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理传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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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手玩艺儿多着呢,瞧,这手叫‘满天星’。”
这时“一撮毛”又抓起了一把纸钱,向四周一撒,飘飘荡荡似瑞雪纷飞,铺天盖地均匀落下。
白牡丹已经哭哑了嗓子,绿如意和水仙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到了前面的路口,送殡的大队刚要拐弯,却被白牡丹拦住了:“别拐,朝前走,一直朝前走!”
前边不远就是翠香茶楼,赛西施大姐是在那里唱红的,也是在那里败谢的,本来这是伤心之地,水仙在和如意小妹商量道儿的时候有意避开这个地点,想不到偏偏在这时白牡丹又犯了犟牛脾气,她是心有不甘啊。
五十、秦治邦老谋深算
梁四一大早就带着顺生来到翠香茶楼。
他打算好好地央求程大头,或多或少将卫二姐的工钱结清,然后再去宋家大院找上卫二姐,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跳出这烦恼的漩涡。
可他虽然算盘打得满精,却忘记了一手,这就是秦治邦的老谋深算。秦治邦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摸到了一些卫二姐的脾气秉性,就怕她宁折不弯,连夜逃走,所以特意在卫二姐住处门前安了个人,彻夜监视。梁四这一动,消息早就传到了秦家大院。
梁四刚刚领着顺生来到翠香茶楼,一打听,程大头还没起来,只好上楼等待。他还特意将秦家的聘礼摊在了楼口的桌子上,想当着程大头的面点清,求他转给秦家。
刚把这些事做好,这时楼梯口响了,他挺高兴:今天程大头够意思,这么快就起来了,可当他一探头,又吓得魂飞天外……
从楼梯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府的管家。管家一见梁四就冲他恶狠狠地吼叫道:“好啊,跑这儿躲着来啦!说,你把那个小娘们儿藏在哪儿啦?”
梁四咬着嘴唇站在屋中,低着头,一言不发。
“啪!”一个耳光扇过来,梁四的嘴角顿时淌出了鲜血。
突然顺生懵懵慌慌地奔来,扑到梁四的怀中:“大哥,我,我怕……”
梁四蹲下把顺生搂入怀中:“好孩子,别怕,大哥不是在这儿吗。”
顺生依偎着梁四:“大哥,咱们快走吧,你不是说一会儿领我找姐姐去吗?怎么还不走啊……?”
梁四欲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这几句话清清楚楚飞入了秦府管家的耳中,他狞笑着一步步向梁四他们走来。
秦府管家一把拽过了顺生:“噢,那娘们儿还没跑远,她弟弟还在这儿,嘿嘿,这下子好办啦,来人,把这小东西抓住,让他给咱们带路!”
梁四明白过来,拼着命去抢顺生,可顺生早已被秦府打手围得严严实实,只有那岔了气儿的哭声钻入他的耳中。
“怎么着,你去不去啊?”秦府管家已推着顺生下楼,见梁四还站在那里不动,扭头问道:“你要是找不痛快,这小王八蛋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呀!”
“别,你把他放了,我跟你们走。”梁四无奈只得和顺生一起被秦府的管家、打手们押着走出了翠香茶楼。
“等等。”秦府管家叫住了他们,“要是一会儿那娘们儿回来了呢?张大龙、李德胜你们二人就藏在这里,只要那娘们儿一露面,就给我扣下!”
梁四心又往下一沉,默默冲天祈祷:“老天爷啊,别让师妹往这儿来啊……”
而此时卫二姐却正兴高采烈奔着翠香茶楼而来。
雨过放晴,天高气爽,卫二姐的心情特别地好。从小失去父母,整年在外奔忙,突然享受了一下家庭的气氛,因此留下的印象格外温馨。她沿途买了不少好吃的,中午要露露手艺,一来向师哥赔个礼,她昨晚不该发那么大的脾气;二来也叫顺生那个小馋猫好好解解馋。心情好了,她想起好几天没去茶楼了,便先奔了翠香茶楼。
五十一、顺生报信
梁四与顺生垂头丧气地叫秦府打手们押着,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大伙都不知怎么回事,谁也插不上手。
突然梁四发了疯一般猛地回身撞倒了他身后的那个打手,又冲着那只紧紧攥着顺生的手咬了一口,那个打手顿时“哎哟”一声,松开了手。梁四顺势将顺生向人群外边一堆,大喝一声:“顺生,快跑,告诉你姐姐千万别回来!”
顺生如脱缰的小马,撒腿往前飞奔。
秦府管家万万没想到,平时呆头呆脑,一扁担砸不出个屁的主儿会有如此举动,也慌乱了一下,但马上就镇静了下来,跳着脚喊道:“快,快追!快把那个小杂种给我抓住!”
