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卜奇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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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行至直隶交界,已是腊月下浣。屈生催促车夫道:“此去京师还有七百余里,后日即是除夕,如何能赶到?”
次日赶栈,到了三十日,方到保定。但见家家桃符焕采,户户爆竹有声,已是过年景象。屈生只得在栈房住下。王升李贵齐说道:“明日元旦不便行路,且在此间过年,打住三日。初三日再走罢。”屈生只得应允。
是晚店主人作东,请店中客人吃年饭,大家热闹过年,直吃到半夜才散席,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四川省城,屈母自从屈生入都后,那吴夫人亲来会亲,吴小姐择了吉日,搬至租房侍奉孀姑,同居一室,左右不离,曲意承欢,并无贵府千金习气。体贴周到,胜过自己亲生女儿。那老安人喜欢的不住口念佛,说:“这不知是几生修积,才遇着这样贤孝媳妇。”婆媳无事谈谈家常,往往说到更深方才安寝。
那时正是十二月中浣,日短夜长,灯下无事,小姐问起屈家旧事,当日太婆在日有无姑母,公公兄弟几人,如今本家与至亲川中尚有何人?要请婆婆详示。屈母道:“当初我过门时,太婆年已半百。闻说只生你公公一人。太公当日是岁贡生,教了四十余年书,门生不少,姓名都记不清。你公公自从十六岁进学,寒窗苦功,下了无数科场,难登虎榜,仅食廪饩,郁郁成疾,四十六岁就做了古人。被时师鲁才十二岁,家无担石之储,只有一所住房。无奈,我昼夜纺绩,并替人浆洗衣服,勉强支撑。师鲁十八岁进了学,这几年在庙中训蒙,岁有束修,渐得温饱。如今师鲁又侥幸中举,又蒙亲家大人提拔,小姐不弃寒门,降尊忘贵,下嫁我儿,这真是我梦也想小到的。”
吴小姐又问道:“婆婆娘家还有何人?母舅舅母现在否?”
老母道:“我娘家只有一个兄弟,记算年纪四十余岁,也进过学,二十年前在参府蒋公署中办笔墨,后来蒋公升任福建副将,吾弟随往,一去杳无音倍,未卜存亡。徐氏香烟止此一脉,言之可叹。”
吴小姐道:“母舅去福建人无音信,难保不因迁徙无定,道里迢遥所致,或者已在闽中安家立业,也未可知。将来细细访问,终久必得其详。”
老母道:“但愿如此,即是徐门中之幸也。”
小姐又问道:“闻说那位夏老先生,既精于算命,又能行医,婆婆有病全亏他看好。可惜此人已去,不然家父大可以请他算命。那时婆婆患的是何病症,夏先生用何药治好?”
老安人听小姐说到这里,心中暗说,这说话到要留神,不要露出改八字一事。遂带笑开言道:“说起我那得病的根由,还是因你小姐而起。”
吴小姐闻言惊异道:“怎么婆婆患病,是因媳妇而起呢?”
