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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汉末大军阀-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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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燕忌惮对方成建制的骑兵不敢贸然进攻,步兵对上骑兵总是吃亏;而麴义则是看着对面的人海暗自咋舌,山匪人数太多,多的超出他所想象。难得出现的僵持场景,发生在数万人眼前。
  “想称称某家斤两,放马过来便是!”张燕冷哼道。
  “你若现在自缚阵前,来日见了主公,某说不得还能为你求情,免去一死!”既然无法轻易出击,那就先比比嘴皮子吧。
  “废话不必多说,”一直耗下去不是办法,何况自己并不是劣势一方,兵卒数目、精神均不是麴义所带疲兵能比的。有了这个比较,张燕沉声说道:“想过去,先问问某家手中兵器答不答应!”
  “哈!”麴义长声喝道:“骑兵两翼突击,大戟士,结万字阵型破敌!”
  “杀!”虽然山匪没有成千上万的骑兵队伍,但弄出十几上百匹马给首领、头领以及头目坐坐还是不难的,长刀一挥,张燕第一个冲向麴义,意在擒贼擒王。
  第三卷 龙游大海 第152章 半斤八两,沮授临城
  “哼!”虽然麴义并不以勇武闻名,但身为武将,谁不会两手马上功夫?面对气势汹汹的张燕,冷哼一声之后,麴义不再稳坐中军,提马杀向对方。
  两将相斗,双方兵卒也渐渐交上手,虽然山匪之徒没有骑兵,但强弓手却是不少。这是黑山军多年财富的积累,也是张燕手中最大的底牌,之前不曾暴露。
  “射!”张燕不在,自有其副手指挥,看似散漫的山匪群体,其内部阶级制度十分严格。看着骑兵进入射程,自有指挥者发号施令。
  练兵大家麴义带出的兵卒自然也不是弱手,五千骑兵由两员都尉率领,直插山匪左右两侧。看着呼啸而来的箭矢,高喝一声:“结长蛇阵,冲过去!”
  虽然还是有骑兵不幸倒地,但已经是把损失降到最低,五千骑兵冲进山匪群中也不过损失数百人。
  强弓手未能以箭雨立功,并没有使他们泄气,看着陷入山匪海中的骑兵,这群打扮新奇的兵卒,重新背上强弓,并且拉开袖腕。紧跟着他们的动作,所有山匪纷纷把衣袖拉上臂端,映入眼帘的是绑在双手手腕下的数把飞刀。
  此时已经不用上级头领指挥,众山匪们纷纷上演小李飞刀的绝技,的的确确是例无虚发。进了飞刀射程的近千马匹,除了身手好的、与胯下骏马能够配合起来的百余兵卒侥幸控制坐骑躲避暗器,其余数百匹良马纷纷栽倒,骑兵们起身之后迎接他们的也只有冰冷的铁疙瘩。
  黑山军是山匪、黄巾之徒,干得最多的也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为了不会轻易被当地政府军阀剿灭,张燕很是赞同刘氓所说的针对性的训练,从刘氓那得来了训练方法和各类武器(这都是要张燕自己拿‘收成’来换的,要不刘氓养得起?),张燕就没有停止过此类训练。
  或许黑山军不擅长攻城,不擅长拔寨,但论到伏击、被迫迎敌,张燕的黑山军可算是长安各兵团中的骁儊。人数占优,又得了先机,黑山军的气势已经被打起来了,自然是个个神勇,效果比吃兴奋剂还好。
  麾下兵卒打不开局面,麴义自己也不太顺畅,张燕的大刀并不好破。二人你来我往数十回合,愣是没分出高下。
  “麴义,你今日难免一败!”趁着交锋结束,两匹马分向跑开的空当,张燕扫视着战场说道。
  “猖狂!”麴义冷笑:“仅凭一时之勇才敌住某家精兵,有何资格夸夸其谈?看刀!”虽然骑兵遭到双重打击损失近四成,但黑山军也并不好过,大戟士对上山匪明显占据优势。双方步卒尽管一时之间平分秋色,可百炼精兵同样能给张燕一个难忘的教训。
  “杀!”再说一句也是多余,张燕横握大刀冲跑起来,麴义紧跟其侧,两面刀锋不时相撞,两员悍将手心均是汗渍。
  确如麴义所说,山匪的缺陷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显露出来,依旧是老毛病,一旦战事僵持,缺少拼命勇气的山匪会不自觉的后撤,进攻也就变为被动防守。好在此时天已渐渐暗淡,月色将要笼罩大地,麴义无奈摇头,逼开张燕,高呼道:“骑兵随某断后,大戟士撤退!”
