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青默默的坐下,看着对面那个青年,一身宽松舒适的青袍,长发没有束起,只是用发簪挽了一下,神色悠闲平静,秦青有种强烈的感觉,面前的这个青年根本不是俗世之人,他真的和公主有私情么?秦青心想。
我看这位俊伟的将军一直沉默不言,不由有些烦闷,便冷冷道:“将军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无事,请恕哲体弱,不便久坐。”说完,我端起茶碗,品了一口这绝顶的蒙山茶,这可是贡品中的极品,就是雍王殿下也只有几两罢了,分了一半给我,是我的最爱,平日只有这样悠闲的日子我才会泡上一杯。谁知我刚刚喝了一口,就听秦青冷冷道:“你真的和长乐公主有染么?”
“噗哧。”我口中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我愣愣的看着秦青,有些结巴地问道:“秦将军,你说什么?”
秦青冷冷的看着我,道:“我问你是否和长乐公主有私情。”
我下意识的发挥自己的长处,不错,胡威离得很远,应该不会听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呢?我看向秦青,问道:“秦将军,恕我直言,您和公主可有什么关系?”
秦青一听,脸涨的通红,道:“没有?”
我觉得身上的寒毛都树了起来,知道这人动了杀机,可是想来想去,我总不能让胡威进来,这种风言风语若是传了出去,只怕雍王都保不住我。我镇静地道:“既然将军和公主并无关系,追问公主私情,这就有些不妥当了,不过将军既然问了,我若不答,未免有些显得心虚,只是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还望将军动问之前多用用脑子。”
我看看秦青的脸色,觉得还有余地,便接着道:“哲本是南楚降臣,将军鄙弃于我也无可厚非,但是哲平生唯一的好处就是洁身自爱,除了亡妻之外,再没有和别的女子有过私情。将军若是斥责江哲屈膝投降,哲无论如何生气都得听着,只有这等污言秽语,对我来说虽然是过耳烟云,却也不能容你胡说。”
秦青脸色变了又变,冷冷道:“你敢发誓么?”
我鄙夷地一笑,淡淡道:“将军,江哲此身,上可对苍天神明,下可对黎民苍生,发誓这种事情我是不作的,不过我不妨直言,哲与公主见面相谈只有两次,一次是在南楚,我奉命觐见,一次是日前,邂逅于雍王府,公主乃金枝玉叶,又曾是南楚王后,与哲有君臣之分,秦将军若以此等事看作私情,那天下就没有清清白白的人了。”
秦青冷静下来,他听得出来我虽然言语凌厉,却是没有一句虚言,想到自己听了谣言前来责问,碰了一个头破血流,还如何遵照父命向江哲致歉,只得一抱拳道:“是我错了,这是我在王府听两个太监说的,请司马大人见谅。”
我心中一寒,立刻扬声道:“胡威。”
胡威立刻推门而进,我冷冷道:“有人胡言乱语,触怒了秦将军,你立刻前去把他们带来见我,秦将军,这两人什么模样,在哪里遇见的。”
秦青原本想不说,但是看到江哲眼中的冰寒,竟然心中一凛,便说了那两人的年纪相貌。胡威听了想了一想,道:“大人,这两个人属下知道,他们是宫里派过来的公公。请问大人,把人带到这里么?”
我想了一想道:“今日殿下设宴,不可惊动客人,你将他们两人抓了,监押起来,等候殿下处置。”
胡威走后,我看看秦青,淡淡道:“秦将军,听我奉劝一句,令尊之所以荣宠至今,*的不是权势凌人,听说抚远大将军为人沉默寡言,平生言出必行,行而必果,最令人敬佩的是,大将军处事公正果决,若无过犯,就是小卒也不轻慢,若有过犯,就是皇室宗亲也不迁就,将军可以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可有值得夸耀之处,非我交浅言深,实不忍见大将军后人凋零。”
秦青原本应该气愤的,但是却觉得江哲所说竟与父亲日常所说意思仿佛,竟然不敢辩驳,想起多日以来被怒火和妒火冲晕了脑子,越想越是羞愧。他本是将门后人,又受严父谆谆教导,虽然一时糊涂,但是终究不是天性,想来想去,竟然觉得心中空明,恭恭敬敬的下拜道:“多谢先生教诲,青向日得罪先生,请先生原谅。”
我倒是一惊,想不到这人如此知过能改,不由将他搀了起来,说道:“将军如此大礼,下官受不起,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秦青坦然道:“先生,本来秦青想多听听先生的教诲,只是奉命而来祝贺,马上就要开宴,青不得不出去向雍王殿下道贺,日后若有机缘,还请先生赐教。”
意外的化干戈为玉帛,我不由心喜,便亲手送他出了寒园。见他走远之后,突然听到有人呵斥道:“什么人擅闯寒园,还不束手就缚。”
第十四章 坏人姻缘
南楚同泰元年元月十六日,大雍禁军统领裴云误入寒园,哲喜其豪爽,留之饮,密谈良久,未几裴乃毁婚另娶,时人皆笑之负义薄情,后乃知其明智果决,然哲坏人姻缘,实为智者不齿。
——《南朝楚史·江随云传》
我转头看去,却是一个灰衣青年,仪容不凡,面容沉静,正被两个侍卫拦住,他眼中有些迷惑的神情,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偏远的地方会有这么严密的守卫。那两个侍卫都是佩刀出鞘,形势紧张,一触而发,虽然这两个侍卫并不看在他眼里,但是他可不会相当真正的刺客,所以并没有反抗。我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沉声道:“两位兄弟,在下禁军统领裴云,这次到王府赴宴,只因不喜欢吵闹,所以四处走走,并非有意擅闯,请恕在下不知道这里乃是禁地。”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都是将信将疑,若说此人气度,倒也真的像个将军,可是只见他周身上下流露出来得气息,不仅彪悍非常,而且一举一动,更是带着高手风范,若是此人真有歹意,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向殿下复命呢?
