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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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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静玄引领下走到江哲居住的客院,秋玉飞心中一惊,只见客院院门大开,百余侍卫将客院散立周围,虽然都是便装,却是杀气腾腾,威风凛凛,而江哲身穿轻裘,负手立在阶上,神色冰冷,几个侍卫跪在阶下。小顺子和呼延寿分别站在江哲左右,小顺子神色冷漠,呼延寿却是忧心忡忡。秋玉飞放慢脚步,想看一下情形。
  这时,他听见江哲冷冷道:“赵维义,我曾命你用心监视凌端,你是如何用心的,居然被一个竖子制住,虽然那凌端所知不多,可是若是他逃回北汉,被有心人看破端倪,岂不是有害我军大业,来人,给我将赵维义拖下去重责三十棍,然后给我撵回长安,让皇上处置去。”
  旁边的侍卫听命,如狼似虎一般将一个侍卫拖到一边,当庭杖责,那个侍卫虽然被打的血肉横飞,却是不敢呼痛,只是咬牙苦忍。
  我早已发觉“高延”站在院门外,目光中神色十分复杂,心中不由生出遗憾,不是没有想欺骗自己,这高延却是高丽王子,可是先有“洗尘”的破绽,再加上昨日我赠谱之时反复试探,他虽表现完美,可是话语中终于露了痕迹,一个落难的高丽王子,一种爱琴的痴人,若非是与己身秘密切相关,怎会对中原之事这般关切,再高明的掩饰也瞒不过有心探察的眼睛。
  故意装作没有看见“高延”,我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另外几个侍卫身上,流露出犹豫的神情,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处罚他们。这时呼延寿的目光适时的落到了“高延”身上,露出隐约的喜色,道:“大人,高公子来了。”
  我听到呼延寿的禀报,装作才发觉有人到来一般,抬目望去,看到“高延”之后,才让神色缓和下来,笑道:“原来是绪之来了,我在这里处罚侍卫,让绪之见笑了。”
  秋玉飞上前行礼道:“在下惊扰江兄处理军务了,不知发生何事,让江兄这样恼怒。”
  我示意他走到近前,神色有些懊恼地道:“绪之,有些时候妇人之仁真是要不得,前些日子齐王殿下在庙坡大破北汉谭忌,谭将军所部几乎全部殉死,只有一个鬼骑凌端幸存下来,我见他年纪不大,又是谭将军身边亲卫,不忍他在苦役营里煎熬,因此软硬兼施留在身边执役,这个孩子虽然总是不冷不热,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怜他忠勇,不愿加害,总是想着过上一两年,北汉平定之后放他自由就是。想不到这个少年也是不知好歹,竟然在昨晚摆脱侍卫的监控,私自逃走,虽然我有心提防,不让他接触军机,可是他毕竟在我身边多日,恐怕会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你说,这些侍卫是否无用,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了。当日你我初会之前,此子为绪之琴声所动,竟然意图刺杀于我,若非我怜他心魔未除,早已将他赐死了,绪之或者还记得他。”
  秋玉飞心中震惊,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当日他和江哲初会之时,确曾看到凌端跪地请罪的场景,但是他当时并未留意,此刻回想起来,那个少年神色倔强,跪在地上却仍然流露出不屈之态,想不到那少年竟是谭忌亲卫,更想不到江哲会将那少年留在身边。
