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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仙卜奇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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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亦不可令彼识破。”康承祖答应说:“末将谨遵!”康爷接令迎下。
  常爷手拔令箭一支叫道:“刘将军何在?”西边闪出一将,年在三十以外,口称:“帅爷,末将刘显忠在。”常爷命他带领本部人马一千,从东方埋伏,俟闻信即摇旗呐喊,虚作攻营之势。番兵一出即退,登时要寂静无声。待北方有光,又复进兵。如此三次,即收兵回关。话休烦叙。
  常爷又拔令箭,命李小将俊英带领一千人马,从北方而进,也是虚张声势,并不要交战。三将接令,各自挑选人马出城,分路埋伏。这里常爷又遣了三路接应,兵分西北东北与正北,盖恐番兵追赶故也。
  安排已定,命人在城楼高望,等天交二鼓即放信炮。果然到了二更天气,城上将官命兵丁点起信炮,一声炮响,惊动了三路伏兵。西方先进,摇旗呐喊,康小将带领儿郎大张灯火,直奔番营。黑夜之间但听人马行走之声,辨不出有多少人马。
  那时番营中正在将睡之际,有报事探路的军兵入帐禀报:“正西方有中原人马来攻营了。”番王忙传旨遣将发兵拒敌,兵将出了营门,迎了上去,止隔一里之遥,忽然不见火光,不闻声息,并无人马前来交战。番将又复追上去一里,仍然不见一人,止听东方远远忽有炮声。正疑惑间,止听正东上喊杀连天,也是灯烛照耀,火把高烧,直扑番营。番将往东方迎敌。相隔不远,骤然不见。
  不多时炮响,正北方又有人马杀到。闹的番兵番将不知头路,上前退敌,忽然不见人马。方才退回人马,又复前来,不知是人是鬼,接连三次。番营中十分惊荒。还是元帅略有主意,吩咐众将不可追赶,恐中奸计。止要稳坐营中守住营寨,他若来到营门,以箭射之,俟天明再出兵交战。众番将依然各归队伍,谨守营门。那知三路兵此时已收兵回关,番营空在那里用心防守,一夜不敢安寝。
  五鼓天明,番帅命人四处打探,不见一人,并无有安营下寨之处。番帅心中想道:“这黑夜诡计,明是骗我人马出营交战,他好有计攻取营寨。本帅既已识破,岂肯中他之计?”遂传令下:“凡遇晚间,任凭他何处有人马来攻营,我等总不动,但守营门。他若来到面前,一齐放箭,看他有何妙计!我不与他黑夜交兵,其奈我何?”
  不言番营安排守营之计,再说常爷升座,三将交令毕,随后又是接应三将交令。常爷忙上诸将功劳,忙请吕公来商议今夜该如何定计。
  吕公道:“那番营元帅也是有见识,他如今必是稳守老营,再不发兵出营,专以强弓弩箭为守营之技,要等我兵相近,他才施放。我今夜遣将在尖山上面摇旗呐喊一阵即退,此一路也;再遣将带藤牌兵三千,须如此这般,管保伤他些人马,使他营中扰乱。明日他恨极必来攻城,离城七里外有一宽阔之地,他必在那里扎行营。那地方今夜派人去数千名,在那里挖下陷坑,上面盖好竹木,铺好灰土,坑中埋下火药地雷,中藏药线,上系火绳。约候未申之间,火绳点着,药线登时火发,也可杀伤他些人马,令他以后来攻城怀着鬼胎,再议交战。”