我已经认出了裴云,想不到雍王拉拢人真是厉害,裴云一个禁军北营统领,不过是四品武将,虽然拱卫京赍职责重要,但是也没有资格参加雍王府的盛宴,像他这种身份顶多被允许送上一份贺礼,恐怕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他赫然出现在王府,恐怕是雍王殿下特意下了帖子吧。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让我助殿下一臂之力吧,与其让他在侧厅赴宴,连雍王都看不到,还不如把他留在这里好些。想到这里,我高声道:“不可无礼,这位是裴云裴将军吧,下官是天策帅府司马江哲。”
那两名侍卫见我发话,便行礼退下,裴云走过来施了一礼道:“多谢江大人为末将解围。”他看向我的目光从容冷淡,这倒是新奇,自我入雍以来,凡是见我的官员,眼中不是好奇就是评估,或者还有鄙夷,这人却被我看成一个普通之人,不免让我对他更有些好奇,于是,我笑道:“将军想必是不喜欢前面的吵闹,所以到后面走走,下官也是如此,这才在寒园居住,相逢也是有缘,将军到园中坐坐如何?”
裴云有些犹豫的道:“殿下的宴席马上就要开始,只怕末将不便留此。”
我淡淡一笑道:“将军就是不参加也算不上失礼,那外面的席位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样吧,将军如果愿意,随云正要用饭,就请将军留在这里小酌,殿下那里,自有随云担待。”
裴云心里一动,接到雍王殿下的请帖虽然是荣宠,但是跻身那些官员当中却很不舒服,何况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只能在外厅赴宴的,真是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雍王的帖子,自己只要送上一份贺礼就可以了,眼前这人总比那些官员爽朗多了,他的住处如此戒备森严,恐怕雍王对他万分器重,那么自己应邀就不会失礼于雍王,比较之下,留在寒园倒是一个好主意。
我看裴云神色便知道他已经心许,便朗声道:“去个人,禀报殿下一声,就说裴将军我留下了。”
一个侍卫躬身应是。我上前拉着裴云的手臂道:“裴将军快请进,哲对将军的武功深为敬佩呢?”
