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美人邓丽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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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林振发的语气里充满兴奋,他说:“邓小姐不仅能唱华语歌、日本歌,这次再唱英文歌曲,能让人耳目一新。这样做绝非为了取悦观众,而是为提高自己。邓小姐,依您目前的知名度,还应该向世界级歌星快速发展。我在香港的许多朋友,目前正在酝酿着成立‘邓丽君歌迷会’,这对于您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吧?”
“‘邓丽君歌迷会’?”邓丽君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一信息,尤其是从林振发的口里说出,她更加感到惊讶与兴奋。
林振发说:“确实有人正在筹备操作,邓小姐千万别误会,这个‘歌迷会’并非是我林振发在暗中支持或操纵,而是你在香港的‘追星族’实在太多了。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系统地研究你歌曲的特点,对你的演唱技法进行总结,以及为了你即将举办的个人演唱会造声势。”
“林先生,我有许多的话要对你说。你对我的心意我是心领神会。”邓丽君从林振发在电话里的谈话中,判断出他在香港的短暂逗留期间,很可能通过他在商界的诸多朋友获悉了一些有关她的近况。同时,深知林振发能量的邓丽君也能猜度出他在许多事情的背后,有意无意地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邓丽君在静静的深夜里通过电话,与住在咫尺之遥的心上人足足谈了两个小时,当她意识到夜交子时的时候,急忙主动地结束了这缠绵的情话:“林先生,您该休息了,明天清早我准时去圆山见你,好吗?”
熄灭了台灯以后,邓丽君仍然无法入睡。她很想尽快地与林振发见上一面,多年来与远在马来西亚的林振发离多聚少,尽管彼此常常用电话来相互倾吐相思之苦,但是邓丽君总是希望林振发能像朱坚那样,经常能厮守在自己的身边。想起今天的林振发,邓丽君很自然地会联想起以前的初恋情人朱坚。在朱坚死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邓丽君的心里不能再接受任何一位男性。朱坚在她心中的位置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代替的,那是因为少女的初恋是极为珍贵的。当时她是怀着永远也不准备再接受另一个异性的心态前往新加坡去履约的,但是当她来到新加坡后,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将她鬼使神差地又推向另一位痴情的男子身边新加坡虽是弹丸之地,邓丽君却对这座城市充满了好感。60年代末她在朱坚的鼎力支持下第一次来到这座空气清新的花园城市演出时,就感到从障宜国际机场到市区的公路很有特色。路旁一棵棵高大的的椰子树使邓丽君感到它与台北不同。那一次演出的间歇,邓丽君游览了位于新加坡东陵区荷兰路附近的植物园。植物园内热带植物和亚热带的花卉万紫千红。由无数樟树、葵蒲、芭蕉和按树组成的热带植物巷,使邓丽君如同置身在绿色的世界。从那时起,邓丽君几乎每隔一年左右,就会从台湾或者香港飞临此地一次。因此,邓丽君在朱坚死后心情最悲怆的时候,她的母亲决心促成女儿的新加坡之行。赵素桂一来是让女儿来此践约演唱,二来是希望陷入无边痛苦中的邓丽君,能借此演出之机外出散心。
邓丽君在新加坡的宝珊戏院恢复了中断几个月的演唱。正是金秋9月天气,凉爽宜人。从丧友的无限悲痛中重新崛起的邓丽君,又以新的风姿走上歌坛。她在“宝珊”演出了一首新歌《我怎能离开你》:问彩云,何处飞,愿乘风永追随。
有奇缘,能相聚,死亦无悔,我柔情深似海。
你痴心,可问天,誓相守,长缝线,岁岁年年。
我怎能离开你,我怎能将你弃?
……
邓丽君在新加坡最初演出的几场,每场几乎全唱这支新歌。由于这是朱坚死后她特别请友人作词谱曲的寄哀之曲,所以邓丽君唱起来更加情深意切,字字句句扣人心弦,邓丽君唱到动情处常常泪光闪闪。新加坡歌迷们很理解邓丽君为什么能将歌儿唱得那么悲,便用各种方式向邓丽君表示安慰,写诗、写信、打电话……引起邓丽君注意的是每晚她在“宝珊”的夜场演出结束,回到下榻的裕华酒店时,年轻的服务小姐便会将一束香气四溢的鲜花送进卧室。
那是新加坡的国花,名叫卓锦。万代兰。在无数娇嫩绿叶中盛开的兰花,小巧玲政。浅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花朵的边缘呈深紫色,中间为透明的玫瑰红色,花蕊处淡黄并有紫红色的斑点。万代兰幽幽的花朵很恬淡,散发出阵阵迷人的幽香。邓丽君很喜欢万代兰,她不知道是哪一位善解人意的热情观众,每晚不辞辛苦地将万代兰送进她的卧室中来,使她能吸着温馨的花香酣然入眠?
