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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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任这样的想法下去,将会严重影响自己的判断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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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大人,后方告急!”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断了孙尧安脑中略有些混乱的思想。不用转身,孙尧安便知道来人是自己最得意的几名斥将领之下,当下略有些嘲讽地应道:“怎么,郑仕明那里出了什么问题?”对于郑仕明这个统帅十万大军的前锋大将,他心中极是轻蔑,不过在表面上,他却不得不做出尊重的样子。此时周遭皆是自己亲信。他当然不用有任何掩藏。
“前锋军已经溃散了。”
“什么!”孙尧安脸上现出一丝惊讶,转身看着自己的爱将,颇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郑仕明人呢?”
见到河东铁骑地强势出现,溃散的士兵总算稍稍稳住了阵脚,甚至还有不少人返身协助围杀。想为之前的狼狈出一口气。不过些人实在是太弱了。以上百人围攻十几人,居然反被别人杀得片甲不留。若不是他的骑兵四散追击。恐怕返回的前锋军士兵就剩不了多少了。饶是如此,待战局稳定之后,郑仕明这十万人也仅剩下不到两万了。而且近半都是伤重不能走地。
孙尧安虽然看不起郑仕明,但郑氏毕竟是他现在地主子,他却不得不稍稍顾及一下这名郑氏子弟的安全。不过他也不愿让这样一个二世祖呆在自己地营中,无奈之下便将其安置在自己营后,并派人协助其扎营驻守。不过那些溃兵毕竟来源复杂,大多数将领在溃逃中也是生死未明,这样一来,军营里可就热闹了。一会是有的人仗着人多将往常踩在自己头上,这次又损失惨重的仇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一会又有人冲进伤兵营,大肆抢掠;一会又有人鼓动小股士兵,偷偷地逃出营去;还有一些士兵经此一战,精神无法承受,要么挥刀砍杀周围的人,要么四处举火狂叫……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郑仕明在营中住得心惊胆颤,三番两次要求搬到孙尧安这里,又或是让他派重兵护送他回渭南。孙尧安当然不会让他进自己的大营,若是老实呆着倒好,若是一时兴起对自己指手划脚来,那可就麻烦大了;至于护送回渭南,入黑之后后面便频频传来敌人小股部队出现的消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恐怕两三千人也不足以保护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岂会派出这么多人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不过为了安抚住郑仕明,他仍然派出三百骑护在其大帐周围,并以身为主帅擅自离营,传出去大有影响为借口加以劝说,这才稍稍安了他的心,没再找什么麻烦,却没成想现在竟然闹成了这样。
“突然有一支上千人的敌军杀入营中,护营的士兵哪里抵挡得住,没几下就四散而逃了。兄弟们见势不可为,便护中郑仕明撤了出来,现在还在营外,等候统领大人的指示。”
“好胆色!”孙尧安不禁出口赞道。杨诚派出追击的一万五千人中,绝大部分都被他成功分割、围杀,仅有吴嘉火和黄勇刚二人凭水塘之隔苦撑到天黑,这才不久他才听到他们趁势突围的消息,没想到他们久战之下才得以脱困,竟然立即调转头来袭击他的软肋。不错。郑仕明部此刻正是他的软肋所在,不仅不能成为他的臂助,反而是拖累,但他却不得不分出精力加以保护。现在这个拖累消失了,但郑仕明这个大麻烦却到了他这里,让他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带他进来吧。不过就说我正在商议军务。不,说我离营巡视去了。找几个伶俐之人,美酒佳肴把他灌醉,我重重有赏。”孙尧安无可奈何地说道,转念一想,又吩咐身边传令官:“那支敌军也不必管他,传令全军紧守营寨,其余人等抓紧休息。局面已经不为我所控,一切静待天明吧。”
