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上杉姐的家臣-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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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柴大人！我们需要的是士气！士气！”在雨中同样高吼着，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德川家康一边在马上侧过身来，靠近猴子大叫道：“还有一种决心！我们要挡住上杉家，等待织田大殿的援军的话，最主要的将会是士气！所以，我们需要一场战争！我们需要一场合战！”
　　如果是外人听见的话，一定会认为德川家康疯了。
　　可惜，他没有疯，而且还很聪明。
　　——
　　“主公，去引马城的话，我们的选择便会多种多样了——是战，是死！甚至是……降！”虽然这时候说这种话又乱军心，但这的确是酒井忠次对德川家康的谏言。
　　德川家康当然也不傻，对于织田信长他自然是愿意跟着老主顾，闹革命最好立场也要坚定！但是，这绝不代表着他就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人，要多换几棵树吊死才行。
　　——
　　“抵抗上杉的第一线，一定要在引马城！那里，是我们决战的地方！决战！要不然在这里拖住上杉家上洛的进程，要不然就让我们在那里结束武士光辉的一生！”
　　德川小乌龟一边想着和酒井忠次商量好的奸计，一边义正言辞的说着慷慨激昂的话。虽然是大雨天，但是他的声音还是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士气大振。
　　羽柴秀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旁，他的弟弟长秀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后者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无奈，羽柴秀吉也只能一拉马缰绳，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死吧死吧，大家都去死吧！”临了，他的嘴里还嘟嘟囔囔。可惜雨点声太大，没有让他的预言被大家听到：“哼，反正我们都是去死罢了！”
　　——
　　不得不说，猴子的确有做天下人的本事。
　　最起码，人家预言术真的有大师级别——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德川家康什么的，李维最讨厌了！这种注定了活的比自己长，而且注定了要对自己儿孙产生威胁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早在上洛之前，李维就已经把一份战国很难见到的文书贴了出去。说很难见到，是因为以前压根没有过。虽然不说绝后，但起码是空前的。
　　全文节选翻译如下：
　　“责令！近奉天皇血衣带诏！讨伐逆臣织田信长！……加贺、飞弹、信浓、远江一线以西，所有大名现在给我站队！要不然等到了我们上洛之后就全完了！七月一日我们开始上洛，所以七月一日之前不加入国际反织田联盟的，全都视作乱臣贼子！所到之处，鸡犬不留！”云云。
　　说白了，就是为杀掉那些投机分子的借口。织田信长如果被消灭的话，那自然不必说，尾张、美浓、近江、山城、伊势志摩，等等~等等！一共十几国的土地就是无主的！除了少部分分封以外，大部都将作为上杉家的直辖领地——打天下就是为了坐江山，这是无可厚非的——封建时代的潜台词很简单：有本事你也打江山啊？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在地里刨食吧。
　　很万恶的制度。
　　另外一方面，西国诸侯，九州就不说了，蛮荒烟瘴基本上日本人自己都不拿它当个凳，历任被派到哪儿的朝廷幕府官员，都被看作是被全家流放——跟去虾夷没什么区别。不过还真别说，李维看那个地方有发展——因为，那是和大明联系的最近取道！同时，还是和朝日鲜美之国那个半岛联系的最近海峡。
　　毫不客气的说，那里，的确是有变成日后商业地区的好办法——派个亲藩大名过去吧，听说某个空间里，日后明智维新里的西南四强藩就有土佐和肥前——说明了哪儿造反派势力实在是令人恶心的头疼！
　　这是一场战争，政治是战争的母体，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一切，都是为了政治上的目的而进行的战争。某个历史里，上杉姐就是因为不理解这些问题，所以赢得了战役，输掉了战争。
　　“以一生作为代价将身体化为剑，最后属于自己的只有那剑之丘……”
　　站在一处山脊上，李维一个人，背景是千军万马在山脚下行进，不论怎么看都有种浓厚的哥特式风格。
