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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夺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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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敬揪紧裤子,好大一个男人,怎能赤着裸身趴在榻上让妇人上药?他心里肯定别扭,若换成了紫珏玲珑倒也罢了,可偏偏是靖国夫人和她近婢,这番光景岂不要了人的命,只怕把阴谋给折穿就不好看了。
  后来又拗不过靖国夫人,只得道:“……不瞒夫人,打了几下轻的,无须上药,我却饿了,弄些吃的吧。”
  安敬眼见靖国情真,心下更是叹气,这情债揽下了,唉,当初亲她一口亲出祸事了,莺美若知道此节,回来也要再跑掉,愁死人了,这些烦情愁事絮绕心头,又感觉靖国的纤荑隔着衣裤抚揉腚肉,也不觉生出另一种难言的滋味来……忧则是忧,但若是与莺美说清了一些事,以她的大度也必不与自已计较,只是自已都不好向她开口说吧?眼下这美女更不知跑哪去了,当真也狠心,丢下痴情男独自难受,却不管不顾。
  “……你想些什么?剥了裤子给我看看伤的可重……”靖国夫人都给他轻薄了两回,这番又没能尽力护他,更叫小郎君吃了一顿苦头,心下越发歉疚,同时又忧心自已和他不清明的关系,心里也愁苦着……
  “哦……没、没想甚么……今番挑索折、种两家子弟揍那童衙内更是有计较的……”安敬故意在此暖味时候窜了话题,也是想淡化这尴尬的气氛,当下他把利害关系分析了一番,“我这板子吃的也冤枉了。”
  靖国素娇点了点头,怪怨道:“你不早些讲明了,唉……不过你也胆肥,须知这是天子脚下,怎敢胡闹?”
  “闹也闹了,谅那童贯也不至于因为这事翻脸针对折、种两家子弟,他唯恐两家与他离心。”安敬道。
  靖国夫人又把与郑居中一番答对向小郎道出,又道:“那郑居中只也说童贯、高俅今日找了他事端。”
  安敬却回过头看了眼靖国夫人,冷笑道:“那厮危言耸听,只是要借此事杀我威风罢了,我虽挑了事端,童高的矛头却指着他,倒看看他如何应付,本有些话要与他细说,这番看来更把我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靖国夫人始终是向着小郎的,便是听他编排郑居中的不是,也不以为怪,只是轻轻在他腿侧敲了一下,噗哧笑道:“……也别讲的那般可怜,我知你有些聪明主意,那郑胖子也是个奸头,更敢对我露出贱态。”
  “呃……这个、也不怪他,夫人貌比天仙,俗子凡夫见了哪个不动心思?那郑居中也是个俗货罢了。”
  听他夸赞一番,靖国心里顿时美滋滋的飘然若仙,揉臀的手更是柔了几分,其实心里怦怦的狂跳,自已这般没廉耻的给一个俊汉子揉屁股,这算什么呢?这番心思等若摆明了,谅他也要给自已一个位置吧?想想小郎心悬着他的那个莺美,心下不由忧愁了,当下开口道:“……我只问你,那高家女还没寻见?”
  “唉……都负气跑了,我哪里去寻?她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又是海外仙岛上蓬莱圣母的得意弟子,不容我轻辱,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待有闲暇,我便去蓬莱岛寻她,怎也要把话说开了,不然我心不甘。”
  靖国心里发酸,手上力道大了一些,盯着他道:“你倒是个多情种子,今日要问你一句,如何待我?”
  这是个头疼的问题,安敬也知回避不了,当年,这年头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反之就是自诩清高了,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却在900年后,离这一刻太遥远了,我便不准备储妇无数,三四个还是得考虑,实情如此啊,这年头就是这样,娶一个回来就赔过来两个,通房丫头都是侍候夫人们的,入境不随俗也不行啊……
  “这个……夫人,文恭与莺美私定终身时应了她三个条件,其中一个便是,若要纳妾须经她首肯……”
  靖国夫人更恼了,纤手便在他腿侧掐了一把,安敬不由唤疼,她更嗔眸道:“没见过你这般乱宠妇人的,你可是家里的老爷,说一不二,如何让妇人做主这等大事?‘老爷’的威仪何存?这家以后又如何治得?”
