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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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手揽着栏杆,一手似乎无助的伸向远方,而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下面的人早已经彻底笑做了一团。
人们相互拍打着肩膀,有的人则用力敲着桌子,甚至连原本只是在不停的算账的老板,也笑得随手把已经因为听那个人的朗诵而写得乱七八糟的账本扔到了一边。
整个酒店里到处都是笑声,大喊和露骨的笑话,而听到那些笑话的女人们则脸上发红,却又对让那些一边在她们耳边说笑,一边上下其手大占便宜的男人们欲拒还迎。
但是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刚刚走进来的那几个人。
他们在酒店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来,然后就很安静的听着那个人的朗诵,当他用那几乎人人都能猜测出的暗示朗诵他的讽刺诗时,坐在桌边的几个看上去颇为健壮,全身透着一股彪悍严谨的男人,似乎已经因为按捺不住而要愤怒的站起来。
那个站在楼梯栏杆上的男人显然看到了这有些奇怪的一幕,他在跳下栏杆顺便伸手在经过的一个女人身上占了点便宜之后,沿着楼梯快步奔了下来,他举着别人递给他的一杯啤酒一边喝着一边走到了那张桌子前。
“怎么我的朋友们,你们不喜欢的诗歌吗?”男人有些奇怪的问“要知道这里所有人都喜欢,甚至一些自认高贵,其实比肮脏这个词汇还肮脏十倍的贵族都喜欢听我的这些东西。”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男人看到这些人最为瘦弱的一个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凝重紧盯着他,这让他不由露出讥讽的一笑,然后干脆随手推了推一个看起来像是随从的人的肩膀。
“让出个位置朋友,我想我可以和你们喝一杯,”在其中一个人的暗示下,男人坐在了对方挪开身子让出来的空位上“要知道我们这里是为了取乐,可是我们用什么取乐呢?难道用我们自己?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也许你们是效忠于那个人的,但是这却不能阻止我寻找快乐不是吗?”
“你是在诋毁皇帝!”
另一个看上去如同一头豹子似的年轻人眼中迸发着危险的光芒,他身上的肌肉如同随时都会涨裂开般紧绷着,一双握紧的拳头已经在桌子上微微发出了敲击的闷响。
“嘿!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生气?”男人不解的问着,他回头向大吃大喝的人们高声喊着“这里是君士坦丁堡不是吗,这里不是可以随便讥讽任何人的最快客的地方,不是吗?”
“说的对!”人们高喊着举起酒杯为男人的话欢呼着,同时他们大声招呼着他,让他再次朗诵自己的那些讽刺诗。
拒绝了人们要求的男人笑呵呵回过头看着那个异常激动的年轻战士:“我看得出来你应该是个士兵,说不定还是一个骑士,不过这又算什么,这里是君士坦丁堡,在这里人们可以用元老的糗事开玩笑,用将军的出丑当下酒菜,当然也可以用皇帝的那些风流韵事给自己开心解闷,要知道这里是罗马,不是法国,英国,更不是梵蒂冈。”
年轻人显然被这个男人那如簧的狡辩驳斥得张口无言,他的脸上一片通红,最后只有不停的用拳头砸着桌子。
“当心点朋友,我的酒都要被你溅出来了,”男人有些不满的提醒着,然后微微回头向之前那个略显瘦弱的年轻人故意用一种谁都听的到的低语小声说:“看来你的朋友很古板,虽然你看上去也很古板不过我觉得你比他强多了,要知道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当兵的辩论,他们总是认为只有拳头才是做出最后结论的唯一方法。”
“现在我也这么认为,”马克西米安看着已经因为愤怒随时都会爆发的宫廷总督微微皱起了双眉,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并不是个很理智的举动,但是对于这个人居然在这种地方,公然用写讽刺诗的方式取笑皇帝,年轻的政务秘书也不由得从心底里产生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如果你再不管好你的嘴,可能最终会倒霉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不会被投进雷克雷监狱的,因为也许还没等你到那个地方,就已经被愤怒的人们撕成碎片了。”
看着马克西米安脸上那丝毫没有玩笑意味的神色,男人的脸上也慢慢的严肃了起来。
“朋友,我不知道你们居然是皇帝这么忠实的追随者,也许我冒犯了你们当中的谁,那我可以道歉,但是写诗是我的权力,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是有恶意的。大家都这样,而且这里是酒店,难道君士坦丁堡已经变成连在酒店里喝酒都不能讲些笑话的地方了吗,这里难道是那些法兰克贵族老爷们的领地吗?”
