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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夺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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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自在,只要不入京,亦不会惹起蔡党的嫉妒。
  另外还有一条路,就是把这个安家小郎扶衬起来,但是他现在的起点实在太低了,扶他却不如扶郑仕元。
  花蕊心中还有私念,那就是对安家小郎悄悄起了一份了邪淫心思,啸风口中安小郎的英风俊姿却是深深刻在她的心板上,若能与这等一个英伟男儿春风一度,即便立刻去死,也是不枉此生的,所以她察觉了靖国夫人与自已怀着同样的心思,无名妒火就燃起,但花蕊的另类思想却是给一堆变态太监锤练出来的,只为达到目的,她却不怕走多少弯路或付出什么代价,而靖国必竟在宫外,有自由之身,此人利用价值之大不可想象,自已却不能与她闹翻了,再说她是皇后妹妹,真闹出了事,只怕皇后还是要向着她妹妹多一些的……
  轻轻掩了窗户,莲步轻移来到凤榻之旁,郑皇后也没能入睡,今天却也多饮了几杯,心头确是火烧火燎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五月天渐热,锦被子也盖不住,皇后一双手臂精赤赤搭在外面,隐约可见她胸前兜束的光鲜丝绸抹胸,两座硕峰似欲把轻绸丝制的抹胸撑裂一般,花蕊半个身子坐在榻沿边,在深宫之中,皇后待她不薄,也没太多俗礼,不似在人前那般,花蕊须保持尊卑礼仪,所以或坐或卧却也随便了许多……
  “娘娘却是睡不踏实?靖国夫人却也是矗在窗前不能入睡,回想啸风口一节,确令人嗟叹,非是那安家小郎,只怕……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这番回了宫,只怕蔡太师又要和郑枢秘起些争执,娘娘却须理会!”
  郑皇后叹了一声,微微撑起身子,花蕊识趣的忙拿了靠枕给她垫在腰背后,郑皇后却道:“担心又如何,历朝历代后宫都不得干政,便是有些话本宫也不敢向官家言道,而官家至后宫也只做一件事,便是寻欢。”
  说到寻欢二字,郑皇后眸底怨色更深,掐指算算日子,怕有年余没沾过皇帝的身了吧,花蕊瞧的清楚,心下微微一动,便道:“……娘娘,依奴婢见,那安小郎君却是个有见地的,不若此时招了他来言事……”
  郑皇后脸色一变,凝眸嗔怒道:“……不可造次,须知此节若传将出去,本宫如何有颜面坐此中宫正位?”
  花蕊却不以为然的道:“娘娘却多虑了,闲杂人等奴婢尽数打发去了后宫歇息,中宫只三五个心腹用婢。奴婢以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保不准那安家小郎便有奇谋献与娘娘解忧,小郎每每奇峰突出,令人侧目。”
  郑皇后面现豫色,若不是皇帝冷了她的心,此举万万不会应允,但此际的她却变了许多,又经啸风口一事,更令郑皇后窥破了几许迷茫之世情,定神望着心腹婢子花蕊,却知之婢断然不会出卖自已,心下便动了。
  花蕊擅观颜察色,更窥破娘娘眼底犹豫之色,更壮着胆子压低声音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娘娘却须看破些事,官家一惯喜新厌旧,年来却不入中宫落宿,奴婢亦替娘娘不平,那安小郎端秀有谋,却宜亲近。”
  第28章 行宫2
  同样是月夜深沉,安敬连喝了几碗醒酒的茶,脑袋仍是晕晕乎乎的,高宠已去安睡,莺美却陪着衙内。
  由于皇后娘娘亲许安敬、高宠等人近侍,是以他们几个人便留在中宫外东侧殿里歇息,有事也便传唤。对面的西侧殿正是靖国夫人所宿之处,眼见月隐云层,天幕更是暗淡,一如自已心境,靖国便回转歇息了。
  她却不知刚刚离开了窗棂处,中宫花蕊就悄悄在两个侍婢的跟随下出来,灯也不挑,却沿着东边花圃小径直奔安衙内宿处,东西两殿遥遥相对,却隔着二十余丈远的距离,夜下根本看不清对面的状况,隐约可见灯光曳摇,又有树叶婆挲、风声啸过,便是许些说话也根本传不远,偌大中宫只在远处宫门处有禁卫把守。
  莺美已帮安敬脱了外罩的雪衫,衙内也准备歇息了,这刻却传来细碎脚步声,莺美敏锐的灵觉早便察知。
  “似有人来了,从中宫那边来的,莫不是娘娘差人来传唤?”莺美也只能这么想了,不然还能如何?
