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斩-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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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跟娘亲去南边走走,散散心,别成天憋在广州这里,南边的空气好,那气候也比这边暖和多了。”
“这不才回来过个年,又去?”梁大官人翻了翻眼皮。“你小子啥意思?”
“爹,您和娘亲去香港住上一段时间吧,要是不喜欢那里,上吕宋的长滩岛也成。”梁鹏飞滋滋地砸得大雪茄直冒火星,眼珠子鬼鬼崇崇地直打转。
梁大官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全明白了。“我说儿子,是不是……是不是太早了点?”
“爹,这事也是早晚的事,具体什么时候,儿子也不好说,不过,您跟娘,可是我的亲人,万一真到了那天之前,朝庭有所查觉,拿您二老的话……”
“明白了。”梁大官人狠狠地砸了口雪茄,浓浓的烟雾快赶上那蒸汽机的白烟。“放心吧,你娘那儿,爹替你搞定,咱们家,就你一个娃儿,记住了,什么都不要都成,你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你老子还等着你小子替我养老。”
“爹,您这说的什么话嘛,儿子是那种傻不愣登拿脑袋堵枪眼的人吗?放心吧,儿子从来不干冒险的事情。”听到老爹这话,梁鹏飞心里边松了一大口气,别的都不怕,就怕二老出什么问题,不过,梁大官人出马,料想什么都不知晓的娘亲应该会离开广州。
到时候,自己也能够松上一口气,作任何决策的时候,都不需要再瞻前顾后了。
“放狗屁,你小子,从来不干冒险的事?少拿那一套来唬你爹我,不过,我信你能干成。也不想想,你是谁家的种。”梁大官人伸手捶了梁鹏飞胸口一拳,昂首大笑了起来。
梁鹏飞也笑了,是啊,老梁家的人,还真没一个孬种!
……
“少爷!出事了!”就在爷俩齐乐融融,吹牛打屁的当口,院门品传来了那陈和尚的大嗓门。“少爷,出大事了!”
陈和尚冲了进来之后,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径直大叫了起来。
“什么大事?”梁鹏飞与老爹对望了一眼,冲那陈和尚示意道。
“刚刚有人来报,城内的八旗,把袁院长的女弟子给抓走了。”陈和尚深吸了口气,径直答道。这个时候,一位近旬五旬,脸上青了一大块,嘴角还残留有未拭去的血丝的仆人进了屋之后就向着梁鹏飞连连叩头:“梁大人,请快点救救我家小姐吧,请您救救她吧……”
看着这位痛哭流涕的老人,梁鹏飞眯起了眼睛,而嘴里边飚出来的烟雾更浓更白,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过了好半晌,梁鹏飞才缓缓开了口。“谁抓的?”
“梁大人,小的也不太清楚,小的是陪小姐去光孝寺,结果就在寺里边让一群王八蛋的满八旗给……”这位仆人话还没说完,梁大少爷突然就一大耳括子扇了过去,直接把人给扇得斜翻出好几步远。
“儿子,你这是干什么。”梁大官人也给梁鹏飞那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了一跳,陈和尚更是目瞪口呆。
那位挨了梁鹏飞一巴掌扇飞老远的老仆好半天才回过气来,一脸骇然惊惧地表情看向梁鹏飞,一边脸已然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腥红的血渍。
“我日你奶奶的,哪儿逛不好逛,谁他娘的让你们滚光孝寺去逛的?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广州北边就是八旗兵的驻地?!”梁鹏飞伸手把那仆人给拽了起来,恶狠狠地低吼道:“你丫个傻鸟,你们小姐那蠢鸟是怎么跑那里去的?!”
“我不知道,梁大人,我真不知道北边是八旗兵的驻防地啊。”这位老仆顾不得梁鹏飞把他们主仆骂成了两只傻鸟,哭丧着脸道。
“妈的!”梁大官人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些外地货,难道就不清楚那些八旗狗杂种的德性,还偏往那钻。”
“千交待万嘱咐,怎么就没人听,袁老先生手底下那些小娘皮怎么都他娘的都一副倔驴的德性!”梁鹏飞松开了手,一双浓眉已然扬了起来,犹如两柄即将出鞘的长刀。“算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和尚,叫人。”
“去哪?”陈和尚犹自没反应过来。梁鹏飞却只留给了他一个匆匆的背影:“光孝寺!”
