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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女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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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田夫人折回内室,一会儿,引出一美丽的女郎,云鬓花颜,款步轻移,宛若天仙一般。木元经看了这女郎儿大吃一惊,她竟然与泰山梦中所见美女一模一样。心想必定是机缘天成。双方见过礼,木元经把他泰山神梦的情形细细叙述了一遍,在座的人都惊叹不已。田夫人暗中示意他可央媒人来说下这门亲事,木元经心领神会,天近黄昏时,告辞回城。
  第二天,木元经就请了媒人,一同往郊外去求亲,田夫人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既有天定情缘,又有双方情意,一对佳人在这年四月就缔结了良缘。
  婚后两人住在城中官府里,一有时间就往郊外探视四娟娟的母亲和舅父,有时也在郊外小住几天,小夫妻的日子十分甜美和洽。一天,木元经问田娟娟:“平日在闺中作何消遣?”娟娟含笑答道:“相公没听说闺中有十乐么?即是:晓钟理妆、晴窗临帖、昼长读画、晓霁浇花、巡檐觅句、隐几观棋、月下抚琴、灯前问字、夜凉摊卷、午倦烹茶,妾就用这些排遣闺中时光。”木元经追问:“那般不觉寂寞么?”娟娟娇羞喷言:“自然不比今日美满。”夫妻俩相视而笑。
  木元经知道娟娟善作诗,便索要她过去的诗篇拜读。娟娟从盛嫁妆的箱中翻出满满一筐诗稿递给夫君。木元经仔细翻阅,如临胜境,爱不释手。略略看过后,他找出自认为最佳的一篇是一首“咏雪”绝句:
  霏霏玉屑点窗纱,碎碎琼柯响翠华;
  乍可庭前吟柳絮,不知何处认梅花。
  这诗读来只觉一股清越雅香的气息扑面而至,无忧无喜,一种超尘脱俗的淡远。
  新婚后的两个月,木元经因公事奉命南下,田娟娟缠绵难舍,作了三首诗送别:
  其一:
  两月缱绻意气投,一朝离别话新愁;
  暮云春树相思际,惆怅关山独倚楼。
  其二:
  别绪环生目欲斜,灯前分袂泪交加;
  还期异日相逢处,携手同看姐妹花。
  其三;
  情到痴时语亦痴,泪清和墨写新诗;
  归舟若至金陵地,陇上梅花寄一枝。
  木元经在南方办完公事,已是层林染红的深秋季节。因离家已久,便顺路回山阴探视老母。不料木母正患病在床,木元经奉汤药服待左右,不能离开。木母病渐好转,天又下降寒雪,北方天冻冰封,无法成行。木元经思妻无奈,只有掏出随身携带的折扇把玩,以解相思之愁。他千方百计地托人捎信到洛阳,备述思念之情,并约定春风解冻时返回洛阳,并接她南下拜见婆母。
  田娟娟独守空房,朝思夜盼,只等春风降临人间。长夜漫漫,她不由地暗叹:“修到神仙好夫婿,也愁无奈别离何。”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谁人能够长聚不离?
  也正是这种苦涩的离别,才衬托出团圆时的甜蜜呢!