老安人道:“说起话长,三月间草堂寺牡丹盛开,小姐那日同你令堂到寺中看花,寺之前后左右邻居闻听巡抚夫人小姐要来看花,人人都想瞻仰。彼时老身正在寺之左近居住,亦随同邻妇至庙门等候,欲观详细。后来轿子直抬进庙去,仍然看不见,于是老身竟想要同一老妇进庙去看。不期庙门外有差役把守,见我们要进去,那差役登时变了脸,喝道:”你等是甚么人,竟敢往里乱闯?快回去罢!再要在此吵嚷,只怕要讨无趣。‘声色俱厉,令人难堪。那时深悔不该来看,速即返舍,因想道:男子有贵贱之分,妇女似无分贵贱,殊不知一贵一贱,亦判天渊,我等抛头露面,欲识贵人一面且不能,命也何至于斯乎!越想越气,因此得病,卧床三日,饮食不思。你夫着急,才请夏老先生来看,那夏先生一诊脉就知受病源委,说来如见,因给了一丸药,又劝我不必生气,包管数月之后,吴小姐来做媳妇。老身不信,他说婚姻大事关系三生,那吴小姐与令公即已结下三生之缘,应在今日完聚。事后方知,此时说也不信。他遂荐一朋友替师鲁算命,约定那日进城去取八字,不知怎样凑巧,竟闯了尊大人道了,蒙大人不以为罪,从命作诗对对子,遂成姻眷。如今老身才知道,我儿八字原来与小姐同年同月同日,只差两个时辰。这八字怎样好老身不懂,老身心中仍有放不下处,只恐我儿无才不能建功立业,难膺五等之封,仅做一下僚末吏,何以对施恩之岳丈,贤孝之娇妻?此真可虑也!“
小姐道:“婆婆莫说这话,人生在世,只要伦常无憾,品行端方,心术正大。纵终于老农老圃,亦有荣施。若辱身贱行,附势趋炎,就是身为宰相,爵袭公侯,不过是患得患失之小人,又有何取?郎君能安贫守道,不慕荣华,在家孝母,出仕自能忠君,文章经济,不外诗书,即五等之封,亦意中之事,何足为奇?惟那夏老先生是个奇人,一去无踪,可惜不能再遇!”老母闻言心中大喜。
光阴易过,不觉除夕到来,少不得料理过年,不必细述。
再说屈生在保定过年,于正月初三日起行,初七日抵都,在西河沿升官店暂住。屈生投店后忙开发了车夫脚价酒钱,检点行李什物,于是取出吴公带京信函来看,择了一封最要紧的信,不是别人,是寄与朱少司马的,他与吴公是联襟,屈生此番去,一是投信,二者可以会亲。
不知往见朱公,见了面相待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入都门侨寓旅店 谒姨丈开阁留宾
话说屈生取出吴公带京信函观看,见有致朱侍郎一信,外有夫人小姐带呈物件两包。吴公当日曾说过,朱公是联襟,其夫人乃吴夫人胞妹,屈生礼应以姨甥婿礼往见,诸事可以照应。屈生检出这封信与王升商议,配了几样川中土产并吴处两个包裹,写了姨甥婿红柬,命王升雇车同去。王升早已打听准朱公住处在延寿寺街,西河沿去不远。少时车来,屈生衣冠整肃,王升将物件信函放在车内,屈生登车,王升跨沿,往朱宅而来。
那朱公是甘肃人,由翰林充上书房师傅,升任兵部左侍郎,名锡瓒字璧斋,年近五旬,有二子,长良佐,次良辅,长子已娶妇陆氏,次子聘许氏,尚来过门。朱公为人慷慨好客,家本巨富,在朝为官,接物待人宽厚和平,人称为长者。夫人丁氏少公六岁,为人柔顺,待仆婢有恩,惟有两个公子天资愚鲁,年已及冠尚不能文,现在请的江南名士程先生教读,那住房是十年前置买,中有花园,修的十分整齐,园中书室有数处,自然幽雅,松竹掩映,花木参差,朱公每公退余闲,优游其中享受清福,不必细表。
且说屈生车已到了朱宅,主仆下车,相烦门上通报。王升将信函物件交与门上,说明来历,那门上忙携了信物入内禀报。不多时出来说有请,在前引路来至书房,屈生进去坐下。少顷朱公出来,屈生忙站起立于下面,口称:“姨丈大人请台坐,甥婿参拜!”
