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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秦始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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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捆绑起来,拘禁到一个黑暗的牢房里。天下人听说伯益被拘禁,都纷纷指责启,启十分恼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伯益杀害了,正式篡夺了帝位,建立国号为夏,把天下当作他一家的财产,对百姓也不像尧、舜、禹那样视为平等的人民,而是残酷奴役,夏启也废黜了更传帝位的方式,由禅让变为世袭,帝位也就由启的后代代代相传。
  伯益被杀,他的两个儿子大廉与若木遭到流放,流放到东海之滨从事捕鱼。
  夏启的子孙后人大致传了十五世到了桀,伯益的子孙也就在东海之滨捕了漫长的四百七十年鱼,这样的日子是多么难熬啊!但终于等到了改变嬴氏族命运的这一天。
  夏桀王比他的先祖任何一位夏王都残暴,他还把自己比作太阳,人们便诅咒说:“任何可恶的太阳啊,我愿与你一起同归于尽!”商族的首领汤不甘于忍受残暴桀王的统治,发动了反抗夏桀的战争。大廉与若木的子孙后人都积极参加汤的起义大军,特别是若木的后人有一个叫费昌的,表现得更为突出,因为他牢记了先祖驯兽的技术,特别擅长驯马、驾车。在打败夏桀的重要战役鸣条大战中,费昌亲自为商汤驾车冲在大军的最前面,立下卓著的功勋。大廉的子孙孟戏、仲衍等人也都作战勇敢,屡建大功。商汤终于打败了夏桀的军队,亲手杀死了夏桀,建立了商朝,定都在亳。庆功大会上,汤王命他的大臣伊尹写了一篇文章叫《咸有一德》,告戒君臣们一定要向古代的禹、皋陶、后稷、伯益学习,辛苦操劳政事,为百姓安居乐业而奔走。
  这时,费昌、孟戏、仲衍都年老了,无法再为汤王外出做事,仲衍便派他的玄孙中带领嬴氏族人到西域守卫边疆,为商王开疆拓土。从此,嬴氏的祖先便来到现在的渭水一带定居。在整个殷商王朝里,咱们嬴姓氏族一直都是显贵之族,世代都有人参与国政大事,受到商王高度重视。特别是中的儿子蜚廉和孙子恶来都是镇守西部边陲的大臣,蜚廉善行走,传说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有“飞毛腿”之称。恶来有神力,一拳能把水中蛟龙山中猛虎打死,那时,嬴氏的先祖到了辉煌的时代,令后世子孙羡慕不已。但是,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政儿,你要牢记这一点。一个家族或者一个王朝,甚至一个人,在极盛的时候可能就预示着末日的到来,我们嬴氏的先人正是这样,先祖们借着夏朝的灭亡走向崛起的,却也随着商朝的没落走向跌落。
  商朝的最后一代国王叫纣,他昏庸残暴比夏桀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宠幸妲己,制造炮烙、虿盆,草菅人命,残害忠良,将直言劝谏的箕子、姬昌等人打进监牢,连叔父比干也遭到剖腹挖心,纣王的暴虐激起了诸侯的愤怒,姬昌曾被纣王监禁多年,他逃回封地周便率领所属人马反抗纣王,但没有成功便死了,姬昌就是西伯,后来被尊为周文王。
  文王死后,他的儿子姬发承袭诸王之位,就是周武王,武王继续父亲没有完成的事业,率兵讨伐纣。这时,我们嬴氏的先祖,恶来等人帮助纣王主持朝政,不仅不劝阻纣王弃恶从善,反而助纣为虐,终于给嬴氏家族带来了又一场灾难。
  武王在牧野之战中打败了纣王,纣王见自己众叛亲离自焚而死,武王攻入都城杀死了恶来,建立了强大的周王朝,因为嬴氏是纣的帮凶,整个家族沦为周氏王朝的奴隶。
  周武王去世后,他的儿子年少的周成王继承王位,纣的儿子武庚趁机发动叛乱,嬴姓之人受到武庚的挑唆,许多人都参与了反周的叛乱。但是,这次叛乱被辅政大臣周公旦镇压了,武庚被处死,嬴姓氏族遭到第二次流放,流放到荒凉的西部边陲和少数外族人杂居在一起。
  从中原腹地到西北蛮荒地带,这是一次万里迢迢的迁徙,成千上万的嬴氏族人披枷带锁,赤身裸体行走几个月,一路血泪一路尸,饿死、病死、被处死的尸首撒满流放的坎坷道路上,到达流放地时,几万嬴姓老少只剩下数千人。孩子,在那里远离故土的蛮荒地带,我们的先祖为了生存,不得不进行一场艰难的垦荒运动,与风沙搏斗,与寒冷抗争,与洪水相搏,与那些没有开化的蛮人拼杀。
  华阳太后讲到这里,突然向聚精会神的嬴政问道:“政儿,你可知道,对于几近绝望的先祖们,是什么给他们希望,又是什么令他们不愿向命运屈服?”
