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贵妇的五亿法郎-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是也得让这些石头跳个舞呀?”奥克塔夫问马塞尔。
“也许吧……不过,要进去,我们可以先找一找门在哪儿,只需一个小雷管就能把门炸飞了。”
于是,二人便沿着墙在花园外面绕着。他们时不时地会遇上扶垛似的建筑物,只好绕个大弯,或者是翻越一道栅栏。但是,他们始终眼不离围墙,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不一会儿就得到了补偿。围墙上有一扇低矮隐匿的小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两分钟工夫,奥克塔夫便在橡木门扉上钻出一个洞来。马塞尔立即把眼睛凑近那个洞,十分开心地看出,里边正是那座四季常青、温暖如春的热带花园。
“把这扇门炸掉,我们就到地方了!”马塞尔对他的同伴说。
“这么小一块木板,竟要用上一根雷管,真太抬举它了!”奥克塔夫回答说。
他说着便用镐头使劲地砸起这扇小门来。
他刚刚一摇那门,只听见里面有钥匙开锁和拔门栓的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因为里面用粗铁链子拴住了。
“谁呀?①”一个粗哑的声音问道。
①原文为德文。两个守卫下面说的话也均为德文
第十七章 兵戎相见
两个年轻人什么都预料过,就是没料到会有人这么一问。他们即使听见一声枪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惊讶的。
关于这座沉睡的城市,马塞尔曾做过各种各样的假设,唯独没有想到会有个大活人跑出来问他是谁。如果假定斯塔尔斯达德已荒无人烟,那他们闯了进来可以说是还算合理合法的,但是,城里还有人在,那问题就大不一样了。在前一种情况下,他们的到来只不过是一种考古调查,而在后一种情况下,那就成了持械闯民宅了。
这种种想法一下子全涌到马塞尔的脑海中来,让他突然间像哑巴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谁呀?”那声音有点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这不耐烦显然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翻墙越障,又炸又砸,就是为了进这个门的,可是,当人家问了一句“谁呀?”的时候,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当然是要令人惊奇的了。
只半分钟工夫,马塞尔便足以意识到自己处境之尴尬了。所以,他立即用德语回答道:“是朋友是敌人随您的便!反正我要见舒尔茨先生。”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缝里传过来一声惊呼:
“啊!”
马塞尔从门缝中可以隐约看见一点红胡须、一绺唇、一只发木的眼睛。他立刻认出此人是谁了:此人就是以前看守他的西吉梅。
“约翰·施瓦茨!”那巨人又惊又喜地叫嚷道,“约翰·施瓦茨!”
他的犯人突然归来如同先前神秘失踪一样地使西吉梅惊诧不已。
“我可以见舒尔茨先生吗?”马塞尔见对方只顾惊讶没有回答,便又问了一遍。
西吉梅摇了摇头。
“没接到命令!”他说,“没有命令是不许进到这里来的!”
“您是否可以禀报一下舒尔茨先生,说我来了,我想同他谈谈?”
“舒尔茨先生不在这儿!舒尔茨先生走了!”西吉梅有点悲伤地回答。
“那他去哪儿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门卫制度没变!没有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马塞尔能从西吉梅嘴里套出来的就这么几句不连贯的话。对于他的所有问话,西吉梅像个倔牛似的顶了回去。奥克塔夫终于不耐烦了。
“干吗非要他准许才能进呀?”奥克塔夫说,“干脆冲进去得了!”
他说完便去撞门,想闯进去。但是铁链子拴得牢牢的,而且,里面的人力气更大,猛地一推,把门给关上了,随即用门栓把门插上。
“门后面一定有好几个人!”奥克塔夫叫嚷道,他对这闭门羹感到羞辱。
他把眼睛贴在门上钻的孔上,刚一看便随即惊叫起来:
“还有一个巨人!”
“阿尔米尼尤斯?”马塞尔自问自答。
于是,他也贴在门孔上往里瞧了瞧。
“是的!是阿尔米尼尤斯,是西吉梅的同事!”
突然,仿佛是自天而降的一个声音使马塞尔抬起了头来。
“谁呀?”那声音在问。
这一回,是阿尔米尼尤斯的声音。
这个看守的脑袋伸出墙头,他一定是爬上梯子才够得着的。
“得了,您很清楚是我,阿尔米尼尤斯!”马塞尔回答道,“您能不能开一下门呀?”
