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上杉姐的家臣-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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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回踟蹰崎馆。至于寅王丸嘛，倒是可以当做不知道放走。交给咱们还是去刺杀武田信玄，他们都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对。一旦本家如果真的得手，今川家希望能够与本家达成和睦。”
　　“哼，算盘还真是叮当响啊。”菊姬冷笑了一声，同时也说出了李维的心里话。
　　“是啊，叮当响的算盘。一点都不付出就想得到好处吗？哪里有这么容易？”李维也是冷笑连连，对于这种投机倒把的买卖，李维在乱世里见得多了去了。可以说是典型的豪族思想——既不想得罪人，又想要在风向改变的时候站队正确——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今川义元啊，还真是让人失望呢。”李维暗自摇了摇头，心说对方在怎么和小豪族一个德行？
　　殊不知，不论是天下间哪一家，都无法摆脱这样摇摆不定的局势——估计也就只有上杉家在军神少女的领导之下，才会如此强势吧。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483　今川义元，开侃
　　今天李维前来拜见今川家当代领导人，元首，三军总司令今川义元。以僧人求见的名义，李维和同样一身僧装的果心和乃美被今川义元的随从小姓带到了骏府城的天守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在小姓的带领之下，李维一行人前往了骏府城的天守阁。
　　“中人，你有没有注意到，似乎这个小姓对咱们有所敌视？”菊姬贴在李维的身边，踮起了脚，还要拉着李维的衣领才坎坎把悄悄话说给李维听。
　　“？？”感受着一阵不一样的青春的气息扑“耳”而来，李维心道自己似乎是湿态了。
　　“有么？”看了看那个走在前头的小姓，李维还真没有注意对方的表情：“不会吧？别看我在你们面前那个样子啊，但我就算是在怎么样，好歹也是一只鬼吧？”
　　“鬼？”
　　“鬼明国啊——虽然这个称呼多多少少要借你的光，但是最近我在越中干的那些事情已经让人把地狱和我紧密地联系起来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咱真的是拿你无奈了——现在你是微服出巡哎，那么亮的光头谁还会知道你是那座坟头的哪儿只鬼？！”
　　“……”看着菊姬一脸无语的样子，李维也蛮无语的——这些天是这些年他头上最舒服的一段时间，没有了那么长的头发，直接就代表着不用每天花N长时间洗头了。可是很明显除了果心喜欢以外，没有一个人赞同李维的造型。
　　“呵呵呵，还真是个小女孩呢。”就在李维无语的时候，一旁的果心却是一副好笑的模样——没错，御姐就是在欺负萝莉。
　　只不过这只萝莉不仅有点过期，而且武力值也是高到爆，不是像李维那样想欺负就欺负的。
　　“你说什么？咱哪里小了？”
　　……李维心说你有的“地方”的确比某御姐小了不止一点半点。
　　“哼哼，那我就告诉你好了——那个啊，与其说是敌视，不若说是忧患意识更为确切一点。”
　　“？？”
　　“他是小姓啊，当然害怕咱们现在一身男装去抢他的生意喽。况且——不得不说你穿上男装之后很帅气呢。”
　　果心说着，在菊姬因为对方的话而愣神的功夫还示威似的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对方的下巴，好像在看些什么似的。
　　“去！你真恶心！咱不愿意听！”厌恶地，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啐了一口，菊姬哼声把头瞥到了一边。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菊姬紧接着以一种怀疑的，像是看待阶级敌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李维。
　　“我那个便宜老爹和今川义元就算了，但是你……”
　　“别，你可千万别胡斯乱想。”李维赶紧摆了摆手，他知道对方是在怀疑自己也是个基佬——不过说真的，要搞基的话他身边还真是一应俱全的说。
　　一行人唧唧歪歪来到了骏府城本丸，在天守阁下，小姓终于一伸手，示意李维上去。
　　“在下就只能带路至此了，请上行。馆主大人吩咐，我等不得入内。”
　　……怪不得对方对自己敌视呢，还真是有点像抢生意的模样。
　　走入了天守阁，入目的只有三个人。一个一身僧衣的太原雪斋，一个一身尼姑装束的桂寿尼，这两个李维都见过而且都贿赂过了。那么，另外一个坐在正手主位的，一定就是今川义元咯。