朱公道:“既是至亲,只行常礼罢。”
屈生已跪下叩拜,朱公连忙跪下还礼,说:“不敢当,快请起,何须如此客气?起来让坐。”
朱公正欲问话,屈生道:“甥婿还当进去叩见姨母大人。”
朱公道:“至亲自然要见,请少坐用茶,遣人通知再请进去。”一面令家人进内通报夫人,一面与屈生叙话道:“贤甥婿英年高发,才学如此美富,将来不可限量。舍亲何幸,得此快婿,连老朽亦有荣识大才,容日漫漫请教。”
屈生谦让不遑,旋见家人传命说夫人已出房在堂前等候,请屈姑爷进见。朱公忙站起同屈生入内,家人领路转过厅堂来至内堂,早看见朱夫人在堂中立等。屈生走上阶沿步进堂中,口称:“姨母大人请上,容甥婿叩见。”说罢跪下叩了四个头。夫人受了两礼,还了两礼。见毕,朱公让屈生上面东边交椅上坐定,朱公夫妇分东西列坐相陪。
屈生先开言向朱夫人道:“家母与岳母及令甥女都给姨母大人请安,并问表弟妹好,快请二位表弟出来拜见。”
朱公道:“两个顽儿现随业师往西山游玩去了,不日归来,令他拜见。”
朱夫人随问吴家人口安否,又问屈生家中还有何人,老母高寿?屈生答道:“岳母阖家都好,甥婿家中只有老母,现年五十七岁,精神尚健。”
朱公道:“贤甥婿现寓客店,诸多不便,敝寓花园中有书室数楹,尚可下榻,如不嫌简慢,何妨搬来暂住?一切供给,似较客店方便。尊意以为何如?”
屈生道:“承蒙姨丈姨母厚爱,甥婿何敢自外生成?惟目下还有许多琐事未了,俟过数日将琐事办毕,当即来府随侍,朝夕亲聆训诲,受益多矣。”
朱公夫妇同声道:“既如此,过几日我们打发人来搬行李什物何如?”
屈生答应遵命,当下告辞要行。朱公留他用点心,屈生道:“今日甥婿还要去谒见两位座师,拜会同乡,不能久留。”
朱公道:“既有正事,请即速往。”
于是屈生告辞外行,朱公送至门前,看着上车方才回去。
这屈生随即拜见几位同乡,谒见两位座师。次日又拜同年,应酬数日,方得清闲。
那一日清晨,屈生方才起来,朱宅已遣人来说,奉主人之命,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就请屈姑爷今日搬去。已套车来迎接,快请收拾同去,主人在家立等。屈生闻言,忙命王李二人将行李什物收拾好了,装在车上,叫了店主人算明店帐付讫,又赏了店火酒钱,诸事已毕,屈生登车。朱宅家人与王李二人跟随行李车往朱宅来。
相隔不远,一会已到,屈生下车,门上忙上前迎接引路,直入花园中住房内。旋见行李什物一一搬进,王升当将屈生床铺安放停当,铺设床帐安排已毕,门上来禀主人尚未下朝。夫人传命请屈生至上房相见。屈生忙整肃衣冠来到上房,见了姨母告坐。叙了些数日忙乱之事,朱公已回宅,走进上房。屈生上前叩见,朱公让坐。
屈生随问两位表弟已回府否?朱公道:“昨日方归。”命侍婢快去唤两位公子来见客。侍婢去不多时,但见两公子已衣冠楚楚随着侍婢而来。屈生一见忙站起上前相迎,两位公子忙抢步至前,口称:“表姐丈来京,弟等失于迎候,罪甚!又拜见来迟,尚乞原谅!”说罢三人一齐跪下拜见。
朱公道:“两个顽儿天生鲁钝,诸事要贤甥婿指教。”
屈生道:“生婿草茅新进,有何才能?还要求两位表弟教导。”
朱公道:“贤甥婿何其太谦?”遂令两公子先往花园中去叫人安排早饭,朱公向屈生道:“早间只家常便饭,晚间略添数味佳肴,算不得接风,聊供一饮而已,叨在至亲,谅不嫌简慢。”
大家又坐谈了一会,家人来禀,饭齐请早膳。朱公随陪了屈生来至园厅,又去着人请了程师爷来。少顷程公已到,彼时作揖打恭,说些仰慕客套话,然后入座。程公首坐,屈生次之,朱公父子三人相陪。家人斟上酒,大家畅饮,虽非盛馔,却也有果品佳肴。程公与屈生谈论些一路风景,蜀中古迹,屈生对答如流,程公十分佩服。
屈生问起两公子现作文章诗赋,每月几课,朱公代答道:“儿子天分太差,长子初开笔,现作起讲而不合法;二小儿仅对四五字对论,读书亦是中人资质。就是文思迟钝,运化不开,只好听其自然,贤甥婿幸勿见笑。”
屈生道:“姨丈说那里话?甥婿自问学问荒疏,焉敢笑人?”
