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卜奇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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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客气。将来孩子大了,能上进接续书香,这家产怕不是他的,更有谁人来争夺?”吴夫人一派的好话,说的吴二心中欢喜,越想越快活。饭毕回家,二奶奶问起在何处吃饭,吴二遂将吴夫人的话说了一遍,说到:“要孩子们好好读书,进个学就可以承继了,那时享受他一分家当,是稳稳到手。如今一切用度,开了账目去,他照价付来。如他不肯给,我们有话问他,他也无言可对。但是我们也不可太过,开销太多,怕旁人笑话。目下嫂嫂还要请我做先生,教他南边新买那四个女子,说是每月给我修金,不过教他们识字。每日里不过两个时辰,每月赚他几两银子也是好的。”二奶奶道:“嫂嫂买四个女子做什么?这教做花冤钱。说做婢女看待,何必要他知书识字?若做妾妇看待,都是妇女,要他何用?真令人不解,你去教他,我看有点不放心。不要先生学生,将来弄出笑话来,那才丢脸,见不了人。”
吴二道:“我早就知道你心太多,往往要冤枉人。你想,我为人是那种不顾体面的人不是?况且每日去教他认识字,有多少时候?更兼老妈使女耳目众多,难道还会有甚么苟且之事么?你若要疑心,我就不去教罢了。”
二奶奶道:“你一来就认真,我不过说说笑话罢了。你只要正正经经做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那就令人佩服。才说就说不教,倒的自己怕拿不稳才推出撇凄。哈哈,我可知道你了。”吴二道:“你放心,别说是柳下惠,就是那孔夫子我也学的来。你往后看罢。”
列公,吴二奶奶做人又泼又悍,若要处处监察,吴二何以与四女成就好事,借他人种?暗中有神明相助!不期然而然,那二奶奶身体又肥胖多痰,那一天也是合当有事,二奶奶干妹子家送了些糯米粽子,二奶奶吃了数个,到了晚间,起来小解,少穿了衣服,感受风寒,次早头疼身热,吴二延医诊视,医生误认做气虚,也用补药,服下更重,至夜周身烧的似火炭一般,三更以后,服侍的下人俱已睡,那二奶奶偏要喝茶,叫了数声,人都不醒,恨极便下床自己寻开水壶,要想倒茶喝。那知病中四肢无力,便站立不得稳,刚下床走了两三步,一个头晕,登时跌倒,仰面朝天。
一声喊叫,那时吴二惊醒,忙起来细看。见程氏倒地,口吐白沫,两眼上翻。吴二大惊叫道:“了不得了,二奶奶跌倒了,快些起来。”大家掺扶,登时仆妇使女连两位少爷都爬起来,七手八脚,将二奶奶抬上床去。吴二忙烧开水,先泡了一碗姜汤灌下去,幸亏还会喝水,只听喉中痰响,两眼上视,嘴歪舌木,说话不清,竟成中风之症。吴二又惊又急,眼巴巴盼天明。那二奶奶口中哼哼,说了些活,有一半懂,有一半听不清楚。说是不能翻身,身体麻木,还要喝两口姜汤。吴二忙又冲姜汤下去,少时沈沈睡去。好容易盼到天明,吴二忙命人去请先生说是急症,速即要请先生来的。幸而本街的陈希甫住的最近,家人去了半晌,先生已同了来了。