  张燕此时也没有追击的意思,近三四个时辰的鏖战,整个身体几乎就在脱水死亡周边挣扎,若不是强忍着骑在马上,此刻的谈早已跌落马下。
  奔出数里之外立下营寨,好不容易能够歇息会的麴义苦涩摇头,他和沮授似乎高看了张燕,为了防止中伏,谋划了许许多多。现在回头想来,若是当时不分兵,或许今日就能活捉那贼首了。
  “将军,吃点吧。”麾下亲兵拿出一点口粮递给麴义,这是在安邦县内补充的熟食,虽然冰冷、僵硬,可吃起来十分方便,短程行军大家都得靠它。
  点头接过吃食,麴义问道:“探哨可曾回来?”
  亲卫摇头答道:“并未回营。”
  “随某四处转转,”说完将硬邦邦的‘石块’放入口中咀嚼,起身走出大帐。
  走出帐篷,随处可见的是颓坐在地上的冀州兵卒,长时间的鏖战使他们精疲力尽,败退的场面使他们提心吊胆。看见麴义出来,兵卒们也无力上前行礼,仅仅用双眼注视着自家主将,仿佛从中能看到活着的希望。
  再次清点完人数,麴义深感头疼:五千骑兵,活着回来的只有两千一百余人,其中不少人还带着伤;八千大戟士,也仅存四千左右,值得安慰的是,这四千人并没有受太大伤,休息一夜仍旧可以战斗。
  麴义在这头疼,却不知张燕此刻同样震惊,三万黑山军,死亡兵卒接近两成,受伤者不下三成,其中多为重伤。虽然碍于地势,有近万山匪没能出战,但两万之数已经比麴义部多出不少,在这样的优势下,伤亡依旧如此,张燕有点不寒而栗。
  “休整一夜,明日再去追击麴义!”张燕暗自想着计划,奈何周公临头,沉沉睡去。
  真定正北方向数十里,是常山蒲吾县地界,同样不停赶路的沮授,午时已经出了县城,到了夜晚,已经在野外安营扎寨。
  “军师,”蒋奇来到沮授跟前说道:“营外有真定兵卒求见。”
  “真定兵卒?”沮授皱眉问道:“几人?”
  “只有一人。”蒋奇回答道。
  “带他进来。”沮授点头说道。
  “把那小子带进来!”蒋奇怎么说也是袁绍麾下有名有姓的将领,地位虽然与沮授没法比,但指挥小兵做事显得十分随意。
  不过一会,只见一名回头土脸,穿着破衣烂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名军中兵卒。
  “小子周晗,见过军师,将军。”男子上前,很有理数的行礼说道。
  “说吧,可是真定太守派你前来求援?”沮授开口问道。
  周晗摇头说道:“太守并非让我等出城求援,而是让在下提醒军师、将军,真定城有埋伏。”
  “哦?到底何事?”沮授眼睛一亮,挑眉问道。
  “太守大人说,张燕看似来势汹汹,要谋取真定,实则是在诱引其余救援军队。”当下,这兵卒就把出行前邓升交代的事情告诉沮授。
  “你家太守倒是有几分眼光、谋略。”沮授点头说道:“此事已有预料,你先下去休息吧。真定城还在手中就好,就好。”
  “军师,前方若有埋伏,我等如之奈何?”韩猛在一旁皱眉问道。
  “埋伏?”沮授摇头说道:“若我所料不差,麴义已经与张燕交上手了。至于我们这边,恐怕埋伏是不会有了。传令下去,歇息两个时辰,然后全速前进!”
