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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鹰坠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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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约45分钟的曲折历程,最终,他们回到了出发的地点,哈瓦迪路。
这里是制服64。你已经把我们带回到奥林匹克旅店的前面。
麦克耐特已经开始准备放弃了。车队里死伤的士兵数量已经远远的多于两个坠机地点了。
当交火减弱了一段时间后,车队停了下来。麦克耐特和一些士官挤在街上,评估一下他们现在的状况:他们的损失如何,下一步他们应该去哪里。他们发射了紫色烟雾弹来标示出他们的位置。
麦克耐特接通了电台
“我们的很多车辆已经几乎无法再开了。还有大量的伤亡,赶到坠机地点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难了。我敢肯定。
但是指挥中心仍然再坚持:
丹尼,我必须得把你带到坠机地点,我知道你已经左转到主干道上了,你的状况怎么样?
但是麦克耐特和他的人已经受够了。他们已经做出了英勇的努力,但是伤亡一直在不断的增加。他们已经准备放弃任何一个坠机地点。
中校回答道: 我这有大量的伤亡,车辆几乎要报废。我们得尽快把这些伤亡人员撤出去。
他们开始返回基地的,但是毕竟他们还没有到家。
(第14章完)
第15章:接连的伏击:为活着而战
15…1
By Mark Bowden
INQUIRER STAFF WRITER
November 30; 1997
一些车辆几乎已经耗尽了弹药,他们已经打出了几千发子弹。24名索马里俘虏中,有一人被打死,另外一个人受伤。车队中剩下的卡车和悍马的后部都沾满了血迹。内脏的碎块粘在战车的内壁和地板上。
车队中的第二辆悍马拖着一根坏掉的车轴,被后面的5吨卡车推着向前走。另一辆悍马带着三条瘪掉的轮胎和两打儿弹孔。海豹部队的士官,霍华德·瓦斯丁(Howard Wasdin)的双腿中弹。他把两条腿抬过仪表板,伸到了引擎盖的上边。还有一辆悍马被RPG…7在车内开了一个洞,四条轮胎全部被打爆。
现在,士兵们已经将交战规则抛在脑后,向他们看到的任何东西射击。救援克里夫·渥卡和麦克·杜兰特的 任务已经被他们放弃。车队从一个伏击圈开进另一个伏击圈,努力的寻找回基地的道路。车上的士兵也在不停的为了活着而奋力作战。
一辆悍马的车上,专业军士詹姆斯·卡沃克(James Cavaco)正坐在一挺Mark 19自动榴弹发射器后面。 路边的一座建筑里,索马里人透过窗户向他们射击,他操起Mark 19 将榴弹一发接着一发的打进那栋建筑的窗户里。Mark 19是很难进行精确射击的,但是在卡沃克手中,榴弹一发接着一发干净准确的落进了二楼的窗户里。砰!砰!砰!砰!
