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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夺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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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林冲、徐宁二人早就一心向往衙内诸般行事了,关于神策府一些内幕他们也是知晓的。
  “三更末时,乔装入宫,持牌直入禁中皇后宫,宫中禁卫有不少我们的人,会相机配合行事……”
  郑皇后在凤榻上给郑如仙唤醒过来,她也是一夜睡不安生,她素知赵佶脾性,只怕这一次要听童贯的话了,一但定了议,那知晓自已与小郎秘合诸事的花蕊极有可能出卖自已,因为此时的花蕊早为赵佶诞下了龙种,她要没有当皇后的心思,只怕谁都不信,童贯、张邦昌走的极近,可见这两个人都在力挺花贱人。
  想到这些,郑皇后便知自已没几个日子好活了,念及伤心之处,粉泪打湿了凤枕,冤家啊,来世会吧。
  她早为自已备了一瓶鹤顶红,秘藏在贴身衣内,只等事发东窗时,结束自已的生命,免再受刑受辱!
  被郑如仙唤醒时,她亦惊出一身冷汗,裹着玉体的纱衣都湿透了,“三更半夜的,你想吓死了本宫?”
  “娘娘,宋恽派了心腹大将林冲扮作禁宫侍卫入见,有秘情面禀,如今就在内寝外候着……”
  “啊……快快引入相见……我、我裹内衫便可了,快……”郑皇后也顾不上什么尊份了,胡乱套了些内衣抹胸,下裳都未来得及穿,只缩在锦被中,郑如仙就领了禁卫打扮模样的林冲进来了,“娘娘,来了。”
  “龙武左厢禁军兵马副使林冲叩见娘娘,娘娘万安……”林冲也是一震,皇后拥被而坐,发迹散乱,抹胸内衫胡乱裹着,他也不敢多看一眼,纳头拜了下去,便不敢再抬头了,非礼勿视的道理还须遵循。
  “……莫多这些俗礼,林冲你深夜扮了禁卫入宫,所为何事?快快道来与我。”郑皇后心急如焚。
  “……禀娘娘,安衙内午夜前经灵隼传来秘令,恐朝廷定议祸起,为娘娘安危计,令宋大人于天明前将娘娘秘密接出禁中皇宫,由林冲护送娘娘至南京应天府与衙内相聚,时辰不多了,还请娘娘更衣速行!”
  “啊……”郑皇后懵了,转瞬间泪溢了出来,我的亲小达达真还念着我,原来宋恽与他这般深的交情。
  须臾,郑皇后与郑如仙,双双扮作禁卫模样,跟着林冲就出了禁中皇宫,一路上虽有盘缠,却无险情。
  东方泛起鱼肚皮时,天光渐亮,而此时的郑皇后已然出了开封府,在东南十里外遥望巍峨京城,泪下!
  宋恽、徐宁的龙武左右厢军军营正驻扎在这里,八厢禁军分驻开封八个方向之一,龙武军便守东南方。
  历经大半年时间,龙武军几乎被宋恽、林冲、徐宁治了‘人心’,当然,劝他们造反是不会的,只是把他们牢牢带入了‘郑系’,之前禁军分蔡系、童系、高系,从宋恽上位后就有了‘郑系’,郑系受排挤,他们也自知好不了,所以一力支持宋恽和郑皇后,帐下兵马使、副使、将虞候、虞候、都头,皆贯输了此理,从宋恽掌权,到北上平乱、又至如今,龙武左右厢禁军从上至下,几乎由宋恽指若臂使,若据理起事亦可。
  “……林冲,你亲自往应天府一趟,须把娘娘送至衙内营帐中,京房分拔了随军情报人员与你同往,有事时以灵隼传信,”宋恽下了令,又朝泪痕满脸的郑皇后道:“此去有惊无险,林冲忠心可用,娘娘勿忧!”
  郑皇后感慨不已,心头千万情绪起伏,只望着宋恽道:“宋军使与安小郎情谊至深,肯冒此大不讳于深宫中搭救本宫,此份恩情本宫记下了,容日后恩报,只恐宫中察知本宫失踪,不知会不会疑心宋大人?”
