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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女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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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女郎姓李名凤,客人惯称她李凤姐。此酒肆是她哥哥李龙所开,父母早亡,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她哥哥此时下乡收帐去了,只留下她照料酒肆。
  得知店中只有女郎一个主人,武宗有些兴奋起来,为了保险起见,他故意拖着慢慢喝酒,直到暮色四合,店中酒客陆续走尽。见机会已到,武宗抬起头,对着正为他斟酒的李凤姐说道:“凤兮!凤兮!应配真龙,姑娘应为寡人所得!”
  李凤姐反唇相讥:“客官好大的口气,居然敢称寡道孤,莫不是喝多了些,小心犯下欺君大罪!”
  武宗哈哈大笑道:“兄名龙而妹名凤,难道就不是犯下欺君大罪了吗?”
  李凤姐见他针锋相对,也懒得与他斗嘴,只当他喝醉了,且先不理睬他,自己转身向内室走去。谁料武宗也马上站起身,紧跟着她进了房,没等李凤姐来得及阻拦,他竟一把将风姐揽入怀中,嘴便向凤姐的红唇凑过去。李凤姐吓得花容失色,拚命地进行挣扎,稍一定神,准备扯开嗓子喊叫。武宗却及时地伸手捂住她的樱桃小口,并凑近她的耳朵说:“姑娘不必害怕,倘若从了我,保管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李凤姐不听他这般诱惑,拼命地扳开他的手,娇喘嘘嘘地责问:“你是何方恶徒,胆敢如此放肆?”
  武宗见她已稍稍安定,便松开手,尽量和颜悦色地提示道:“当今世上,何人最为尊贵?”
  凤姐不屑地答称:“谁不晓得是皇帝老爷最为尊贵!”
  武宗退后一步,轻轻咳嗽一声,正言道:“我就是最尊贵的皇帝老爷!”
  李凤姐哪里肯相信他的一句空话,白了他一眼,愤然说道:“何必骗我!”
  武宗见已至此,索性解开罩衫襟扣,露出一角平金绣蟒的内袍,凤姐眨着眼睛将信将疑地怔在那里。武宗又从腰间摸出一方玉印,交到凤姐手上,要她仔细辨识,并说:“这是御宝,上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你可看个清楚!”
  好在李凤姐粗通文墨,看了半天,认出了那八个篆刻的字迹。她这时又想起日前夜里曾梦见自己变成一颗明珠,被苍龙衔走,似乎有所预兆。更记起市人都传说当今武宗皇帝正驻官府。这么说来,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的酒客,莫非真的就是当朝皇帝?她终于这样认定了。一个乡野姑娘,突然面对皇帝天子,自然十分震惊,忙跪伏在地,瑟瑟地说:“臣妾有眼无珠,望万岁恕罪!”
  武宗连忙将风姐搀起,顺势又将她搂在怀里。在堂堂皇帝面前,李凤姐失去了挣扎抵抗的念头和力量,象羊羔一般柔顺而颤栗,任他摆布……
  第二天,武宗返回宣府后,马上派人用銮舆把凤姐接到镇国府第中,从此专宠她一人。李龙也被召到了宣府中,授以官职,并得御赐黄金千两。
  时光悠悠,转眼已是腊尽冬残,京城百官多次派特使送奏章到宣府,恳请武宗回朝主政。武宗正沉缅在凤姐的温柔乡中,哪有心情回京,只是一拖再拖。武宗多次想封凤姐为妃嫔,她总是婉言相辞:“臣妾福薄命微,不配位居显贵,承蒙陛下垂青,为妾已是心满意足,不复有他求!”并且劝告武宗:“还望陛下以万民为念,早回皇宫,这样臣妾才能安心,比封我名号还要高兴百倍呢!
  武宗深为凤姐的谦和知礼而感动。后宫中无数粉黛,哪个不是邀功讨赏,逢迎争宠,都让武宗腻味了。如今凤姐一个乡野民女,既衷情于自己,又不慕荣华,怎么不让他宠爱不已呢?
