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上杉姐的家臣-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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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锋直至富山城。三月一日，如同一阵春风般，越中再次全面改旗易帜，富山城陷落，败兵拼死杀出转入加贺、越中之边境。军神少女吸取了朝仓宗滴的教训，在完全准备好之前并没有着急进入加贺——她的做法是正确的，三月初，降将椎名康胤降而复叛。但愿大家还记得这个茶几，就是当初他邀请上杉姐进入越中的，并且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上杉姐的表弟长尾景信（现在已经改名上杉景信）。
当时他打得算盘是，利用上杉军的威势巩固自己的政权——但是他没想到当年上杉军攻势如此之快，不到半个月就跟闪击波兰似的搞定收工了。于是气迷心之下，这家伙发动了叛乱——李维当时就搞定收工，宴会上几刀搞定了一个家族。
要是找李维的话说，在椎名康胤通电下野之后干脆找个借口流放，或是找个机会搞定他让他下地狱去得了。不过上杉姐当时存了一丝仁慈之心——没错，和往常一样都是妇人之仁。说椎名康胤是自己的亲戚，他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当时李维气的就是大眼瞪小眼——他刚刚害完你你不知道啊？不过考虑到上杉姐对于和自己沾亲带故的人有一种偏执的护短情绪，再加上李维当时也的确心不算太黑，所以就放了椎名康胤一马——酿成了今日的祸患之因果。
军神少女，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世道？亲戚多少钱一斤而且你们还是有仇的亲戚？椎名康胤的叛乱给上杉军在越中的作战敲响了警钟——
第一，上杉姐面对的再也不是普通的叛乱，很明显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反上杉势力。第二，椎名康胤叛乱的地点是新川。正好掐断了东越中和西越中的联系和补给。
上杉军在越中就如同美军在伊拉克似的，陷入了僵局。国人反叛，上杉姐还不忍心杀光老弱妇孺病残孕，一再的妇人之仁加上对方似乎掌握了游击战的真谛，一向一揆的起义更是让所有人怀念李维的阴谋诡计和狠招——毕竟日本人狠劲有余，智慧不足。这一点从他们古代没有类似满清十大酷刑的东西就能看得出来。
要是李维的话还不简单？抄家灭族那是取死之道！毕竟这种烧光、杀光、强光的事情当年号称赛禽兽的皇军曾经干过，不过效果也不怎么样。杀人不是道理，而且杀多了有伤天和，尽量造成威吓才是主要目的。
“……我认为，应该摊丁入亩，连坐成型。比方说十户一座，谁犯了事就找责任豪族。找不到责任豪族的，比方说外来游击军队，则在受到袭击的地点百户之中‘选举’一户成为替罪羊，但也不能满门咔嚓，留下来的人不会憎恨太憎恨上杉家，而是会憎恨推选他们的人，这样一来越中即便是一块铁板也会化成铁水。方今春耕，对于表现良好的家族可以赏赐优良田亩的耕种权（反正日本基本上没有自耕农），对于一再反叛的，和上次一样烧毁庄家，不过这次要对他们更狠一点，土地之中撒入食盐！……基本上就这样吧。”
李维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这样一来应该可以遏制住越中可怕的起义、游击狂潮。遏制游击的办法，克劳塞维茨大人告诉我们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地区性灭绝。当年蒙古人干得不错，赛禽兽们就傻B型装甲车了一点。另外一种，就是这种工心计了。
一旁提笔的乃美有点愣愣地看着李维，似乎是不认识他了似的。李维一向不喜欢动手写书信，所以他一般都是口述让旁边的人代笔。第一，因为他字写得很烂，如果说日语他不习惯的话还好说，中文正体字他要是再不会写……第二，他的错别字太多，万一跟某些无良网络写手似的弄成歧义可就废了。
“怎么了？”看着乃美长着小口就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愣愣地看着自己，李维也有点搞不懂：“写好了么？写好了就发到主公那里去吧。真是辛苦你了呢，乃美——因为某人根本不想帮忙！”
说着李维还看了一眼一旁的绫姬。
“那个，没什么啦，这是我应该做的。”乃美被夹在绫姬和李维之间这叫一个难做，刚刚绫姬拒绝为李维代笔——自从半个月前夫妻二人之间的冷战就开始了。而且似乎并没有因为春天的到来而消融：“绫姐姐我想也是由她自己的理由吧。”
