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斩-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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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一枚反击的炮弹在半空中与对方的炮弹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和爆炸,仿佛这只是一个前奏,然后,元五郎就觉得自己的听觉消失了,眼前,一团团的火光在地面上绽开,原本齐整的炮台上的足轻们就像是纸扎的小人,在那些火光之中,被轻易地撕成碎片,就连那些沉重得需要十数人才能够移动的火炮炮管也轻盈得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蝴蝶,居然飞到了半空,然后再次砸落在地上,将旁边不远处一位足轻直接压成了一堆血浆。
尖啸的弹片旋转着,撕碎任何敢于拦阻在它们前进方向上的物体。大脑里边一片空白的元五郎很快就遭到了厄运,一根被冲击波掀起来的清理炮膛的木棍就像是一根无头的标枪,被一位神灵狠狠地掷出,直接洞穿了他的小腹后,还狠狠地扎进了不远处的沙土里,入土盈尺,而那棍身上,还残留着洞穿了元五郎小腹之沾染上的腥红血液,缓缓地浸入了泥土。
元五郎伸出了手,想要捂住那小腹上的伤口,而这个时候,一块弹片旋转着横飞过来,轻盈得就像是蝴蝶翅膀的弹片轻易地就将元五郎的头盖骨掀飞到了天空,继续向前飘飞而去……
第一轮炮火的肆虐还未结束,第二轮炮弹就当空而致,在那由泥土和沙石垒成的炮台上扯碎了自己的钢铁外壳,任由它们自由地毁坏着一切物体。
浓密的硝烟与火花将整个炮台完全地笼罩,除了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之外,连一丝人类在濒死时的绝望惨叫声全被爆炸声所掩盖得无比的彻底。
站在距离那炮台约一里半处,已经完成了集结,摆好了鱼鳞阵的萨摩藩兵们一片死寂,或者应该说,人类应有的恐惧已经在他们的眼里泄露无遗,那种天崩地裂的火炮密集轰炸,让他们这些一向勇敢敢,信奉武士与刀精神的萨摩藩武士们打灵魂里边也渗出了惧意。
那不是人力所能够抗衡的威力,就算是刀耍得再有威力,又怎么敢去与一枚炮弹迎面而战。在这种无法与敌人面对面,甚至连敌人的屁都闻不到的距离,而被对手暴揍的感觉,绝对不是他们愿意的作战方式。
鱼鳞阵已经出现了松动,甚至有些士兵的脚步在缓缓地后移,仿佛多退一步,就能离那可怖得犹如火山喷发的炮击现场远一些,多安全一点。
站在本丸观察着战况,应该是欣赏着岛津家花了巨资构建出来的炮台被对手暴虐的场面,让上至岛津重豪,下至足轻,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升起了绝望的情绪。
岛津重豪身边的武士家臣们的脸色灰白得就像是集体刷上了石灰水,就像是看到了一群食人魔拿着大棒正在狂揍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却屁也不敢吭上一声的一群小屁孩。
岛津齐宣的脸色比较正常,因为他的肤色比较惨白,现在仅仅只是有些发青的倾向而已。“这真的是清国的战舰?”岛津齐宣小声地自问道。
虽然对方的战舰还在数里外,但是,它们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已经让所有萨摩藩人的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里边,充满着绝望、失败、悲观、难以置信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
“主公,请立即下令,撤出鹿儿岛城,退往谷山一带布阵。以待来敌。”这个时候,一位岛津家的重臣大声地叫道。
“没错,主公,这里不能再呆了,对方的大筒实在厉害,炮台已失,凭鹿儿岛城的防御,很难守住的,对方的大筒的射程似乎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请下令吧主公。”另一位重臣也出声附合道。
虽然萨摩武士唾弃一切临阵脱逃的行为,但是现在,在这种人力无所抵御的灾难跟前,只要是稍有理智的人,都应该明白,离开距离海岸不过两里左右的鹿儿岛城,撤退到那些清国的战舰无法攻击到的地方伺机反击,才是最佳的选择。
“明白,诸君,就这么办吧,先让足劲和武士离开,其他人再走。”岛津重豪闭上了眼睛,虽然声音仍旧显得很沉稳,可是,一股子萧瑟的气息正渐渐地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
“主公请……”萨摩藩武士们跪倒在地,向着岛津重豪及岛津齐宣恳求道。
第398章 岛津齐宣的嘴很乌鸦,也很黑
当梁鹏飞领着两千特一营将士登岸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倭人人敢于前来阻拦,他们已经退到了距离海岸边数里的地带列阵以待。