  在凤姐不断的委婉劝言下,武亲终于决定第二年正月起驾回京。正德十三年上元佳节过后,春风解冻,梅绽柳舒,武宗皇帝带着李凤姐及一些护卫人员启程赶往京城。为了领略沿途的明媚春光,李凤姐舍车骑马,与武宗并驾齐驱,一路看山看水,谈笑风生。
  这天,一行人马行到居庸关下,正是薄暮时分。守关将领为了给皇帝的车马照路,特命人在关下点燃了一大排火把,火光荧荧,把关边石凿的四大天王巨像映得半明半暗。
  李凤姐策马行来,无意间一抬头,猛地看到忽闪忽闪的四大天王像,个个气势压头,怒目而视,威仪逼人,一下子使凤姐受了惊吓,一走神,便觉眼前一黑,跌下马来,昏倒在地。
  武宗见状大惊,连忙下马抱起不省人事的凤姐,众人相拥着走进了守将府宅。
  一番救治后,凤姐悠悠醒来,但仍然神思恍惚,呓语连连。到黎明时分,稍见清醒。
  凤姐伏在枕上,哭着对武宗说:“臣妾自知福薄,无命入侍宫中,只请陛下速回,臣妾死也瞑目了!”
  武宗紧靠在她身旁,垂泪哽咽道:“朕要等你病愈再一同回宫,朕情愿抛弃天下,不忍抛下爱卿!”
  凤姐气息虚弱,呜咽劝道:“陛下一身系天下安危,臣妾生死何足轻重,万望保重龙体,以社稷为重。”话刚说完,已经气喘不宁,不一会儿,两眼紧合,溢然离世而去。
  武宗大为悲震,祭奠之后,命人以厚礼将李凤姐葬在关山之上。并按皇家礼节,用黄土封墓顶。一夜之后,武宗上山道别,却发现封墓的黄土全变成了白色,不禁长叹不已,对左右说道:“好一个贤德女子,至死还不肯受封。可惜朕无德无福,不能感动天地使她永年。”为了了却凤姐的遗愿,武宗当天含悲启驾入关,到宫中料理国政大事去了。
  吴清浣芳心暗许邻舟郎
  柔和的春风在静谧的水面轻荡,半遮着脸庞的月儿,悄悄登上桅杆,把清辉星星点点地撒在水波和船头上。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丝竹声,是恋人在吐露衷肠,还是嫠妇在倾诉幽怨?在这样温馨的夜里,年轻的心抑制不住那份驿动。情窦初开的官宦千金吴清浣,便是在这样的夜里,不知不觉地将一颗少女的芳心暗许给邻舟的少年秀才江文情,一切发生得是那么自然而然。
  吴清浣是在福州度过童年和少年时光的。她父亲吴云卿,曾是福州州守,膝下只有清浣这一个独生女儿。吴云卿是个儒官,十分重视对宝贝女儿的教育。遵照一般大家闺秀所学的必修课程,他很早就让幼小的女儿读熟了《孝经》、《女诫》等书,小清浣聪明伶俐,很快就掌握了这些简单的东西,又要求父亲加码。吴云卿只好给她讲解了当时男儿考科举所必学《四书》、《五经》之类的典籍,对这些内容深奥的篇章,小清浣居然也很快就能琅琅成诵,融会贯通,讲析起来头头是道。吴云卿惊叹地说:“你若是男儿,必定是功名中人啊!”