无尽地黑夜下。一切都似乎变得不可预测起来,现在他只想安稳的度过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可吓死我了!”刘虎从马下跃下,紧紧的搂住微笑而立的杨诚。听到杨诚被围的消息,他立即丢下一切,马不停蹄地赶来,途中更是传令周围所有可以调动的部队前来汇合。他倒不是小看杨诚,而是根据之前的种种,他断定孙尧安选择出击的时机绝对对杨诚极为不利。那里地处平原,杨诚以步兵对手连他也视为强劲对手的孙尧安,后果简直让他一路心惊。即使是后面沿途不断碰上褚与任派来的传信兵,也不能让他的行进稍缓半分。直到现在,杨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仍然是无人可比的。
“就差一点点哟。”杨诚打趣地笑道,想起之前地情形,心中仍然直呼幸运。若是孙尧安迟上半个时辰出现、若是自己冒险出击反而激其立即展开强攻……虽然双方自那一次后便再没有发生冲突。但胜负确实仅在一线之间。直到褚与任赶到时他的困境才真正解除。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刘虎上下打量着杨诚。握臂捶胸,似乎要一寸寸的确认自己这个兄弟确实一如从前。
见刘虎话语诚恳,真情流露。杨诚也不禁心生感动。他虽然知道刘虎一直都想出人头地,功利心远比他要重,不过至少他对自己这份情谊却仍然没有因为双方身份的变化而减弱,甚至更加强烈。“别这样了,真受不了你。”杨诚微微推了一下刘虎,对他的过分“亲热”有些不自在了,毕竟周围还有这么多将士。
刘虎点了点头,拭去因着急、激动而将益的泪水,拉上杨诚走向高处,望着孙尧安军营的方向,决然说道:“是该报仇的时候了!”于公于私,他与孙尧安都势如水火,现在关中形势如此严峻,自朔方铁骑被击败之后,孙尧安便成了他心中最为急切想要扳倒的对象了。
“今晚?!”杨诚微有些惊讶。不论是他的荆州三营,还是长安出来地步骑诸军,经过连日的拼杀,都已成疲军。相比之下,下午才出现在战场上的孙尧安,军力几乎与巅峰状态相差无几。虽然他们现在人数上略占优势,但河东铁骑毕竟不是之前所遇的那些军队可比的,以逸待劳之下,正面硬撼并没有什么好处。刘虎统军多年,想来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地话语
诚分明听出了他地意思。
刘虎重重地点了点头,断然说道:“就在今晚,时不我待!”
“为何?”虽然知道刘虎必然有其原因,但杨诚仍有些难以理解。这一仗荆州军承受了建军以来最大的损失,张破舟和洪承业地二营均在之前对朔方铁骑的战斗中战死超过千人,剩下的也是伤者近半。幸好一直以来杨诚大力培养军中郎中,更努力上大多数士兵可以熟练处理常见地伤兵,每人身上更携带少量常用药品,除非受到极为严重的伤,否则都能保住一条命。换作是一般的部队,死在战后的伤员恐怕就要超过战场上的数量了。
更让杨诚担心的是,黄勇刚与吴嘉火到现在仍然音讯全无。在那种情形下,虽然京城步兵、靖威营和地探营均有强大的战力,但能存活下来的机会却是极为渺茫的。而且由于他们深陷敌后,受伤之后的保障几乎全无,要想保持之前荆州军那样极低的伤亡率,更是想也别想。如此一来,靖威营几乎一下子就去掉了一半。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荆州三营便失去了近七千名勇士,这如何不让极为爱惜士兵的他心痛不已。
刘虎叹了口气,颓然坐在地上,黯然说道:“皇上跑了。”虽然他一直努力让自己乐观,以保持以往地强大自信,但是皇帝和满朝大臣逃离长安的举动仍然对他是个极大的打击。
“什么?”杨诚眉头一皱。一时似乎没能理解刘虎的话语。
“今天午时,小皇帝和满朝文武、王公贵族、巨商大贾,还有无数百姓,都已经逃出长安了!”刘虎没好气地说道。如果长安变成一座空城,防守它的难度简直与之前完全不同了。有近百万的百姓做为后盾,即使是叛军齐集城下,对于刘虎来说都仍有可战之力。而现在因为小皇帝地这个决定,让这个后盾不仅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甚至反而阻碍自己:百姓逃亡的混乱将成为长安城一个足可致命漏洞。
“啊!”杨诚终于动容。一时百转千念,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虽然不像刘虎那样亲眼看到逃亡的队伍,但他却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皇帝虽然年幼,但他却是一个无可取代的象征。有他在,忠于朝廷的百姓、将士方才能人人效命,地域不同、派别不同的人才能齐心聚到平叛这面大旗下。而现在,皇帝离开了长安,这种同心力便会数以倍计的弱化,而且他们根本无力阻止。这就像一支军队一样,如果将领每每都将自己地安危放在首要地位。又何能让手下的士卒拼死效命呢?
