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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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遮普的军队援救吐火罗。”
李庆安木杆指到信德和旁遮普两地继续道:“如果是那样,信德和旁遮普的兵力就必然空虚,这样就给了我一个机会。”
封常清叹了一口气,赞道:“大将军的战略越来越高明,属下望尘莫及。”
停了一下,他忽然一皱眉道:“可是那样一来,大将军的一支军队便足以拿下信德和旁遮普,那我要走小勃律又有何用?”
“你这句话问得好!”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因为我想让你打天竺。”
“天竺?”封常清一愣。
“没错,是去打天竺,可惜我这里没有地图,没法向你说明情况,但是我知道,天竺土地平坦,人口众多,粮食极为丰富,而且那里的军队并不善战,当年我们大唐使臣王玄策仅凭一己之力便可横扫天竺,而你率五千精锐入天竺,我想应该更胜于我们的前辈。”
“可是……我们攻打天竺似乎师出无名?”封常清有些犹豫。
“没有什么师出无名,我不需要他们的土地,也不想屠杀他们的人民,没有必要,我并不是杀人狂,但我要他们的粮食和黄金,这次你进攻天竺,至少要给我拿回来两百万石以上的粮食,至于黄金和白银,我不给你额度,越多越好。”
李庆安见封常青还是有些犹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封,我要粮食和金银并不是为了满足我的私欲,眼看中原大乱将起,安禄山的野心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旦他造反,中原兵灾必然生起,可怜的还是普通民众,我需要粮食赈济灾民,我需要金银挽救大唐即将崩溃的财政税赋,你明白吗?我是在为大唐的长远考虑。”
有些话李庆安并不需要说得很清楚,封常清也明白,李庆安现在是可是大唐赵王,是建成太子的后人,他志在天下。
封常清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就这么在银城窝窝囊囊过一辈子,但他没有想到李庆安还能再启用他,也就是再给他了一次机会,如果他再不珍惜这次机会,那他的人生真的就一败涂地了,就这么郁郁而终,这个道理他早已经想透了,就算李隆基亲自来安西,他也无法夺走李庆安的军权,而且李隆基的夺权策略看来是完全错误,不仅将好好地大唐四分五裂,而且使安禄山坐大,连李隆基自己也倒在朔方,生死不知,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必要为那个祸国殃民的老皇帝效命?不!他封常清应该走自己的路,他的利益已经绑在了李庆安的身上,安西军人人都效忠于李庆安,为什么他不这样做,李庆安有宽广的心胸,再次用他,他为什么不珍惜这次机会?
想到这里,封常清的心中异常激动,他从怀中取出了李隆基给他密旨,惭愧万分道:“大将军,这是先帝给我的密旨,命我协助庆王,夺取大将军的军权,这密旨我一直放在身边,它就像一块大石,一直压在我心上,让我度日如年,今天我把它交给大将军,向大将军请罪!”
说完,他将密旨高高举过头顶,竟跪倒在李庆安面前,流泪道:“当年大将军不计旧仇,亲自来龟兹请我,重用于我,我却不思回报,反而想陷害大将军,无情无义之极,请大将军处罚我吧!”
李庆安接过密旨,他连看也不看一眼,便直接拿到烛火上点燃了,一团火迅速将密旨吞没,片刻便烧成了纸灰,他一抖,纸灰随风飘出了帐外,李庆安将封常清扶起,诚恳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轻易给我下跪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只看以后,我相信将来有一天,你封常清将为安西唐军主帅,替我征讨四方。”
“末将一定不会让大将军失望!”
……
(说明一下,信德和旁遮普就是今天巴基斯坦的中部和南部。)
第三百七十六章 危机迫至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一千三百年前的中唐,情报对于一场战争永远都是极为重要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时间和空间的遥远使情报的获得也就格外的困难。
唐军在吐火罗的行动对大马士革无疑就是这样,大马士革王宫上下,还沉浸在刚刚平息老阿里叛乱的轻松之中,遥远东方即将发生的战事,他们丝毫不知情。
曼苏尔登基后,阿拔斯帝国的内部矛盾便立刻凸显出来,阿布·穆斯林在呼罗珊拥兵自重,本·阿里则在叙利亚北部召集他的军队公开和曼苏尔抗衡,声势浩大,迫使曼苏尔不得不暂时迁都库法,
统治危机使曼苏尔放弃对西班牙的进攻,和绿衣阿赫曼签署了停战协议,他需要集中精力解决内部敌人。
在呼罗珊,他通过收买大将齐雅德而夺走了阿布·穆斯林的军权,继而杀害了阿布·穆斯林,他当年承诺过,绝不会杀死阿布·穆斯林,他便用一种天灾的方式,让阿布·穆斯林死于房屋倒塌。
随即曼苏尔的战刀又对准他的叔父老阿里,他毫不留情,没有谈判,没有劝说,而是立刻调动大军向阿里的军队发起猛攻,他同时向叙利亚民众和士兵们呼吁,“当初正是我把你们从唐军的矿山中解救出来,你们怎能忘恩负义?”