  常爷听了吕公两条妙计,真正出奇制胜,连忙遣将依法去办理。等夜间去攻营,黄昏时候已派了两员将官随带匠人与兵丁数千名出关,来到七里外宽阔处,看了可以扎营行做战场要道之处,登时动手挖下陷坑,埋藏火药火炮地雷,内有一根总药线,系了火绳,装在一坛内,上面盖好,算好火绳长短,等到明日申初必发。此事人多手众,半夜之功已经安排妥当。
  再说元帅先遣去尖山呐喊放炮惊吓番营之将,还是申未出城,在路催趱三千人马走了二十余里,绕至山后,幸有一条樵夫小径,将与兵由小路上山,来至山顶细看。
  天色虽已昏暗,尚可辨出方向,但见番营密密层层,扎了有十余里长,分五色旗幡,中央是杏黄,就是番王与元戎营盘了。再看山前,上山有一条路,弯弯曲曲有三十余里,止须山上打下石去,上山这人决无生理。看罢大家取出干粮吃了,专等天交一更后,即呐喊惊吓番营也。
  再说那攻营二千藤牌兵,是康小将与刘显忠二人,依了元帅吩咐,命工匠束草为人,内藏火药火箭喷筒火炮,人身高二丈,下面用车轮载之,推之可行。共有草人十二十,扎束好了,面目用粉涂好,再加颜色,宛如凶神一般。康刘二将到了黄昏时候,推定草人,带领人马出城,直奔番营。到得营门不远,天已初更,二将吩咐点信炮,一声炮响,惊动山头人马,一声喊叫,点起灯球火把,照耀的山上通红。
  番营中见山上有人马喊杀,忙禀元帅。元帅吩咐不必惊慌,等他来到营门,止须用弩箭射去。若出去交兵,必中其计,那番兵遵令,一个个在营门死守。
  不一会山上灯烛齐灭,人声寂静,但听见正北上有人马行动之声。眼看相离不远,只听一声叫杀,灯火齐明,有车声推到营门,相隔不远一箭之地。那番兵看见了长人十余个迎面站定,形容古怪,有类鬼神。相去不远,番兵避开弓放箭,兼放弩箭。箭似骤雨,直往长人身上射去。射了一会长人仍不动,那里藤牌兵已退出一箭之地,所以箭射不著。三千人齐声喊叫,今夜务必攻破番营,才许退兵。虚张声势,全不肯退。番兵射了半个时辰箭,却十二个草人身上已射满,好像箭林。
  其时已交三鼓,藤牌兵乃取出火箭,一面开弓放箭,一面关照退兵。那消半刻,火箭射在草人身上,登时火发,身上既着,内面火药焉有不着之理?只听一声响亮,火炮往番营内直打,加以喷筒火箭往营内齐飞,火药轰处,营门早着;业炮打去,早已伤人。十二人齐着,只见火星乱滚,止吓的番兵们乱跑,登时自相践踏,与炮打火伤,死了无数番兵。
  此时康刘二小将已收兵在路上行走,大家称道:“好妙计,弄的番兵摸头不着,自相惊扰,真是以逸胜劳。”
  天将明,诸将已回关交令。元帅吩咐:“今日彼必来攻城,大家齐心防守。等候火炮发作,他败回之时,方许追赶。管保杀他几百人也。”
  不言关中准备,再说番营被火箭火炮火药轰进营去,一时乱了队伍,营门又被烧着,帐篷亦烧去,人马不少自相践踏,死了数千人。到了天明发兵出营察看,但见营外几堆草灰还在那里出烟,并不见一人一马踪迹。番兵纳闷,不知是人是鬼。元帅与番王升帐,大家上帐禀明一切情形,气的番王怪叫吆喝:“好个南蛮!行此诡计,伤我军兵,这还了得?命大帅今日务必多带人马,前去攻城,今日一定要打破这座高关,方消孤心头之恨。”元帅闻言,止得带领先锋挑了五万人马,前去攻城。辰时发兵,巳时已至关下。
  要知攻城胜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强攻城炮打番兵 进谗言诏促元戎
