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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夺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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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来的那些人早就抢步冲进了馆驿,颇似一群强匪,要知这馆驿乃是来往官员休身之所,不比寻常客栈,便是在门边也有带械军士守护着,只是门卫等都认识这横行直闯的一行人,假装没看见他们一般也不拦挡。
  被唤做二哥的男子颇似沉稳,长相隐隐和郑仕元有些相近,他道:“……马政……不可鲁莽,须知乐寿县衙那些衙役也不是好惹的,前几日更敢对抗侍卫军,你我咬定,只寻那贼道人晦气,别人却不须理会,那狗屁衙内若是出头,为兄自与他理论,只要占得理,父亲面前也便好说话,你亦要撑得住气,却不敢先动手……”
  那马政翻了个白眼,“……二兄怎地也怕了那姓安的?年前时候,我曾揍过他,谅他见了我也要惊怕!”
  这二位不是别人,赫然是郑仕元的次子郑康与妻侄马政,马政之父就是河间府治下束城县县令马令源。
  馆驿之内前厅坐着的几个人也给冲进来的这帮府役惊扰了,眼前他们带刀持械的往厅里冲,邓怀不由阴着脸站了起来,“挡了他们……”他一声喝令,前厅门外的几个乐寿差役并横身拦住了这伙人,自上次对抗了侍卫军之后,这伙差役可算扬眉吐气了,跟着衙内居然不受窝囊气,这无形中就壮了他们的胆子,邓怀更是这般想法,万事有衙内扛着,天塌了也不惊惧,跟着这样的主子干事便是给一刀切成两断也畅快淋漓……
  前厅里的八仙桌处,安敬端坐在正中,扮男装的美随侧在身左,右边却是高宠,下首客位便是公孙胜。
  和高莺美的订了终身之后,二人一先一后赶出来吃晌午饭,吩咐了厨灶埋锅,这边正自饮茶,不想就有冲了进来,随后高宠就看见了后边跟进来的两个年轻人,他自是识得,忙在安敬耳侧低语了两句告知他。
  安敬微微点头,却都懒得抬眼望那几个人,沉吟道:“前厅之事高都头你处置便好,我和一清先生去后厅。”
  “喏……”高宠应了一声就长起了身形,同时向妹妹递了眼色,他兄弟知晓这衙内近来火气盛,什么郑小姐郑公子的,只怕他都没放在眼里,倒不晓得他凭何这般狂妄,只道他是仗着救驾有功才恃宠生娇的,这却冤枉了安敬,要知道安敬心里想些什么的话,就晓得他为何没把郑大人的子女放在眼里了,甚至可以说他连郑仕元也没放在眼里,为何?因为衙内已经定下了先于民间发展的大计,班底未筹措出一定规模之前,他却不会进京走仕途,试想满朝的奸党,自已手里若无一股实力在握,岂不是任由这些腌臜货搓扁捏圆吗?
  如今公孙胜正巧送到了面前,安敬若是放过了他,那便是脑袋秀豆了,若收归了此人,再把他放到江湖上去拉拢推荐民间壮士豪杰,只怕自已的班底子不日便可壮大,所以他是一力周全公孙胜,不惜开罪任何人。
  公孙胜是心感身受,衙内之仗义天下罕见,几曾畏过权势?便是郑知府的亲子女他都不给面子,这等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若不结交,自已还去结交谁人?他心头却是感动莫名,耳际就听安敬道:“一清先生,请……”
  “衙内先进……”公孙胜一向放荡不羁,至此却是对衙内真正生出了崇敬之心,把自已摆在他的位置上,怕未必敢有他这番作为,而衙内之前的行事河间府谁人不知?只看高宠这等万人敌的猛将都对他恭敬有加,便知衙内非一般等闲之人了……两个人在前,高莺美随在他们身后,便施施然从前厅之侧门出去走了。
  “咄……那贼道要逃去……尔等还不拿人?”马政眼尖,却是瞧见公孙胜从侧门出了前厅去,忙大喝。
  邓怀此际已跨脚出了前厅,手摁着刀柄冷声道:“马都头……何故在此大声暄嚷?哪里又有什么贼道?”