  汗……这就是男尊思想对这世界妇人的迫害结果,在家里你不张扬跋扈,连自家女人都看你不起,杯具!
  “夫人,你有所不知,莺美不同于寻常女子,非如此她不肯相就于我,她本是江湖奇女,行事怪异。”
  靖国夫人翻了个白眼,“照你这番说来,本夫人以后更须看她面色行事了?倒是我想的多了,再蘸之妇,难为正位,小郎,你若应许我,我、我居次位也认了,只是眼下你位卑人微,只怕我姐姐不依我……”大胆的说出这些话后,她一张粉面涨的绯红,安敬长吸了一口气,两人都这般了,若没个说法,她能心安?
  “夫人一力维护文恭,我心感身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眼下不合时宜,我先应了夫人……”
  靖国听他亲口许了诺,心下就喜翻了,眸中溢出缕缕情丝,又想起嘨风口那夜相扶着逃命,若是那天死了,也能与小郎抱在一起,此生便算无憾了,心念间眼一红,泪水又滚滚而下,“小郎,腚还疼否?”
  “好多了,姐姐着人把那玲珑唤来,她久不见我,心下必急,只怕这烈性丫头做出不妥勾当来……”
  靖国夫人听他唤自已‘姐姐’,心下越发喜欢,“我这便使人去,还想吃什么?我一便安顿下去……”
  第71章 高宠和石宝
  十月末,河间地境寒气深重,放眼望一片萧索,啸风峡中秘处,一队队靖壮汉子却还赤精着上身顽强操演,高宠、石宝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操演精壮汉子的队列中巡视着,对衙内编写的操练之法他们大是佩服,这等精强的五百个大汉,没用一个月时间就淘汰下去近二百人,而剩下这三百人都是精壮如牛之士……
  被裁汰下去的二百人,编进了南北舟事造船厂,一律拔归了石秀帐下听用,平时他们却帮着凌振开矿、制炸药等,这段日子寻找了煤口,按衙内编写的坑道取煤法则顺利的产出大量煤来,一堆人都喜欢坏了。
  至此,南北商事把煤业提上了日程,正好又进冬月,寒意迫人,煤的销售喜人,石秀专门集结二十艘大船组成了发煤专舟,南下大名府去销,每八日往返一趟,可谓是神速,头个月下来走了三遭,收入甚丰。
  衙内临行前就有交待,明春前一定要把河东煤业开发出来,与当地显贵开发亦可,月末,石秀和凌振一起坐船去了河东,却是要把这件事搞定,石秀多次与衙内秘议,已知其建立民间商业的最终目的所在。
  商事这边高宠不插手,他和石宝只管操演这三百名家底,而高宠也察觉出衙内有异心,但他也不发表看法,此节深深藏在心中,说出来只怕乱了人心,看情况行事吧,衙内这等的聪明,不至于草率行事吧。
  事实上安敬给这些编了‘乡勇’身份就是遮人耳目的,别人看不出来,高宠、石秀、石宝都知晓了。
  “真也佩服衙内,居然想出这些折腾人的训法来,不过俺说这批乡勇若拉上战场,定是一以挡百之士。”
  高宠傲然点了点头,“比之所谓的龙武厢军绝不逊色,只是他们训练日短,再过百日便是一群虎狼。”
  “哈……俺是十分钦佩高都头的本事,之前却不曾服过哪个,如今又闻高都头是渤海高郡王后人,这趟更是服了,高家枪百年前就名震天下了,俺算见识了,得高都头近日指点受益非浅,手上又痒了……”
  “宝大郎也非逞勇斗狠之人,实则甚有心计,哈……你粗在表相,细在心中,也瞒不了我,这三百精锐则是衙内班底子,用衙内一惯的说法,他们将为民而战、为国而战,只不为某一姓氏家族而战,便是衙内在内,若行不义,也不攘助,这些道理一日要讲五遍,不敢少了一回,治军先治军心,你晓得了吧?”