  嬴政皱皱眉,想了想,忽然十分自信地说:“奶奶,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舜奖赏给大费的那面黑色锦旗,它预示着嬴氏将来一定有出头之日。”
  华阳太后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只说对一半,还有呢?”
  嬴政认真地想了想,笑了,“奶奶,那一定是燕子,咱们嬴姓是燕子的传人,只要他们抬头看到天空上飞翔的燕群,内心就会鼓起重建家园的勇气,他们也相信燕子会给他们带来好运,让他们终究有一天能够重返故里,恢复往昔家族的辉煌!”嬴政见华阳太后望着自己半晌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心事,拉着太后的手问道:“奶奶,自那以后,咱们赢氏先人还有没有再回到原来的故乡?”华阳太后难过地摇摇头,“没有,直到现在都没有!”
  “奶奶,快讲,那为什么?难道他们就甘愿永远留在那蛮荒之地吗?”
  “不,他们代代都为早一天回到中原腹地抗争过,奋斗过,为早一天实现先祖的梦想,让那一面黑色的锦旗插遍中原大地,他们流血、流汗、流泪,先祖的梦想快要实现了,咱们快要回到先祖的故里了,那面黑色的锦旗也快要令东方的诸侯们顶礼膜拜了。孩子,这最后的使命就交给你了,由你去完成祖先们的遗愿!”华阳太后紧紧握住嬴政的手,久久没有放下。“我?”嬴政有些困惑。
  “对,就是你,嬴氏宗族最后一次奋争就由你来完成,政儿,你有信心吗?”
  嬴政若有所悟,“奶奶,我有这个信心。不过,奶奶的故事还没讲完呢,我还想听。”
  华阳太后疼爱地抚摸着嬴政的头,“好孙儿,奶奶今天讲累了,以后再抽空讲给你听,你也应该回咸阳宫跟丞相学处理朝政了,不然,丞相又会说你偷懒。”
  嬴政一听祖母提到丞相,欲言又止,华阳太后看见嬴政的表情,关切地问道:“政儿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有什么难处奶奶帮你解决。”
  嬴政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奶奶,政儿不想让丞相做仲父,也不想让他当我的太傅,请奶奶给我另换一位太傅好吗?”
  华阳太后十分诧异,“丞相吕不韦可算当今天下最有才华之人,论德才智可与四公子相提并论,在我们秦国更是无人能够相比,自早年追随你父王来到秦国,十几年如一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你父王为咱们秦国都立过大功,他为人谦逊又忠心耿耿,你不用这样的人做太傅还想找什么样的人呢?”
  嬴政执拗道:“奶奶,我不是说丞相不好,他对我太严厉,也太不尊敬我,尽管我尊他为仲父,可他毕竟是臣子,我是大王,他时常在我面前有失君臣礼节,直呼我的乳名,仿佛我是他的儿子一样。奶奶,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有自尊心了,何况我是大秦国的君王,哪能时常让一个臣子训斥呢?”