  马政也识得安贞身边的几个都头,他瞪眼道:“适才那个杂毛便是河间府画影图形要缉拿之强贼,你等几个还不让路?若是跑了府衙要犯,谁吃罪的起?”他一抖手就把官府抓拿人犯的图形展开了,“你且来看……”
  这时高宠也走了出来,他和邓怀双双望了眼那图形,邓怀便是一楞,还真是,公孙胜还时成了强贼?
  “马都头,你却休要咋唬我等,这图形之上却未扣有河间府大印,再说馆驿内道人乃是我家衙内至友,如何却成了官府要犯?莫不是马都头要指救了皇后娘娘的安衙内也是什么强贼要犯吧?听闻前些日,通判河间的蔡大人便这般说法,却遭娘娘训斥,马都头既在府衙当差,想来是受了蔡通判的愚弄,却不知详情吧?”
  “你……”马政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没了适才的嚣张,郑氏已然与那蔡宏决裂,这两日那蔡宏便准备回京了,想来是去找蔡京谋新路,哪还敢在河间府呆下去?如今马政给高宠指为他的同党,不由令他气结。
  郑康上前一步,干笑道:“……久闻乐寿高都头之神勇,不期今日相聚,幸甚,幸甚,马都头大该是认错了人……”他转头盯了马政一眼,“还不收了图形……”其实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只是图形上没有府印,做不得数,只是咋唬一般老百姓或可生效,拿来这里现丑,却是给高宠一眼看穿,倒是邓怀刚才没一眼看出漏洞。
  “……当不得郑二衙内的赞誉,高宠只一武夫,不足挂齿,不知二衙内此来可是要见我家安大人?”
  “啊……正是,正是……家父在家里摆下筵席,请安大人前往赴宴,不知安大人可在?”郑康瞎扯起来。
  高宠心中暗笑,却道:“好叫二衙内得知,安大人一早便带着耿都头去了府衙公干,至今尚未归来……”
  “哦……原来这般……既来之,我便见见安小衙内,适才厅上所坐之人象是安文恭,为何却躲了我?”
  一旁的马政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从发作,一双眼厉狠狠的盯着高宠,“二哥,安文恭一向胆小,见了我等焉有不避之理?怕是我这拳头他还记着,嘿……不若我们先回去吧。”他自觉一招失败,留下却是丢脸。
  郑康也不是真的要见安敬,当下打了个哈哈,拱拱手就领着人走了,二人出了馆驿双双沉下了脸来。
  “不想那高宠倒是个有眼力的,就怕这招不灵,却偏巧给他看穿了,七妹这口气怕是不好出了……”
  马政却道:“在这河间地头上,还怕整治不了他几个鸟厮?我便派三二个机灵的盯在这里,等那狗屁衙内落了单再寻他晦气,听说他前几日老在绣玉坊勾栏出没,不若我等去找那徐翡商讨一番,此女却是个尤物!”
  说到徐翡,郑康也眼亮了,点点头道:“此女端是罕见之上品,二哥我定要弄她来当小妾的,这便去吧!”
  “好……”这哥俩一转眼就把替七妹出气的事丢开了,绣玉坊勾栏对他们的吸引力显然更大,都吞口水了。
  一行人打马扬鞭就离开了馆驿,在馆驿角门处偷听他们说话的一个汉子此时却悄悄掩上门溜回了馆驿去。
  功夫不大,那汉子便出现在后厅,高莺美见他在门厅出现,便起身出来,二人低语了一番,莺美打发了他走,回身入来才在衙内耳边低低交代了情况,安敬听罢却是一笑,“那两个腌臜货也要去会绣玉坊的娇女?看来这二人也经常去,午后我们也便去绣玉坊见见那徐翡,正好有些生意与她相商,这绣玉坊还是有些用的。”
  高莺美和公孙胜却不知这衙内打的什么主意,莺美有些敏感,只当是衙内对那徐翡动了别样的心思吧!