第二辆5吨卡车里,专业军士埃里克·斯波尔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着他的朋友喊道:“干得好,狠狠的揍他们,沃克。”
就在这之后,正在向左侧的一条小巷猛烈开火的卡沃克,突然向前扑倒。一颗子弹从他的脑后射了进去。卡沃克阵亡了。斯波尔丁和战友们将他的尸体他抬到了卡车的后面。当他们把卡沃克的尸体仍上卡车的时候,正好落在了一名受伤的游骑兵的 腿上。这名士兵当即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保罗·伦纳德(Paul Leonard)军士,一名突击队的士兵,爬上了枪塔,重新架起了卡沃克的Mark 19。他是一名更加专业的射手。Mark 19的40mm 榴弹可以在爆炸之前穿透两英寸厚的钢板。当伦纳德开火的时候,发射出去的榴弹呼啸着穿过索马里枪手的身体,在街道的远处爆炸。
但是就在他接过榴弹发射器后不长时间,一颗子弹打穿了悍马侧面的窗户,从伦纳德的膝盖下面一点的地方打进了左腿的后部,撕下了一块肉。他当时正站在枪塔里,所以悍马里所有的人都被喷出的鲜血和肉块溅到。片状的肌肉挂在腿上,鲜血直流。但是伦纳德仍然站在哪里,仍然在不停的射击。一个游骑兵用止血带将他的腿包扎上。
车队不断的被击中,但是同时,他们也割草般的撂到了成群的索马里人,在他们的开过的路上,到处是受伤或死去的人。
在另一辆悍马里,一等兵托利·卡尔森正在枪塔里向后射击,他手中的那挺点50重机枪咆哮着,因为后坐力的原因,枪身不停的敲打着战车。当他看到三个索马里人在穿过重机枪的火网时,他们被打飞了。射击还在继续,他们的尸体在子弹的打击下,不停的在地面上翻滚、弹跳,直到被甩在了一面墙上。子弹已经把他们撕成了几块。
卡尔森既惊恐又满足的看着这一切。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刺骨的疼痛从右膝传来。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刀子顶在膝盖上,然后用锤子不停的把刀刃往肉里凿。卡尔森向下看了一眼,发现快速流出的鲜血已经沾满了他的裤子。他一边祈祷,一边继续射击。长时间处于极度的恐惧中,这是他一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而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防弹背心后面,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感觉呼吸困难。他想他快要被吓死了。
射击声、爆炸声和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情景填满了卡尔森的脑袋。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油一般湿湿粘粘的,散发出一股金属的臭味儿。他想,这就是为我准备的。接下来,在那个极度恐惧的时刻,他感到这一切都突然的、不可思议的消失了。他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在经历过这场血与火的洗礼之后,他曾经花了大量的时间来回味此刻的心情。最好的解释就是,当时他已经不再在乎什么了,包括他自己。他已经跨过了某种心理上的壁垒。他还要继续作战只是因为他的伙伴,他的兄弟。他们就是全部。
卡车里,斯波尔丁正坐在车门旁边的乘客座位上,面朝着椅背,将枪伸出窗口,这样他可以整排的射击。他被的一道突然飞进双腿的火光吓了一跳。那看上去就好像一道激光束穿过车门照进了他的右腿。事实上,那是一颗子弹穿过的车门的钢板和里面摇下的玻璃。弹头还有玻璃和钢板的碎片,一股脑的插进了他膝盖以上,臀部以下的部位。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怎么了,你中弹了?”卡车司机,二等兵约翰 ·麦德克斯(John Maddox)喊道
“是的”
紧接着,另一道光穿了进来,打进了斯波尔丁的左腿。这一次 他感到一震,但是并不痛,他弯腰抓住他的右腿,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斯波尔丁仍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他不想看它。
就在这时,麦德克斯开始大喊: “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斯波尔丁转过头来,看到麦德克斯的头盔歪歪斜斜的挂在头上,护目镜已经被打到了一边。
“把护目镜带上,你这个呆驴”
麦德克斯已经被打中。他的头盔替他挡住了一颗从后面射来的子弹,救了他一命。但是子弹的冲击力导致了他暂时性的失明。行驶中的卡车失去了控制,而斯波尔丁的两条腿都中弹了,没法过去抓方向盘。
在这样的弹雨中他们不能停车。所以他们只好叫喊着给仍然握着方向盘的麦德克斯指路。
“左转!左转!现在!快!”
