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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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弃见到马面向自己瞧来,也没心情去听武琼儿的事,便道:“三弟,你就悄悄的给她说,我不想知道。”
那马面点点头,便对着走到自己身边的武琼儿低声说了些什么。武琼儿顿时哭了起来,跟着就对着牛头与马面各自裣衽一福。
牛头马面不能在这里久呆,向着任天弃一揖,阴风再起,便消失无踪了。
等到两名鬼官消失了许久,大厅上的各官员富商才心有余悸的慢慢爬起来,花刺史走过来,瞧了瞧陆冠杰的尸首,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恭恭敬敬的向任天弃跪了下来一揖道:“下官不知大仙驾临,适才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刚才任天弃叫马面“三弟。”大厅上的人个个听得清清楚楚,这红斑少年地来头可非同小可,见到那花刺史已经前去参拜,生怕动作慢了,这奇异神秘地少年见怪,便争先恐后的过去向他跪下去磕头,要知人生在世,多不过百岁,这少年与地府有所关系,若是能够结纳,日后到了地府,让他通融通融,投胎转世时说不定又能寻一户大富大贵之家。
任天弃见到这厅里的大官富豪全部向自己跪着磕头,觉得又是威风又是得意,哈哈大笑着道:“免礼,免礼,大家这么客气做什么,我这个人懒散久了,可还不怎么习惯。”
听到他这么说,大厅里地人全都站了起来,猪肉强也没想到老大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张目结舌的站在他旁边,吃惊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任天弃这次露足了脸,心中极为高兴,这些天吃得太差,嘴里实在是淡出个鸟来,本来想招呼大家继续喝酒,但一眼见到陆玉嫣跪在陆冠杰的尸首之旁嘤嘤哭泣,面容甚是悲凄,而那老管家刘伯更是在嚎啕大哭,心想这时候自己作乐好像有些不妥,便道:“算了,算了,今天就这样,大家先散了回家,改天我再请大家喝酒。”
那花刺史此时也没什么心思留在这里了,忙道:“好,那么下官就告辞了,不知大仙在何处仙宿,下官也好随时拜访。”
任天弃道:“什么大仙不大仙的,我不过是个云游四海的普通修道之人,无意中认识了些地府的朋友,算不了什么的,叫我任天弃就好了。”
他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花刺史就越是神秘莫测,连连道:“原来是任真人,下官真是失敬失敬,还望真人多盘桓几日,下官还有事相商。”
任天弃道:“近几日我是不会走的,有什么事你来好啦。”那花刺史便点头称是,想到一事,又道:“任真人,那些和尚道士真是陆冠杰所杀,尸体也在后花园么,此案曾经惊动朝廷,还请真人实言相告。”
任天弃道:“那些和尚道士到了陆府没找到东西,就自己走了,只是这些人都有些法术,旁人自然瞧不到的。”
花刺史拍着脑门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节,只听陆府的人说有许多和尚道士进了后花园没出来,再加上有陆小姐的事,就全部报了失踪,只是陆小姐既然未死,怎地不早日出来指证陆冠杰,而下官派去的人也没搜索到。”
任天弃道:“哼,你还好意思说,差点儿连女儿都嫁给陆冠杰了,谁敢出来指证,那还不是远远地躲着。”
花刺史骇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问,想到武琼儿那边去招呼,却见她眼中含泪,似乎正在伤心,知道她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敢前去相见,便告辞走了。他这么一走,大厅里的各官员富商自然也不再留,都满脸堆笑的向任天弃告辞,都说要请任天弃到自己府上作客,有这样的好事,任天弃自然不会拒绝,全都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刘伯、陆玉嫣、武琼儿、猪肉强在大厅上,任天弃便去安慰陆玉嫣,陆玉嫣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哭着道:“任郎,咱们陆家没有了传宗地男子,我会不会成陆家的千古罪人。”
任天弃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一边大声道:“谁说你是陆家的千古罪人,陆冠杰才是,有他那样的子孙我想你那些祖宗在地府都要气得吐血的。”
那刘伯倒是个忠心耿耿的管家,瞧见美貌清艳的小姐与这容貌丑陋的少年如此亲热,顿时一愣,但很快又高兴起来,这姓任的少年虽然长得不好看,但神通广大,连牛头马面都认识,小姐要是能与他成亲,生下一子姓陆,那么陆家又可以门庭兴旺了。
过了一阵,陆玉嫣悲伤之情渐减,任天弃知道她身子还很衰弱,瞧着陆冠杰的尸首难免触景生情,便要陪着她先回绣楼去,想起自己与武琼儿的赌注,一眼瞧见武琼儿仍在大厅里发呆,脸上甚是哀伤,知道一定是马面告诉了她母亲的一些事,倒也不忍心现在去奚落取笑,反而让猪肉强在这里好生留意她,这才扶着陆玉嫣回到了绣楼。
不觉过了半日,陆冠杰的尸体就停放在前院,但刘伯派去请人念经的奴仆却回来禀告,全杭州城所有的和尚道士都害怕到这陆府来,刘伯无奈之下,只好去街上用重金请了几个略懂得道场的人来,披上僧衣,胡乱念些经文,也算是充充场面。
这一夜陆玉嫣心情不好,任天弃自然不便再与她渡阳,只是相拥而眠。
到了第二天,任天弃早早的就起了床,昨天没有去让武琼儿兑现赌约,今天可再不能放过她了,一想到见了面武琼儿气急败坏的耍赖的样子,任天弃就暗地好笑。
第94章 应邀进京
武琼儿与猪肉强都住在前院的客房里,任天弃先找到刘伯,问明她住的具体房间,便一边去敲门,一边笑嘻嘻地道:“小琼琼,小琼琼,该起床了,你当了我的小丫环,从今天起就不能睡懒觉了,要来服侍主人起床,知不知道?”
