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庶女世子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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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牵着两个女儿,一边安抚,一边说出了请帖的内容。
姐妹两个一听,心里顿时就各自有了不一的想法。
很快,两人在公主的劝解之下,便破涕为笑,渐渐消失在宰相的视线之中。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宰相不可觉察的暗叹一声,随即这才关上了房门,坐在书房里想着接下去的打算……。
……
凤仪宫。
皇后见到派出去发送请帖的太监们都归来后,心里却始终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不主的揣测,究竟她那小姑子,明日究竟会不会协同两个侄女前来赴宴。
皇上现在走的这一步棋,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如今。
对于太子的局势,越来越不利,可偏偏本就同太子一母同胞的四皇子,这么多年来,皇后也是看透了,那个小四,不仅对身为兄长的太子增添助力,反而另起炉灶,时刻瞅准太子,想要取而代之。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皇后都不想去伤害,可是生在这皇家,很多事情,不是她不想,便不会发生,她左右不了,杜绝不了,更加控制不了。
虽然小四比太子精明,但是,却手段狠辣,就连她这母亲,都给生生的怨恨上了,若是小四最终胜出,那么,就算她和太子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她也无怨言,可是,小四除了能耍狠,玩阴谋意外,却没有任何强大的后援帮扶,再加上名不正言不顺,他不可能斗得过五皇子,不可能斗得过燕回。
朝堂上,五皇子看似和小四兄弟和睦,五皇子的生母皇贵妃对她也甚是讨好恭敬,但是皇后心里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那一对狼子野心的母子两个营造出来的假象罢了,最终的目的,为的就是想要弄得太子和小四亲兄弟两个连败俱伤后,在坐收渔翁之利。
她的脑子虽然不聪明,但深居皇后之位这么多年,就算是个榆木疙瘩,她也算是看透皇帝为何没有废了她的缘由了。
说难听点,她只不过就是个能让皇帝放心的摆设而已,让皇帝没有了外戚专权的后顾之忧……。
远离京城了整整十来年的六皇子归来也进入了朝堂了。
那从小就极其被皇帝看重的燕世子,如今也痊愈再次冲掌兵权了不说,更是同赵国公府结亲,一想到赵国公府背后那极其庞大的门阀世家,财力,人力,都将为燕回添加助力之时,皇后的心,便惶恐不已。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想出个由头,查看一番可有合适的与之合作的对象。
“母后,你怎么不同孩儿商议一下,便在这个节骨眼上,邀约那些贵妇小姐们进宫?”太子得到消息后,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大冷的下雪天里,额头上,居然冒出了密集的汗滴,可见太子是真的慌了心神。
皇后对于太子的话,并没有责怪,反而淡淡的笑了笑,冲太子招了招手。
“太子过来坐下休息会吧!瞧你这满头汗的。”
“母后……。”太子语气很是焦急。
可还未说完,便被皇后打断。
“别说了……。太子,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避,是避不了的,反正左右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不若拼上一把,还能有一线生机……。”优柔寡断的皇后,第一次,说出了如此有魄力的一番话来。
太子苦笑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望着屋顶,半响都没有说话。
“太子。”
“母后……。不是孩儿不想去争,而是,孩儿连争抢的资格都没有,这么些年,我虽然名为太子,可却被父皇一直架空着,手中没有任何实权,没有庞大财力的支持,人脉支持,孩儿就如同被束缚在茧子里的虫蛹一般……。”太子艰难苦涩的咽了咽口水,哽咽着自嘲笑说着,那牵强笑容,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皇后何尝不知现在的处境,可是,她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这么和两个儿子,坐着等死,那种明知道会死,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会如何死的心情,折磨得人生生都快要疯掉了。
“难道,我们就这么坐吃等死,等着别人拿刀来砍下我的脖子?”皇后咬牙切齿的恨恨颤声道。
太子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半响后,这才抬起头看向皇后,“母后,若想求得一线生机,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皇后顿时从凳子上激动的起身,迫切的追问着。
“什么也不做,一切顺其自然……。”
太子说这话之时,眸子里仿佛划过如重释负的光芒,好似背负了多年的种种焦虑,责任,压力,全都瞬间卸掉了一般,就连坐在椅子上的背脊,也挺直了不少。
皇后怎么都没有料到,太子会说出这么这番自暴自弃的话来,气得浑身发抖的皇后,当即身子便坦然在了地上,目光望向太子,好似失魂了一般。