打手们缓过劲儿来,拔腿就追。这时,一个看热闹的好像被什么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突然扑倒在地,接着又钩翻了卖蔗糖的货架子,正好挡住了那两个去追顺生的打手的去路,“扑通,扑通”把他们俩也绊了个大跟头,接着是赵大楞挤到人群中间,见秦府的管家正青筋鼓暴,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便挨过去趁乱抓住他的手腕暗暗一使劲儿,“哎哟”一声,那个管家就跪在了地上。
顺生趁机跑出老远,拐进了一条小马路。
顺生拐进了小马路正不知还往什么地方跑,一个拉洋车的从后面赶了上来:“来,宝贝儿,快上我的车!”
顺生见状也顾不得多想,猛地抬腿蹦进了车内,车夫将布幔放了下来,将顺生遮在里面,刚想拉起车跑,又觉得不对,索性放下车,自己蹲在车旁的地上抽起旱烟来。
不一会儿,几个打手奔了过来,前看看,后瞅瞅,哪儿也不见顺生的踪影。
拉车人这才磕了磕旱烟,拉起车,吹着口哨,慢悠悠从他们的眼前走过。
车进了一条小胡同,顺生从门缝口看见姐姐正慢悠悠地走来,他惊喜地大叫起来:“姐姐!姐姐!”
卫二姐一愣,但环顾四周,哪里也没有弟弟的身影。
这时顺生已从洋车上跳了下来,奔向卫二姐,一边哭一边喊着:“姐姐,他,他们要抓你……他们打,打梁大哥……”
卫二姐一时不知就里,她擦了擦顺生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有些责怪地:“瞧你,这么大的孩子,还慌慌失失的,到底怎么啦,慢慢跟姐姐说……”
拉车人也凑上前:“姑娘,这孩子说得对,有一帮人押着他和另一个男人要去寻谁,结果他跑出来,那男人正在挨打呢……”
梁大哥?卫二姐一下子明白过来,扭头就要向翠香茶楼方向奔去。
“姐姐,你别去!”顺生拉住她,“他们可凶呢!”
“是啊,姑娘,孩子说得对,你不能自投罗网,那伙人大概找的就是你吧?”
“不”,卫二姐摇了摇头,“挨打的是我大哥,八年来风里雨里照顾我们,如今又是为了我们受连累,我怎能扔下他不管呢……”
“大伯,您再行行好,把他拉到墙子胡同一号,找一家姓宋的,这是车钱……谢谢您啦。”交待好了弟弟的事,卫二姐急急火火朝翠香茶楼赶去。
五十二、拼死抗争
此时的翠香茶楼门前,人群正分成两派,以赵大楞和几个码头纤工为首的一拨人,堵住秦府来的那帮人,指着躺在地上的梁四,责问张巡长:“大白天的,凭什么无缘无故欺负人?”
张巡长可是天津卫有名的油条,他摇晃着大秃脑袋狐假虎威地喊道:“干嘛,干嘛!卫二姐那小娘们儿欠了秦老爷的银子,还想携款外逃,人家能不派人来追吗?你们知道里边的内情吗?哼,狗拿耗子!散开,都给我散开!”
他这一诈唬,赵大楞等人没了词儿,不知说什么好,不少人已转身欲离去。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么说,张巡长,我欠秦府的银子难道是您做的中保人?”声音虽不大,但句句似锋刀,连老奸巨滑的张巡长身上都是一哆嗦,支支吾吾极其尴尬。众人闻言扭头回望,只见卫二姐神色坦然款款大方地走进人群,但一见躺卧在血泊之中的梁四,“呦”了一声奔了过去,半跪在身前:“师哥,你,你怎么成了这样?”
梁四睁开了眼睛,声音中含着埋怨:“你,你回来干嘛呀!”
卫二姐顾不得再说什么,扭头冲众人说道:“哪位兄弟帮帮忙,扶我这位大哥找位先生给调治调治?”
赵大楞、数来宝的等人早已走过来扶起梁四,赵大楞一哈腰将梁四背了起来,就要向外走,两个秦府打手紧走几步,挡住了去路。
秦府管家挥了挥手:“既然卫老板回来了,这事就全都好办了。”
“谁说我不回来了?我还想和程老板再续两个月的合同,唱几出新段子呢。程老板,你说是不是?”卫二姐边说边问身边的程大头。别看程大头平日诈诈唬唬,这时已吓傻了眼,干张嘴,吐不出一个字。卫二姐也不等他回答,率先一个人扭扭搭搭走入翠香茶楼内。
秦府管家又是一愣,他没想到卫二姐竟这么做,也一摆手,和几名打手一起随卫二姐走进了翠香茶楼。
在翠香茶楼的二楼,卫二姐打开属于她的那个衣箱整理着什么,秦府的人堵在了门口。等了一会儿,秦府管家不耐烦了:“我说卫老板你麻利点儿好不好!到了我们老爷家穿绸裹缎,披金戴玉,用不着带这些破烂……”
卫二姐头也没抬便顶了过去:“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管家大老爷,那些绸啊、缎啊、金啊、银啊,有人爱它如命,有人瞅也不瞅!”
