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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百年风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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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林凤祥正在熟睡,被狱中的信炮声惊醒,又听街上一阵大乱。他抱着好奇心登上屋顶一瞧,就见一支人马杀到他的门前,火把照得满街通明。他一眼就看见了恩人李开芳,正与官兵格斗。林凤祥虽然不了解内情,但是,为了解救恩人,便急忙跳下屋顶,提刀冲出门外。
  书接前言。李开芳不便向林凤祥解释,忙说:“请兄长助我一臂之力!”林凤祥是个血性男子,最重感情,平日又最恨这些官吏,所以就毫不迟疑地奔官兵杀去。他本来就身强力壮,方才足足睡了一觉,精力十分充沛;再加上他武艺高强,真好比下山的猛虎,一顿朴刀,就杀死十来个官兵。这些官兵都是怕死鬼,见林凤祥杀法骁勇,便纷纷后撤。
  这时,李开芳和萧朝贵,背着洪秀全和胡以晃已经登上城墙,林凤祥也几步赶了上来。他们忙把自己的腰带解下,系在一起,一端拴在洪秀全的腰上,众人扯住另一端,从城头上往下系。由于带短墙高,离地五六尺高的地方,就不往下落了。秀全喊道:“快撤手吧!”大家一狠心,撒开带头,就把秀全摔到城下。幸亏城下是沙土地,又堆了不少垃圾,没把秀全摔坏。他们又用同样的办法,把胡以晃系到城外。余者三人,都有武艺,就从城上跳了下去。五位英雄顺利地越过了护城河,直奔道旁的树林而去。
  冯云山带着一百多人,隐蔽在此,等候接应。他正着急呢,洪秀全五人就到了。双方见面,悲喜交加,也顾不得详谈,众人就要撤退。正在这阵儿,忽听“嗒嗒嗒嗒”从林外传来马蹄声和喊叫声:“逃犯进树林了,快追呀!”“杀呀——”
  书中暗表:这支追兵是桂平县令张慎修和桂平县守备安广仁带来的。他们听说李开芳造反劫狱,把要犯洪秀全和胡以晃放跑,直急得手足无措。他们深知,要被督抚大人知道,就有去百掉头的危险。只有把逃犯捕回,才能将功补过。这一文一武,可卖命了,亲自率兵追捕。张慎修与安广仁分兵两路,像一把钳子似地包抄上来。冯云山也把人分为两股迎敌。
  由于众寡悬殊,会众没有临敌经验,武器装备都又不如官兵,所以吃了大亏,有十几人送了性命,还有二十余人受了箭伤。萧朝贵见势不妙,与冯云山商议,由云山保护秀全先走,他领着余下的人阻截官兵。云山无奈,只好抽出十几名弟兄,保护着洪秀全、胡以晃先走了。萧朝贵和李开芳,把人分成东西两路,继续战斗。
  洪秀全、冯云山等人,冲出树林,爬上了一座山坡,就累得通身是汗、气喘吁吁了。他们收住脚步,刚要歇息一会儿,就听对面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他们以为官兵来了,赶紧摆出迎战的架势。等马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一队女人。为首的那个女人:年近二十一二岁,头裹红巾,身披箭袖,腰扎彩裙,足蹬羊皮战靴,腰悬一口宝刀,身背宝雕弓,威风凛凛,相貌不俗。在这女子身后,有十几名侍从打扮的姑娘,都骑着马,拿着兵器。洪秀全和冯云山,都猜不透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为首的这个女人也看清了洪秀全众人,急忙把马带住,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们。过了片刻,突然手握剑柄,高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第二十六回 进金田扩众收将 抚官兵编营破敌
  火种山区撒遍,
  群星光照金田。
  英勇机智驱昏官,
  会众受到考验。
  胸中宏图初展,
  放敌进入伏圈。
  雄心豪气破敌胆,
  前程光辉灿烂!