又谈了些京中规矩,屈生辞不胜酒,于是用饭,饭后屈生回到住房,两公子跟了进来,归坐细谈。屈生要看大公子诗文,公子不肯。屈生道:“表弟何竟吝教?你我非外人可比,倘文诗中有可推敲处,我亦可以为他山之助。今不肯以文字见示,是视我非至亲也。表弟台高明,试思愚兄之言何如?”
大公子道:“既如此说,弟无奈只得要献丑了。但有一言交代,看了文字切勿对外人言,传为笑柄,则幸甚。”
屈生道:“放心,决不向他人提及一字。”
大公子听了这话,方才去书房中将窗课取来,送至屈生手中说:“请看罢,留心喷出饭来。”
屈生道:“何必如此谦虚?”忙接过来细看,见是薄薄的一本窗稿,揭开看题目,乃:“不学诗”三字。公子破承题作的通顺,起讲竟有费解之处,看那先生改笔,过于深奥,非初学所能明白。看了数首,竟是一样。及看诗句,题目有江上数峰青,原本并无不妥之句,竟全改完,四韵诗一句不留,批语近于苛刻。屈生看毕,向大公子道:“表弟文笔甚好,诗才更佳。无奈不合贵老夫子之意,所以处处皆疵,改笔太高,初学焉能领悟?既不能悟,焉能受益?依愚兄鄙见,不如以后作文,另誊一分呈与姨丈改削细讲,程先生改本留而不览。如此自有进境,不然每作一课,心先害怕,文机滞涩,焉能有得意疾书之境哉?”
大公子闻言大喜道:“姐丈之言真所谓如见其心,小弟作文时预存一害怕之心,越作越昏,自己连主意都无了。以后也不必呈家严,如姐丈有暇,弟即录呈改削,但恐姐丈不屑教诲耳!”
屈生道:“当得效劳,但不可令贵老夫子知道。”大公子道:“那是自然。”
是夜朱公仍请程先生屈生园中痛饮,直到二更后方散。
过了数日,已到复试之期,屈生在礼部投卷,朱公替他内城租下考寓。要知如何覆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屈孝廉复试首选 李太师入朝承恩
话说屈生自到朱宅中住下,暇时与两位公子讲究诗文,用心指点,不过几日工夫,两公子顿觉文思大进。光阴易过,已到仲春,各省举人俱已到京,皇上乃下旨,意于二月二十三日在贡院复试各省新科举人。如因路远风雨阻滞来迟,不及赴试者,加恩于二十六日在华盖殿再补试一场,以示体恤。那复试阅卷大臣钦派李太师锡九居首,还有一二大臣共事。李太师是河南人,曾任华盖殿大学士,因丁忧回籍,现已服满,有旨宣召入朝,仍居原官。
此次特派复试阅卷太师先期一日入贡院,各省举人于二十三日黎明进场。屈生随众入场,题目下来,用心作文,交卷甚早。试毕阅卷大臣将试卷评定甲乙,分作三等,一等取中五十七名,二等二百四十三名,三等三百三十六名,又有四等五名,不列等三名。李太师复命,奏请照部章一二三等若干名,拟请准其一体会试,列入四等之五名,罚停会试;三科不列等三名,斥革举人,奉旨依议再说。
屈生复试取中第一名报来,朱公大喜,贺屈生道:“贤甥婿复试冠军,春闱定居榜首,何愁不得鼎甲?”
