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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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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天下,不能再马上治理,随云,真国士也。”苟廉冷冷道:“殿下,那个南楚使节不卑不亢,而且文武双全,又是南楚青年将领的领袖,此人不除,只怕日后必是后患无穷。”
  李贽淡淡一笑道:“天下的俊杰多得是,本王若是见一个杀一个,只怕就要杀得手软了,南楚积弱,独木岂能擎天,没有明君,就是武将再能征善战又能如何,苟廉,替我告诉韦相爷,一定要把尚维钧送回去,怪不得当日随云让我善待尚维钧,看来他早就想到今日了,若是尚维钧回到南楚,陆信必然不会再大权独握,加以时日,身为外戚的尚维钧就能权倾朝野,到时候权臣在内,我倒要看看几个才俊之士能够掀起什么大风浪。”
  苟廉心中一寒,他虽然已对江哲倾慕非常,但是还是没有见过江哲用计的手段,如今听李贽道来,江哲这样深谋远虑,真是令他彻底倾服,不过,他看看雍王,殿下能够这般机敏,看穿江哲的用心,并加以利用,如此君臣,当真会让敌人心胆俱裂,怪不得殿下为了江哲费了那样的苦心,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想到这里,心中久久藏着的一丝妒念终于烟消云散。他一边欣然领命一边道:“殿下不妨多给南楚一些好处,只当看在江先生面上,这样江先生就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欢喜的。”
  李贽叹息道:“是啊,就是如今他对南楚心灰意冷,还是有些情分,若是不然,他何必答应接见南楚使节,他这般情厚,只怕日后攻打南楚,他是不会出力了。”
  苟廉笑道:“殿下放心,区区一个南楚,若是都攻打不下,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这些属下么,殿下麾下文武齐备,还担心什么呢?不过殿下,长孙将军和荆将军都有信来,他们说军中无事,问可不可以跟随殿下左右,他们对前些日子的事情都是心有余悸,而且殿下身边也需要多几个护驾的大将。”
  李贽想了一想道:“你说得也不错,现在军心我相信不会有什么变化,也应该把他们招回身边,这些日子没有他们,本王总是觉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替我传令,让他们进京,他们都是我帅府管辖,没有人能说出什么来。”
  接下来的谈判虽然繁琐,但是倒没有什么阻碍,南楚方面自然是急切的希望谈判成功,而大雍方面也没有人想拖延,雍王既不插手,太子也懒得过问,齐王这段时间似乎心情不好,几乎连门都不出,所以谈判在丞相韦观的主导下进行的十分顺利,南楚使节团其他成员自然是十分高兴,但是陆灿心中却隐隐不安,总觉得不该如此顺畅,虽然事情顺利,但是因为需要商讨的细节太多了,还是拖了将近一个月才达成协议。
  按照和议结果,南楚继承称臣大雍,年年上贡,岁岁来朝,这次战败,南楚必须付出赔款六千万两白银,分十二年付给,另外两国协议互市,将近一年的战争和封锁,两国都需要通商,不过南楚的货物进入大雍的税收增加了半成。大雍俘虏的南楚王室成员和文武百官均可赎回,各有身价不等,不过要留下人质,人质的人选,最后入选的是赵嘉的长子赵僖,乃是雍女所生,另外一个人质是赵嘉的亲弟,简亲王赵耘。至于赵嘉身边的雍女宠姬,大半都要求留在故乡,陆灿也不计较,她们将来的生计自有大雍料理,他恨不得所有的雍女都不回去呢,不过还有两位雍女妃子要求跟着赵嘉去南楚,她们所有的青春都留在了南楚,所以宁可回到充满敌意的南楚,也不愿离开儿女。
  四月二十日,南楚答应送给雍王的几百车书籍进入了大雍地界,雍王派去的两员大将接收了书籍,然后亲自押送到长安,这两人一个叫长孙冀,金弓长孙,弓箭无双,乃是军中第一射手,他出身贫寒,自幼从军,在军中练就了一身绝艺,他的箭术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五百步外,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他形影不离的金弓乃是雍王亲赐,使用特制的翎箭,可以在千步之外射杀大将,另一个叫荆迟,此人性情有些鲁莽,但是斩将夺旗却是无人可比,乃是雍王麾下第一勇将,押送书籍这等小事怎用得上他们,雍王调他们入京的目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四月二十五日,南楚使节护送着太上国主和赎回来的文武百官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大雍十分礼遇,太子李安替皇上郊送三十里,而长乐公主也在长亭之上斟酒送行赵嘉,不过雍帝李援有旨意,说长乐公主离家多年,要多留她住些日子。可是人人都知道雍帝根本不会放长乐公主回去南楚,因为谈判之中,南楚使节曾经提及,南楚国主赵陇愿意尊奉嫡母为太后,却被韦观婉拒了,但是这件事情他们暂时也不愿理会,毕竟迎回南楚君臣才是此行最大的目的。
  送行之日,还有一个人也很引人注意,就是跟着雍王出城相送的天策帅府属官,司马江哲,虽然他重伤初愈,走起路来几乎摇摇欲坠,但是却没有人敢轻视他,人人都知道,他的一个随身侍从,李顺,做了什么事情,更何况雍王对他的爱重天下皆知。
  我上前对着曾经的王上最后一次行了君臣大礼,赵嘉的目光是茫然的,他甚至已经记不起我到底是谁,当他在内侍的低声指点下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祝贺我得到大雍重用,希望我忘记从前嫌隙,为两国和好而尽力的时候,我心中一片淡然,这个人,从来都不是我想尊奉的主君,这次相送实在是为了善始善终罢了,毕竟,我怀疑他能否活着回到南楚,若非陛下想早些除去这个女婿,何必急着结束谈判呢?
