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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千夫斩-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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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这些军纪我都快背下来了,用不着你来多嘴。”吴铁柱没好气地道。
  “你以为我想啊,告诉你,这是为了防止发生疫病在军队里边出现,要是出现了大规模的非战斗减员,那责任可就大喽。”
  就在这些骑兵轻纵着马匹缓缓前行的当口,前方的侦察营已然吹响了号角,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显得那样的清晰。几乎同一时间,两万余骑兵同时勒住了马缰。
  “应该是东北野战军派来接应我们的人。”率先冲上了附近一座小斜坡,通过望远镜看清了来人的衣着与所打出来的旗号之后,第一骑兵师师长吴鹏长出了一口气:“告诉他们,解除警报。”
  “报告将军,东北野战军五十一师特种侦察营骑兵侦察连连长梁光向您致敬。奉我东北野战军军部命令,我骑兵侦察连在此地等候你部到来。”
  “回礼!”吴鹏向着这位骑兵连长回了一个军礼之后笑问道:“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将军,越过这草原戈壁交界再向前七里,就是奥卡河,在那里,我们已经准备了一个简单的营地,供贵部休息。”这位年轻的连长挺身了身板昂首答了话,赶紧从自己身上的一个皮包里边拿出了一份文件,双手呈交到了这位骑兵师师长的手中。“这是我们军长让我们遇见了贵部之后,让给将军的。”
  吴鹏顺手打开之后,眯起了眼睛,仔细地看着那份文件的内容,不大会的功夫,吴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隐带着兴奋的笑容。
  文件内容很简单,要求骑兵第一师与第二师在抵达了奥卡河之后,于七月十九日之前,也就是一天之后沿奥卡河出发,务必于两天之内抵达济马兵站地区,歼灭该地区的一切俄罗斯军队,之后,立即折道向东疾行,于二十一日凌晨抵达皮亚诺沃兵站西的卡马略山口,配合着东北野战军的两个师,打上一场漂亮的围歼战,务必不放走一个老毛子士兵。
  至于留驻于后方的那些俄罗斯军人们,就交给早就已经运动到了东北野战军的独立旅处置。
  “还好,总算是赶得及,梁连长,快带路吧,第兄们已经累了快两个月了,是该先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好上路!”吴鹏一脸喜色地将那份文件递给了身后边的参谋,心怀大畅,是啊,自接到了皇帝陛下达的军令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从华北平原一直横跨了整个蒙古高原,抵达了这里,还真是把人给磨得有些心神皆疲,不过,一看到刚刚到地方,就要有大仗可打,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提神。
  “你能确定吗?”面白无须,脸上的皱纹犹如那干裂的池塘,一双淡蓝色充满了血丝的双眼里满是疲惫的鲁缅采夫伸手理了理自己那已经变成了银白色的头发,打量着一身征尘的哥萨克骑兵上校库马奇。
  “是的,元帅阁下,我可以保证,皮亚诺沃兵站已经聚集了至少超过一万人的东方人军队,正在那里设置防线,看样子,是要阻止我们前往厄尔口城。”库马奇上校并拢了上腿大声地答道,他那浓密的大胡子几乎把他的脸颊都完全地掩盖住。
  “到底是一万还是一万多?我的上校,我需要详细一点的数据。”鲁缅采夫是一位很谨慎的名将,但同时他也不乏冒险精神,但是,冒险的前提是对手露出了足以让他冒险的破绽,否则,他会比任何人都要保守。
  “至少在一万三千人以上,因为对方十分地警惕,我们没有办法太靠近他们,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敌人没有骑兵,只有少量的侦骑,虽然他们很勇敢,但是数量实在太少了,完全没办法对我们哥萨克构成任何威胁。”身为骄傲的哥萨克骑兵,对于自己的眼力,库马奇显得十分地自信。
  “看样子,这些东方人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不过,库马奇上校,能说一说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吗?是大刀长矛,还是与我们西方世界一样,已经完全地使用火器?”鲁缅采夫询问得相当地仔细,甚至恨不得库马奇能说清楚这些敌人的腿毛是否浓密。
  当然,这仅仅只是夸张,不过,他还是从那位库马奇上校的回答中捕捉到了不少的信息,让对自己的敌人几乎是一无所知的鲁缅采夫元帅心里边稍稍松了一口气。
  第600章 试探性的进攻