  经父亲启蒙后,吴清洗读书的劲头越来越大,悄悄从父亲书房中找出《唐诗家法》、《唐诗集》一类的书,醉心嗜读,慢慢便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诗格格律,自己开始悄悄练习作诗。起初,她都是根据所见所闻和偶尔的感触,信手写下些零散的诗句,尚未结集成篇。然而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已可窥见她的锦绣才情。比如:“露下庭梧叶,风吹月桂花。”“菅草当阶绿,樱桃落地红。”“花间影过那知燕,柳外声来不见莺。”“自倾盆里春泉水,亲灌阶前石竹花。”虽然诗句内容离不开她小小生活圈中的花草莺燕,但词句清丽,已有诗韵。
  到十二三岁时,对事物的了解日渐全面,遣词造句的功夫也愈加老练,于是写成了不少完整的诗篇。闺中无事,闲坐烹茶,悠悠淡淡的情绪,被她吟成一首“灯下闲情”:
  小阁烹香茗,疏帘下玉钩;
  灯火翻出鼎,钗影倒沉瓯。
  婢奉消春困,亲尝散暮愁;
  吟诗因坐久,月转晚妆搂。
  虽是闲情小诗,但信手拈过,娓娓道来,平易动人,表现出吴清浣的才华和造诣。
  随着岁月的流逝,无忧无虑的小丫头逐渐长成情窦初开的少女。官家的小姐,养在深闺人未识,独对镜中日渐明艳的容貌、悄悄发育的身体,春情化出淡淡的幽怨。这种心情,便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吴清浣的一些小诗中:
  几点梅花发小盆,冰肌玉骨伴黄昏;
  隔窗久坐怜清影,闲划金钗记月痕。
  绣放寒多未欲眠,梨花枝上听春鹃;
  明朝又是清明节,愁见人家买纸钱。
  春雨随风湿粉墙,园花滴滴断人肠;
  愁红怨白知多少,流过长沟水亦香。
  小窗今夕绣针闲,坐对银台整翠鬟;
  凡世何曾到天上,月宫依旧似人间。
  吴清浣写诗本是为了自己消遣,不料却被她那慧黠细心的侍女阿萱偷偷抄录下来,带到外面炫耀。无意中,这些诗不胫而走,被闽中文人竟相传抄,吴清浣的诗名也就随之传扬开了。才貌双佳的她,成了闽中贵族公子心中渴慕的一朵鲜花。
  然而,吴家父母认为女儿年纪尚小,加上他们也舍不得让她太早离开自己,便一直未予议婚,使吴清浣成为可望不可及的镜中花。
  明神宗万历初年,吴云卿因治理福州功业显著,被福建省的三司长官共同保荐,进京加官晋爵。新年伊始,吴云卿携带家眷北上。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又是春风送暖、莺飞草长的季节。吴云卿一家一边赶路,一边兴致勃勃地赏山观水,完全没察觉什么舟车之劳。阳春三月时,来到江南地界,正值柳絮飘舞,杏花春雨的时节,江南风景秀丽宜人。吴家在淮水上雇了一艘大船,船头插上“奉旨入京”的紫色小旗,威风凛凛地逆水北上。船到淮安版闸时,停下来等候顺行的风,陆陆续续,周围泊下了大大小小几十艘船,显得十分热闹,而吴家的大船在船群中特别醒目。
  泊船无事,吴云卿与夫人带了一些仆从上岸游览去了。因吴清浣已近及笄之年,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不能抛头露面,所以把她和几个侍女留在了船上。闷在船舱中,闲得无聊,吴清浣便打开舱窗,迎进一阵阵清爽的河风,心情顿时明朗了许多,她从箱笼中翻出一卷诗书,端坐窗前细细品读起来。
  吴清浣在船舱中的一举一动本是极平常的,却不料把一个少年郎撩拨得情思迷乱,那便是邻舟的年轻公子江文情。原来,吴家船只的旁边,泊着一只商船,货主是太原的一位江姓丝绸商人,商人的儿子文情,年方十六,年前刚考中了秀才,父亲一时高兴,来江南进货时就顺便带上了他,一来让他领略一番江南春色的秀美,二来也使他增长些见识。当他闲坐船头读书时,无意间发现了临船的吴清浣,那姑娘的举手投足间,是那样荡漾着诗一般的韵致,就象春风里摇曳着的一株蔷蔽花。十六岁的少年,春心刚刚萌动,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把他的目光紧紧吸引到临船姑娘的周围,他的心也随着飘了过去。
  正在这时,吴清浣的侍女阿萱来到船舷清洗衣物,距离江文情坐的地方很近,江文情感到机会来了,于是装着随随便便的样子,上前与阿萱搭讪。他随意地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呢?”阿萱见是临船的人问话,抬头一看,那人年纪不大,生得眉清目朗,英俊又和气,不象有什么歹心,只当是无聊时找人说闲话,也就如实说出了吴家的行迹。
  江文情见答了话,心中暗自欢喜,又故意扯了些天气、风景之类的不着边际的话题,还把自己带的水蜜桃送了几只给阿萱。阿萱渐渐和他熟络了些,他便趁机试探:“为何不见你家小姐的夫婿?”阿萱有些害羞,红着脸嚷道:“我家小姐哪有夫婿!”江文情一听这话,心里有了底,暗暗庆幸不已,再问道:“你家小姐识字吗?”