  宋恽仅只一笑,“娘娘且勿忧心,宋恽自与朝廷理会,娘娘上车吧,速速离去,迟恐生出变化来……”
  其实宋恽已同时接到了衙内另一条指令,那就是提前启动‘弑君’计划,但此节须看天公是否做美了。
  关键之处在于李师师那里,京房早买通了李师师身边的人和教坊司某红牌艺婢,一有异动便会知情。
  这日朝议,赵佶想了一夜,最终还是拍板定下了童贯的奏请,当即朝廷就下了旨,兵起两路,计十万禁军,一路由童贯亲自督统,径往东路山东先平宋江、再灭田虎,一路由高俅统领,下淮南先治王庆。
  同时派宫监梁师成统一营精兵南下建康府,活擒安氏父子就地正法,并降旨除郑居中、宋恽一切官职!
  第6卷 天下烽火
  第161章 智夺应天府
  郑皇后失踪了近一天,居然没人发现,至夜间时,赵佶正在御书房坐着看各路奏表时,花贤妃来了。
  早在早朝散后,花蕊就收到了新的情况,皇帝最终还是下了旨,要拿安氏父子开刀,从听到这个消息,花蕊一直在权衡得失利弊,真若把郑皇后的事交待出去了,也未必就能请到什么功,而对皇帝来说,这么丢人的事,他怎么可能接受?非要找个出气筒,而自已那时也可能被他疑心,因为自已那时还在皇后宫中。
  最主要的一点是安氏父子哪般轻易就会授首待诛吗?以安小郎的‘桀骜不驯’早在河间序驿馆就表现出来了,以十余名县衙差役就敢对抗朝廷禁军,今时此日的安衙内早非吴下阿蒙了,倒该为梁公公担忧。
  来御书房之前,花蕊去了皇后宫,结果未能找见皇后娘娘,连她近婢郑如仙都消失无踪了,宫婢们一问三不知,皇后娘娘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是花蕊急匆匆赶来御书房的原因之一,可临入了书房她又一震。
  不,这事不能由自已嘴里说出来,万万不能,太玄了,差一点就将自已卖进去,不知不觉冒了一身汗!
  “……爱妃如何来了?朕正头疼着,爱妃你来替朕说说近日江南、河北、山东、淮南等地的贼乱……”
  “陛下……臣妾弱质女流,又身在后宫,哪敢乱言惑政?陛下还是不要为难臣妾了吧……”
  “不妨……爱妃向来聪慧,言必有中,朕恕你无罪,但讲无碍……”赵佶摆了摆手,示意她说。
  “臣妾以为……以为……”花蕊心忖,就怕是那安衙内在乱中做怪,小郎手段太过精明,那腌臜高俅定也不是他的对手,还领了五万精锐,只怕都得丢在江南,一念及此,道:“臣妾以为童军使往东剿讨山东宋江、河北田虎颇有胜算,只那高太尉嘛……”下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但言下之意却明显的不看好高俅。
  赵佶本就心忧着,高俅想下江南讨剿方腊,必要先至淮南与王庆见仗,此时淮南丢了三州十五县,王庆贼兵号称数万,想想也都是临时慕来的庶民农夫,不至于有多少战力吧?他脸色微沉道:“……朕知爱妾还念着当年啸风口高俅、郑居中他们那一节事,只今非昔比,淮南王庆充其量不过是个落草的山贼,麾下多为流民痞类,如何敌得朝廷禁军?高爱卿领五万精兵,若不得胜,又有何脸面回来见朕?你多虑了!”
  “陛下言之有理,”花蕊只得顺着话说了,然后眼眸一转又道:“如此大事,怎不见皇后娘娘露面?”
  “哼,她……唉,兴许是朕太冷落了她吧,来人……往禁中请皇后娘娘来朕御书房一遭吧……”
  “遵陛下口谕……”杨戬这阵儿接替了梁师成的侍帝琐务,只因梁师成和张邦昌都不在身边了。
  须臾,那杨戬回来禀报,说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四处寻过了,根本找不见人,只说昨夜四更时有人入了宫来见皇后,但不知是哪卫的禁军,赵佶大愕,又下令皇城戒严搜寻皇后娘娘,一个时辰后未没音信!
