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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张作霖秘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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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众一起大笑,张学良与阎宝航也相视而笑。
  只听张伯苓接着道:“我没有三头六臂,这大家都看见了,我只是普通国民一分子。但是,我不但要说‘中国不亡有我’!我还要拍着胸膛,大声疾呼‘中国不亡有我’!”
  血气方刚的张学良实在按捺不住,当时起身准备上台质问,却被阎宝航拉住,阎宝航笑了笑说:“汉卿,等人家把活讲完嘛!”
  讲台上的张伯苓继续说道:“现时的中国,已经是到了被列强任意宰割的处境!这是谁搞成的哪?你一定要怨恨那些个当权者的卖国求荣!那么你就会将中国的希望寄托在当权者不要卖国。可是,当权者为了得到作威作福的最大利益,早把国家、民族的命运抛到九霄云外了,你别枉想他会变成好人!那么,中国之希望在哪里哪?我认为,中国之希望不在出一个好皇帝,出一个好总统,也不是在任何官吏、军队和政党。中国之希望,只在每一个中国人身上。遇事就要先扪心自问,你是否为了自己的私利,对一个祸国殃民的极权者,也随声附和地喊过万岁、万岁、万万岁!对国家、社会发生的事情,你是否抱着事不关己,漠然视之的态度?你是否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心?如果我四万万同胞个个奋发图强,人人努力救国,而不是你赖我,我怨你,都挺起胸膛,说‘中国不亡有我’,我中华民族必将崛起于世界民族之林!”
  听众热烈鼓掌。张学良起身就往台上跑!阎宝航以为他要造次,伸手去抓张学良,但被他挣脱了。张学良冲到台上对张伯苓深鞠一躬,大声地说道:“张校长,我想拜你老为师,收下我这个学生吧!”
  坐在演讲台后面的普赖德忙站了起来,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张督军的长公子张汉卿先生。”
  张伯苓笑容自然亲切,点了点头:“张公子做我的学生,当然是很荣幸啦!”
  张学良又深鞠一躬,欢天喜地说道那我就是你老的学生了,然后面向听众振臂高呼:“中国不亡有我!”
  听众一同高呼:“中国不亡有我!”
  散会后,张学良和阎宝航走在院子里。张学良一脸的兴奋,欲言又止。阎宝航笑着问他这又是怎么了,张学良眉眼间流露出坚毅的神采,道:“我决定不去美国了!”
  阎宝航关切地问:“那你想去哪了?”张学良说:“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就留在奉天尽我一份责任,中国不亡有我!我就要尽力做出一番事业!”
  阎宝航伸出手,拍了拍张学良的肩膀:“好!我赞成你的决定!”
  秦皇岛海港码头,一艘挂着日本国旗的轮船停靠在码头上。直系的军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海港码头上戒严。与此同时,士兵们从轮船上卸下来的武器弹药,直接装上停在码头专用线上的火车上,直系一个叫吴大全的官员,正在火车站台上监督装车。
  突然,码头上开进来一千多个奉军,这伙奉早在张景惠、汤玉麟的指挥下,将直系士兵全都缴了械!
  吴大全暴跳如雷:“你们是哪部分的,胆敢擅闯军事要地?马上都给我滚出去!”
  汤玉麟、张景惠带着数名士兵来到吴大全面前。张景惠看也不看吴大全,冷冷一笑,道:“我们是奉了奉天督军张作霖的命令,前来接收这批军火的!”
  吴大全大吃一惊:“张作霖?他简直是胆大包天啦!你知道这批军火是谁的吗?是冯国璋大总统从日本买来的,是中央政府的军火,是国家的军火!他张作霖竟敢来抢?他这是造反,是国贼!……”
  张景惠揩了揩鼻子,道:“我看你就省省劲儿吧,这也没你啥事了,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这疙瘩!”
  满载军火的火车倒退着开出秦皇岛港口码头。车厢里和车顶篷上都坐满了奉军,吴大全领着一队被缴了械的士兵在铁路边上走着,拉军火的火车正好从他们身边驰过时,火车上的奉军士兵洋洋得意地朝直军喊叫着,冲着他们唱小曲,说笑。吴大全气急败坏地指着火车跳脚大骂。由于火车行驶的声音太大,自然听不见吴大全在骂啥。
  奉天城督军府宴会厅内,已摆上十来桌酒席,奉系主要军政官员近百人来参加宴会。大家边喝茶边等张作霖等几位要人到场。督军府大门外,有二十几位各报社记者在等张作霖到来。
  两辆黑色汽车开到督军府门前停下。
  第一辆车上走下来张作霖、张学良、杨宇霆和徐树铮。第二辆车上走下来王永江、张景惠、张作相、汤玉麟。众记者将张作霖等人团团围住,不断地提问,一个记者道:“我是《盛京时报》记者。请问张督军出兵秦皇岛,抢劫中央军火3万余件,震惊中外。张督军能否对此事件做个解释。”
  张作霖正视着对方,缓缓开口:“中央叫我奉军出兵湖南,平息广州护法政府的叛乱,可又迟迟不拨来军火,从日本买的军火都运到秦皇岛了,再运到北京拨给我,不走个倒撅吗?我这是顺便取回来,你咋说这是抢劫哪?”