“加速”
“减速”
左摇右晃的卡车刮倒了建筑物的边上,压过了一个躲在那里的索马里人。
“怎么回事”麦德克斯问
“别管他,刚刚撞倒了一个人”
他们大笑着,没有怜悯,没有恐惧。两人一直笑到麦德克斯将卡车停下来。
一个三角洲的队员,麦克·福尔曼跑上来,打开司机一侧的车门,看见驾驶室了溅满了斯波尔丁的血。
“真他妈的糟糕”他说。
麦德克斯紧靠着斯波尔丁,而斯波尔丁正在检查他的伤口。他的左膝上有一个漂亮的圆孔,但是没有出弹孔。子弹在穿过车门和玻璃的时候撞碎了,只有金属的被帽打进了他的膝盖。撞在膝盖骨上的被帽已经变得扁平,它从皮肤的下面滑到了膝关节的一侧。那颗子弹其余的部分射进了他的小腿,鲜血直流。斯波尔丁把两条腿架在了仪表板上,给其中的一条打上了野战绷带。他把枪架在窗户边上,开始换弹夹。当福尔曼开着卡车再次前进的时候 斯波尔丁已经架起步枪,向任何会动的东西开火。
后面的卡车里,斯波尔丁的战友,一等兵克莱·奥塞克蜷在司机和副驾驶座位中间。开车的司机一等兵理查德·卡瓦勒文斯基(Richard Kowalewski)肩部中弹。他咬牙忍受着疼痛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字母表,我来替你开车吧?”奥塞克问道,卡瓦勒文斯基这个名字太长了,字母表是他的绰号。
“不用,我没事”
正当奥塞克在狭窄的空间里挣扎着给字母表流血的肩头打绷带的时候,一枚RPG…7从左侧打了进来。弹头削掉了字母表的左臂,插进了他的躯体,但是没有爆炸。两英尺长的榴弹贯穿了字母表的胸膛,在他身体的左侧,失去的手臂下面,可以看到留在外面的尾翼。在他的身体右侧可以看到露出的弹头。字母表的死亡只是在转瞬之间。
失去了司机的卡车撞上了前面装着俘虏的卡车。坐在那辆卡车驾驶室里的是麦德克斯、斯波尔丁和 福尔曼。撞击把斯波尔丁甩在了边门上,他的卡车开下了公路,朝着路边的一堵墙撞去。
卡车被榴弹击中时,坐在字母表和专业军士 阿龙·汉德(Aaron Hand)之间的奥塞克昏了过去。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汉德正在拍打他,朝他大喊,让他快出去。
“这里着火了”汉德喊着。
驾驶室里到处是黑烟,奥塞克看到鲜血像某种红色的融化物一般,从字母表的身体里流出。一枚没有爆炸的榴弹插进了他的胸部。爆炸的烟雾不是榴弹造成的,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很可能是挂在字母表防弹衣上的震撼弹爆炸了。这东西炸不死人,但是会发出巨大的声音和浓烟。汉德将他那边的车门打开,转身跳了出去,奥塞克伸手抓住字母表,想把他拉出去,却发现抓在手中的只是那个被刺穿的躯体上的血衣。
奥塞克摇摇晃晃的来到街上。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和汉德的头盔都被炸飞了。汉德手中的步枪也碎了。他们麻木的走着,神智有点不清醒。字母表死了,他们的头盔被打掉,好在那枚RPG…7的确没把他们两人怎么样。唯一的伤害就是汉德的左耳听不见了,仅此而已。
汉德在街上找到了字母表手臂的下半部。说是下半部,其实差不多也就只剩下手了。他把它捡起来,放进了裤子边上的口袋里。他不知道那只手还能做什么,他只是觉得不应该把它在那里。
奥塞克爬进了另一辆悍马。车子再次启动。他开始用他那只好手在地上摸索,收集那些武器卡住后,退出来的子弹。他把它们在交给那些还能射击的人。
他们找到了一条中央带隔离线的四车道马路。这条马路直通K…4转盘——一个摩加迪沙南部的主要交通转盘。只要到了那里,就可以回家了。在卡车里,斯波尔丁的指尖开始失去知觉。这是他在这次磨难中第一次感到恐惧。他惊愕了。他看到一个索马里小男孩抱着一把AK-47。那孩子把枪架在腰部,疯狂的射击。他可以看到枪口喷出的火光。什么人打中了那个男孩。斯波尔丁开始感到周围的一切像慢镜头一样在他的眼前展现。那个男孩的双腿飞了起来,就像在大理石地板上滑倒一样,然后仰面倒在地上。
