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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下第一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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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前世不是造了什么孽吧,怎么摊上这么个YD小厮?
  庞昱有点恼,猛地把外袍一脱,狰狞笑着往吹雪走去。
  “来,乖乖的脱,侯爷对你会很温柔的。”
  “不、不要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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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城西,安邑坊。
  俗称:妓院一条街。
  街如其名,作为大宋都城超过三分之二青楼楚馆的聚集地,这里堪称是汴梁除了东、西两市以外全城最热闹的地方。
  行人如鲫,车水马龙,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来烟花柳巷寻欢作乐的恩客。
  自古至今“嫖”之一字都是天下男人最大的喜好,无论你身份贵贱、等级高低只要出得起银子就是爷——嗯,至少那一晚你是你睡的那妞她爷。
  嫖,是绝对公平的。
  你穷,可以去找娼馆找五钱银子一晚的流莺,丑或许丑了点,起码睡到了。
  你富,可以掷金逾万去捧红遍天下的头牌花魁,大把银子扔出来还不见得能碰人家一下小手。
  所以只要是男人的都爱嫖,前提是你那玩意功能正常没啥问题——拉上帘子关上灯耕耘整晚最终爆发出来的一刹,哪怕你只是个打铁的铁匠、杀猪的屠夫感觉也是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子弟,高官贵胄一样一样一样滴!
  蹁跹阁,京城三大青楼之一,亭台高耸,画栋雕梁,檐角红灯高悬,光鲜明亮,楼顶形如宝塔,富丽堂皇,隔着大老远便可听见楼内不时传出男人们的欢笑和姑娘们妩媚动人婉转承欢的弹唱。
  “翩跹楼——‘恰似嫦蛾舞翩跹’唔,好名字,好名字啊。”
  “哎呀呀,侯爷满腹经纶,出口成章,高,实在是高。”
  肉麻到令人恶心的吹捧声中,一主一仆两个人大摇大摆地朝蹁跹阁走来。
  所到处路人纷纷侧目,倒不是因为其中某个人猥琐到爆的表情,而是整体的一副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摇头晃脑念着诗滴是那青衣小帽、一身书僮打扮的……书僮,可是那帽檐下若隐若现、一般人根本比不上的锐利眼神竟是恐怖得叫人难以接近。
  书僮尚且如此,主子一定嚣张的不行吧。
  错!
  一看就像家丁的平庸长相(没说丑已经很给面子了),一看就像家丁的矮瘦身板,一看就像家丁的卑贱神态,还有惹人侧目的猥琐到爆的Y荡表情——怎么都难以和一个衣着光鲜服侍华丽,理应出自高门的世家公子联系起来。
  所以公子不是公子,是原本就是家丁的吹雪,家丁也不是家丁,是眼神凶恶比江洋大盗还吓人的安乐侯爷。
  出主意的是庞昱,谁叫他眼神太JB吓人,尤其还穿着那身光鲜亮丽的侯爷常服,简直像在额头贴了张“厉鬼”的标签,走到哪儿都是活人退散立马跑光。
  为了避免再一次造成骚乱,为了能有机会看一看汴梁城里的姑娘,庞昱只好和吹雪对换衣服做起了太师府的平凡家丁,让别人把他当成最低贱、最没用的使唤下人,蔑视和鄙夷全盘替代了恐惧心,这才有机会用帽檐半掩住眼睛躲在一边悄悄观察,体会一下这个时代妙龄女性的独特魅力。
  计划很成功,没人再被吓得跑了。
  但结果很失败,一路走来除了茫茫多的三十岁以上滴卖菜卖菜、讨价还价的大婶大娘压根他就没瞅见一个妙龄年华的少女。
  起初庞昱很气愤,心想大宋朝年轻漂亮的女人莫非死绝了,要不怎么老子从东到西连着逛了八条街仍是影踪全无呢,后来一想:是了,这又不是他那个年代,社会开放,男女平等,十一二的小姑娘就敢满大街到处窜……古时候女人讲究的是含蓄、内敛,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守在深闺待君采”就是这意思,真想一次性看个过瘾只有等到七夕、元宵这样的特殊节日或者索性干脆点。
  ——逛窑子。
  “唉呦呦,这不西门大官人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没等欣赏门前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四处迎客的莺莺燕燕,蹁跹阁门前一个擦了足有两斤粉老鸨子一扭抢着迎上来嗲声嗲气地招呼道。
  请楼外人来人往,众恩客有的乘轿子,有的骑高头大马,当然也不乏大摇大摆的富商豪绅和衣冠楚楚的公子人物,可是老鸨子一口一个“西门大官人”“西门大官人”叫得热情如火,居然没有谁主动站出来吱应一声的。
  庞昱很纳闷,心想本侯虽然帅倒掉渣,可现在是家丁打扮魅力不至于这么大吧?老鸨子一见就发春,满口胡言乱语的瞎叫。
  “哈哈哈,自然是想念徐妈妈了,特意过来看看您。”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猥琐的很,而且相当耳熟。
  唉呀,怎么是吹雪!