  看着南楚使节远处的队伍,我神色疲倦的想返回马车,却发觉有两个人正在注视着我,一个是长乐公主,多日不久,她神情很平和,但是比起当日观看演武的时候,显得有些憔悴,另一个人却是一个身穿月白宫装的女郎,她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绝美,容色清华高贵,身材修长,体态优美,她就站在长乐公主身边,公主容色本也是秀丽清雅的,已经是堪称绝色,但是却被这女子逼人的艳光抢走了全部光芒。引起我的注意的不是这女子的美丽,而是她那双明澈冰寒的眼眸,那是一双我做梦都会梦到的眼睛,她,就是几乎杀死我的刺客。
  我低声道:“她就是李寒幽吧?”
  雍王已经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就是她,皇后让她照顾长乐,所以一起跟来了。”
  小顺子一听那女子就是李寒幽,眼中顿时闪过耀眼的寒光,他定定的看向李寒幽,要将这个女子的一切都记在心里。
  上了马车,我若有所思的想到:“这样一个女子,高傲而美丽,正是豪门子弟梦寐以求的伴侣,秦青真的能够拒绝她么?”
  五月七日,消息传来,南楚太上国主,在渡江之后不久被人刺杀身亡,刺客用得乃是蜀中厉家的武功,留下一行血字“锦绣河山,是我家邦,国破家亡,今日偿还。”赵嘉身死之后,宠姬数人,皆自尽殉死。
  我放下情报,轻轻一叹,皇上想必将刺杀赵嘉的事情交给了太子执行,他们果然有些本事,让锦绣盟主霍纪城刺杀赵嘉,撇清了刺客和大雍之间的关系,这般轻易得手,想必那些宠姬是内应吧,霍纪城名利双收,大雍也是心满意足,只是可惜了陆灿,他身为使节,又担负着护送的重任,可是却让赵嘉遇刺,只怕短期之内他是没有办法翻身了,不管是何人的主意,这人都是一个心机深沉狠辣之辈。只是不知道是太子还是凤仪门设计的刺杀方案,我在纸上写下两个名字,鲁敬忠、李寒幽,应该是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个吧,虽然没见过李寒幽用计谋的方式,可是只见她行刺我的时候那种果断狠绝,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平常女子啊。
  我正在想着这件事情,李贽走进了书房,他神色阴沉地道:“太子好手段,父皇今日重重赏赐,这趟行刺不仅天衣无缝,而且撇清了大雍的嫌疑,我只是奇怪,锦绣盟怎么会成了太子的人,虽然太子说只是暗中透了消息给锦绣盟,然后提供了一些方便,可我不信锦绣盟真的这样好利用,我一定要好好查查锦绣盟和太子的关系。”
  我心中有了明悟,太子要对锦绣盟下手了,想必他准备收手了,反正通过互市,他自然有本事得到巨大的收益,不用再冒险走私了,我看了小顺子一眼,使了一个眼色,小顺子的传音入秘在我耳边响起道:“公子是要我告诉陈稹安排天机阁脱身么?”
  我微微点头,小顺子轻悄的退了出去,李贽迷惑地道:“随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我恭敬地道:“殿下,臣有件事情想禀明殿下,锦绣盟和太子之间确有勾结。”说罢,我便将太子等人走私军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雍王皱着眉听了半天,突然拍案而起道:“岂有此理,竟然把主意动到了军资上面,随云,你如何知道的这样清楚?你可是从中做了手脚?”
