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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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产婆强行把她的孩子打掉了,可怜那娃都七个月啦,唉。”
“后来呢?”
“后来那丫头跳井了,就是花园前边那口,然后……过了没三天那地方就、就开始闹鬼了。”庞昱的身体哆嗦起来,不自禁的往后缩了两步。
“你……你抖什么?”
“没没没、没抖,谁怕了。我一个大男人,怕……怕什么女鬼!顶多被她吃掉,又不会给摸得大肚子。”庞昱嘴巴上逞强,脸色却白得厉害。
“大肚子!?”
“对啊,因为孩子没了嘛,所以女鬼最喜欢摸人肚子,尤其是女人!一边摸还一边喊,娃——我的娃——你在不在——在不在里边——”
“啊——”丁月华吓得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往后飞退,娇小的身子瑟缩着躲在庞昱后边,小手死命攥住他的肩头。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
丁月华只懂发抖,反应比庞昱料想中还要激烈。
原来臭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恶鬼的。
“你别怕,这间屋子是请高人贴过符的,女鬼根本不敢进来;若是两个人同在一起阳气充盈,等闲她也是不敢轻易袭击滴,要不我怎么敢带你躲到这里来。”言下之意是你丫最好呆在屋里,出去被摸了老子不负责。
丁月华嗯嗯嗯的点头。
庞昱暗自得意,脸上一派大义凛然:“好了,不说了,我还得赶回去救少爷,反正我要是……要是没回来,多半就是给鬼吃了,你、你等天亮了鬼不敢出来就自己悄悄的走吧,用不着救我——人生自古谁无死,为少爷我死得其所!”
丁月华早给吓得心惊肉跳,别说自己往外跑连出门怕是都不敢了,粉嫩嫩的薄唇紧抿着,嫩脸蛋儿惨白惨白,小手揪住他衣袖颤声道:“不,我等你、等你回来,你……你一定要回来啊!”说到后来差些就哭了。
“嗯,只要我还活着,一定回来!”庞昱重重点头,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坚毅,然后旋风般地转过身,就那么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沉重的步伐、孤寂的背影,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跨出门槛的一瞬,肃容换成了贼笑。
被老子这一吓,小萝莉是怎么也不敢离开了花房了,展昭小猫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哼,老子就不信他能找到这!
等会,我有“吓”她么?
老子是个实诚人,实诚人从来不说假话。
老子说花园里有鬼,花园里就有鬼!
色鬼呗,色鬼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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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木屋外,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静静凝立,雄伟的躯干笔挺如枪,稳立如山、渊亭岳峙的姿态直有撑往星空之势,神采飞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有如闪电而长驻眼内的锐利眼神时刻传递出无比强大的信心……
庞昱呗,光看嘴角那丝悠然自得的贱笑就知道是他了。
展昭哪有这么帅!
半个时辰,全部搞定。
什么叫速度,什么叫水准。
最短时间里完美诠释了这两点的优秀家丁轻轻一推,打开了木屋的大门。
不出所料,丁月华还在里边,躺在草堆上似是睡着了,雪雕玉琢的细巧身子像是从未被尘世沾染过的天地之作,肌肤白晰润泽欺霜赛雪,两边透着红晕的秀颊仿佛光滑的象牙上勾勒出粉酥酥如同樱染的一抹血色,叫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这种场面,相信连荷尔蒙分泌严重不正常柳下惠同志来了也要按捺不住。
何况是身体各方面都完全正常的庞昱!
“亲亲我的月华妹子,你庞四好哥哥回来了——”
庞昱两眼放光,大叫着扑过去刚要抱起她来个拥吻先,后脑勺子忽然被门后穿出来的手敲了一下,两眼一黑,扑地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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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ML
“庞四,你可知罪!”
一声厉喝,犹如半空炸响的惊雷,响彻开封府衙。
堂上,包拯正襟危坐,二十四班仪仗分立两旁。
堂下,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同时摁住庞昱肩头,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让他跪下来。但英明神武、忠心为主的家丁庞四心中自有正气,岂能这帮政权的走狗、官府的打手压弯了他的铮铮铁骨。
“知罪?知什么罪?老子没罪!”