  首先,敌人拥有火器,但是数量绝对不是很多,大约在三到五成左右,另外,他们的这些东方对手在哥萨克骑兵还处于火力范围之外就开始胡乱开火,而且没有及时地排列成西方已经成熟的线型攻击方式进行射击。
  如果不是惧于他们的火炮已经就位并且开始轰击,骄傲的库马奇上校当时说不定就会指挥着自己的哥萨克勇士们向着敌方阵地发动了突袭,不过,这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敌方对于火器的使用和火器战术上似乎并不精通。
  “好的,库马奇上校,你可以去休息了,你做得很不错,你带来的消息,让我更了解了我们的对手,我相信,战胜这样的对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最终,鲁缅采夫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到了那位哥萨克上校带着一脸被夸奖的兴奋离开了营帐之后,彼德罗夫少将站了起来:“尊敬的元帅,现在我们距离我们的敌人已经不足五十里,我们是否应该连夜进发,乘我们的敌人立足未稳而发起进攻。”
  彼德罗夫长着一张典型的俄罗斯人的面孔,身形高大,而且武孔有力,据说,他之所以能够由中校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被晋升为少将,那是因为尊敬的女沙皇陛下很喜欢在夜里召见这位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军官。
  一想到自己昔日也曾经获得过这样的殊荣,但是现在……鲁缅采夫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同样布满了皱纹的大手,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着这位年轻气盛的少将露出了一个长者与长官应有的矜持与高贵:“不不不,亲爱的彼德罗夫,还不是时候,要知道,我们的士兵已经连续地赶了近五天的路,已经十分地疲劳与困顿,如果没有足够的休息,那么,等我们赶到了皮亚诺沃兵站的时候,我们的士兵怕是连眼皮都没有办法睁开,那样的话,即使我们能够击败那些东方人,也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伤亡。”
  鲁缅采夫心里边十分地清楚,彼德罗夫之所以会被尊贵的陛下安排当自己的副手,正是因为她很清楚,她的新欢需要胜利,需要功勋来获得晋升,如果这位彼德罗夫少将出现什么问题,那么后果将会让人难以想象,鲁缅采夫的心里边十分地清楚,那位高贵的女沙皇的手段到底有多么的狠辣无情。
  “要知道,我们奉了尊敬的女沙皇陛下的命令,是为了整个西伯利亚,而不仅仅只是一场战斗的胜败,这里距离西方,距离我们的首都实在是太远了,而如今欧洲的局势实在堪忧,还有那些正在向着西方迁徙的靼鞑人已经让陛下十分地困扰。”
  “能够派遣我们这一只远征军,陛下已经伤透了脑筋,相信我,至少在一到两年之内,我们不会获得任何的援军,需要靠我们自己去‘说服’那个新兴的东方帝国,让他们明白俄罗斯的强大与不可轻侮。”
  听到了鲁缅采夫这位著名的,功勋赫赫的名将向自己如此苦口婆心地分析着当前的情势,彼德罗夫总算是若有所悟。“尊敬的元帅,十分感激您的指点,您的远见与大局观实在是让我无比地敬佩。跟您比起来,我确实还只是一个只懂得端着枪向前冲锋的士兵。”
  “呵呵,亲爱的彼德罗夫,您不必如此谦虚,年轻,富有冒险精神,这是您这个年纪所需要具备的。而谦虚的品质,更让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成为我们俄罗斯军人新的骄傲。”鲁缅采夫欣慰地拍了拍彼德罗夫的手臂。“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一场证明我们帝国军人勇气的战斗,将会在东方打响,我希望能够看到你与我站在一起,欣赏着士兵们无畏地向着敌人发起冲锋的宏大场面。”
  “十分乐意,再见,尊敬的元帅阁下。我相信,那些东方人,将会成为元帅迈向又一个伟大胜利的奠基石。”彼德罗夫恭敬地施礼之后,退出了营房。
  “年轻而有活力,还有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难怪会成为她的新宠儿。”看着彼德罗夫离开的背影,鲁缅采夫不由得有些妒忌地想道。
  皮亚诺沃兵站位于安加拉河西岸,从这里抵达厄尔口城需要越过两条安加接河的支流,而皮亚诺沃兵站,就设置在第一条支流的渡口处,如果俄罗斯军队能够夺下渡口,那么即使没有船,在这密林遍布的西伯利亚,造出足以渡河的木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现在,鲁缅采夫就站在距离皮亚诺沃兵站约五里处的高地上,拿着单筒望远镜正在仔细地观察着硝烟弥漫的战场,东方人背靠河岸设立了阵地,将整条支流唯一适合渡河的渡口完全地保护在他们的阵地之后,想要通过这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击败这只数量庞大的华人守军。