通过望远镜,看着那些在远处靠山的斜坡地上列阵萨摩藩兵,看着那一杆杆飘扬的一个圆圈里边套着一个十字的岛津家徽,梁鹏飞不屑地撇了撇嘴:“都什么玩意,还敢跟老子列阵,信不信老子揍得你们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少爷,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旁边刚走过来的梁水生听到了梁大少爷这句一点儿也不着调的话份外的无语,不过他还是清了清嗓子之后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既然人家这么客气,都把城让出来了,站在旷野里边等着挨揍,是应该好好地款待一下这些好客的主人。传令全军前进,到距离对方两里处停下,然后,派出使节,告诉对面的那帮家伙,要么放下武器投降,要么等着被暴揍。”
“是,少爷,不过,小的觉得,那些家伙似乎挺想挨揍的,不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怕是很难老实下来。”梁水生嘿嘿一笑,老实的脸庞上也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
站在稍后一些的倪明对于这些好战份子嚣张的言论只能用一个白眼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郁闷,可惜凌龙宇那家伙要留在江户办理后续事务,否则,他应该与自己多有一些共同语言。
穿着一身色彩鲜艳的胴具,坐在小马扎上,拿着一把军扇的岛津重豪看到了对方在远处列阵之后不久,就派出了一名使者纵马向着这边行来。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人脸,可是,那人的体型实在是让他们觉得有些震撼。
待来人到得近前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对方没有穿什么胴具,只是一身黑色的两截式军装,可是,仍旧被他那身充满了爆炸力的肌肉给撑得鼓鼓囊囊的,而且高大魁梧到令人发指。跟那些矮小的倭人人比起来,实在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和尚颇有些洋洋得意地骑在马背上,纵马向着敌军的主阵行去,因为,梁大少爷直接点名让他成为使者前往挑战,在那些家伙们嫉妒的眼神之中,陈和尚欣然领命。
看着那些比侏儒高不了多少的倭兵,陈和尚可轻地砸着嘴:“奶奶的,怪不得少爷非要让我来,看样子,根本就是为了挑衅这群挫子。”
“清国人,道明你的来意。”岛津重豪旁边站着的一名下属用有些生涩的汉语向陈和尚询问道。虽然他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海拔差距实在是太多了点,他不得不仰起脑袋来向陈和尚询问。
“我天朝上国元首阁下要求你们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陈和尚打量着跟前这位戴着一顶古怪头盔的倭将,沉声答道。
听到了那位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的倭将的翻译之后。“八嘎!区区两千人,难道你们以为仅仅凭着两千人,就能够踏平我萨摩藩一万五千军势不成?”一位倭将跳了出来大声叫道。
“退下,不得无礼。”岛津重豪挥了挥手中的军扇示意那名冲动的下属滚回去,然后站起了身来,望着那站在五步之外的陈和尚,没办法,本来就矮,坐在小马扎上就更矮,坐着看这位清国人实在是太累了,主要就是脖子很酸,所以,为了增加气势,为了不让脖子抽筋,岛津重豪站了起来。“清国上使,我岛津家与你们近日无怨,旧日无仇,你们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莫非你们以为我岛津家是软弱可欺之辈?”
看到陈和尚听完了翻译之后,岛津重豪打量了一眼那陈和尚神色上没有多少变化,不得不继续道:“那球球因为海寇经常袭扰,所以归附我岛津氏,这已经过了近两百年了,如果我岛津家一直欺压他们,难道他们就不会反抗吗?所以,希望清国上使最好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不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球球人挑拨了。”
再次翻译,陈和尚继续面无表情,岛津重豪可真有点抓狂了,不过,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小宇宙爆发之前,陈和尚一句话让岛津重豪气歪了鼻子。
“不好意思,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你们不投降的话,我们的军队会在半个小时之内向你们发动进攻,现在我只想要知道,你们是否愿意投降。”陈和尚的这话就像是往鸡圈里边扔进了一只黄鼠狼,那些倭将们全都跳了起来,叽哩哇啦的鬼叫个不停,甚至还有些家伙拔出了刀来冲陈和尚直比划。
陈和尚只是轻蔑地斜了一眼那个白痴,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岛津重豪的身上。“岛津家就是这么对待使者的?”