大吼声中,他腰脊一挺,铁臂到处两名衙役踉跄跌退。
“大胆,你夜闯客栈强绑民女,意图施以淫辱,敢不知罪?”眼见场面失控,包拯重重一拍惊堂木,戟指怒喝。
“你***才大胆!”庞昱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案机前,虎目圆瞪,冷冷的和包拯对视,手看也不看地往后一指,正对丁月华,“分明是这小泵娘春情难抑想男人了,老子不过逢场作戏帮帮他忙,何罪之有。”
包拯一听大怒,拍案喝道:“大胆,公堂之上怎容你胡言乱语,丁姑娘她豆蔻年华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豆蔻年华咋地了,豆蔻年华就不是女人!”庞昱最烦审案时动不动就喊大但,X他娘的吓谁啊,以为下头站的个个都没见过世面。
“我告诉你!”他火气上来冲包拯就吼,“女人九至十一岁就开始葵水初潮了,这之后用不了一年第二性征就——啊呸,我跟你扯这玩意干嘛,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要是不信你问她、问她是不是自己投怀送抱,问她问她问她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瞧过去,发现丁月华扑在展昭怀里“呜——呜——”的哭泣着,小小肩头不住耸动,单薄的身子颤抖如风中枯叶!
“混帐、孽畜,岂有此理!”包拯看在眼里直气得浑身战抖;厉声道,“分明是你故意草料房布局,引诱丁姑娘……”
“包黑子!”庞昱重重一脚踹在摆出来唬人的狗头闸上,“嗡——”的一声响彻全场,所有人一时镇住,诺大的开封府衙内瞬然静寂无声。
“你丫的身为开封府尹,掌京中一应行政、司法、民生要务,权责重于泰山。而今城南最大的锦熙客栈把火烧成白地,你不思推鞫侦讯;殿帅府八名府卫中毒暴毙你不予检断勘问,反而揪着我一小小家丁威胁逼供。包拯啊包拯,你抬头,抬头看看,匾额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你受得起么!””
包拯大惊,讶然看着堂下傲然伫立的庞昱,他一生断案无数,哪次犯人进了开封府不是吓得面色发白,两腿瘫软,簌簌悸颤如三秋败叶;便是偶尔有一俩强硬抗拒者也只是强词夺理不肯招供,哪有像庞昱这般上来就指着他一通骂的。
“哼,久闻包大人与我家太师素有不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休得胡言!”包拯身畔,公孙策扬起羽扇指其喝道。
“你才***胡言,若无积怨何以包大人对两桩震动京城的大案视若无睹,非要把一桩你情我愿的好事说成‘强绑民女,施以淫辱’。莫非是想从我抓起,公报私仇,乘着太师不在京中把庞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给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里外抄个底朝天,就此毁了太师府。哼哼,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世人皆道包大人断案如神,刚正不阿……”
“断案如神,断的尽是芝麻小案;刚正不阿,对我这等下人小厮当然用不着阿;铁面无私,嘿,对待政敌需要手下留情么?”
“……”
“包大人,刚才那两桩案子你究竟管是不管,莫非要朝中有识之士上达天听禀奏皇上‘公正廉明’的包大人您才能给京城百姓、给一个交代?”
“你……”
“你什么你!为打压政敌,舍京中百姓不顾;为打压政敌,坐看军中义勇枉死;为打压政敌,不惜颠倒是非黑白,公堂之上携一众党羽三番五次威逼胁迫,诟陷良民!包黑子啊包黑子,你扪心自问当得起这开封府尹麽!”
“哇——”庞昱话才说完,包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人!”“大人!”府衙内顿时乱作一团。
“苍天无眼,神佛不公啊——”庞昱往地面一坐,捶胸顿足仰天悲呼,“雄才大略的当今圣上,枉您盖秦皇、压汉武,文治武功犹过大唐太宗,堪称千古一帝,为什么受这包黑炭蒙蔽,委以京中首府之任。千里之堤溃于蚁,太祖太宗血站杀场辛苦打下的万里河山、百万军士前赴后继用命换回来四百州府,终有一天要败在这黑厮手里!苍天呐你开开眼,救救大宋,救救百姓们吧!”
“扑通——”
包拯捂胸直直往后躺倒,桌案上的卷宗、籍册还有惊堂木等洒落遍地。
“大人,您醒醒、醒醒啊。”
“快找大夫,找大夫来。”
公孙策及一众衙差惊慌失措的急叫声夹杂着庞昱“哈哈哈”的仰天狂笑在开封府神圣肃穆的大堂里不住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侯爷,醒醒,您醒醒,您快醒醒。”庞昱正自得意非凡,耳边不合时宜响起吹雪招牌式的猥琐声音。
一瞬间,吐血倒地的包拯、惊慌失措的公孙策,还有乱作一团的开封府衙差们全都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只有吹雪那张麻子脸和四面空荡荡的大屋。
“我X!这***是哪里!”