吴二已让至房中,先将病原诉说一遍,先生随到床边坐了,吴二将二奶奶手拉过来,先生诊脉。细细诊完,然后出内房到堂屋中坐下,吴二取笔墨纸,请先生开方药。问道:“这内人病无妨么?”陈先生道:“尊夫人素来发福,身体是个痰症,因受风寒未愈,自己起动失足跌倒,这是中风不语的症。亏得结实,不然早已闹乱了。性命虽不碍,但是要想起床行走,却再不能了。据脉而论,半身不遂,定了十二年后再看。十二年中,若不添病,决不会死。如若治好此症,除非扁鹊复生。”说罢,开了一个疏风化痰的药方,说赶紧服下,免得抽风。说罢告辞而去。
这里吴二忙叫下人买药,好在那二奶奶并无娘家,只他亲生两位少爷与吴二关切,其余下人,平日受他气也够了,今日看见他得了半身不遂的病,人人称愿,个个暗喜。
闲话少说,那吴二等药买来,忙自己打开,装在罐中,放在火炉上煎药。立等着煎好了,倒出半碗,等着不冷不热,才命仆妇帮着扶起二奶奶来,慢慢的靠在人身上坐著。吴二亲自端过药去,放在嘴边,一只手端碗,一只手去摸他头脸。觉得是冰凉的,烧到退了,那二奶奶居然张开了嘴,慢慢的将半碗药服下,然后重复睡下。
话休烦叙,二奶奶从此起不来床,言语不真,大小便都要人服侍,弄的吴二走投无路。那时吴夫人早已知道这事,乘此工夫,与小姐商定一计,遣了两个得力仆妇,一个能干使女,来轮班服侍二奶奶,吴二方才得有闲暇。感念嫂嫂,不觉过了两月,家中又添雇了仆妇,吴夫人又常来照应,吴二很可以放心偷闲。这一来,大可以教女弟子矣。要知怎样教四个女子,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 因教字渐入仙源 借嘉种欣占吉梦
话说吴二自二奶奶生病延医,雇人伏侍,足忙了一个多月,方才有暇。那时伏侍病人有人,照料孩子也有人,不用吴二费心,吴二心中感激嫂嫂不尽。吴夫人那日命人请了吴二,当面相烦,请他每日巳时起申时止,三个时辰来教四个女子识字唱曲文,到申时放学归家。吴二答应,从次日起到馆。次早,果然巳时方交,吴二已到,吴夫人领了四个女子在上房后身三间屋中做书室,吴夫人引领四个女子一同拜见先生。也点一付香烛,各人有一张书案,拜毕,夫人说了几句官话,又吩咐四人好生用心识字念书,特派扬州跟来的丫头伏侍四女,各人归坐。
夫人去后,吴二叫他们上前,问他们谁识字。大家同说道:“识字不多。”吴二遂命每人都念诗经,每人上了八句,教会了字叫他拿去念,内中三个,果然不大识字。秋容不但识字,兼通文墨,此时也装糊涂,从新念起书来。一堂咿唔之声,到也好听。话休烦絮。
从此每天吴二到馆,倒也用心教导。吴夫人有时也来看看,每日吃午饭,俱是师生五人共桌而食,有时也有酒。起初吴二甚是稳重,经不住这四位是有心人,你一言我一语,故意说些风话,吴二也就由不得不老实了。再加有时吴夫人特赐美酒,大家痛饮。酒一下肚,更不用细说了,焉有不成就那风流之事呢。吴二从前还怕老婆知道吵闹,如今是老婆成了木偶,决不会撒泼吃醋的了。话休烦叙。先是勾搭上了秋容,随后一个一个收用,不上一月,已经是四女一夫了的。那四个女子,却也作怪。自从上手之后,又稳重起来,非等至落红以后,不许渔郎问津。要想今日倚红,明日偎翠,又不能。这是何故?也是秋容一人主意,私下议好,说我们如此者,非不顾廉耻,学那些花前月下的勾当,也是为主人翁后嗣计也。只要盼得有身,方对得主人。若由性纵欲,是荡闲逾检一流人物也,焉能生出好儿郎耶。将来产一好儿子,一可以冼今日之羞,又可以受儿郎之福,使人闻知,才晓得我等是奉命而为,非无耻也。