男人严肃的质问让马克西米安的拳头也不由得攥了起来,正如这个人所说的,罗马人那天生喜欢道听途说而且让西方贵族们感到诧异的自由,让他们能毫无顾忌的公开讥讽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权贵,这种举动曾经让亲眼看到这些的法兰克贵族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他们对罗马贵族可怜的地位也充满了奚落和嘲笑。
“我以前讽刺艾萨克。安德鲁斯,现在讽刺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这难道不是上帝赋予我的诗歌天赋的权力吗?”男人的神色中透着与之前的轻浮截然不同的凝重“君士坦丁堡人可以用讥讽提醒那些贵族,也可以用讥讽让皇帝清醒,这难道有什么错的吗?何况我并没有任何恶意,难道祈祷者们会因为这个,就把我投入雷克雷,甚至如你所说的撕成碎片?”
男人口若悬河的雄辩让马克西米安不禁有些意外,到了这时他才忽然隐约意识到,皇帝会突然选择这个地方,而恰恰这里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这一切显然不是什么巧合了。
想着这些,马克西米安的眼神不由微微的望向一直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的伦格,当他看到皇帝缓缓的掀起头上帽兜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坐在对面的阿历克斯肩膀的微微颤动。
宫廷总督已经做好了随时下令抓人的准备!
“骑士是那么爱他的牧羊女,所以他决定攻陷这座美丽而坚固的城堡。
但是他很快发现,
在几次攻陷了这座美丽的城堡之后,他的长矛却因为久战而折断,
而且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向其他美丽的城堡去展示他长矛的威力。“
伦格淡淡的背诵着这么一段只要不算很傻的男人,就都能清楚的明白其中隐意的诗句。而听到这段诗句之后,那个男人的脸上先是有些意外,接着就露出了兴奋的笑声。
“上帝,你居然知道这个,告诉我朋友,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男人热情的探过身子,他甚至想要越过已经就要爆发的阿历克斯坐到伦格身边去。
“《赫福骑士之爱》,我想那是很早以前的作品了,”伦格看着因为过于兴奋,不停的梳理着原本已经十分混乱,遮盖住了眼前头发的男人“如果我没有说错,你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安图维索,对吗?”
“我的上帝,你居然真的知道这本书,你居然真的知道我?”男人因为意外和兴奋而变得更加神经质起来,他站起来高举酒杯向着整个酒店里不住的喊着“今天我遇到了一个让我高兴的人,所有人的酒钱我都请了!”
“哦!”“上帝保佑你!”“你真是个好人!”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人们立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一边大叫着一边不住的相互碰杯,一时间整个酒店里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要知道那本书留下来的实在不多了,”叫做安图维索的男人坐下后兴奋的对伦格说“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那本书,不过我想自从被鲁赫伯伯爵收缴焚烧之后,那些书就已经剩不下什么了,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的?”
看着安图维索兴趣盎然的神色,伦格轻轻一笑:“我想你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居然在写下了那些东西之后没有被你的领主抓起来吊死,尽管你写的那些东西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不不会遭遇到那种命运。”
“那是因为我跑得快,”男人举起陶瓷罐子狠狠的喝了一口“他们把我写的其他东西都没收了,还没收了我原本应该由我继承的一间磨坊,而我就这么一无所有的逃到了东方,跑到了君士坦丁堡。”
“可是你现在难道不是还为所有人会账吗?”阿历克斯不由得讽刺着说“或者你认为靠你的那张嘴就能让老板免去你的那些账目?”