“母后,对不起,孩儿让你失望了……。”太子紧紧的抱住皇后,脑袋靠在皇后的肩膀之上,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皇后神情呆呆的,心底一片绝望,母子两个相拥低声哭泣,过了小片刻后,皇后恍然醒悟了过来,推开太子,抬手便朝着太子的脸颊上,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糊涂,你简直就是糊涂至极……。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性命,就这么交付到别人的手里呢!你怎么可以……。”皇后泪如雨下,又愤怒,又心痛。
“母后,孩儿并非怕死,不愿去争,而是我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只会是一个傀儡,一个挡箭牌而已……。我连争的资格都没有,我死了无所谓,可我不想让胆战心惊了一辈子的母后跟着儿子去死,不想让外祖父一族也跟着我去犯下那足以诛灭九族毫无胜算的蠢事……。”太子直挺挺的跪在皇后面前,双手抱头,嘶哑低声的痛苦呐叫着。
皇后跌坐在太子面前,方才眼里豁出去的光芒,全数散去,默默的流着泪,伸手抚上太子那红肿的脸颊,目光呆滞,好似精神崩溃了一般,嘴里不住的重复着,“儿子,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你才是对的……。你是对的,你是对的……。”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太子察觉到皇后的不对劲,赶紧使劲摇晃着。
“你是对的,你是对的……。”皇后再次念叨了几遍后,瞳孔不住的放大,然后便身子一软晕死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传御医……。”太子慌神的抱着皇后,冲外面大声的吼叫着。
一时之间,凤仪宫因为皇后的晕倒,彻底的炸开了锅……。
一个时辰后,皇后再次醒来,却神志不清,御医诊断为疯癫之症。
虽然皇帝极力的下令隐瞒,可是,皇后疯了的消息,却还是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传遍了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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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母子过招
世子府。
燕回站在轻狂不久之前初次练功被毁了大半的假山下方,厚厚的积雪已经淹没了他整个脚背,鹅毛般的大雪,轻轻盈盈,飘飘悠悠挥洒在宛如木偶般的燕回身上。
整个人,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目光幽深的望向那被轻狂所毁掉残缺的假山石处,思绪一点点的浮现起,当日看到她那张一贯肆意而为的小脸上,展现出的激动与懊恼。
还有被他坑了以后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愤怒。
脑海里关乎她的每一个影子,都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生动,可如今……。
想到这里,他唇角刚刚展露出的一丝清浅笑意,顿时便转瞬消失。
“表哥。”秦景澜一走进来,便看到表哥那孤寂的背影。
燕回身子一顿,片刻后,眼无波澜的转身,“有事?”
秦景澜面色一僵,望着燕回,略带紧张的干瘪瘪道,“没,没……。就是方才我得了一坛好酒,所以便过来想和你畅饮一番……。”
看着面无表情的表哥,秦景澜心里有点发憷,忍不住有点打退堂鼓,若不是想到自家姑姑的嘱托,此刻他真是恨不能即刻拔腿就逃离这个气氛极度压抑的恐怖氛围。
虽然这表哥只大他七岁,可是,在他的心里,这表哥简直就堪比他家那老爹还要令他感到发自内心的畏惧,崇拜和仰慕。
燕回瞅了他一眼,目光望向那酒坛停顿了片刻后,这才冷声拒绝,“不用,我对酒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你回去吧!”
语毕!
秦景澜顿时禁不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表哥,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暂且告退,下次我们再聚……。”秦景澜说完后,还不等燕回回应,便抱着酒坛,拔腿就冲出了院子,好似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他一般。
燕回自然觉察到了秦景澜因为紧张而导致的紊乱呼吸,眸子里闪过一丝身不由己的无奈和深深的疲惫,以及无可发泄的愤怒。
身子微颤,右手猛的一挥,手中的三枚柳叶飞刀,便闪电般的齐刷刷莫如只剩下一半的假山残壁之上,而燕回,紧跟着也半跪在地,满是积雪的地面,印上了点点刺目的猩红。
燕回垂头望向脚尖处地面那一滩猩红,咧嘴一笑,那笑容,苦涩得令人心痛至极,抬手胡乱的抹去唇角的血渍,再次望向那轰然倒塌后的假山方向,起身并缓缓的走了过去。
身子飞身一跃,便落在了世子府三层高的藏书阁楼屋顶之上,深紫色的衣袍,随风飘扬,微微扬起的下巴,透着丝丝倔强与不屈,脑袋缓缓的转动着,眸光扫视着整个世子府,然后再到燕王府,最后,目光久久停驻在了那金碧辉煌的庞大宫殿。
世人都道:他燕回从一出生,简直就如同上天的宠儿一般。
父王战场上被伤了根本,他成了燕王府,唯一继承香火的子嗣,不用什么兄弟争斗,哪怕他什么都不做,这一辈子,也能顺顺当当的继任王爷之位。
年幼之时,又得到皇帝的看重,培养,提拔,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天下皆知的地位。
好似注定了他从一出生,就什么挫折都不用经历,便能轻易得到所想要的一切,可谁又知晓,他从小到大,身上被各种以‘爱’为名义,为枷锁的禁锢之下,承受了多少同龄人不会背负承受的东西……。
就例如这次一般,轻狂被送走,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他那事事为他着想,为他考虑的父王掺和决定的。
谁又问过他,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谁又为他想过,他究竟喜欢的又是什么?