  华阳太后看看站在面前的孙子,已经比自己还高,脸上的棱角分明,有一丝成人的样子了,这才注意到嬴政长大了。
  华阳太后点点头,“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同丞相说的,让他今后多注意一下君臣之礼,至于更换太傅一事决不允许。”嬴政见祖母的语气不容商量,怏怏不快地告辞了。
  嬴政正要进宫门,迎面看见吕不韦匆匆从宫里走出,嬴政只当作没看见,想从旁边绕过去,却听吕不韦喊道:“政——,大王,臣有急事正在找你。”
  嬴政装作没听见,吕不韦匆匆赶上前说道:“大王,臣有急事奏请!”
  嬴政冷漠地说道:“那就到殿内再说吧!”嬴政进入殿内还没坐定,吕不韦就说道:“臣有两件事相告,一喜一忧,大王先听喜先听忧?”“随你吧,你先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那我就先报喜吧,我派王与蒙骜二人东征,都有战绩,王攻下韩国七座城池,蒙骜攻下魏国两座城池。”“那忧呢?”嬴政这才抬头问道。“大将王齿乞不幸在韩国战死。”
  嬴政为了表示对吕不韦的不满,故意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说:“有争战就有死亡,将军能战死沙场这是一种无上荣耀,我秦国这多年来战死疆场的大将也不在少数,死了这么一个将士有什么可忧的,寡人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等嬴政再说下去,吕不韦就怒喝道:“够了,这话出自你一国之君的口中,我真为你感到害羞,传扬出去岂不有失你为君之德?小小年纪说话就这样少情寡恩,长大之后还不成为一个暴君!”
  吕不韦见嬴政低头不语,又拿出一副长者的样子斥道:“嬴政,要知道你是大秦国的君王,不是街头玩耍的孩子,他们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人们只会当作戏言,听后一笑了之。而你则不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不能随便说错一句话。常言说君无戏言,你说出不合体的话大臣会在私下讥笑你的,久而久之你将失去为君的威信!正如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若让王齿乞的家人听了,他们会认为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君王,令王氏家族寒心。若让众将士听了,更会引起强烈反感,他们在前线战场上冲锋陷阵,流血、牺牲,你作为君王却不知体谅,更不奖赏,谁还愿意给你卖命呢?没有军人拼死沙场,你的王位能坐稳吗?”
  嬴政早已满脸泪水,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仍忍不住抽泣。
  吕不韦见状,也不再多说,待嬴政情绪稍稍稳定,才略带自责的说道:“大王不必生气,我刚才也是一时气急才说出那番话,也是为大王好,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除了我给大王讲这些为君之道,别人谁又愿意讲这些不入耳的话让大王反感呢?你毕竟是我的——”
  在吕不韦的心目中,嬴政就是自己的儿子,他下意识地说出这半句话,突然觉得不妥,忙改口说道:“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尊我为仲父,我要尽仲父之责啊。”嬴政抹干眼泪,装作接受教诲的样子说道:“仲父见教的是,我今后一定按丞相所教诲的去做,凡事三思而行。”
  吕不韦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温和地说:“王齿乞是我秦国身经百战的老将,虽然偶有败绩,但胜多败少,攻城掠地,开疆拓土,屡立战功。秦国自孝公任用商鞅变法新政至今,一直重视奖励军功,不分贵贱,凭战功取得爵位,也正是这一改革才赢得将士的心,甘愿拼死沙场取得战功,封妻荫子、光宗耀祖。王齿乞虽死,其子嗣尚在,理当封赏。”“王齿乞的子孙都在何处任职?”
