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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秦始皇-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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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匈奴国土了。
  一路看、一路听,始皇的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匈奴之祸给边塞黔首造成多么惨重的损失和无尽的精神痛苦。身为天子,不能保护子民,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蒙将军,这一路你也看到了。可想出对策吗?”始皇焦急而信赖地问道。
  蒙恬躬身回禀道:“臣无时不在思索。粗略的对策是有的,只是不够成熟,所以臣没有上奏。”
  “先说来听听,朕和任卿、杨卿再补充一点,集思广益,一个成熟的方案就出来了。”始皇鼓励自己的爱将。蒙恬恭敬地说:“第一步,根据匈奴入侵作战的特点,地方官府可采用全民皆兵和坚壁清野的对策。将散居的黔首纳入大的村塞,无论男女老少,都要接受官府组织的军事训练,并以行伍编队,平时各务本业,战时各守其责。一旦有警,即将牛羊牲畜赶入大寨。成熟的庄稼提早收割,来不及收割的,要坚决烧掉,尽可能不让匈奴抢到财物。匈奴得不到补给之物,被逼攻坚。这样就将匈奴飘忽不定,难以追击的困难化解了。我则可以根据敌之多少强弱,或据寨死守,或联合数寨、数县的兵力加以围歼,或集中全郡的兵力消灭或驱逐。”始皇笑道:“蒙卿所用不是赵将李牧对付匈奴的战法吗?”
  “正是。李牧没有给他的战法命名,臣就称为‘张罗捕雀’战法吧!”
  “好一个‘张罗捕雀’战法!”任广先是赞赏几句,却又说,“这种战法对于居于河南之地的匈奴可能奏效,对付大规模入侵的匈奴人马就危险了。”
  “任大人别急,要想把匈奴驱逐出河南地,不是你们地方之力所能办得到的。所以,下官还有第二步的对策。”始皇着急地问:“第二步怎么办?”
  “第二步必须由朝廷调动大军扫荡河南地,之后,以河为塞,把原燕、赵、魏所筑长城连接起来,把匈奴骑兵阻挡在长城之下。其次,要在沿河实边,迁移内地黔首到河南,一则开垦荒漠,二则守己边境。”蒙恬兴奋地说着,脸上放光。
  始皇忽然想起在咸阳时,那些大臣们反对的话,不由沉思道:“调动大军,移民实边和修筑长城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可是,不如此不能彻底解决胡患!”蒙恬坚决地说。
  始皇好大喜功的毛病再一次发作,脑海里的一丝犹豫转瞬即逝,爽朗地说道:“蒙卿之计可行。朕回咸阳后就将此事交付廷议。”
  他们上了车马,继续前行。塞北起风了,疾劲而干燥,还夹带着飞沙,打在脸上,麻沙沙地疼;吹进嘴里,连牙齿都涩。虎贲军、九原兵赶了半天多的路,都有些劳乏了。尤其是虎贲军,养尊处优,这些年又没打过仗,乍到塞外之地,光这里的风沙就够他们忍受的了。可是,为了在九原兵面前不丢脸面,还得硬撑着。任广看出来了,虎贲军不习惯边塞的环境,便向始皇提议说:“陛下,行军半天了,士卒多有劳乏,是否歇息再走。”
  始皇点点头。“找一个村寨,避避风,歇息片刻也好。”
  任广一听,哭笑不得。他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知道最近的一处村寨也有四五十里地。但是,皇帝的话是金口玉言,不容更改。众人只有努力向前了。
  一个时辰后,前卫的虎贲军才看到远处隐约出现了一座村寨。大家高兴极了,座骑腿脚突然加快了,连马匹都想快点进寨歇息。蒙恬走在前面,向前方村寨望去,忽然发觉村寨上空浓烟四起,寨外则尘土飞扬。
  “不对,前面有情况。”他吃了一惊,叫道:“任大人快过来!”任广闻声上前,车队再走近一点,任广突然叫道:“是匈奴骑兵。穿皮衣、张旃旗肯定没错,他们在进攻村寨。”蒙恬也看清了,村寨外有很多骑兵奔来奔去。
  始皇听说遇到匈奴兵,不但不害怕,反而感到好奇,不用内侍搀扶,自己从车里走出来了。
  “匈奴兵在哪里?让朕也看看。”驾车的赵高着急地说:“陛下的安全要紧,快到车里吧!”