曼苏尔的呼吁收到了巨大的效果,本·阿里的军队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叙利亚士兵不愿为他卖命,纷纷逃亡,四万多军队只剩下了不到一万忠于他的死党,曼苏尔亲率七万大军向阿里发动了猛攻,一战便击溃了老阿里的军队,曼苏尔亲手斩杀了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叔父,又将忠于阿里的死党全部送上绞架,以最残酷的手段屠杀了一万多支持老阿里的叛党。
曼苏尔又转头开赴埃及,那里还有支持老阿里的军队在造反,经过几个月的血腥镇压,曼苏尔忠于彻底平息本·阿里的叛乱,回到了大马士革。
他有些得意忘形了,一连十几天都没有处理公务,将自己关在宫中尽情地品尝醇酒美人,享受着胜利的甘美。
这时,哈立德已经在宫外等候了一个中午,烈日无情地炙烤着他,使他心忧如焚,帝国内部虽靖,但环视四周,却外敌重重,北有宿敌罗马人和葛萨人,西有倭马亚的余孽,仇恨不可调解,东有咄咄逼人的大唐,曼苏尔这么快就开始享受了吗?
“去看一看,哈里发陛下的午饭吃好没有?”
他高声喝喊,怒火使哈立德变得格外急躁,他有点失去理智了,两名黑人宦官吓得飞奔而去。
宫殿内,曼苏尔正躺在几名千娇百媚的美人怀中,面前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和甘美的葡萄汁,一队舞姬在他前方翩翩起舞,妙曼的身姿在叙说着那动人的情话,曼苏尔登基已近半年,只有这半个月,他才终于享受到了帝王的奢靡生活,他觉得自己累了,需要好好地调养几个月。
可事实上,半个月酒色无度的生活,使曼苏尔的身子明显地瘦了一圈,眼睑浮肿,目光浑浊,已不像过去那样炯炯有神,他非但没有把身体调养好,反而把健壮的身体给毁坏了。
这时,他忽然听见一声轻微的呵斥声,一回头,只见内宫总管在门口斥责一名宦官。
“什么事?”他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内宫总管连忙上前道:“哈里发陛下,维齐尔大人又来了,在宫外求见,我让宦官不要再来打扰陛下。”
曼苏尔想了想,便一摆手道:“不!让他进来,带他去我的地图宫。”
“是!我这就去。”
内宫总管下去了,曼苏尔坐了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他连忙稳住身子,对身后的侍妾道:“你们都下去吧!”
他心中一阵恼火,他才刚满四十岁,身体怎么就会如此不济了……
哈立德跟着内宫总管走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宫门,此刻他心急如焚的心情平静下来了,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劝服哈里发陛下重新振作起来。
走到一座厚实大门前,内宫总管低声道:“陛下就在里面,大人请进吧!”
哈立德正好推门进入,内宫总管忽然在他身后低声道:“让哈里发陛下感受到危机,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哈立德一怔,一回头,只见内管总管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点点头,便推门进去了。
大殿里光线昏暗,四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地图,曼苏尔负手而立,背对着大门。
哈立德走进大殿,手放在胸前,深深行了一礼,“哈里发陛下!”
“巴格达修建得怎么样了?”曼苏尔声音低沉地问道。
“正在修建中,需要追加资金。”
“各地的税赋进帐多少?”
曼苏尔问出这句话,顿时让哈立德心中一阵喜悦,这说明哈里发陛下还是关心帝国,并没有一味地追求享乐,但是税赋确实很不乐观,他有些黯然道:“今年税赋收入不是很好,上半年只进帐了三千万迪拉尔,足足比去年少了五百万,主要是商税锐减。”
“为什么?”曼苏尔霍然转身问道。
“我已得到消息,唐朝和罗马达成了直接贸易的条约,大量的货物直接从碎叶运送去君士坦丁堡,不再经过我们转手贸易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向我汇报?”曼苏尔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他非常清楚这件事的后果,一旦大唐直接和君士坦丁堡直接贸易,那就意味着阿拉伯将失去东西方贸易的中心地位,被边缘化。
“我是十天前知道这个消息,来找过陛下三次,可都没有办法见到陛下。”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
“还有……塞浦路斯岛。”
哈立德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其实这才是他今天急着要汇报的内容。
“塞浦路斯岛又怎么回事?被罗马人夺走了吗?”