  转过了头,安敬对公孙胜道:“……一清先生久走江湖,想来对各地壮士豪杰多有结识,我欲做番事业,苦于身边缺少象先生这样的能人异士,家父在乐寿管治舟船局,长于水道北上南下,今番欲壮大船业,更需人手帮补,听闻揭阳镇、浔阳江一带有些水中豪杰,诸如混江龙李俊、浪里白跳张顺等人,却是无缘结识啊!”
  安敬就差说出‘一清先生你替我去招揽他们吧’这话了,公孙胜也不是傻蛋,当下也就领悟了这层含意。
  第20章 谋策
  午时,安敬没再喝酒,倒是高宠、邓怀、公孙胜三个人大灌黄汤,安敬还是想练一练酒量的,可是酒碗给高莺美拿去了,他便知自已的酒量太腌臜,让莺美对此失去了信心,却是不给自已喝了,不喝便不喝呗!
  自啸风口一节之后,高莺美也给抬举成了‘都头’,安贞都不晓得她是女儿身,却因下边衙内说‘高军士’剑术超凡,更一路周全衙内有功,所以不由分说,就把高莺美升了一级,又见她生得清秀,便让她随侍儿子安敬身侧,当父亲自然不无一份私心,儿子不懂拳脚功力、使枪弄棒,总得有个厉害人物在身边周全他吧?
  便是在邓怀、耿忠等都头眼中,高莺美的一身本事也叫他们惊震不已,前日一剑把那个蛮力如牛的郑坤差点没宰了,可见她的身手是何等的强横,当然,论力道,莺美及不上那猛人,但真正的技艺靠的不是力道。
  席间几个人多谈江湖上见闻,天南地北的扯,公孙胜游历江湖经年,自知哪里有些好汉,借着这个机会便吐露了心迹,“……此次从关西一路至河间,不想在此遇上了衙内,两番高义令公孙胜永铭五内,衙内但有差遣,胜甘为驱策,待皇后娘娘鸾驾南返,胜便取道揭阳镇一带,代衙内寻访那混江龙等人前来效力……”
  安敬亲自为他填了一碗酒,笑道:“也不忙在一时,多与先生盘桓数日交心更善,后晌去南埠绣玉坊勾栏谈生意上的事,一清先生也一同前往,那徐家产业颇大,妓寮分号更是遍及数路诸州,却是消息来源最灵通之所在,若能把这绣玉坊掌握在手中便好了,那时天下各地形势便尽在视听,能准确把握形势审度时势!”
  “衙内高见,胜深以为然……”公孙胜大是点头,高宠也愕然,他虽有满腔壮志,却对时政形势不通,倒是高莺美听得懂衙内所言,前些年随恩师遍游名山大川时,恩师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看来衙内胸中有物。
  邓怀也是一介武夫,多随安大人公干,耳暄目染也就变的通晓世情了,见识也广了许多,这时开口道:“衙内,那大名府徐员外也不是那般好相与的,他置下这等偌大之家业,当非寻常人物,如何肯为衙内所用?”
  高宠和公孙胜双双点头,连高莺美也认为衙内是一厢情愿的说法,只怕人家徐家人不一定服了衙内吧。
  安敬从容笑道:“我却不以衙内身份压他,更不借助官府之力欺他,在商则言商,商人逐利,如蝇趋臭,他置下的勾栏产业虽大,赚的钱也不少,但这桩生意却最是累人,麻烦事也多,大商户还多做其余营生,诸如丝缎、陶瓷、日常用物等……那徐员外也略有涉及诸行,只是起步较晚,怕无多大的规模,而我乐寿舟船局行商于南北西东,迟一日便统治了天下水道交运,到那时,只怕会有更多商人要来与舟船局打交道了吧?”
  “衙内,舟船局本为官治,重利却是入了县治、府治,老爷清政廉明,怕是不许衙内你插手其中吧。”
  “本衙内亦没说要插手其中,不过是借县治的招牌罢了,这一摊子事,县衙也忙的够呛,早该归了民间由商户去运作,县治也好、府治也罢,只取河关税项便可,更不须投入偌大的人力物力,岂不是两全其美?”