听到这个比较现实的问题,男人的脸上先是一垮,然后他悄悄回头,当他看到显然正死盯着他的老板之后,他回过头来,用一种充满暧昧的口气说:“我会付账的,不过是用他自己的钱。”
说着看到几个人脸上疑惑的表情,他不由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你当然会付账,”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伦格平静的说“而且也的确用他自己的钱,因为他的妻子也就是老板娘会把把他钱偷出来给你。”
男人得意的笑容立时凝固在他脸上,他的嘴唇微微一颤,在开始的意外之后他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这就是你的命运,一个在这个时代颇有才华思想奔放的诗人,却因为和一个酒店老板娘私通,而最终被人打死在这条街上……”
伦格心底里暗暗感叹着,他还记得当前世的自己走在已经面目全非的这条街道上,看到矗立在路边黑色石碑上关于这段轶闻时的感叹。
“我知道你现在过的并不好,”伦格对安图维索说“所以我给你一份工作,这样你就不用靠为女人们写情诗来赚取养活自己的钱了。”
“你究竟是谁?”安图维索依然死死盯着伦格的眼睛。
听着游吟诗人疑惑的询问,年轻的皇帝轻声一笑:“很不凑巧,我就是你讽刺的那个人。”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零四章 兵制变革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零四章 兵制变革
如果让马克西米安把这发生的事书写下来的话。他相信看到的人可能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在听到伦格那句话之后,马克西米安相信这个叫安图维索的人显然是被真的吓到了。
他先是张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很小的唔鸣,然后傻笑着伸手紧紧拢着垂到额前的头发。
当他用透着慌乱的眼神看着威龙在桌边沉默的看着他的那些人时,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下去。
他伸出右手带着怀疑试探的微微指了指伦格,当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对他微微点头之后,他有些不安的轻轻摇头。
“别开玩笑,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在戏弄我,也许是某个人想要看我的笑话,我知道我写的那些东西让一些人不高兴,不过我认为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可笑。”
“我就是那个人,那个被你讽刺的人,”伦格柔和的说着,他向安图维索同样伸出一只手“那么你是不是愿意回应我的邀请呢?”
“一份工作,是要给我一份工作?”讽刺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个到现在他也不能相信就是他所嘲讽的这个年轻人“我能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喜欢说些讥讽的话,而且喜欢用一些贵族老爷编笑话的人,也许有些人喜欢我写的那些东西,但是贵族们显然不喜欢,不过我不知道……”他看了看伦格“不知道居然还是有人看过我的那本书。可是即使这样我也只是一个靠说笑话和讽刺人过日子的。”
“靠说笑话和讽刺人过日子的人我见过不少,”伦格轻声笑着,他知道这些人一定以为自己所说的是那些宫廷小丑,但是他也并不想对他们解释得更多“但是一个因为说笑话和讽刺人而丢掉了土地和祖传磨坊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过于让人讨厌就是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伦格拢起身上的黑袍站了起来:“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走,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看到什么叫真正的讽刺,也会明白你究竟更适合在什么样的地方发挥你的特长。”
看到皇帝站了起来,近卫兵们立刻跟着站起来,他们警惕的随着伦格向门口走去,而阿历克斯已经用有力的左手按在安图维索的肩头推着他,同时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按照我的想法你应该被送上绞架,不过现在可能你反而要走运了。”
说着,他已经半推半拽的拉着安图维索跟在伦格身后走出了酒店。
“我们去哪?”安图维索不安的问,虽然依然对那个人是不是皇帝感到怀疑,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时已经落在了一群可怕的人手中,从那些身穿普通长袍,可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暗藏武器的卫兵身上,他知道即使这个人不是皇帝,可是自己也显然得罪了这些人。
而身边这个紧拽着自己的年轻人,显然十分的不好惹,至少从他几乎就要被掰断的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让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遇到他从没想象过的**烦了。