第456章 光孝寺风云(下)
当梁鹏飞走到了梁府门口之时,为了保卫梁鹏飞一家安全的那些亲兵,已然有近百人在门外待命。梁鹏飞一个飞身跃上了马背,略一考虑,向那站在门口的管事沉声吩咐道:“告诉我爹,让他、我娘和我那仨个媳妇留在府中,不可出门,梁七,让你的人给我看好府里,要是出什么纰漏,你也别来见我了。”
“少爷放心!我们在,梁府的安全不必担心!”站在那位管事身边的一名剽形大汉挺直了那精悍的身形,一脸坚定与冷冽。
“好!和尚,书生,出发!”梁鹏飞点了点头,大喝一声,身上的战马一声嘶鸣,硕大的重蹄踩踏在那青石铺就的道路之上铮然作响,火星灿然。
“这小子,怎么遇事老这么冲动,娘的,跟老子一个德性。”刚刚来到了门边,正要嘱咐儿子小心一点的梁大官人看着儿子与一干亲兵打马而去的背影,只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摇了摇道。
“老爷您就放心好了,有那百多个弟兄,别说是那些连弓都拉不圆的破八旗,就算是把现如今的督标营拉过去,也伤不到少爷分毫。”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梁七干咳了两声凑上前来说道。
“这我倒放心,唉……”梁大官人眼珠子一转,抚了抚那浓密的络腮胡子,拍了拍那位管事小声地吩咐道。“管事,通知府里的下人们,收拾收拾,过两天,好陪你老爷我还有夫人去南边渡假去,这广州天气凉飕飕的,哪有南边暖和。”
“是老爷,小的一定把事都办妥。”这位心腹老管家看到了那梁大官人的眼神,很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径直朝着府中的后院而去。
待那位老管家离开之后,梁七率领的几个守门的亲兵也退到了一边之后,梁大官人在这房门处踱起了步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梁七等人敬畏地看着这位依旧健硕而又强悍的老人,看着他迈动着步子,似乎在细数着地上的砖块,又像是在思考着某些难解的问题。
在房门这里踱步良久的梁元夏终于顿住了身形,看着那房门口的一对石狮子,还有那高大的门楣上那块书着梁府两个大字的匾额,不由得心里边升出了一丝感慨,一丝眷恋。伸手拍了拍那厚实的门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里了,住了好十年的老宅子。”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之后,再抬起头时,梁元夏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负手而言,看着那天空翻卷的阴云,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狠厉。“儿子说得好,清狗,早他娘的该死绝了才对!”
梁七等人听到了梁大官人此言,却连眼皮都不跳一下,在他们看来,梁大官人此言,理所当然之极。
此刻,光孝寺寺内那被人称之为风幡堂的睡佛阁内,一位年约二八、娇躯窈窕的俊俏佳人背靠着那占据了整个阁内大半位置的睡佛,尖巧的瓜子脸上眉若那青黛所描的新柳,贝齿轻咬朱唇,含水妙眸里透着一股子惶然,但更多的却是绝决,此刻,她的手中正执中一柄短刃,纤纤素手就把这柄寒光四溢的短刀搁在了那自己那冰肌玉肤的颈项上,银刀的刀,玉脂一样的肌肤,还有那艳艳的朱唇,如云的黑发,还有那一袭罩在酱红披风下的娥黄长裙衬托下来,有一种让人惊栗的美艳与娇媚。
而就在她的跟前,还有一位嘤嘤抽泣的小丫头,脸上写满了惊惶与畏惧。“红杏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这位执刀压在自己脖子上的少女还出言抚慰着自己的丫环,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的危险放在眼中。
而她们主仆所面对的,是二十多名腰挎战刀,满脸横肉,目光贪婪而又好色的八旗兵,而这些八旗兵的跟前,还站着一位穿着二品武官补服,身形肥硕得犹如一头可以出栏宰杀的猪一样的猥琐男子。
广东的冬天并不比北方,可是也是寒风峭厉,可这位,却仍旧一脸的油汗,拿着一方手帐擦了擦那额头上的油汗,那双细缝眼里尽是龌龊与无尽的贪欲,偏生他还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苦口婆心地再次劝道:“我说这位小娘子,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本官都已经跟你拍胸口保证了,只要你放下那柄小刀,你就是本官的第十一房姨太太,保你吃香喝辣的,绫罗绸缎穿着,要什么有什么,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小女子没有这个福份去消受,还望大人能够让小女子离开,若是我师袁枚久未见我归去,怕是会等急的。”那位娇俏女子微启朱唇,声音甜美得犹如那穿越于林间的夜莺,一口绵软糯骨的苏吴口音,不但没有让那位二品大员升起恻隐之心,反而更激起了他的贪欲。