  石宝肃容道:“石宝晓得,得遇衙内、高都头,石宝之幸,衙内义薄云天,胸怀天下,更念这穷苦百姓,俺石宝跟了衙内更不后悔,便是丢头丢命也要跟着衙内做大事,谁他娘的背弃衙内,便是狗养的,俺也不信衙内这等人会行不义之事,他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只是对莺美姑娘一番情义,便叫俺石宝心服口服。”
  高宠何尝不是,换过是自已只怕不会违背长辈意思,这让高宠事后想了许多,大该正是衙内不同的个性在深深影响着他,可怜我们万人敌的高宠也不知晓自已被那腌臜衙内给潜移默化了,其它人也都如此。
  “昨目老爷吩咐,要让邓怀都头先行南下去建康府助那河间郡王建宗祠,唉……又是一番折腾,劳民伤财,但又有什么法子?还是衙内说的对,我等须有自已的力量,直到能改变或左右一些事的发展……”
  石宝眸中精光一闪,“以衙内之心智本事,统领我等一众人等,却不愁创出一番局面来,俺都等不急了。”
  高宠露出一丝笑,“你却有些急了,在外面却不可露出痕迹来,此番邓怀南下,你在船厂挑些人陪他去。”
  “喏……”石宝对高宠信服,他的令定也尊服,“俺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些好汉子们……”
  “哈……交给高宠,你这厮怕我操练不好他们吗?”高宠笑骂,石宝挠着头笑了笑,“只是不舍吧……”
  “好男儿志在四方,休要做女儿姿态,这点你便象了衙内,他儿女情长的病倒一个月,我亦笑他。”高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为妹妹寻了这么一个有情义的终身依靠暗喜不已,日后我高宠也这般对自已女人?
  傍晚时,高宠、石宝策马回了县府,邓怀领他们去了安府,三个人与安贞大人秘议一个时辰才散去。
  安贞晚上又和母亲、夫谈了一些秘事,其实就是安府南迁建康之事,老夫人只说让安贞决定便好了。
  东京,开封,安敬也在傍晚时分赶回了安宅,别说靖国夫人揉腚还是相当销魂的,结果揉的那东西都硬了,以至在她榻上趴了一个后晌,玲珑还不知衙内‘挨了揍’的事,回府后安敬才笑着和与紫珏玲珑说了,两个美妾听了,也笑的忍不住了,安敬又剖析了内中原委,末了道:“……此事却须保密,不敢乱说。”
  “……那娘娘恁的心狠,如何对我家衙内下得狠手,他体质这般弱,怎吃得消打?衙内快些趴下吧。”
  紫珏听玲珑也都应许了,前者道:“都怪那个童方和高小俅,对了……玲珑,你别多事,免的惹祸。”
  玲珑不服的道:“惹什么祸?那两个撮鸟衙内,不过只是两个小球囊子,吃我撞见,戳他七八个透明窟窿……”她心里只疼着自已男人,驴劲又上来了,美眸瞪的老圆,银牙挫的吱吱响,安敬不由翻了白眼。
  紫珏也不是善茬儿,瞪她眼道:“你如今嚷的凶,衙内给诳去时你去唆鸟了?不是叫你跟紧衙内吗?”
