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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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这就派人去追,能不能追回来可就不知道了,杨县令自求多福吧!”
说完,李庆安推开他,向杨花花的府邸走去。
“李庆安,你若不把她们还我,我和你没完!”杨钊在身后跳脚大喊大叫。
……
“
户部杨侍郎贺三夫人寿辰,贺礼白玉圭一双。”
……
“骠骑大将军,范阳节度使安大帅贺三夫人寿辰,贺礼黄金五千两,明珠三百颗。”
府门前,司仪高声唱名,杨花花是寡妇,家里没有男人,便由内兄杨铦和杨锜两人站在门口接待宾客,另外,杨花花的大姐和二姐也站在内门负责接待女宾。
“五千两黄金!”门口响起一片惊叹之声,杨铦和杨锜一起迎了上去,对安禄山拱手道:“安大帅亲临,我们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两人的势利又引来一片鄙视的目光,安禄山呵呵笑道:“只是一点心意,不足挂齿。”
安禄山已经把自己的前途押在杨家之上,他深知升官发财并不一定要立多大的功劳,瞅准机会,讨得圣上欢心有时会更加有用,这次圣上亲自给杨花花做寿,这就意味着圣上才是这次寿宴的主角,这个时候他不下血本,还要等什么时候?
安禄山又给二杨介绍自己身后的一名身着戎装的将领道:“这位是我手下大将,平卢兵马使史思明,也来贺三夫人寿辰。”
史思明约四十岁左右,他也是名胡人,原名干,长得身材彪悍,骁勇善战,尤其擅长弓箭,天宝初年他曾进京献俘,在李隆基面前表现了百步穿杨的高超箭术,深得李隆基赞赏,称他为天下第一箭,赐名史思明。
史思明从小便与安禄山交好,深得他的信任,和蔡希德一起成为安禄山的左膀右臂。
他是昨天才押解三百名契丹人进京献俘,正好赶上了杨花花的寿辰,杨铦和杨锜见识粗陋,不知史思明何许人,只拱拱手,表示欢迎,史思明微微点了点头。
“杨使君,不知这次送礼人最多者是谁?”安禄山小声地问道。
杨锜附在安禄山耳边低声道:“到目前为止是安大帅最多,不过有消息说,庆王也备了厚礼。”
“庆王?”安禄山一愣,庆王想依附杨家做什么?
“大帅,庆王来了!”
只见一辆镶金嵌银的华丽马车缓缓驶来,杨铦和杨锜一起迎了上去,“殿下到来,有失远迎。”
安禄山却没有进府,闪在一边注视着庆王的马车到来。
身材肥胖的庆王李琮被扶了下来,他是李隆基的长子,地位尊崇,按理,老二李瑛在开元二十五年被废后,就应该由他这位老大来继承太子之位,而且许多重臣都支持他继承东宫之位,不料,最后却是老三李亨奇兵杀出,夺走了太子之位。
李琮灰心了,这些年一直沉溺于酒色之中,连李隆基对他也有了一点微词,不过自从韦坚案和杜有邻案爆发后,李琮忽然发现李亨的太子之位其实也并不稳,他心中又燃起了几分希望,说不定他最后还能入主东宫,他开始变了,一洗荒淫之态,不再沉溺于酒色,变得乐善好施,礼贤下士,在朝中也结交了一批重臣,连户部尚书张筠也暗中支持他,这可是唯一能和李林甫抗衡的重臣。
今天杨花花过寿,在李琮看来,这自然是讨好父皇的一次机会,他老早便透出风声,将出重礼庆贺。
李琮微微拱手笑道:“呵呵!三夫人过寿,李琮怎敢不来,特送上薄礼一份。”
司仪接过礼单便高声唱道:“庆王殿下来贺,贺礼上田一万亩,农庄三座,奴五百人。”
第六十九章 花府大宴(二)
司仪话音刚落,不少人都惊叹起来,有人轻声低呼道:“庆王殿下把他的永业田都送出来了。”
“这是你孤陋寡闻了,庆王的田产,何止千万,一万亩不过是他九牛一毛罢了。”
杨铦和杨锜千恩万谢,这时,安禄山笑着迎了上前,躬身笑道:“轧荦郎给殿下见礼了。”
“哦!原来是安大帅,好久不见了,听说令郎受伤,现在如何了?”
