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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黄克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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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9日,《红色中华》发表了张闻天的一篇文章《一切为了保卫苏维埃》。
  黄克诚注意到,文章虽然还存在着肯定“堡垒战”、“进攻路线”的“左”
  的错误观点,但是文章已提出反对“在苏区内部同敌人拼命,直到一兵一卒,同苏区的每寸领土共存亡”的观点,特别指出应当“依照当时的具体环境而决定采取进攻、反攻、防御以至退却的斗争方式”。
  博古的讲话和张闻大的文章使黄克诚敏锐地察觉出中央已打算放弃中央苏区,有向外线转移的迹象。
  因而,黄克诚急忙赶来野战医院,动员伤病员立即出院。主力红军一旦突围,滞留中央苏区将会面临极为危险的境地,黄克诚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穿过简陋的病房,疾步向红四师三营营长张震的病床走去。
  病房里显得有些脏乱与嘈杂。
  三营营长张震正倚靠在床上,若有所思。
  张震身材高高的,略显瘦弱,面容果敢坚毅。他是在驿前镇战斗中英勇负伤的。
  黄克诚推门走进病房,来到张震病床前。
  “你快出院吧。”黄克诚开门见山,向张震说道。张震猛然一愣,心里直纳闷:虽然自己只是伤了手,并不严重,但是,政委平时很关心下级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张震忍不住开玩笑他说:“我为什么要出院?伤还没好呢!”他知道黄政委待人随和,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干部战士们和黄政委在一起时都很随便。
  黄克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板起脸严肃地说:“伤没好也要出院,这是命令!”
  说完,转身准备出门。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向张震说道:“上次打赣州时,我说过要砍你的头,说你没收了人家铺子,这事情搞错了,不是你那个连,怪我没好好调查。”
  张震默然了,两年前的那件小事,政委还记得这么清楚,使他深受感动。
  原来,1932年初,红军打赣州,张震担任黄克诚率领的红一师一连连长。
  在迸逼赣州以后,红一师有一个连没收了城边的一家铺子。黄克诚政委一听,火冒三丈,上级三令五申,要求执行正确的经济政策,反对没收工厂、银行、商店,竟然有人顶风而上,这还了得!黄克诚叫上警卫员,直奔张震的一连连部。情急之下,黄克诚只听说是一连干的,也未进行调查,就来到了一连连部门口。
  “张震,你出来,我杀了你的头!”黄克诚禁不住火气,嚷了起来。
  听到政委那沙哑的嗓音,张震搞不清怎么回事,急忙跑出来,敬礼说:“政委,什么事?”
  “什么事?你们干的好事!你说,你们为什么没收人家的铺子?”黄克诚毫不客气,发出了连珠炮式的质问。
  张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年轻气盛,火也上来了:“你凭什么说我们没收了铺子?”
  “有人反映了。”
  “谁?”
  黄克诚刚想说下去,师部方向传来枪声,敌人突袭红军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撂下了。
  没想到,两年多后,黄克诚政委还记得此事,并且向他真诚地道歉,张震心里怎能不感动?
  张震出院后,才了解到黄克诚政委向红四师的伤病员作了大量工作,钟伟、甘渭汉等基层指挥员都被劝说回了部队。
  直到红军突围以后,张震、钟伟等人才真正明白黄政委的一片苦心。
  由于伤病员们对于部队马上准备向外线转移的情况一无所知,又没有接到归队的命令,所以黄克诚虽然进行了动员劝说,绝大多数伤病员不想或不能归队。他们后来没有随部队转移,大部分被敌人杀害了,少部分人也不知所终。
  1934年9月,中央苏区处在一种忙乱而又令人不安的气氛中。
  扩大红军的工作猛烈进行。扩红,已经成为几个月来响亮而急切的口号。
  征集粮食,生产枪支弹药,编织草鞋……
  一切紧锣密鼓地进行。
  大量的新军服、新鞋子、被子、粮食、枪支弹药陆续发放到了红三军团第四师。
  10月初,中革军委下达了一系列准备突围的命令和指示。一天,红四师师长洪超打电话给红十一团政委王平:“王平同志,你们立刻派人来师部领枪。”
  “团里每个战士已经扛了两条枪了,现有的枪都背不完,还领枪干什么呢。”王平向洪超师长报告。
  “你就派一个排来,能背多少就背多少!”