屈生谦逊,连称:“侥幸。”于是在书房养息精神,以待会试,按下不表。
且说李太师上朝,天子召见,询问此次复试卷列入四等与不列等之卷系出何省,文理如此荒谬,何以幸中?试官未免阅卷草率,兼恐有抢替录旧之弊,须彻底追究。李太师面奏道:“此次列入四等五名文理尚属通顺,因诗中有失黏字,所以列入四等,照例罚停会试三科。至不列等之三名,实因年高,又是边省之人,一七十三岁广西人,一八十一岁贵州人,一九十二岁云南人,年纪衰老,无怪如此,部议已斥革举人。只此,虽试臣当初取中,错误难辞其咎,还求皇上天恩宽免处分。”皇上闻言点头应允。
列公!那李太师为人最是忠厚,少年科甲,蒙先帝特达之知,命充太子师傅。及今上登极,不次超迁,升为首相加太师衔,真是谏行言听,君臣同心。那太师每以盈满为惧,兢兢业业,不敢骄傲。凡遇召对必替人周旋,扶持善类,是一代贤相也。
闲言少叙,再说朱公因自己西席程公亦要会试,添上屈生,又有三个门生来见。是从前做主考学台时取中之人,此番不如请来一同饯场。主意已定,遂命人安排酒席,设摆在花匿中厅松楼下,订期三月三日巳刻入座,亲身面请程屈二人,又写说帖去。三个门生一姓张,名金声;一姓陆,名养和;一姓仇,名恩培。一江苏人,二湖南人,年齿均在四旬以外。
是日清晨朱公起来,候至巳初,三个门生已到,朱公出见,略坐片刻,即让至园中,命人去请了程屈二人来。五人相见,不过各通名姓,彼此说些客套话,各人谦让而已。
朱公乃对三个门生道:“这屈慕曾是老朽舍甥婿,去年新贡,四川人,今日相聚,下月即是同年也。”
五人闻言,同声答道:“但愿能如公言,我等之幸也。”
朱公乃定席安坐,请程老夫子首坐,张次之,陆、仇又次之,屈生以亲故居五坐,朱公主位相陪。斟上酒来,大家畅饮。席间谈些各省风景人情。
饮至半酣,程公道:“今日蒙主人盛情,必须尽量而饮,何不行一酒令,诸公以为何如?”
朱公闻言,先说道:“如此妙极的了,就请先生出令。”
程公道:“何不飞觞,以五子登科四字飞,飞每字,飞六字,按次序数之字,到何人接饮一杯接飞,此令好否?”
朱公道:“好得很,先请飞五字。”
程公向众人道:“如此有僭了。”遂说道:“不拘四书五经,诗赋古文皆可,我先说四书罢。舜有臣。”五人接字数去,该仇生饮。
仇生饮干,接说云:“有友五人焉。”数去恰轮朱公饮。
朱公满饮一杯,说道:“不能正五音。”挨数应陆饮。
陆生饮了酒,说道:“天下之达道五。”数去应程老夫子饮。
程公干了酒说道:“能行五者于天下。”挨到朱公。
朱公饮酒毕,说道:“这一回飞两个五字。”说道:“敕我五典五惇哉。”数去该屈生仇生二人同饮,于是要每人飞一子字。
仇生说道:“君子深造之以道。”数字该陆饮。
屈生又道:“滕文公为世子。”数去该程公饮。
程饮毕说道:“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数字该张生饮。
张饮毕酒说道:“有孺子歌曰。”挨去该主人饮。
朱公忙饮干丁酒,说道:“鲁欲使慎子为将军。”挨字该仇生饮。
仇饮讫云:“阙党童子将命。”挨字该屈生饮。
程公道:“还要飞一子字。”
屈生道:“乐正子强乎?”数去该程公。饮酒毕遂飞登字。话休烦叙。
程公飞的登字是:“辟如登高。”朱公接飞登字是:“孔子登东山而小鲁。”屈生接飞是:“郑师说若时登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