糊涂!以杨诚这样的好性子,也不禁在尽中怒斥。虽然他不在荆州军中,远处传令,也可使诸将士齐心杀敌,完全自己交待的任务。但这却是因为长期以来所积累的威信所使。但皇帝现在有这个威信吗?幼年登基。诸臣辅政,何谈建立什么威信。就算是赶走三家。勉强亲政了短短两三月,也是政令不出关中,就算有点威信。恐怕也只对关中的百姓而已。他这一逃,却连关中百姓的心也寒了,真不知道这些被誉为贤达的朝中新贵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刘虎也知道杨诚如之前他一般一时间难以接受,是以也是默然无语,直到杨诚面色平静下来,这才沉声说道:“潼关已开,叛军势必会源源而进。之前与你对阵的十万人绝对不是其主力所在,而孙尧安出现之后竟再无援军,恐怕此时长安城下已不安静了。天明之后,最迟明天日落,不论如何我们都得回援长安。石镇北虽然是员战将,但以长安城之大,四万将士却显不够,撑过今晚倒没有什么疑问,要想更久便凶险莫测了。”
杨诚点了点头,默然说道:“孙尧安的河东铁骑比朔方铁骑犹胜一筹,就算我们全力一付,只怕也不能一战而下。”就算孙尧安愿意与他们硬碰硬地打消耗战,战事恐怕也得延续到明天黄昏之时方见胜负。更何况以目前的状况,恐怕真如刘虎所料,叛军已经开始大举进攻长安了,源源不断的援军足以支撑他们昼夜不停的强攻长安。那么孙尧安在此的目地,恐怕仅仅是拖住他们而已。若果真如此,他又岂会与自己进行正面硬战呢。
“拼了老命,只要能斩掉孙尧安地狗头,我的目地就达到了。”刘虎沉声说道:“这一带的地形他哪有我熟悉,我已探知其中军所在,直捣而去!此战骑兵足矣,待我出击后诚哥便立即率诸步兵赶往长安,有皇上的圣旨在此,诚哥足可号令全城。”
“嗯?”杨诚疑惑地接过刘虎掏出的圣旨,看了一眼像在交待后事的刘虎一眼,断然说道:“你想找死,我可不答应!”神威营铁骑当世无双,虽然所剩无几,但却仍是一支不可轻视的强悍力量。杨诚丝毫不怀疑刘虎有直捣中军的能力,但孙尧安的实力却更让他忌惮。若弃弓而战,他或许不是刘虎的对手,但刘虎要想取他性命,却并不容易;但是面对孙尧安,虽然从未与其近战交手,但却让杨诚生出根本不能与之近战的感觉来,一旦靠近势必将在极短的时间内分出胜负。这纯粹只是一种感觉,但杨诚却深信不已。
当然,这并不是说刘虎就比孙尧安差多少,事实上刘虎完全从战阵中体会出来的刀法,让他在战场上难寻敌手。只是杨诚对其秉性、喜好都极为了解,再加上速度和敏捷都要超出刘虎,所以才能有与其一拼之力;但孙尧安却完全不同,他那种超乎常人的警觉、对气机的准确把握,都让杨诚生出无比的警觉,刘虎对上他恐怕难以讨好,就算打得过孙安,但却绝没有短时间内取其性命的可能。以神威营之能,河东铁骑的大营或许易进,但要想出来恐怕就极为艰难了。
“你不信我能宰掉孙尧安?”刘虎略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对于神威营,他有着理所当然的自傲,万军之中取敌帅首级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有夜幕为掩护,敌人根本难以对他进行有效的阻杀。事实上,在一见到杨诚安然无恙之际,他心中便有了这一决定了。
杨诚笑了笑,按着刘虎的肩膀:“你也不用逞强,我已经想到该怎么办了。”
“真的?”刘虎雀跃而起。
杨诚点了点头,缓缓道:“以正合,以奇胜,我们就来个出其不意吧!”