　　这是二人的初见面，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
　　“在下李维，拜见治部大辅大人。”
　　“左卫门少尉大人么？本人正是今川义元。”今川义元今日是特意以一身公卿的装扮，一身狩衣，配着立乌角帽见李维的。此刻的他显得温文尔雅，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手中轻轻会动了蝙蝠扇，对李维说道：“不过，我想与其叫大人为少尉大人，不如以唐礼称大人为中人，不知可否？”
　　李维心说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呗，还弄得咬文嚼字的。闹不闹心？不过他是不知道，今川义元自从当天看完了一边日在日本之后，又连续看了两遍专场演出。最后直呼“天朝人物，伟哉至斯？”内心拜服李维这个明国来的家伙，以为他一定是精通六艺，礼乐闻名之人。
　　实际上今川义元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李维啥米都不会，说不定礼节方面还不如上杉姐知道的多呢。
　　“诚如治部大辅大人之所愿。”李维也在给对方戴高帽子：“大人对于天朝之礼仪，似乎很是精通？”
　　李维心说你可千万别精通，否则的话我怎么混？就像当初上杉姐发现自己真的不会背论语（‘学而时习之’除外）的时候，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一样，那可就糟了。
　　“只不过是略同一二，现学现卖罢了。唐国之风雅，我等自有己身之解。”意思就是说还是以日本的方式交谈比较好：“本人曾经听闻，中人大人前来，似乎是有要事与本人相商？”
　　“治部大辅大人明鉴，在下为万世之盟好而来。”纯属扯淡，什么万世之盟好？说这话的人就应该去检查智商。
　　“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不如我们先来谈谈别的问题吧。”今川义元突然把话头转到了一边，因为他从李维的眼中看到了一瞬间的急切。
　　这就说明了，对方着急自己就绝对不能着急。
　　于是今川义元开始一觉天上一脚地上的扯皮。
　　“近闻中人大人之雅量高致，风乎舞雩，咏而归。特而闻之‘日在日本’之所注——然则敢问中人大人，最后的行文……”
　　猪八戒啃砂锅——你是不管我牙碜不牙碜！李维的大牙都快要被今川义元给酸倒了。他也算是明白了，今川家为什么被称为“姬武士”——太罗嗦了。照李维说应该称之为欧巴桑武士更为合适一些——到了后来李维才终于听出来，今川义元就是在拖时间。
　　就好像后世的宅男一样，二人抒发了关于伊藤诚之死的感慨后。今川义元又问了几个关于剧情方面不理解的问题，最后实在没什么说的了，他又把话题转到了别的方面上。
　　“越后兵强马壮，实为天下第一，当之无愧——然则中人大人可否以一语告之，缘何越后之兵强悍至斯？”
　　李维心说一声傻B，我能告诉你么？这么机密的文件要是在你这里解密了那自己还混个P啊？
　　“无他，为‘仁者无敌’矣。”
　　语出自《孟子。梁惠王上》not；——日本最扑街写手的最扑街的书。
　　当时不屑的表情就从今川义元的脸上浮现，李维也不稀罕和对方争论。但是却又不得不打消对方的疑虑——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忽悠，不是忽悠。
　　只不过是美好的谎言罢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说句实话，李维跑到日本来这么多年，压根就没见到有一个除了上杉姐之外的日本大名哪怕是喊一句口号，说自己以民为本云云。
　　可能最后一个为万世开太平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天下之间的大名打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估计在最后能够省下一个胜利者，
　　武士出巡，尤其是李维这种级别的高级大名，平民都要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磕头，李维这种超级亲民的另类可谓是绝了种的……也不能说绝种，最少他身边就有一个上杉姐也一样亲民的厉害。
　　顺道一提，整个日本就这么两个超级另类——。
　　后来李维才知道，这个还是和日本的传统有关。日本号称神国，但是到底怎么回事咱们都长着脑袋呢，不需要他们胡说八道。不过有一点事有目共睹的，就是他学天朝学的那叫一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儒家学派，自然也传到了日本。李维还曾经亲自前往参加了祭奠孔子及其弟子的祭奠活动。
　　但是到了日本这么多年，李维压根就没见过一个说孟子的人。日本人好说庄子、孔子，甚至多多少少武士们还带着一点孙子气质。但是却绝口不提“民贵君轻”的孟子大大。这是为什么呢？在天朝点推率那么高，在日本就变成扑街写手了？