“八嘎,你们这些混蛋,还不给我退下。”自喻武士道精神理义第一的岛津重豪听到了陈和尚这话,被人这样当面指责,这让他出离的愤怒,回头喝骂了两句,让那些白痴都安静下来之后,岛津重豪咬着牙根,昂起了脑袋,努力地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一点:“你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将,等他战胜了我萨摩藩一万五千军势再来说。”
“我就说了,有些人欠揍,不揍他一顿,他们是不知道疼的。”梁鹏飞听到了陈和尚的回报之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全军前进五百米。”
“那些清国人在搞什么鬼?”站在一辆大车上,举着南蛮镜观察敌情的岛津重豪看到了对方前进了一里地之后再次停下,然后,从队伍中间跑出来了不少的军人,到了阵列之前,摆弄着一根根粗壮的小铁管,这让从来没有见识过迫击炮的岛津重豪的脑袋里边全是雾水。
“不知道,难道是这是小型的大筒?”他的儿子岛津齐宣的回答让岛津重豪觉得自己儿子的智商有些问题。“藤七郎啊,那么小的能叫大筒?那是铁炮知道吗?看来你太沉迷于那些书籍了,根本就缺乏对于军事的了解,你现如今可是我岛津家的家督,总不能光顾民治而忘记军备……”岛津重豪再次向着自己的儿子劈头盖脸地训斥了起来。
可惜,他的儿子岛津齐宣虽然对于军事有些小白,但是,他猜对了,应该说,岛津齐宣的嘴很乌鸦,很黑……
就在这对倭人人爷俩在那里叽叽歪歪的当口,特一营的三十门迫击炮已然准备完毕,随着梁鹏飞的一声令下,三十名炮手几乎在同时松开了握住炮弹的手。
炮弹滑进了炮膛之中,然后一声沉闷的轰鸣之后,迫击炮的炮弹冲出了炮膛,飞向了天空。
正在唾沫横飞地教训着可劲翻白眼的儿子的岛津重豪停住了喷吐口水,有些愕然地转过了头来望向那只敌军。“这么远的距离,难道对方刚才在摆弄的玩意还真是大筒不成?”
一万五千名岛津家藩兵构建成的鱼鳞阵十分地标准,从高处向下望去,还真像是一片片的巨大鱼鳞晒在那山坡的缓坡面上,不过很快,鱼鳞发生了变化,或者说是碎裂了。
没错,三十枚炮弹精准地全部都落入了鱼鳞阵中,对于这种密集的阵型,装填了苦味酸的迫击炮炮弹的破坏力和杀伤力得到了最完美的释放和发挥。
一团团的火焰在军阵之中爆开来,然后恶狠狠地由爆炸中心为起点,撑出了一片空白地带,原本站在那里的萨摩藩兵,全都化成了一团团的烂肉朝着四面八方崩飞,他们的灵魂都及时地赶往天照大神处报道。
几乎在第一轮炮击炸响的瞬间,整齐而显得肃穆的军阵瞬间崩溃,勇敢的萨摩藩士卒开始向着四周散开,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那小小的玩意里边打出来的炮弹的威力居然会显得如此的可怖。
那巨烈得足以震聋他们耳朵的爆炸声,还有那可以轻易地将他们撕成碎片的杀伤力,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们对于热武器大筒的认知,甚至有些萨摩藩士卒觉得这应该是属于天照大神的降下的雷火一类的神罚。
“完了……”看到了在这一轮炮击之中原本强盛的军阵的凄惨状,岛津重豪一个热血沸腾的不老雄心直接凉到了屁眼,他的心里边只剩下了这两个脱口而出的字。
他的身边,岛津齐宣那张乌鸦嘴扩长到了极致,呆滞的目光看着那一团团的火光在瞳孔里边闪烁。原本就因为长年躲在房间里边宅而白晰的脸颊呈现了异样的灰白色。“怎么办?父亲大人,士兵们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主公,微臣愿意率死士冲阵。”旁边,一位武将跳了出来跪倒在岛津重豪的跟前大声道。话音未落,第二轮炮击堪堪袭到,再次向那已经变得稀疏残缺的鱼鳞阵中砸下……
岛津重豪闭上了眼睛:“算了,没有用的,立即派人告诉对面的清国人,我们投降,如果他们愿意原谅岛津家,为了岛津家的未来,我可以切腹谢罪。齐宣也可以隐居,只要能够保存住岛津家的元气……”
第399章 倭人,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父亲大人,请不要这么做,该让儿子切腹,儿子才是岛津家的家督。”岛津齐宣跪倒在了岛津重豪的跟前泪流满面地道。
“混蛋!你以为对面的清国人是白痴,谁不知道如今岛津家是我当家作主。”受够了这个白痴儿子的岛津重豪愤怒地连踹了岛津齐宣两脚,这才稍稍解气。“这个白痴,老子死了,也不能再让他当这个家督,不然,岛津家才是真的会被毁掉。”岛津重豪怒火万丈地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对方来人了,大人。”倪明提醒着那正在用望远镜欣赏着那炮火轰击的地区那一团团漂亮的焰火,嘴里边啧啧有声的梁大少爷。
“这么快?看样子怕挨炸,绕那么一大个圈子。”梁鹏飞把目光落在了倪明指向的方向,不由得笑道。很快,岛津家的家老喜入政成作五体投地状拜倒在了梁鹏飞的跟前,用生硬的汉语向梁鹏飞讲述了那岛津重豪开出来的条件之后,梁大少爷翻起了白眼。
“你们家那个前任家督切腹,然后现任家督隐居,还有那什么什么?哦,岛津齐兴出任家督是吗?”梁鹏飞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跟前的这个岛津家重臣,一脸的不屑。
“是,如果上国大将军同意的话,我家主公愿意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够饶恕我岛津家过去所犯的罪过。”喜入政成再次答道。
“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可没兴趣看人玩什么切腹,至于隐居什么的,也不用。那个,告诉你家主公,直接到我这里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一谈,既然他已经服软了,那么,很多事情,我相信你们家主公,一定会很有兴趣。”梁鹏飞拍着大腿笑道。
梁鹏飞的回答让喜入政成有些吃惊,没有想到梁鹏飞居然这么好说话,连切腹什么的都不用。难道说,岛津家这一次抵抗清国舰队的入侵行动而伤亡的那些萨摩藩武士们的血等于是白流了?