三个女子听了这话,无不从命。果然乐而不淫,倒有节制。那吴二到底心虚,也不敢十分放肆。内中一举一动,吴夫人尽知,外面假装呆笨。及至三月以后,那秋容已是得手,渐渐思酸作吐,腹内渐有震动。又过了一月,那三个女子也不约而同,都是害了一样病。吴夫人十分细心,偷背请人诊脉视病。那先生不知细底,竞老老实实开下脉按,道是胎气。
吴夫人闻知,十分喜悦,也不露破绽。那秋容等四个女子,更是放刁。那日吴二来了吃过午饭,秋容对吴二道:“你可知道事体有点不妙了,我这腹中震动,天癸不来,像是有喜,他们三个也是如此,这事主母万一闻知,还当了得。轻则将我转卖于人,重则打骂我一顿赏给下人,我还想活吗?人人有脸,树树有皮,我是决活不成的了。我呢死不足惜,但是腹中有孕,不知是男是女。若是女也罢了,倘或是男,岂不可惜。我死一身,带累未生下的孩儿,未免心中有些不忍。我今日只好对你说,你有什么主意救我母子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休要袖手旁观,看着人死不救,你须快拿主意才好。”
说罢,两眼垂泪,哭的眼睛红红的。那容颜的凄惨,令人真不忍视,那三个女子也在一旁流泪。吴二听了这些话,吓得目瞪心慌,闭口无言。心中焦急,想不出个主意,但晓得说:“我怎了,我怎了,慢慢商议,死是死不得的,你若要寻死,我可也活不成了,要死一齐死,谁还想活呢。”说罢,也流下泪来。
秋容道:“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为了这四个妇女,连命都不要了,真正好笑。我请问你,你有嘴无嘴。”吴二道:“有嘴。”秋容道:“你就不会承认的吗?你竟老老实实承认了,难道主母还把你怎么样?我们四个人你都近过了,拚着我们四个人挨上一顿打,说出实话,一定要跟你去,算是你的小老婆,也就有天大的事全完了。怕的是你不承认,我等又不敢说,你想那主母还容得我们么?不用说发交媒婆转卖,又无脸,一辈子见不得人,不死做什么?你若认了,这其间包你无事,又可以白得四个小老婆,你看好不好?”吴二道:“我承认了,嫂嫂肯把你们给我?只怕未必。”
秋容道:“人要立定主意,跟谁那是断扭不过的。肯不肯在他,跟不跟由我。匹夫不可夺志,你难道忘了这句书了么?”吴二道:“你们肯随我么?”四人齐道:“身体已经被你占了,不跟你跟谁?好马不配双鞍,我们难道还嫁别人吗?好歹要跟你一辈的了。”吴二道:“既如此,嫂嫂不追问,或者想个妙法,把腹中那块病害人的宝货弄去了,也就无事了。实在追问得紧,我也只得承认,难道害你们不成,但是羞人答答的,怎么说话?”
秋容笑道:“便宜已经占了,受用也够了,承认一句话,又怕怎么,这又有什么害羞?当初我原说过,你要如此,弄出祸来,你别推做不管。你曾经说过,天大事情,有你承管。如今你装糊涂,害羞了。”几个女子说得吴二闭口无言。四个女子齐道:“你还是照常来,上头不提起,你也不必揽事。”吴二答应道:“晓得了。”可怜吴二一个人叫这四个女子弄的无精打采,满面愁容,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才好。这且不表。
按下再说吴夫人,早已知道四人都有身孕,说不尽欢喜。已与小姐商量好了,等到五六个月,然后通知诸亲密友,大家议论,好做主张,等生下来立嗣。这是吴姓亲骨血,从月子里养活起身,怕他大了不是一心一意孝顺慈母。吴二的两位少爷,从此不能来争夺家产。吴二自己弄出这样事来,看他还有何说。大要不过送这四个女子与吴二作妾,另筹四人养身之资。想吴二白得四个女人为妾,又有养活之费,决不会说别样的话。此计已成,果应了屈姑爷的话。