  安敬却是一怔,“怎么会?这般夜了,传我个醉鬼做甚么?你不是听错了吧?”他居然还没听到脚步声。
  “已经到了……”莺美低低说了一句,随后殿门外就传来轻轻叩门之声,并有婢女轻唤,“安家衙内……”
  安敬一听果然是,忙把外衫揪过来,一边穿一边叫莺美去启门,莺美也没敢怠慢,深夜传唤莫不是有事?
  门启处,莺美就看到殿门外两个婢子拥着花都知当门而立,她忙拱拳,故做沙哑嗓音,“见过花都知……”
  “罢了……你家衙内可曾歇息?”花蕊倒是一直没怎么注意过安衙内身侧的近侍,所以未发现莺美秘密。
  “正要歇下,不知花都知这般时候传唤可是有要事?”莺美半垂着头答话,心下却不喜冤家给她带走。
  花蕊却故作神秘的道:“宫中大事,须知不是你这个小小侍从能过问的,速速唤来你家衙内,娘娘召见。”
  这刻步履虚浮的安敬整了衣裳出来,见是花蕊,便拱手,“见过花都知……未知这刻召见小吏却为何事?”刚听得花蕊呛了莺美一句,他心下却是不太舒畅,想来这花内侍压根没把莺美这小侍从放在眼里吧?她却不知莺美是自已心腹,倒怪她不得,但自已这么问,却也是为了让莺美气顺心安,却是莺美没把这节放在心上。
  花蕊只当安敬吃惊才这般来问,当下便只是无声的一笑,巧言道:“娘娘只说传唤小衙内觐见,却不知何事。”又见安敬酒气薰天的,步履亦晃晃荡荡的不稳,随即侧首对二婢道:“你两个扶了衙内前边先行……”
  二婢应诺,上前便一左一右搀架了安敬出殿朝北面中宫大殿而去,花蕊这才对莺美又道:“你既为安家小衙风心腹侍从,当知深夜入见娘娘非同一般,此节万不敢传出,不然你家衙内却要招来杀身祸,你可晓得?”
  “小人自省得,定守口如瓶,但请花都知安心……”莺美不敢抬头,怕露出破绽来,只做一付恭敬模样。
  “最好……”花蕊颌首,又道:“你且歇下,这番议事之后自有宫婢送了你家衙内回转,却无须担惊!”她处事老练,说着又从袖筒摸出一锭赤足金锭来,递给莺美,“好生侍候你家衙内,日后却有你一场富贵……”
  莺美也不敢不接,假意惊喜的称谢,但心里却是有些疑问,深夜传唤秘议?难道却有大事相商?以她的纯洁心性,完全不曾往歪处去想,而且在她眼中,皇后尊为一国之母,又怎会做下什么没廉耻的勾当来?
  花蕊跟随郑皇后日久,如今她才二十二三,却在宫中侍禁长达十年之多,且是个见过大风浪的人物。
  安顿下莺美,花蕊才提着裙襟,快步撵上了前面三个人,因为这遭秘密觐见,她把挑在中宫殿前的大灯笼都在歇息前叫人撤去了几盏,只余两边各一盏,正中宫门紧闭,漆黑的东侧门处却有一婢候着,只待二婢扶着安敬入去,花蕊进来后便低声吩咐那宫婢,“好生守在这里,须臾不敢离……若是丢了盹儿,须仔细你皮肉。”
  婢子面现惶慌之色,连声应喏,花蕊这才离去,偌大宫殿,廊曲回绕,头一回进来还真找不到方向,绕了两番,又沿着木阶上了一层楼,上边却另有一婢接应着,那二婢似完成了任务,恭立一边止步不前了。
  “你两个好生守在楼阁口处,不敢怠慢了……”花蕊吩咐一声,便自朝前追着接走了安敬那婢子去了。
  安敬也是闷声不言语,心里却不为自已担心什么,只是在惴测娘娘漏夜传唤自已不知是何用意?连他也曾想得歪了,必竟郑皇后圣贤之名天下有传,即便安衙内有些小龌龊心思也不至于这时候冒出来亵渎国母!