  洪秀全和冯云山等人,在山坡上与一陌生的女子相遇。这个女子性情泼辣,甚是厉害,也不问青红皂白,吩咐她手下的丫环,就要捆绑秀全。正在这个时候,李开芳领人赶到了。开芳抬头一看这个女子,心中大喜,高声喊道:“妹妹,不要误会,都是自己人。”说罢,赶到她的马前。这女子一见开芳,急忙翻身下马,冲他拜了个万福,赔笑说道:“原来是李仁兄,小妹失礼了。”李开芳拱手还了礼,指着洪秀全和冯云山道:“妹妹,这二位是我的好友洪秀全和冯云山。”接着,一指这个女人:“这是我的师妹苏三娘。”
  苏三娘是广东灵山(现属广西管辖)人。幼时,父母相继去世,随兄苏正发长大成人。因家乡生活困难,兄妹二人便流落到广西,靠跑马戏、练杂技为生。几年前来到桂平,结识了好汉李开芳,兄妹同拜李开芳为师兄,向他学习了不少武艺。两年前,他兄妹二人秘密加入了以罗大纲为首的三合会、成为大湟江一带三合会的骨干。前文书说过,三合会又名天地会,是清朝中叶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的群众组织。这个组织在两广一带星罗棋布,势力很大。可是缺乏统一领导,纪律松弛,首领很多,各霸一方,独自为政。罗大纲独霸大湟江,手下有会众两千余人。苏三娘在罗大纲部下,专门负责女营事务。苏三娘虽然是个女子,却具有胜过男子的侠义肝肠和聪明才智。她打起仗来,非常骁勇,不甘落于人后。苏氏兄妹曾劝开芳加入三合会,遭到开芳的拒绝。不过,他们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前些日子,苏三娘奉罗大纲的差派,去桂平县马尾坡村发展民众,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竟与开芳相遇。
  话休絮烦,苏三娘与开芳等人相见,刚刚问完事情的经过,张慎修和安广仁就带领官兵追上来了。苏三娘看了看追来的官兵,不由一阵冷笑:“就那百十来个官兵,能掀起什么风浪?待我去打发了他们!”说罢,捧剑在手,飞身上马,带领女兵会众,“嗒嗒嗒嗒”直奔坡下冲去,转眼之间,就消失在黑夜里了。萧朝贵、李开芳、林风祥众人,怕苏三娘吃亏,也带领会众,奔官兵扑去。他们在苏三娘的协助下,把官兵杀得人仰马翻,死伤过半。张慎修和安广仁带领残兵败将,抱头鼠窜,逃进县城,闭上城门,再也不敢露面了。
  苏三娘、李开芳等人杀退了官兵,使洪秀全十分感动,再三向苏三娘致谢,并邀请她同到紫荆山区逗留几日。苏三娘急于回去交差,不便同往,客气了几句,领人先走了。洪秀全等人也不敢久留,急忙撤回紫荆山区。到了后文书,苏三娘随洪大全与洪秀全合作,成了太平天国赫赫有名的女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杨秀清在庄上,聚集三百余名会众,各拿刀枪棍棒,埋伏在山隘路口,迎接洪秀全归来。但是天快亮了,不但没见秀全等人返回,而且官兵也没见杀来。他刚想率领会众前去接应,就见一名放哨的会众跑来报告:“洪教主等人回来了。”秀清赶紧率领会众迎接。见洪秀全安全返回,又带来三位义士,心中异常欢喜。弟兄们携手入庄,来到秀清家里,叙述了反狱杀敌的经过。杨秀清盛宴款待李开芳、林凤祥、胡以晃三人。饭后,大家又沐浴更衣。