福尔曼——那名突击队的中士——是一名恐怖的射手。他一只手拿着武器,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斯波尔丁看到他在没有减速的情况下射倒了三名索马里人。
斯波尔丁的手指卷曲着,他感到自己的手已经僵硬了。他的前臂在早些时候被子弹打中。
“嘿,兄弟,我们得赶快回去”斯波尔丁说。“我的伤有点不对头”
“不要紧”福尔曼说,“你会没事的,坚持住”
现在车队的头车是一辆由海豹队员侯穆尔·涅尔帕斯(Homer Nearpass)引导的悍马。这台爆掉了三个轮胎的车子已经被打得冒烟,车后面的游骑兵们一死八伤。瓦斯丁(Wasdin)——一名受伤的海豹中士——将他流着血的腿搭在了发动机盖上(他的已经第二次中弹,子弹打在左脚上)
前面又是一个大路障。索马里人将两个巨大的埋入式汽油桶和一大堆碎石瓦砾堆到了马路中间,并放火点着了它们。因为害怕这辆悍马一旦停下来可能就无法再启动了,涅尔帕斯对着司机喊叫,让他冲过去。
他们冲过了火光四溅的路障,险些翻倒。但是结实的悍马最终正了过来,继续前进。车队其他的车辆也跟了上来。
被车队救起的游骑兵小队的队长,马特·埃文斯曼上士,蜷在一辆悍马的后座里,把枪瞄准窗外。他看到每一个交叉路口都会有索马里人向通过的每一辆车射击。因为路口的两边都站了人,一旦没有打中车辆,那么飞过公路的子弹就很可能打中马路对面的自己人。这是什么狗屁战术?埃文斯曼心里想。他觉得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哪怕是他自己的生命。没有原因,反正他们就是不在乎。
在他的车里,奥塞克正趴在地板上,用他那只好手努力的寻找没有发射的子弹。他们的弹药快要耗尽了。
当他们抵达K-4转盘的时候,他们还得咬牙挺过另一次要命的伏击。
(第15章完)
第16章:第二支车队遭遇猛烈攻击
16…1
By Mark Bowden
INQUIRER STAFF WRITER
December 1; 1997
杰夫·斯崔克上士的悍马刚刚开出海滩前的美军基地,周围就遇到了猛烈的袭击。枪战爆发的地点距离刚刚开出的后门不到80码。
“向左开火”斯崔克那辆领头的悍马中,罗利·凯什中士坐在乘客座位上喊道。
斯崔克的枪塔上的机枪手,将机枪指向了5个带着武器的索马里人。凯什听到了开火的声音和子弹飞过时Zing-Pop的声音。他知道如果你听到了Zing…Pop的一声,意味着子弹离你的头至多三英尺。如果你听到的是Zing的一声,那说明子弹离你还远着呢。
车上的士兵用猛烈的齐射回应了索马里人的枪声。
四辆悍马和三辆五吨卡车,这是一支为了救援杜兰特而仓促组建起来的车队。在摩加迪沙市内的那只更大的车队接到的命令也是带上克里夫·渥卡和他的机组然后再去增援杜兰特。但是这支车队在经历了猛烈的炮火和惨重的伤亡后,放弃了最初的尝试,开始返回基地。
虽然杜兰特的坠机地点距离基地不到两英里远,但是斯崔克已经知道,他必须一条街、一条街的打到那里。他们是在地狱中行驶。
攻击的火力主要集中在了斯崔克那辆领头的悍马身上。一枚RPG…7擦着他的车顶飞过打在一堵水泥墙上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悍马的两个轮子掀离了地面。
显然索马里人并不知道如何进行正确的伏击。对于这支车队来说,正确的方法应该是放过领头的车辆,拖住整个车队,然后集中火力打击装满了厨师、文职人员和其他志愿者的那些没有装甲的平板卡车。他们才是最脆弱的目标。但是斯崔克明白即使是面对这种业余的火力袭击,再继续向前走也同样意味着伸着脖子等着挨宰。
斯崔克告诉司机把悍马倒回去。他后面的人也开始意识倒这一点。他们的悍马倒车顶上后面的悍马,然后那辆悍马再倒车顶上后面的卡车,最终所有的车辆都明白的斯崔克的意思。
斯崔克通过电台对盘旋在城市上空,为他们导航的直升机说
“你得找另外一条路线!”