　　原因很简单，日本就是这种四民绝不平等，阶级绝不转换，大名死了都是大名，贱民死后依旧是贱民——贱民有什么好的？日本就这么大根本就不需要亲民主义思想，再一个这么野蛮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孔子的仁？
　　天朝讲究仁义，那是真正的仁义。说句题外的话，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两千五百年的仁义道德，已经让天朝人变成了骨髓里拥有仁义（哪怕是所谓的妇人之仁）的种族了。这一点貌似就算是和佛国印度都有所不同，我们是站在人类的几点上讲究仁慈——哪怕是真的有一天我们挥师日本，占领东京，面前站着三百万人里有二十万小孩，让你下手集体肢解，你下的去手么？当然，极个别变态除外。
　　但好死不死，当年的日本就全民都是这种人。
　　“我国对外之征伐，不受限制。不是因为穷兵黩武，而是因为不耗费民力，民众自然而然的就喜欢我们的主公。以爱治国，以恨治国。这二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不论大人是否相信，在下所言绝无半句假话——本人来自天朝，自然依照天朝仁义道德之行事。如若大人想要和本家一样，那也很容易。实施仁政就可以了。”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484　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战国版
　　写作上杉，读作仁义。上杉家，尤其是其当家，成为了现任关东管领的上杉姐，更是破迫不及待地要求把这种仁义推行与四海之内。
　　今川义元敢肯定，如果此刻在他面前坐着的是军神少女的话，那么他可能就真的信了。
　　不过……李维应该是在日本最无权说仁义的一只吧。
　　原因无他，名声太差！
　　本来当年一些捕风捉影的故事和传闻，所有有脑袋的人也就一听一乐，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人当真。但是，还是那句老生常谈，李维在越中的所谓所谓，的确是有着超乎想象的功效。他在越中只不过是因为要杀人立威而已，五百人已经算得上是少的了。
　　当年在越中执行“插满十字架”政策的时候，上杉姐曾经对这种几乎灭绝人性的做法做出了激烈的反对。这与她一贯的行事作风极为不符，可是当李维说到“以五百其罪当诛的豪族，换来一国之太平难道不值么？”的时候，后者马上就被人命加减法给击败了。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不是以上杉家的名义干的，而是以李维的名义干的。所以在起到了威慑能力的同时，李维的名字也的确威慑到了家。
　　“仁义……么？我受教了。”原来这世界上扯谎也可以睁着眼睛扯啊，今川义元心说自己还要再加把努力。
　　“其实，所谓的仁义不过是扯淡罢了。”看着今川义元一脸的“信你是傻瓜”的模样，李维就知道自己的话从对方的左耳朵进去，从右耳朵就直接飞往那美克星了。于是他便又张口说了一句和刚刚的话题截然相反的论调。
　　“恩？”在场的几名今川家高级决策层纷纷一愣，心说上杉家没派出精神分裂症患者来当使者吧？看着也不像啊，可为什么说话却颠三倒四的？
　　“中人大人，老朽着实不解。”太原雪斋手里的佛珠一遍遍在其指尖轮回，本人不解的问道：“这句话与大人刚刚所说，貌似南辕北辙……”
　　“所谓仁义，说给别人听听，自己做给外人看看就可以了，没必要自己真的这么去想——就好像本家，一向都是以仁义教化四民，这样一来不论是武士还是贱民，都不会生出逆反之心！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对本家领民发送食物——其实为政者只需要做出一点点不伤大雅的举动，比方说在春耕之时下地表率，在灾情之年与灾民在一起，这样的例子古代仁义之君做的不少——唐玄宗皇帝就做过这种事情，但是他奢华的程度我想就算是治部大辅大人也有所耳闻吧？所以说，仁义是自己做给别人看的，说给别人听的——家里从上到下都要去做，唯独治部大辅大人与我家主公，我与太原雪斋大人之两等人，不可当真。”
　　说了半天的意思很简单，说了这么多，归根到底就是刘备起家的那一套——假仁假义。
　　日本太野蛮，李维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好了，他也没指望一两句话就能改变日本人的习性问题，那是他平日里深入浅出，日后搞定全日本之后的事情。反正现在说给今川义元听，他也不一定能相信。但是，只要他去做一点既可以了。
　　但是李维不知道，他的话有多么大的效力。
　　人，都是有弱点的。无意之间找到今川义元两个弱点的李维，刚刚那番话可谓是说到了刀刃上。
　　今川义元早就听说过北边的武田信玄在山地里深得民心，现在想想看，早年间武田信玄在刚刚驱逐自己老爹武田信虎的时候，在民众之间与民同苦，一同治水有着绝大的关系！