“没有,还在我们手中,但是……”
“但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了!” 曼苏尔的口气显得有些恼火了。
“是!前天罗马人对塞浦路斯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进攻,可以断定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虽然我们守军奋起反抗,但结果有些不妙,我们守军竟然阵亡了七百多人,被对方的弩箭射杀。”
“你说什么?”
曼苏尔猛地睁大了眼睛,“弩箭?你是说对方也有了弩箭吗?”
“是这样,而且射程更远,超过了我们的十字弓,他们的弩箭和唐军一模一样,我可以断定,他们从唐军手中买到了弩箭。”
“真主啊!怎么会这样?”
曼苏尔有些茫然失措了,他们仿造唐军的弩弓造出了自己的弩弓,十字弓,在上一次塞浦路斯岛争夺战中,他们凭借这种犀利的武器,将攻岛的两万罗马人打得一败涂地,还杀死了他们的一名王子,没想到,罗马人这么快便拥有了唐军的弩箭,这让曼苏尔感到了一种恐惧,他们无法完全仿造唐军的弩箭,十字弓的威力还是明显逊于唐弩,现在罗马人拥有了和他们一样弩箭,或许还拥有超过他们的武器装备,那他们还能和罗马人抗衡吗?
“陛下,现在我们的危机非常严重了,贸易和军事上的不利,陛下,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曼苏尔颓然地坐下,半晌,他叹息一声道:“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陛下,我最担心的是唐朝会不会和罗马人结成军事同盟,共同对付我们。”
“他们会吗?”曼苏尔眼中充满了警惕,这是他最不希望看见了结局。
哈立德的心中却一阵叹息,哈里发陛下确实是被酒色迷住了头脑,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了吗?
“陛下,唐朝既然肯卖武器给他们,这个可能就很大了。”
宫殿里一片静寂,他们二人谁也没有说话,这个令人恐怖的结论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中,让他们难以面对。
“那我们该怎么办?”
“未雨绸缪,加快战备,我估计罗马人很快就要对塞浦路斯岛大举进攻了,但无论如何,陛下不能再沉溺于酒色,必须要振作精神应对即将到来的贸易和军事危机。”
“这个不需要你多言,我自有分寸。”
……
俱战提,也就是今天塔吉克斯坦的列宁纳巴德。
这里是安西水运大通道的枢纽,它位于真珠河与药杀水的交汇处,交通十分便利,通过真珠河水运向西可达河中,向东可抵碎叶,而北是石国都城拓枝城,向南是安西的银矿中心,波悉山的银城,它同时也是安西连接吐火罗最近的一座城池,从这里向南三百里,越过波悉山,便可抵达吐火罗的解苏国,四海商人在这里汇聚。
但俱战提的战略意义还是在于他的中转货运和物资储存,巨大的码头上可以容纳数百艘大船同时靠岸装卸货物,大量的物资在这里集散,码头上,几百座巨大的仓库显示着这座城池的地位。
从阿蒂尔城结盟后,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唐军的战备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从石国和宁远国开来的一万多汉军已经抵达俱战提,还有俱战提本身的二万多唐军也已准备就绪。
俱战提的唐军并不是汉军,而是河中信奉祆教的粟特人,他们原本是银城的奴隶,被唐军解放后,这些奴隶大部分都加入了唐军,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有一半的军人都退役回家,留下来的都是年轻的战士,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也渐渐成为了战斗勇猛的粟特军。
目前镇守俱战提的唐军大将便是李光弼,他随李庆安北上阿蒂尔城,接受了李庆安交给他的重任,担任吐火罗战役的西线主帅,率三万军拿下吐火罗,同时李光弼的西线也是整个南征的后勤总队,他们进入吐火罗后,将直接向中线的李庆安军提供后勤支援。
这两天,从葛萨国过来的一万匹骆驼大队,开始陆续抵达了俱战体,李光弼异常忙碌,这批骆驼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战争将拉开序幕了。
码头上,几千匹骆驼聚集在一起,不安的涌动着,码头上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气,一百多名跟随骆驼一起来的葛萨人正忙碌地招呼骆驼,听从码头管理人员的安排,将骆驼有序地带走。
当初葛萨国王答应李庆安是派两千名骆驼军来协助唐军,事实这是一种派兵参战,控制骆驼兵不需要这么多人,两百名专业的骆驼役者便足以照顾好一万匹骆驼。
布兰可汗是个聪明人,为了讨好唐朝这个强大的邻居,他用一种更直接的办法来表达他的诚意,他派来了一支两千人的骆驼军,和万匹骆驼一起赶到了俱战提,没有耽误战争,这足以证明布兰知道这一万匹骆驼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什么贸易,而是用于战争。
李光弼在数十名亲兵的维护下,骑马赶到了码头,一阵满载骆驼的渡船这时正吱吱嘎嘎靠岸了,刚一靠岸,捂着鼻子的船主便急不可耐地催促骆驼快点上岸。
“你们就不能控制住骆驼不要在我的船上排泄吗?”