  我笑道:“这可是臣的秘密了,不过臣的手上已经有了完整的证据。虽然是臣设的圈套,可是臣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可不是臣让太子去做的。”
  李贽颓然坐倒,半晌才道:“你说得是,若非太子愿意,谁能够强迫他呢?好吧,我听你的,太子既然如此行事,也怪不得本王不顾兄弟之情,军械物资何等重要,他竟然作出这种事情。只是你认为可以一举成功么,我总觉得不大可能。”
  我答道:“殿下不必费心,这件事情自然是不成的,可是水滴石穿,请殿下相信臣的判断,这件事情若是爆发,殿下只要秉公而断即可,不必过于威逼太子,这样臣才好进行下一步。”
  李贽笑道:“你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的?”
  我淡淡道:“臣擅长的乃是阴谋诡计,若是说了出来,不免让殿下忧心,还是让臣来策划吧,若是殿下放心,臣想调动人手去做一些事情。”
  李贽道:“这些你不用问我,我府中上下随便你吩咐哪个,没有人敢违令不尊的。”我轻轻颔首,表示谢意。这时,李贽看到我放在书案上的情报,有些犹豫地道:“随云,有些事情你知道这是必然的。”
  我淡淡点头,神色一派清冷,缓缓道:“臣知道,王上自己没有尽到君王的责任,早在建业陷落的时候,王上就该自尽谢罪了,只是王上虽然糊涂,却也不是一个坏人,这些年来他虽然没有什么建树,可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不应该去做国主罢了,王上如今魂归南楚,也该死而无憾了。”
  说罢,我起身走出了书房,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吹奏了起来,那颤抖着的古朴乐声,低徊凄切,如泣如诉,让人闻之断肠,一曲吹罢,我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我不是早就和南楚再无情意了么,再说那个昏君,我何必为他伤心呢。心中这样想着,我却还是有些哀伤,那人,毕竟是我曾经的王上,而且,他是南楚的国君,就这样死在大雍的密谋之下,让我如何不伤情呢。突然,我有些后悔当日逼死蜀王的事情,无论如何他是蜀国的国主,就这样死在我的笔锋之下,也难怪蜀人如此恨我呢。
  李贽一直站在远处,这时才走了过来,淡淡道:“南楚的书籍已经送到了,你不去看看么,正好也见见我的亲信爱将。”
  我轻施一礼道:“敢不从命。”
  第二十四章 布局猎杀
  武威二十四年五月十二日,王妃亲弟,户部侍郎崔央横死于和平坊,事乃发。
  ——《雍史·戾王列传》
  还没有走进大厅,我就听到了一个如同雷声轰鸣的声音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说道:“司马,你不知道,老子这次可是走了运,那坛烧刀子可是六十年的,你想不到那乡村小店里面会有这么好的酒,所以老子都没有舍得喝,特意运了回来,怎么样,你若是请我去吃一顿好的,我就请你喝酒。”
  然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道:“老荆,别这么大呼小叫,殿下一会儿就要过来了,恐怕又要怪你不守规矩。”
  那个响雷一般的声音不耐烦地道:“老子知道了,殿下才不会怪罪我呢,这次老子带了好东西来。”
  然后我听见司马雄笑着问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不就是那坛好酒么?”
  那个声音得意地道:“你小子绝对猜不到,我带着这样东西殿下一定喜欢。”
  李贽微微一笑,轻轻咳嗽了一声,举步走进大厅,我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一进大厅,就看见已经肃手而立的两个戎装男子站在一侧。李贽走上主位,这两个人上前拜倒见礼,只看他们浑身上下流露出的尊重和敬意,就知道这两人乃是李贽的亲信将领。
  我仔细打量着两人,其中一个长眉凤目,面白无须,相貌俊伟却不失清秀,身材将近八尺,却是猿臂蜂腰,丝毫不显得身材巨大,另外一个身材也有八尺,豹头环眼,相貌粗豪,身影魁梧,却如一座小山一般。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之后,李贽一指我道:“这位江司马是本王的左右手,你们好生见过,以后待他如同本王一般,不可失礼。”
  两人转身走过来向我行礼,我欠身还礼,微笑道:“殿下言重了,哲与两位将军都是殿下的臣属,不敢当两位大礼。”
  见礼之后,我走到雍王下首的位子坐下,两人又是肃手而立,等待雍王发话。
  李贽笑道:“都坐下吧,这里不是军营,不用那么多礼,长孙,你们一路上可平安么。”
  那个长眉凤目的将军站起身来道:“启禀殿下,一路上都很顺利,只是车马太多,不免走得慢些。这是南楚使者送来的礼单。”说着递上一本折子。李贽翻看了一下,随手递给我道:“这些书画什么的,本王没有什么研究,你看看吧。”
  我随手翻了一下,淡淡道:“真正的极品不多,不过还算不错,这些本也不是臣留意的,倒是那些书籍,虽然南楚必然会留下一些紧要的经典,但是我想应该不会缺的太多,怎么也能有十之八九,改天请殿下将目录送到寒园,我仔细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珍贵的书籍。”
  李贽点点头道:“我已经上书父皇,要求整理这些书籍,父皇已经下旨给翰林院让他们来办,太傅褚平总理此事,褚太傅为人严谨博学,必然会处理好这些书籍,这是泽被后世的大事,他不会懈怠的。”
  我笑道:“我也信得过褚太傅,不过有些书籍当日我只是匆匆过目,还请殿下允许我借阅几册。”
  李贽微微一笑,道:“这些你自己作主吧,倒是荆迟,刚才本王在外面就听见你大呼小叫,还是给本王带了东西,是什么啊?”