“不，我没有丝毫的理由——只是看到某个人既然病好了还不去工作，感觉有些丢人罢了。”绫姬哂笑一声，就好像教训孩子的母亲一样——说实话，从绫姬身上李维没少感觉到妈妈的味道。管自己管的严着呢！李维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名（再顺道一提，最大的缺点是没有自信），所以让绫姬在一旁督促一下也是有好处的。
“切，头发长见识短。”李维立刻针锋相对，嘴巴上他从来不放弃机会和人抬杠的人权：“你哪知道我的妙计？”
“你！……中人，你很有本事嘛，这句话要不要我说给虎千代听听？”绫姬被触动了一个绝对不能触及的领域——在女权主义者面前搞性别歧视不是不可以，但是请歧视男人。
“咳，虎千代啊，就不要跟孩子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干咳一声，故意不去提及自己的BOSS，反而是把同名的儿子抬出来当挡箭牌——天下间没什么人是不可以利用的，三岁的娃娃照样可以。李维也算是顾左右而言他，化解了一场阶级立场的战争。转过头来，看见乃美已经写好了一份自己胡说八道的东西正递过来给自己看。算是为李维解了围——说实话乃美就好像个合格的速记员似的，字迹工整干净，羞煞李维这个纯正的天朝人。
“乃美最近来帮忙，实在是太好了。”满意的点点头，不禁行文工整，在过程中还把口语变成了文字：“辛苦你了，就按这个发走吧——顺道一提，今天下午我要去见丽露。就告诉她……上回的事情还没完，有事要找她继续商量。”
“是。”乖巧地答应了一句，乃美似乎已经成了李维的秘书似的：“不过，要下午几点呢？”
“恩……跟她说我没空，日理万机的很，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去，说不定是明天早上呢。”摸了摸下巴，李维很明显是在“抻”丽露：“她现在是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她。”
这两天丽露没少往这边跑，听说李维生病了更是一天一探班。之所以如此勤快，当然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被哥特萝莉奸一下没什么不好，但是被盗一下那就是另外一码说了。原因很简单——荷兰商业协会一直在催促丽露早日搞定日本的订单！尤其是日本的黄金！但是这一切在上次走私失败之后，一切都被搁置了起来。虽然李维没有把事情捅到阿姆斯特丹商业协会给丽露留了点脸面，但是不明真相的阿姆斯特丹商业协会监察官却以为丽露在欺骗荷兰方面——日本根本没有和荷兰通商的意愿。
丽露就好像个受了气的兔子一样，都快瞪着自己哭红的眼睛从这边蹦到这边，再从哪边蹦到这边。最后抬出了李华梅作为中间人——李维似乎也的确是良心发现，觉得欺负小女孩没什么好处，而且自己明面上说对丽露无所求，但实际上有求的地方大着呢！
二十四磅大炮，甚至是四十四磅攻城巨炮！如果真的有十门四十四磅攻城巨炮的话，小田原城可不是传说中的襄阳城——所以，对于丽露千万不要玩的太过火。万一让这只哥特萝莉腹黑了，那最后鸡飞蛋打的还是自己。
“要像上一次一样邀请李华梅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上一次李维还带着李华梅去恐吓了丽露，乃美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不，不需要——我想对方会邀请的吧。”想了想最近丽露拉李华梅做靠山的事情，李维还真有点头疼：“我就把这个当做一次家宴，告诉她没有任何官方性质的往来（这种时候就是敲竹杠的时候），只是我带着妻子去看荷兰的‘朋友’罢了。”说着，李维还看了看绫姬，言语之中颇多请求之意。
“好啦好啦，我会跟着你去的，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会跟着你的。只不过……这和你待在这里的理由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啦~还是绫善解人意嘛——”算是吧。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443 荷兰朋友
日本人对于蛮夷来讲。有种纠葛的情绪。首先，统治整个国家的真正老大，叫做“征夷大将军”，这个“夷”就是虾夷的土著（真不知道历史上打了那么长时间怎么没打过）。
现在好了，真正的红毛蛮夷来了——一群南蛮人出现在日本，金发，碧眼，高大，会喷火（火炮）。完全符合各方面日本神话传说中的妖怪特征（这一点天朝也一样）。据李维所看的各种H化日本神话故事，比如说有一对老婆婆和老伯伯见到了一个超级桃子，从里面蹦出了一个根骨伟岸的男子，名为桃太郎。桃太郎听说有一群鬼在鬼岛上便带着催情药去讨伐鬼怪。在路上首先碰见了被捆绑的娘化鸡MM、猴MM和女犬MM，展开了跨种族的恋爱（精神＋肉体）。之后又登上鬼岛，用自己的药物大战岛上众女鬼，最后建立了自己的桃太郎邪恶帝国收集周边后宫，过着快乐的调教生活。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以上，是李维读到的日本原装科普读物桃太郎的故事（漫画版）——他一直听说桃太郎的故事，可就是没看过。十四岁的时候偶尔在“科普”网上见到了该故事，当即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是这个样子滴，日本人都拿这种东西当童话故事给孩子们读啊……
