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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狗不理传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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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府管家等人恭恭敬敬地迎在楼梯口:“老爷,您来啦!”
  秦治邦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楼下大门外又乱了起来,传来了武振国的大呼小叫声,秦治邦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动了两下。
  楼下,武振国双手叉腰,敞着外衣,冲着满街的人吵吵着:“……你们放心,有我武老三在这,看他们谁敢在这儿撒野!”
  秦治邦是何等聪明的人啊,只这一动一静,眼前的形势他就了然于胸,虽内心极其愤怒,脸上却堆上了微笑:“张巡长,让你辛苦啦!”话没落音,却又变了颜色,对管家愤愤地说道:“没用的东西!谁让你们这么对待卫老板啦?”教训完管家,秦治邦转向卫二姐:“卫老板,刚才他们不懂事多有得罪,我秦治邦在这儿赔礼啦!”说完冲卫二姐深深地鞠了一躬。
  秦治邦的这一手来得突然,不但是窗口的卫二姐,连拥进楼来挤在楼梯上看热闹的人们也愣住了。
  五十六、得罪了武振国
  见众人无话,秦治邦有些得意。他提高了声音,手在空中一挥,“大家听好,我秦治邦从来不办强人所难之事,这么着,我给卫老板一个月的时间,愿意,咱们明媒正娶,吹吹打打,热热闹闹;不愿意,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你照常在这翠香茶楼唱,我照常在这翠香茶楼听,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刚才发生的事情卫二姐有些糊涂,而此时秦治邦的一番话彻底把卫二姐说蒙了,半天她才迟迟疑疑地问道:“这,这话是真的……?”
  “既然卫老板不相信,咱们就做个样子给你看!”说到这儿,秦治邦一挥手,一个“走”字刚出口,秦府管家及打手们纷纷地撤到了楼外。
  屋里屋外的人全怔住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有一个人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为了不让秦治邦难堪,他背脸冲墙不看楼里楼外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口一个地往嘴中填着包子,一边大口地嚼着一边颇为得意地冲着身边的宋富贵问道:“小子,怎么样,咱爷们儿刚才跟你说的对不对?你到底服不服?”
  宋富贵心花怒放,一个劲儿地点着头:“服!服!大爷,这下子我算服到家啦!”说着,宋富贵丢下武振国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奔上楼梯,猛地抬头,却见卫二姐仍然傻愣愣地站在窗台上,正不知如何是好,不禁高声喊了句:“二姐!”
  这一声呼叫使卫二姐如梦初醒,就像他乡遇亲人,跳下窗台一下子奔入了宋富贵的怀中:“宋大哥,可,可吓死我啦……”话还未说完,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宋富贵见卫二姐安然无恙,总算是一块石头搁在地上,但在众人注目之下搂抱一个女人,今生今世他还是头一回,因此总感觉有些难为情,可推又不好推,只得双手下垂,嘴中一个劲儿地:“这,这……”梁四不知是怎么回来了,一瘸一拐地挪到他们身旁,递给卫二姐一块热湿毛巾:“师妹,别哭了,擦擦脸吧……”
  卫二姐此时也冷静多了,不好意思地挺直了身,有些歉意地:“梁大哥,叫你为我吃苦啦。”这边说着话,忘了外边的武振国,听到楼里不断传出笑声,武振国觉得受到了冷落,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往地上一扔,破口大骂了起来:“他妈的,过河拆桥,念完了经打和尚!现在用不着大爷我了是不是?”骂着骂着,抬腿一脚将宋富贵的挑子踢翻。
  五十七、乱点鸳鸯
  喊声传进翠香茶楼内,宋富贵吓得一哆嗦,拍着脑门叫道:“瞧我这猪脑子,楼外还有位阎王爷呢,怎么给忘了呢!”说着扭头就往外奔。
  宋富贵满脸堆笑地从楼内奔出,一个劲儿地给武振国陪着不是:“大,大爷,您,您老消消气……”
  武振国却仍然骂骂咧咧,不依不饶:“……我他妈的也算瞎了眼了,以为你老实巴交,其实也是个见人下菜碟的赔钱货!告诉你,我武大爷眼里可容不下沙子,谁要是敢拿我武大郎不当神仙,我……”
  武振国嚷着,突然他的身后传来软软的话语:“这位爷,留神气大伤身啊……”
  听着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本来怒火燃胸的武振国更凶狠狠地喊道:“废话少说,大爷我好的就是气大伤身,用不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给我马上滚!”武振国边吼边转过身,刚要继续发威,突然一下子愣住了,只见身前一位面若桃花的俊俏女子大大方方地冲他道了一个万福:“这位军爷,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女子而起,二姐我在这儿给军爷您赔礼啦。”
  宋富贵此时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刚刚这么会儿的接触,他知道这位军爷混横不打字儿,四六不通,横竖不顺,正暗暗在心里埋怨卫二姐多此一举。没想到,“扑哧”一声,武振国反倒笑了:“嘿,我说这小子怎么呆头呆脑地一个劲儿地往楼里钻,敢情有这么个俊娘们儿把他的魂儿给勾进去啦!”