“请问小姐,送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观众?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赵素桂见女儿在夜晚时,常常凝望着插进瓷瓶里的一束新花陷入沉思,她也感觉出其中的蹊跷。为了替女儿解开心中的谜结,有一天晚上,赵素桂单独将那位服务小姐找到避人处询问。
“他是一位男士,”小姐在极力地搜索记忆,她想尽量为女客人提供一个准确的形象。她说:“高大而魁梧的身材,年龄二十七八岁。根潇洒,穿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系枣红色花纹领带。每天傍晚他都准时将小车开到楼前的平台下面。他坐在车里,让司机将一束万代兰送进服务台,再三叮属我们一定要在邓小姐演出归来之前送进客房里去。”
“他是做什么的?”赵素桂问。
“不清楚。”女服务生说:“他的口音一听就是地道的华人,只是有点粤音”
赵素桂回到客房,将从小姐那里打听到的送花人情况如实地告诉了邓丽君。她希望女儿也像自己那样关切这位神秘送花人的一切,可是令赵素桂颇感失望的是,女儿对此并无任何兴趣。她显然依旧沉浸在对朱坚的深情思念中,无意留心那位送花人的来历。
万代兰一直送到这一年的9月底。邓丽君与新加坡宝珊戏楼的演出合同已满了。摆在邓丽君面前的是两条可供选择的路,一是尽快地返回香港,那里又有几家唱片公司催请她尽早返港,赶制《我怎能离开你》等一批新歌的唱片,二是她可以暂时在新加坡各地进行巡回演出,待到年终时再返回香港。
“阿丽,我想你还是暂时不回香港的好,因为新加坡的气候十分宜人,这里的歌迷很喜欢你的歌儿。虽在‘宝珊’的合同完了,可是这里想请你演唱的舞厅多得很。此外,这里的一些小城市更欢迎你去,赚的钱又很优厚,与其回香港去灌录唱片,真不如暂时留在新加坡演出。”赵素桂在邓丽君去留不定,踌躇难决的时候,为她指点迷津。
邓丽君同意了母亲的建议,继续留在新加坡。只是她不想返回香港的真正原因,是她担心一旦回到那里就会陷入对朱坚的无边怀念中去。香港是她和朱坚经常接触地方,也是朱坚后来因为飞临那里与她相见而丧命的地方啊!
邓丽君在母亲和友人的盛情安排下,于深秋10月在新加坡境内的一些小城市和乡镇进行巡回演出。所到之地,一片欢腾。在这一时期,邓丽君请人为她写了一首名叫《泪的衣裳》的歌词,经作曲家谱了曲以后,她到各地演唱时又成了一首风靡一时的歌曲:“我有一件花衣裳,花衣裳,闪着泪光。为了友伤我心伤,我心伤,我好心伤。过去我俩的旧友情,失落在何方,失落在何方?教我费总量,啊,我要寻找在何方?美丽的衣裳,闪着泪的光。我有一件花衣裳,花衣裳,闪着泪光,旧日友情我难忘,我难忘,我最难忘。如今重温那旧日清,温暖又凄凉,教我痛断肠,啊,我要寻找在何方……”
这首歌曲作者不知何故把歌词写得如此真切动人,很多听到邓丽君这首让人潸然泪下歌曲的歌迷们,都认为邓丽君是在以此来怀恋朱坚、悼念亡友的。
圣淘沙。这是新加坡南部的一个小岛屿,这里四季长青,气候温和。在碧绿葱笼的椰树林间,隐约可以见到几幢红褐色的小楼房,那是一些从港台来的商界大亨、演艺界名流们下榻的别墅。
1972年的岁末,在新加坡各地巡回演出结束后,邓丽君一行人便在圣淘沙作短暂的小憩。
邓丽君格外喜欢圣淘沙的那片蔚蓝色的大海。邓丽君自从来到圣淘沙以后,每天中午的炎热时分,她是必到大海里过游一番的。在圣淘沙休息时,邓丽君的情绪开始好转,她似乎已经从朱坚的惨痛死亡的巨大阴影里走了出来。她那姣好的脸上又开始浮现出少女青春的微笑,她不再悲哀。从林煌坤按照邓丽君心意所写的《雨中的点点滴滴》一词来看,没有了几个月来那种极其悲哀的冷调子。在大海边邓丽君将作曲家谱好的曲子反复吟唱,海风将她那美妙的歌声吹向深蓝色的大海:点点滴滴细雨打在我身上,点点滴滴泪儿在脸庞。
哪是泪?
哪是雨?
朦胧在眼眶……
曲调虽然明快、抒情,可是邓丽君仁立在海边练唱时,不知不觉眼里又汪起了泪珠。她似乎在浩瀚的万顷碧波中又见到了那个很魁梧的身影,那是她心中永久的初恋。她还是无法将朱坚淡忘,所以《雨中的点点滴滴》这首歌唱来唱去,又出现了难以避免的哭音!