  王平申辩道:“师长,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派一个排去,恐怕赶不回来。”
  洪超一听火了,在电话里骂了起来,并说要把王平枪毙了。这时,黄克诚正在旁边,他连忙把电话抢了过来,仔细询问了情况后,劝慰了王平几句,把电话挂上了。
  随后,他又劝慰起洪超来。
  洪超是在张锡龙牺牲后,接任红四师师长的。他参加过平江起义,历任班长、排长、大队长、营长、团长,当师长时才二十五岁,是三军团中的一员猛将。不过,年纪轻,火气也大,做起工作来难免方法简单一些。对这一点,黄克诚心里清楚。所以,黄克诚不慌不忙,劝慰了洪超几句,让他消了火气。其实,也不怪洪超发火。自从中央和中革军委下达突围转移的指示后,各部队奉命整理行装,连坛坛罐罐也要带上,简直像是搬家大行动。然而,命令又不能不执行。听说,中央和军委纵队连需要十几个人抬的机器以及X光机、印钞机器等笨重东西都带上了。为搬扛东西,就动用了五千民伕随军行动!
  这哪里是突围转移,分明是搬家!黄克诚心想。秋风萧瑟,大阴沉沉的。
  恐怕又要下大雨了。黄克诚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的天空。1934年10月上旬,中央红军被迫离开苏区,踏上了突围转移的征途。
  八万多红军像一条灰色的长龙,甬道式地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
  红三军团担任右翼,其后是八军团;红一军团为左翼,其后是九军团;五军团殿后,中央和军委纵队位列其中。红四师作为右翼先锋,行进在最前边。
  黄克诚跟随十一团行军,边走边与十一团政委王平悄声谈论。
  王平因患病,不得不坐担架行军。
  按照博古、李德的计划,红军突围转移的目的地是湘西,在那里与红二、六军团会合,重建根据地。
  但是,广大干部战士一直被蒙在鼓里。
  行军途中,不断有战士问旁边的干部:“这里是什么地方?走到哪里是个头?”
  “我们这两条腿是属于革命的,上级往哪里走,我们就往哪里走!”干部也不知道,只好这样回答。
  听到这样一些议论,黄克诚心里很不是滋味。红军究竟到哪里去?这个广大干部战士迫切急于知道的问题,却以“保守秘密”为由没有传达到全军。
  黄克诚一边走,一边悄悄告诉王平,“估计这次要走很远很远的路,打算第一步先到湖南,你要作好思想准备,做好战士们的工作。”
  离中央苏区越来越远了,黄克诚和大家一样心情是复杂而又沉重的。
  毕竟,这是广大红军指战员与苏区群众用血肉建立起来的革命根据地。
  在这里,曾经成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工人农民自己的政府——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临时政府;红军曾经依靠苏区群众战胜强大的敌人,取得四次反“围剿”的胜利。如今,在“左”倾机会主义者的错误领导和指挥下,要把好端端的中央苏区送给敌人了。
  这时,贺昌的身影划过黄克诚的脑际,使他心情愈发沉重。
  遵照上级决定,贺昌留守中央苏区,开展对敌斗争。当然,不只贺昌一个人,相当一批党和军队的高级领导人,如何叔衡、瞿秋白、陈毅、毛泽民、项英、刘伯坚等,都被留了下来。
  中央苏区已经处在敌人数十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留下来坚持斗争,黄克诚清楚地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这条灰色的长龙,携带着中央苏区的所有“家当”,蜗牛式地前进着。
  行军是隐蔽进行的,一般都是在黄昏或半夜出发,但是整个大部队的行动十分缓慢,一天才走几十里路。
  黄克诚明白,兵贵神速,如此行军,心下不免焦虑,但又无计可施,这样一支庞大而臃肿的队伍无论如何是快不起来的。
  虽然李德、博古等对红军内部绝对保密,但红军的突围意图,蒋介石还是嗅到了。他坐镇南昌,调集兵力,分作四路追击红军。
  赣粤交界。敌人第一道封锁线。
  公路两旁、重要路口、山头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碉堡。碉堡多用砖石砌成,而且根据地形分一、二、三层不等,堡垒之间可以互相策应,碉堡四周则设有步枪、机枪眼,堡内还储有粮食。遭遇进攻,可关门固守,向外射击保存力量。
  这是第五次反“围剿”时敌人碉堡政策的产物,号称“钢铁封锁线”。
  不过,经过红军做统战工作,广东军阀陈济棠与中央红军达成了“互相借道”的协议。
  陈济棠让出了一条四十华里的间隙,让红军借道进军湖南。
  陈济棠还下令:“敌不向我袭击,不准出击,敌不向我射击,不准开枪。”
  因而,中央红军较为顺利、轻松地通过了第一道封锁线。