  武振国咧着大嘴还要说什么,却被卫二姐笑盈盈地截住了:“军爷,我这个人呢,专爱挑刺,我听您刚才说的话里头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武振国刚刚绽开的“国字脸”一下子又拉长了,还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挑刺儿,这可真是望乡台上打灯笼———不知死的鬼啊,他用眼斜着卫二姐:“好啊,给我挑刺儿,那儿今儿格就说说,刚才哪句话有毛病?说对了倒也便罢,要是胡批三国,你可留神……”
  武振国这么一瞪眼,在场的众人顿时又把心都提起来,都为卫二姐捏了一把汗。
  只见卫二姐脸不变色话也不软:“……军爷您刚才说了句,‘谁要是敢拿我武大郎不当神仙’,对吧?”
  “对,是这句话,你是听不惯还是怎么的?”武振国仍是一脸的穷横。
  “依我说这个比喻有点儿毛病,武大郎是干嘛的,一个烙烧饼的呀,再说他是嘛长相,站直了也没有桌面高,哪里比得了您……瞧你这魁梧,这气派,应该是景阳岗的打虎英雄才对,武松,武二爷……”卫二姐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可这几句一出口,众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宋富贵刚才提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也终于撂回了实地。
  果然武振国又笑了:“行,你这小娘们儿真行,不但人长得俏,而且这话也甜可人儿。”说着用手一指宋富贵,“别看你小子傻里巴几的,可傻人有傻福,摊上了这么个好媳妇……”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五十八、攀附之心
  这么一来,卫二姐弄个大红脸,而宋富贵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解释:“大,大爷,您,您弄错啦,她,她不是……”
  武振国却不理他的那一套,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要不人家都说呢,好汉没好妻,赖汉要金枝,你们看这小子的德行,嘿,整个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哈,哈,哈……”
  宋富贵更急了:“大爷,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她并不是我的媳妇,人家还没……”
  他越急,武振国越乐:“怎么,这么俊的媳妇你还往外推,好,你要是不要,我可捡着,跟你们说,我武振国三十无子,正想续个弦……”
  梁四见武振国越说越走板了,又不敢阻拦,只得上前打圆场:“军爷,您给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叫我们怪不落忍的,天也不早了,您肚子肯定也饿了,前边有家馆子,我替您叫几个菜……”
  “馆子咱就先免了吧,那玩艺儿我整天吃,都腻了,我尝这包子倒挺地道,刚吃了几个,叫你们一搅和,又都凉了,这……”武振国说着又抄起一个包子要往嘴里填。
  “这好办,这好办,寒舍就在前面不远,小的想请军爷到那儿一坐,我亲自给军爷蒸上一屉,保证叫军爷您吃得舒舒服服。”宋富贵见状赶忙上前应承着。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嘛,这光有包子没有酒可不行,而且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还得有人陪着……”武振国说着用眼斜瞟着卫二姐。
  只见卫二姐大大方方走上前:“军爷,二姐我陪您干几盅,不知您肯不肯赏我这个脸?”
  “好,一言为定,咱们喝他个一醉方休!”武振国大声地叫喊着。
  武振国来到宋富贵家中,稍坐一会儿,热包子出笼了。
  功夫不大武振国吃得脸冒油光,肚皮滚圆,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里还不住地赞叹着:“嗯,不错,这玩艺儿真地道,旱香瓜———俩味儿的。”说着,走到了门外,牵过坐骑,骗腿儿骑上。
  此时厨房里又有一屉包子出锅了,卫二姐拿起灶边的一个蒲篓,把宋富贵平日卖包子的小棉被垫在里面,又将刚出屉的热包子一层一层地往里装。
  “你,你这是……?”宋富贵站在一旁觉得很奇怪,不禁问道。
  “咱们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他,我瞅他挺稀罕这包子的,就给他带上一屉路上垫巴垫巴。你去对他说,以后到侯家后尽管来吃,管够!”卫二姐此时俨然像个宋家的主妇,麻麻利利地打点好交给宋富贵,催着富贵快送出去。
  宋富贵却在犹豫:“二姐,这……”
  “怎么,舍不得这屉包子?”