“阿丽,这位是特别从吉隆坡赶来的刘先生,他是慕名而来的。”一天上午,赵素桂将在小楼上练习钢琴的邓丽君请下来。在楼下那间陈设典雅的小客厅里,早已经恭候着一位50多岁的马来西亚华侨。他的身材矮胖,圆圆的面庞因为保养得很好而容光焕发,他见邓丽君从楼上风姿绰约地走下来时,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满面堆笑地一躬身说:“邓小姐,幸会!”
这是1973年年初邓丽君在圣淘沙海滨小岛上所会见的第一位客人。在圣淘沙休息的3个月时间里,邓丽君决意再次避开人群的烦扰,独自过一段安静的时光。就连圣诞节和旧历年,邓丽君也没有公开露面。有母亲在她的身边,她不再思念台北的家。朱坚离去后,她也没有了其它的牵挂。这一年邓丽君恰好20岁,她觉得自己真正地成熟了。在初春的时日里,邓丽君觉得应该离开圣淘沙这个美丽的小岛,她要返回香港去演出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从马来西亚来了一位笑容可掬的刘先生。邓丽君接过那人双手捧上来的名片一看,只见上面精致地印有中、英两种文字:马来西亚商务会副会长,吉隆坡五月花大舞厅总经理刘季珊“邓小姐,马来西亚有许多华侨,而这些人大多是您的忠实崇拜者。所以,我们五月花大舞厅准备欢迎邓小姐在结束度假后,最好到吉隆坡去演出,不知是否能够赏光。”刘季珊彬彬有礼,他为了能请邓丽君去吉隆坡,事前花好大精力才打听到邓丽君隐居在新加坡的圣淘沙。后来,他又专程飞到新加坡,请几位与邓丽君有过演出往来的舞厅老板分别都写了信。现在,刘秀珊将几封发人给邓丽君写的信都—一奉上,又说:“邓小姐,我们五月花的酬金将是东南亚最高的,您只要演出一场就支付您一万美金!”
“刘先生,我可以去吉隆坡,我也很想最近去吉隆坡。”邓丽君将那些老朋友的信—一阅过后,坐在一张小沙发上略略地沉吟了片刻,然后她微微地一笑说:“可是我去那里唱歌,可绝不是贪图你们的优厚酬金。我主要是看重这些友人写给我的信,他们对我的情谊使我不能不考虑接受您的邀请,但是时间最好限定在一个月左右,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是可以的,”刘季珊见邓丽君很果断地答应了他的邀请,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邓小姐能够去吉隆坡,那不仅是我们五月花大舞厅的荣耀,同时也是所有马来西亚人的幸事。我回去以后马上就开始筹备,我们会为邓小姐选一处既安静又安全的旅馆下榻,同时,又要预先做好邓小姐演唱的宣传工作。我们一定会让邓小姐演出顺利,万事如意的,只是不知邓小姐的行期如何确定?”
“我想很快,最迟在3月10日就可以到吉隆坡,因为我在4月将在香港演出,刘先生,如果您也同意的话,我们就这样确定下来了,如何?”邓丽君说。
“很好很好,我马上就回去准备,期盼邓小姐利用春天这美好的时光早来吉隆坡演出!”刘季珊大喜过望地站起身来,向邓丽君子思万谢地点头躬身,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圣淘沙……
“当、当、当……”屋内的落地钟敲了三下,已经是凌晨3点了。
邓丽君失眠了,她开启床头灯,取来几片安眠药服下去。这些年她在日本进修,时常因为演出的过度兴奋,到了半夜也无法入睡,这就让她养成了服用安定制剂强制入睡的习惯。今夜她也是过度地兴奋,林振发从马来西亚来到了台北,邓丽君难免思绪纷法。
邓丽君感到上苍对她还是格外患宠的,那就是她的未婚夫猝然死于空难后,很快就有了一次马来西亚之行,让她鬼使神差地结识了她生命中第二位有缘分的痴情男子林振发。“唉唉,这也许就是上帝的有意安排呀!”邓丽君在黑暗里这样默念着,不知不觉就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连续三天坐在“五日花”首席上听歌的年轻巨商一辆日本丰田白色跑车,飞驰在通往城郊的高速公路上。
清晨的阳光洒进车里,照亮了邓丽君那张恬静的鹅蛋脸。雨后的台北上空艳阳高照。邓丽君透过车窗环顾车流如河的台北,她看见那流经市区的新店溪和基隆河上纵横交错地架起了一座座大小桥梁。在河畔则矗立着一幢幢的高层建筑,甲虫般的汽车在高速路上往来飞驰,拥塞的人群使人眼花缭乱。驾驶这辆白色跑车的是邓丽君的三兄邓长富,这位在美国留学的哥哥,身材高大,他在美国就学会了开快车,所以回到台北来驾驶家中的丰田跑车也仍然如入无人之境。