  这句倒是问到点子上了,阿萱得意地夸说:“岂止是识字,我家小姐的诗文曾风靡闽中呢!”此话正上了江文情的圈套,他连忙上舱中拿了纸笔,写下一纸难字,托咐阿萱道:“小生正有一些字不能识,烦请姑娘代为求教小姐,就说是太原的江秀才请教!”
  阿萱转身进舱,把纸片交给吴清浣。吴清浣看过后,似乎心有所悟地露出一丝微笑,还是提笔在字边—一加了注解,让阿萱送出去,并笑道:“岂有秀才不识这些字的道理!”
  阿萱不但给江文情送了纸片,也顺口把小姐的话转告了他。江文情心想:既然已猜知是故意撩逗,却又愿意上钩,看来是给自己机会了!随即又进舱写下一首诗,请阿萱代为传递。诗是这样写的:
  空复清吟托袅烟,樊姬春思满红船;
  相逢何必蓝桥路,休负沧波好月天。
  这首充满挑逗情趣的诗传到吴清浣手中,幼时所读《女诫》中的那些规矩浮上她的脑,她不由地感到一种羞辱,愠怒道:“萍水相逢,哪能就以艳句撩人,有失读书人体统!”接着又斥责阿萱不该帮人做这等下贱事体,并扬言要禀父母,责罚她。阿萱吓得两腿发软,急忙跪下哀求小姐原谅。待吴清浣火气平息后,又趁机中辨说:“看那江公子也不象邪恶之人,倾慕佳人,也算人之常情嘛!”
  谁知,这句话竟说得吴清浣动了心。在阿萱去给临船公子送难字纸片时,她曾偷偷从窗中窥视了那位江公子,也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了。适才读了他的诗,虽然意涉轻佻,词句倒还自然雅致,看来还是有些才气。她那颗品尽闺中寂寞的芳心,其实早已有些蠢蠢欲动,只是限于礼教的约束,不敢让它冒出芽来。既然阿萱这样劝导,她索性顺水推舟,转了脸色,和悦地问阿萱:“这事有人看见吗?”阿萱见小姐心有转变,忙指天发誓说:“绝无人知!”吴清浣笑着嘱咐她:“既然无人知,我便不再声张,你也不要告诉别人,让我写首诗骂他就行了。”于是,她取出一帧小碧笺,略加思索后,作下一首诗:
  自是芳情不恋春,春光何事撩闺人?
  谁流情浸天边月,比似郎心向我亲。
  阿萱看也没看,就把诗笺送到了已等得心焦的江文情手中,江文情读诗后,竟在船头雀跃不已。这下把阿萱弄得莫名其妙,明明小姐说是要写诗骂他,他竟如此高兴,这是什么道理呢?正当她满头雾水时,回头瞥见她家小姐与朝这边江公子暗送秋波,她顿时恍然大悟,忙掩口跑进后舱里,心里只说自己该是做了一回红娘!
  见阿萱走开,吴家船上再没有其他人影,江文情急忙靠近吴清浣的窗口,压低嗓音道:“今宵人静时,可否启窗相候?”