  另一个记者挤到张作霖面前问:“世人都知道,孙中山一个多月之前已经离开广州,护法运动已宣告失败,张督军这显然是托词。这批军火张督军是否准备退还中央?这是国家的财物啊!”
  张作霖向天打了个哈哈,道:“谁是中央?段祺瑞当国务总理他就是中央?谁是国家?冯国璋当总统他就是国家?直系冯国璋借英、美的钱买军火,就是要打皖系的段祺瑞。段祺瑞借日本的钱买军火,是要武力统一中国。这批军火交到北京,这仗就打起来了。叫我说还是放在我这疙瘩保险,哈哈哈……”
  一记者递给张作霖一张报纸,问道:“我是东三省《民报》的记者。《申报》记者邵飘萍的这篇文章说:张督军是马贼出身!作为封疆大吏,抢劫国家军火,乃国家最大匪患,国家已无法纪可言!对此张督军作何感想?”
  张作霖正要迈进大门,听了这话,停住脚步,哈哈大笑:“元朝管朱元璋叫朱匪!清朝管孙中山叫孙匪,胜者王侯败者寇!当今中国,说不定谁是匪哪!”
  另一边,众记者围向徐树铮。
  一个记者问道:“请问徐次长,听说这次秦皇岛劫械,完全是徐次长泄密而一手策划的?”
  徐树铮面无表情地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不是不是!”
  另一个记者接上话茬,追问:“如果不是,您作为段祺瑞的陆军部次长,怎么会出现在奉天?”
  徐树铮慢条斯理说道:“我是来和老同学杨宇霆述旧的!我们是日本士官学校的同学。”
  又一个记者还待再问,张作霖挥手叫卫兵将记者挡住,大声说:“好了好了,我们要开重要会议。”
  张作霖命令卫兵们把大门关上,然后,将手中的《申报》递给张学良,破口大骂:“妈拉巴子的,这个邵飘萍他自个还办了份报纸,叫什么《京报》。京###报,整天乱说话、乱写,等我逮着他非把他给崩了!”
  张学良忙解劝道:“爸!可不能杀他!邵飘萍可是中国一流报人,文章写得可好了!”
  张作霖瞪了张学良一眼:“写好文章来骂你爹!妈拉巴子的!”
  张学良听了这话,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来。
  张作霖一行走进宴会厅。众人起立鼓掌欢迎。
  张作霖等上讲台,马秘书将几个委任状捧到张作霖的面前,张作霖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便开始在宴会上致辞,道:“诸位请坐,咱们是庆功宴。有了秦皇岛截来的这3万件军火,咱们立马就可以装备3万多人,这可是7个混成旅啊,咱奉军打这儿就起来了!这第一大功劳,就是徐次长和他的老同学杨宇霆立下的。我宣布几道任命:任命徐树铮为奉军副总司令;任命王永江为代理省长;任命杨宇霆为参谋长;任命张作相为27师师长兼东三省陆军讲武堂堂长。这把有的人该升官的还没升着,可你别着急。好饭不怕晚!说话间他北洋政府就得任命我为东三省巡阅使,他就是不任命我,他北洋再也不敢派一个人到东三省来。如今的东三省才真正是咱奉系的啦!吉、黑两省的督军、省长,都得咱们去当!”张作霖又拍了拍话筒,声音和缓了一些:“总之,官位有的是,就是怕没有人去做。只要你是人才,是有本事的,不管你是从那来的,我都用。只要你们好好地干。除了我老婆以外,啥都能给你!决不会亏待你们。”在一片哄笑声中,他又把张学良叫到自己身边,对众人说:“还有个事,今天我把我的大小子引见给诸位。这小子有的人认识他,有的人还不认识他。他学名叫张学良,字汉卿,小名叫小六子。这小子此前就知道玩,成天跑到基督教青年会去打球、跳舞、看电影,还说要跑到欧洲、美国去留学。这会儿他又跟我说要当军人,我都直乐,我说就你这样的能当军人?军人是好当的?当军人得不怕死!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能行吗?他说他行!我就把他带来了,先叫他上讲武堂,往后希望大家多替我管教!现在我们爷俩给诸位敬酒,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一醉方休!”