　　……废话，下面通过的，就是自己那五百人的南蛮近卫军，要是没有哥特风格的话那就是伪劣产品了！
　　而且不得不说呢，李维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倍儿高尚，而且倍儿有面子！身后站着的，就是和自己一起被雨淋湿的一众马仔，反正现在行军过程当中，大家如果谁不被淋湿的话谁才是假革命之名，行不义之事。
　　所以喽，李维现在双手拄着自己的佩刀，一副孤傲的表情心底里都快乐翻天了。
　　“唔，刚刚的表情一定要记住，还有刚刚那个模样——不知道跟着自己的那个初音究竟记住没记住现在我的这副模样？少说也能算是个‘李维的背影’吧？嗯嗯嗯，如果画成了的话，一定要在旁边提携刚刚那两句话……不行！两句话不行，少说也要来一首诗，就当是总结我这一辈子了。”
　　李维想的挺好……只可惜，一旁的初音压根没注意他这副模样——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根本对他不来电嘛，还能抓住什么瞬间？
　　“中人，你刚刚……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同样，女为悦己者容……
　　一旁，上杉姐骑在自己的第N任放生月毛上，策马来到了李维的跟前。
　　“是主公啊。”李维头也不抬，一副装腔作势到了极点的模样——外人看着是大将风度，上杉姐还能不了解他？
　　“装蒜。”
　　就算是装蒜吧，李维也要继续装下去：“战争，就要开始了——而且，接下来的战争，无一不是要决定天下走势的大战！一定，也残酷的狠吧？”
　　“唔……”这个还真的没的说，上杉姐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的确是，这样的。”
　　“那么此身为剑之骨，血流如玄铁，心脆似玻璃，历经战场无数次而不败，未曾一次败退，未曾被人理解，其常立于剑丘之巅，自醉于胜利之中因此，此生已无任何意义，则其身，注定为剑而生。”
　　说的人是倍儿有感觉，听的人呢？
　　自然是另外一种感觉。
　　反正，站在李维身后的一众大将，和骑在马上的女武神，全都是一众各自的想法。
　　“好了！没时间伤感了——目标，引马城！”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888　引马城一日攻
　　引马城是个好地方——最起码，距离他还有四十里路的时候，天晴了。
　　然后天黑了。
　　所有人就地安营扎寨，后续部队跟进排期紧密队形小心被人火烧连营云云——当然了，刚刚被浇成孙子似的，谁要是能想起来在这种天气火攻也算是天才。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曹操童鞋在赤壁的光景，貌似也就是这个德行吧？
　　不得不说，这沿海的地形，下起雨来邪门的要死！连续不断的大雨让人死的心都有，十数万联军就被这场雨给活生生绊住了。
　　虽然行军每天都在继续着，但是速度却大为下降，上洛一个月，因为暴雨的缘故这才刚刚走到了传输中的引马城。这种速度，简直就是在给织田伪娘一切可乘之机调兵遣将。
　　老天爷，难道你不想让日本的战争这么早就结束么？？！！
　　……哎？还真别说，真的有可能唉……
　　话说，女人换衣服都会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时间，但是李维知道，他所遇到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最起码，女字后面要跟个武神。
　　行军大帐被搭好之后，雨也停了——但是绝大多数人都花了。于是，十八万男儿齐卸甲，从头盔护甲到背心裤衩，清一色一条龙的脱下来拧干了亮亮——这一点就体现出女兵的伟大之处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群紧紧守卫在上杉姐身边的近卫女兵营绝对是不能惹的量级。不过……这种全体卸甲的时间，你总不能让我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吧？——于是乎，女兵营在轮流换衣服的时候，外面一群大老爷们就在哪儿“亮膘”。
　　这个时代，除了李维以外，貌似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内裤这个概念的，所以……真真正正的全裸上镜厄十八万兄贵，李维感觉这是一场灾难。不过，这也并不排除这里面有伪娘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当然了，这里不是德国军队，凡是搅基的一律军前正法，罪名是：危害国家安全罪。
　　当然了！这个世界绝对不缺少彪悍的女人。据李维所知道的，他家里养着不止一只食肉猫科动物，每天晚上都会对自己敲骨吸髓。不过，李维错了。
　　当年那些少女们，有的已经嫁人了，有的已经退伍了，但是留下来的那些……已经都是二十多岁甚至更大的御姐了。
　　“切，就这些货色也敢拿出来亮么？”