裴云有些腼腆地被我拉到花厅,这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两个仆人送上酒菜,习惯性的让他们退下,我拿起筷子指着饭桌道:“裴将军,哲是南人,所以殿下特意专门寻了一个南楚的厨子做菜,请尝尝,看习不习惯。”
裴云看着满桌的小碟,里面都是色香味俱全的清淡小菜,只尝了几口便赞不绝口,他虽然是无肉不欢的人,但是这几样菜都是南楚名菜,他还是吃得十分开心,我见他喜欢,又倒了一杯酒给他道:“这是我南楚名酒桃花露,是用每年秋天南楚最上品的灌蜜蟠桃所酿,原本我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喝到此酒,这还是我一位故人特意从南楚带来的,昨日才送进来。”
裴云喝了一口,只觉得如饮甘露,美酒醇香,不过他性子刚烈,不喜欢这种软绵绵的酒,不由皱了皱眉头,我看在眼里,轻笑道:“看来裴将军不喜欢这酒呢?听说大雍边关有一种烧刀子,辛辣无比,将军可喜爱。” 裴云顿时喜上眉梢,说道:“大人这里有烧刀子么?这酒在长安可不多见。”
我走到花厅角落,那里有一个黄杨柜子,我从下层取出一个小酒坛,这个小酒坛虽然不大,但是至少也装有十斤酒,我拿来虽然不费什么力可以不容易,裴云连忙过来接过酒坛,提到桌旁,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柜子,里面都是一些小酒坛、食盒之类的东西。
打开泥封,裴云立刻闻到了那让他永远难忘的炽烈酒香,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急切的把酒倒进我递过来的一只大酒碗,然后很认真地喝了一大口,熟悉的刺喉辛辣让他仿佛回到了边关,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再次举起了酒碗,酒液顺喉而下,眼中却是几乎落下泪来,想起当年边关血战,袍泽情深,是多么的快乐逍遥,如今身在京城,虽然荣华富贵,却是知心无人。多想再回边关,可是想到父亲苍老的身影,裴云紧紧闭上了眼睛,强忍心中辛酸苦痛。
我没有想到裴云这样激动,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心意,看来这位禁军统领最大的心愿就是重新回到沙场啊,可惜,这一点我也没有法子,谁也不能让他抛弃痛丧爱子的父亲,就是他自己,不也是这般为难么?不过看他这般痛苦,我倒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他若是有了子嗣,那么重上战场应该不难啊,便问道:“裴将军今年贵庚?”
裴云毕竟是名门弟子,很快就平静下来,抬头道:“劳大人动问,末将今年二十三岁。”
我又问道:“裴将军可成家了么?”
裴云赧然地摇摇头道:“家父为我订了一门亲事,但是我却一直不情愿,所以至今未娶。”
我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令尊想必盼孙心切,将军既然孝顺父母,理应早早娶亲才是?”
裴云看了我一眼,虽然觉得有些交浅言深,但是不知怎么,他对眼前的青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不排除是那坛烧刀子的缘故,但是他还是觉得情绪十分放松,而且那些事情闷在心里很久,也想找个人说说,便开口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练的武功在没有小成之前是不宜娶妻的,不过今年年初,家师就说我已经可以成婚了,不过这还不是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我的未婚妻身份特殊,师门很不满意。”
我心中一动,问道:“请问将军的未婚妻室是谁家的女儿?”
裴云苦笑道:“她是工部侍郎薛矩之女,原本两家是通家之好,我和她指腹为婚,从小青梅竹马,也算情意相投,可是我九岁上嵩山学武,十六岁下山之时却得知她竟然拜入凤仪门,师门得知之后,曾经亲自召我回山,戒律院首座慈海师伯亲口对我说,我若是和她成婚,少林虽然不便阻止,但是我从此不能上窥少林神功,他要我好好考虑,所以我至今不愿完婚,几次想要退婚,那边都不同意,岳父说女儿没有失德,若是我无端毁婚,必要到皇上面前评理。家父近来每每催逼,若非我以死相抗,只怕早就被迫完婚了。”
我暗想,看来少林果然和凤仪门芥蒂极深,殿下的情报没有差错,而且裴云如此轻易说出,看来少林对于和凤仪门反目并不介意。但是我在口头上却问道:“这下官就不明白了,这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军若要成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何贵师门却强行阻挠,这岂不是有悖人伦,莫非将军将门中神功看的如此重要么?”
裴云低头道:“末将虽然痴迷武功,却非忘情负义之人,若是她只是平常女子,我就是宁可被师门追回武功也不愿相负,只是七年前我初回长安就去拜见岳父,见了她一面,她变得很厉害,全不像小时候那样纯真无邪,虽然现在她相貌气质都是万中无一,又练了一身好武功,可是我却觉得她总是离我很远,她的笑容虽然甜美,却是再难让我动心,而且,她总是和那些身份仿佛的女子聚在一起,不是出去打猎冶游,就是在长安都市上纵情放肆,虽然我不是那些见不得妻子出色的人,可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够相夫教子,侍奉双亲。事实上,两年前我从边关回来,原想不再考虑武功的进境,早日成亲,让父母可以含饴弄孙,可是再次见到她,心中不满却是丝毫没有消减,她确实美丽出众,才情过人,可是我要的是一个肯相濡以沫的好妻子,日后成亲,她要替我侍奉父母,而我还想重上沙场,为国效命,可是,她是做不到的。每次相见,她不是谈论天下大事,就是谈论江湖风云,我真的不希望娶一个这样的妻子。”
我默默的看着裴云,知道他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对于一个沙场猛将来说,他需要的不是美丽的画图中人,他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持家的好妻子,凤仪门大概没有想到这一点吧,不是所有男子都喜欢那些容貌绝色、才情绝世却不能善于应付柴米油盐的妻子的。
想到这里,我淡淡一笑,道:“其实将军过虑了,世间没有不偏爱子女的父母,若是将军和尊亲说明娶妻娶贤的道理,老人家也不会不明白,若是碍于岳家不肯,将军不妨先在外面娶个侧室,等到生子之后,堂上双亲见到孙儿,难道还会生气么?”