  但是,这些该死的华人实在是太过卑鄙,他们在俄罗斯人前进的道路上设置了大量的障碍物,这些障碍物要么是伐断的木头,要么是一些不知道从哪搬来的石块,或者干脆在地面上挖出一个个的浅坑。
  这些东西,对于步兵而言,这些障碍物只不过是延缓他们前进的脚步,但是,对于以速度取胜的骑兵而言,这绝对是骑兵突击的噩梦。
  而这一只俄罗斯远征军中,又恰巧以两万哥萨克为主要的炮灰,但是现在,自己的对手这种卑鄙的做法,等于是扼制了远征军最强有力的进攻手段。
  而现在,两万精锐的哥萨克骑兵却变成了看客,而俄罗斯步兵不得不提前走上了战场,向着那些该死的,狡猾的东方人发起进攻。
  “真该死。”鲁缅采夫看着旁边那无所事事的哥萨克骑兵,再看着前方,冒着那肆虐的弹雨,艰难地向着那坚固的阵地前进,最终却被那该死的,布满了倒刺的铁丝网阻住了去路的俄罗斯勇士,一向涵养很好的鲁缅采夫也忍不住骂起了粗口。
  “传令官,传达我们的命令,让他们后撤。”鲁缅采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达了后撤的军令,很快,刚刚冲到了距离敌方阵地两百余步距离的俄罗斯士兵开始有序的撤退。
  看到了那些士兵撤退的时候,敌人的阵地上那欢腾的呼喊声,鲁缅采夫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一群蠢货。”
  “尊敬的元帅,您为什么这么说?”旁边,彼德罗夫有些好奇地望向这位老帅。
  “现在我的士兵们还在障碍物中穿行,他们完全有可能用他们手中的冷兵器向我们的士兵发起反击,可他们没有这么做。”
  “可是元帅,我认为这是理智的选择,要知道,我的哥萨克正在旁边跃跃欲试。”彼德罗夫答道。
  听到了这话,鲁缅采夫摇了摇头。“我亲爱的少将,东方人的指挥官很有智慧,他们设置的障碍物的距离,足够他们那只拥有着大量大刀长矛的部队在这样的时候,向我们正在撤退的士兵发动一次反击,可是你看看他们,甚至连离开阵地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站在原地,举着手中的刀枪在那里欢呼。”
  彼德罗夫恍然大悟,看向鲁缅采夫的目光越加地尊敬。“您说得很对,这就足以说明,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并不如我们想象中那样强大。”
  “没错。”鲁缅采夫很享受这位年轻的少将那充满了敬意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丝矜持的笑意:“今天我们已经发动了两次试探性的进攻,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东西,现在,该让我们那些已经疲惫不堪的孩子们休息了。”
  “元帅,您的意思是……”彼德罗夫有些不太明白这位元帅阁下的葫芦里边到底要卖什么药。
  “现在已经四点半,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天色就会变暗,等到夜里,让我们的哥萨克勇士们也活动活动,把那些该死的障碍物设法清理掉。我们的敌人连追击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我相信今天晚上哥萨克勇士们的行动将会不受到太多的阻碍。”鲁缅采夫优雅地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块手帕,抹了抹额头上浸出来的汗水,不紧不慢地道。
  “是的元帅,您说的很对。”彼德罗夫的心里边忍不住在敬佩之余升起了一丝淡淡地妒意,这位老帅的智慧,实在是让自己有种无尘莫及的无奈感。
  幸好,这位名将已经七十了,而自己,还很年轻,重要的是,还能够在他的身边,学习到更多的东西。一想到了这里,这位年轻的,雄心勃勃的少将又再次充满了斗志。
  “看架势,他们应该不会再进攻了。”藏身于隐蔽侦察哨所之中的五十二师师长尹俊睿收起了望远镜,向着身边的同伴,五十三师师长狄熙清低声笑道。
  “看样子,我们今天那拙劣的表演还是起到了效果。”狄熙清吐掉了嘴里边的烟头,得意地扬了扬眉道。“不过,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对手会不会按照我们编排的剧本来演出。”
  “放心吧,他们肯定会的,如果是我,我肯定也会。”尹俊睿接过了卫兵递过来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之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肯定地道。“只是希望他们别他娘的老是派这样的小股士兵来骚扰,那么我还得来扮成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实在是他娘的不痛快。”