　　这是李维在浑身湿漉漉的前往上杉姐的中军大帐的时候，所听见的一个顶盔贯甲的御姐近卫女兵正在和一旁脸上红红，但是同样一脸不屑状的青年近卫女兵对话。
　　不用说，是在指那些没有穿衣服围着篝火烤火取暖的兄贵士兵们。
　　李维很惊讶，他都不知道原来日本武家的女儿竟然这么厉害——当然了，幸亏上杉姐一直在里面换衣服，否则她要是看到了那些士兵……反正今天晚上肯定没饭吃就是了。那，还是上杉姐的本阵旗本呢！都被鄙视成了那个样子。
　　于是，李维从上杉姐的中军大帐里面折回，身上的衣服也来不及换，刚刚视察完营地的他对着那些身上不着片缕的兄贵们一顿海踹。
　　“马上给我把衣服穿上！最少身上要留下一个裤衩！……把你们那点可怜的东西装起来，否则的话我就找人切掉他们！我从中军帐里出来之后要是还有一个没遮住，你们就再也不会有东西可以遮住了！”
　　不去理身后一群鸡飞狗跳的低级士兵，李维径直走进了中军大帐——不过，难道是发烧了么？怎么感觉女兵并不是很高兴？
　　来到了上杉姐的营盘，李维伫立于门外——这个时候如果贸然进去自己是没意见啦，就算上杉姐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意见顶多是扔几个诸如肋插的飞行道具。只不过，一旁的近卫女兵，一定会介意……切。
　　今天站岗的，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猛地往自己身上盯着，少见多怪……
　　“主公？”好歹也要问一声：“在下李维中人，有军情汇报——可以进去么？”
　　“嗯，进来吧。”
　　走入大帐，映入眼帘的当然是正对面一面毗沙门天大旗，两旁则是上杉家的竹雀纹。毗沙门天两旁，是两面刀八毗沙门天大旗，稍微靠前一点，则是上杉姐的南蛮胴具足和她的小豆长光、自己送她的菊一文字和一把肋插。
　　因为要可以容纳几乎所有大名，所以这里现在之后李维和她就有些显得空旷了。不过，上杉姐此刻穿着的则是一身干净的武士服。
　　“嗯？”此刻，她正一边看着手里的简报，一边……吃着饭团。看得出来，她脸上还沾着不少米饭粒。看到李维还是那副落汤鸡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疑惑和责备：“怎么搞的？你还不快点去把身上弄干净？时间久了的话，你会感冒的。”
　　“没办法，总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虽然你知道……咱啊，是最懒的啦。”把脑袋上的诚字盔往地上一扔，丝毫没有身为大将者的荣誉感。看着上杉姐皱着眉头，李维这才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嘛，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那个？”
　　“嗯？”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团，上杉姐一边舔着自己的手指，一边问道：“什么？我最讨厌的就是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好消息是——总算大雨是停了，我们的炮队在后面也算是可以往前走了。”
　　“哦……还不错，那，坏消息呢？”皱着眉头，女武神知道对方一旦卖关子，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坏消息嘛……”苦笑一声，李维走到了上杉姐跟前。从嘴角捡起了米饭粒毫不犹豫的放到了自己的嘴里：“据当地人说，这种大雨啊，如果出现了这种晴天天气的话，那么两天之内，一定会继续下！而且，一下就是半个月。”
　　“纳尼？”也不知道是对于李维的动作还是李维的话感到不满，上杉姐直愣愣的站了起来。然后也不管李维，直接走到大帐之外，看着天边的晚霞。
　　“如果是这样的话……”轻咬着嘴唇，上杉姐哼声道：“难道让我一天之内拿下引马城么？”
　　“……”这个试验我建议你放弃，虽然你的确很厉害啦。不过……引马城好歹也是做名城啊。貌似某个时空里面，武田信玄对付他都是绕开走的。
　　“主公，这不太合理吧？”李维弱弱的在旁边问了一句——别看他比上杉姐高一头，现在也只能弱弱的问：“引马城本来就是原今川家的重镇，德川家康如果想在这里防住我们的话，抱着必死之心，玩一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上洛是越快越好，迟则生变啊。”
　　“我当然知道迟则生变！所以，我才要看看，能不能一天之内，打下引马城！”转身走回大帐，上杉姐开始兴奋的哼起了曲子——
　　卧了个槽！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主公，您……”
　　“哼哼~这是一个好兆头啊，既然有压力的话，联军士兵一定会努力向前的。”上杉姐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呵呵的笑了起来：“引马城啊……四十里路的话，以我的速度最多一天也到了，哪怕是这样泥泞的道路——我可以试试看哦，我究竟能不能解决那些问题……中人，去把外面的近卫叫进来。”