  秋玉飞镇定了一下,道:“在下确实记得那凌端,不过侯爷这样做法,在下以为不妥,侯爷乃是泽州大营监军,身份何等重要,凌端即是这等身份,侯爷就不该让他近身,如今责怪贵属下虽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侯爷错失在先,依理不该过分责怪他们。”
  我听了他的相劝,心中思忖,他倒是没有说错,若非是我本想利用凌端,这件事情本就是我错得更多,不过对这个“高延”更是生出爱惜之心,论事明白,言词委婉,善于劝谏,可惜却是北汉刺客,不能留在身边。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被说服的神色,我放软了口气道:“绪之说得有理,这倒是我的错失了,罢了,赵维义虽然有错,三十杖也足以抵罪,就不用撵回去了,赵维义,你可心服。”
  赵维义下衫皆是鲜血,被同僚搀扶过来,下拜道:“属下疏忽,让那小贼逃走,虽受责罚,也是理所当然,蒙高公子求情,大人宽恕,许属下戴罪立功,属下感激不尽。”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血迹,有些愧疚地道:“我方才怒火攻心,倒让你受苦了,下去好好敷药养伤吧,至于缉拿凌端之事,虽然重要,但是也不用你们去做,一会儿派人回大营,请齐王殿下传下军令缉拿此人,不过此子虽然忘恩负义,我却怜他忠义,尽量还是生擒吧。绪之,让你见笑了,不妨和我一起用饭,一会儿就要启程了。”
  秋玉飞俯身行礼道:“敢不从命,琴谱原璧奉还,请大人收下。”说罢双手郑重其事地递上琴谱。
  我接过他手中的琴谱,心中也是感叹,知道从此刻起就要随时小心他的刺杀,因此琴谱一到手,我立刻将琴谱递给小顺子,小顺子也趁机*近我身边,避免了让“高延”趁机刺杀的机会。
  秋玉飞在将江哲接过琴谱的时候,下意识的握住了暗藏的兵器,但是一看见那双幽深淡然的双瞳,却是不禁手软,这一犹豫,小顺子已经*近了江哲,自然而然的将江哲护住,秋玉飞心中叹息失去了一个机会,却又隐隐窃喜,他希望能够让江哲死得无知无觉,最好让不知道自己就是杀他的刺客才好。
  我将琴谱收回,又伸出右手延请“高延”入内一同用早饭,见他有些怔怔地望着我,心中也是一动,我不忍杀他,看来他也不忍对我动手呢,便微笑道:“绪之在想什么呢?”
  秋玉飞反应过来,正想为自己失神找个借口,突然远处传来快马奔驰的声音,众人都望向院门,不多时,四五个身穿火色衣甲的骑士在院门下马,一个威武的骑士匆匆走来,走到阶前下拜,双手过顶,举着一个装文书的锦袋,急切地道:“庄峻拜见大人,殿下有令,有紧急军情,请大人立刻回营商议。”
  呼延寿取了锦袋上来,打开检视过后,将里面的两份文书递给江哲。秋玉飞眼光一闪,已经看到其中一份上面写着“高延”两字,另外一份却是只有上下款,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也看到是齐王写给江哲的书信。只见江哲先打开那封书信,看过之后,面上露出淡淡的喜色,虽是一闪而逝,却被秋玉飞看得清楚。江哲将那封书信折好递给小顺子,小顺子随手将那封书信放到怀中。而另外一份文书,江哲拿过来匆匆看了一遍,便向自己望来,秋玉飞知道必是雍军秘谍将对自己的身份调查情报送来,虽然相信师兄不会留下什么破绽,秋玉飞却仍然心中忐忑不安,面上却作出毫无察觉的模样。