船主怒火万丈,跳着脚大骂几名听不懂他的话的葛萨人和几百头同样听不懂他话的骆驼。
李光弼骑马冲来,高声问船主道:“西拉特,对岸有军队到来吗?我不是指唐军,而是那些戴着高帽子、穿着皮甲的葛萨人,他们应该是军人。”
“好像有吧!我看见几千名骑着骆驼的古怪士兵,在对岸呢!他们好像很害怕坐船,很胆小的样子,李将军,这批军队不要也罢,会拖你后腿的。”
“别说废话了,快去把他们运过来。”
“一条船不够,我再叫几条船,一起把他们运过来。”
李光弼点点头,对一名亲兵道:“你在这里等候,人数齐后,带他们去仓库那里见我。”
李光弼吩咐完,一掉马头向俱战提仓库那边疾奔而去。
第三百七十七章 情报为先
就在唐军紧锣密鼓进行备战之时,他们派出的斥候也已深入到了吐火罗以及信德、旁遮普的各个角落。
连绵不断的兴都库什山脉横亘在吐火罗的东部,从南向北,将吐火罗一切为二,西部是比较平坦的高原地区,是大月氏人的聚居之地,历史上,贵霜帝国曾经在那里创造了辉煌的文明。
随着贵霜帝国的衰败,最后被所恹哒人所灭,这里已经分裂为无数小国,它们和粟特诸国一样,生活在阿拉伯帝国和大唐帝国之间,数十年前,阿拉伯帝国开始了它的东扩战争,无数吐火罗小国被阿拉伯人征服,沦为它的附庸国,阿拉伯人很快在这里发现了银矿,这里便成为阿拉伯白银的重要产地。
银矿的发现更加激起了阿拉伯东侵的渴望,他们被兴都库什山脉阻拦,无法进入大唐西域,便掉头向南扩张,阿拉伯人征服的铁蹄一路杀向天竺,经过数十年的征服,他们逐渐占领了天竺的西北部,也就是信德和旁遮普地区,将伊斯兰教传播到那里,却从那里夺走了不可计数的粮食和财富。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随着大唐在西域的强势兴起,两大帝国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碰撞,这一次,大唐帝国的触角也伸进了吐火罗和信德。
清晨,一队三十余人的骑兵在信度河沿岸疾奔,白色的雾霭笼罩着这片肥沃而广袤的土地,远处随处可见大片的森林,在森林周边分布着密集的村子,晨雾中,勤劳的民众已经在信度河两岸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他们都是拉其普特人,原本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但现在,他们的国家已经被灭亡,拉其普特人也就成为了大食人的仆人,他们生活在大食总督的高压之下,就像蚂蚁一样,用他们的双手生产出无数的财富,交给他们的主人,被送往遥远的大马士革。
信度河畔挤满了晨洗的妇女,这里气候炎热,衣服每天都要进行清洗,洗掉上面的汗渍,因此每天清晨的洗衣便成为当地妇女最重要的家务,这里民风粗犷,不时有妇人耐不住炎热,脱去衣服用河水冲凉。
不远处女人们嬉笑声和喧嚷声传到了骑兵们的耳中,令不少年轻骑兵心痒难按,这时一名骑兵对一名年轻的军官笑道:“贺延旅帅,我们的衣服内外都被汗水浸透了,不如去河里洗一洗吧!反正天气热,太阳一出来,很快就会烘干。”
贺延校尉名叫贺延嗣,是大将贺延余润的儿子,今年只有十八岁,但他已经从军两年,累功升为旅帅,这次李庆安派出十支斥候队深入信德探查情报,贺延嗣率领的这支斥候队便是其中之一。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都换成了信德仆从军的装束,信德仆从军也就是由当地拉其普特人组成的军队,大食目前在信德和旁遮普一共只有万余人的正规军,为了有效统治这片辽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