　　……你要试什么？
　　——
　　“大家！连夜把大家叫过来，是为了早日分配任务！明天二更大家就要启程！所以，这里给大家事先说明一下。”
　　上杉姐在一副由中央情报局绘制的大比例地图前，小手一挥，做雄姿英发状。可能别的大名不太受得了这种情况，刚刚走了那么多的路还下了那么大的雨，明天早上二更天就要启程？
　　当然了，这就是上杉姐的作战方式——不计一切代价，以速度换取时间，以时间换取空间！突袭，突袭，突袭！
　　……如果突袭的势头被制止住了的话……效果请参照第一次关东出阵小田原之战。
　　“全军，突袭引马城一线！”上杉姐拎起手里的菊一文字，不上战场的时候，她不太喜欢让小豆长光出鞘：“各位大人各自带领人马突袭引马城各岩砦。而我，则亲自带领中军，围攻引马城！”
　　“这个……御馆殿下。”一向争取首发的南部晴政这时候站了出来，话说，最近他的确送了李维不少好东西：“难道，您是想要围城么？”
　　的确，十八万人，就算是派出八万人仆从国军队去攻打岩砦，省下十万上杉主力嫡系部队照样可以围城！
　　“围城战的话，会不会……太耗费时间了？我军商洛的话，最好速战速决，不如引起野战……”
　　“呵呵呵……大家，太小看我谦信了。”谁敢小看你啊，你这女人：“一天，虽然不知道终究会怎么样，我只猛力攻打一天！看看究竟是否可以攻陷引马城！”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889　突袭：引马城
　　引马城一日攻。
　　日后，是这么说的。
　　记得，某个时空里，后世对于德川家康还算比！较！客观的评价说：“家康公善于野战，这是世所公认的。”评价猴子的时候说：“军粮攻，水攻，火攻，出神入化……”
　　话说，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丰臣秀吉的话，李维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人家也的确有过这本事。各种各样的攻击，也的确有其可取之处。尤其是对于城池的谋划上，攻城战的确是一种费神的谋略。
　　但是……你要说他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据史料记载，在万历朝鲜战争的时候，丰臣秀吉和……好像是增田对话。增田问：究竟该怎么处理粮食问题？丰臣秀吉微微一笑，答道：我给你十万石粮食，集中放在一起！就放在XX。增田大惊问：不是吧老大？这样万一被棒子给抢了怎么办？猴子大笑道：那岂不是更好？如果我们的粮食被敌人给抢走了，那我们的士兵岂不是更要奋勇作战，从敌人手里把粮食抢回来？
　　……这些对话貌似是取自日本信史里面的，所以，真实度可以确信。大家就能知道，猴子最少是晚年，究竟有多么的弱智！
　　这一段对话，我们似乎可以觉得似曾相识吧？没错了，就是在三国演义上，马谡和王平在街亭的那段对话——
　　王平：那座山是死山不能上！上了就被轮了！
　　马谡：哈哈哈，你个白痴！如果我们被人轮了，那岂不是让所有士兵更加high？正好和敌人拼命吗！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平那叫一个气啊，心说你怎么不让每个士兵一人喝一瓶敌敌畏，然后把解药放在敌人身上？这岂不是更能拼命？
　　丰臣秀吉晚年的策略，有类如此。
　　德川家康的伟大，就是拿丰臣秀吉对比出来的。
　　德川家康和丰臣秀吉，在后战国史上，被称之为：最善野战和最善攻城的两位。
　　但是，这两位要是碰到了上杉姐或者同等量级的武田信玄……大家啊，都知道结果吧？据说，当然也有可能是污蔑——德川家康在对抗武田信玄的战场上吓得连米田共都拉出来了。而武田信玄，还是以奇谋，而不是以猛烈的攻击著称。这要是让他碰到了上杉姐……
　　那还不得死的连渣滓都不剩？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等量代换罢了。真正的战争，绝对不是所谓的加减法。
　　不过呢……引马城，李维也总算跟着上杉姐到了。不得不说，这里的确让李维想起了很多往事——昨天，上杉姐谈到过的往事。
　　——
　　“一天，可以做多少事情呢？我谦信不是一个太会说话的人，也许有的时候会说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不过，我想大家可能知道，也可能有人不知道。”在昨天晚上的战前紧急会议里，上杉姐如是自信的微笑着。就如同女武神在发表胜利的预言一样：“我在越中的时候，一日之内就可以灭亡椎名！只要得心应手的话，一日之内连下两座主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毗沙门天与我加持！一切尽皆浮云一片。只要我轻轻挥一挥手，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
　　牛皮吹大了吧。
　　面前这些石头城墙，可不是浮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