  我露出畅快的笑容,道:“绪之,我本想带你回营,不过大营已经送来情报,绪之你的身份料无问题,我就做一回主,给你身份文书,让你可以自由离去,虽然我更想和你多聚几日,可是兵危战凶,我也不想你涉险,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到长安我府上暂住,多则两年,少则一年,我就会回京,到时候我可想听听你琴艺进步多少呢。”
  秋玉飞心中剧震,眼睁睁看着江哲走入房间,不多时拿了一份墨迹尤新的文书出来,笑着对自己道:“有了这份文书,沿途官府不会为难,等你到了长安,可以去见内子,她自然会帮你安排住处,长安乃是帝都,繁华无比,绪之想必会满意那里的生活。”
  江哲的神情是那样愉快,可是秋玉飞却是如坠冰窟,他怎会想到江哲竟会在自己身份得到“证实”之后立刻就遣自己离开,这虽然说明江哲对自己好感极深,才会如此轻易就让自己自由离去,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哪里还有机会刺杀呢?等他反应过来,那份文书已经塞到了自己手里,江哲却已经退开了。
  将文书递给“高延”之后,我安全地退回小顺子身边,满意的心想,这下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不过不敢流露出愉快的心情,我面上满是遗憾地道:“绪之,我要即刻启程了,如果有缘,我们定会再见的。”这时几个侍卫从房内出来,手里提着行囊,小顺子接过青色大氅,帮我系在身上,我又向“高延”行了一礼,道:“绪之珍重。”说罢就向外走去,小顺子和几个侍卫将我护在当中,向外走去。
  秋玉飞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不想办法就没有了刺杀的可能,他情急智生,高声道:“江兄慢走一步。”言罢疾步上前,在江哲身后数丈处,单膝下拜道:“在下落难之人,得江兄厚爱,赠以琴谱,待如亲弟,在下无从回报,江兄请受某一拜,此后经年,应是相见无期。”言罢叩首下去。
  我心中一震,明明猜到他是要诱我接近,可是心中却仍然是一片悲凉,我当然有不错的法子应对,只需背对着他,假惺惺的说上几句谦逊的话,再说些难堪离别之痛的虚言,就可以不去扶他。可是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更别说今日分离之后便是仇敌,再无相聚论琴的机缘,回想数日来相聚,我虽也是真情流露,可是却是处处算计于他,他虽然是刺客,可是我看他用的真心倒比我多上几分。心下有些愧疚,不知为什么,我心头一热,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便给他一个机会刺杀我吧,之后我就再不欠他分毫。想到这里,我转身向他走去,伸手相搀,道:“绪之不必多礼,今日不过暂别,他日自有相聚之期。”
  就在江哲突然转身的时候,小顺子和知情的侍卫心中都是心中一抖,却又不敢拦阻,若是让“高延”看穿其中有诈,只怕是监军大人计策成空,这个罪责他们担当不起,可是江哲生命安全更胜其他,除了小顺子身份特殊,快步跟上,护在江哲身侧之外,他们也下意识地向江哲*近,幸好秋玉飞心中激荡,也没有发觉这些侍卫的异常。
  就在我右手搀向“高延”的时候,他抬起头来,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绝决,然后便看见一个黑影龙蛇也似,从他袖中飞起,这样近的距离,我可以看清那是一条黑色的软鞭,此刻鞭稍蓄满真气,如同利箭一般刺向我的面门。明明心中早知会有行刺之事,可是我却听到耳边响起悲愤的叫声道:“绪之!”那明明是我自己的声音,为何我却不知是怎么喊出来的呢?