  老鸨子身段扭了几扭,朝他抛个媚眼:“唉呦,大官人说什么呐,奴家年老色衰哪当得起您惦记,来来来,快请快请——姑娘们,还不迎客。”
  当下就有四五个窑姐儿挟着香风投向吹雪怀里。
  吹雪嘿嘿荡笑,张开手刚要搂俩,脖子忽然一紧被庞昱拽着衣服拖到路边。
  “喂,你跟这婆子很熟?”
  “那是,侯爷你以前隔一两天就往这跑,前前后后都是小的在打理。”
  “她叫你西门大官人?”
  “嘿嘿嘿,为侯爷跑腿顺便跟着沾点光。宰相门人还七品官呢,何况是伺候侯爷您的……”
  “我是问她为什么称呼你‘西门’。”
  “侯爷您不记得了?小的虽然卖身庞家,可一直没改姓氏——不瞒您,俺爹还等我娶了媳妇儿回去给西门家传宗接代呢。”
  “哦,你姓西门啊,配吹雪这名不错。”
  “侯爷过奖了。”
  “行了,进去吧。”
  “是。”
  “等一下!”庞昱忽然止步,扭过头来两眼喷火的看他,“你姓西门,叫吹雪,西门吹雪!?”
  第四章 一代“贱”圣
  “侯爷。”
  “嗯?”
  “您刚才一直嘀咕的‘古龙叔’‘小凤哥’是谁啊?”吹雪压低了声音。
  庞昱横他一眼,没有说话。
  “侯爷,‘古龙叔’‘小凤哥’倒底是谁,别卖关子了。”
  我X,丫还真把自己当西门吹雪,把本侯爷看成你的跟班家丁了!