一想到这点,喜入政成就有一种要郁闷得吐血的冲动。而同样,等那岛津重豪爷俩听到了喜入政成带回来的答案之后,岛津重豪懊恼得差点想要拿刀子捅自己的肚子两下。
“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们好好地谈一谈,谁知道,你们却这么不上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天朝上国乃是礼仪之邦,一般都是先谈后打的吗?”鹿儿岛城内,本丸,梁鹏飞光着脚丫子坐在了那本该是家督的位置上,斜倚着那榻栏,拿手中的那燃着火光的雪茄烟头冲那些拜倒在地板上的岛津重豪等人不满地道。
听到了这话,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置后续事务的倪明手中的笔差点掉到地上。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先谈后打。身为梁鹏飞的谋士,倪明赶紧开口补充道:“我家大人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能够听从我们的劝告,这一场战斗实际上根本没有必要。”
“我等该死,还请上国大将军责罚。”岛津重豪没有抬头,对方用他们那强大到让岛津重豪等人从灵魂深处都在战栗的可怖手段,将岛津家的武勇与尊严给踩得七零八落。
而跟前这位让他们难以生出反抗之心的强者不仅仅没有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将岛津家赶尽杀绝,甚至没有要求岛津重豪切腹,岛津齐宣隐居,这让能够继续活着教训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努力让岛津家发扬光大的岛津重豪的心里边除了懊恼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忿怒。只不过,他的内心里边充满了疑惑,他有些不明白这位上国的大将军到底想要干吗?
“我听说,你们萨摩藩很穷,甚至还欠下了大阪和长崎的商人的不少外债,是吧?”梁鹏飞看着这个矮小精悍的岛津重豪,扬了扬眉头问道。
“是的,大将军阁下,我萨摩藩确实欠了那些豪商不少的钱。”岛津齐宣赶紧答道,对于自己老爹岛津重豪花钱的本事,岛津齐宣是既无奈又佩服,要知道,在岛津重豪成为岛津家家督之初,岛津家不敢说是储备丰厚,可至少也能够衬得上他倭人第二大藩的身份,可是,自从岛津重豪登上前台,开始真正获得实权处理政事起,岛津家的钱花得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似的,为了结交将军家,为了自家的发展,为了自己的兴趣与爱好,喜好西方学识和向往那江户风气的岛津重豪在他执政的三十余年间,让岛津家的资产由正变成了负数,而且一负就是负好几百万贯。
就在岛津齐宣上台之初,才知道,岛津家的钱库里边就算是抠遍墙缝也休想找出一枚铜板,就算是耗子进去,也得含着一包眼泪打点包袱远遁他乡。
“我靠!”梁鹏飞怎么也没有想到,依靠着球球的海贸收入的萨摩藩,居然穷到这等地步,看来,这位前任家督还真他娘的是个挥金如土的家伙,居然在位三十余年就欠下了三四百万贯的外债,这让梁鹏飞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身高不会超过一米五的老家伙。
他妈妈的,玩钱的高手啊,典型的败家仔,要不是梁鹏飞顾及着自己的形象,说不定这会真的会把那糟老头子拉到一旁来上一顿暴揍,教训教训这个烧钱玩的老家伙。
“那么,我想问你们,欠球球的钱,准备怎么个还法,要知道,你们的天皇陛下和你们的将军幕府,已经一致认同,我有权处置倭人境内,任何一个得罪我的大名,而你,欠了我的钱,现在你们又拿不出钱来,准备让我准备办?”
“这个……”岛津家的人们你看我我看全,全跟王八似的,脑袋一伸一缩,就是憋不出一个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