  蒙恬来到始皇车前。他担着护驾的责任,有些惊慌,看见始皇下车,忙说道:“请陛下回到车里。看来匈奴人数不少,臣得赶快应变。”始皇却没有上车的意思,笑道:“蒙卿不必担心,先去查明匈奴的兵力,再作应变之计。”“回陛下,任大人已经去侦查了。”
  说话间,任广带着九原郡尉回来了。向始皇禀奏说:“启禀陛下,前面是一座大寨,约有两万匈奴骑兵围攻。为了陛下的安全,我们应该避开,另调大军来剿。”始皇看着蒙恬,问:“蒙卿之意如何?”蒙恬答道:“匈奴骑兵骁勇善战,兵力又多。为了陛下的安全,臣以为在匈奴尚未发现我军之前赶快退回,另遣大军来剿。”始皇突然愤极冷笑道:“你们都在为朕的安全着想,朕本不应责怪你们。可是,朕是大秦天子,能亲眼看着子民遭受外敌掳掠而弃之不顾吗?朕若是年轻,早已跨马杀敌去了。你们该明白怎么做了?”任广深受感动,慨然道:“陛下神威,臣等不及。请蒙将军率虎贲军护驾先走。臣守土有责,愿率六千郡卒前去杀敌,否则,无颜面对九原父老。”蒙恬争辩说:“不,臣愿率虎贲军杀敌,请任大人率郡卒护卫陛下。”始皇满意地笑道:“两位爱卿不必争了。朕也有保护子民的责任,望胡风而逃,朕也无颜面见天下子民。朕哪儿也不去,就由郡尉率步卒在此保护。你们各带所部前去攻敌,朕在前面高地为你们擂鼓助战。祝你们旗开得胜。”“臣遵命!”
  蒙恬和任广齐声应道,各带虎贲军和九原兵向大寨冲去。始皇与郡丞走到前面高地,命人架起战鼓,手举鼓槌,用力击鼓。冲向大寨的虎贲军和九原兵听得出鼓点生硬而没有节奏,但是,他们知道那是皇帝在为自己擂鼓助战,顿时,勇气倍增,争先恐后地杀进匈奴骑兵队中。
  穿戴黑盔黑甲,骑着黑色骏马的虎贲军虽然几年没打仗了,但是,因为经过严格的训练,真正对敌,丝毫不慌,好多兵卒第一次真刀真枪地打仗,都有点兴奋。何况在地方兵面前,决不能丢皇家兵的脸面。
  九原兵穿黄色劲装,骑的马各色混杂,老壮强弱都有,从装备到兵卒的素质都远不及虎贲军。但是,他们有多次与匈奴骑兵作战的战场经验,不慌不忙地与敌周旋。
  他们知道始皇帝陛下正在看着他们,为他们擂鼓助战,所以勇气倍增,拼命杀敌。他们不能让那些养尊处优、摆摆排场却连匈奴的脸都没见过的虎贲军看扁了。
  始皇站在高地上只看到黄色和黑色的两股旋风卷向匈奴骑兵,匈奴骑兵立即展开抵御。铁骑奔驰,尘土飞扬,呼啸的风声夹杂着虞鼓的雷鸣和兵器的撞击声。
  这就是战争。始皇对战争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一边擂鼓,一边激动喊叫:“杀!杀!杀!”