走出酒铺之后的伦格没有再耽误时间,他翻身跳上了一直在远处暗暗等待的近卫兵们牵来的战马,当他翻身跃上高大的比赛弗勒斯的脊背时,他听到了从身后的诗人嘴里发出的明显的抽气声。
“对,就是我,”伦格向终于认出自己的诗人回头一笑“现在由你自己决定是不是跟我走,如果不愿意我会立刻放了你,你可以继续回到酒铺里去说的笑话,而且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因为这种小事再找你的麻烦。”
“陛,陛下。我不知道我会干什么,我只是个会写字的诗人。”安图维索疑惑的抬头望着伦格,到了这时他也已经意识到皇帝会出现在这间简陋的酒铺里,绝对不是会一个巧合,而他却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让一位皇帝亲自出面的东西。
“我相信你一定还能干点其他的事,一些别人无法做到的事,”说完,伦格轻拉缰绳,催动比赛弗勒斯沿着崎岖向上的街道向前缓缓走去,而在他驱马向前时,跟随在他身旁的马克西米安听到皇帝嘴里的喃喃自语“每个人都有他的作用,也有存在的价值。”
马克西米安不知道皇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还是习惯性的深深把它牢记在自己心中,只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和阿历克斯一样不明白,这个看起来近似一个小丑般的人,究竟有什么值得让皇帝关注的地方。
但是伦格却没有向自己的秘书做出任何解释,在终于回到圣宫之后,他只是吩咐要好好款待这个人,而后他就立刻换上更为轻便舒适,同样已经绣上了他特有的黑色大十字标记的白袍走进了宽阔却显得过于简朴的利奥厅之中。
在那里,一群来自罗马各个军区的总督将军和他们的使者正等待着他们的皇帝。
当伦格出现时。那些正在低声议论的将军们立刻安静下来,他们一边行礼,一边愤愤让开道路,当伦格穿过这些人来到自己的宝座面前时,他看到瑞恩希安已经坐在旁边的宝座上等待着他。
“我相信您这次一定收获不小,”瑞恩希安笑着对坐下来的伦格低声说“不过我这里的收获也不小,至少现在这些人已经开始对用募兵税法感兴趣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伦格轻声回应着,然后他转头望着那些等待着两位皇帝发话的将军们,在稍微沉默之后他沉声问“我的将军们请告诉我,你们认为自己是不是可以接受我们给你们的募兵提议。”
皇帝的询问让那些将军们再次发出一阵低声议论,而在所有人都还没有说话时,已经成为希腊军区总督的撒里奥尔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陛下,我相信您的决定一定是最为适于罗马的,但是我也相信这里的人们需要皇帝们给他们的解释,”撒里奥尔向伦格恭敬的说“做为曾经追随您一起在色雷斯战斗的人,我首先要向您宣布对您的决定的顺从,但是我相信只要能让这里所有人都明白这其中的好处,那么您将一定会得到这里所有人顺从。”
撒里奥尔的话让总督们不由发出一阵附和,他们兴趣盎然的等待着皇帝向他们说明这个听起来似乎颇为诱人,却又一时间无法让他们完全明白的新措施。
要知道自从这两位皇帝登基以来的短暂时间里,罗马人已经感受到了他们那异于常人的旺盛精力给他们带来的早已久违了的活力。
在两位皇帝似乎总是充满激情和出人意料的举措之中,很多人似乎又隐约看到了那些号称黄金时代给人们带来的朝气,而刚刚由瑞恩希安对他们透露的那个募兵税法在让他们感到新奇的同时,也引起了他们不小的兴趣。
“所谓的募兵税法,就是让那些按照罗马法令尽了兵役义务的农民为他们不再尽的义务缴纳应有的赋税,让那些愿意为了国家而披上盔甲的人,在得到国家授予他们的荣誉和地位的同时,也能够得到保护他人所应得的报酬。”
伦格平静的说着。而他的话立时在那些将军当中引起了一阵异乎寻常的议论。
“陛下,我想您是在暗示可以有人不再履行做为农兵的义务了是吗,而是允许这些人用其他的赋税来赎买他们做为农兵的自由?”一个将军愕然的问着“上帝,我们原本只以为是您是要让来自城市的民众偿付他们不为国家服役的税赋。”
“那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伦格回头向显然有些无奈的瑞恩希安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共治皇帝显然只把那些将军认为其中对他们有利的东西说给了他们,至于那些最为关键的地方,显然是要由他来向他们宣布了“做为需要和农民同样服役的城市民众,我相信用一种赋税的方法赎买他们律法规定的兵役之外服役期是他们所愿意接受的,而对于农兵,我们认为这样的制度也同样适用。”
“可是这时塞姆制呀……”即便是撒里奥尔也不由得用一种充满了疑惑的声调发出疑问“陛下,我们都知道罗马多少年来能一直和萨拉森人以及所有与帝国为敌的敌人作战,就是因为我们拥有强大的塞姆制,它让整个帝国变成了一个庞大无比而且兵源不断的巨大兵营,罗马所有的农民都是这个兵营中天生的士兵,就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延续了那么多年。
可是如果可以允许他们用赋税的方式赎买自己的农兵义务,那样我们就会失去那几乎取之不绝的兵源,那时候我们的塞姆制将会面临着彻底结束。“
撒里奥尔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有些恐惧的看着伦格,尽管正是伦格让他从一个色雷斯的城市将军变成了色雷斯的将军,甚至现在成为了整个希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