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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黄克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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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克诚、彭邀率部乘胜追击,进入福建境内。
  这样,红一方面军主力直逼建宁县城。
  建宁县城守敌有国民党军队三个团,他们凭借坚固的城墙,顽强抵抗。
  黄克诚、彭遨一商量,为了便于指挥,干脆将指挥所搬到了建宁城下。
  五月的阳光直刺人眼。
  因为离城太近,黄克诚那副大眼镜片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特别招摇。
  果然,城头守敌发现了正在观察敌情的黄克诚。于是,敌人慌忙掉转两挺机枪,对准了红三师指挥所。
  黄克诚视力极差,竟然全无觉察。
  就在这时,师长彭遨猛然间一抬头,发现了敌人的举动。他眼疾手快,几乎在敌人机枪向他们俩人扫射的同时,猛地一拉黄克诚,向后疾退了两三米,黄克诚顿觉重心一失,与彭遨一起卧倒在地。“扑!扑!扑!”一梭子机枪子弹正打在他俩刚才站立的位置上!
  子弹溅起的沙土飞扬,落了两人一身。
  黄克诚顿然醒悟过来,与彭遨一块趁势向旁边的一处掩体滚了过去,这才算是躲过了敌人的机枪扫射。
  黄克诚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喘息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彭遨一边拍着军衣上的尘土,一边用手指着黄克诚的眼镜,忍不住开玩笑道:“人家这一梭子子弹可是冲着你这副眼镜来的,知道戴眼镜的一定是个大官,人家想拣个大便宜。结果,差一点把我也捎带上了。”
  黄克诚从心底里感激这位好搭挡。后来,他在回忆录里专门提到了这件事,他写道:这次要不是彭遨反应得快,我们两个人就在一块报销了。
  经过激烈战斗,红军于5月31日攻占了建宁县城。
  守敌第五十六师师长刘和鼎抢了一只小船逃窜,遭红军阻击,小船冲上岩滩,被撞碎。刘和鼎落水后,被其马弄拼命拉上对岸,仓皇逃命。
  建宁是敌人苦心经营的八百里防线的终点。攻克建宁后,红一方面军总部进驻建宁。第二次反“围剿”以红军的彻底胜利而宣告结束。
  第二次反“围剿”成功地实现了毛泽东的战前设想,回顾这些天来的战斗历程,让人历历在目:七百里驱十五日,赣水苍茫闽山碧,横扫千军如卷席。
  有人泣,为营步步嗟何及!
  攻克建宁后,根据红一方面军总部的命令,黄克诚、彭遨率部向黎川迸发。
  队伍途经沙县时,大批当地青年踊跃报名参军。
  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也跑了过来,要求加入红军。
  一个红军连长见他瘦骨嶙峋,年纪大小,不肯收他。
  但是,这个男孩子异常倔强,一直跟着部队走。
  队伍停下来吃饭,他就站在旁边看。
  连长见他这样,就叫炊事兵盛饭给他吃,并让人打发他吃完饭回家。
  谁知,今天刚走,第二天又在连队面前出现了。
  事也凑巧,黄克诚正好下到这个连队视察,连长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了黄克诚。
  黄克诚闻听此事,笑了,他说:“好啊,有这样的倔劲,将来说不定是个好兵。”
  连长心神领会,决定破格收留了这个小鬼。
  他向小鬼笑着说:“小鬼,批准你当红军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干脆地回答道:“张廷发。”
  于是,连队里多了一名小兵。小兵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灰布军衣,肩背一枝显得比他还高的长枪,雄赳赳走在队伍当中。
  红小鬼从此开始了他那艰苦而漫长的战斗生涯。
  谁会想到,这个当年差一点参不成军的红小鬼,数十年后成长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将军——空军司令员,而且还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闽赣边界的夏天秀丽迷人。
  千峰竞秀,万壑争流。
  到处是绿色,到处呈现勃勃生机。
  硝石。江西黎川境内的一个小镇,红三军团第三师师部驻地。
  黄克诚与彭邀正在师部商讨事情。
  一个哨兵走了进来,行了个军礼:“报告!我们查获了两个从白区来的人,他们声称要面见彭军团长。”
  “让他们进来。”黄克诚吩咐道。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被带进了师部。
  前面一位是个中年人,他一见黄克诚与彭邀,立刻抱拳作揖,满脸堆笑,作了一番自我介绍:“敝人黄枚庄,乃是黄公略将军的长兄,此次特地前来拜访彭德怀将军,有要事面告。”说完,他一指身后那人:“这是我的随从。”
  黄克诚警觉地将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黄公略时任红三军军长,是红军中不可多得的一员猛将。毛泽东十分欣赏他,在毛泽东的两首著名诗词中都提到过黄公略,特别是其中一句“飞将军自重霄入”,更使黄公略闻名全军。黄克诚十分敬重黄公略。不过,这位自称是黄公略将军兄长的黄枚庄,从白区来到这里干什么?