  “他有一个儿子叫王翦,如今正在蒙骜军中听令,据蒙骜奏报,此人作战勇猛、深谋远虑,颇有军事才华,如今已经升为稗将了,大王可让王翦接替父亲爵位,拜为大将。”
  “此事就由丞相办理,如果王翦回朝,丞相可带他来见寡人,寡人再当面赏赐。王齿乞已死,何人赴韩国领兵,丞相有没有及时调派人补缺呢?”
  “虽然没有另派大将,但我已令副将杨端和,暂时代理指挥。”嬴政似乎觉得找到一个吕不韦的过错,立即表示十分不满地说道:“这杨端和是什么人,寡人怎么没听说过他的名字,用这样一个无名之辈代替王将军作战,岂不把攻下的城池给葬送了?”吕不韦一听嬴政的口气,是对自己刚才训斥不服,故意借杨端和指责他的,很恼火。嘿,我是你真真实实的老子,训上你几句都不行,我将来要当太上王呢,还要让你把嬴姓改为吕姓呢,现在都不听,将来咋办,一定要把你这犟小子驯服不行,看你胳膊能拧过我大腿!
  吕不韦收起刚才的笑脸,冷冷地说道:“大王刚才还说要三思而行,怎么这话的声音还没落就忘记了呢?左耳听右耳扔,表面心悦诚服,内心却耿耿于怀、阳奉阴违,自以为是,简直不可指教!你没听说过杨端和就以为他是无名之辈了,做事说话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成何体统!”吕不韦稍稍停一下,又接着说道:“大王今后要常到军中走一走,多和将士们见见面,免得他人提起一些赫赫有名的将领都没听说过,给众臣留下笑柄。”
  片刻之间嬴政被吕不韦抢白了两次,嬴政有点无地自容,但这是他自己的过错,又找不出吕不韦的失误,只好把恨放在心中。恰好刚成君蔡泽进来奏报政务,嬴政才没有流出泪来。
  蔡泽进来说道,旱情进一步扩大,上郡几乎颗粒无收,如今陇西郡、北地郡送来奏报,蝗虫遍野,没有旱死的庄稼全部被蝗虫吃光了,大面积的蝗虫铺天盖地由北向南,快到汉中郡了。蝗虫所到之处,田野里一片光秃,连草与树枝都啃光了,人畜也受到侵害。最近送来的灾情报告,陇西郡与北地郡因为断粮出现人吃人的现象,灾民四处逃逸,部分刁民聚众滋事,据报两郡都发生了灾民抢粮的事。
  嬴政一肚子火正没处发,一听蔡泽说有灾民抢粮的事,怒道:“刁民如此放肆,竟敢哄抢国库,以下犯上,聚众作乱,理当派官兵镇压,剿灭暴民。”
  吕不韦只当作没有听见,向蔡泽说道:“几天前上报的灾情尚没有如此严重,为何灾情突然加重呢?”“我也是刚刚得到文告,报说北地还发生了瘟疫,部分村庄的灾民因感染瘟疫几乎死光,听之骇人听闻,请大王和丞相打开国库,赈济灾民,抑止灾情进一步蔓延。”
  嬴政一听蔡泽要求开库赈灾,立即反对说:“国库本来存贮不多,多年来南征北讨,军费开支巨大,如今东征的粮饷都是从巴蜀征调过来的,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粮赈灾呢?总不能为了几个灾民停止一统天下的征讨大事吧。”蔡泽看看吕不韦:“赈灾如救火,丞相以为呢?”吕不韦略一思忖,说道:“刚成君言之有理,当务之急应当赈济灾民。”嬴政以为吕不韦故意与他唱反调,从而压制王权抬高他自己,十分恼火,强硬地说道:“铲平东方六国是先祖昭王在位时定下的策略,任何时候任何人不得更改,仲父难道不知道这条祖训吗?”