  但是,陈济棠没有来得及通知他的所有部队。作为右翼先锋的红四师通过敌人的第一道封锁线后,在自石圩遭到陈济棠一支部队的突然侧击,企图切断红四师与后续部队的联系。
  黄克诚、洪超立刻指挥红四师投入了战斗。洪超亲自指挥红十一团,将敌人击退。随后,洪超率一个排到前面侦察,正好与一群溃退的敌军相遇,敌人在惊慌失措中乱放了一阵枪,洪超骑在马上,被流弹击中,壮烈牺牲。
  黄克诚闻讯悲痛欲绝。洪超师长身经百战,四次反“围剿”时,曾被敌人打断手臂,成为独臂将军。他才二十五岁,就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不到两年里,黄克诚第三次埋葬与己共事的师长,悲愤之情无法形容。
  他率领红四师,直人敌阵,一气占领了古陂。
  古陂是敌人的一个后勤基地,军衣、弹药应有尽有。缴获了大批弹药,战士们异常高兴,奔走相告,因为红军自己兵工厂制造的子弹不好用,打不了几发就得用捅条清一清枪膛。这时,中革军委派中央纵队参谋长张宗逊来到红四师,担任师长。
  黄克城又有了一位新搭裆。
  红四师占领古陂后,继续担任右翼开路先锋,一路披荆斩棘,遇水架桥,经九渡水,取新城,进入湖南,为全军打开一条通道,尔后又掩护左翼的红一军团顺利西进。
  中央红军顺利突破了敌人的第二道封锁线。
  11月初。秋雨绵绵。
  道路泥泞不堪,一脚踏上去,泥浆飞溅,不时地有人滑倒,浑身上下粘满了泥浆,连草鞋也看不出颜色,成了泥坨子。许多战士草鞋被粘掉,干脆赤脚行军。
  队伍匆匆向宜章方向行进。
  黄克诚浑身湿漉漉的,不时停下来,招呼掉队的战士赶快跟上。
  这样恶劣的天气,黄克诚不敢戴眼镜,生怕行军摔跤把眼镜弄坏了,他是个高度近视,丢了眼镜,怎么指挥打仗?于是,他把眼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口袋里,让警卫员用根小木棍拉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红十一团政委王平看到政委这副样子,有意要逗逗他。王平和黄克诚一起走时,装出要过沟的样子,跳一下,黄克诚也跟着王平跳一下,连跳了几次黄克诚才发觉王平在和他开玩笑。
  “捣蛋鬼。”黄克诚笑着说道,“还是个团政委呢。”一句话,惹得王平与周围的战士哈哈大笑。
  队伍离永兴越来越近了,黄克诚一种思乡之情油然而生。离家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家人的情况。记得最后一次离家出走,是在1928年的秋天。那次离家出走,想起来就心中歉疚。自己参加革命不但让家人担惊受怕,而且累及家人,敌人把老父亲抓起来拷问。难怪父亲一见自己,气得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一通。……
  一幕幕情景在黄克诚脑海中闪现,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但是,作为一名红军高级指挥员,他必须服从组织决定,只能过家门而不入。
  离油麻圩这个生养他的小村庄愈发地近了,黄克诚深情地望了望家乡的山山水水。
  朦胧的雨雾当中,仿佛出现了父母兄嫂还有小弟他们的身影。
  黄克诚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连忙与带路的老乡攀谈起来。他详细地问了一下家乡情况,以慰藉心中的思乡之情。油麻圩逐渐消失在黄克诚的视野中。
  当黄克诚再次踏上永兴这块生养他的土地,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11月15日。黄克诚率部在郴县、宜章间突破了敌人的第三道封锁线,开始进入广西境内。
  红军突破敌人第三道封锁线后,蒋介石大为震惊,调集重兵,亲自部署第四道封锁线。
  此时,蒋介石已经判断出红军今后的行动方向:沿五岭山脉,进入湘西。
  因而,蒋介石亲拟了一个在湘江以西地区消灭红军的计划,任命湖南军阀何键为“追剿军总司令”,调集十五个师,分成五路围堵红军,同时,他又命令桂军予以全力协助。'奇·书·网…整。理'提。供'“流徒千里,四面受制,下山猛虎,不难就擒”,蒋介石打好了如意算盘,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红军就范。
  中央红军,这支“拖着圆木的象队”,缓慢、悄然地走进蒋介石一手设置的圈套。
  毛泽东、彭德怀曾建议红军放弃“坛坛罐罐”,轻装前进,并改变行军路线,但是李德、博古等执意不听,仍旧按原计划行事。
  一场空前惨烈的湘江血战就要开始了。
  湘江北岸界首渡口。秋雨飘零,冷风凄凄。黄克诚步履匆匆,走进红一军团司令部。他是奉命接管红一军团湘江北岸防务的。
  红一军团长林彪一脸冷峻之色,见面便问黄克诚:“彭军团长呢?”