电台回话:“回到你的出发的地方,然后在你们刚才左转的位置右转,那条路可以。”
斯崔克将车队带回了大门,然后打方向盘向另一条路开了下去。他的悍马冲破了一个索马里人用泥土,废铁,水泥块和绳索堆起来的大路障。
车队知道杜兰特的超级64就在前面的某个地方。而且就在坠机点被索马里人攻占前的几分钟,杜兰特也的确听见了斯崔克悍马上点50重机枪的枪声,并且认为救援车队马上就会到达。
但是车队没有办法再前进了。再路障的后面是一大片由小屋组成的居民区,和杜兰特坠落的那条小路。这一切都被一面水泥墙围着。斯崔克知道悍马可以开过路障,但是五吨卡车不行。况且就算他们可以通过路障,也没有办法对付后面的水泥墙。
“你得给我们找另外一条路”斯崔克对头顶的导航说。
“没有路了”
“那你也得找一条,想办法找一条路出来”斯崔克说
“唯一的另一条路得绕过整个城市,从另一边进去”
“好,我们走那条路”
要那些五吨卡车在这样狭窄的街道上掉头,可能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当他们努力的调转方向的时候,所有的游骑兵都跑到了街上,提供全方位的警戒。卡车们是不会小心、文明的掉头的,他们不断的撞上墙和地面上其他的东西。
单膝跪倒在街上的凯什被什么东西猛烈的当胸一击,几乎摔倒。他知道自己中弹了。他把手伸进衬衫查看。没有流血。子弹在胸甲上弹开,撕开了野战背囊的背带。现在挂住背囊的只剩下几丝细线。
在一辆卡车里,专业军士皮特·斯奎艾戈里亚(Peter Squeglia)坐在乘客座位上,手中的M…16指向了窗外。皮特是连里的军械保管员。当时他穿上战斗装备自愿加入了车队。然而,此刻的情形却使他不由得问自己“我到底是在做什么?”要知道,仅仅在一年之前,他还和兄弟们在罗德岛州(Rhode Island)的酒吧里泡妹妹呢。
一颗子弹敲掉了司机那一边的后视镜。斯奎艾戈里亚立刻调转枪口,扣动扳机。射出的几发子弹从司机的面前穿过驾驶室,飞了出去。
终于所有的车辆都调转了车头,整支车队沿着城郊的一条马路向西南驶去。一路上他们还要时不时的穿过冰雹般的AK…47火力。当车队经过一个小山坡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杜兰特的坠机地点。坠机地点距他们只有不到一英里远,在一个小小的谷地中由一大片肮脏小屋组成的村落里。但是他们过不去。车队只好继续绕路而行,直到他们抵达了K…4交通转盘——一个摩加迪沙南部重要的环形交叉路口。
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丹尼·麦克耐特中校的那支正在冒烟、流血、艰难前行的车队。眼前的景象可以让人记住一辈子。领头的悍马正在冒烟,四条轮胎全部爆掉。而后面其他车辆的情况同样的糟糕。所有车辆里都装载着受伤的或死去的游骑兵。斯崔克和他手下的士兵震惊。
斯崔克的车队将受伤的车辆围了起来,在他们周围建立了一道防线。他们将情况最糟糕的汽车里的伤员转移到了没有受损的车里。眼前的惨象已经清楚的表明,仅仅靠着手中的这些悍马和平板卡车是无法冲破索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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