  高宠却道:“衙内所言极是,舟船局所耗极大,局内人等皆是府县官家亲戚,循私者多数,安大人也曾说,此一弊处却不好解决,真真是得罪人的勾当,若是重新厘定河关税赋,县治单一征税,却是上上之法!”
  高莺美插口道:“怕也未必,舟船局所获甚丰,沾利者多数,怕是没几个乐意把这美差发放给民间商户。”
  高宠和邓怀双双点头,莺美所言正是,那些吸血虫自放不过这等勾当,公孙胜也频频点头,“正是这般!”
  安敬却撇了撇嘴,笑道:“……本衙内自有计较,却会叫官府把舟船局将放发给民间,你等只管吃酒,哈!”
  他这番卖了个关子,倒教几个人心下诧异,只是他一付笃定神情,高宠却点点头,“想来衙内智珠在握了。”早在啸风口他和妹妹便对这衙内服气了,又经馆驿一事更是对他心服,此时见他这般神情,便知他有了计较。
  ……
  绣玉勾栏,徐安却和女儿翡姑娘在后堂上坐,“……爹爹休要迫我,那郑二衙内岂是个托付终身的主儿?再者让女儿去当小妾,却是万万不从,爹爹你便知女儿性烈,还若迫我,便恕女儿不孝,你替我殓尸便是。”
  “你、你……唉,你这丫头,可是想气死为父?郑二衙内如何配不得你?想去他府内当妾的不知凡几。”
  翡姑娘却冷着脸,“谁爱去便去,这等腌臜一个汉子,女儿绝不相就,凭我一身好本事,却怕寻不见汉子?”
  “你、你……你真是给为父惯坏了,须知河间郑大人乃当朝皇后娘娘之从兄,日后必贵,其子如何便腌臜了?莫非我女儿相中了当今赵官家?可你却要掂了自家身份,为父开妓户出身,谁正眼瞧得?你却……唉!”
  “爹爹休要妄自菲薄,如今世道,便是能活了也算本事,赵官家算得什么?女儿却不稀罕他,深宫有什么好?以女儿的性子怎呆得住?这个姓郑的比他父亲更是差了恁大一截,在女儿眼中他便也是个腌臜人。”
  徐安不由顿足捶胸,“为父迟早给你气死了……都是你那个妖怪师傅做下的好事,却将我好端端一个闺女教成了这般模样,须知郑大人乃河间重吏,不与他搭上瓜葛,我等如何借用这水道交运之便?好女儿,三思啊!”
  “爹爹,河间府治下南埠却不如乐寿县埠,那边才是滹河汇口,近日里口口相传的那个安衙内便蹲在咱家的绣玉坊不知有何图谋,此子却算得上是个奇男,啸风口皇后遇袭,全仰仗他父子舍命力保,前几日这安衙内更在馆驿中收抗亲军,这等汉子才算个真的男人,女儿便是喜欢英雄了得的汉子,那个郑二腌臜却不想多瞅见他,早些时他和那个马都头每日磨在坊间,夜夜卧花眠柳,还恬不知耻的欠了几个姑娘夜资,呸……”
  徐安摇头苦笑,“……我徐定平也不知造了哪辈子孽,生出你这等一个好闺女,迟一天却给你气死了!”
  翡姑娘心里一叹,父亲哪知我的秘事,她假意撒娇道:“爹爹休怪,女儿日后定寻个好女姑爷给爹爹……”
  “你呀你……只怕为父给你气的活不到那天了……又说闺女你莫不是对那安衙内动了心思?如此的话……”
  “爹爹休提,你早便答应过女儿,若是女儿瞧不上眼的汉子,绝计不嫁,那安家小郎却是嫩点……”
  父女两个正说着话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赫然是前楼掌堂迈步进来,徐安一惊,“莫不是郑二衙内回转了?”