  日复一日,终于到了春回大地,万象复苏的时节。木元经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洛阳,接了田娟娟又往山阴拜见老母,以慰老母关切之情。
  有了这次难熬的离别,俩人更加珍惜相依相伴的时光。以后木元经公干外出,只要可能,就争取带着田娟娟同往。大江南北,处处留下他们形影相随的俪影。
  李妙惠好女不嫁二夫
  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都只说美满姻缘是郎才女貌,女子似乎是花瓶,好看就行,有无内才并不重要,有才还恐失德。其实,一个满腹经纶的才郎,倘若天天陪着一个白痴美女,幸福又有何可言?因而,最美满的婚姻,应是郎才女貌加女才郎貌。
  才能相知相满,和谐欢洽。李妙惠与卢云程的婚姻就是如此美妙的一例,而最终的美满,还靠了李妙惠的忠贞贤德。
  李妙惠是扬州城里名传一时的美貌才女。少女时,便能写一手极雅致圆熟的诗文,常被当地文人们传抄吟诵。而她不在诗上署名,大多数人只知其诗,不识其人。李妙惠不慕权贵爱才学,拒绝了许多贵族公子的求亲,十六岁时嫁给了家境不丰的同乡折桂郎卢云程。
  何谓折桂郎?当时的折桂郎就是指举人。因为明代乡试在秋天进行,考中者由秀才升为举人,同窗或亲友多喜折桂花枝做成桂冠,送与新中的举人,以示庆祝。由此人们称为举人折桂郎。卢云程年少才俊,不到二十岁就成了折桂郎,在当地颇有才名。
  一对才貌双备的男女结成了伉俪,清贫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两人常常同坐灯下,诗文酬唱,一比高低。他们最喜欢的游戏就是相竞作诗,先出题限韵;然后分头思索觅句,看谁出得快、出得好。经常是妙惠赢了,而好则难以评判,实际上妙惠的诗句在清新自然上要稍胜一酬。可身为折桂郎的卢云程不肯认输,只评说是各有千秋。李妙惠曾感慨地说:“女子若能赴考,妾怕也早已成为折桂郎!”卢云程深以为然,连连称是。
  卢云程有一同窗好友王义真,与同科折桂,交往颇深。王义真经常到卢家与云程切磋诗文,彼此熟悉而不拘礼,对对方诗文的品评,不论优劣,都能直抒胸臆,毫无顾忌。
  一次云程与妙惠又为谁的诗好各执一端,争议起来,恰好第二天王义真来访,卢云程故意拿出一首妻子妙惠的诗给好友评析,当然他打着的是自己的名义。这是一首名为“晓妆”的五言诗:
  啼鸟惊眠罢,房栊曙色开;
  凤钗金作镂,鸾镜玉为台。
  妆似临池出,人疑向月来;
  自怜方未已,欲去复徘徊。
  王义真看后,不由得拍手称绝,叹赏不已,夸道:“卢兄描绘闺人晓妆情景,如此呼之欲出,观察之细,诗意之妙,实在令人佩服得很啊!”
  卢云程听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愧颜,但很快又掩饰过去,他此时不便挑明此诗非己所作,接着又拿出几首自己写的诗,递给好友。王义真—一看过,评论说:“这些比‘晓妆”诗差得远了!“卢云程闷闷不乐,却又作不得声。
  夏去秋临,几场斜风细雨过后,天气变得凉爽宜人。这天傍晚时分,雨收云散,西方露出醉红的夕阳,云程与妙惠双双凭栏远眺,欣赏着瑰丽清新的风景。触景生思,妙惠吟了一首“远山”诗:
  秋水一泓碧,残霞几缕红;
  水穷霞尽处,隐约两三峰。
  用词简炼,诗意不俗,确实很见功夫,云程不由得十分佩服。他又起想当初好友王义真品诗一事,不免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因而吟出一首如此这般的七言绝句:
  远山句好画难成,柳眼才多总是情;
  他日衰颜人不识,倚炉空听鹧鸪声。
  他的诗竟然直逼妻子而来,讥笑她今日虽然貌美才高。颇为得意,他日难免人老珠黄,倚炉哀叹。红颜女子本是最忌讳人提起暮年衰老之事,叫人徒增伤心。卢云程这样数落妻子,实是不该。幸亏妙惠心宽意慈,她知道丈夫这样说只为了吃自己的醋,并无中伤恶意,也就一笑了之。虽然小夫妻俩常为吟诗之事嗑嗑碰碰,可都只是表面上的矛盾,云程心中实是十分佩服妻子,妙惠也很能理解丈夫,所以越争情爱弥笃,成为知心知意的夫妻。