  吕不韦知道嬴政一天天长大了,再也不同以前对自己言听计从,他已经有自己的思想,许多事都必须同他磋商,于是耐心说道:“吞并六国统一天下这是秦国历代君王的梦想,自穆公留下秦誓激励后世子孙,问鼎中原图霸天下便作为此后秦王的鸿图大志,孝公任用商君变法新政,惠文王利用张仪连横,终于实现称王的一个理想。武王因为东去中原取鼎不幸身亡,这是天意不助大秦,昭王称帝失败,这是时机尚未成熟。大王虽然年幼,能够不忘祖训,有雄主之心志,这是大秦的福佑,但大王应该明白长远之计与眼前之利的关系,不能因小失大,但也不能为了大计而不顾眼前的祸患。正如这次西北两郡闹饥荒,大王不赈灾抚民,反而派兵剿杀,有可能把一个小的祸患激化成一场灾难,于国于民于君于庶都不利。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内部祸患四起,国家如何集中精力攻打东方各国呢?”
  嬴政不以为然地说:“仲父有些夸大其辞了吧,几伙刁民闹事如何撼动国家的根本,倘若向他们妥协,必将助长刁民的气焰,将来更难以制服。民只可御之,而不可宠之。”
  吕不韦有些不悦地道:“我昨日给你讲授孟轲所作的《梁惠王》反复强调孟子的仁政、仁爱思想,并让你铭记,几条治世名言,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其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也。其二,与民同乐则王矣。其三,仁者无敌。其四,凶年饥岁,君之民老弱转手沟壑,壮者散而之四方者,几千人矣;是君之仓廪实,府库充,有司莫以告,是上慢而残下也。”
  吕不韦立即打断了嬴政的话,“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同于那些死读书的士人,我教你这些言论的目的不在于熟记于心,更重要的是用于治理国家,付诸于你的行为之中。”
  “回仲父,寡人并不赞成孟轲的这些仁政的主张,他所说的‘保民而王’只能停留在口头上,决不能用于治理国家的实践之中。纵观天下,诸侯纷争,有哪一位侯王遵行过孟轲的学说?也许寡人年幼无知,知之甚少,那些霸主、枭雄们有几人是听信了孟轲的劝告才登上霸主之位的?不说东方各国,就我秦国而论,就没有哪位先君信奉孟轲的主张,这些著书讲学的士人无力在诸侯间争雄,又不愿委屈求全谋得一官半职,只能把内心的不平发泄在手中的笔上,故意用一些邪说蛊惑人心,干一些欺世盗名的事,其用意更是可恶,他不是帮助君王治理国家,而是削弱君王的统治,把国家葬送掉。自周平王东迁,诸侯割据,距今五百余年,有国家称号的侯国近百个,为何至今所剩寥寥无几,究其原因是弱肉强食被邻国兼并了。进一步询问,为什么会被他人兼并呢?正是这些国君听信孔、孟之流的歪理邪说。”
  不必说刚成君蔡泽惊疑,就是文信侯吕不韦也目瞪口呆,他身为太傅直接肩负着训教嬴政的责任,二人几乎朝夕相处,却不明白嬴政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实在太出乎意料。
  吕不韦一直都是用儒家思想教导嬴政,所选读的文章大多来自《尚书》、《诗经》、《论语》、《孟子》以及荀子所著的部分文章,希望用这些文章把嬴政培养成一位仁义之君,用仁爱之心君临天下。吕不韦隐隐约约有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沮丧,他感到自己失败了,失败在自己儿子身上,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训教策略。他曾自诩无所不能,经商可与陶朱么相比,从政胜过吕尚、管仲之辈,领兵可与孙膑、吴起并论,教书育人呢?他自信不弱于孔仲尼、荀卿和鬼谷子。人们都说仲尼有徒三千,成才者七十二贤,鬼谷子学徒甚多,有名者也不过孙膑、庞涓,他认为自己仅教授嬴政一个弟子,将来足以震撼六国,名垂史册。可是,从嬴政刚才的那番话中他寻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也看不出曾经设定的形象在何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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