吴夫人背地里称赞了秋容妙计:“此事你乃功之首,我将来总叫孩子孝敬你。你福气甚大,正好享福呢。”秋容连称:“不敢,婢子有何功劳,还是三位妹子同心合意,才能水到渠成,婢子不过顺水推舟,因人成事而已。”吴夫人道:“贤妹休要谦恭,若不是你教道他三个人,焉有不露马脚之理?若不是你用一番苦肉计,那二叔焉能承认?而且你能暗守胎教,不落淫邪,既获明珠,又生光彩,可惜你是个女子,若是男子,有此才调出仕为官,准是一位治世贤臣。”秋容道:“夫人越发折煞婢子了。婢子自幼出身寒微,父殁母老,只望寻个好人家,多得几两身价,俾能葬父养母,总算投生做个女子,完了一生心愿。多蒙神天保佑,遇着刘爷,慨给老母千金,又另给老母百金,以后不受冻馁,存殁均沾厚恩,婢子理应报效。今日幸而天从人愿,我等四人俱各有身孕,大料内中总有一男。夫人从襁褓抚养,那孩子成人,与自己生的有何分别?那孩子大了,焉有不孝顺的道理?自然是膝下承欢,力求上进,到了弱冠,奏闻圣上加恩,还怕无官做吗?接续书香,不用说了。婢子愚见,此时还得速写一信,将情形告诉屈姑老爷,催他早日回来,以便当同众亲友商议这立嗣大事。夫人意下以为何如?”
小姐在旁听了这些话,忙过来拉了秋容的手说道:“我的好姨妈,你真正聪明绝顶,说的话句句有理,令人听了又佩服,又敬重。我真不解,据你说,你又不是甚么大家出身,怎么会如此明白懂事,无微不至,这可算得是天生成的了。但是你若是生下一个兄弟,将来肯跟着我母亲过日子呢,还是跟二叔去当家管事呢?若得你在我家中朝夕陪伴我母亲,照应家务,我将来到四川,那就放心了。”
秋容道:“但愿应了小姐的话,生下男子,那时就嗣我所生之子,我就陪伴夫人,终身不出这门了。他们三人尽管去二老爷处享福,我决不红眼。只要日后能打听我扬州的老母信息,能够令我再见一面,即死而无恨了。”
那吴夫人与小姐听了秋容这说,不免叹息道:“你有如此孝心,刻刻以老母为念,必然是生子了。你放心,真要肯跟着我过,我一定差人去接你的老母来。一个人能吃多少饭,穿了多少衣裳,我管你生养死葬。就是百年以后,灵柩亦必定送回安葬,决不负你一番孝心。”
秋容听了吴夫人这话,说不尽心中感激,连忙双膝跪下,说:“婢子叩谢夫人大恩。”夫人忙用手扶他起来,命他一旁坐下商议,写信通知屈生,这里于某日请亲友,吴夫人还要一番假做作,四个女子还要推故,末后要逼出吴二话来。这些计议,都已安排妥了。吴小姐先写备细家书,寄到甘肃,通知丈夫,嘱其王事一完,即速回家。
再说那日吴二到馆吃了午饭,正在看书,只听夫人遣了一个老妈,来说叫四个姑娘出去,夫人要问话。出去了一会,只听夫人发怒声,四女啼哭声,一阵声音都送到吴二耳中。吴二心中有病,不觉耳红面热,肉跳心惊。正要打听,只听见夫人声音,还有那女子声音,连哭带骂的,一路往后面来了。
只见夫人走了进来,怒容满面,在官椅上坐下,四个女子一旁站立,个个垂泪,面带羞容。又有两个老婆子,两个丫头,手中都拿皮鞭麻绳,预备打人的式样。吴二一见,早已吓的心中乱跳,魂敬魄飞,又羞又怕,恨不得地下有个洞,霎时钻进去了才好。