  到了晚上,秀清又摆设酒宴,为洪秀全压惊。席间,杨秀清说:“洪哥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都是天父、天兄的庇佑与各家弟兄的力量。可见我们拜上帝会前程似锦,大有可为。”冯云山道:“秀清兄弟说得不错,我还要补充一点,这叫‘众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哪!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团结合作,就会无往而不胜!”大家都在说笑,只有洪秀全坐在桌旁,沉默不语。众人一见此情,都撂下筷子,同声问道:“洪哥哥为何闷闷不乐?”秀全抬头笑了笑,说道:“我在考虑一件事情。此次大闹桂平、劫牢反狱、重创官军,我料官府的大小妖头必不甘心。你我弟兄,还要有所准备才是。”杨秀清道:“小弟对此事已经想过了。为洪哥哥的安全起见,最好暂避一时。离此不远的金田村,三面环山,一面靠水,实为‘一夫把关、万将难攻’的好地方,我有一好友黄文金就住在那里。此人家资甚富,仗义疏财,颇受山民拥戴。黄文金对贪官污吏心怀不满,名义上是攻匪保良会的会长,实则是积蓄力量,图谋大事。洪哥哥如果住到他家,定会万无一失。”大家听了,都称赞杨秀清虑事周到,也一致同意他的安排。萧朝贵说:“事不宜迟,明日就走吧!”大家也表赞成。饭后,洪秀全为李开芳、胡以晃和林凤祥做了洗礼,三人也加入了拜上帝会。
  到了次日,杨秀清先差人拿着自己的亲笔信去见黄文金。接着,又给洪秀全饯行。席间,秀全对秀清说:“如今,已有数千名矿工人会,担子是不轻的,这方面的事情就拜托贤弟了。”秀清笑道:“哥哥只管放心,紫荆山区的会务交给小弟,只能办好,不能办坏。现在,要求入会的大有人在。我昨天说‘前程似锦’,就是指的这个。”当日中午,洪秀全、冯云山、萧朝贵、李开芳,胡以晃、林凤祥等起身。杨秀清送到庄外,揖手告别。
  走了两天,洪秀全等人登上金田村前的一座山岗,金田村的全貌尽入眼底。但见:山势巍峨,重重叠叠,远处山头直插云霄,向着东、西、北三个方向漫延,一望无际。一条山路盘旋而下,路旁密密麻麻的树林,形成两条绿带,随着弯弯曲曲的道路和覆盖着金田村的那片绿树,紧紧相连;那片绿树的空隙之间,露出点点红色屋顶,有如绿叶中的点点红花。还有几条涧水,汇成一条大河,直通平原,从金田村前流过,河水汹涌澎湃,气势磅礴。金田村风景优美,地势险要,真是一个好的所在!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评论,不觉来到村口。萧朝贵眼尖,发现对面有一群人正奔他们走来,为首的正是杨秀清派来送信的会众阿六,阿六向前跑了几步,笑着说:“洪教主,黄会长接你们来了!”说罢,回身用手指去。洪秀全闪目观看:见对面这个人三十岁上下,是一条车轴汉子,浑圆的脸上放着红光,浓眉细目,威风朴实,给人一种亲切之感。此人身后跟着十几位中年大汉,个个脸带笑容。阿六说:“洪教主,这位就是黄会长!”黄文金一见洪秀全,喜笑颜开,一躬到地:“洪大哥名震两广,今幸来到敝庄,欢迎,欢迎!”秀全拱手还礼:“仁兄言重了。蒙秀清兄弟指点,得识尊颜,真乃三生有幸!”萧朝贵笑着说:“咱们这叫一见如故,我看就不必客气了。”说罢,通报姓名,一一相见。黄文金与洪秀全携手进庄,众人后面紧紧跟随。