“哥,请开慢一点,太快了容易生出事端的。”邓丽君多次在半路上提醒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邓长富却不以为然,他说:“阿丽,我劝你将来能到美国去看一看,那才会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开快车,在咱们台北,我并不能放开手脚开车。因为这里车多路窄,一不小心就可能发生车祸。这种速度在美国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在这里就让你当成开快车了!”邓丽君微嗔:“哥,凡事都要稳妥为好,宁可慢一些,也要求得安全啊。”邓长富见妹妹如此,也只好将车速减缓了下来。
邓丽君有些头晕。她将双眼闭合,静静地倚在后车座上想心事。她现在很盼望尽快地见林振发一面,因为自己在台北的时间已非常有限,如果在上午能与林振发见面的话,那么她在傍晚时便可以如期返回香港。可是如果这么匆匆地与林振发见了面就分手,又有点于心不忍。
邓丽君不禁想起了那次难忘的吉隆坡之行。
姑娘十八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眼睛大。
红红的嘴唇,雪白牙,雪白牙,粉红小脸,粉红小脸赛晚霞。
啊,姑娘十八一朵花,一朵花,每个男人都想她,都想她……
吉隆坡是个可以与香港媲美的亚洲大都会。61层的沙珍大厦和帝国大厦自不必说,“城中城”内所建成的双塔摩天大厦是当今世界上最高的巨楼之一。高达421米的吉隆坡塔给邓丽君留下了深刻印象,她感到住在这里与香港一样习惯。
总经理刘季珊果然为邓丽君的到为来作出了周到的安排。她和母亲赵素桂下榻在富丽堂皇的沙珍大厦,其它随行人员也有很好的安置。每晚五月花大舞厅在7楼开设了一个演出专场。自然,开场时所演唱的都是些来自台北和香港的二三流歌手,邓丽君每晚最后压轴,一般她只唱五首歌。她的出现便是晚场的最高潮,众多的华人歌迷情愿出高价买票,所要看的正是这极为精彩的一幕。
在“五月花”首演的那一天,邓丽君所唱的五首歌分别是:《向日葵》、《泪的衣裳》、《雨中的点点滴滴》、《高山情》和《姑娘十八一朵花》。获得掌声最多的就是《姑娘十八一朵花》,因为这首歌的调子与《雨中的点点滴滴》迥然不同,她一扫悲哀的情调,恢复了邓丽君从前吟唱时的欢愉明快,唱得有声有色,诙谐浪漫:没钱的小伙儿她不爱,有钱的老头儿她不嫁。
啊,姑娘十八一朵花,美丽青春好年华。
久涉歌坛的邓丽君在花团锦簇的舞台上唱得很开心,很投入。
她对刘季珊经理为她所请的乐队很满意,因为乐队只是在公演的头一天与她有不到半小时的排练时间,一到台上就配合得十分默契、和谐。
姑娘长大不可留,留来留去成冤家,啊,姑娘十八一朵花。
邓丽君在第一场演出中,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偌大的演唱厅里秩序井然,前三排更是非常特殊。那三排座席都是些很有教养的听众,他们的衣饰整齐,西装革履,彬彬有礼。在邓丽君登台演唱的时候,他们从不喧哗,也不交头接耳地评头品足。个个都正襟危坐,很肃然地聆听她的演唱,只是到该鼓掌的时候,他们才会拍手,但是绝不高声喝彩。邓丽君感到很意外,在新加坡、泰国和菲律宾演出时,场面尽管很火爆,但是有时因为过分的喝彩反而使邓丽君感到手足无措。可是现在却使她体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在与和谐,演员与观众始终处于相辅相承的温馨气氛里。
“阿妈,您是否感到今天的演出和昨天一样,有些反常呢?”第二天夜里,当邓丽君的演唱在一片既热烈又不杂乱的掌声中结束时,邓丽君向赵素佳说出了心头的疑惑。因为当日晚上邓丽君在“五月花”进行第二场演出的时候,她看见前三排的座席依然与前一天一模一样,坐在那里的还是前一天所见到的那些客人。他们都是一些颇有教养的人,很像有声望的巨商大贾。如果说前一天演出只是一种偶然的话,那么第二天为什么还是那样一些熟悉的面孔,循规蹈矩地坐在前三排的位置上呢?邓丽君带着这种深深的疑惑,在汽车上向她的母亲询问。
“我也感到有点奇怪,从前你也是来吉隆坡演出过的,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赵素桂昨晚就在大舞厅的侧幕后静观着台下的情况,她特别注意到前三排的正中央,端坐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英俊男子。他的相貌很出众,举止潇洒,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着邓丽君的演唱。这位男子在邓丽君没有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