  “耐心,咱们在这一带都熬了快一年了,就算是多等几天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包抄后路的骑兵师还有独立旅他们到位了没有。”
  第601章 陷入绝望的乌金斯克要塞
  “开火!”伴着一声咆哮般的怒吼,二十五门重型迫击炮朝后微微一挫,而它们那宽阔的炮口立即喷吐出了一股子白烟,之后,那尖锐刺耳的凄厉啸声在半空之中唱响,向着那已然沉浸在了血与火的地狱之中的乌金斯克要塞飞翔而去。
  在那乌金斯克要塞那砖石垒成的要塞上崩裂成一团团可怕而又致命的火焰,撕裂着周围鲜活的生命,将那些正在城墙上进行防卫的俄罗斯士兵连同武器一起撕得粉碎。
  乌金斯克,这座已经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存在了将近百年的要塞,早已经让那苔藓和风霜将它那灰色的身影给锈蚀得斑驳而又老旧,但是现在,在那火炮的肆虐之下,仿佛正在揭开它那身已经满是泥垢的外衣,露出了里边的真相面目,只不过,这个过程显得那样的粗野与蛮横。
  长宽都不超过一英里的乌金斯克要塞内,早已经是兵荒马乱,俄罗斯人尖叫着,哭喊着在城中疯狂的乱窜,时不时,有射偏了方向的炮弹落入了城中,腾起了一道道的烟柱,与那沉闷的爆炸声。
  背负着武器的俄罗斯人大声地叫嚷着,向着城墙集中,乌金斯克要塞内的居民大多数都是来自欧洲的俄罗斯拓荒者,几乎每一位居民在拿起武器之后,都能成为合格的战士,但是现在,对方并没有给他们反击的机会,没有给他们拿着步枪和弯刀面对面格杀和射击的机会,似乎想要用那密集而又疯狂的炮火来埋葬坚固的乌金斯克要塞。
  俄罗斯东正教教堂里的钟声正在不停歇地敲击着,犹如那些俄罗斯人惊惶的心跳,一位神甫就站在那教堂的大门口,帮助那些惊惶失措的妇女和儿童进入教堂,一面诅咒着那该死的,犹如恶魔一样可怖的敌人。“那些异教徒,他们一定会受到惩罚,受到上帝的惩罚!”
  “上帝,请宽恕我们吧,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教堂里,那些年老者,妇女和儿童正含着泪水,在向着他们的信仰恳求,祈祷,外面那隆隆的炮声震得那教堂的玻璃在嗡嗡作响,让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而同样有人在愤怒,因绝望而愤怒地在咆哮,向着身边的同伴,向着他们所信仰的主。“他们不是说东方有数不尽的财富吗?他们不是说东方人是那样的懦弱与无能吗?可是我们来到了这里,看到的只有无尽的荒原和数不尽的猛兽,还有那难以挖掘的冻土……”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们会出现在我们的要塞之下,用那种可怕的炮火肆虐着我们的城镇,我们的军队呢?之前才离开这里的那几万大军他们为什么不来保护我们,难道说,我们不是俄罗斯人吗?”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了他们的愤怒与责问,只剩下了对求生的欲望,还有对死亡的恐惧。钟声还在回荡,祈祷者们向上帝恳求的赞诵声越加的高昂与颤栗,可是在那轰鸣的炮火声中,却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
  “上校,上校,东面的城墙已经出现了缺口,我们需要援兵,需要援兵。”一位载着毛皮帽子的俄罗斯士兵冲到了一位正趴在那城墙后边,努力地大口喘息的军官跟前,不顾上下尊卑地大声叫嚷着。
  “援兵,援兵,该死的援兵,我上哪儿给你们弄援兵,难道你没有看到我这里同样也十分地危急吗?你这个白痴,懦夫,回到你守卫的城墙上去,告诉你的长官,我连一只枪都没有多余的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乌金斯克要塞的城守阿尔沙文上校恶狠狠地揪着这个士兵的衣襟,大声地咆哮道,不过,很快又是一阵炮火袭来,他不得不再次努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缩回了墙脚。
  而等那弥漫的呛人硝烟消失之后,原本那名站在他跟前跑来请援的士兵已然变成了一具脑袋变成了烂西瓜,身体还在那无意识地抽搐的尸体。
  “愿上帝宽恕你,阿门。”看着这前一刻还那样活蹦乱跳,冲自己大声嚷嚷,现在只能等待着任由那尘埃掩埋的同伴,阿尔沙文上校的嘴皮子在他那浓密的大胡子下神经质地颤抖着。
  不过,他还是站起了身来,挥舞着那柄刀尖被弹片削断的弯刀,大声地咆哮着,激励着那些颤抖得如同鹌鹑一样的士兵的士气。“还击,还击,你们这些该死的懦夫,我们的大炮难道都哑了吗?给我还击!别忘记我们是俄罗斯人,让整个欧洲都战栗与害怕的蒙古人已经被我们踏在了脚下,那些让整个欧洲都惊恐不安的土尔其人同样也只能向我们卑躯企怜……”
  他的声音,被那炮火给震得时断时续,城头上的俄罗斯人努力地顶着炮火,妄想反击,但是,他们的火炮的射距与射速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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