  他们来到黄文金家门前,见大门的右方挂着一块五尺的木牌,上面写着五个油黑大字:“攻匪保良会”。走进头层院子,就见庭院宽阔,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廊檐下摆着十八般兵器。在院内一角,还放着石墩、石锁、铁球、沙袋等练功的家什。黄文金把众人让进正房大厅。秀全发现在大厅的正方悬挂着一块大匾,上写“岂未有心”四个大字,笔峰刚劲有力,潇洒奔放。秀全问文金:“匾上的字出自何人之手?”黄文金笑着说:“出自拙手。”秀全听了,称赞不绝。冯云山接着说:“今见匾上的题字,可知黄兄志向不小!”黄文金问:“何以见得?”冯云山说:“昔日唐高祖李渊,受晋王杨广的排挤,屈居太原留守使。李渊曾说过‘岂未有心居此地,无非随处乐安然’这两句话。秦王李世民深知父意,后来兵变太原,自立为主,终于推倒了大隋,取而代之。黄兄今引唐高祖的隐语,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见其志不小。”黄文金听了冯云山的这番议论,吃惊不小,暗中佩服冯云山博学多才,非等闲之辈!萧朝贵不耐烦了:“你们念书的人,就会品诗读文,这有何用?我看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黄文金一笑,急忙让座。接着,命仆人献上香茶。黄文金欠身说道:“秀清兄弟在信中都谈及了。黄某欢迎各位大驾光临寒舍。如不嫌弃,住多久都可以,暂时先住汪我的东跨院,屋内的设置我都叫人安排好了。”
  萧朝贵也不思索,单刀直入地说:“我们来到金田村,虽然是躲避官府的缉拿,但主要是为发展会众,积蓄力量,早晚与满妖决一胜负。黄仁兄如怕株连,我们就不打扰了。”
  黄文金见他快言快语,是个直爽的汉子,倒也没有多心;但又觉着他的话刺耳。略停片刻,便纵声大笑:“哈哈哈哈!”笑过之后,正色道:“我黄文金虽然住在农村,见识不多,然而,对是非曲直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如今,朝廷昏庸,腐败透顶,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对英夷屈膝投降,认贼做父,割地赔款,丧权辱国……这种种倒行逆施,令人发指!文金我早恨透了这个世道,怎奈人单势孤,难有做为。不是我说大话,只要洪大哥挑头,我姓黄的决不含糊,哪怕倾家荡产、人头落地,也在所不惜。胆小怕事、畏刀避剑之辈,与我不能共处!”萧朝贵听了,乐得直拍大腿:“痛快,痛快!这才是大英雄的本色!”众人听了,也不住地开怀大笑。
  这时,有人进来调摆桌椅,端上酒菜。席间,洪秀全向黄文金讲授了拜上帝会教义的宗旨和目的,文金听了大喜。第二天,以黄文金为首的七个人便受了洪秀全的洗礼,加入了拜上帝会。黄文金在当地德高望重,他一入会,就影响了很多人。过了几天,洪秀全、冯云山在金田村设立了两个讲坛,每天都宣讲拜上帝会的教义。百姓们知道来了位洪教主,听讲的人越来越多,要求入会的人陆续不断,从此,洪秀全的名声远震,妇孺皆知,金田村一带热火朝天,光这里就发展了会众三千多人。
  一天,洪秀全和冯云山正忙着给百姓做洗礼、登记会众名册,忽然,在村外巡逻的一名会众跑来报告:“平南县知县马兆周带着五十多个捕快,奔金田村来了!”洪秀全等人听了,不由一惊!秀全心里说,“果不出所料,官府找上门来了!