“小娘子这是什么话,本官说你有这份福,你就有这福份,你师父袁枚……听说过,不就是个书生嘛,难道你以为你把你师父抬出来,本官就会抱首而退?哼,本官可是堂堂的广州八旗左都统,堂堂的朝庭二品大员,更是宗室红带子,怎么,难道跟了本官,你还怕吃亏喽?”这位广州将军之下,统管着满八旗军政的左都统大人脸上闪过了一丝得色。
堂堂的宗室红带子,皇亲国戚,他的身份,就算是现如今的广州将军福昌也不过是满洲正白旗,见了自己,就算是官位比自己高,照样也得客客气气的。
照理说,今天他去给长麟这位总督大人拜年之后,应该径直回他的府邸,坐在暖洋洋的房间里,跟那些小妾们浓情密意一番,可谁曾想,路过光孝寺这里时,居然看到了这么一位绝色佳人从那一顶青色小轿里步了下来,携着一个丫环和位老奴进了光孝寺。
看到了这位绝色美人儿下轿时拂起那腮边碎发时的一抹娇柔,等于是拂在了他觉罗额布加的心中,于是,率着自己的亲兵,尾随着这位佳人进了这光孝寺。
然后,调戏,被斥,暴打那老仆,这位小姐却与那位丫环慌不择路地钻进了这睡佛阁,额布加顾不上那个倒在地上扑腾的老奴才,领着自己的亲兵就往那睡佛阁闯了过去,谁知道,这小美人的怀里边居然藏着一柄鞘柄华丽的小刀,虽说那柄刀在额布加和他的亲兵眼里,根本够不成任何的威胁,可是,当这柄小刀架在了美人儿的脖子上之后,双方终于陷入了僵持阶段。这一僵持下来,就是一柱香的功夫。
……
任凭那额布加出言恫吓,又或者是好言相劲,这小妮子却丝毫不为所动,那柄搁在喉咙上的小刀未曾离上半寸,而就在之前的功夫,有两名亲兵在他的暗示之下,想要绕过去,可是才刚刚两步,小妮子的刀居然刺破了那脖子上的皮肤,额布加赶紧把那两名亲兵给叫了回来。
而现在,额布加之所以还在这里跟这位小美人拖延时间,那是因为,这间睡佛阁的后窗已经被额布加的亲兵轻轻地橇开,一个鬼鬼崇崇的脑袋,正从那里冒了出来。
梁鹏飞的快马踩踏在那光孝寺前的石板之时,那被额布加安排在了寺门口,防止被人打扰他好事的十余名亲兵正在叨着大烟袋在那里瞎扯蛋。
豁然看到了一位青绸长袍高大伟岸的年青男子陡然纵马现身于那光孝寺门口时,让他们不由得一阵愕然。“广州八旗左都统大人正在寺内,一切闲杂人等回避。小子,有多远滚多远。”一位亲兵头子站到了门口,手按在刀柄上,阴测测地喝道。
“这里就是光孝寺?”这位年轻人似乎根本就没关注那亲兵头子的兴趣,双目烔烔地盯向那寺门上方的匾额。光孝寺三个大字被漆成了亮金色。这位年轻人,正是闻讯赶来这里救人的梁鹏飞。
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威压,还有他身上那股子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嚣张与冷傲,让那些刚要喝骂出口的亲不由得一滞。
那位新兵头子正感不悦,又听到了一阵隆隆疾蹄之声,紧接着,上百纵马狂奔而来的骑士出现在了街首,很快,就赶到了光孝寺前,就在距离那位年青男子数步的距离处,百骑犹如一人般齐齐咤喝,身下战马停在了那位年青人的身后。那位亲兵头子脑门上的汗水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一百青衣短褂的骑士,全他娘的一身横肉,表情横蛮到了极点,他们那扫视过来的目光,让这位新兵头子不由得觉得脚底生寒,就像是让一百头恶虎盯着的那种危险感觉。
“尔等何人,我家大人广州八旗左都统额布加大人此刻正在寺内上香许愿。”亲兵头子硬着头皮再度大声喝道。
“滚开!”刚才先到的那位年青人突然之间浓而飞扬的双眉一挑,居然让那名亲兵头子有种两柄出鞘的雪亮长刀堪堪架临在自己脖子上的错觉。
第457章 是个爷们就把头抬起来大声说话
没有等那些额布加的亲兵作出表示,梁鹏飞身下的战马仿佛感觉到了自己主人那股子澎湃的怒意,当下立起了前蹄虚空蹬踏,口中嘶鸣,然后,后腿一用力,连人带马向着那光孝寺就冲了过去。
“哎哎哎,你他娘的想干什么?!”亲兵头子看到这些家伙居然毫不理睬自己自报家门,不由得恼怒地叫骂了起来,话音未落,纵马狂奔的梁鹏飞犹如一道虚影一般冲过了寺门,而那位叫骂的亲兵头却斜飞出了丈许,等他落地之时,众亲兵才骇然发现这位已经昏死过去的亲兵头子的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狰狞伤痕,就连那官帽,也裂开了一大道口子,而就连那胸口的袍服也让这一鞭抽得稀烂。
诸人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寒战,目光惊惧地望着那个冲进了了光孝寺的伟岸身影,还没有等他们清醒过来,一批凶神恶煞的人冲了上来,直接把他们全都给贯倒在地,那些家伙手脚麻利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都捆成了一群待宰的猪羊,张开了嘴,还来不及破口大骂或者是开口求饶,嘴里边便被人恶狠狠地塞进了一大团粗糙而又难闻的布卷。
“看住这些蠢货。”一位身高得犹如那寺庙之中供奉的狰狞金刚一样的壮汉淡淡地扫了这些家伙一眼,大步地率着数十名杀气腾腾的青褂大汉涌入了光孝寺中……