  张作霖父子先从第一桌敬酒。第一桌坐的是:王永江、徐树铮、杨宇霆、张景惠、张作相、汤玉麟和张氏父子,共八个人。张氏父子敬完第一桌的酒,走向第二桌。这时汤玉麟端酒杯走到王永江面前,只见他“啪”地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王省长,王大哥,过去汤玉麟我对你老多有得罪,多有冒犯,我给你老赔罪了!”
  王永江忙说:“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王某做事也有许多欠妥当的地方。还要请汤将军多多原谅。”
  张氏父子给第二桌敬酒时,其中有一个只是起立,但并不举杯饮酒,此人就是郭松龄。张作霖注视郭松龄好一会,缓缓地说道:“如果我没认错,你就是郭松龄吧?”
  郭松龄大声道:“张督军真是过目不忘。只见过我一面,那还是在7年前了!”
  张作霖得意洋洋地摆了摆手:“我大字不识几个,记性再不好,那就啥都完犊子啦!嗯,我听说你逃出奉天就进了北京陆军大学,毕业就去投了孙中山?”
  郭松龄镇定地解释说:“已呈递给张景惠张堂长的履历表上,已写清楚自己所有的阅历,没有丝毫隐瞒,请张大帅查阅。”
  张作霖嘿嘿一笑:“你跟着孙大炮那多风光啊!孙是开国元勋,中国第一名人——你回奉天这小地方来干啥?”
  郭松龄正色道:“孙中山先生为中国真正实现民主共和,发动护法运动,郭某作为军人,投身护法,责无旁贷。护法失败,郭某唯一选择是回奉天,爱故乡之情,人人皆有。”
  张作霖沉吟了好一会,又问:“要是孙中山再起革命,你还去吗?”
  郭松龄大声道:“义无反顾!”
  整个大厅登时安静了下来,张作霖阴沉着脸面,隔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那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怀有二心了?”
  郭松龄却是凛然不惧:“郭某在奉,就努力把奉天的事情做好。督军若对郭某有所怀疑,我立刻就走!”
  张作霖突然抬头放声大笑,大厅里众人都捏着一把汗,等着张作霖表态,张作霖心想,曹操都能放走刘备,我可不能让天下英雄小瞧了,只听他说:“不必!我说了,只要你是人才,不管你是从哪来的,我都用!你要是好好干,我亏待不了你!你要是捣乱我也不怕。7年没见面了,来,咱俩喝一杯!”
  郭松龄道:“抱歉,郭某天生的体格,烟酒都不行!”
  张作霖道:“我要命令你喝哪?”
  郭松龄毫无惧色:“如果是公事,郭某绝对服从!个人私生活上的事,督军就不用太操心了。”
  张作霖不置可否,转过头走向第三桌,口中连声道:“好好!大家随意。”
  张学良第一次见到敢和父亲争强斗狠的人,不免又是钦佩又是好奇,当下走到张作相处悄声问:“二叔,郭松龄教啥?”
  张作相道:“他教战术班。”
  张学良道:“那我就上战术班!”
  张作相斜了他一眼,提醒他刚刚入堂,按照课程,得从初级学起。张学良发狠地说:“我能跟上!”
  奉天城东三省陆军讲武堂,地点位于小东边门外老龙口烧锅东侧,它最早创办于1906年,那时候原名叫做奉天讲武堂,训练期为一年,只办一期。1907年,徐世昌将讲武堂扩大,每学期定为6个月,1910年,革命军兴起,该堂即停办。1912年,巡防营改为陆军师,为整顿军队,又继续开办,办至第三期停办。曾在陆军第27师的汤玉麟、张作相都先后是该堂的毕业生。至1915年,中日交涉起,复行停办。这是讲武堂的前身。但这两期讲武堂是短训班性质,而且都是采用旧式的军训办法,因此,影响不大。
  东北讲武堂真正开始有全国影响的是指张作霖于1918年任东三省训阅使后,为了整顿东北军队,于1919年3月所成立的东三省陆军讲武堂。这个讲武堂是奉军自办的培养陆军军官的学校,张作霖认识到,军队战斗力的提高,有赖于军事学校。因此,他对独立开办学校,极为重视。解放前,中国有四大军官学校,即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东北讲武堂、黄埔军官学校和云南讲武堂。东北讲武堂便是其中之一。至1931年九一八事变,在13年中,一共训练了11期的学员,学生8900多人。在东北军,上至最高统帅张学良,下至连排长,绝大多数都是这里毕业的。