  “军师为何如此确信?”蒋奇不解问道。
  “麴义领骑兵、大戟士走正道,行军速度何其快,若是张燕有心打埋伏,怎会放过?”沮授解释道:“而我等绕行安喜,现今才至蒲吾,张燕如何知晓我等存在?”
  “那将军岂不是危险?”韩猛惊呼道。
  “危险是有,但对麴义而言,并不算什么天大的麻烦,我等只需急行军,赶至真定,先解围城池再谈其他。”沮授笑道:“张燕想伏击麴将军,成不成还得看天意,麴将军统兵非同一般。”
  “军师这么说,那就是这么回事了。”韩猛笑着说道。
  “好了,都赶紧下去休息,一会还得抓紧时间赶路。”沮授摆手说道,示意两位副将回自己帐篷休息。
  接下来两天,张燕与麴义不断展开追逃大战,两人带着兵卒渐渐奔向真定县城。而在第二天夜里,沮授也顺利的来到真定城西北角十里之地,正南方便是周仓留守的黑山大营。
  “军师,消息查探到了,周仓自从张燕出兵伏击麴将军之后就围城不攻,营寨也散漫不少,我等正可夜袭破营。”来到中军大帐,蒋奇兴奋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沮授笑问道。
  “丑时刚过。”蒋奇稍一愣神,回答道。
  “今夜不偷营了,休息一夜吧。”沮授说道:“派出探哨,查探清楚张燕与麴义将军的动向,看看他们现在到哪了。明日午时之前报与我!”
  “诺!”蒋奇点头,顶着两只熊猫眼转身离开。
  张燕在北方与麴义交手,刘氓同样看在眼中,虽然无法知晓战事详情,但从逐渐减少的兵卒数目中就能看出双打的十分惨烈。
  “奉孝,等南阳纳入治下后,张燕与臧霸孤都打算招他们回来。”刘氓眯着眼睛说道。
  “主公时机拿捏得真准,此时已不同往昔,各路诸侯对麾下治土都严加看防,像张燕这样的山匪已无优势。此时召回最好不过。”郭嘉说道,迟疑一会又开口:“只是两只山匪军队回归长安的,对主公声望,”
  “此是小事,”刘氓笑道:“张燕等人并非十恶不赦的恶匪,民众对他们几乎不存在怨恨,就算有那也是士族大家会有些微词,不足虑,不足虑。”
  “可主公把他们压的太紧,嘉怕洛阳那又该不太平了。”郭嘉摇头说道。
  “洛阳?”很久没去过问大汉真正的天子之所,刘氓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吕布的确容易遭人蛊惑,但他还敢领兵前来犯孤疆土?”
  “长安他自然来不了,但主公要夺南阳,他却可以捣乱。”郭嘉叹道。
  第三卷 龙游大海 第153章 蒋韩袭营,周仓逃命
  “军师,一切准备妥当,只等下令出兵。”兵卒休整了一天半夜,蒋奇向沮授报告道。
  “蒋奇,一个时辰之后你领五千步卒偷袭张燕本寨,由左营入杀入中帐。”沮授下达命令道:“韩猛,你领五千精兵奔袭其后营,与蒋奇在中军帐会合,将此寨拿下!”