  成化十八年春天,礼部会试天下举子,为了功名事业,卢云程只好暂时告别如胶似漆的家庭生活,与王义真结伴到京城赴考。
  两位江南才子参加会试,原本以为中榜是十拿九稳的事,谁知师出不利,竟双双名落孙山。当初别家来京时,卢云程和王义真都给家人留下了极大的希望,如今落第归家,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心情悒郁不舒,索性两人先前往西山灵光寺暂住散心。两人原打算稍住些时间,待心情转好就启程回乡,谁知这灵光寺位于翠微山竹木深处,景致清幽,静谧脱尘,读起书来最易进入佳境。于是,两人都有些舍不得离开,恰好寺中主持见他俩字迹工整遒劲,想请他们抄写经书,报酬便是无偿提供食宿。两人本有留意,既然这么一来,就干脆住下来,半天为寺中抄经,半天潜心读书,准备下科会试东山再起。
  会试是每三年举行一次,也就是说卢云程和王义真准备在寺中读上三年书。因为怕丢面子,也为了专心致志,两人竟都拖着没有传信与家人联系。
  话说卢云程家中,左等右盼不见他的消息,不知他出了什么事。恰好,有一个与卢云程同名同姓的南方书生客死京城,消息被带到卢家,家人悲痛不已。卢家父母深信儿子已遭不测,还为他立了灵位,以寄哀痛。李妙惠虽然也伤心欲绝,但瞑瞑之中她隐约觉得,夫君并没有死,他还有相见的一天。
  这一年江南一带正遇着百年不见的大旱,卢家生活已难以自给,常常饱一顿、饥一顿。好心的卢家父母,见媳妇年轻守寡,又无子息,跟着自家挨饿实是可怜,因而劝她找个好人家改嫁过去。李妙惠却坚决反对,只说:“生为卢家人,死为卢家鬼。”当初她已对云程起誓,此身只属他一人,即使他真的归天,她也要为他终生守节,何况她心中还藏着一线希望呢!
  卢家父母以为媳妇是顾忌名份,苦苦撑着,所以仍然留意为她物色再嫁对象。江西临川有有个盐商叫谢子启,家境殷实,为人也厚道,此时客居扬州,妻子不幸病故。当听说卢家想劝媳妇李妙惠改嫁的风声,忙请媒人上门求婚。卢家父母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就背着妙惠答应下来。待谢子启家抬着花轿、敲锣打鼓来迎亲时,李妙惠才知道底细,她本想坚决抵抗,可翁婆苦苦相劝,无奈之下,只好坐上花轿,来到谢家。
  虽然到了谢家,李妙惠却坚决不肯与谢子启拜堂,更不用说入洞房了。她死死跪在谢母脚下,泪流如雨地肯求给谢老夫人作侍女,不答应便不肯起身。谢老夫人心软,见她心意已坚,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好在谢家富足,另娶一妻并不为难。
  这样,李妙惠就留在谢老夫人身边充当贴身侍女。因为她聪明灵慧,善解人意,深得谢老夫人的欢心。不久,谢家迁回江西临川,李妙惠随老夫人同往。中途泊舟京口,谢老夫人信佛,便带着侍女上岸到附近的金山寺烧香拜佛。佛堂上,李妙惠见桌上置有笔墨,心机莫名一动,竟挥笔在寺壁上题下一首诗:
  一自当年拆凤凰,至今消息两茫茫;
  盖棺不作横金妇,入地还从折桂郎。
  彭泽晓烟归宿梦,蒲湘夜雨断愁肠;
  新诗写向金山寺,高挂云帆过豫章。
  她这首诗除了想抒发自己的心绪与志节外,似乎更重要的是想留下自己的行踪。隐隐期盼夫君或知情人能见诗寻人,再与云程重续不了情缘。因而她还在诗后落款为“扬州卢云程妻李妙惠题”。
  明宪宗成化二十一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静心苦读三年的卢云程再次参加礼部会试,一举成功,荣登甲榜。消息传到扬州,卢家父母分外奇喜,怎料到儿子还在人世,而且还中了进士。惊喜之后,不免又忧心重重,儿子将衣锦归乡省亲,可儿媳妇却已由两老作主嫁到他家,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怎么向儿子交待呢?