  可惜,他的兴奋没能持续多久。一声深厚的牛角声起,匈奴骑兵突然四散奔走。
  始皇这一次亲眼看到匈奴骑兵撤退的方法了。他们不是分路逃走,而是向四面八方一哄而散,秦军一时不知追击哪个方向。匈奴骑兵轻装轻骑跑得快,转眼之间,二万多骑兵逃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死人、死马。
  蒙恬、任广派部分兵卒清理战场,救助受伤的寨民。两人并马来见始皇,下马施礼。
  “托陛下神威,臣已将敌击退。”
  “还是两位将军神勇,方可击退敌骑!”始皇含笑夸赞道。任广说:“匈奴骑兵看见虎贲军,以为我有大队人马赶来包围,所以匆忙退走。臣请陛下转回九原,以防再有大股匈奴赶来。”
  “不,”始皇不容置疑地说,“寨里的黔首遭难,朕哪能不去看看?如果匈奴再来,正好把他们吸引在此。李丞相在九原不见朕返回,一定会派大军来迎,到时候便可围歼匈奴。”
  蒙恬也想劝皇帝回程,但是始皇意志坚决,硬没有说出口,两人护卫着始皇进了寨子。
  这是一座大寨,住一千多人家,两丈多高的土砖围墙,四周挖就又宽又深的护城壕,壕底全是削尖了的竹签。为了保卫寨子,真是用尽了办法。
  寨门附近和寨墙上到处都有战死的寨民,有的被砍断了胳膊腿,有的被狼牙棒打得脑浆迸出。可是,每个人的手里还拿着御敌的武器——削尖的木棒竹竿、砍柴的斧头、切菜刀和收种用的锄头、镰刀。
  幸存的寨民默默地抬走亲人的尸体,没有人哭泣。他们已经习惯面对死亡了。
  始皇看到如此惨状,心里一阵难过,差点掉下泪来。他见过太多的战争场面,从来没动过恻隐之心,因那是诸侯之间的争战。今天看到的却是无辜的黔首遭受外敌杀戮,尤其是黜首们手中的武器,更令他愧疚不安。他为了防止战争,收缴了民间的武器,没想到会使边寨黔首遭受如此惨祸。看来,收缴兵器应该区别对待,边境地区为了防备野兽和外族的侵袭应该例外。
  因为没有事前通知,寨民们都不知道皇帝驾临。边民没见过天子威仪,直到始皇站在面前关切地问这问那,他们还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大秦帝国的始皇帝。直到见多识广白发苍苍的长老看见始皇穿着黑色龙袍,全寨人才知道是皇帝亲临。这可是全寨建寨以来没有过的大事,长老带着全寨老小齐刷刷跪在被鲜血染红的地上,不停地磕头,哽咽着口呼:“万岁!万岁!万岁!”
  长老又惊喜又难过地说:“要不是万岁的天兵赶来得快,我们梁寨的人恐怕……”话没说完,又感激得连连磕头。
  始皇知道了这里叫梁寨。先扶起长老,又挨个询问每家的伤亡损失情况。寨民受够了匈奴的欺负,这时盼来救星,纷纷向皇帝哭诉自家的遭遇。村妇不知礼节,说到伤心时,竟抓住始皇的袍角不放,把龙袍撕了一道口子。长老向全寨人激动地说:“陛下天降神明,赶来救了咱们全寨人的命。老朽提议各家各户都把最好吃的东西拿出来,让陛下和将士们在咱这儿吃顿饭。”始皇连忙劝阻,惭愧地说:“老人家,都是朕的不好,没能解决匈奴祸患,让你们受害了。朕怎么忍心再叨扰你们。”长老跪地央求道:“匈奴为患,古来就有,不是从大秦开始的。陛下驾临梁寨,是我们全寨人的荣耀。吃顿饭就算全寨人的一点心意吧!陛下不答应,小民就永远不起来。”
  寨民们全都跟着长老,跪地求道:“陛下不恩准,小民们也不起来。”始皇感慨地说:“好,好。朕答应你们,都起来吧!”