  玲珑柳眉也竖起,怒瞪着紫珏道:“我便是去唆鸟也不须你管,可恨那靖国夫人先骗的我苦,呜……”
  安敬有点阴了脸,他也听的出来,是紫珏不满自已把玲珑支开了,明着是骂玲珑,实则在怪自已,当下叹口气道:“都与我闭嘴……我不是没事吗?谁再瞎扯没完,本衙内先侍候你们一顿竹片子,侍浴……”
  二女见衙内变脸,也都不敢言语了,分明两个人都还心里有气,泡浴时安敬又柔声开导她们俩,二女也知这事发生了,以后可要小心了,上榻后紫珏就提出要求,以后再让她俩离了身侧,她俩也不答应的。
  “这遭也怪不得靖国夫人的,娘娘也是嫌我惹了祸,必竟童贯高俅不是好惹的,你们也无须着恼……”
  二女嘴上应着,心里还都恼着,不恼是假的,我家衙内救了你们姐妹的命,还吃这亏?这算什么道理?
  第72章 拜陆蕴
  陆蕴,字敦信,福州人氏,绍圣四年进士,初为太学博士,徽宗登基上,陆敦信擢至国子监司业(二把手),大观时期被贬出京师,政和初,陆女入宫陪驾,陆蕴复召回京,擢为国子监祭酒(一把手)……
  第三次兴学之后,太学扩建,国子监诸事繁冗,陆蕴正当盛年,精力却也充沛,他为人耿直、忠正,性子也有些拗,当年被贬也是因为嘴上得罪了某权贵,非是闺女给选中进宫伴君,只怕都难回京师了。
  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大员了,一般来说,上了五品堪称大员,前文也曾提过,宋时官制混乱,正品官衔只是领俸禄的象征,另有职事、差遣勾当,是否掌实权要看有没有派你差遣,另外还有贴职,官家或另加俸石,有时候看官衔都不清楚该官员到底吃多少俸禄,贴职指的是殿、阁大学士、学士、侍制等职……
  陆蕴当了国子监祭酒,这回受了皇恩,还加授天章阁待制(从四品),无疑这就是赵官家的一种宠爱了。
  一般来说贴职加授便是隆宠,等若皇帝看好你了,在赵佶来说,陆蕴算他老丈人,他不介意封赏他,只是蔡京很忌这个人,所以当初徽宗复召陆蕴回京时问老蔡意见,老蔡便想到安排他个不参与朝政的官。
  国子监不过是大宋最高学府罢了,管管太学生之类的,谅他也没有更大本事去施展,再说他又是国戚,确不适应担任更重要的职务,如今有河间郡王郑绅为‘国戚楷模’,关健时刻却能拿来言事,徽宗亦无奈。
  整个国子监太学的学生加一起四千有余,日常琐务繁忙,陆蕴又是个认真的性子,把自已也弄得忙。
  这天回了府,在爱妾美婢侍候下刚刚钻进浴桶里泡澡解乏,不料有府从来报,说有安姓衙内投帖来。
  那妾室有点不喜欢,好容易熬到自已侍候一回老爷,偏偏还有坊客来打扰,“什么安衙内,却不曾听过,还不是想进太学?偏在夜间来烦人,你出去回复了那人,只说老爷乏了不见客人,叫他隔日再来吧……”
  泡在浴桶中的陆蕴也听到了,他微闭着双目也没有动,只道:“慢着……把帖子递过来我看……”前些日女儿在宫中传出了消息,说是有乐寿县安衙内欲入国子监太学补修,此人可是皇后娘娘外甥,不敢慢怠了。
  是以陆蕴也就留了意,虽说他性子耿直,看不起这些走短路的门户子弟,但为女儿计,也不敢得罪了皇后娘娘,那妾室无奈只得回转了身子,走入屏风围住的临时浴处给老爷把帖子递了,陆蕴接过来一看,具名果然是乐寿安文恭,他先笑了,“……哈,此子确有名声,啸风口一节大涨我宋廷士气,着人速请!”