“……好吧,既然小娘子你一心要离开,也罢,本官就放你一马,当然,等过了这年,本官会亲自登门,去拜会拜会袁老先生,到时候,相信他一定会很乐意,替你我二人做这个媒人的。”额布加似乎也束手无策了,可又舍不得让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陨,所以没奈何之后,只得挥了挥手,示意让那些拦住了门口的亲兵退到了一边。
“多谢大人体谅小女子的难处,如此,小女子这就这告辞了。”这位少女直到刻刻,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那柄尖锐的小刀,却一直不敢离开自己的颈项,拉着那位吓得路都走不动的丫环,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睡佛阁的大门行去。
不过,令这位大小姐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看不到的身后,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正缓缓地,悄然无声地逼近了她的身后。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张之后,稍一松懈下来,让她觉得浑身酸软,不过,仍旧强打精神,一面不停地安慰着那个贴身丫环,一面朝着门口移动,却在将要迈过门槛时,握着那柄短刀的手稍稍一抬离了脖子,就觉得自己的手突然被一双大手给拽住。
……
“……哈哈哈,小娘子,本官说让你好好的听话,当本官的第十一房姨太太,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非要逼得老子让人动手,这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额布加大笑着缓步地走上了前来。
这个时候,那位丫环早就瘫软在了身前,不知道是不是吓得昏死了过去,而那位体态妖娆的小美人的双手已然让他安排的亲兵打掉短刀,双手也给死死地固定在身后,虽然脸色苍白,而是双那水眸里却满是倔强与怒意。
此刻,她身上的那件酱红披风在挣扎的时候已经被扯落,掉落在了那位昏迷的丫环身上,身上的娥黄衣裙完全地显露了出来,衬托得她那婷婷玉立,犹如那画中走来的仕女。
“啧啧啧……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硬什么硬,放心吧,本官今个晚上,就会让你在床上软到不能再软。哈哈哈……啊。”额布加刚刚迈步到了这小美人的跟前,轻挑地伸出了手抬起了那美人儿滑润如玉的下颔,不想,这小妮子突然一张嘴,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指头上,含恨张口咬下,这一咬,怕是连勒裙带的劲都给使了出来,痛得额加布顿时惨嚎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十根连心,额布加哪里想得到,这么一位看似弱不禁风,娇滴滴的美人儿居然烈性到这等地步,而且居然张嘴就咬,痛得他顿时眼泪花都冒了出来,伸手回扯都扯不动,大恼之下,抬起一大脚就踹了过去。
虽然现如今胖得像是一头怀孕的猪,可这下动作却敏捷到了极点,那位小姐本就让人勒住了双手,动弹不得,这一脚挨得严严实实,直接撞向了身后的那名亲兵,两人直接被他这一脚踹得滚出了老远,小姐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妈个B的,他妈个B的,那个小娘皮,老子要搞死她!”看着自己那血淋淋,伤口已然能看见生生生指骨的额布加,此刻又疼又怒,疯子一样地大声咆哮了起来。
“你想搞死谁?!”一声阴测测的冷喝声陡然从那门外边窜了进来,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在心头打了个寒战。齐刷刷的目光全都转向那传来声音的方向。
却看着了一位青绸长袍的青年男子,居然骑着马就这么径直地越过了门,踏足这光孝寺睡佛阁前的空地。
“你他妈是谁?!”正在让亲兵包扎着自己食指的额布加听到了这话,不由得推开了亲兵,大步地冲到了门口,待他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之后,不由得一呆,脸上的怒容僵硬得就像是刚刚刷上了一层石膏粉,就连那包裹着丝帕犹自浸血的指头的疼痛似乎也给抛到了脑后。“梁鹏飞……”
“左都统大人,不知道你想搞死谁啊?说说,或许我能帮你的忙也说不一定。”梁鹏飞仍旧傲立于座骑之上,玩味地摆弄着手中的马鞭,很是意味深长地笑道,可那语气,却让人想到了那在平静的海面之下游弋的食人恶鲨。
“原来是梁总兵梁大人,呵呵,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道梁总兵大过年的,不在府里边呆着,怎么逛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