  长老这才站起来,忙着吩咐人安排招待虎贲军事宜。然后来到始皇面前,躬请道:“草民带路,请陛下到草舍奉茶歇息。”
  始皇跟着老人来到一处高宅大院前。他留意到梁寨算得上富庶一些的,虽然也和一般的边寨黔首一样依土洞筑屋,但有不少的高墙深宅,带有魏地古朴雄伟的格局。
  长老一家早已打中门跪迎,始皇一一扶起。入室坐了一会儿,又去看了几户人家,大致情形相同。
  寨民们把酒宴准备好了。始皇与随行官员的桌席就设在长老的大院里,其他将士们则被安排在各家各户。任广看着桌上的全羊,笑着向始皇介绍说:“这是全羊餐,每位客人用佩刀自切自用。边塞黔首与胡人经常打交道,饮食方面也沾了点胡风。这种全羊餐就是典型的胡人吃法。”
  始皇看着烤得酥香的全羊,真有点谗涎欲滴了。他在宫里吃厌了山珍海味,什么好吃的东西都很难激起他的食欲。可今天完全被一种新奇刺激着。
  长老和寨里的头脸人物亲自作陪,恭敬而殷勤地请始皇和各位大人入席。始皇正要就座,身旁的赵高却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又用目光示意一下桌上的酒菜。
  始皇以为赵高问他喜欢不喜欢吃,便笑着说道:“朕喜欢吃,这可是宫里享受不到的美味,赵卿快取刀来切。”赵高见皇帝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好附身说道:“臣是说,这些酒菜还没经过检查呢。”
  始皇在宫里用餐,都要在餐前先让品食太监食用,确信无毒后才自己受用。但是这一次,对这些淳朴、善良的乡民根本没有防范之心,反而觉得赵高的谨慎亵渎了他们的纯真,把他那强烈的食欲也扰去大半。因此,没好气地说:“赵高,你要是害怕毒死,就不要吃。”
  赵高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退出去了。因为始皇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违旨。
  长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叫道:“那位大人还没吃,怎么就退席了?”始皇笑道:“他差事没办好,朕要罚他饿饭呢!”
  果然不出始皇所料,傍晚时分,李斯与众官员及九原郡丞带着两万骑兵和两百战车赶到。当晚,全部人马驻扎在梁寨。始皇召集李斯、蒙恬、任广等主要官员商讨对付匈奴的办法。众人根据白天的见闻,各自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李斯一一记录下来,准备将来作为始皇制定对策的依据。
  对于明日的行程,众臣几乎是众口一辞请皇帝转程回九原。因为匈奴活动频繁,始皇在边境地带多呆一天就有多一天的危险。始皇却坚持己见说:“如果朕没有亲眼看见梁寨的黔首惨遭匈奴杀戮,也许可以容忍胡患的继续存在。可是,朕看见就再也不能视而不见。大秦北部边境绵延万里,有多半与匈奴为邻,该有多少像梁寨这样遭受匈奴侵扰的村落?又有多少黔首死于匈奴的屠刀之下?朕既然来了,就要把这边的情况摸清楚,以便为驱逐匈奴,消除胡患作出正确的决策。从明日起,朕继续向东巡视雁门、上谷、右北平诸郡。”“可是,陛下要注意安全。”李斯知道无法改变始皇决心,所以只提安全问题。
  “匈奴虽然凶悍,可是我大秦骑兵也不是吃素的。今天的虎贲军和九原兵就打出了我大秦的国威。朕以为再加上今天来的两万骑兵,护驾应该不成问题。”
  始皇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众臣不再劝谏,一致赞颂陛下圣明。
  第二天,始皇命九原郡丞拨出专银,抚恤梁寨黔首,帮助他们重建家园,自己带着随行大臣和三万多骑兵离开梁寨东去。梁寨百姓扶老携幼,倾室而出为皇帝送行。