  安乐侯很恼火,后果很严重,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把好好一个蹁跹阁吓得旷无人烟,早当场揪住吹雪领子揍他个满脸桃花开。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眼下把家丁“当好”才是要紧。
  庞昱克制住。
  账先记下,回去再算。
  ——幸好古龙叔、小凤哥没跟着一起穿越,否则看到这种无耻败类兼人渣也叫西门吹雪还不被当场雷死。
  没来由的一阵冷,吹雪突然感觉到背脊汗浸浸的,有种刺冷透进骨子里,连和姑娘们的调笑都一下子变得结巴了。
  徐妈妈注意到两人的变化不由微愣。
  她在这个行当混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西门大官人一身光鲜的来蹁跹阁找乐子想是近来意气风发,手头多金又有大把空闲,怎么姑娘都还没叫呢就已经痿了。跟在他身边这人看衣着就知道是个家丁,对主子应该恭敬顺从才是——就像西门大官人陪他主子安乐侯来寻欢作乐时那样,抹桌擦凳,递茶送水,招呼姑娘,前后跑腿,忙的不亦乐乎,一切只求主子玩得开心。
  可是为什么?这家丁好像一点不在乎西门大官人似的,进来的时候既不乖乖跟在后头,问他话也懒得答,我行我素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
  什么人啊这是,当个家丁都能牛B成这样。
  徐妈妈很好奇,但不敢问。
  眼前是谁啊,安乐侯爷的贴身小厮,家丁界赫赫有名的西门大官人,虽然无官无爵论身份也低微的紧,可俗话说得好啊宰相门人七品官,太师比宰相还大,安乐侯又是横遍京城没谁敢招(惹)的主,若是惹西门大官人不高兴了在主子面前“恶言”几句——蹁跹阁有后台不至于给拆掉或者砸个稀巴烂,她是一定别想在京城呆下去的,甚至保不保得住命都很难说。
  因此不论她或者任何一家青楼妓院里的老鸨,还有衙门那些平常凶神恶煞的官爷见到西门大官人向来都是敬着、捧着、奉承着,唯恐一时出错惹祸上身。
  是的,没有错,安乐侯手下随便一个家丁在京城都可以横着走!
  ——这就是无良小厮吹雪一进蹁跹阁立刻成了西门大官人的缘由。
  蹁跹阁内厅由东南西北四座角楼合抱而成,中央竖起高台,供姑娘们表演歌舞之用,四座角楼之间交互贯通,规模宏大富丽堂皇,每层均有数量不等的席位,越往高越是稀少但陈设装饰却愈发豪华,显然是专为达官贵人们准备的。
  为庞昱他们引路的四个姑娘都是年方二八的俏佳人,个个肌肤晰嫩,雾鬓云鬟,淡妆丽雅,楚楚动人,一边走着一边频频回头媚笑,极尽挑逗之能事。
  庞昱自信身形挺拔、相貌英俊,混个“汴梁先生”什么的绰绰有余,虽然穿的差了点但对女人的吸引力绝不会因此减少,只要凌厉(应该是凶狠、残暴吧)的眼神遮掩好,这些出来卖笑的姑娘肯定以能与他攀上关系为荣。
  吹雪这厮长的既矮小瘦弱,眼神又淫……怎一个猥琐了得,尤其穿上那身原本属于他的衣服简直像是猴子带高帽——不伦不类,丑、衰、矮三样全齐,没被赶出去就算好了,为什么还有姑娘试图勾引他!
  都说窑姐爱金,窑姐爱俏,这两点丫占了哪样?
  “大官人,今儿还是和往常一样吃喝花用全算安乐侯帐上?”
  直到进了大厅,徐妈妈一扭,擦了唇红的血盆大嘴凑过来“无限妩媚”的嗲声问道,庞昱这才恍然大悟。
  呀呀个呸的,敢情丫出去快活末了要老子埋单!
  吹雪穿着主子的鲜衣华服,还真把自个当爷了,大手在徐妈妈丰满的上拍了一下,无比豪爽道:“那是自然,好酒好菜尽管上,好姑娘叫她七八个来,我们家侯爷有的是银子,兄弟们痛快玩,其他的我来……”忽然卡住,约莫是想起来了今儿和他一块出来“潇洒”的不是家丁界的狐朋狗友,是他的侯爷主子。
  “这……嘿嘿……哈……那、那个侯……”
  庞昱横他一眼,分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吹雪却觉心惊胆战,仿佛背后顶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可能刺下来。
  哎呀妈呀,人家江湖高手讲究剑气伤人,那得先练上几十年功夫,咱侯爷年纪轻轻光靠一眼神就大杀四方了,真是高下立判,高下立判啊!