  就在生死存亡之际,我觉得膝弯处一痛,双膝一软便要向下跪去,那黑色的鞭稍从我发髻上面拂过,然后一股强力从后面向我扯来,我仰面跌倒,双膝欲折,不由痛呼一声,却见眼前青影一闪,然后有人拖了我的双臂将我抢到一边。直等我清醒过来,才看到小顺子已经和那个“高延”缠斗在一起,而将我救到一边的则是呼延寿和另外一个侍卫。这下子我可明白了,定是小顺子用什么手法将我救下,不过这小子大概恼我轻身涉险,或者是没有别的好法子,才让我受了些苦痛,不过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原因多半是前者。死里逃生之后的虚弱让我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冲动,再不能做这样的蠢事,轻轻拭去不知何时出的冷汗,我高声道:“小顺子,给我将高延生擒活捉,我定要问问他是否还有良心。”不用装作,我的语气和神情是绝对的悲愤气恼。众侍卫将周边团团围住,方才江哲险些遇刺的情景让他们也是心有余悸,对刺客是刻骨痛恨,绝不容他逃生。
  第二十九章 舍命相搏
  鞭影翻飞,如同一条黑龙在云中飞舞,可是那如虚如幻的身影在重重鞭影中进退自如,每一指每一掌都辛辣凌厉,却又浑然天成,秋玉飞越斗越是心惊。虽然早知邪影李顺武功高强,可是今日交手才知道此人的确高明,若是大师兄在此,应该可以和他一战,自己若能撑过两百招就已经是难得的了,那些虎赍侍卫只是四处围住,想必是对邪影李顺信任非常,所以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只是严防自己逃脱罢了。
  交手十数招,秋玉飞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从前虽然怠于学武,但是被师尊和大师兄监督着,武功倒是没有差得太多,正在这时,便听见江哲气愤的下达命令,要将自己生擒,秋玉飞心中一痛,索性不顾生死,拼命攻去,邪影李顺面上虽然闪过不豫之色,可是手上却是放松了许多,这一来此消彼长,秋玉飞居然占了上风。
  被迫强行出手刺杀,本就是很难成功,秋玉飞也不知自己是否心中存了殉死之心,全然不顾临行之前师尊嘱咐自己的“伺机而动”要旨,但他心中明白,虽然他爱琴胜过一切,可是若是北汉覆亡,师门遭劫,他也情愿一死以谢,既然连生命都不顾惜,还顾什么情谊恩德,宁可自己身死,也要杀了江哲,这样疯狂的意念逐渐在他心中膨胀。
  又交手几招,秋玉飞突然神色变得肃然,不避不让向小顺子扑去,小顺子一掌迎来,秋玉飞仿佛未见,软鞭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绕向小顺子身后,前掌后鞭将小顺子困在其中,小顺子眉头一皱,他可不想和秋玉飞同归于尽,身形一转,间不容发地避过了鞭稍和掌风,这时秋玉飞突然侧头张口,一道血箭如同流虹掣电,射向小顺子要害,小顺子身法虽然变幻莫测,却也是难以应对,总算他已入先天境界,真气瞬间在体内逆转,那道血箭擦肩而过,小顺子只觉肩头剧痛,想来是受创不轻,而骤然逆转真气,就是他也不能全然无事,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他怒火越盛,心中却是越发冷静,趁势一掌击去,秋玉飞使用的乃是魔门秘传的邪功“碧血箭”,以鲜血化成杀人利器,却是极伤元气,小顺子这一掌又是含怒而发,奇诡无比,秋玉飞眼看躲不过去,心中一横,硬生生受了一掌,冰寒的真气肆无忌惮地冲入秋玉飞体内,秋玉飞却是借力向后飘飞,虽然随着身形急速飞退,院中雪地上鲜血一路飞溅,却终于是脱身成功,直扑向江哲而去。
  小顺子右掌击中秋玉飞,却觉得手下如击棉絮,无处着力,立刻心知不好,飞身追去。