  “诺!”二人抱拳应道。
  “下去准备准备,解救真定在此一举。”沮授点头,慎重说道。
  二将在一个时辰之后领兵离开,向着真定城外的张燕大营缓缓行进。
  敌人已经临近,但留守的周仓并没有丝毫察觉,仿佛张燕领兵迎敌就一定会大获全胜,不会有人能到他跟前。吃喝一番后,照旧闷头大睡。
  “此乃天助,此寨合该某家取之。”看着寨前只有三两人靠着寨门‘守夜’,蒋奇心中暗自高兴。
  “众兵士,给我杀!”低喝一声,蒋奇已然窜出数米远,离寨门也只有数十米的距离。兵卒看着兴奋的蒋奇,不自觉的被其感染,一个个全力冲向左营寨门。
  “有人!”守夜的山匪终究不是瞎子,只不过运气忒不好,刚喊出一句话,就被箭羽封喉,三名守门山匪在刹那间成了刺猬。
  数十米的距离,只不过是短短十数秒的事情,当蒋奇冲进左营之后,山匪才知道有敌人来了。
  张燕交代周仓的任务是围城,周仓倒是干得很认真,剩余万把兵卒,除去看守出城难民的三千人,其余山匪分成三波,轮流前去围城。而左营的山匪一个时辰前才回来,大多都还处于沉睡中。
  “给我冲!”蒋奇咧嘴高声呼喝,想象中的困难场景没有出现,那他就要快点把胜利拿到手。
  “杀啊!”一边是养精蓄锐、士气旺盛的冀州兵卒,一边是松松垮垮、毫无纪律的黑山匪类。拼杀结果显而易见,左营在半个时辰没到就已失去大半。
  “头领,头领,”山匪传令兵在帐外大声呼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吵闹?”周仓惊醒,喝骂道。
  “敌袭,敌袭。”传令兵说道:“左营被人偷袭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周仓连忙起身出了睡帐,“你再说一遍?”
  “头领,左营外来了上万兵卒,马上就要杀向中军帐了。”夜黑,左营的兵卒并不能看清一切,在恐惧与惊慌之中,说错也属正常。
  “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周仓暗自压下担忧高声说道:“备马,整兵,随某迎敌!”
  当中军五千兵卒集合完毕,后营的传令兵也来了,灰头土脸的山匪哭喊着说道:“后营被袭,后营没了。”
  “后营也被偷袭了?”周仓脑袋一沉,这下危险了。
  “你,带一千兵卒死守后营,”周仓点了点自己的副手头目说道:“待某前去解救左营再来助你。”
  “诺!”山匪小头目点头,高喝一声,领着一千人奔赴后营,而周仓本人也带着剩余兵卒前往左营救援。
  可就行进两分钟,周仓还没来得及出中营,后营与左营相继高破,蒋奇、韩猛两人均已杀入中军内营。
  “儿郎们,给我杀!”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前的两位铁甲将军带着人杀了周仓那么多弟兄,这个梁子算是结大了。
  蒋奇看着前方唯一一个骑马的大汉,对韩猛使个眼色,韩猛会意,配合着蒋奇奔马杀向周仓。
  三人马战片刻,蒋奇十分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若是自己或韩猛一人独斗那骑马山匪,根本就不是其对手。即使现在两人合力,也只是与对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周仓现在是拼老命了,手中的大刀挥舞,凛冽的刀风,刮得蒋韩二人不敢与之硬敌。如此虽占一时之优,但绝非取胜之道。
  “你还是弃械投降的好!”蒋奇冷声说道:“顽抗下去只有一死!”
  “放屁!”周仓呸了一声,吼道:“只要老子在,你们休想拿下此寨。”
  “冥顽不灵的山匪!”韩猛喝道:“看招!”
  “怕你不成!”长刀横提,精准的挡住了韩猛左手短戟,往下直攻其腹部。
  好在右手挥舞的及时,双戟堪堪抵住并死锁周仓长刀。蒋奇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良机,手中长矛急速点向周仓面门。
  此时再不弃刀,不死也得残废。周仓心中暗骂,手上动作却也不慢,双手用力向前一送,借助推力,整个身躯向后倒去,平贴马背。而横遭推力变故的韩猛却是应变不及,竟然被长刀打落左手短戟,出了个大丑。
  光弃刀躲避是不行的,周仓于身子向倾斜之时,右手拔出腰间钢刀,挡住了就要刺入咽喉的枪尖。
  “叮!”一声惊响,周仓总算是保住了身家性命,刚起身的周仓,连忙拍马后撤,先喘息一会再说。
  “头领,我们撤吧。”小头目们赶紧上前,与山匪一起在周仓周身形成保护圈,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去找首领,让他给咱们报仇!”