  “不,一屉包子算得了嘛,再说人家又帮了大忙……我是说,这主儿也不是好惹的,你没看刚才,翻脸不认人!他吃饱了,喝足了,咱们高高兴兴给他送走,就算烧高香啦,可千万别再跟他套近乎了,万一……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可我琢磨着,咱们没权没势的,遇上个官面上的人不容易,再说这人虽横,可有点儿二乎,给他两句好话就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今后万一再有个沟沟坎坎,这也是用的着的人啊。”
  见宋富贵仍然站着不动,卫二姐一把夺过了篓子,赶出门外。
  五十九、宋母话中有话
  卫二姐快步赶到大门口,已没武振国的人影,紧赶慢赶赶到小河边,只见武振国正趴在马背上,一摇一晃地向前走着。“军爷,你等等,军爷,你等等!”卫二姐边喊边跑上前。
  武振国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他,拉了半天缰绳才把马停住,扭过身,看清是卫二姐:“干,干嘛?想,想跟我私奔是不是?”
  卫二姐把脸扭向一边,看也没看他那张贪婪的大脸,伸胳膊将小蒲篓递了上去:“军爷,新出锅的,您带着在路上垫垫吧。”
  “行,你这娘们儿够仁义,俗,俗话说,瓜子不饱是人心,就冲你这一手,刚,刚才那档子事我没白管!”
  卫二姐这时给了他甜甜的一笑:“军爷,以后您要是到侯家后来,尽管来坐坐,别的没有,包子管够,保您吃饱!”
  “吃,吃饱,只要看上半天你这俏脸,不吃也,也饱啦……”武振国说话又超出了边界,卫二姐没答理他,只是照马屁股狠狠地捶了一把,马一摇一晃地向前走去。
  卫二姐望着越走越远的武振国,笑了。
  可此时她不知道,屋中宋富贵母子俩正背地里闹着别扭。刚才厨房里所发生的一切,宋母隔着小窗户看个满眼,听个满耳,卫二姐刚刚扔下宋富贵奔出门外,宋母就进了厨房,她本想数落儿子几句,可一见儿子的模样,她的火气更大了。只见宋富贵像失了魂儿似的,直愣愣地盯着卫二姐离去的方向,眼睛眨也不眨,就连宋母来到他身边也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宋母不禁重重地“唉”了一声,心里说,我怎么养活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她清了清嗓子,刚想说两句,不料宋富贵就像有绳子牵着似的一步一步径直走出门外。
  卫二姐送走了武振国又回到了宋家,见宋母在屋,不由得说了句:“您看我这模样,都快成了个疯子了吧?”说着她随手从小缸中舀了一小盆凉水,蹲下身子就要洗脸。
  宋母见状,淡淡地说了句:“刚刚跑了一头的汗,别叫凉水激着。”
  “没事,我们这些吃开口饭的,风里雨里闯荡惯了,没那么娇贵。”卫二姐没在意,随口说着,手已伸进盆里,撩水就要洗。
  “你那是在外边,在我们宋家可不能那么没规矩,不管怎么说,富贵的祖辈都是念书的人啊!”宋母依然淡淡地说着,说完扭头走了出去。
  卫二姐闻言浑身一哆嗦,好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六十、小站兵营
  “哗”一瓢热水倒进了盆中,卫二姐一回头,见宋富贵正笑盈盈地望着她,手中还拿着冒着热气的空瓢。
  也不知为什么,宋富贵这有些傻乎乎的憨憨一笑,竟像股暖风一下子将刚才她心中那丝丝不快的凉意驱赶得无踪无影。
  这时,顺生装模作样地走了进来,学着武振国的腔调:“哼,你们还不快去给老子蒸包子,不想要那脖子上的吃饭家伙了是不是?”这惟妙惟肖的表演一下子把卫二姐和宋富贵逗乐了,就连宋母也忍俊不禁“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卫二姐一眼就瞅见了顺生头上戴的那顶官帽:“顺生,你头上的帽子哪儿来的?”