  话说番王被吕公连用两计弄的他夜不安眠,提心吊胆。又用火攻伤了他数千人马,并不曾见一人交锋,都是暗中摆弄他,如何不气,心中怒极,所以命元帅带领五万精兵要攻城取关。他做梦也不知关内有个吕公,会设谋定计,先事预防。
  那索元帅与哈先锋催动人马,辰刻发兵,巳刻已到关下。一声令下,吩咐儿郎们快些攻城。
  那番兵那敢怠慢,一个个抬驾云梯,呐喊一声,直奔关下。城上早已准备强弓硬弩,石子灰瓶。守城军士看的明白,等番兵到了关下,正欲驾梯扒城,一声暗号,城上打下灰瓶石子,箭似骤雨,往下直射。这一阵,伤了无数番兵,然而总不肯退。吕公在帅府传下号令,命用镇关大炮往下打他,再煮粥汤泼之。粥内加了信土,沾身即死。
  果然连放三炮,打死了攻城番兵不少。泼下熟粥,烫死番兵无数。元帅见儿郎不能破城,徒死无益,传令暂退,歇息半时再攻。于是退至宽阔之处,暂扎行营,埋锅造饭。此时已交未时,番兵吃了饭,正议换班攻城。元帅先带人马,又扑向关前来了。这番攻城,愈加厉害。
  城上愈加严守,声色不动,直等他到了城下,往上要扒,才打石灰放箭。所以番兵纵不怕死,而攻城之人十死八九,未免心寒。加以锐气经两番攻城,已消去六七分矣。约有半时,元帅方退,先锋带领人马来换班。那行营内还有二万人马,几员偏将。也是索元帅命不该死,他方退兵,离行营二里之外,其时正当申时,火药已着,止听平地一声震动,如山崩地裂之声,只见尘沙飞起半天,烟气迷人眼目。那行营地陷去数丈宽阔,人马被火药火炮打死打飞者约万余人,还有带伤未死,焦头烂额者数千人。番兵登时大乱,元帅吓的面目更色,几乎落马。
  先锋回头一看,见此形状,也吓的魂不附体。攻城番兵那里还敢攻城,一齐发喊,说不好,快快回营,看这地下又要作怪。人心一乱,那里还得住?所有这三万数千人,拚命往番营逃命。那常元帅,早已遣将发兵。响炮三声,大开关门,率领着五万人马一齐杀奔番营。前有马队,后有步兵。一个个都是养足精神,勇气百倍。不多时赶上败残番兵,一阵痛杀,好似削瓜切莱,只杀的血水直流,尸骸满地,看看近至营门,亏得番王带领五万生力军上前挡住,才将元帅先锋救回。常元帅见番王亲自出马,忙吩咐收兵回关。
  此次共杀番兵四万余人,我兵半个也不曾损。元帅回关,百姓香花迎接,三军欢声如雷。元帅进关来至帅府,下马升座。众将上帐报功贺捷,傅总戎向元帅道:“今仗元帅虎威,杀的反贼心胆俱碎,此后不难灭此寇也”常爷道:“全仗吕公用计,诸将齐心,老夫何功之有?但番兵其心未服,此后正有几番恶战。非能服其心,恩威并用,方能太平也。”诸将闻言,都道:“大元戎高见不差。此后当用何策,还请吕老先生商议。”元帅道:“正是。”忙请吕公进账。
  元帅先谢他妙计杀败番兵:“此番两次功劳,是先生一人的,老夫当即奏闻主上,加官锡爵。”吕公闻言,忙摇手道:“元帅休出此言。老朽一介庸夫,蒙元帅降尊纡贵,待以优札,应效微劳。老朽年已衰老,无意功名,千乞勿以贱名奏知圣主。若元帅一定要保举,老朽就要告辞还乡去了。如不使贱名闻于朝廷,还可久依麾下。”常元帅道:“先生不乐仕进,老夫焉敢违逆?请先生放心,不强先生入仕途也。”吕公道:“那才是老朽真知己也。但目今关内缺粮,如何是好?元帅快差人催赶粮草要紧。”常爷道:“是。”急忙又遣将四处催粮。
  吕公道:“如今元帅大可以由小路上尖山去看番营,只消带领三千人马,几员战将,白昼前往,细看番营。沿路派兵将接应,万无一失。而今番贼寸步不敢移,他就看见山上有人马,他也不敢上山交战。”常爷道:“先生言之有理,明日一早,本帅即往尖山探视番营,随带四将,再请霍老将军沿途接应,何如?”吕公道:“好极,明日照办可也。”