  深宫阁殿,在黑夜里却是予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殿宇又高,显得空荡荡的,叫住惯了二十一世界民宅的安敬来说,好象有置身在某处古迹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但这一切却是真真实实的,还好一路有灯烛照着,虽也昏暗,却没到了不能视物的地步,经过这些天的生活,渐渐的安敬也接受了这种无比落后的时代现状。
  又转过一道曲廊,前面却是一道朱漆阁门,一宫婢正侍立门前,花蕊碎步上来,低声道:“你两个却守在这里,须臾不敢离了……安衙内,此番夜里觐见,娘娘却因多饮了两杯卧于凤榻之上,如此却须蒙你双目。”
  “呃……”安敬不由苦笑了,花蕊说话时,那跟随的另一婢已抖开一缕长绢,上来就给安敬裹了双目,扎的相当紧实,安敬心下不忿,奶奶的,原来也头晕脑涨的,这番却把眼也蒙上了,更感觉天眩地转一般。
  “小衙内见谅,入见之前仍须搜去你身上器械……”花蕊说着对对二婢道:“架起衙内双臂,本都知亲搜。”
  二婢一左一右将安敬双臂左右平举了起来,她们也曾经过一番简捷宫练,手里却是有几分力道的,安敬亦能从自已手腕给她们捏拿的力道感觉出来,到底是侍候人的奴婢,扭打起来,不晓自已能不能扭过这二婢。
  心里起了这个荒谬念头时,却感觉花蕊一手柔荑却在自已身上摸索起来,这令他哭笑不得,身上带没带器械难道看不见吗?莫不是怕自已隐藏了凶器在身上不成?正不忿时,花蕊的柔荑已然探到了他的海底……
  “呃……”安敬不由浑身一抖,干你个淫都知,怎敢下这般歹手捏本衙内的鸟?花蕊却是含着无声的笑大胆下手,搜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是存心戏逗安小郎,隔着薄薄绸裤和内衫裤,一把就捏住了那物件,这年头人都没内裤穿,只有宽大内衬裤,那嘟噜货晃晃荡荡的,却倒是十分自由……
  安敬不由仰面朝天了,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却想,这宫中红婢花都知莫不是耐不住深宫寂寞了?吃她这番捋捏,本就这些日子憋了一大服邪火的安衙内就受不了啦,在花蕊未松开手前却是出现了极大变化……
  不知是不是烫了花蕊的手,她慌的一抖就扔开了,旋而又暗笑,这小郎却是个做弄人的精怪,死蛇徒然便能发怒,果然是青壮男人好,想想赵佶皇帝那可怜模样,不整弄半天哪有反应?心念间更是动了淫思,不由为自已谋算起来,若能促成小郎与娘娘的秘缘,自已亦能沾些雨露,想着便牵了他手,“衙内且随我来。”
  安敬冒起的邪火也落了下去,听闻阁门在身后合上,便知已进了里面,想来娘娘就在这阁中吧?脑海里不由幻现出上次在金鸾殿见她的情景,这刻也难免心头一热,无疑郑皇后的表相,却是天下最端庄素洁、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偏她还生得嫡仙般的秀靓,尤为动人的那股熟妇才拥有的女性之成熟韵味,一颦一笑间更流露出万种的风情,与青涩的未经人事洗礼的女子完全是两个概念,要说安敬心里没存异念却是假的。
  久居后宫的女人却是见不得美须眉的汉子,此时的花蕊发出极微的一丝轻笑,倚在他身畔耳侧蚊声道:“小衙裤中藏着好大兵械……这遭与我家娘娘有缘,啸风口遇险时衙内却似天降之神兵,如今看来却是天廷派下凡尘予娘娘的救兵……小郎你却听着,须知今夜之觐见确属逆天之举,若传将出去,不说你小命难保,便是娘娘亦要吃你连累,万不敢在外面张扬说道此节,你身边那个侍从若不是心腹用人,亦须狠下心灭口……”
  第29章 行宫3