他话音还未落,便看见一支枪管伸出墙头来。随即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奥克塔夫的帽沿擦了过去。
“好吧,看我怎么回答你!”马塞尔边嚷,边把一个雷管塞进门下,把门给炸飞了。
门刚一炸开,马塞尔和奥克塔夫便手里拿着短枪,嘴里叼着刀子,冲进花园里去。
在他们刚穿过被炸裂的那堵墙上,还靠着一架梯子,梯子跟前,有一些血迹。可是,西吉梅和阿尔米尼尤斯都没在那儿把守通道。
花园中百花盛开,一片美景呈现在这两个攻城者面前。奥克塔夫心旷神怡,赞叹不已。
“太美了!……”他说,“不过,得当心点!……咱俩得散开!……这两个混蛋很可能躲在树丛后面!”
奥克塔夫和马塞尔分开来走,在眼前的这条花间通道两侧各走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一棵树蹿到另一棵树,从一个障碍物蹦到另一个障碍物,完全是按照单兵作战的基本要领在前进。
这么小心是对的。他俩还没走上一百步,就听见第二声枪响。一颗子弹打飞了马塞尔刚刚离开的那棵树的树皮。
“别莽撞!……卧倒!”奥克塔夫低声说道。
说完,他便以身作则,卧倒在地,用膝头和肘部匍匐前进,一直爬行到圆形路周围的荆棘丛中。公牛塔就在这圆形路的中央矗立着。马塞尔的动作稍稍慢了一点,差点儿被射来的第三颗子弹射中,幸好他刚来得及躲到一棵棕榈树后面去,以防第四颗子弹朝他射过来。
“幸好这两个畜生的射击像是新手!”奥克塔夫隔着有三十来步说,冲他的同伴喊道。
“嘘!”马塞尔嘴、眼并用地回答着,“你看见从一楼那扇窗户冒出来的烟了吗?……那两个混蛋就躲在那儿哩!……看我来拿他们开开心!”
转眼之间,马塞尔便从树丛后面的葡萄架的支杆上截下一段长短适中的杆杆儿来,然后,脱下外套,用那木杆杆儿支着,再把帽子戴在上面,做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假人。他把这假人戳在他呆的地方,露出帽子和两个袖管,然后,出溜到奥克塔夫身边,凑近他的耳朵悄声说:
“你从这儿要弄他们,从你这儿,再从我那儿轮翻地朝着那扇窗户射击!我则去抄他们的后路!”
于是,马塞尔留下奥克塔夫独自射击,自己则悄悄地钻进围着公牛塔的那片树丛中去。
一刻钟过去了,双方互射了二十来发子弹,但都未命中。
马塞尔的外套和帽子可是被打得满是窟窿,只是他本人却皮毛未损。至于对面一楼的百叶扇,却是已被奥克塔夫打得粉碎。
突然,枪声停止,奥克塔夫清晰地听见一声闷声闷气的喊叫:
“快来呀!……我抓住他了!……”
奥克塔夫冲了出去,毫无掩护地扑向圆形路口,跳上窗户,前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随即跳进窗户,落在屋里。
马塞尔和西吉梅像两条蛇似的在地毯上紧紧缠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巨人根本没有想到对手会突然打开屋门,冲了上来,使得他没能来得及举枪射击。但是,他力大无穷,是个可怕的对手,尽管被压在底下,但仍没丧失转败为胜的希望。而马塞尔则使出浑身解数,既勇猛又灵巧。
要不是奥克塔夫及时赶到,这两人必然有一个得死,方能结束搏斗。西吉梅被抓住双臂,解除了武装,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还有一个呢?”奥克塔夫问。
马塞尔指了指房间顶头的一只沙发,上面躺着浑身是血的阿尔米尼尤斯。
“他是不是中了一弹?”奥克塔夫问。
“是的,”马塞尔回答。
然后,他走近阿尔米尼尤斯。
“死了!”他说。
“毫无疑问,他罪有应得!”奥克塔夫高声说道。
“我们成了这儿的主人了!”马塞尔说,“我们来把这儿好好地查看一下。先从舒尔茨先生的办公室查起!”