  到了次日,常爷绝早起来,饱餐战饭,戎装介胄,带领康刘李胡四将与三千人马,辰刻出城,往尖山后面去了。这里霍爷派了四员偏将,各带人马一千沿途接应,自己也出城扎下行营,等候元帅回来。
  且说常爷带领四员小将三千人马直奔尖山,行至巳正已到,一齐上山。上至山顶,常爷留神细看。只见番营按五方扎营,长有十八九里,密密层层,各有旗幡为号,井井有条。傍水依山,探得地利。若要攻破,除非十万余人马,方能分头攻击,若想以力胜多,不能保其必胜。目下番营虽无锐气,而难保不添兵益将,看来一时难以征平。元帅看罢多时,再往左右细看,并无下山之径,只有正面下去,大约离番营在三十里程途。他日若要回营时,此山大可埋伏一支人马,既可攻营,又可作疑兵之计。
  常爷与四将指点一切,再看那番营,偃旗息鼓,全无一点杀气。常爷心中一想,何不乘此时四面分兵直取番营,大约有胜无败者。回关与吕公商议,再定行止。想罢,传令回关。大家一同起身下山,往关内而来。这且不表。
  再说番王那日收兵回营点名,细算共伤去四万多人马,还有带伤者数千人。番王气的怪叫吆喝,恨不得自己带领人马立刻将关攻破,方消此恨。有元帅谏阻,劝他权且息怒,再议报仇。
  君臣正在帐中说话,只见有小番来报说,远远望见尖山上有人马窥探,请令定夺。番王向元帅道:“这又是蛮子什么主意了?”番帅道:“这是他用埋伏之计,要想试骗我等上山追赶他,暗发人马来冲营。如今不必理他,先遣人回国向各处调取人马来助战,送这些带伤人马回国养伤。等人马到时,臣施一条诈退兵计,暗从小路前去围关,将关围困。不出一月,他城中粮绝,城池必陷。那时打破城池,一路进兵,管取中原世界。”番主闻言大喜,即依元帅之言,写下圣旨,遣平章一员回国调兵,兼送去带伤人马,此间却按兵不动,谨守老营,并不出战,也不攻城。这且慢表。
  再说那常爷头道催粮,陈明用兵难以克期胜敌的本章。那日到了京师,交与兵部,次早递与奏事处,递了上去。那日天子驾坐早朝,看了本章,圣心十分忧虑。番兵势大,难望即日平定。现在关内缺粮,必须各省接应。
  天子忙宣召郑皇亲与李太师面议,偏是李太师这两日告假,只有郑国泰一人上殿见驾。天子将常爷本章给他看了,吩咐下诏,命各省赶紧接济粮饷,再下诏命常爷随机应变,不必拘定时日,只要剿平番贼,保守关城,不必求速。那郑皇亲奏道:“据臣愚见,番兵虽众,究是庸愚之辈。常元帅并未与他交仗,怎知难胜?而今皇上下诏,催促他速速开仗,先杀败他几阵,那时他必知畏,然后再用计策招抚劝降,不难荡平,何至稽时耗日,空费兵饷,凡为将者,总以迁延几月,好藉此见功,皇上须严行申饬,不准迟延,自然即日成功也。”
  天子一时竟听了奸贼之计,下旨严切催促常爷出战,不准稽迟。命郑皇亲长子郑天龙为饮差,背负圣旨到关晓谕。还要看他们交战,即时回奏。此旨一下,准备着二老气死,众兵变心,关城被围,钦差逃走,都在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宣诏书常爷气死 从知己吕老捐生
  话说天子一时误信郑国泰谗言,降下一道催战旨意,命狗子郑天龙做钦差到关传旨,还要面见交战。狗子捧了圣旨,扬扬得意,带领随从人等一路赶程,直到玉门关而来。