谁知他一连喊了好几声,武琼儿的屋里都没人应,似乎并不在里面,任天弃心中一奇,用力一推门,那门竟然“嘎叽”一声两边开了。
任天弃跨门而入,顿时发现屋里果然没有人,他与武琼儿相处的时间不算短,知道她平素也和自己一样爱睡懒觉的,想不到今天居然起得这么早,心中大是诧异。
正要转身离开,却见房屋左侧的书桌上,一方砚台极显眼的压着一张纸笺,心中一动,便走了过去,将那纸笺拿到了手中,只一眼,便明白是武琼儿留下的,他识字虽然不多,不过武琼儿甚是了解他,上面的字却是浅显易懂,全部都还认得。
只见上面写的是:“任小贼,知道你很得意,以为自己赢过我啦,告诉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谁要给你这种人做奴仆,你配吗,真要是做了,只怕你要折福的,算了,姑奶奶就放过你一马,我知道我娘在那里了,所以要去寻她,至于赌约么,等咱们下次见了面再说吧,你这个主人的吩咐我还没听见,不算违约,哈哈,自作聪明的猪头。”
纸笺的下面,便画着一个少女,写着“武琼儿”的字样,拿着一个老大的铁锤在打一个大眼睛的猪头,那猪头上又画满了青包,额头上写着“任天弃”三个字。
任天弃看罢,便知道昨日马面必然是告诉了武琼儿死去的娘亲重新投生之地,她赶去寻找了,而自己找不着她的人。那个赌约自然无法执行,这武琼儿,倒也真是个小机灵,只是她一个女孩子家,身上又没什么银子,出门在外,还是多有不便啊,只怕她又要做回自己的老本行了。
拿着那纸笺,任天弃走出了房间,到了右边地一间屋子,刚一走近,就听见鼾声如雷,猪肉强睡得正酣哩。
任天弃使劲地敲着他的门道:“猪肉强,猪肉强,快起来,不好啦,武琼儿失踪了。”
他刚喊了三声,就闻到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赤着上身。只穿着底裤的猪肉强打开了门,一脸的慌张道:“什么,老大。你说什么,武姑娘怎么啦?”
任天弃知道这猪肉强割猪肉的本领不错,但学问比自己还差,只认得到些简单的数字,便将那纸笺塞到他的手上,然后板着脸道:“我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那里得罪武琼儿了,她怎么在生你的气。”
猪肉强跳过文字一瞧,果然是一个少女在用铁锤打着一个猪头,顿时哭丧着脸又急又气道:“没有啊。老大,我……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得罪武姑娘啊,昨晚她是找过我,说我粗心,让我把所有的银子给她保管,我可是什么也不说的就给她了,她怎么会生我的气,我真是冤啊我。”
任天弃听到武琼儿把银子骗去了。心中才算放了些心,从他手中接过那纸笺,嘴上道:“好啊,猪肉强,你又中了武琼儿的美人计,银子被她骗走了,这下完啦,咱们又成穷光蛋了。”
猪肉强摇着头道:“不是,老大,我总觉得武姑娘不像是个女贼,她一定有什么急事才走的,你想想,她知道你现在是这么大的陆府的姑爷了,还担心咱们缺银子么。”
任天弃打了一下他的肚子道:“怪不得武琼儿要拿那么大地铁锤打你这个猪头,你也不好生想想,现在这个陆府能卖的东西都让陆冠杰卖光了,还有什么银子,难道卖房子么,我瞧啊,咱们不仅不能跟陆府要银子,还要帮着赚些银子回来,隔些日子离开,也能让玉嫣衣食无忧。”
猪肉强道:“老大,你真的要走,陆小姐性子好,长得也好看,你舍得么?”
