从怀里边掏出了一根雪茄,陈和尚麻利地给他点上了火。
  “姐,我们只是寻那刘七巧的麻烦,可不是为他们梁家卖命的。”石达开凑到了石香姑的耳边小声地道。
  石香姑淡淡地扫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目光落在了自己腰畔的剑柄上。“阿弟,别忘记了我们疍家人就是靠着团结跟朝庭周旋到今天的,梁少如此信我等,此时若是不守望相助,难道要日后等那些西夷海盗声势大涨,打到了自家门前,你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啪啪啪……梁鹏飞拍响了巴掌,站起了身来。由衷地敬佩跟前这个漂亮得似乎应该与海盗这个危险职业绝缘的绝色女性,梁鹏飞觉得只有巾帼这两个字才能配得上这位识大体,明事理,知道刀子对外的女人。
  “石小姐的话,实在是令梁某佩服,若是我华夏儿郎皆能与石小姐一般想法,齐心协力以御外敌,当年又岂会让那满人骑在我们的头上,而我们这些人,又怎么流亡于海上,成天为了自己与家人的温饱,在刀口上卖命?!”梁鹏飞沉声叹道。
  听到了梁鹏飞这话,在场的众人也皆是一脸愤色,石达开满脸涨红,羞愧之色,布满了脸庞,却也不得不认同梁鹏飞的话有道理。
  第047章 迁界禁海
  不说别的,光是老梁家手下这两三千号当海盗的,要么是犯下了案子,要么就是与那官府不对盘,而最多的却是早年从深受那迁界禁海令而愤而遁海为盗的和台湾兵败之后逃亡过来的,后边这两种人至少占了三分之二还多,这也是这段时间梁鹏飞跟留驻在岛上的那些跟随他爷梁承嗣的那些老人口里边知道的消息。
  其中有些老人,却是当年从台湾逃出来的,岛上有位九十七岁高龄的老海盗,就是当年从台湾辗转流落到了岛上,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还穿着汉家衣冠。当时梁鹏飞看到这位老人家那苍苍的白发,嘴里边念叨着当年台湾陷落的情景,描绘起因为迁界禁海,使得两岸民生凋零,最后败亡于满清之手的那段悲惨历史,梁鹏飞就不由得悲中从来。
  所谓的迁界禁海,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一大暴政,时间大致在顺治末年到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收复台湾)左右。
  由于满清统治者的刻意隐瞒,使得这方面的历史资料相当缺乏,即便有个别涉及也是大多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语焉不详。
  不过,梁鹏飞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才明白这项暴政到底给福建、两广和浙江的百姓造成了多么可怕的后果。
  实施这一政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从郑氏手里夺回台湾。为孤立台湾,清政府规定沿海30里的居民内迁,片板不准下水。先是在福建沿海实行,后又推广到广东和浙江沿海。清政府划定一个濒海范围(从最初的濒海三十里左右,到后来的四十里、五十里、乃至到二三百里不等),设立界碑,乃至修建界墙,强制处在这个范围内的沿海居民迁移,有敢不迁移的,杀无赦,有敢越界的,也杀无赦。总之,让距离海边三十里到二三百里不等的整个中国东南沿海地区,成为一个无人区。
  有史书记载:广东迁徙沿海居民在康熙元年二月,清廷派科尔坤、介山二大臣巡视海疆,“令滨海民悉徙内地五十里,以绝接济台湾之患。于是麾兵折界,期三日尽夷其地,空其人民”。康熙二年“华大人来巡边界,再迁其民”。“甲寅(康熙三年)春月,续迁番禺、顺德、新会、东莞、香山五县沿海之民”。“初立界犹以为近也,再远之,又再远之,凡三迁而界始定”。
  沿海迁界的过程也不象现在的三峡移民那样,先安置好移民的落脚,给予适当的资金补偿,然后再一步步把居民迁移出去,沿海迁界的过程与其说是移民,不如说是一次残酷的驱赶、屠杀和掠夺。
  与美国佬驱赶和屠杀印第安人的“西进运动”颇为相似,按照当时人的记载“勒期仅三日,远者未及知,近者知而未信。逾二日,逐骑即至,一时跄踉,富人尽弃其赀,贫人夫荷釜,妻襁儿,携斗米,挟束稿,望门依栖。起江浙,抵闽粤,数千里沃壤捐作蓬蒿,土著尽流移。”
  翻成白话,就是限期三天迁移,距离远的人根本来不及知道消息,距离近的人就算知道了消息,也不相信。过了两天,军队骑兵就到,于是富人全部抛弃自己财富,贫穷的人拿着锅子带着妻子儿女,全部流离失所,从江浙到广东、福建,沿海数千里肥沃的土壤全部变成了荒野蓬蒿。
  可以想象,就算现代的人从筹划搬家到实施,具体运作准备,也绝对不是三天里就能完成。然而当时中国的沿海居民,就是在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准备的情况下,在清廷统治者的淫威逼迫下,迁离故土,凄惨悲苦的情状不问可知。
  当时人的描述是“令下即日,挈妻负子载道路,处其居室,放火焚烧,片石不留。民死过半,枕藉道涂。即一二能至内地者,俱无儋石之粮,饿殍已在目前……”
  也就是迁的时候,沿海居民就死了超过一半,剩下百分之二十不到的人,就算能够到内地,离饿死也不远了。
  迁的同时,就是烧。“稍后,军骑驰射,火箭焚其庐室,民皇皇鸟兽散,火累月不熄。而水军之战舰数千艘亦同时焚,曰:‘无资寇用。’”
  不仅烧房子,渔船还是战舰也一律烧个干干净净,就连树木青草也不放过,对于不肯迁移的居民,就是一个字“杀”。清廷统治者,和它的爪牙走狗,在这方面从来就是不手软的,做得彻底的程度,就算是倭国的三光政策和满清的残暴彻底程度相比,实在是差了一个数量等级。
  自宋以来,东南沿海地区就已经逐渐成为中国最富庶最繁荣的地区,而在清廷的这一暴行下,顷刻间,几千年积累的财富和生产力化为乌有,人力也消灭殆尽!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生生把中国从一个沿海国家,变成了一个内陆国家。它所造成的破坏和后遗症远远超过了一次大规模的残酷战争。
  但这也促成了浙、闽及两广地区海盗事业繁荣昌盛的一个重要原因。
  石香姑是疍家人,所谓的疍家人,就是靠海吃饭的人,而他们在历史上的记载最早出现于南宋,近千年来一直在沿海讨生活,皆是以渔为业,而就是满清的一纸“迁界禁海令”。不知道有多少不愿意离海的疍家人死在清人的刀下,而一直靠海为生,以海为家的相当一部份疍家人最终选择了反抗,所以几乎在整个满清统治时期,疍家人被满清统治者直接蔑称为疍家贼。
  石香姑又岂能忘记这长久以来挂在疍家人心中的屈辱与血海深仇?不过,她却怎么也想不到,梁鹏飞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让人深思而又愤忿地话来,那似乎穿越了千年沧桑的沉重与感慨挂在他那张年轻的面容上,却又没有一丝的不真实与虚伪。
  仿佛那些磨难他曾经体验过,那些伤痛,在他的心里边刻画下了道道的历史的伤痕。
  这一刻,石香姑的目光显得有些迷离了起来,不过,正沉浸在自己的过去,感受着近三百年来华夏民族那一次次屈辱的梁鹏飞,却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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