  黄克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久前,他从国民党的一张报纸上看到,蒋介石委任黄公略的堂叔父黄汉湘为宣抚使,进驻南昌宣抚使署,企图通过宣抚手段,策反红军。这位黄枚庄……想到这里,黄克诚急忙给黎川县城的彭德怀军团长打了个电话,向彭德怀报告:“军团长,有个黄某人自称是黄公略军长的兄长,现在到了我的师部,要求见你。”
  “我看来者不善。”黄克诚又补充了一句。话筒那边传来彭德怀响亮的声音:“知道了,你立即派人把他给我送来。”
  黄克诚打完电话,不动声色地与黄枚庄闲聊了几句,然后按照彭德怀的嘱咐,派人把他送往黎川。
  黎川城里,彭德怀胸有成竹,坐在军团部里,虚位以待。彭德怀一见黄枚庄,一副很亲热的样子,立即派人置办酒席,以示盛情。
  酒席宴上,彭德怀更是与黄枚庄频频交杯换盏。
  酒至正酣,黄枚庄有些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于是,彭德怀开始委婉寻问其来意。
  彭德怀一口气喝了半盅酒,说:“我和公略相知甚深,情同骨肉,患难与共,素称莫逆。如有好处,幸勿瞒我。”黄枚庄醉眼蒙眬,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同时悄悄告诉彭德怀,自己是奉蒋介石之命前来招降黄公略和他的。黄枚庄接着将携带的皮箱拿了出来,将皮箱底层剥开,从夹层里拿出了两封招降信。
  彭德怀接过一看,一封是蒋介石给黄公略的信,大意是,校长不才,使你误入歧途,望迷途知返。另一封是黄汉湘给黄公略的信,信中说,蒋公美德,叔亦愿为你说项等等。彭德怀看完,面色如常。见黄枚庄醉得难以支持,急忙说道:“枚庄先生睡睡吧,我也去睡睡,晚饭时再谈。”黄枚庄被扶进一间套房安歇,彭德怀则找来军团其他领导商讨如何处置这个败类。
  第二天。红三师师部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黄克诚顺手拿起话筒,彭德怀那洪亮的声音传来:“黄政委吗?那个黄某人已经押往你们师部了,此人一到,你立刻把他宰了!割下他的脑袋,交给他那个随从带回去,向蒋介石交差吧!”不久,黄枚庄被押到了三师师部。
  黄克诚即刻下令将黄枚庄绳之以法,并割下他的脑袋,用石灰脑了起来,放在一个密封的篮子里,让他的随从带了回去。黄枚庄的人头让蒋介石如梦方醒。不久,宣抚使署被取消,蒋介石对红军高级将领不再抱有幻想了。
  庄被处决以后,彭德怀将其罪证与处理经过告诉了黄公略,黄公略点头称快,表示同意这一处理。
  黄克诚从黄公略身上看到了一个真正的革命者的高尚品质。中央苏区的硝烟尚未散尽,蒋介石不及喘息,又一次卷土重来。
  7月初,蒋介石自任“围剿”总司令,亲临南昌坐镇指挥,集结其嫡系部队,辅以少量杂牌军,以三十万之众,气势汹汹直扑中央苏区。
  红一方面军在毛泽东、朱德亲自指挥下,采取了“避敌主力,打其虚弱”
  的作战方针,以三万人马与三十万敌军又一次展开了周旋。
  七月的天气,骄阳似火。
  黄克诚率部随红三军团离开硝石,绕道千里,回师赣南。队伍冒着酷暑,沿武夷山脉,向南疾迸。
  此时距第二次反“围剿”胜利时间仅有一个月,红军根本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广大红军战士凭借顽强的毅力,不顾路途艰辛劳累,终于千里行军,回师兴国。
  接着,红军在夜幕掩护下,穿越敌军重围之下仅有的四十里间隙,突然猛扑到敌四十七师面前,将敌军打得一败涂地,继之尾敌穷追。
  一场激烈而又紧张的追击战拉开了序幕:莲塘至良村的大路上,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敌人你推我搡,丢盔弃甲,一路溃退下去。
  红军斗志昂扬,挥枪猛追,痛打落荒穷寇。
  敌机在低空时而盘旋,时而俯冲,瞄准红军狂轰滥炸。红军没有防空武器,为了能够追击敌人,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大家只好用快速奔跑的办法,躲避敌机的袭击。敌机见状,更加肆无忌惮,疯狂呼啸而来,不断在几百米的低空盘旋,有时低得能看见飞行员的面孔!