他活得压抑而身不由己,二十五年来,他从未真正的为他自己活上一回,就连当初伤残后想死了解脱,都由不得他来决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风雪中的他,就好似感应不到丝毫的寒冷一般,定定的矗立在风雪之中。
忽然。
下方传来燕王妃那害怕的惊恐之声。
“回儿……。你,你站在那上面去干什么?快下来,赶紧的给我下来……。”
“表哥~”秦桑榆见此也吓得双手死死的捂住嘴,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呼出声,吓得上方的表哥意外跌落下来。
燕回站在上方,木然涣散的目光,因为下方的哭喊之声,思绪快速的回笼,面无表情的扫了下方前来的一大群人,这才蹙眉宛如苍鹰般飞驰而下,定定的落在吓得浑身发软的眼王妃身前,语气虽然依旧的冰冷,但却极轻。
“娘怎么来了?”
“回儿啊!你……。你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干嘛呀!这大冷天的……。也不怕给冻坏了……。走,赶紧的进屋烤烤火去。”燕王妃激动扫了燕回一眼,便一把拽住燕回的双手就朝着屋内连拉带拽的拖去。
王妃身旁的嬷嬷忽然蹙眉,疾步朝着地上若隐若现的斑斑血迹走了过去。
“王妃,这里怎么又血迹?”嬷嬷惊呼一声。
王妃脚步一顿,发射性的就回头看了过去,还不等王妃迈步走过去时,身旁的桑榆再次颤声的惊叫了起来。
“表哥,你,你的衣袖之上怎么会有血渍?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桑榆紧张不已,目光定定的落在燕回的衣袖之上。
燕王妃顿时脸色大变。
抓起燕回的双手便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目光顺势朝上,很快,便在燕回的衣襟处,嘴角处查看到了不对劲。
“回儿,快告诉娘,你究竟怎么了?好好的你的唇角怎么会有血?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方才练功之时,有点操之过急导致气血逆涌,这才吐了点血,无碍的,休息休息就好了。”燕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当一回事儿的轻声解释着。
燕王妃可被吓得够呛,“快,赶紧找太医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人群里有人快速的应答着。
“你这孩子,怎么就是怎么任性不懂得顾念自个的身子呢!你要是有个好歹,你可叫为娘怎么办?赶紧进去吧!这男人身边若是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照看着,还真是不成,光燕轻烟燕飞两个小厮,他们两个小伙子,哪里懂得如何照顾人,这样吧!在赵嫣然没有进世子府之前,桑榆就留下来贴身照顾你一段时间先……。”燕王妃责怪的瞪了燕回一眼,一边心痛的埋怨,一边扫了眼身旁的满眼担心含情脉脉望着燕回的桑榆,顺势就开口想要把娘家侄女给趁机塞进儿子的房里。
燕回脚步一顿,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满脸理所当然的燕王妃,随即用力的把双手从燕王妃的手里抽了出来。
燕王妃见到儿子这表情,心里顿时就七上八下的,可是一想到别人家和儿子同龄的人,好些儿子都*岁了,可她这儿子却连个女人都不愿碰,心里哪能不着急。
强撑着扬起脑袋,丝毫都不退让的望向燕回,一副若是不答应,便要耗下去的架势。
一旁的桑榆,看到母子两人这暗中箭弩拔张的僵持,心里既激动,又忐忑,目光时不时的偷瞄一眼燕回,随即后害怕的飞快低下头,不敢再瞧。
燕回忽的难得勾唇一笑,看向燕王妃的目光,虽然依旧淡淡的,但是,却透着几分讥讽之色。
“谢谢娘对孩儿的一番苦心安排……。前一刻让表弟送来了美酒,现在又送来了表妹,看样子,娘这是抱孙心切,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桑榆闻言身子一下子就晃了晃,满脸的屈辱和羞愤,亏得一旁的丫鬟及时的搀扶住,要不然,肯定会摔的够呛。
觉察到身旁下人们投射过去的隐晦目光,桑榆真是恨不能即刻就掉头跑出去,可是,她却不能,也不敢,最后只得垂头默默的垂泪。
燕王妃顿时傻眼了,怎么都没有想到,儿子居然会如此不给她面子,当众说出这么一番揭了她老底的话来,这要是传出去了,说她为了抱孙子,还没有等平妻进门,就把自家侄女塞进儿子房里,不仅会让人说她燕王府不懂规矩,而她,也会被京城之中的众多妇人所耻笑的。
“回儿,你,你浑说什么呢!景澜那孩子什么时候来了,我怎么会知晓?我只是觉得,觉得你这院子里,没个女人,你有不懂得照顾身子,且现在又身有内伤,这才让你表妹留下来照顾你一番,你怎么能如此误解娘的意思?”