  “头领,撤吧,兄弟们顶不住了!”山匪虽然蛮横,但也是有情有义之辈,看着平日一起喝酒把欢、聊天打屁的朋友这样送命,都很不甘心。
  “你们撤,某来断后!”挣扎片刻,周仓沉声说道。
  “首领,我随你断后!”旁边立刻就有小头目说道:“你们快撤!”
  周仓大喝一声:“亲卫军留下与某断后!其余人速撤!”
  “想走?”韩猛咧嘴笑道:“都给我拦住,休得逃走一个!”说完打马向前冲击,目标依旧是周仓。
  “嘿!”周仓掂了掂手中钢刀,立马凝视前方二将,轻叹一声,准备迎敌。
  再次身陷二人包围的周仓渐渐感到不支,短兵器的弊端在马战中显然被无限放大,不论防御或是进攻,周仓都有一股事倍功半的感觉。
  蒋奇虽然武艺不精,但拿捏时机势攻击的本事倒也不错,看清周仓几无招架之力,暴喝一声,长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逼周仓腰下肋骨。
  “休伤我家头领,林苍来也。”之前请命留下助周仓断后的小头目从侧面冲出,趁着蒋奇防备不当,一刀斩断其坐骑前肢。
  蒋奇跌落下马,周仓勉强躲过下落的长矛才得以喘息,看了看周身情形,山匪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对着几乎救了自己一命的林苍说道:“小子,快上来!”
  “恶贼休要猖狂!”没想到就要击败的山匪居然如此命大,又躲过一劫。韩猛愣神片刻,眼看着那杀马的小子就要跨上周仓坐骑,提马上前右手短戟顺势劈向周仓。
  周仓左手拉着还在上马的林苍,右手勉强抵挡短戟,手臂被震得发麻,钢刀都险些跌落。就在此时,跌落下马的蒋奇已经起身,看着就要骑马走人的周仓,二话不说举起长矛直接刺向其战马。
  眼看长矛就要刺中马腹,却被一只脚给拦了下来,这是周仓的左腿。仅仅厘米厚的轻藤护甲怎能抵挡蒋奇全力一刺?长矛仅仅缓了一瞬,紧接着刺入周仓小腿,并差点弄了个对穿。
  “啊!”剧烈的疼痛使周仓吼叫起来,胯下的坐骑也不提抬起前蹄咆哮,好在此时林苍已经上了马背,紧紧抱住周仓宽腰,随着战马跌宕而上下起伏。
  “坐稳咯,我们走!”周仓毅力还是很强的,钢刀再次逼迫韩猛使其后撤一小步,惊叫一声:“儿郎们,撤!”随后绝尘离去。
  “追!”韩猛可不是泥菩萨,任你想跑就跑,也不等待被周仓座驾踢中受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蒋奇,领着周围数千兵士跟着冲出营寨,紧追周仓不放。
  一路追追逃逃,从子时一直僵持到卯时,周仓送算是带着剩余六千山匪逃开了韩猛的追击,或者说是韩猛也无力追赶了。
  既然不用跑了,那大家都停下来休息吧。周仓简单吩咐几句让众山匪原地歇息,随意的把伤口包扎一下,止住往外流的鲜血,再也抵挡不住困意,靠着大树桩,打起了呼噜。
  另外一边,解了真定之围的沮授等人被太守邓升热情邀入城中,唏嘘一番,众人开始欢庆。沮授虽然不喜铺张欢庆,但也没有出声反对,只在宴席呆了会,便以看望受伤的蒋奇为由,离开了喧嚣的太守府。
  “还没睡?”看着腰间缠着绷带的蒋奇,沮授问道:“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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