  “这……”顺生摘下了官帽,护在胸前,好像是怕被人抢去似的,“我,我捡的……”
  “胡说,这是官帽,官帽还有捡的?!”卫二姐上前一把夺了过来,“坏啦,一定是那个军爷的,我记得他来的时候是戴着帽子的,走的时候好像是光着头……顺生,一定是你趁人家喝醉了酒,偷偷戴在自己头上溜出去显摆……”
  顺生一见姐姐揭了他的老底,赶紧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还辩解着:“……不对,是他喝酒喝热了扣在我头上的,我也就出去玩了半个时辰……”
  “这,这可怎么办?万一他要回来以此讹诈我们,我们可就……”宋富贵脸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怕什么,又不是我们偷来的,抢来的!他丢了我们给捡了起来,谢我们还来不及呢!”卫二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小站兵营旌旗招展,壁垒森严,时近黄昏,更透出一派威武肃杀之气派。远处的操场上,几队方阵正在演练洋操,纪律严明,喊声震天。新军头领袁世凯正与几个亲信在营中各处巡视,虽然军营各处秩序井然,整齐划一,没有一般军营那种繁乱与浮躁,但他仍然是紧锁着眉头,一脸的不快。
  他漫步来到军营的大门口,抬头望着西边那如血的残阳,站在那里,动也未动。晚风吹来,有些凉意,袁世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一个亲信赶紧上前,在他耳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您的贵体初愈,回营歇歇吧。”
  袁世凯好像没有听见,依然站在残阳里沉思着。
  那名亲信望了望袁世凯身边的徐世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徐世昌笑了笑,示意那名亲信退后,然后凑近一步:“慰亭……”
  袁世凯依旧没有回头,口中却说:“菊人兄,你看那老树昏鸦,不是吉兆啊!”
  徐世昌顺其目光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两棵枯树,树的周围正有几只乌鸦在上下盘旋。
  徐世昌是何等精明之人,早已猜中了那使袁世凯闷闷不乐的心事,如今索性一语点破:“将军是为太后驾临天津而虑?”
  袁世凯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天意难测,又安知是祸是福?去岁那个姓胡的王八蛋奏了俺一本,要不是荣禄大人极力保奏,还不知你我如今能不能在这里讲话呢……”
  “将军练兵有功,朝廷内外有口皆碑,即便有几只泥鳅作怪,也翻不起什么大的浪头,再说……”徐世昌是想尽法子在哄袁世凯开心。
  “咳,难说啊,难说。如今把老佛爷伺候顺生了,一步登天,什么事都迎刃而解;可万一为点儿什么事惹怒了老佛爷,那可就……”袁世凯说到这里停住了,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徐世昌眼尖,已经发现那两棵枯树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不然乌鸦也不会一直不离开呀。可他不想此时再给袁世凯那脆弱的心理防线增加什么压力了,故意把目光投向别处。说东道西。偏偏有个亲信不识时务,突然指着那两株枯树大声喊着:“……大,大人,那树下好像有人!”
  六十一、袁世凯要砍武振国的头
  那两株枯树下果然有个人在倒头大睡,而且怀里还搂着只小蒲篓,这人正是吃醉了酒的武振国。
  那个亲信这么一说,徐世昌欲拦也来不及了,袁世凯仔细一看,树下真的有人,不禁怒道:“大胆,何方奸细竟敢前来刺探我军机大营!走,随我前去看看。”话未说完,他头一个迈开健步奔向那两株枯树。徐世昌及他的众亲信紧随其后。
  “啪!”一声鞭响,抽得躺在地上“呼,呼”打鼾的武振国就是一个滚儿。原来当袁世凯走到近前发现这人竟是自己的亲兵时,面如寒冰,只一抬手,身后的其他亲兵就挥鞭而上,毫不留情。
  此时武振国虽然被打得困意顿消,但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能地就地打了一个滚儿,爬起来马上摆开一副要玩命的架势,嘴里面不干不净:“谁他妈的敢到太岁头上来动土……”
  等他站稳了一抬头望见袁世凯两道如电的目光,顿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大人……”
  袁世凯几天来胸中有火无处发泄,此时正是机会:“大胆的狗东西,你如此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光天化日之下辱我新兵营的声誉,岂能容你!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武振国此时吓得趴在了地上只剩下叩头的份,一听要砍头,又往前紧爬了几步,满面的泪水:“大,大人饶命啊!小的再,再也不敢啦!……”
  袁世凯扭头瞅也不瞅他一眼。
  武振国连滚带爬又来到徐世昌面前,双手抱住徐世昌的大腿:“徐大人,看在小的跟随将军鞍前马后这几十年,您,您给小的求个情吧。”
  而此时走上来两个亲兵将武振国的双臂架起,就要往外拉,可武振国的怀中依然搂着那个小蒲篓。徐世昌一见顿时觉得奇怪,挥手示意:“等等,武振国我来问你,你怀里搂的是什么?怎么到了临死也不松开?”
  其实武振国是吓昏了,下意识地搂着这个蒲篓,徐世昌一问,给了他个机会,忙急中生智,顺口编了个谎言:“这,这是上,上天赐,赐予的神篓,小,小的不敢撒手……”
  “神篓?”徐世昌让他继续说下去。
  “刚,刚才有个道士正与小的碰上,他说吃了它大富大贵,逢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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