  荆迟连忙站起道:“殿下,臣带得这样东西殿下一定喜欢。”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图册递了上去。
  李贽打开一看,突然神色一震,竟然一页页一直翻了下去,直到看完才惊叹道:“好全的一本山川地理图,荆迟,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是谁画的。”
  我心生好奇,伸过手去,李贽把册子递给我,我打开一看,上面却都是精工绘制的地图,画的是各处关碍险要,山川水流,画的十分精细,我曾经见过南楚的军用地图,可是也很少见到这样精细的地图。
  这时荆迟得意地道:“末将奉命防备荆襄方面的楚军,各处关卡都得巡视,前些日子抓到了一个青年书生,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些图册,原本想把这人当作探子杀了,可是宣参军问过之后,说这人不是探子,而是徐衡的后人徐钧,还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所以把他强行留在军中,这人可胆子真大,好不容易拣条生路,居然不肯任官,坚持要走,后来老子火了,说他要是再闹,我就把他当探子宰了,他才老实了,这次本来想把他带来的,可是宣参军说让我先请示殿下一下,这是宣参军的书信。”说着又递过一封书信。
  李贽展开书信看过之后,看了我一眼道:“随云以为如何?”
  我笑道:“这人果然是人才,不过现在战乱纷呈,若是留在民间不免遭难,殿下不如把他送到子攸先生那里,反正我看这里还没有幽州的地图,让他专心测绘一下也不错。”
  李贽一笑,道:“好,本王待会儿就写书信给常青,宣参军名叫宣松,其人虽然沉默寡言,但是精通军务,为人轻财重义,你记得前蜀国狂生杨灿么?”
  我想了一想道:“臣知道此人,他曾经作为蜀国使者到殿下大营。”
  李贽没有问我怎么知道,只是说道:“这人倒是一个硬骨头,蜀国灭亡之后,他居然投水自尽,留下遗书说田横有八百壮士殉死,堂堂蜀国怎能没有殉主之人,他死后妻儿几乎冻饿而死,后来就遵照他的遗言写了一封信给宣松,宣松曾经和杨灿有过几句谈话,说过愿意替他尽力的话,最后常青居然就真的派人送了自己全部积蓄给杨家,本王听了也十分敬重于他,那时他刚刚投*本王不久,本王见他重诺守信就让他做了一名参军,荆迟为人鲁莽,所以就派了宣松给他做参军,看来这个宣松果然值得重用,可惜如今要*他管理军务,不能调他来长安了。”
  我笑道:“军务是紧要的,而且荆将军如今到长安护卫殿下,军务若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托付,殿下也不能放心的。倒是这个徐钧,他既然是徐衡之子,应该是精于地理之人,殿下可要好好重用。”
  这时荆迟赧然问道:“那个,这个徐衡是什么人,怎么宣参军说起来的时候好像末将理应认得似的。”
  我微微一笑,知道这个将军人如其形,是个粗人,淡淡道:“这人是前朝有名的地理家,平生喜欢畅游四海,写了很多游记,读书人都喜欢看他写得游记,不出门就可以知道天下风土人情,就是将军也应该看看,知道的多了,就是行军作战也有好处的。”
  荆迟立刻露出为难之色,道:“末将虽然识得几个字,可是那种文绉绉的书本可是看不懂的,而且事情多得很,哪有时间看书呢?”
  李贽突然神色肃然道:“荆迟,你就是这样不求上进,你虽然作战勇敢,但是那只能作个将领,你要想将来独当一面,还得多读书,现在你来了长安,本王暂时也不会用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的多读一些书吧,这是军令。”
  想要诉苦的荆迟立刻住了口,满面的悔恨之色,我不由一笑,道:“殿下,这些日子我恐怕要劳动两位将军做事,不如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臣保证让殿下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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