  ‘啪’的一声,赵佶猛拍龙书案,勃作怒起,“……难不成朕的皇后还能飞了上天?去太子宫中问。”
  又是一顿折腾,花蕊一颗小心肝儿怦怦怦的蹦着,眼见赵佶负手在龙庭中绕来绕去的,一脸怒色不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须臾,太子赵桓也给杨戬叫了来,他只说三两日未见皇后了。
  “莫非是郑居中使人暗入禁中与皇后私谋不成?来人……速提那郑居中进宫中来见朕,不信找不见人。”
  这番折腾至二更四刻,郑居中也不敢承认派人入宫来见过皇后,事实上他极少这样做,一般是通过靖国夫人传话,但赵佶盛怒之下,口口声声要斩他时,吓得郑居中忙把靖国府给供了出来,只说可能在那里。
  “朕把靖国府郑素娇给忘了,只她早就回了江南建康,靖国府只余些下水杂役了,杨戬你先去看看!”
  大半个时刻后,杨戬回报,靖国府里哪有人来?只余一个看门的老门子了,多的连一个杂役都没有。
  赵佶傻眼了,又有宫中太监进来回禀,皇宫禁中全搜寻遍了,就是御花园莲花池、紫龙井之类也都寻了,只是连根毛也未曾找见,花蕊此时心中就想到了皇后娘娘的失踪,极有可能是衙内策划弄走的了。
  “杨戬,朕后晌就派去龙武左右厢军捋宋恽官职的宫监为何一直不曾回禀?可是出了乱子?”
  此刻赵佶才想到这个问题,郑居中脑际轰然,若是宋恽有了异动,只怕自已这颗项上人头就要落地了。
  ……
  宋恽呢?宋恽也不是傻蛋,早朝议罢,他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鉴于形势有了新的变化,弑君计划暂缓,只能先避祸了,龙武左右禁军的大权却休想让他放下,当即击鼓升帐,假传了一条口谕,只说圣上秘令,速往南京应天府镇守,以防淮南王庆北上,下令的同时,他把最具说服力的‘虎符’都执了出来。
  至于宋恽是从哪来搞来的虎符,这个当然不是真的了,六月前衙内就派来了篆刻专家金大坚秘至京师,在宋恽这个枢密院副军使的巧妙帮助下,制出了一枚能以假乱真的‘虎符’令牌来,就为起事准备的。
  两厢禁军都是精锐的铁骑兵,移动起来速度是极快的,宋恽先打发了徐宁率大队上路,他则率一宫精锐坐等朝廷的削职圣旨,在他中军大帐中早挖好了一个硕大的坑,后晌五个人太监在一队数十人的宫卫护卫下冲进了宋恽龙武军帐,哪知他们才进来,大帐左右前后就涌出百余名刀斧手来,团团将数十人围定。
  “……大胆宋恽,你要谋逆不成?圣旨在此,还不摆下香案接旨?居然敢在洒家面前动了兵刀?”
  一个黑硕大汉,披着重甲,怒目圆睁的窜了上去,一把拎住那太监脖领子,“圣旨拿来,呈与宋帅!”他劈手就把圣旨抢了过来,太监带来的数十人哪敢乱动,这百余刀斧手皆是如狼似虎之士,身上又贯重甲,杀将起来只怕不消片刻就给人家灭干净了,“都充了兵械跪在这里,等我家宋帅发落,谁敢乱动格杀勿论!”
  这黑大汉名叫穆玄,他与弟弟穆黄,皆是宋恽死士心腹,武勇过人,虽及不上林冲,也不次给徐宁。
  宋恽已经豁出去了,再无退路了,衙内只和他说过,缴械绝办不到,到这一步时,引军南来则可!