  这边吴清浣嘴角一撇,眼含娇媚地说:“我乃闺中娇娥,为何要等你,公子难道没有脚吗?”江文情马上心领神会,深情地一点头,还想说些什么时,吴清浣已“砰”地关上了舱窗。江文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回舱静候夜色降临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夜空,河面上浮起迷茫的雾气,月光照在船板上,显得朦朦胧胧。江文情心揣着一团烈火,蹑手蹑脚地攀上邻船,来到吴清浣舱前,轻叩舱窗。不一会儿,舱窗无声地启开了,露出娇羞万般的吴清浣。江文情心情一激动,脚下也生云,十分轻巧地就跃进了船舱。
  船舱中,烛影轻摇,映着一对情深意浓的小儿女,江文情一把揽住吴清浣的纤腰。
  吴清浣起初还想扎挣,但只扭动了一会儿,便酥倒在江文情怀中。两人相偎床边,喁喁私语,说了些什么,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中,都被彼此暖融融的气息醉倒了。相拥着倒在了床上,恍恍惚惚中宽衣解带,一对初诸情事的少男少女,在春风摇舟的荡漾中,情不自禁地共赴巫山云雨。
  初尝禁果,便沉迷忘返,浑然忘却了时间和空间。就在这时,晨曦微露,刮起了向北的顺风,吴家和江家的船相继解缆启航,帆满行速。一去便是数十里,吴清浣和江文情还沉醉在温柔乡中。
  那边船上江文情的父亲清晨起来,想叫醒儿子,舱中却已不见了他,船头船尾找了一遍,哪里还有儿子的踪影。莫非是夜起时眼睛朦胧,失足坠入河中?江父一想到这里,惊恐失色,忙命舟子返航寻找,水面空空,了无消息,江父大放悲声。
  天大亮时,这边船上的江文情和吴清浣才醒来,江文情急忙披衣推窗,只见窗外河岸上树影后移,原来船已行驶,哪里还有自家的船呢!两人不由得惊慌失措,然而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顶下来。白天,江文情藏在船舱中的帏幕后,吴清浣则把一日三餐要到舱中与他分享。一听到有人进舱,江文情就赶紧藏到床下。夜晚人静,便是他们逍遥的时候,一对情人同床而眠,忘了一切忧愁。他们只能这样作权宜之计,只等泊岸后再另作打算。
  然而毕竟纸包不住火,船舱空间有限,吴清浣与江文情有时忘情的嬉笑声,不免传了些到吴母耳中。吴母对女儿这些天老是躲在自己舱中,而且饮食量大增,产生了怀疑。
  又仿佛听到舱中有少年的窃窃低语,于是悄悄从门缝中侦视,果然发现了惊人的情况。
  吴母禀报了吴父,等到深夜,两人悄悄叫开女儿的舱门,在床上拖出了战战兢兢的江文情。稍加审问后,吴父盛怒难遏,准备将江文情抛入江中。吴清浣缩在舱角中羞愧难当,见父亲要加害于江文情,她不顾一切地爬过来,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争。吴家父母见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又获知江文情也是名门出身,年纪轻轻已中秀才,今后也许有所作为,便只好包容下来。长叹道:“吾女已被你所污,更无他适之理,只好成全了你们这对小冤家!”
  为了掩人耳目,吴父让江文情装成是落入水中,吴父则急忙令舟人救起。吴父上前一看,佯作惊讶地说:“这是我友人家的公子啊!”于是名正言顺地将他留在船中。不久,船抵达济州,吴家上岸租了房屋,摆下盛宴,为一双小儿女办了喜事,并把他们暂留在济州。
  吴云卿进京见过皇帝后,被升职派往楚地为官。赴楚上任的路上,他到济州接了江文情小夫妻俩同往楚地,又派人往太原找到了江父。禀明江文情的婚事和去向。江父大喜过望,其子失而复得,还找了个才貌双全的官家小姐为妻,真是苍天降福啊!
  后来,江文情果然不负众望,二十四岁登进士及第,派任南京礼部主事,后又迁为州守和知府。在贤妻的辅助下,官名贤达,仕途顺畅,家庭生活也美满如意。那一夜临舟风情,还真结下了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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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明神宗万历年间的一个春日,在常山郊外的一座山亭里,正进行着一场奇特的考试。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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