“侯爷您忘了,这是您的睡觉的房间呀。”
“啥!?”
庞昱摸着脑袋,半天想起来是在做梦。
呀呀个呸的!
他从床上跳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发泄一下猛地想起昨晚脑袋被敲那是。
“我……我不是在花园那间木屋里么,怎会……”
“侯爷您睡着了呀,就在门那头,小得推了老半天才把门打开呢。”吹雪谄着脸地笑着,“小的猜想约摸是给臭丫头开苞太带劲了吧,折腾了整晚累得直接躺下。侯爷您高,高啊,实在是高,整整两个半时辰……”
“她人呢?”
“没见着呀,不是给臭丫头伺候得侯爷您舒服了,所以……把她放走?”
“我脑子被猪踢了?满意还放他走!”
吹雪一哽,哑口无言。
庞昱低头沉思,同样没有说话。
不用想,丁月华肯定是被人救走了。
谁救得她,展昭么?
如果是展昭,看到他一个小小家丁这样“对待”自己的义妹,不当场给他一剑都有鬼了,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么。
庞大侯爷/家丁四哥现在可是一点伤没有,浑身上下好得很呐。
白玉堂?
白玉堂更加没理由饶他,就锦毛鼠大爷那性子甭说挑拨离间害得他和展昭大打一场,单是那天在大庭广众下踩的他出丑,发作起来就够庞昱死上三五回的了。
除了这俩,还有谁会来救丁月华?
庞昱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因为无论怎样只要丁月华逃离太师府——在被他生米煮熟饭之前,两个人之间梁子就就结定了。
——丁月华不可怕,小萝莉一只,只有被四哥玩得份。
但是展昭棘手呀,除了白玉堂天下还真没有可以和他匹敌的人。
吹雪见主子脸色难看,虽然人挺笨大致也猜到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建议道:“侯爷,要不咱今儿别出门了吧,万一碰上……”
“碰上好,老子巴不得碰上。”庞昱冷笑截断,在吹雪愕然的目光中昂首阔步大喇喇地走向门外。
是啊,除了白玉堂世上还真没人挡得住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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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你确定昨晚展昭和白玉堂斗了整整两个时辰,期间谁都没有离开过?”庞昱抓着高大威肩膀,拼命摇着问。
“是、是啊。”高大威人都快散架了,忙不迭地答道,“我家少爷按照您说得,派了殿帅府最最最最厉害的高手藏在一边远远盯着,亲眼看见姓展的和那白什么猫的打了一晚上。姓展的想走,白什么就是不放,最后打得惊动了巡城的守军他俩才被迫离开,白什么猫的还一直嚷着说……”
“说什么?”
“说这次没分出胜负,下回找机会再打。”
邪门了!
庞昱一个脑袋两个大。
展昭、白玉堂都没出手,那会是谁救走了丁月华?
或者老子实在背到了极点,推开门进去屋子的时候刚好撞见横梁啊木棍啊什么的掉下来,把我敲晕了!?
扯蛋!
庞昱不是傻子,不会傻到用这样几万分之一可能都不到的巧合来安慰自己。
但他确确实实想不通,丁月华怎么会凭空从太师府里消失。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四哥我出来混得还能怕了谁不成。
庞昱一把拉过高大威,低声嘱咐了些什么,潇潇洒洒站起来昂然出了茶铺。
“吹雪。”
“哎——”
“陪爷出去溜溜,到开封府转两圈。”
PS:本章题名“梦里”,想歪的统统打脸!四哥是个纯洁滴淫,怎么会随随便便“做”这种事情呢。
第五十章 开封府尹
“侯爷,咱去开封府干啥呀,这一大清早的……”
“干啥?告状!”
“告告告告告告状!?”吹雪眼睛瞪圆了,差点没咬着舌头。
对于这种智力低下、悟性几乎没有的脑残,庞昱已经懒得踹他了——脏脚!面孔一沉,齿缝里蹦出来仨字。
“对,告状。”
“告谁?”
庞昱头一甩,仍然仨字。
“不知道。”
“啊!?”