  吹雪很想谄着脸过去恭维,弥补花侯爷银子吃喝玩乐的过失,不过他更加清楚若是当着众人面说破主子身份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那个……侯兄啊,这样安排您还满意吧。”算他随机应变,改口的快。
  庞昱哼一声,没等说话呢吹雪又嚷开了。
  “徐妈妈,还不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这位……朋友,伺候周到了记得啊。”
  他随口一点叫得竟是蹁跹阁四大头牌,别说徐妈妈只是个不入流的站街老鸨,这几位艳名远播闻名京城的红姑娘请一个出来都做不得主,就算蹁跹阁总管事夜叉妈妈在场也断不可能让四个“女儿”一起出台陪客。
  说倒底吹雪只是太师府一个下人,姑娘们所以奉承巴结,讨好卖乖,不过是畏惧他身后那位谁也得罪不起的主子——就是站在他身边,一双暗透着淫光的贼眼潜藏在帽檐后瞧瞧这、瞅瞅那,到处找漂亮姑娘看的庞大侯爷。
  没人知道安乐侯来了,所以吹雪再嚷也是白搭。
  原因很简单,倘若区区一介家丁都能随便点翩跹四艳作陪,日后还有哪个世家子弟、王公贵胄再会光顾这里。
  跌份啊,懂么?
  家丁怎么都是家丁,主子再牛他还是家丁,和身份卑微的家丁玩同样女人?
  脸还要不要了!!!
  “大官人,您知道的,奴家这……”
  徐妈妈果然为难,方才还在媚笑的大饼脸一下子皱成了苦瓜。
  吹雪扳起脸孔,两眼一翻:“侯爷原话:侯公子是本侯的过命兄弟,形同一体,你要给我好好的招待,陪他去青楼一定玩得尽兴,他不快活就是本侯不快活,他不高兴就是本侯不高兴——徐妈妈,该怎么着你看着办法。”
  得,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无耻了。
  近距离体验了一把身边小厮“狗仗人势”的戏目,庞昱感触丛生。
  啧啧啧,倒底是西门吹雪啊,真有一代剑圣的风范——哦不,是贱圣!
  “老鸨子,还不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们公子喝酒——”
  思绪骤被打断,并非贱圣不耐烦的催促,而是径直来自……
  身后!?
  第五章 青楼争锋
  “没听见么!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本公子喝酒——”
  明明是清甜娇脆的童音,偏偏跋扈意味十足,乍听之下比居然吹雪还横!
  庞昱顿觉好奇,想看看哪家的小厮牛叉到这份上,岂知才一转身肚子就被结结实实的顶了一下。
  “谁撞我?”
  庞昱厉喝,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
  奇怪,明明……
  他眼睛骨碌碌地环顾四周,但映入眼帘的只有周围同样看热闹的客人和姑娘——眼睛不约而同的睁得有点大。
  不是吧,注意到本侯英俊魁梧的身板一个个震惊了?
  “喂喂、玩笑吧,这样的……也来玩。”
  “夜叉妈妈,你们做生意太没原则了吧,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走走走,快出去!”是在说我么?不对啊。
  庞昱满头雾水,他穿这身从头到脚都是吹雪的衣服,奢华名贵自然够不上起码也是用上好布匹精心裁剪出来的——太师府一等家丁、安乐侯的贴身小厮穿的能差了去?再说了以前他来寻欢作乐找姑娘时吹雪也是这样一身衣饰,今儿“单独”来逛还被当成大官人奉承呢,抱怨起哄的对象肯定不是他。
  不是说老子那是说谁?
  庞昱四下里乱看想尽快弄清楚状况。就在此时——
  “喂,你撞到我了,还不滚开。”
  他听到不知哪传来的冰冰冷的声音。
  极度克制、压抑、扼杀住即将爆发的某些东西般的说话方式。
  并且,他只听见声音而没看到声音的主人。
  “唉……?”
  现场气氛变得有点古怪……或者说昏暗?
  庞昱扭头缓缓看向右边,没人;再看看左边,也没人,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比较诡异的上面——居然,也没有人!
  不会吧,出鬼了这是?
  庞昱旋风般转过身,结果还是没人!!!