  不久后,卢云程果然意气风发地回到乡里,一进门就惊闻爱妻的变故,把他震得失神落魂。心里含着伤感,表面上的一套程式又不能不应付,祭祖拜墓,宴请亲朋故旧,拜会地方官员,忙得不亦乐乎。稍稍停下来,无限的忧伤又涌上心头,为免睹物思人,也为了减轻父母的自责。他提前结束了假期,返回京城供职。
  二年后,宪宗驾崩,太子朱祜樘继位为孝宗,下令篡修《宪朝实录》,卢云程受命佐助进士杜子开往江南一带采访宪宗一朝的遗事。南下路途经过京口,兴致偶起,到金山寺闲游。
  这一去不打紧,正好看到当年李妙惠题在寺壁上的诗,正是意外的惊喜。一首诗既示明了妙惠的去向,又表明了她坚贞守情的心意,既然如此,他下决心要找到失去的妻子。问寺中僧人打听情况,僧人回忆良久,才说:“几年前有谢姓老妇到此布施,后随船队往临川而去,诗似乎是她所带侍女题下的。”
  卢云程抄下题诗,先是托人往临川访查,得知:有姓谢的盐商有盐船多艘,经常往来于沿江各地,他母亲性喜佛教,听说身边有一个善作诗的侍女。谢家的船队往来无定,卢云程无法寻找,只好求助于当地官员徐恭。徐恭说:“江上盐船过千艘,怎能—一查找,得想个巧办法。”两人商量来商量去,终于想出一条妙法。于是选了一位精明干练的衙役,让他化装成小贩模样,并背熟李妙惠的“题壁诗”,然后驾一叶小舟,每天沿盐船停泊的地方划过,高声朗吟诗句。以期引起知情人的注意。这样边划边吟,过了好几天,经过一艘大型盐船时,船舱吱地打开了一扇窗,一位淡汝丽人探头轻问:“此诗从何而来?”
  衙役一见有人搭话,急忙把船划近,说是扬州卢进士所教,丽人大吃一惊,半信半疑地说:“扬州卢举人数年前已故于京师,哪里来的卢进士,不是骗我吧?”
  衙役见她对情况颇为了解,就把卢云程所托之事详细叙述了一遍,细支未节皆没有差错。丽人终于确信了卢云程还活着,掩面泣诉道:“我就是李妙惠,烦官人速去通告卢郎,快来接我。”
  衙役立即调转船头,回去禀报了卢进士和徐大人。卢云程身为朝廷命官,正面向谢姓盐商索回妻子,实有些伤体面。徐恭给他出主意说:“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接下船来。”
  当天夜里,恰是月黑风高,那位寻找到李妙惠的衙役又划船来到谢家大船边,找到那扇窗处,低声吟诵着“题壁诗”,舱窗果然又打开了,衙役轻声对李妙惠说明来意,然后把她悄悄接出了港湾。
  一对分别多年的恩爱夫妻终于团聚。
  李凤姐乡风野韵迷武宗
  女性的美可谓是千姿百态:有雍容华贵;有清幽淡雅;有端庄娴静;有娇媚风流。
  至于是哪种最能动人,便得看各人的阅历和口味了。乡镇沽酒女郎李凤姐迷住大明天子武宗,则全在于她那种纯朴自然的乡风野韵,竟然使武宗不爱江山爱美人。
  明武宗登基做皇帝时年仅十五岁,少年莽撞,国政大权实际上落到了皇太后和大太监刘谨等人手中。在皇太后的幕后支持下,刘瑾弄权乱政,疏远了朝中一班贤臣,自己为所欲为,朝廷危机四伏。长大后,武宗渐有主见,依靠朝中老臣,诛除了奸宦刘谨。
  这一杀虽得民心,却伤了皇太后的心。既然这边失势,皇太后便设法从那边换回,于是她授意皇后对武宗严加管束。武宗的皇后还算精明能干,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她心甘情愿地与婆婆联合起来,利用夫妻之便,对武宗的一言一行都密切关注和管制。如此一来,武宗简直视皇后如蛇蝎,只想躲避着她,甚至连带对后宫的众多嫔妃也提不起兴致,索性下令建造了一座“豹房”,整天躲在里面,借以逃避眼前烦人的一切。
  所谓“豹房”就是一所清静的别墅,里面没有后妃、侍女,只有几个心腹太监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此外就是蓄养了一批狮子、猛虎和花豹,再请一些各地的高僧方士来谈道。住进豹房,一方面可以避开皇后的唠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靠猛兽来保护自己。
  当时京城的武装力量,诸如东厂、西厂、锦衣卫等,都掌握在皇太后手中。她若想废掉武宗,简直易如反掌,哪怕是武宗躲藏在豹房中。为了巩固皇权,在大同游击江彬的谋合下,武宗将宣府、大同、辽东、延缓等四镇边防戍兵调入京师,亲自督促练兵,力量强盛,大大增强了他的安全感。
  就在他一切安排妥当,正志满意得时,一种冲动又骚扰着他。久居豹房。没有佳丽相伴,他的春心开始激荡,于是召来江彬询问:“卿家籍宣府,可知宣府多美人吗?”