  始皇从车京车里伸出头,向后观看遥遥挥手的百姓,心生感慨这里地处边境,越是偏远,黔首越存心忠厚、纯良知恩。他只是做了天子应做的一点点小事,梁寨人就回报这么多的热情,如果真的把匈奴驱逐出河南地,永远消除胡患,不知会有多少黔首感激他始皇帝的恩德。
  九原郡往东至原燕赵交界处,这一带沿边境线因有完好的赵长城阻挡,边民受到匈奴的骚扰不大。既使偶有被袭的村寨,也是少股匈奴骑兵绕道从长城缺口侵入。赵国赵武灵王在位时,推行胡服骑射,使赵国一跃成为诸侯中的军事强国。赵武灵王为抵御西北部边境上匈奴的一支——林胡的进攻,在西北边境修建了长城,有效地抵御了林胡的进攻,解除了后背受敌的危险。这一段故赵长城至今仍为秦帝国抵御外患发挥着巨大作用。
  始皇亲自下车,查看赵长城。赵长城修建得高大坚固,丝毫不亚于秦长城。它横亘在赵国北境的群山之中,仿佛向人们显示着赵国曾经有过的辉煌。始皇是有为之君,对于敢为人先,率先推行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赵雍也有着深深的敬慕之情。
  赵长城往东北的边境,与林胡、东胡、山戎交界,这三个部落势不如匈奴,很少南下侵扰。有随行官员劝谏始皇从此回鸾,蒙恬却反对说:“林胡、东胡、山戎今日不南下侵扰,岂能保证永远不扰我边地?为大秦边寨永远消除胡患,臣请圣驾继续东巡,彻底掌握边地的实地情况,便于陛下决策。”
  始皇赞赏蒙恬之见,他还有一个不愿公开的心愿:帝国东北边境濒临渤海,他想打听为他寻仙的卢生的消息。因此,笑道:“蒙卿之意是要考察燕地长城的情形吧。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朕陪你巡视吧。”蒙恬惶恐地说:“陛下这样说,臣怎么担当得起。”“起驾!”
  北部边境多是山地,又地处偏远,疏于建设,有的地方根本无路可走,内侍们只好抬着始皇的车驾通过。进入燕赵交界之地,总算有一段平坦之地,却是积水遍地,淤泥没膝。蒙恬不解地说:“此地乃山谷平地,又距德水较远,既使前两天有暴雨降临,也该雨过水走。怎么会是这种情形?”
  始皇也有些疑问,便向李斯传旨说:“派人向附近的黔首打听一下,为什么此处会有积水、淤泥?”李斯遵旨执行。半个时辰后,向始皇报告说:“回禀陛下,附近的黔首说,这里是原燕赵交界处,平谷的南面是两国修筑的防御城墙和关塞。前两天降下的雨水,受城廓阻塞,不能及时排出,不但阻断了道路,还淹没了大量的农田,造成不应有的水患。而且,城郭关塞还阻断道路,附近的商贾要绕过很远才能进入燕地作买卖,很是不便。除此之外,沿黄河两国所修的堤防,也是以邻为壑,常常造成水患的发生。当地官府虽然深知其害,但是,因为朝廷明文法令要求拆除这些城塞堤防,也乐得省钱省力,置之不顾。”始皇微微动容说:“这些祸患都是因为诸侯纷争而引起的。如今天下一统,再也用不着这些城塞堤防。请丞相拟旨,明诏天下,拆除原诸侯已废弃的城郭关塞、堤防水阻,以利农事交通。”“臣遵旨!”
  始皇决定去看看那些阻塞水道的燕赵城郭关塞。任广找来向导,大队人马在向导的引导下翻过一座小山便看到高耸绵长的赵国城塞,这些城塞宛如赵长城,只是它不是用来防御匈奴,而是防御一河之隔的燕国的。如今不但阻断了河道,也阻断了连接燕赵之地的交通要道。
  河两岸的人家忽然见大队人马拥着皇帝执事不断到城郭下,都有些惊慌失措。幸亏见多识广的两地长老认得始皇帝的旌旗,慌忙率黔首夹道跪迎。
  始皇命李斯当众宣读拆除废弃城塞堤防的诏书,并命令三万多秦军下马,立即拆除故赵城塞。黔首们这才明白始皇帝前来是为他们做善事的,先前的疑惧之心顿失,顿时欢呼雷动。“万岁!万岁!!万万岁!!!”
  始皇看着两岸黔首频频叩首的感人场面,内心无比舒畅。荆柯、高渐离行刺,博浪沙遇惊以及齐地儒生诽谤时政所造成的阴影彻底被眼前的情景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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