任天弃道:“猪肉强,你真是胸无大志,要是现在我就留在这里,那什么也做不成了,老死在这里,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猪肉强道:“那老大,你到底要想做什么,什么又叫有意思?”
他这话一出,任天弃立刻就想起蛛儿地那席话来,心中就是一痛,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道:“自然是成仙了,而且要做就做大仙,比文殊菩萨还厉害。”
猪肉强觉得他有些异想天开,但不敢说出来,便道:“好吧,反正老大你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
任天弃哈哈大笑着搂着他的肩膀道:“好啊,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咱们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着话,就让猪肉强去穿好衣服。
两人刚走到前厅,就见到陆玉嫣已经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紫色藕丝衫,墨染的云鬓上斜插着一枝凤钗,耳下坠着两串翠玉,脸如玉莲,星眸樱唇,袅袅娜娜的如仙子临凡一般,任天弃见过蛛儿的无双绝色,还不觉什么,猪肉强却瞧得直了眼。
陆玉嫣知道任天弃要走,心中那里愿意,但又不能说出口来,便开始精心的打扮自己,期望以自己的美貌与温柔能留住任天弃。
见到两人过来,陆玉嫣便嫣然一笑,轻柔地道:“天弃,快来,早膳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有我们陆家有名的‘碧玉八珍羹’挺好吃地。”望着猪肉强道:“王公子也一起来。”
猪肉强姓王,但绰号叫的人太多,他的姓倒很少有人提起,此时咧嘴笑道:“陆小姐,你还是叫我猪肉强算了,王公子王公子的我听着别扭。”
任天弃也道:“玉嫣,你就叫他猪肉强好了,王公子什么的,我听着好像心里也堵得慌。”
陆玉嫣知道这两个都是随意之人,自己要是太讲礼,反而会弄得大家不自在,便笑着答应了。
三人走到了用膳的偏厅,陆府现在除了管家刘伯,就只有四个奴仆,一个守门,一个厨子,一个打杂,另一个则是个粗使丫头,此时都不在这里,一个紫檀圆桌上放着三碗碧绿色的热羹。
陆玉嫣取了一碗给猪肉强,然后又端起一碗,用银勺舀了,在樱唇下吹了吹,这才送到任天弃嘴边道:“天弃,来,你尝尝。”
任天弃本来也有些不习惯,但瞧她一脸温柔,美眸之中饱含深情,动作举止就像是一名贤惠的结婚多年的妻子在伺候自己的丈夫一般,显得极是坦然,便也不好拒绝,任由她喂到自己嘴里。
猪肉强瞧到此景,对老大的羡慕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敢去瞧他们,几口就将羹喝光,说了一声,便到屋外去了。
陆玉嫣喂任天弃吃完羹,又掏出一根香喷喷的手绢给他拭了嘴,自己这才用食,无声无息,斯斯文文,当真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任天弃一生之中还没享受过这般的福气,不由道:“玉嫣,下次再不能这样了,你可是堂堂的千金小姐。”
陆玉嫣这时也吃完了,用手绢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樱唇,闻言一笑道:“什么千金小姐,陆府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什么千金小姐,而且我也不稀罕,天弃,只要我能够呆在你的身边,就算是陆家的景况越来越差,连一个仆人都请不起了,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素手下厨,操持家务,我虽然还不怎么会,但一定会学会的,不会让你受累。”
任天弃只觉陆玉嫣的柔情正在一丝一丝的缠在自己身上,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绝不能心软,答应她留下来,否则的话,这一生就完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个毫无作为的凡人,如果是那样,自己是绝不甘心的,而且,他一直记得曾经发过的誓,这一生中,一定要多找些美貌姑娘做老婆,让所有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丑陋无能的人目瞪口呆。
正想着心事,却见刘伯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帖子走了进来,道:“任公子,这是刺史大人的请柬,说是邀你到他府上一叙,外面还准备着一顶八抬大轿候着哩。”