  这样一来,敌机很容易发现目标,投弹和扫射的命中率自然相当高。
  随着炸弹一声声巨响,不少红军战士倒在血泊之中。追击战就这样激烈而残酷地进行着。
  敌机呼啸着从头顶上阵阵飞过,投下一排排炸弹,气浪冲天,弹片夹杂着泥土直飞半空。
  黄克诚率领队伍,一路疾跑,猛然间,他看见一个黑糊糊的硕大东西,带着刺耳的哨音自高空而下,直冲他的头顶。炸弹!黄克诚本能地意识到了这个硕大的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拼命地向前奔跑了几步,以求躲避。
  一口气跑出了足有四五十米远,还没来得及卧倒,黄克诚只听得正前方“咚”地一声,那颗炸弹没有落在黄克诚原来的位置,而是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脚前!
  黄克诚被弄了个措手不及,猛然收住了脚步。
  这次可逃不脱了!必死无疑的想法从他脑际一闪而过。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那颗炸弹落地以后,竟然悄无声息,没有爆炸!
  黄克诚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啊!”
  红军迅速进占良村,俘敌数千,首战全面告捷。
  接着,红三军团乘胜向黄陂挺进,歼敌一个多旅,一气拿下了黄陂。敌人发现红军主力的行踪后,企图全力“围剿”,红军再次陷入敌人重围。
  毛泽东、朱德乘机派遣小股红军吸引敌人,同时指挥红军主力从尖岭恼地区向西突围。
  8月25日。一个月落星疏之夜。
  红军主力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这是一次相当严峻的考验,红军要从敌人两个纵队间一个二十华里的狭窄间隙中,来一个与敌人面对面的迂回大穿插,突围而出,西返兴国。
  长龙似的队伍时而翻上黑■■的山峦,时而钻进林茂竹密的谷底。
  万籁寂静,一条条矫健的身影飞快闪过。
  此时,行进在队伍前面的黄克诚有些“狼狈”:因为经常走山路,灰色军衣已经有些破烂,而且被汗水浸了个透,隐约现出浅白色的碱圈;大眼镜片被汗水搞得模糊一片,视野受到影响,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裤腿高挽,脚下草鞋全无,赤着双脚,上面沾满泥、草。
  其实,从平安寨出发时,黄克诚就没有草鞋穿了。平时,他身上总有战士们送给的一两双草鞋,以备急需之用。可是,这一个月来,大家每天都在山林间奔波穿行,与敌作战,谁还有机会打草鞋呢。
  从平安寨算起,黄克诚已经打着赤脚,跑了二十多天的路了,脚板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即使在碎石子路或有荆棘杂草的树林里,他也可以行走如飞了。
  队伍抵达兴国的枫边一线,终于获得了近一周的休整时间,大家这才都穿上了新打的草鞋。
  这时,敌人像无头的苍蝇,正在苦苦寻觅红军主力,以求决战,但是一无所获,反而疲于奔命,搞得人人狼狈不堪。连不少指挥官也一再抱怨:这样下去,肥者拖瘦。瘦者拖垮、拖死。正在这时,国民党新军阀内部矛盾进一步激化,粤桂联军向湖南进军,威胁蒋介石的统治。蒋介石无奈,只得开始退却。红军闻讯,随即转入反击,挺进高兴圩。
  高兴圩,地势陡峭,山多林密。
  北撤的敌第十九路军抢先占领了有利地形,控制了制高点,拉开了对攻战的阵势。
  第十九路军是在1930年由国民党第十一军改编而成,总指挥蒋光鼐、军长蔡廷锴,是国民党军队中一支战斗力较强,作风较硬的部队。
  红一方面军总部得知敌人北撤的消息后,立即下令休整中的红军追击逃敌,先抓住敌人一部歼灭之,然后视情况扩大战果。这样,红军主力追至高兴圩,与敌十九路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红三军团作为右翼,向高兴圩之敌六十师发动进攻,红四军、红三十五军则担当中路攻击任务,与高兴圩之敌六十一师交锋。
  时值九月,仍旧骄阳似火,秋热难当。
  几天前高兴河上游的一场大雨,使得河水水位猛涨,红军突击队无法迂回,只好与敌人展开正面争夺。
  敌十九路军凭借优良的装备与强大密集的火力,负隅顽抗。战斗持续至深夜,形成了拉据战。
  竹高山上,敌人火舌猛吐。
  黄克诚率红三师与兄弟师一起,发动了轮番强攻。黄克诚派出一支突击队冲上去,经过一阵肉搏之后,被强大的火力压了下来;再派一支突击队冲上去,又是无功而返。如此反复肉搏达几十次!