“喔!原来是我误会了娘,既然如此,那孩儿就给娘道个歉,还请娘别生气才是……。”燕回满脸歉意,正儿八经的冲燕王妃拱手道歉。
可那双透着淡淡的眸子里,迸射出的讥讽,却丝毫都没有消减,看得燕王妃心里又难受,又委屈。
“桑榆留下,其余的都下去吧!”燕王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生生的忍下即将爆发的情绪冲下人们道。
“是,王妃。”
“且慢,都给我记住了,刚才世子妃发生的一切,若是我在外面听到半个字,后果会如何,相比你们伺候了我这么多年,也定然是知晓的……。”燕王妃望着即将转身的众人,忽然冷声阴沉警告着。
众人吓得瞬间齐齐跪地。
纷纷表明真心,绝不会透露出去后,燕王妃这才疲惫的冲众人挥了挥手。
当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燕王妃这才气冲冲的一甩衣袖,走进了屋子重重的坐下,目光凛冽的看向缓缓走来的儿子。
“回儿,你今儿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为了那么个冲喜的下贱玩儿,你可真是孝顺,你可真是孝顺的很啊……。”燕王妃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厉声的冲燕回怒吼训斥了起来。
她虽然宠爱看重这个唯一的儿子,却也对这个从小就和她不大亲近的儿子又爱又恨。
七岁之前,这孩子性子虽然沉闷了些,总体来说,还算可爱。
可七岁被皇帝赐了世子府单独出来居住后,这性子,便越来越不讨人喜,越来越深沉,尤其是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每每对上后,在不自在的同时,更多的则是对于儿子的优秀儿感到骄傲。
可后来,他的性子,便越来越冷清,不管是对外人也好,对身为他父母的双亲来说,那硬邦邦不苟言笑的表情,真真是不讨人喜。
那冷清清的性子,好似天生就不懂情为何物似的,一副冷心绝情的模样,让人有种一腔热血全都尽数泼在了冰水之中一般的感到挫败。
越想越气愤,燕王妃最后暗自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后,这才略微平复了心里压抑了多年的种种复杂念头。
“娘想要我如何,你直说便是。”燕回目光的扫了一眼满地的碎片,看向燕王妃,波澜不惊的直言轻声道。
桑榆站在门边,竖起耳朵倾听着母子两个的谈话。
燕王妃看到儿子这态度,就犹如一拳狠狠的砸在棉花上一般,憋屈得难受至极,可却不得不极力隐忍。
“回儿,我知晓你是个有情义的孩子,可是,你的身份,由不得你任性而为,咱们家的门第,那年轻狂配不上,皇上不会允许,你爹不会允许,我更加不会允许……。你若执意如此,到头来,害的人,只会是她,伤心的人,也只会是你。”
燕回眸光依旧淡淡的注视着地上的碎片,可却没有人发现,他那隐藏在眸子下的危险利芒。
“再过半个月,赵国公府的赵嫣然便要进这世子府了,娘知晓她的容貌配不上你,但终究,她只是一个平妻而已,只要你面子上和她过得去也就成了,大不了今后多纳几房叫漂亮的妾室,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多几个人,还能多照顾着你,心疼着你呢!”燕王妃相比之前,语气软了一些,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嗯,儿子明白了。”
燕王妃听见儿子这话,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整日纠结于儿女私情上面呢!”目光在扫了一眼门口处的桑榆,便喜笑颜开冲桑榆招了招手。
“桑榆还楞在哪里干嘛?还不赶紧过来给你表哥倒杯温水。”
桑榆露出一抹羞涩的浅笑,满脸红晕的踩着碎步快步走了过来,急忙忙活去了。
“王妃,御医找来了。”王妃身边的嬷嬷气喘吁吁的通报着。
“赶紧带进来。”燕王妃急忙起身道。
胡须花白的太医刚要行礼,便被王妃不耐烦的打断了,催促着,“王太医,赶紧帮我儿瞧瞧,他方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