两个人从刚进行完最后决战的候见厅出来,穿过一间间屋子,来到钢铁大王的“圣地”。
奥克塔夫对这间金碧辉煌的办公室赞叹不已。
马塞尔微笑着看着奥克塔夫,然后打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一扇扇门,一直走到绿底金饰的那间客厅。
他原以为会在这儿发现点新的东西,但是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是如此怪异,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仿佛纽约或巴黎的邮政总局突然遭劫,所有的东西都被胡乱地扔在这间客厅里。写字台上,家具上,地毯上,到处扔的是未被拆封的信件和邮包,积得都能埋进人的半条腿了。舒尔茨先生在金融、工业和个人方面的所有信件逐日地送到花园外面的信箱中,由忠实的阿尔米尼尤斯和西吉梅每天送到主人的办公室来,全都堆放在这里了。
在寄给舒尔茨先生的这一大堆的无言的信件中,包藏着多少的问题、痛苦、焦急的等待、破产和眼泪啊!同时,毫无疑问,也包藏着多少成百上千万的证券、支票、汇票和各种各样的期票啊!……这一切全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虽然那些信封是那么地薄,但是,就因为那只唯一有权拆封的手不在,所以谁也不敢碰它们一下。
“现在,我们得去找通向实验室的那道暗门!”马塞尔说。
于是,他开始搬开书架上的所有书籍。但他白忙乎了,没有能够发现以前有一天他同舒尔茨先生一起穿过的那条暗道。他又把所有的壁板一块一块地推了推,但仍然未能有所发现,然后,他从壁炉里拿了一根铁棍,再把壁板全都揭了下来,还是无济于事!他再敲敲墙壁,希望听到有空空的声音,但仍旧希望落空!他很快便明白了,舒尔茨先生因实验室的暗道的门已被外人知晓,很不放心,干脆把它堵死了。
但是,舒尔茨肯定是不得不又开了另一个入口。
“在哪儿呢?……”马塞尔在琢磨,“只能是在这儿,因为阿尔米尼尤斯和西吉梅把信件都送到这儿来了!因此,我逃走之后,舒尔茨先生仍旧住在这个屋子里!我很了解他的习惯,所以很清楚他在把原先的暗道门堵上的同时,一定是在近处另开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入口!……地毯下面会不会有个暗门呢?”
地毯上没有任何割裂的痕迹。但他仍旧把钉子起掉,把地毯卷起来。他把每一块地板都逐一地进行了检查,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谁告诉你入口就在这间屋子里?”奥克塔夫问道。
“我脑子里就是这么认定的!”马塞尔回答道。
“那我只有再检查一下天花板了,”奥克塔夫说着便登上一把椅子。
他打算抓住枝形吊灯,用枪把儿敲敲吊灯中央的大花盘。
但是,奥克塔夫刚用双手抓住镀金的枝形大灯台,只见手里的吊灯往下垂了,令他大惊失色。天花板也垂下来,露出一个大洞,一架钢质轻巧的梯子从洞中自动落下,垂及地面。
那梯子像是在请你上去似的。
“好了,我们成功了!”马塞尔平静地说道,然后,便立刻爬到梯子上,他的同伴紧跟在他身后,也登上梯子
第十八章 神秘的实验室
钢梯的顶端勾在一间宽大的、与外面毫不相通的圆形屋子的地板上。如果不是一束耀眼的白光从嵌于橡木地板中央的牛眼厚玻璃窗中透进来的话,这间屋子会是漆黑一片的。那窗洞仿佛是一个圆圆的月亮,正对着太阳,显得冰清玉洁。
四面的墙壁又聋又哑,看不见也听不见,把屋子围得寂静无声。两个年轻人还以为是来到通往陵墓的过道里了哩。
马塞尔在走上前去俯身探看那发亮的窗洞之前,犹豫了片刻。他就要大功告成了!他毫不怀疑,他前来斯塔尔斯达德探索那难以看破的秘密就要显露出来了!
他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儿。他同奥克塔夫一起走上前去,蹲跪在那圆盘旁边,低下头去仔细观察底下那间屋子的各个角落。
一个既可怕又出乎意料的景象映入他俩的眼帘。
这个玻璃圆盘两面都是凸起的,状如透镜,透过它看到的东西全都大得惊人。
这就是舒尔茨先生的秘密实验室。透过圆盘射出的强烈光亮仿佛是灯塔的屈光灯中发射出来的,实际上是从两只有极强的电池不停地供电的钟形真空灯泡里释放出来的。屋子中央,在这耀眼的光亮中,一个被透镜折射得硕大无朋的人形有点像利比亚沙漠中的一个狮身人面像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在这幽灵的周围地上,全是些炮弹碎片。
没什么好怀疑的了!……这是舒尔茨先生,从他那可怕的大嘴和发亮的牙齿便能认出来,不过,这是个体大惊人的舒尔茨先生,是因他的一颗可怕的炮弹爆炸窒息而死,其尸体在极低的温度下冻僵了!
钢铁大王在他的办公桌前坐着,手中握着一支如椽巨笔,好像还在写字哩!要不是他瞳孔放大,目光呆滞,嘴巴不动,你准以为他还活着。这具尸体就像人们在极地的冰层中发现的那些猛玛一样,一个月来始终藏在这儿,没人发现。他周围的一切试验瓶里的试剂、蒸馏器里的水、盆里的水银仍旧冻结着!