“你……”秦管家被噎得一时下不来台:“好、好、好,可有一样,我们老爷有话,今儿晌午务必把您请到府上……”最后一句,话带威胁。
卫二姐没说话,款款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扭头问道:“不知你家老爷是要活人呢?还是要死尸?”
五十三、张巡长稳住阵脚
卫二姐的这几句话语听起来平平淡淡,但在这平平淡淡之中却含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凛凛正气。
秦府管家急了,他手下的那帮打手也急了,刚要向前阻拦,但此时卫二姐的一条腿已经跨上了窗台:“怎么着,你们非要逼我跳下去?”
管家一见,连忙张开双手将打手们拦在身后:“等等,谁也别过去!”管家厉声呵斥手下人,再转过身来,脸上已堆满了谀笑:“我说卫老板,您这是干嘛呢,跟我们闹着玩了是不是?别,您可别吓唬我,我这个人胆子小。其实,您这是何苦呢,我们接您去不是为了让您跟着我们老爷享福吗,又不是逼您去受累,您又何必……”管家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脚上小心地挪着动步子,一点点向着卫二姐靠近。
“别动!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立马就跳下去!张巡长,您是这一方的父母官,您可是看到了,是他们在逼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可得给我做主,为我打官司啊!”此时卫二姐的双腿都站到了窗台上,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
这时的翠香茶楼下边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众人紧张地望着楼上的窗口,所有的人都在为卫二姐捏了一把冷汗。“喂,你们还有王法吗?光天化日下逼人家跳楼,做孽不做孽啊!”有人喊着,吵吵嚷嚷响成一片。
秦府的官家没有想到卫二姐如此刚烈,如此敢做敢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上前不敢,后退又心不甘。
张巡长看准时机凑了过去:“老兄,凡事都得缓着来,你说是不是?要是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啦。尤其是这娘们儿,有人缘,你听听,楼下的人可不少啊,要是真……”
“那,那你说到底怎么办?”秦府管家没好气地问道。
张巡长瞅了眼满脸无奈的秦府管家,笑了笑:“看来这个小娘们儿的性子是够烈的,老兄,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我还是有经验的,光使硬的可不行,该来软的就上软的,该绕个弯的,你就不能直筒筒的……”说着他又冲着卫二姐嬉皮笑脸地点了点头:“卫老板,别,您别动,我也不过去,对,我绝不再往前迈半步,就在这跟您聊两句,您说行不行?”
卫二姐:“那好,有话你就快说。我在这听着呢。”
这边张巡长喋喋不休地说着,稳住阵脚,那边秦府管家打发了个下人赶快向秦老爷汇报。
“别动!你们谁再动一步,我就往下跳!”谁知,这悄悄地动作也被卫二姐发现了。
张巡长瞪了秦府管家一眼,心说这位真是个雏儿,心急吃不上热馒头啊!他又冲卫二姐笑了笑:“卫老板,别介,您别急啊,怎么也得等我把话说完了呀!……如果您真的往下一跳,别说大伙看着心酸,连我也不答应啊,这么鲜鲜亮亮的一个大美人,这么响响当当的一位名角儿,您自己不心疼,我们可都心疼啊!再说,您舍得撇下您那孤苦零丁的弟弟吗?”
也别说,张巡长的这几句话,还真把卫二姐说得有些心动,她的两眼立时浸满了泪水,怨恨地望了眼秦府的管家:“哼,我又何尝愿意弄成这样,还不都是有人在逼迫我吗!”
张巡长:“逼你,谁逼你?”
卫二姐:“谁,就是那个人面兽心的秦二爷!”
说到秦二爷,秦府管家也是一惊:下人去了这么半天了,怎么还不见老爷的身影呢?