不过。李维自从穿越以来，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有桃太郎的故事，晚上说给绫姬听，对方明确表示听不懂也从来没听过——李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桃太郎是确有蓝本，故事的形成应该就在战国时代。而且里面的鬼原型就是南蛮人——里面的鬼岛也是却有其物，当然不是说后宫岛，这玩意除非李维弄一个出来否则应该是不可能的了。而是说德川幕府统治时期，日本人和天朝、朝鲜、荷兰做生意所专门铸造的人工岛——在日本人看来，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鬼岛。
“——怎么样？丽露小姐？”李维笑着对丽露说道：“这也没有办法，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走私嘛……”
李维的历史知识中，当然不知道德川幕府的锁国政策所使用的人工岛案例。但是他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想象，配合着河蟹读本逆推理成功。自己在脑内补完了一个外国人居住的岛屿——佐渡岛。他建议丽露和其他所有欧洲商人统统去佐渡岛，在哪里开办商业协会，进行买卖。
丽露当然不会同意！佐渡岛上有什么？是，是有金子，可是金子全都被森严把手的佐渡守军控制着，属于国有财产而不是佐渡岛上的人民的。丽露也听说过，佐渡岛是李华梅当年帮着打下来的，上面除了穷山恶水之外，还有N多刁民泼妇。上杉家统治这里之后禁止大规模通行上面基本上没有商旅，到那去做生意？这不是开玩乐么？
“中人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啊，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丽露有些着急的说道，她可知道东南亚的土君有多尿性，天朝和朝鲜就更别说了，除了走私压根没戏。在这一点上所有欧洲商人都挠头的很。丽露当然那也不例外，万一李维真的想要这么干，那……
自己会被荷兰商业协会除名的！说不定自己还会成为背信弃义的笑柄，以后来个“丽露。阿哥特罪”，说的就是背信弃义的下场——想想看萝莉都难以忍受。说着，丽露连连地给李华梅打眼色。一时之间，餐桌上情意绵绵刀横飞，眉来眼去箭如雨。
今天，是丽露特地按照李维的胃口准备了一桌明国的酒席，按照明国的方式摆了一张大大的八仙桌，上面的菜式也是请的李华梅舰队上的厨子亲自来做的，为此丽露还欠了李华梅一个大大的人情——李家舰队的人不得不吃生鱼片拉肚子，日本的豆腐还吃不惯，为此怨声载道不提。
“中人，对于丽露我认为你也的确是过了一点。”李华梅考虑了一下自己的人要是再吃生鱼片估计都能背过气去，于是为了能吃上人吃的东西，当即为丽露求情道：“是孩子都会犯错误，丽露她还年轻，犯下的错误不论多大都有改正的机会——你想让丽露怎么改你就说吧——不过请你这次一次说完，老这么折腾有损我天朝男儿威仪！”
唔……这个上纲上线啊。
“恩，丽露小小年纪纵横四海也算是不易……”夹了一口鱼香肉丝。满口香嫩这才是真正的吃食，不得不说丽露的确有一套，知道李维喜欢什么东西：“这样吧，我想先观察观察她的为商之道，既然李提督求情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上面说的话，就当做没说过吧。”
“啊？真的么？中人大人您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啊！”丽露在高兴之余也不是白给的，当然知道李维松口是因为后面还有后手就是了：“中人大人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可以尽我所能，全力支持的——对了，中人大人。我这次从荷兰带来的几样好东西，正好送给您的几位夫人。”说着，丽露让旁人那出了几盒首饰——
丽露她又骗人，这玩意那里是欧洲的？拇指大的钻石项链，红宝石，祖母绿翡翠——这玩意分明是锡兰的东东嘛！不过……
女人真的是和巨龙一样，对闪闪发光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别看绫姬和乃美都是武家之女，不过很明显她们的眼睛在放光——攻略成功。
反正这是个你不收贿赂，就连行贿的人都不放心的年代，况且这年头压根也没有贪污一说，完全是礼尚往来。李维为了让丽露安心，更为了让自己的水晶宫稳定，既然别人送礼自己也就要收下了。