那吴夫人开言道:“二叔,你看他们这四个贱人,如今竟弄出笑话来了。这些日子,我也不大留心,昨晚我才看出来,他们四个人,都是腹大腰粗,走路气喘,像煞孕妇,我还道是或者病来,今日再细看,连乳是涨的,那里是病,竟是怀了胎丁。妙哉,四人一样,你想这不是活丢脸幺?追问他是同谁作怪的,他总不回言,讨打不讨打?我烦二叔你替我问问他们,到底是和谁有的,老实说来,我还有个恩典。若再不说,我也无别法,捆起倒吊起来,每人给他几百皮鞭。二叔你快替我问罢。”随大声咤道:“你们快对二爷说罢。”一面吩咐:“替我先绑起一个来,先打他一百鞭子,叫他尝尝滋味。”那老妈果真走过去,要捆那秋容。
列公,休想此时那吴二心中好受不好受?眼看着四个人都是他作的怪,女的不肯招认,为的是替他留脸。而今弄到要挨皮鞭起来,凭你怎样硬心肠人,当此境界,只怕有些忍不住了。闲言少说。
再说那吴二听了这些说,眼看四女啼哭,老妈就要动手去绑,吴二到此只得硬了头皮,管不得什么羞耻,忙走上前,在夫人面前跪下,口尊:“嫂嫂,请息雷霆之怒,饶了他四人罢。这件事是兄弟的不是,干差万差,是我一人做差,非关他四人之过,请嫂嫂重处兄弟就是了。”
说罢也哭了,不住磕头。吴夫人一见,忙退立一旁,叫老婆子使女们快扶了二老爷起来,有话慢慢的讲。吴二这一来,叫做不打自招,天良不昧。既无祸患,反得美人。要知如何结果收场,都在下回书内分解。
第四十回 儿女庆双全子平有准 家业分三股屈子还乡
话说吴夫人见吴二跪下,自己承认,忙着人扶了起来,请他坐了。夫人开言道:“由来是二叔将他们收了房了,为何不早说一声。如今事巳如此,只好将错就错,把他四人送与二叔为妾,以了他们的终身。想他四人已侍奉过二叔,决无叫他们再嫁之理。若令他再嫁,是个失节之妇,抬不起头,他们谅来也不肯活。虽如此说,我也问问他们。”随问他四女道:“你们既已蒙二老爷收了房,如今更身怀有孕,不论是男是女,总算有出头了,我家也还养活得起你们,但不知你四人愿意从一而终,还是愿另配一夫一妻呢?要老实拿稳主意,自己定见,省得将来后悔。”
那四女道:“婢子们虽出身寒贱,却也懂得做人道理的。既然愿意伏侍二老爷,已经都怀孕了,不用说这一辈子生是吴家门里人,死是吴家门里鬼,岂肯再去嫁人,教人耻笑?既对不住二老爷,也对不住自己生的儿子。只要夫人做主,二老爷开恩,把我们当个侍妾看待,我们就感恩不尽。敢对天盟誓,决无二心三意的。”说罢,一齐跪下叩头。夫人唤他们起来,对吴二道:“二叔听见了,他四人这话,真正有礼。从一而终,是最好的事了。像这样人,生下儿女,必定好的。我有个主见,要做的堂堂正大,教外人无一句闲话。此时且慢讲得,等请出诸亲密友,当了大众再说。”吴二听这话,又着了急了,忙道:“嫂嫂要请诸位亲友,将此事说出,岂不教兄弟丢脸,被亲友耻笑吗?”吴夫人道:“非也,我自有一番正论,决不提起怀孕一事。此时且缓议,等屈姑爷有信来再说。”
话休烦叙。从此吴二不来教书,专等将来得现成小老婆也。
话分两头,再说屈生一路阅视营伍,稽查领兵将才,又兼阅视三军操演。到一处,须耽阁数日,数月以来方到甘肃边境。此处与西番国接壤,朝廷设有重兵,有大将一员,偏将数员,雄兵二万余人。镇守大将姓海,是个行伍出身。久历戎行,待士卒甚好。无奈甘肃地方太苦,地不产米粮,天气又寒冷,全倚外省饷济军协。若一时协饷不到,三军不免饥饿之虑。海公看此情形,思欲引退,恰好屈生奉旨阅兵。大臣至此,阅视过他队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