  状似亲密的花蕊如花般娇艳,嘴里却说着杀人灭口的勾当,安敬虽也见惯世面,心中却佩服这个女人。
  “花姐姐却不须担忧,我那侍从忠心耿耿,且武艺超群,便是夜间亦与我一室歇息,万不会漏了风声。”安敬也轻声回复,听她说话隐含暖味便知其心思,也便趁机套个近乎,这花都知却是皇后娘娘身边之心腹近婢,日后亦有大用处,自已眼下除了知熟历史的优势,其它方面却也是一塌糊涂,任何一类人自已都须利用。
  穿越者优势是不少,但在这个落后900年的时代,真正能应运的却是有限,便是你知道许多别人不知晓的奇巧技艺,却须各方面的因素都到位,如在冷兵器时代,长枪大刀才是悍货,即便宋朝已有拥了简易的火炮(飞云霹雳炮),却也未能得到发展的重视,更不要提广泛的军事应用了,自已倒是想建立一支现代化的军队去灭辽屠金,可机枪大炮是个遥远的梦想,以后有机会开发些手雷之类的小玩意儿却是完全可以的,许多不现实的想法却在这时代难以实行,最最现实的就是融入这个古老的社会,凭借自已的先知能力或可胜出。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厌恶花蕊这个性豪胆大的女人,但眼前这种现状却是不容争辩的又一类现实体现,自已在花蕊眼中大该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吧?而她手里掌握的那些资源也远远非此时的自已可比拟的。
  虚与委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全当自已也风流了一回,又说这个女人最多也只是皇帝临幸过的,有机会给那个撮鸟皇帝戴上绿帽子却也乐意为之,反正那赵佶不知给多少人戴过绿帽子了,诸如蔡京父子等人……
  垂下纱帘丝幔的凤榻上,郑皇后拥被而坐,见花蕊牵着双目被蒙着的安敬的手进来,心中却涌起冲破伦俗理规的罪恶感觉,但亦因此减轻了心内那种长久苦闷而寂寥的压抑,无疑在午夜深更召了个汉子进寝宫来,这对于位正中宫的皇后来说,确实是不能以常理来度衡的,便是什么都没做,郑皇后亦感觉到这是一种背叛。
  事实上,下定决心让花蕊传唤安敬的一刻,郑皇后就心慌意乱了,直到这一刻真正见到安敬,反而没有那种惶惑与不安,代而起之的却是一种无名的期待,当然,她没想过真的逾越底限,即便花蕊在极力怂恿。
  “娘娘……安文恭已至……”花蕊轻声呈禀,其实是在提醒安敬‘到地头了’,“小衙内还不叩见娘娘?”
  安敬心下却是十分不悦,半夜弄了我来就是给皇后磕头的吗?自已若执傲不跪只怕会给皇后娘娘留下恃宠生骄、桀骜不驯的负面印象,而因此有可能惊散她的那丝绮梦,站在她的立场来考虑,怕也是愿意接受一个逆来顺受的角色吧?必竟今夜之会是关系到生死的大事,而且不难推测,她既于深夜召自已入寝宫,怎都卸不掉她这个皇后有那份不轨心思的嫌疑,所以说这个时候自已再打击她,其结果就可能叫人不敢想象了。
  权衡利弊得失,安敬便翻身拜倒,入境随俗吧,反正这年头的跪礼太不值钱了,在现代人眼中看似逆天,在这时代人的眼中却只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反而以此来衡定你是否对人家尊敬,这就是900年之间的距异。
  “……小吏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敬心里苦笑着,不过这次跪叩也不算生疏了,上次进金鸾殿时,却是和郑仕元一起磕的头,比起他来自已算得什么?人家起码也是一方大员,不也手撑着地面,前额贴触着地,撅着屁股给这天下共尊的皇后娘娘见礼吗?在这个封建时代,有机会叩见娘娘确是幸事!