第七卷 第七十四章 关洛争雄·三十八
着天际的启明星,整夜未眠的孙尧安突然有些不安起
这一夜吴嘉火和黄勇刚二人凭着千余残兵在他后面闹得天翻地覆,在一举击破了郑仕明的大营之后,见孙尧安按兵不动,竟然兵分两路,接连出手。这附近除了河东铁骑的大本营外,几乎都出现了他们的踪迹。告急的战报如雪片般传来,孙尧安却连看也不看,他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到了正面的大敌身上。
但是获得强援的杨诚,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不,或许没有任何动静,而是没给他发现任何动静。自从杨诚得到援军之后,他便再没有从斥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开始还断断续续的有斥返回,虽然传回的消息都没有什么价值,但总能让他大概知道对方的动作。直至午夜之后,便真的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若不是想要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以孙尧安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坐等天明的。而对面的杨诚却显然没有他那些无法言明的种种顾忌,这些消失的斥自然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孙尧安亲手训练出来的斥心里自然有数,能达到完全猎杀他派出的每一个斥,只怕杨诚麾下的神射手们,已经将他的大营围了个水泄不通了。如此大费周章,若仅仅是为了与他“和平相处”一晚,孙尧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离天明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了,黎明之前往往是人最容易疏忽的时候,孙尧安有十足的把握相信杨诚会在这一段时间有所作为。虽然他已经传令唤起之前一直养精蓄锐的战士,由他们接替了已略显困顿的巡夜士兵,并且进一步加强了大营周遭地警戒与防卫。任何偷袭在他这样的安排下都必然会徒劳无功。但是他仍然无法排解心中的不安,似乎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这一瞬间突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虽然只是一种毫无根据的直觉,但这却是无数次地战场拼杀所积累下来的。
“轰……”巨响几乎是在瞬间陡然爆发出来的,大地的不住颤抖中,数是万计的铁蹄叩响了黎明前的战歌。孙尧安眼中闪出一丝寒芒。嘴角微微上翘不住的冷笑着:果然还是被我料中了!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骑兵统帅,几乎在蹄声响起那一刻,孙尧安便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大致数量与距离。能够悄然无声地将近两万骑兵埋伏在他营外三四里外,倒还真是费尽了心机;两万骑兵呈弯月之形围住了大营的东、南、西三面,而且几乎是在同时发起冲锋,这一点倒让他对对方的实力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要知道一骑兵的优劣,绝不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看出来的,只要是一个稍有经验的人,只要留心观察。便不难从其举手投足之间得出其真实的水平。而对孙尧安来说,仅仅是听到的声音,便足以从中得到大量有用的信息了:这是一支绝对不比河东铁骑弱的强劲对手!
更为可怕地是,这支骑兵的指挥者绝不是杨诚。他倒不是怀疑杨诚的统帅水准,事实上在他心里杨诚已经成了稳坐第一位的对手。只不过杨诚的部下除了少量侦骑外,其余全是步兵,这支近两万人地骑兵显然不是出自荆州了。可别小看这两万人地同时冲锋,要知道在黑暗之中虽然可以举火为号,但要想让这连绵十余里的骑兵同时得到号令,便足以伤透脑筋了。就算杨诚有权调动京畿地骑兵。但仓促之下哪有此般如臂使指。将领对手下士兵的熟悉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更何况是从未指挥过大量骑兵地杨诚了。
如此一来,便可断定在他斥无法侦测对方消息的这段时间里,连刘虎也居然赶来了。他对杨诚和刘虎这对同出于李平北麾下,以连世家子弟都难以企及的速度迅速攀升。最后都成为他的对手的难兄难弟并非一无所知。事实上连杨诚和刘虎都不知道。不论是三家联军还是其他朝廷军队的中下层将士中,他们二人有着极高的声望。二人皆是平民出身。是以很容易得到数量众多的平民、庶族将士的认同,很多人甚至都将二人视为自己的目标与希望,让他们在这个无处不充塞着出身、关系来论人的现实中。找到一丝慰籍。
由于都是指挥的骑兵,相比之下孙尧安对刘虎的关注便要更多些。当年出于赵长河的关照,史达贵的神威营向来都是征北军中独一无二的,在真正生死的血战中锤炼出来的骑兵精英,十之八九都会被抽调进入。用人才济济来形容,根本一点也不过分。但是就是这个刘虎,从一名步兵进入神威营,在短短半年内就成为仅次于史达贵的副统领,除了史达贵个人的赏识外,若没有其自身的真材实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他和刘虎之前已经有过数次交手,虽然还没有面对面的将锋,不过从单纯的战场来说,他在孙尧安心中的份量还要高出杨诚一筹。毕竟做为骑兵来说,对于步兵便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饶是戎马一生的孙尧安也不能幸免。
围三阙一,想必杨诚早已在那空着的北面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送上门了吧。杨诚和刘虎一步一骑,皆是强劲的对手,现在居然同时出现,让他心里紧张中又带着一分期待:四年了,没有对手的四年对于他来说是那样的难熬。对于这一战他期待已久,虽然对方这毫无水准的正面冲击让他略有些失望,但他的心神却已全部投入到了接下来的战斗之中。面对这样的对手,哪怕是最拙劣的进攻,也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望了望黑暗的前方,孙尧安拔马回营,示警的号角声顿时在营中各处响起。蹄声越来越近,大战一触及发!
“哗哗哗!”在投石机的接连轰击下,长安宣平门在火光中轰然倒塌。飞尘漫天。城上城下的厮杀已经近入到了最为激烈的阶段。箭雨、石弹如雨而下,巨大地战争机器疯狂的收割着置身其中无数脆弱的生命。
唐道正面不改色的从浓烟中走出,身后城楼的轰然倒塌丝毫不能吸引他一丝关注。看着远处城墙上已经胶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