  我远远看见不过数十招之间,小顺子和“高延”就已经血溅当场,斗得惨烈无比,心中不由战栗,直担心小顺子是否不是对手,更后悔为何不早早将那“高延”用计谋困住。这时那“高延”又飞身向我扑来,我心中更是惊骇,幸而呼延寿等人将他阻住,虽然这些虎赍侍卫无人是他敌手,可是他一时也别想冲过重围,再看到小顺子也已经追击过来,看他无法脱身,我才放下心来。谁知刚刚松了口气,那效苍鹰扑击,在空中飞舞的英俊青年突然转头向我一笑,我见他玉面苍白,血迹宛然,心中凄然,还未等我心情平复,他已经再次借力飞纵,避过兵刃,两点金星从他袖中飞弹而出,透过人群向我射来。两个侍卫出刀拨打,却是落空,但是他们的身躯却挡在暗器之前,那两点金星却是穿过他们的血肉之躯,速度不稍减,向我射来。我只觉双腿发软,无力闪避,这时,一只苍白的手出现在我眼前,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根乌黑的发簪,将那两点金星击落。却是小顺子心思灵敏,一见秋玉飞这般不惜牺牲进攻,便知道会有意外发生,对他来说,我的安全自然是最重要的,所以才及时赶回我身边,用我迫他留在身边的玄铁簪击落了那追魂夺命的暗器。这时,那两个被暗器穿过身体的侍卫才跌倒在地,痛呼不已,他们本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如此痛苦,显然那暗器对他们的损害极大,鲜血汩汩而出,无法止住。
  秋玉飞远远看见,神色一黯,这暗器十分歹毒,乃是京无极用在大漠时意外获得的一种奇异晶体磨制而成。这种晶体不惧水火,坚硬无比,可惜只有枣核大小,京无极令能工巧匠费了数年之力,才将这种晶体琢磨成梭形暗器,斜开尖刃,只要是用足了内力,可以透过精钢铁甲,更可以破去真气护身。这种暗器京无极也只有六枚,他自己并不使用暗器,又因为秋玉飞武功稍弱,所以赐给秋玉飞三枚防身,是秋玉飞救命的法宝,绝不轻易使用,想不到如今两枚齐出,却被小顺子拦住,他不由后悔方才暴起行刺的时候,若是使用暗器,或者已经成功了吧。
  我深深打了一个寒栗,那暗器透过穿着软甲的侍卫身躯仍有这般威力,想也知道若是打在我身上会有什么后果。我俯身从地上捡起那两枚暗器,虽还不知它们的材质,却知十分珍贵,而且无毒,不由庆幸不已,,想必是“高延”十分高傲,不屑在暗器上淬毒吧。我高声道:“暗器无毒,用这瓶药替他们止血。”我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旁边的侍卫,他们连忙去救助那两个受伤的侍卫,不多时鲜血止住,幸好他们有意闪躲,没有射中要害,否则这种歹毒的斜刃,足以让他们身死当场。
  这段时间虽然短暂,可是秋玉飞已经被六个侍卫联手结成的刀阵困住,这些侍卫都是精悍的沙场勇士,武功都在二流以上,如今又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他只觉得自己陷入罗网当中,无力自拔,但他秉性倨傲,虽然如此,仍然咬紧牙关苦战,幸好小顺子似乎是担心江哲的安危,没有加入战局,否则他早就支撑不住了。
  我心中也生出一丝苦恼,这个“高延”也太狠毒了些,我原本是希望他知难而退的,他若一心逃走,再加上小顺子放水,未必没有机会,可是他这样拼命死战,看来只能将他生擒,再用不忍杀他的理由而将他拘禁起来,然后让他寻机逃走了。唉,世事不如人意者十之八九啊。
  又过了几十招,小顺子有些不耐烦了,随手从地上掬了一捧雪,双手一握,真气外溢,不多时,雪化成冰,小顺子手掌一搓,十几块碎冰入手,他手指连续轻弹,那碎冰变成了神出鬼没的暗器,不过数招,秋玉飞闪躲不过,被一块碎冰击中麻穴,身子一滞,已经被呼延寿一刀背拍中后心,跌倒在地,立刻被两个侍卫反剪双手按在地上。一个擅长鹰爪手的侍卫上前,干脆利落地卸下他双臂关节。然后呼延寿带着几个侍卫将他带到我面前,强令他跪下,呼延寿亲手将他头发向后拽去,让他仰面向上。我清晰的看见他额头渗出滴滴冷汗,面色苍白如雪,却是不肯呼痛,神色漠然。
  我心中苦苦盘算着如何能够不露破绽地放走“高延”,口中却是道:“高延,你真正身份为何?我想你不是真正的高丽王子。”
  秋玉飞听见江哲问话,冷冷道:“我也不妨直言,在下乃是魔宗嫡传弟子秋玉飞,当日秦泽一战,我以号角相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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