  掌堂忙摇头,“非也……老爷,那郑二和马都头双双离去了,却是丢下些狠话,以前倒也说过,不过……”
  翡姑娘哧之以鼻,冷哼道:“他两个腌臜狗头,也只会逞逞利口,敢动我勾栏坊,姑奶奶夜间便去剁了他。”
  “不可造次……你这野丫头,郑二衙内必竟是郑知府亲子,若是查出线索,我徐家岂非要遭灭门之祸?”
  见父亲真的动怒,翡姑娘也便撇了撇嘴不再言语,徐安却对那掌堂道:“既非郑二衙内,你来有何事?”
  “好叫老爷得知,这遭却是那市井里坊口口相传的安衙内来拜会小姐,他却说不谈风月,只论生意……”
  “呃?生意?他要来和我等谈生意?莫不是……”徐安心念间,不由望了女儿一眼,“闺女,你道如何?”
  翡姑娘一咬银牙,“见见却也无妨,女儿倒还没有见过这个英雄了得的安家小郎,听闻却有一付好皮相!”
  那掌堂此时接话,点头道:“好叫翡姑娘得知,传闻非虚,这安衙内却是仪表堂堂,真有潘安宋玉之貌!”
  翡姑娘哂笑道:“那便如何?好男儿不光看皮相,你且去请那安衙内入后堂来,爹爹,你却须回避……”
  徐安点了点头,“闺女你还是换上一惯的男装扮吧,未出阁的闺女,岂能这般轻易的抛头露脸,唉……”言下甚是无奈,对自已这个闺女,他真是没有半点法子,任你说破了嘴皮子,她却不会改变了既定的主意。
  第21章 绣玉坊少东家
  绣玉坊中年掌堂领着安敬、高莺美、公孙胜一行三个人就进了后厅堂来,“……少东家,客人至了……”
  白衣胜雪的安敬当先进来,不知是不是前世当惯了领导,他一只左手最爱负在身后,右手攥着拳,弯小臂横于胸腹处,神情却是一派的从容淡定,在他身后是一领蓝靛衫,腰间自束着三寸宽的皮绦,实则却是金丝软剑的剑鞘,颇为华丽的绦扣正是金丝剑柄,她这宝剑甚少动用,便是在啸风口也只挎了一把普通长剑。
  身长八尺、披风散发、道骨仙风的公孙胜披一领阴阳道袍(半黑半白),背后交叉负着日月双剑,一脸的肃容,这时看他却似衙内身侧的守护真人……翡姑娘一目扫过三人,脸上带着笑,“……三位客人且坐,早闻安衙内大名,却不曾有缘相会,今日大驾光临敝舍,却是蓬荜生辉,周掌堂的,你速速看待好茶来奉客人。”
  那周掌堂应诺离开,安敬遥遥朝翡姑娘拱手,还真是邪门了,莫不是这时代女子都爱着男儿装?今日却又遭遇了一个,面前这翡姑娘着一领宝蓝暗花衫,头上扎了英雄巾,眉目娇好的几可与自已身后的高莺美有得一拼了,尤其那精灿灿的眸光,观成老成的模样,大约也在二十一二岁左右,这年龄的女子早应出阁,可细观她紧锁的眉目,却分明是处子之征,兴许这又是一个孤傲深矜的怪僻性子吧,“……文恭来的鲁莽,见谅。”
  双方落了坐,翡姑娘却几番的打量高莺美,此人俊秀更甚安衙内,但眉目间明显缺了一股男儿的硬朗气,再往她雪颈处扫过,心下不由一哧,原来和自已一般,是个假男人,倒是生的国色天香,这衙内好艳福!
  徐翡打量莺美时,莺美亦细细端详了她,此女颇是深不可测,但精芒外露,可见非寻常之人,从她微哂的眼神中能看到,她定是识破了自已女扮男装的身份,莺美不以为甚,心下也冷哧,再观她秀眉眼眸,隐约可见一股隐的极深的狐媚之气,只怕这个貌似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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