  那常爷在关上催赶各路粮草,与吕公计议,要设一冲营之计,计算人马须在十万外方敷调遣,少则无守关之人。全师都出,万一贼乘势攻城,何以御之?非想个万全之策,不敢用兵。于是写下文书,往甘州肃州一带调兵助战。方意俟兵到齐就可一战成功,谁料变生不测。
  这一日,忽探马来报说,京师有饮差来了。常爷闻言,忙率领阖城文武出城迎接。不多时,饮差果到,身背圣旨,大众跪接,进关来至总镇府堂上,当中焚起香来,大家跪听读旨。那郑天龙取出圣旨,立在正当中,高声宣读旨意,大要是催战不准迟延,全无一句哀怜战士之意。也不问胜败何如,但促出兵交战。狗子宣过了诏书,常爷听罢,只气的目瞪口呆,胸中有万分说不出的苦处。
  年老之人,边关劳碌,本是虚极,强打精神,尽忠保国,朝廷不但不体贴,反下旨申饬。近日两三次用兵,杀败番兵数万。昨日方才奏闻,如今反下此旨意催促,焉有不气之理。登时气壅痰阻,跌倒在地。众人一见,吃惊不小,忙扶起来,抬至后帐床上睡下。那知竟一言不发,呜呼哀哉了。
  钦差见常爷气倒,也不吃惊,即向徐霍二人细问近日交战情形。徐霍二人,才将三次用计,大败番兵,杀死他数万人,而今拟添调人马,就要攻营;谁知常元帅气死,此事只好快请那吕先生计议。左右之人,连忙向里请到吕公。那吕公闻听常爷气死,一言不发,但说要去后帐看视,元帅可还能救得活。众人闻言,跟随吕公来至后帐。但见常爷已死在床上,口眼全闭。吕公摸了一摸,身上冰冷,看来是万不能活的了。吕公遂放声大哭,道:“元帅赤心为国,虚已求贤,如今死在这里,我还活着做甚?地下相从罢。”说善,一头碰去,众人不防,欲拦已来不及了。只见碰在庭柱上,满面鲜血直流,脑浆进裂,倒地身亡。
  这一来,众人失声号啕大哭。登时帅府堂上,但见人人捶胸顿足,哭的难解难分。信息传出,三军皆知,兵心更是惨。也不遵号令,三军都往内走,一齐来至常吕二公尸前,跪下号哭,哭声振天。有的说钦差逼死元帅与吕先生,有功不赏,那有这样昏君,不如大家反了罢。
  徐霍二公见此情形不好,忙向三军道:“这是圣上不知二次胜仗,才有此旨。今日常吕二公虽死,天子必定加封他二人官职。你等若这一变乱,万一番兵乘此攻城,你等岂不害了一城性命。你等鼓噪,原是公心,如真要叛逆,快将我二人杀了罢。”三军闻言,齐声痛哭道:“我等焉有反心,实在痛惜元帅吕公死的可怜。既然徐大人霍大人如此说,我等各归队伍,保守城池,专听天子命下,或派人前来退敌,我等都昕令就是。这钦差万不能容,必须将他杀了,摘心祭奠元帅吕公,我等才服。”
  徐霍二人道:“你等又弄错了,这是天子旨意,与钦差何干?常吕二公之死,乃年高数终,就是旨意,也并无伤触元帅,不过催战,你们为何要杀起钦差来了?”众军士曰:“那钦差是郑老奸贼狗子,他倚势作威,如何容得?”徐霍二公又再三分辨,三军方才退去。
  但见满城百姓,家家泣哭,人人穿孝,情愿备棺木与二公入殓。是夜,将二公入殓,棺木停于帅府。钦差吓的死去活来,拉了徐霍二公,止叫救命。徐公想:只有放他逃走,方可保得性命。天龙又怕路上有人截杀他。
  还是傅总镇想出一条计,令徐爷亲自送他回京,也好在驾前将常吕二公事迹表白一番,再请天子另派大员速来进剿,迟则番兵养复锐气,又不易取胜。关城现有末将与霍老将军及四家国公一同保守,谅无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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