  此时他展开圣旨匆匆看过之后,浓眉锁住,呼的一下立起了身子,甩手将那圣旨就丢进了大坑去,然后双手一负,转头就走了,穆玄、穆黄等若接到了口令,他大手猛的一揪,将那太监扔进了坑中去,三丈见方、丈五深的大坑,摔下去了哪还上的来?“……识相的自个儿往里跳,爷爷不想补你们一刀,快……”
  在一片惊呼惨叫声中,有几反抗的宫卫给刀斧手几下就剁翻了,余者哪敢再挣,纷纷往坑里跳去……
  这是午后发生的一幕,大帐坑里整整坑杀活埋了41人,土又垫平、夯实,上面又把地毯垫齐了。
  当赵佶再接到关于龙武军宋恽和六千精锐铁骑无故消失的情况时,心里升起了明悟,他猛的瞪着郑居中,厉色道:“郑居中,朕对郑家不薄,你等居然与皇后密谋行逆?来人,将郑居中拖出去枭首示众!”
  “啊……”郑居中当时就尿了一裤子,噗嗵跪倒,哭嗥道:“陛下,臣冤枉,臣冤枉,臣若与娘娘行逆,缘何呆在府中不去?至始至终臣无所知,那宋恽向来只听宫中娘娘的,不曾与臣有过甚交情,陛下明察!”
  花蕊心中一动,她是怕郑居中狗急跳墙咬自已一口,忙开口道:“……陛下,郑居中所言不差,若其谋逆,确有充裕时间脱身出京,只怕此事是那宋恽与娘娘间的秘议,早在啸风口时,郑居中与高太尉一起被那陆敬武诳逃,臣妾以为那时起娘娘便对郑居中不满了,是以此后明合暗杠,不若先押他下牢营,只待抓了宋恽真相大白,再一齐定罪也不迟,而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此失踪一事也不可宣扬出去,不然……”
  赵佶是气晕头了,听花蕊这般说不由点了点头,“将郑居中打入天牢,抄府封户,妻妾充入教坊司!”
  郑居中粗喘了两口气,一翻白眼当场晕死了,赵佶阴沉沉的脸狠狠挫着牙,把杨戬、花蕊、赵桓都吓的够呛,“尔等给朕听好了,娘娘失踪一事,不得外泄,杨戬,吩咐宫内诸监,不须搜寻了,只说已然察清,皇后娘娘是回建康省亲了……再传朕秘旨,捋了郑绅爵位、抓回娘娘,派人追上梁师成,二令齐行……”
  ……
  应天府城南汴河,位于汴河南岸有一座大寨,整日叮叮当当的,方圆有里余左右给圈着,这里是‘南北舟事’设在南京应天府的舟船补给司,头一日住在应天府城中,衙内是为了实地逛逛应天地势……
  当晚就搬回了汴河南岸之畔的补给司,这里面简易房屋连成了一片,乍看也瞧不出道道儿来,若是远观又是高瞻的话,就能看出内中屋房错落十分有致,循八卦九宫方位设置,里外皆三层,拱围着中帐!
  韩世忠的3营神策精锐就隐匿在这里面,只从外面看,也瞧不出问题了,但进来看时那些马就无所遁形了,白日里接获了皇后娘娘已在林冲护卫下赶来应天的消息,衙内就安了心,另外李清照父亲李侍郎也给京房的人员弄去了城外‘驯鸟山庄’避祸,那里隐静幽秀,在百万人口的开封府来说,根本没人注意它。
  另外就是给河间府郑仕元送信了,若其无自保之力,可至乐寿暂投舟事补给司主持耿忠,不然皇帝这番捋郑削郑,他也好不了,给打个措手不及的话,河间郑仕元就灭门灭族了,当夜耿忠派的人就到了河间。
  一宿无话,次日清晨,燕青率给的斥候在京师入应天府的官道上截获了林冲,着人领他们至补给司安顿,因徐宁率大队军马在午时可能赶至,燕青等人还须再等,此时衙内在帐中谋划开了智夺应天府大计。
  “……昨日燕青已探明了应天府军情,这座南都有留守厢军千余人,这些兵只是乌合之众,另驻扎朝廷军3000余人,年初时,皇帝派来了永嘉郡王向宗良为南京留守,其弟向宗回为大名府留守,这两个人都是已故向皇太后的弟弟,都是皇室外戚,也算不得什么能臣大将了,我欲在徐宁后晌至时,里应外合,先下了此城,具体安排是如此这般……这般……”只待衙内言罢,诸人皆道妙计,韩世忠等就先头行事了。