“多谢殿下关心,现在好多了。”
两个大胖子站在台阶下套起了交情,‘如果两个人有着共同敌人的人,那他们往往会成为朋友甚至盟友’,这句话用在安禄山和李琮身上一点也不错,他们俩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太子李亨。
李琮就不用说了,安禄山之所以仇视李亨,并非他本人和太子有什么过节,而是源于一个简单的事实,李隆基本人就是逼迫父亲登位的,这样的人,绝不会容忍太子的威胁,安禄山看透了皇帝和太子的矛盾,所以他在太子面前傲慢无礼,出言不逊,可对李隆基却言辞凿凿道:“臣只知陛下,而不知太子。”
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安禄山与太子的关系十分恶化,如今遇到了对太子之心不死的李琮,两人就仿佛俞伯牙遇到了钟子期,关系迅速升温了。
……
李庆安快步走上前来,拱手笑道:“李庆安特来贺三夫人寿辰。”
他递上了请帖,按照惯例,主人送了请帖后,客人便要在请帖后面的空白处写上所送寿礼的明细,然后把上门时把请帖交还,司仪会高声朗读,以示感谢。
但李庆安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唐的礼宴,不懂得这个规矩,寿礼他送了,却没有在请帖上写上寿礼名目。
司仪看了看,上面却没有写寿礼,他眉头一皱,低声问杨锜道:“大老爷,这上面没写寿礼,我怎么读?”
杨锜也有些为难,问人家送什么礼似乎有点说不出口,不过他认出了这份请帖是三妹亲自送出的二十五张私帖之一,上面有三妹的亲笔签名,可是李庆安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三妹怎么会给他送私帖?
“不用报礼,直接报名。”
司仪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安西中郎将李庆安贺三夫人寿辰。”
旁边人顿时议论纷纷,这个李庆安怎么不懂规矩?竟然空手上门。
庆王李琮眉头一皱,问左右道:“这是何人?”
安禄山连忙低声道:“此人便是安西李庆安,这次封中郎将,有点小功便目空一切,实为趋炎附势之徒。”
李庆安也听到了窃窃私语声,连忙取出礼单道:“这是贺礼单,东西中午已经送去了。”
杨锜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文房四宝一套,翡翠珠花发钗一支。”
他的嘴不由咧了一下,打了个哈哈笑道:“李将军客气了,快快请进。”
就在这时,远处却有人叫喊:“七郎!慢走一步。”
只见近百名侍卫护送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到来,两名随从将高力士扶了出来,众人一声惊呼,纷纷上前见礼,“高翁来了!”
安禄山和庆王李琮也连忙上前施礼,谄笑道:“给阿翁问好!”
杨铦、杨锜也一起上前陪笑:“阿翁大驾光临,令敝府蓬荜生辉啊!”
高力士向安禄山和李琮笑着点点头,走到李庆安面前眯眼笑道:“七郎,我已派人去你住处,本想和你一同来,没想到你倒先来了。”
李庆安歉然道:“高翁,真是抱歉,我今天去西市买了寿礼,没有回住处,便直接过来了。”
“呵呵!你送了什么寿礼?”
杨锜连忙把李庆安的礼单递给高力士,高力士看了看便笑道:“七郎,这样送礼可不行啊!”
两人在随意交谈,旁边庆王李琮惊讶万分,这个李庆安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得到高力士的青睐。
高力士把礼单交还杨锜笑道:“杨使君,李将军可是小勃律战役立下大功之将,他因久在安西,不太懂中原的人情世故,这样,我再再替李将军出寿礼一千贯,以贺三夫人的寿辰。”
“高翁,多谢了。”李庆安见高力士替自己想得周到,心中也不由有些感动。
就在这时,安禄山忽然插口笑道:“怎么能让阿翁破费,这笔礼钱我来出,我一直有愧于李将军,正好借此机会给我赎罪,阿翁,可给轧荦郎这个机会?”