  唉呀我的妈呀——
  是哪位神仙姐姐在天上呆腻了,下到凡间来调戏本大帅哥玩?
  “到处看什么,连句歉意的话都不会说么?”
  冰冷的腔调把庞昱拉回了现实。
  这一次他没有漏看。
  视线的下方、很下方,位置比他的胸口还要低很多的位置。
  一双清澈明澈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细柳眉,丹凤眼,芙蓉面、点绛唇,如果不是瞪庞昱的眼睛充满挑衅意味,犹如刀刃一样闪闪发光……他,真的是一位堪称“绝色”的公子哥。
  之所以用“绝色”形容是因为这个人确实当得起。
  脸颊似冰雕般透明,薄唇与初夏时节的蔷薇花蕾差堪仿佛。琼鼻尖挺,如腻脂美玉;贝齿细滑,犹胜荔瓣珍珠,如云似瀑的柔顺乌发只以一支檀木簪挽住,映得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莹白如炼乳一般!
  庞昱穿越的年代晚了点头,没机会见到潘安宋玉,但是据他估计就算两位千古美男站在一块也是绝对比不过眼前……眼下这小子滴。
  啊不对,有一点这小子要输。
  ——身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庞昱仰天大笑。
  众宾客先是一怔,然后连同伺候他们的窑姐粉头还有老鸨龟奴什么的一个个忍俊不禁,全都跟着笑了出来。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多大的孩子才居然就想姑娘了。”
  也不知是哪个好事佬操着老学究的古板语气“沉痛感慨”了句,全场霎时哄笑一片,爆起各种各样的讽刺讥嘲。
  “小弟弟,青楼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你下面毛长齐了没?”
  “不知哪位姑娘好福气,今晚可以采了这位小公子的童男身啊。”
  “想当年安乐侯十三岁初入欢场,当夜便摘下了兰香苑的花魁朱艳儿,一炮打响名动京城,公子莫非欲效仿之。”
  “真是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呢。”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庞昱笑得最响。
  忒欢乐了简直,十一、二岁的小娃娃也敢来青楼寻欢作乐嫖姑娘,大宋朝还真是民风开放、不一般的开放啊。
  “谁再笑!”骤听绝色公子一声冷叱。
  分明是童稚未褪的嗓音,然威凛昭昭,竟有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森冷煞气!
  出乎意料的,全场宾客无不心头一颤,大把取笑言语全哽在喉间。
  ——明明只是一个半大小子啊,居然扔句话就憋得这一大群人汗流浃背、满面通红,一个字都不敢漏出来!
  “哈哈……”
  傻子总是什么时候都不缺的,西头角落里一个约莫是灌多了黄汤的肥猪公子摇晃晃的站起来,口齿不清的表露出对绝色公子的讥嘲。
  最后一个“哈”字还在肚里呢,庞昱眼前突生异象!
  两张、不对,是三张椅子在空中飞舞。
  “啊——”
  “啊——”
  “啊——”
  三声惨叫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声响,肥猪公子和他身边两个有同“嫖”之宜的狐朋狗友或抱头、或捂胸、最惨的干脆给砸得胳膊脱臼……
  总之个个抱着受伤的部位倒在地上,杀猪一样的嘶声哀嚎。
  彪悍、彪悍呐!
  庞昱差点鼓掌。
  其实早看看到绝色公子的第一眼,他就震惊了——男人?男人哪有小不点样还没长大就生得这么俊俏美秀,意软的。
  分明是个娘们,女扮男装滴!
  抱着验证绝色公子真实身份的伟大信念,怀着研究女扮男装以免幼女萝莉小姑娘误入淫窟的纯洁目的,庞昱无私的奉献出了他十三岁起就接受11区人体艺术爱情教育片洗礼、日夜苦“看”朝夕不缀终于达到目中有码心中**最高境界的淫眼邪瞳,仔细打量着在不脱衣服情况下最容易区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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