  战斗异常艰苦、激烈。
  火光冲天,映红高兴河水;喊杀阵阵,响彻茫茫夜空。这是黄克诚参战以来,第二次目睹如此惨烈的战斗。战士们浴血奋战,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石头用完了就用刺刀与冲上来的敌人展开肉搏……
  一幕幕悲壮的情景,给黄克诚以极大的震撼。
  翌日拂晓,红三军团终于夺取了竹高山制高点。敌人气势受挫,战线出现了松动。
  9月12日,敌人被迫改变退却路线,无心继续恋战,慌忙收拾残兵败将,逃往赣州。
  高兴圩一役,红军虽歼敌二千余人,但自身也损失较重。黄克诚后来这样描述此役:……这次的高兴圩之役,满山遍野摆满了尸体。指战员们浑身上下都被汗水和鲜血浸透。此役红三军团担任主攻,伤亡更重。彭德怀的脚上也挂了花,但他未下火线,坚持指挥战斗。红三军团第四师师长黄云桥固生病未参加这次战斗,由邹平代理师长指挥战斗,邹平于此役牺牲。
  高兴圩战斗以后,红三军团减员太多,即将所辖的四个师缩编为三个师,原第四师编散,原第六师改为第二师。
  9月15日,黄克诚率部进至方石岭地区,会同主力部队全歼敌第五十二师,师长韩德勤被红军生俘,后混人俘虏群中逃跑红军第三次反“围剿”又取得了胜利。
  三次反“围剿”的胜利,使得毛泽东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原则产生了巨大影响,并在全国各地的红军中普遍推广、运用。1931年11月7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毛泽东当选为临时中央政府主席,朱德担任了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全国红军统归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指挥。
  中央苏区的天更加晴朗了,山花更红了,竹叶更青了,一切欣欣向荣。
  高天滚滚寒流来。
  就在第三次反“围剿”前后,第二次大规模肃反打“AB团”运动又开始了。
  夜色阑珊,凉风习习。
  黄克诚的心里一点也不平静。他信步走到窗前,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寂静的院子里,秋风吹来,他不禁感到一阵凉意。自从上次肃反打“AB团”杀了那么多人后,黄克诚以之为鉴,铭记在心,他要做一个真正不二过的人。
  这次打“AB团”,黄克诚开始不盲从了,并且自觉予以抵制。
  上边抓捕所谓“AB团”分子的命令下来后,他总是拒绝执行,不肯轻易捕人。
  虽然如此,肃反委员会毕竟大权在握,不顾黄克诚的反对,在红三师肃掉了一批所谓的“AB团”分子。三师不少优秀的干部,如组织科长周鉴、政务科长盛农、宣传科长何笃才等先后罹难。
  黄克诚闻讯,深为痛心。后来,每逢黄克诚想起这些同志不是牺牲在与敌人拼杀的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就感慨万千,不禁悲从中来。
  这些同志的身影经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后来,他在想起宣传科长何笃才时回忆道:何笃才是湖北黄冈人,大革命时期在南昌第一师范加入共产党,参加过南昌起义。井冈山会师以后,他任红二十八团迫击炮连党代表。当红二十八团第二营营长袁崇全胁迫该营及机关枪连、迫击炮连叛逃时,在团长王尔琢被叛徒打死的情况下,何笃才等同志设法把部队拉了回来,叛徒只身逃跑。在这件事情上,何笃才是有功的干部之一。……后来就将他调出红一军团,到红三军团我那个师当了宣传科长,按照他的资历和水平,让他当宣传科长是不适当的。但当时上级是把他当作犯了错误的干部来使用的,他本人也无所谓,工作起来很认真负责,也很有魄力,平时与同志们交谈中,对他自己的观点从不掩饰。他曾对我说过,毛泽东这个人很了不起!论本事,还没有一个人能超过毛泽东;论政治主张,毛泽东的政治主张毫无疑问是最正确的。我问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站到反对毛泽东的一边呢?他说,他不反对毛泽东的政治路线,而是反对毛泽东的组织路线。我说:政治路线正确,组织路线上有点偏差关系不大吧?他说:不行!政治路线、组织路线都不应该有偏差,都是左不得,右不得的……何笃才这番坦诚相见的话语,让黄克诚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见地的同志。
  随着两人因工作关系接触次数增多,相互间交往日益融洽起来,甚至达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
  于是,黄克诚更加认为何笃才是一个具有根高的政治水平和丰富的工作经验的优秀干部。
  然而,这样一位难得的优秀干部,现在却被“肃”掉了!大约一年以后,毛泽东遭受排挤和批判,最后被迫离开了领导岗位,“赋闲养病”。
  这时,黄克诚才品味出何笃才评论毛泽东的那番话,的确有一些道理:本来,毛泽东同志在中央革命根据地军民当中,已经有了很高的威望,大家都公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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