任天弃随身拿过那请柬,见那上面的字十之五六自己不认识,也不去管他,一,那花刺史相请,自然是好事,当下道:“刘伯,你出去告诉那些人,我马上就出去。”刘伯心中早就把他当作是陆府的姑爷,如今刺史大人用八抬大轿相请,那是给了极大的面子,陆府自然也有光山彩,当下笑着答应一声又出去了。
猪肉强道:“老大,我也跟你一齐去,长这么大,我可还没有去过刺史这么大的官儿的家哩,今后回去也好给兄弟们讲讲。”
第95章 应邀进京(2)
听到猪肉强要去,任天弃本要答应,但脑子一转,想到这花刺史请他前去,必然是要问一些事情,自己虽然知道怎么回答,但猪肉强憨头憨脑的,让人用话一套,只怕祖宗八代的事情都要统统的倒出来,还是留在家里的好,当下道:“你去也成,不过不能讲错一句话,否则的话,咱们是八抬大轿进去,然后被两个人抬着出来,不过不死也要剥成皮。”
猪肉强骇了一跳,他是知道自己的老底的,要不说错一句话,实在是太难,当下“嘿嘿”干笑道:“老大,算了,还是你自己去好了,我留在这里帮陆小姐做些事。”
任天弃知道他要这么说,也是一笑,就要向门外走去,却听陆玉嫣道:“天弃,你自己小心些,我听说这个花刺史可厉害了。”
任天弃道:“没事,这个花刺史厉害,我任天弃可也不傻,再加上昨天的事可不假,他心里只会害怕我,不敢玩什么花样儿的。”
说话间已经走了出去,陆府的大门外果然停着一顶极是豪华的大轿,轿夫是八名身着红衣的衙差,旁边还整整齐齐的列着一阵穿着甲胄的官兵。
当头一人,约三十岁上下,戴着顶红樱铁盔,披着件镶护心镜的鱼鳞甲,身躯长大,满脸钢髯,见到任天弃出来,便急忙跃下马来一揖手道:“末将李光弼,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恭迎任真人。”
任天弃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你们花刺史还算有些礼数,本真人就随你去一趟罢。”
那李光弼恭恭敬敬的将他迎上轿,将手一挥,那八名衙差便抬了起来,他也翻身上马,向南而去。
任天弃第一次坐这软绵绵的八抬大轿,故意揭开布帘,见前面有官兵开道。两旁有无数百姓在指指点点的注眸,当真是感到好生的威风。
不多时,那轿就停了下来,任天弃走出去一瞧,果然是座极有气派的府第,朱门高阁,高墙逶迤,门外笔直的站着两排衣着鲜明的官兵。
刚走到大门外,就听到锣鼓之声骤然响起,那花刺史已经换了一身官服,带着全家老少迎出门来。
寒暄之后,花刺史神情恭敬地请任天弃到了正厅,等到将兄弟子嗣等介绍了个遍,已经到了开宴的时间,任天弃就在花家全部男丁的簇拥之下,到了后面的一个大厅里用膳。
这顿宴席,自然是佳肴珍馐,应有尽有。花家自花刺史起。捱个来敬酒,任天弃的酒量不小,自然是笑呵呵的来者不拒。花家的人见到这个能通阴冥的任真人喝酒吃荤,毫无所忌,也是诧异。
酒足饭饱之后,花刺史便请任天弃到偏厅用茶,家中之人则全部退去。
在偏厅分宾主而坐,一名丫环端上了两杯热茶,任天弃刚一揭开,顿时闻到一阵扑鼻地清香之气,不由道:“哎哟,这茶好香。”
花刺史微笑道:“任真人,这就是咱们西湖的龙井茶,可是天下闻名的。”
任天弃道:“这西湖龙井我也喝过,可没这么香啊。”
花刺史道:“这茶叫做‘碧水拂柳’,乃是龙井茶里的极品,是专门的茶师在上品的茶叶里精挑而出的,每百斤之中,未必能选出一钱,本是给皇上的贡品,因下官太好此道。便留了一些,因数量太少,平时也不敢怎么喝的。”
任天弃听了,不由道:“花刺史,你这也太客气了,用这么好的茶招待我。”
花刺史笑道:“任真人法力高深,能通阴阳二界,乃是仙人一流,下官岂敢用劣茶来让真人见笑。”
他说到这里,又从官袍之中掏出了一张帖子来,递给任天弃道:“任真人,我知道你一向云游四海,淡泊名利,实在不敢来有污你的耳目,但这些东西是下官对真人地一片仰慕之意,还望笑纳。”
任天弃心中一跳,但还是慢条斯理的接过来打开,却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翡翠玉马一对,白玉如意一对,珍珠手镯二双、二尺七寸高珊瑚树一架、乳雀羽衣一件、祖母绿宝石六颗,纯金法器八件……”
这礼物可是价值不菲,任天弃心中是哈哈大笑,但脸上还是做出很生气地样子道:“花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真人可是无功不受禄。实在是……不太好啊。”
花刺史有事相求,故送此大礼,但又怕这些修道之人太过清高,推却不要,那下面的话就不好说了,见到他脸色不快,心下也颇是忐忑,不过对方口气似乎还有些松动,便道:“任真人,实不相瞒,下官的确是有一事相求,真人若是不收下这些许薄礼,在下实难张口。”
任天弃自然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不过若是顺水人情,就是做做也无妨,当下道:“也好,你且说说什么事,降魔还是除妖,本真人就尽力而为罢。”他心中想的却是最好这花刺史来求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