  书中暗表:自从洪秀全越狱逃走后,桂平县县令张慎修自知失职严重,马上向省里行文,请求处分,同时,向附近各县发下通缉令,通知各处严拿洪秀全、李开芳等人。金田村属平南县管辖,县令叫马兆周,进士出身,学底深厚。可是他当了十八年七品县令,始终没有高升。他对自己怀才不遇十分苦恼,怨恨自己官星不旺,恨不得能做出一点政绩来,以求升迁。他见了桂平县的通缉令十分高兴,认为这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马上把三班衙役找来,许下重金,叫他们认真查访洪秀全的踪迹。这些狗使的奴才,也愿意寻找外快,作为进身的资本,便下了不少工夫,明查暗访。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洪秀全在金田村附近宣传拜上帝会的教义,发展会众,威名远震,焉有不被发觉之理?马兆周听说洪秀全落在金田村,如获至宝,决定亲自出马逮捕洪秀全。这一天,他披挂整齐,备好快马,要去金田村。有个师爷劝他说:“洪秀全蛊惑民心,传播邪道,其志不小。前者他被捕入狱,竟能反狱脱逃,足见他慓悍顽固,没把官府放在眼里。尤其这金田村一带,山民刁悍,一向不服王化。大老爷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啊!”马兆周喝道:“胡说!我是堂堂七品朝廷命官,难道还惧怕这些匪类不成!洪秀全无非是一个不得志的文人,欺骗了一些蠢民。老爷我以正驱邪,怕者何来?”这位师爷撞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多说话了。
  其实,马兆周嘴上虽硬,听那个师爷一说,心里可没底了。他又多带了五十名士兵,来到金田村,命士兵封锁了十字街和几个村口,就带领捕快来到黄文金门前。
  洪秀全和黄文金等人得知平南县令到来,急忙商讨对策。萧朝贵说:“有什么可商量的,干脆集合会众,把狗官打死算了!反正早晚也是这么回事!”秀全忙摇头说:“不可,不可!我们的会众虽然很多,但让他们与官府拼命,暂时还难做到。再者,平日没有训练,又缺少兵器,真要打起来,岂不自讨苦吃?”冯云山说:“现在哪有时间从长计议?我看,先放他们进来,咱们见机行事。”黄文金说:“众位弟兄暂避一时。正像云山哥哥说的那样,狗官来了,弟见机而行,自有办法应付。”
  这时,门房的人进来送信儿说:“马兆周来到门上了!”秀全等听了,赶紧躲入后宅。黄文金叫来一名心腹家人,附耳对他说:“你赶快出去,如此如此!”家人领命,从后门溜出去了。黄文金又安排了一番,便整理衣冠,大踏步来到门房,命人把中门打开,与狗官相见。
  黄文金强压怒火,对马兆周躬身施礼道:“不知大老爷驾到,有失远迎,请当面恕罪!”马兆周从牙缝里哼了一声:“罢了!”说罢,迈步就往上房走去。五十名捕快互使眼色,也紧跟在他的身后。马兆周腆着大肚子,气势汹汹地走进大厅,一屁股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众捕快龇牙咧嘴。狐假虎威,分立两旁。马兆周翻着龙井鱼似的眼睛喝问:“黄文金,你可知道老爷我为什么来的吗?”“小人不知。”马兆周冷笑着说:“黄文金,你不要在本县面前装疯卖傻了,快把越狱的叛逆洪秀全给我交出来!”黄文金若无其事地一笑:“大老爷把我问糊涂了!谁叫洪秀全?谁是越狱的叛逆?小人我一概不知呀!”马兆周把桌子一拍:“唗!本县若无真凭实据,能亲自来你家要人吗?我可告诉你,洪秀全创立邪教,图谋不轨,已经犯下了大罪;他又勾结叛匪李开芳等越狱逃走,杀伤官兵多人,更是罪加一等,死有余辜。你黄文金是个明白人,又是本地首户。身为攻匪保良会长,何苦与他们同流合污?你若把人交出,就可将功补过;不然的话,你的身家性命可就难保了。”黄文金冷笑着说:“大老爷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黄文金一不偷,二不抢,犯病的不吃,犯法的不做,谁敢动我一根毫毛!”马兆周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唗!黄文金,你真是个贼骨头,等本县抓住洪逆,看你还有何话说?”说到这里,大喊一声:“来人,给我搜!”“喳!”众捕快答应一声,刚想行动,就听黄文金大喝一声:“慢着!”这一嗓子,好似雷鸣一般,把马兆周吓了一跳。黄文金掐着腰,在狗官面前一站:“大老爷,你有点欺人过甚了吧?我黄文金一不欠捐,二不欠税,你平白无故搜我的家可不行!”马兆周说:“你窝藏逃犯,我就要搜!”“我就不许你搜!”“非搜不可!”“搜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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