  江彬殷勤答道:“宣府美人特多,圣意如欲选择,何妨亲往游观,兼可视察边务。”武宗点头称是,为了行动自由,他决定不兴师动众,而采取微服私访的方式。
  正德十二年八月中秋过后,武宗带着江彬和两个贴身太监,换上行商装束,趁夜色潜出京城,天明后正赶到一集市,雇了一乘骡车,径直向宣府进发。
  江彬事先早已命人在宣府建造了一座豪华宅第,除规模略小外,华丽舒适堪可与皇宫媲美。命名为“镇国府第”。府中还安置了上百个美女为侍,都是从宣府各镇挑选来的,燕瘦环肥,各具风姿。武宗到后,很快就沉迷其中,这些美女与宫中后妃大不一样,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态,自然随和,大对武宗胃口,整日里周旋在莺莺燕燕中,乐不知返,直称“镇国府第”为“家里”。
  深秋时季,天凉气爽。一日午后,武宗独自外出闲逛,不知不觉走出了宣府城,来到市郊一个叫梅龙镇的小镇上。这里街衢竟也有几分繁华,人来人往,叫卖声声,也别有一番奇趣。很少有机会逛小镇的武宗大起兴致,左顾右盼,走走停停。一会儿,信步来到一家酒肆门口,朝里望去,只见酒客盈门,生意兴隆。这一看却看出了稀奇,害得武宗的眼光再也挪不开。为什么呢?原来他看见了面朝街面站在柜台后的沽酒女郎,那女郎约摸十七八岁模样,长得十分娇俏,一双丹凤眼,招呼左右客人,流光溢彩,摄人魂魄。脸上不施脂粉,却是白里透红,红嘟嘟的小嘴,应答着客人,流畅如水。她着一身得体的黑衣黑裤,竟更衬托出特有的娇媚,把个惯见大场面的武宗迷得神魂颠倒。
  稍作镇定,武宗也装成是一个酒客,踱入店中落坐。沽酒女郎见来了新客,连忙走出柜台招呼,一转身的工夫就端上了一壶酒和几碟小菜。武宗痴痴地望着她麻利的手脚和灵活的身段,竟不由自主地伸手促住了女郎雪白粉嫩的小手,调侃道:“人比花娇,岂可闲置塞上!”
  女郎吃惊地挣脱他的手,嘟囊着小嘴道:“男女授受不亲,客官岂可如此无理!”
  武宗猛地惊醒,连忙缩手坐正。小心翼翼地道歉:“一时糊涂,姑娘见谅!”
  沽酒女郎也许是见惯了这种场合,见客人赔了礼,就马上口气缓了下来,并恢复了满脸的笑容。
  后来趁着添酒加菜的机会,武宗装作随随便便的口气问了女郎的芳名和酒肆情况。
  原来女郎姓李名凤,客人惯称她李凤姐。此酒肆是她哥哥李龙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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