　　第二点，今川义元身为名门之中的名门，天下间可谓比上杉家更加接近将军家血脉的家族，有的时候做事情真的是抹不开面子——不是他想要做就能做的，他还要考虑个影响问题。但是刚刚李维都说了，唐玄宗皇帝都做过“灾荒年，生吃蚂蚱”的事情，他做一做又有什么不可以？ω×g。㏄
　　最最最主要的是——李维说这些话，极为符合李宗吾的《厚黑学》！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让所有搞权谋的人一听就知道——对方说的话虽然卑鄙、无耻、下三滥，但却都是真的。
　　差点忘了说一嘴，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曾经被试验过。但是得到的评语却是：“啊，这玩意说的都是蛮在理的啊……”言外之意，做起来都是十分荒谬的。
　　“在下受教了。”今川义元这次说的可就真诚多了。
　　只不过桂寿尼和太原雪斋两人在一旁直咧嘴——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被攻陷了。
　　“不，在下不敢谈论教不教的。”李维微微鞠了一躬，道：“在下今次前来，所为者乃是盟好而来——不知治部大辅大人意下如何？”
　　子曰：给个话啊！别他喵的默默唧唧的！
　　今川义元一听李维的话就知道了对方是真的沉不住气了。这也实属正常嘛，不过……没有艺术，太直白了。
　　这种事情直白一点的好，绕来绕去反而落了下乘。
　　“御馆殿下与中人大人的品论，在下多有佩服之处，然则……”哗啦一声，今川义元把手里的扇子一把打开，横在自己的嘴前遮住了半张脸。
　　“本家与武田家姻亲深厚，况且本家与武田家之姻亲，乃是建立在三家同盟之上——我们要抛弃两个与我们接壤的盟友，而去选择一个与我们毫无关系，而又相较甚远的盟友么？”
　　如果不是果心事先说过，今川义元已经暗自决定了和本家签订秘密结盟条例，只是想要多占一点便宜罢了。说不定李维还真的被今川义元这一番话给蒙住了。
　　“放弃一只九天翔龙而不顾甚至与之为敌，而却固守两只没有用的病猫，愚以为治部大辅大人不值。”李维毫无感情波动，反正这个时候谁认真谁就输了。于是乎，他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有本事你丫就真的不为今川家的未来考虑——只要把拒绝了上杉家的事情在今川家内部一说，保证一大堆已经厌恶了武田信玄的人会风起云涌的反对。
　　“况且，在下也未曾让大人放弃武田家。”
　　“？？？此言怎讲？”
　　“武田家在不久的将来，也将成为上杉家最亲密无间的盟友之一——这位，便是武田家的公主，御前菊姬殿下。”李维一伸手，示意菊姬赶紧行礼。
　　“小女子菊，见过治部大辅大人。”
　　指着菊姬，今川义元不太理解的问道：“这……是何意？”很明显不太理解，李维这一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许还没有和治部大辅大人介绍过——这位，便是在下的未婚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几个月后便会正式成亲。”
　　“……哦，我想到了。”今川义元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折扇重又合上，轻轻地拍着自己脑袋上的立乌角帽说道：“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五年前在武田家里，中人大人便是和这位菊姬殿下一同逃出甲斐的吧？”
　　“正是。”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罢了。
　　“恩，果然倾国倾城之色。”可惜了，还以为是男的呢。
　　“治部大辅大人谬赞了。”咱才不要你这个基佬称赞呢。
　　“倒是中人大人，我有一事不解。”转过头来，今川义元对着李维重新进入了正题：“这与大人刚刚所说‘不必放弃武田家’一事，有何干系？”
　　其实今川义元多多少少已经有所了解了，但是一方面他不想承认武田家降服上杉家的事实，另一方面也的确有几根线连不起来。
　　“我想大人也知道了吧？在下来此的另外一个目的。”李维缓缓的说道：“寅王丸大人，将成为本家与今川家永结盟好的关键人物——本家与今川家之障碍，不再武田，乃在信玄——只要寅王丸大人效仿荆轲之事，行庆忌之举即可。”
　　“……”
　　暗杀武田信玄！这个问题终于被放到了明面上。虽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还是当着另外一个武田家人的面。但是人家本家都没不乐意，外人管得着么？
　　“寅王丸大人的事情，请去和母亲大人谈论，我不便介入此事。”今川义元略一犹豫，算是对这件事情默许了。
　　“谢治部大辅大人。”
　　“然则，如若信玄遭遇不幸。武田家的下一任家督一定是……”
　　“当然是奥陆守大人！”李维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