  “正在灌阳指挥作战。”黄克诚回答。
  红三军团与桂军激战正酣,伤亡很大,黄克诚就是刚从灌阳前线赶来的。
  “中央和军委纵队呢?”林彪又问。
  “正在向江边前进。”
  林彪紧皱了一下眉头。
  按照军委部署,红一、三军团先头部队迅速突破了敌人的第四道封锁线,并控制了界首至觉山铺问的渡江点,为后续部队渡江创造了有利条件。
  然而,中央和军委纵队拖着笨重的“坛坛罐罐”,依旧按照每天仅二十公里左右的常规速度行军,迟迟不到湘江渡口。红一、三军团像两个疲惫不堪的轿夫,艰难地抬起了中央和军委纵队这顶笨重的轿子。
  面对不断蜂拥而来的敌人,他们全力以赴与敌人展开了激战,等待后续部队渡江。
  黄克诚奉命接管界首渡口防务,就是因为湘军已经围攻过来,红一军团被迫转过头来对付湘军。
  军情紧急,林彪简要地向黄克诚交待了任务和敌军的情况。“我们是否仍然按照红一军团这样在湘江北岸布防?”听完敌情介绍,黄克诚向林彪询问。
  “不行!”林彪果断地说道,“你们要过江在南岸构筑防御阵地,阻止桂军侧击,掩护我军主力和中央、军委纵队过江。”说完,林彪率红一军团匆匆赶赴指定地点迎敌,掩护大部队顺利过江。
  不一会儿,师长张宗逊率红四师赶来了。
  按照林彪的吩咐,黄克诚、张宗逊立即在湘江南岸依山布防,构筑防御阵地。
  很快,红四师与桂军交火。湘江岸边,红四师与敌人展开了生死存亡的拼杀战。
  战况空前激烈。
  光华铺,距离界首渡口只有两三里地。正面是一片开阔的丘陵,树木稀少,银辉遍地,寒气逼人。战斗持续到了深夜,依旧打得难解难分。
  敌人的炮弹雨点般倾泻在红四师的前沿阵地上,将大块大块的泥土炸起,继而连着弹片,重重地砸落下来。
  红军伤亡不断增加……
  红十团团长沈述清牺牲,不久继任团长杜中美也牺牲,政委杨勇指挥部队继续苦战……
  消息传到四师指挥部,黄克诚悲痛以极,心急如焚,心里默念:中央、军委纵队快一点走,快点渡江吧!哪怕快一点点,也可以换取不少战士的生命啊!
  然而,军团司令部传来的电报冰冷而又无情:“红星”纵队正在向江边前进!“红星”纵队已接近江边!“红星”纵队已开始渡江!
  继续坚持!
  继续坚持!……
  “坚守阵地,没有命令,不准撤出阵地!”三军团政治部主任袁国平的声音从电话筒那边传来。
  黄克诚深知四师任务重大,中央、军委纵队能否顺利过江,千钧系于一发!
  他拿起望远镜,向前沿阵地望去:光华铺阵地上,炮声、枪声交织成一片,夹着闪闪的红光。黄克诚搞不明白,那些印钞机、X光机、油印机、书籍甚至宣传品、纸张,难道比红军的前途、战士的生命更重要吗?一天可以赶到湘江岸边的距离,中央、军委纵队拖着“坛坛罐罐”,竟然整整走了四天!
  战机贻误,红军付出了惨重代价!黄克诚重重地长叹一口界首渡口。风雨凄凄。
  辛辛苦苦架设的浮桥已经被敌机炸成数截,断裂的竹竿、木板等很快被即军委纵队的代号,也叫军委第一野战纵队,是长征的首脑机关。
  汹涌的江水吞噬,零散的几块混合着无数红军战士的尸体,在江中随波浮沉,马匹尸体、散乱的文件、书籍也夹杂其中。
  湘江河水已被红军战士的鲜血染红了。
  岸边,弹坑累累,战马悲呜,行李、挑子、辎重、印刷机等各种“坛坛罐罐”零乱不堪,散落得到处都是。
  12月1日,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红军全部渡过了湘江。红四师指挥部。
  红四师已经完成了阻击任务,掩护主力部队和中央、军委纵队渡过了湘江,但是不知何故,红四师没有接到撤退命令。敌人已经从四面包围过来,情况十分紧急!
  黄克诚当机立断,对师长张宗逊说:“我们的阻击任务已经完成,应该指挥部队撤离了。”
  “没有接到上级命令,我们不能撤!”张宗逊说。“现在不撤,再拖延下去,想撤也撤不了!”黄克诚不无焦虑,“我们会被敌人吃掉的!”
  张宗逊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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