裴云心中一动,到时候自己想用练武的借口拖延完婚只怕就行不通了。我看到他的神色,明白他已经愿意,只是还有碍难,便道:“将军屡次要求退婚,是对方不肯罢了,想必将军退婚的理由也不够充分,而且也不想得罪岳家,到时候将军不妨说自己无意中在外面和别的女子结下孽缘,又不能弃之不顾,就是对方有再大的背景理由,也不能阻止将军纳妾吧,若是他们一怒退婚,正好合了将军心意,若是坚持要把女儿嫁过来,这夫妻之间的事情,难道外人还能过问,只要将军专宠爱妾,堂上两老又疼爱孙儿,只怕没有多久,尊夫人就会提出”和离“。”
裴云有些不忍地道:“此计虽然好,只怕太过伤人。”
我淡淡道:“虽然伤人一时,但想必将军的未婚妻子追求者很多,将军若是勉强娶了不中意的妻子,将来夫妻失和,上不能孝顺父母,下不便教养子嗣,这才是有违人伦,若是那位薛小姐是贤德淑良的女子,下官这样说,是坏人姻缘,罪在不赦,可是想必薛小姐——”
我没有再说下去,但看裴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必我说得不错,凤仪门的弟子有几个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再说大雍风气开放,就是平民家的女子也不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那些出身显贵的豪门女子了。
又过了片刻,裴云已经神色镇定下来,脸色微红的向我致谢,我笑着道:“今日将军心事全消,不如多饮几杯。”裴云举杯相敬,我则是倒了一杯桃花露,烧刀子我可消受不起。
刚才的推心置腹让我们两人开始亲近起来,所以说起话来渐渐不那么拘束,这裴云说起军旅之事津津有味,他曾是齐王麾下勇将,所以他说得很多事情都和齐王有关,虽然齐王不是什么名将,但是他悍勇无畏,而且肯听从幕僚的意见,所以在军中也受到将士敬仰,裴云说起他来也是十分尊敬,看来不可轻视齐王啊,从前他两次攻打襄阳失败,实在是因为襄阳的守备森严,而他的出兵却没有整体的战略目标,我曾听雍王说过,那次出兵是太子殿下一手推动的,想来因为那些事情轻视齐王,还真的有些冤枉他,只要给齐王派几个好的幕僚,齐王足可以独当一面,镇守一方的。
我们谈得正十分投机的时候,我听到前面传来的开宴的曲乐声,虽然隔着重重屋宇,还是依稀可以听见,知道雍王那里已经开宴了,便笑道:“今日我阻拦你参加殿下的盛宴,不过你也不算吃亏吧,我这儿的酒你一定很满意。”
裴云笑道:“多谢江大人的烧刀子,若非太过唐突,我还想将一坛酒都拎走呢。”
我刚要答话,突然我的耳中传来低低的呻吟,我心中一凛,侧耳细听,又是一声急促的呼吸,伴随着骨折的声音,天啊,有人在狙杀守卫寒园的侍卫,我强自镇定下来,周围的守卫大致的位置我都清楚,听这两个被杀的侍卫的位置应该很近了,其他的侍卫都在百步之外,这样小的声音我是听不见的。看了一眼裴云,他没有发觉这件事情,然后我听到有人推开园门的声音,这个声音我想裴云注意到了,但是他只是略一凝神罢了,我看看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他以为是寒园的仆人罢了。我放下酒杯,怎么会有人杀死寒园的侍卫呢,我判断其他方向的侍卫恐怕都已经遇害,否则不会没人注意到有人擅自进入寒园。看看时间,正是前面盛宴正酣的时候,大部分的侍卫都在前面防卫,所以他才这么容易闯进来吧。怎么办,我手无缚鸡之力,看看裴云,他是否*得住呢,毕竟他曾是齐王的部下。
裴云奇怪的看看江哲,怎么他突然沉默下来,而且神色有些古怪,他不由提聚功力以防万一,可是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是踩到园中积雪的声音,裴云心中一凛,他听得出来,来人的轻功极为高明,从这个声音来看,恐怕积雪上只会留下一个小坑罢了,难道是雍王府的高手么,裴云这么想,可是不知怎么他感觉不是,因为那种小心翼翼不像是雍王府的人,他看看身上,没有带兵器,虽然他擅长拳脚,可是有一把兵器还是好的,他立刻低声对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