“太师府昨晚遭人纵火,烧毁房舍七间,走失丫鬟一名,你知道是谁干的?”
吹雪拼命摇头。
“那就对了,走。去开封府登个记备个案,请他们派人查。”
登记!?
备案!?
吹雪摸着脑袋,半天没想明白。
妈的蠢驴,逆向思维懂不懂?世上没人笨的会不打自招,老子偏反其道而行之叫全京城知道太师府丢了人,他展昭就是再聪明这一次能疑心到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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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出府的日子总是春光灿烂。
在猥琐小厮吹雪的带路下,庞昱昂首阔步往地传说中“膏梁纨绔败家子们的天敌”——开封府走去,明媚的阳光倾洒下来,照在他一身簇新的青衣小帽上,奕奕生辉,大摇大摆走过的地方感觉连路上尘土都比之前少了些。
走着走着,忽然前边一阵喧哗。
但见路人纷纷避让,潮水一般往两边散开,庞昱凝神一看发现远处走来大群举着“肃静”、“回避”木牌的衙差,后面一顶绿围红障泥大轿,鸣锣开道、仪仗威武的排场在庞昱看来,是相当相当相当滴壮观呐。
官轿出行,老百姓们自要避让,可庞昱是谁啊——大宋皇帝的小舅子、当朝第一人庞太师的儿子、还有头上这个相当顶用的侯爷头衔……呃乘轿子的见着他得乖乖避开才是,要他闪那除非皇帝姐夫溜出宫来了。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庞昱大步走着迎过去——就算一身家丁装那他也是贴身服侍安乐侯的家丁,京城里横着走都不惧,往前怕个鸟!
庞昱走进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小跳。
列队走过来仪仗还真是不一般。
队首以以小红亭为导,次为红伞(避雨)、绿扇(障日)和四个敲着铜锣开路的衙役,再往后是最显眼的肃静、回避木牌和刺绣绘画的各色的旌旗,旌旗后边一少年骑高头大马在前引路,穿戴红黑帽的皂役各四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路呼喝不绝。再再往后才是官员乘坐的大轿,四人抬之,四人左右相扶(即八抬大轿)顶上题衔大乌扇、三檐大黄伞罩着,比以前电视里看过的什么钦差出巡壮观多了。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肃静肃静众人回避。”单只看那仪仗庞昱已是一怔,等听到锣声敲了整十一下才停……
他唇边不由得勾出一抹邪笑。
依大宋常例,州县官等出行鸣锣,打三响或七响,称为三棒锣、七棒锣,意为“让让开”、“军民人等齐闪开”;道府州官出行鸣锣打九棒锣,意为“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节制一路(北宋时全国分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江南、荆湖南、荆湖北、两浙、福建、西川、峡(即峡西)、广南东、广南西等十五路,相当于今天的省)的大员出行,要打十一棒锣,意为“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而有资格打上最多的十三棒锣,意为“大小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滴除了他亲爹庞太师整个大宋不会抄过仨。
换言之,敢在京城大路上敲十一响开路的官儿,品级绝对低不了!
作为一个从小沐浴在和谐阳光下、受过良好教训的穿越男,庞昱对大宋朝的仪仗礼数多少还算有点见识,加上窝在太师府这段时日的耳濡目染,若是皇亲国戚、世袭勋贵的坐轿单从制式和外形他就可以认出来。
庞昱很肯定,眼前这官儿既不是国戚世袭也不是世袭勋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乘轿的是高官。京城百官云集,除了他的黑心老爹还真没谁随便就敢摆出来“大小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的架势,就连宰相、枢密使这俩可以敲十三棒锣呃通常也只敲十一下——京里多得是公侯王爷,那能随便叫人让道么。
除此之外,敢这么敲法同时还摆出这样诺大架势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京城的最高长官、统揽汴梁一应行政、司法、民生要务的开封府尹包拯!
单是看轿子四周穿着衙役服色维持秩序呃各色汉子,庞昱就肯定自己猜对了九成,等到看清楚队伍前面高高举起来的嵌着“开封府尹”四个字的官衔牌,他100%肯定轿子里边坐着的就是那丫!
六个字差点冲口便出。
天杀的包黑子?混帐狗官恶贼?
不,是“青天大老爷”外加一个感叹词“哎”。
青天大老爷哎,您给草民作主啊——
庞昱一冲动,差点扑过去拦轿喊冤。
——房子着火府里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