  教室里,有张学良在内,100多名学员在听课,郭松龄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战术”两个字。然后,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台下每一个学员,铿锵有力地讲授,道:“战术。就是进行战斗的方法。战术一词,在中国唐代就有了。古希腊战术一词的意思是布阵的艺术。学军事者,都想多学些战斗的招法以取胜。战术是必须要掌握的。但是,只掌握战术,掌握再多,也是不能取胜的。因为战术永远从属于战略!战略,是指导战争全局的方略。制定战略,必须洞察敌我双方的国情,即军、政、经济、地理、科学、格物等情况。大家想学好,运用好战术,必先建立正确的战略思想,要学好许多门课程和知识。孙子兵法,我国军事学之圣典,得到全世界军事家的极高评价,孙子一书贵在战略而不在战术!首先,孙子告诫:战争乃国之大事,关系到国家存亡与人民的安危。必须慎重,不可轻易言战。我们进讲武堂学军事,就是为进行战争,所以诸君建立正确战争观念至为重要。正确战争观念如何建立?军事论著要学,非兵家论著也要学,国外新思潮的论著更要学。战!只为保卫国家,维护民权而战,战为休战,为永远消灭战争而战!” 张学良兴奋地看着这个年轻教官的面庞,忍不住热烈鼓掌,学员们也被教官的激情感染,随同张学良一同鼓起掌来。
  1920年8月,直、奉两系共推靳云鹏组阁。靳内阁亲直疏奉,引起奉系不满。1921年12月,张作霖进京推倒靳内阁,支持亲日派官僚梁士诒组阁。梁上台后,赦免被通缉的皖系军阀政客,同意日本要求借日款赎回胶济铁路,将该路改为中日合办。同时梁极力抑制吴佩孚。梁内阁的卖国行为遭到全国人民的反对,吴佩孚和直系各省督军乘机逼迫梁士诒下台。由此即将爆发第一次直奉战争。
  很快到了四月份。这一天,张学良骑马跑到督军府门前,将马交给卫兵,朝会议室跑去。会议室内。王永江、张景惠、张作相、汤玉麟四人在等待开会。张学良走进会议室直奔张作相,低声与张作相商量着事情。
  这时,张作霖手拿一张报纸,兴冲冲地走进会议室,一进来便喊:“你们看,你们看!北京选举副总统有我一票哪!”
  杨宇霆走进会议室,看着张作霖喊“有我一票”的兴奋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时张作霖又把报纸举到他面前,眉飞色舞地说:“副总统居然有我张某一票呢!”
  杨宇霆脸色淡淡地说:“是吗?这可了不起啊!”
  张学良将父亲拉到一旁去,不满地说小声劝:“爸,这一票的事,老跟人家说啥呀?别说了。”
  张作霖拍了拍儿子脑袋,瞪大眼睛,又劝:“一票咋的?你可别小瞧这一票,这都是中国名人!蔡元培也一票,章太炎也一票,我跟你说儿子,就这一票就叫你爸我动心啦!咱比段祺瑞、曹锟、吴佩孚差啥啦?这副总统又算个啥呀,就是大总统……”
  张学良提醒自己父亲头脑清醒一点:“爸!咱东三省的事还没整好哪……”
  张作霖指着王永江,满不在乎地说:“咱东三省兵强马壮,你王大爷理财以来,省库结余1000多万,北京政府借外国的钱好几个亿,我比他们强多了——哎?你不在讲武堂跑这疙瘩干啥来了?”
  张学良知道自己年纪又小,又没有实战的经验,在这个会议厅说什么,都没有人会听,又提醒父亲:“你们不是要开会吗?”
  张作霖点了点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说:“我们开会是为进关打仗的事,你有啥招?”
  张学良发言,进关打仗军队打战,需要任命一个优秀的作战指挥官,他之所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推荐一个人才——郭松龄。张作霖斜着眼睛,看着张学良,问道:“他能干啥?”
  张学良道:“我二叔把卫队旅旅长让给我了,可我照郭松龄差老远了!我想让郭松龄当旅长,我当第二团团长。”
  张作霖斩钉截铁地:“不行!”
  张学良追着父亲,问道:“为啥不行?人家郭松龄教学,训练的成绩,可以说是讲武堂之冠。不信问我二叔!”
  张作相在一旁点头:“那是不假,咱奉军都应该学学郭松龄这样治军啊!”
  张作霖还是摇头,他有点看不惯郭松龄,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一股革命党人的气息。张学良看出了他的心思,对父亲说:“爸,你说过的——只要好好干,不管打哪来的都敢用!人家把你的军队都治理训练好了,咋还怀疑人家呢?”
  张作霖骂了张学良:“臭小子,不要再说了!郭松龄嘛,倒是可以当卫队旅的参谋长,但是,兵权绝对不能给他!”
  张作相毕竟了解郭松龄,打了个圆场:“要是一点实权都不给郭松龄,咱们奉军也拢不住人才。这样吧,旅长还是由张学良当,而郭松龄则当参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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