  近两千神策精锐套上便装,改扮成朝廷征积粮草的运夫,连车带兵器都隐护着送进了城里去,那三千精锐禁军都缩在留守行宫中,向宗良也自在里面享受‘皇帝’的滋味,只是他不知大祸已从天而降了。
  林冲护着皇后娘娘入了补给司里,迅速将他一营精锐骑兵隐藏进来,只护着皇后车驾入中帐来。
  衙内、莺美、素娇、霸王娇、萧瑟瑟、折月茹一行人皆立在中帐外迎接落荒而至的‘皇后娘娘’。
  一天一夜颠波,把郑皇后越发折腾的憔悴了,早在入了补给司大寨她就心急的撩起车窗帘子朝外望了,那颗心始终就悬着,虽则林冲一路上说了不知多少遍‘此去是见衙内’,皇后没见到衙内前却仍不安心。
  车轮咯吱咯吱的辗进,远处一行人已在望,定睛细瞧时,不是小冤家又是谁来?妹妹素娇亦在一侧,这一刻郑皇后一颗始终悬着的心算落进肚了,只便能见到这冤家,叫自已这时死去也算值了,泪,溢出!
  ……
  后晌寅时三刻,徐宁率领的龙武大军5000多人兵临城下了,在这之前,林冲统率的一营(500人)精锐也混进了城去,由燕青带领与韩世忠等人接了头,神策府精锐都隐在留守宫侧寻找时机进宫,林冲的一营人马则隐在应天府西门内近处准备‘里应外合’迎接徐宁大军入城,若向宗良不起疑心,入城只是小事。
  但徐宁大军至时,早有人报给了向宗良,他不知有其它旨令,先下令闭了四门,率一队人马上西城楼。
  应天府厢军守将见留守大人来了,慌忙禀报,“……禀郡王,城下那将只说是龙武军兵马副指挥徐宁,这番护卫皇后娘娘至此,却说京中出了大事,要大人亲自出城去见皇后娘娘,小将不识此人,郡王定夺!”
  向宗良手扶垛头朝下观望,半晌点点头,“此人确是枢密院副军使宋恽爱将徐宁,京中不知出了何事?怎就护了皇后娘娘至应天了?莫不是有人作乱?但八厢禁军调动须持枢密院虎符,这徐宁又不似作假。”他思忖了一回,不由高声喊喝,“城下徐宁听了,本王乃永嘉郡王向宗回,你近前些来答话,不可相误才好!”
  徐宁是胸有成竹,他心知京师便是察觉了龙武军异相,也不可能先一步赶至应天来示警,先不说他不晓得龙武军到了应天,便是知晓也不会快过自已,连赶了一日夜,其实已人困马乏,这遭算是智夺应天府。
  他单骑拍马,来到近处,枪横在马鞍桥上,朝上抱拳,“徐宁见过郡王,京中事一言难尽,皇上不知如何就亡故了,朝廷大臣王黼、张邦昌之类拥立花贤妃之子登基,欲废郑皇后,娘娘改扮逃出皇宫,至龙武军帐寻见宋帅,怆慌直奔应天府,只怕新皇太后花氏欲赶尽杀绝,此姝谋害先皇,又立已子为帝,居心至险,郡王乃皇室宗亲,正该于此危难之时振臂一呼,聚各州府军马入京勤王再保太子殿下登基,以正视听!”
  “啊……”向宗良晃了两晃差点没栽倒,狠狠一拍城垛子,狠声道:“本王早观那花蕊贱人妖娆惑君,果不其然,居然做出这等逆事来?大宋皇宗与我向家有天恩,本王自当竭力勤王,来人,开城门……”
  “……郡王,徐宁一面之词,未必可信,末将恐其有诈,他自说护了皇后娘娘来,为何不见娘娘?”
  “对啊……”向宗良再朝下喝了一声,“徐宁,你莫要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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