  即便心存不忿,安敬也能借郑仕元来安慰自已了,为了图谋日后更大的发展,看来这叩跪之礼却是不可少了的,日后还要觐见皇帝,难道昂首挺胸的去见他?人家必竟还掌握着这个没有灭亡的王朝,却不能小覤。
  希望能有些发展,下次见这个女人不用再磕头了,不然着实的叫人郁闷,心里想着,脑海中亦浮现出后世电视剧里‘宋江’扮演者的跪姿,不得不佩服老李那个跪姿显现的无比虔诚和恭敬心态,把一个底层小人物对高官贵族的惶惑卑微刻画的淋漓尽致,还记得妻子给老李的点评:演的真不错,你看那姿式,腰沉出弧度,屁股撅的快上天了。当时安敬能从妻子语气中听出她的鄙视之意,只淡淡回了句:这是艺术,是演技。
  此时此刻,安敬却在真实的历史场景模仿老李的精湛演技,不为获得观众的认可,只为让郑皇后清晰无误的体察到自已对娘娘的敬畏之心,只因心中想起后世妻子的鄙视,他尽量没有把‘沉腰举臀’表现过份。
  奈何娘娘不发话,他就得保持这个姿式,对此安敬更是不忿,终有一天,本衙内要讨回这些暂失的尊严。
  郑皇后没在第一时间说话,却是和花蕊在进行着眼神的交流,面对花蕊的热烈且急切的暗示,郑皇后心乱如麻,最终咬着银牙轻轻摇了摇头,花蕊却从皇后流露的神情中读懂了她此时的心态,她终究不是荡妇,也完全没有准备好要去真正的背叛赵佶,花蕊虽在心中嗟叹,却是无可奈何,又或因为自已在侧的缘故?
  不若先行撤离,让娘娘去自已驾御眼前的场面好了,心念间便道:“娘娘……奴婢于阁外侍候着……”
  郑皇后张了张嘴,本欲留她下来,但最终没发出声音,花蕊却转身移步快速的离开,直至阁门再次传来‘咯吱’合上的声音,安敬就知道花蕊退出了阁中,他跪的有点腿麻了,“……娘娘,可否着文恭平身?”
  “大胆……”郑皇后轻啐一声,还是头一遭听到跪伏的臣子敢提出这种要求的,安敬却解释道:“好教娘娘得知,文恭本不胜酒力,今夜却给灌的多了,刻下又给蒙着双目,只觉的天眩地转,只怕要躺倒在地上。”
  这倒是个理由,但也有取巧之嫌,想想此刻暖味光景,室内又只自已和他,心里一叹,“罢了,平身吧。”
  安敬称谢,起身后前后晃了两晃,双手张开亦没个扶处,又怕自已摔翻,心一横就假意站不稳朝刚才皇后发出声音的地方踉跄过去,郑皇后一看不妥,轻呼一声际,那安敬却撞到了榻上来,腿给榻沿磕住,身子失了重心,一头便栽到了锦榻上去,偏巧扑压在郑皇后伸展在榻上的一双腿上,虽隔着锦被,安敬也能感觉到压了尊贵娘娘的腿,惶慌间呃了一声,忙以手撑起身子来,却不料手摁到了郑皇后那更丰腴的大腿上去。
  “呃……娘娘恕罪,文恭无心之失……”安敬忙撤出了手,只觉手触处温热柔软,心里也暗赞娘娘体丰?
  这刻的皇后完全惊呆了,手捂着樱唇却不敢让自已呼叫出来,怕惊动了阁门的花蕊,给她见了更难堪吧。
  但养尊处优日久,何尝受过这般惊扰?心下亦感不忿的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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