“恩，丽露，说实话我对于你的勇气还是很佩服的。”喝了一杯明国的酒，这玩意可比日本的劲儿大多了，建议下次要是想短时间之内灌倒上杉姐就用这个：“小小年纪纵横四海，天下之大却没有你的心宽。可谓是有志不在年高，巾帼不让须眉啊。”
虽然学会了点中文。但是词汇量终究不是很丰富。丽露听着李维侃侃而谈，帽子上的那根呆毛晃来晃去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浮动着。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说的是好话——什么意思？没事献殷勤，国际上公认都是非奸即盗的。
“中人大人您实在是过奖了。”笑着回答了李维一句，心说难道是送礼送对了？丽露还以为对方是个另类的人，送礼不管用呢！没想到没悬念的很。当即心宽下来，字句斟酌的提到了两国正式通商的问题：“中人大人，实际上，我国刚刚建国不久，内忧外患频多。在东南亚我国一直在和英国矛盾不断，世界上也鲜有朋友——此刻，我们远隔重洋，在世界的尽头找到了以为名为日本的朋友，我们希望能够和贵邦永世和好，互为往来。”
唔，还真是会说话，赤裸裸的金钱关系愣是煽情了一会。不过没关系，李维从小是看CCAV长大的，撒谎聊骗咱这都是有一套——金克拉都雷不倒自己，一只萝莉就算是哥特原装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所谓讲信修睦，所谓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在伟大的宇宙之中，我们能够相遇就是缘分……”洋洋洒洒说了N多，把个在场众人听得人人反胃，各个心酸。偏偏李维这边的女人因为不能打扰老公的工作，所以都很乖的闭上了嘴。李华梅知道不能再干扰李维了，所以也没话说，丽露则是被李维肉麻的要死，偏偏自己的立场有无法插嘴。帽子上的那根呆毛伴随着干笑的笑容缓缓地下落着——那玩意李维他喵的早就注意到了，到底是尾巴还是耳朵？总感觉是和丽露身上连为一体的。
“……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把丽露恶心够呛，李维搞定收工。从一旁乃美手里接过了一份文书，正是丽露递交的带有几分国书性质的通商邀请函：“上面的话我都看到了。也感谢贵国对于我主公尽快统一日本的支持。但是，对于上面的某些条文，我必须做出几项我方的官方解释。”
“哦？”说到这里丽露终于精神了起来，心说这个长舌头可算是说到正题了：“中人大人您请说。”
“上面所说的其他条文都可以接受，但是只有一点你们给我马上撤掉，否则什么话都没得谈——传教！”
“厄……这个是……”
丽露还想要结实点什么，不过李维一推手，马上就阻止了对方。
“这个没什么可以谈的，我可以明确告诉贵国一点——我们现在正在和一群宗教极端分子作战，他们打着的旗号是——唯有自己的信仰才是正确的，唯有自己信仰的神才是真神，唯有信仰自己的宗教才不会下地狱，为了信仰了自己的宗教不论做什么都不会遭到惩罚——怎么样？惊人的相似吧？”
“？？？中人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啦，反正我也是基督徒。”李维故意用了基督徒，而不是新教和天主教的用词：“顺带一提，我还是远东天主教会的枢机主教哦（虽然承认的人只有几百人）——你们也是，安安心心的赚钱就可以了，闲着没事传教干什么啊？在北美和非洲你们干了什么我也略知一二。”
“我……我们是想要拯救无信和伪信者堕落的灵魂——不过中人大人说的也对，在商言商。这一条我会回去和阿姆斯特丹自行联系。”
“我也不是不让你们传教啦，上面都说过了我自己也是基督徒。”没想到丽露这么好说话，李维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都没用上。当即只能自己把话往回圆：“传教什么的，我们自己也在搞，就省得你们欧洲人费心了——不过，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可以给我拍来点新教的传教士——当然我自己会筛选一下，不合格的还希望你再给我原封不动的拉回去。”
话说，李维真的不知道竹中伪娘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说动上杉姐。这可是就连自己几年前都没能成功的——竟然允许了基督教在越中进行传教！最有可能的，就是上杉姐真的被搞得焦头烂额了，越中的一向一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已经让上杉姐彻底没辙，这才同意了破罐子破摔，让恶狗上去乱咬人。
“上帝保佑你，中人大人。”这不是一样么？在丽露的耳朵里这就是圆满成功：“那么，中人大人，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