五十四、军爷武振国
此时的秦治邦却正心不在焉地陪伴着武振国,本来他得到消息立刻就要赶过来,刚要出门,却来了客人。这武振国是袁大人手下的军爷,秦治邦也不敢得罪。
武振国斜眼瞥了旁边的秦治邦,乐了。故意又沉了沉才再一次开口:“我说秦二爷,您可别不耐烦,以为我又来讹您一头子是不是?告诉您吧,本人今天是奉了袁大人的命令,有正经事特地来知会您的。”
一见武振国说这个,秦治邦知道刚才自己有些怠慢,打起精神,身子向武振国这边靠了靠:“武军爷,您怎么说这话,您来我这寒舍,使小宅蓬荜生辉,我高兴都还来不及了,又怎么能不耐烦,我……”
“行啦,行啦,”武振国摇起了蒲扇般的大手,“别跟我来这套虚的,我这可是跟你说真格的……”说到这儿,他停了停,冲着秦治邦说,“你叫他们都出去。”秦治邦挥了挥手,屋里的下人、丫环都默默地走了出去。
武振国这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道:“袁大人有令,最近老佛爷要御驾亲临咱天津卫,让我们……”
“老佛爷要御驾亲临咱天津卫?”秦治邦听罢也是一惊。
“所以嘛,袁大人密令各地要严加注意,绝对不许滋生事端,哪个地段捅了娄子,就要哪个地段当官的脑袋……”说到这儿,武振国用眼皮翻了翻秦治邦,“我说秦老兄,这侯家后历来是是非之地,袁大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怕到将来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特地先来跟你打个招呼……”
秦治邦此时也紧张了起来,一个劲儿地点头:“那是,那是。”赶忙重新让座,又是倒水又是敬烟,与刚才判若两人。
武振国这回倒端起了架子,踱到百宝柜跟前,拣起一对玉狮子把玩起来:“老兄不是总想巴结袁大人吗,如今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好机会?”秦治邦不明武振国的意思,连忙凑了过去。
“老佛爷驾临天津卫,袁大人想着法儿要讨老佛爷的喜啊,你只要替袁大人找到投老佛爷好喜的玩艺儿,不就……”说着,他冲秦治邦一乐,顺手把玉狮子揣入怀中,“好啦,信儿我也传了,话我也说啦,我还得到街面溜达溜达,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着武振国挥了挥手,径自走出了门。
秦治邦送走了他,若有所思地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五十五、秦治邦做戏
在通往翠香茶楼的路上,宋富贵挑着担子,急冲冲地赶着路。担子在他的肩上重如千斤,他真恨不得将这担子扔在路边,以便尽快赶到翠香茶楼。刚才,他正要出摊,顺生跑来告信儿,说卫二姐出事了,宋富贵顾不得放回挑子,就跑向茶楼。
偏偏在他的不远走着一个胖子,摇摇摆摆,晃晃悠悠,一副轻闲自得的样子。时不时还停下脚来,横着身子,四下里看着。
二人擦肩而过,由于走得匆忙,宋富贵担子的另一端碰了武振国一下,宋富贵没理会,仍埋头赶路。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一贯横行霸道的武振国却不吃这个,他紧赶了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宋富贵的后脖领子:“他娘的,你小子是奔丧怎么着?撞着了大爷我了,知道不知道?”
宋富贵此时的心思全都在翠香茶楼的卫二姐身上了,头也未回。只是用嘴敷衍着:“对不住,对不住,请大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说着还要往前赶路。可挣扎了几下,衣领被武振国拽得死死的,半分也动弹不得。
“说句对不起就算完啦?你他娘的看大爷我也太好欺负了是不是?”武振国本来就有没事找事的毛病,这一来就更要大作文章了。
“这……”宋富贵仔细一看武振国的这身打扮,这才知道闯了大祸,立时脸上的颜色都变了,“这……大爷,撞,撞得碍事吗?您这裤子要是破了,我,我赔您条新的行吗?”
一见宋富吓得那副模样,武振国反倒乐了:“小子,你想赔,好吧,这条裤子是袁大人亲自赏给我的,说吧,你给开多少两银子?”
宋富贵知道遇上的这位不是个善茬子,没别的办法,只有一个劲儿地求饶:“大爷,您高抬贵手吧,我一个做小买卖的……”
“做小买卖的?好啊,你是卖嘛的?”武振国边说边动手掀起了宋富贵担子上的盖布,“包子,嘿嘿,正好现在肚子饿,我生来又好这一口……”他刚一揭盖,一股香气就扑鼻而来,不由得咽了口唾液,“好,先给我来二十。”
“大爷,”宋富贵声带哭腔,“您行行好吧,那边快出人命了,我……您吃多少就拿多少,给不给钱不要紧,只求您放我……”宋富贵有些绝望了。
等等,出人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武振国的眼皮底下会出人命?哼哼,我看谁敢!
武振国闻言来了精神,大喝一声:“前边带路!”宋富贵无奈只得挑起担子前边引路,武振国呢,这下子肚子也不饿了,嘴里还不闲着,大声嚷嚷着,又叫又骂地向翠香茶楼奔来。
而此时的翠香茶楼,楼里楼外黑乎乎的一片人却鸦雀无声,只听见踩踏楼梯板发出的声音,秦治邦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楼上。
秦府管家等人恭恭敬敬地迎在楼梯口:“老爷,您来啦!”
秦治邦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楼下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