  安敬和扮作侍从做男装打扮的玲珑进了陆府客厅,虽说陆蕴是从四品大员,但他的府第还显不出奢华之处,即便如此也比自已的安宅气派的多,富户的宅子再大也不敢华丽过官宦,一但惹了眼就快招灾了。
  须臾,陆蕴着装出来,在客堂看见安敬时却是颌首,好个美风姿的男儿,前几日又闻得国子监外仕贤楼那趟事,便是说一雪衫男子挑索折、种子弟更把童方给揍了,莫非就是眼前这位?有娘娘撑腰自有可能。
  “……乐寿安敬安文恭见过祭酒大人……”安敬见有四旬长者走入,颇有气势,不用说也是陆祭酒了。
  “果是乐寿安文恭,早闻得小衙内英名,却缘悭一面,今日到是幸会,无须俗礼,小衙内且坐……”陆蕴相人亦有一套,观着安敬风度便隐隐觉得此人不凡,尤是眉宇之间隐隐透出英华之气,到也罕见的很。
  “夜间来讨扰祭酒大人,还受大人这般礼遇,文恭心下惶恐,大人还请上坐,文恭没有落座,天地君亲师,尊师当面,文恭有立处便可……”嘴上是极度的客套,其实衙内是故作谦逊,只想留个好印象给他!
  如此一来却博得陆蕴的好感,这个安衙内到没有一般衙内那些张狂戾气,神色间一派从容淡定,即便面对自已这个国子监祭酒,他也不显卑颜,果是有气节之男儿,难怪人家在啸风口立下了不世之奇功!
  陆蕴暗暗点头,捻须含笑,吩咐府从看茶,想想这安衙内实为皇后娘娘外甥,自已也不能托大了,于是又一顿劝,非要安敬落坐说话,安敬见推托不过只得坐了,当下又拱手道:“如此多谢祭酒大人……”
  “……小衙内此番入学,心下可是有了底儿?太学分外、内、上三舍,另有国子学,只不知衙内去处?”
  “不敢……只因数月前于河间立下许些微功,当今圣上钦点文恭明春上殿应试,今番入京补学也只为适应科考应试等目,还望祭酒大人能指点一二,文恭虽也博览群书,但杂学不精,只闻今试诗赋、经义等。”
  陆蕴微微点头,红润的国字脸却流露出一丝无奈,“不错,下月礼试只取《诗经》、《书经》等,《三经新义》《易官经》、《周礼》《礼记》等暂不试,明春进士四考改为三考,应会加上这些科目,论与策合一科。”
  安敬哦了一声,沉吟又道:“……策论包容广泛,帝王术、治世学、古今政学、经学、史学、吏治、刑罚、律治、天文、地理、祭祀等等,学生以为以策论取士才是朝廷任吏正道,诗经书经之试失之偏隅……”
  陆蕴眼中光芒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苦笑道:“小衙内定然身负奇学,奈何取士定科实乃当今圣上钦准,策论虽也要考,但圣上也不甚重视,朝廷仕员、文风鼎盛、声韵和赋却能讨陛下赏识,当朝蔡相亦举《三经新义》试考诸学子,小衙内若具所长,亦不难出仕,有宋以来,便是文官执政,文风盛行非是无因。”
  安敬也是叹口气,“……祭酒大人既是国学尊长,亦当为朝廷取士献计献策,学生早闻祭酒大人秉性忠正,不畏强权,弹污谏腐,实有当年包龙图之风范,如今取士只试诗赋等科有失偏颇,于国朝不利焉。”
  陆蕴一震,但还是蹙了眉锋,良久方道:“小衙内胸中实有丘壑,但须收敛锋芒,这些政事不言也罢,还是谈谈衙内你准备入哪舍仰或国子学?”言下之意是咱们讨论这些有用吗?还是谈你来此的目的吧。
  安敬也看出陆蕴在韬光养晦了,不便再说什么了,不然就显得自已愤青了,“但凭祭酒大人安排便是。”
  第73章 惊闻芳踪
  政和三年十一月,三日,安敬正式进了太学上舍,在国子监这一块还是陆蕴说了算的,那日与安敬谈了一番话,他便觉得这个小衙内是有些抱负的,奈何满朝权宦,圣上又无用人之明,大宋真的要没落了?
  陆蕴心里想这些,却也不敢说出来,可惜自已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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