尽管眼前景象十分恐怖,但马塞尔仍一脸庆幸的表情。他在想,他能从外面观察这间实验室的内部情况,真乃万幸,要是他和奥克塔夫贸然闯进去,必死无疑。
这可怕的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当马塞尔发现地板上的炮弹碎片尽是一些小玻璃碎片时,他一下子便明白了。原来,舒尔茨先生的窒息炮弹中的这种盛有液态碳酸的内壳,必须经受得住巨大的压力,所以是用一种阻力要比普通玻璃大十多倍的特别玻璃做成,但是,这种材料其中有一个缺陷,而且是新近才发现的,就是它因分子的神秘活动,有时会突然爆炸,而表面上又看不出爆炸的原因。所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也许也很可能是放在实验室的那颗炮弹内压太大,不可避免地引起了爆炸。液态碳酸气因爆炸而突然减压,变成了气体,从而引起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
总之,爆炸的结果大概是很惊人的。舒尔茨先生突然身亡,身体保持着爆炸的一刹那的姿态,在零下一百度的低温下冻成了木乃伊。
特别引起马塞尔注意的是,钢铁大王临死的时候还在写字。
那么,他用手里仍攥着的那支笔,在那张纸上写什么呢?了解一下此人最后的想法、最后的一句话,可能是很有意思的。
可是,怎么才能弄到那张纸呢?把发光圆盘打碎,下到实验室去取,那根本就甭去想。在巨大的压力下聚集在实验室里的碳酸气,很可能冲出来,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气体包围的任何活物都必然被闷死。那无疑是在自取灭亡,而且很显然,就算是能拿到那张纸,但冒那么大的危险,实在是得不偿失。
不过,尽管不可能从舒尔茨先生的尸体了解他用手写下的他的最后想法,但还是可以多少辨认得出来,因为他所写的字迹经凸镜作用,全都被放大了。那光亮无比的圆盘不是在那儿吗?它的两只灯泡把实验室照得如同白昼,所有什物均被照得一清二楚。
马塞尔认识舒尔茨先生的笔迹,他细细辨认了一会儿之后,便看清了下面的十行字。
同舒尔茨先生所写的所有东西一样,这十行字与其说是指示倒不如说是命令:
命令B、K、R、Z提前十五天打击法兰西城。接到此令,立即按我所采取的措施执行。这一次的试验必须是致命的、彻底的。我决定的一切不得有丝毫的更改。我要让法兰西城在半个月后成为一座死城,不许有一个居民活着。我需要一座现代的庞贝城,而且要让全世界感到恐惧和震惊。只要完全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那种结果是必然会产生的。
你们把萨拉赞大夫和马塞尔·布律克曼的尸体给我送来。我要看到它们,占有它们。
舒尔……
最后的签名没有写完,最后一个“茨”字和习惯签的缩写没有写。
马塞尔和奥克塔夫在这幅奇特的景象前,在这个为非作歹的天才近似幻境的景象前,先是一阵木然、沉默。
可是,他们终于摆脱了这悲惨景象。
于是,这两个朋友便非常激动地离开了实验室上方的这间屋子。
终究有一天,当电灯因没有电了而熄灭的时候,这座坟墓就将为黑暗所笼罩,只有钢铁大王的尸体留在这里,像一具法老的木乃伊一样,两千年也不会风化成灰!……
一小时过后,奥克塔夫和马塞尔在替西吉梅松了绑,弄得他莫名其妙之后,离开了斯塔尔斯达德,踏上归途,当晚便回到了法兰西城。
当有人通报说两个青年人归来时,萨拉赞大夫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工作哩。
“让他们进来!”萨拉赞大夫嚷道,“快让他们进来!”
他看见他俩时的第一 句话就是:
“怎么样?”
“大夫,”马塞尔回答,“我们从斯塔尔斯达德给您带回的消息准会让您的思想永远放松的。舒尔茨先生已经不在了!舒尔茨先生已经死了!”
“死了!”萨拉赞大夫叫嚷道。
善良的大夫若有所思地呆在马塞尔面前,有好一阵子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可怜的孩子,”他情绪恢复之后对马塞尔说道,“你知道不,我听了这个消息本该是非常高兴的,因为这消息使我们避免了我最最厌恶的东西战争,而且是最不公正、最无道理的战争!可你知道不,这个消息却与常理相悖,让我感到痛心!啊!为什么这个才华横溢的人要与我们为敌呢?为什么他不去把自己的稀世奇才用于有益的事业上呢?有多少劳动白费了啊!如果我们能把它们和我们的智慧结合在一起,使之为一个共同的目的服务的话,那么,那些白费的劳动本来会是有益的啊!当你告诉我说:”舒尔茨先生死了。“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点。不过,现在么,我的朋友,你把你们知道的有关这一出乎意料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