“既然如此,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高力士淡淡一笑,他拍拍李庆安的肩膀道:“七郎,要多认识一些我大唐的高官重臣。”
……
门口众人一起进了大门,穿过一个占地宽广的广场,众人走到了正厅前,从这里众人就要分头去休息了,高力士对李庆安笑道:“七郎,要和我一起去歇息片刻吗?”
李庆安见旁边跟着安禄山和庆王李琮,他便欠身笑道:“高翁请便,我想四处走走。”
“那好,你去吧!”
高力士笑了笑,又对李琮道:“殿下,听说令郎准备娶长孙家的长女为妇,恭喜你了。”
“阿翁见笑了,我家那匹野马早该套个笼头了。”
“阿翁,我上了份范阳军屯田的折子,能否拜托阿翁看一下。”安禄山趁机道。
“明天我去找找看吧!今天只说风月,不谈公务,哈哈!”
三人有说有笑走进了贵宾室休息。
……
李庆安饶有兴致地参观着杨花花的新宅,这里原是太平公主的宅子,占地数百亩,殿阁重重,俨如一座小型宫殿,虽然太平公主已经死去几十年,但宅子里处处可以看见她的影子,她当年种下的奇花异草已经长成了一两人高的植物丛,虽然寒冬,但依然可看见绿意盎然。
最妙的是后院里有一处温泉,在寒冷的冬季里热气腾腾,男宾看不到温泉,只能隔着墙看见空中有热气缭绕,里面不时传来年轻女人的嬉戏声。
逛了一圈,李庆安来到一座小桥上,由于有温泉流出,桥下的小河没有结冰,碧波流淌,浮溢着淡淡的脂粉之香。
远远的,只见一名年轻的少女站在桥上,出神地望着水面,她身着一袭绿罗裙,显得格外的丰盈窈窕。
“独孤明月!”
第七十章 花府大宴(三)
李庆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独孤明月,十天前的相亲他早已经淡忘了,但独孤明月那天香国色般的容貌一直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他快步走上前,微微施礼笑道:“明月姑娘,还记得我吗?”
“哦!你是李将军,我们好久没见了。”独孤明月的淡淡一笑,目光又投向一河碧水。
李庆安见她心事重重,无意和自己说话,便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了。”
他一拱手,便向桥下而去,走出十几步,后面的独孤明月却轻声喊道:“李将军,请等一下。”
独孤明月款步姗姗走下桥来,给李庆安盈盈施一礼,“李将军,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我不知道祖父是请李将军来喝酒,我真是失礼了。”
“小事一桩!”李庆安摆摆手笑道:“其实我也想找借口出去逛街呢!对了,后来我在西市又遇到令妹了。”
不知为什么,李庆安倒挺喜欢那个化妆新潮的独孤明珠,他又笑着问道:“明珠呢?她今天来了吗?”
独孤明月抿嘴一笑道:“她来了,和几个女伴去温泉玩水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玩?”
独孤明月幽幽叹了口气,在一块大石上坐下,一只腕白肌红的玉手托住香腮,片刻,她忽然问道:“李将军,安西很美吗?”
“怎么说呢?”
李庆安也在她身边坐下,微微笑道“安西当然很美,它辽阔壮丽,有一眼望不见边际的草原,在河边,一群群雪白的绵羊在悠闲地吃草,朵朵白云像帽子一样戴在冰山雪峰的头顶,一座座冰峰就像蓝宝石一样璀璨夺目,就仿佛是一座座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独孤明月的眼中露出了向往之色。
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回头对李庆安笑道:“李将军,其实我觉得你很有文采,不是她们评价的那样粗鲁无礼。”
李庆安摇摇头笑道:“文采谈不上,仅能看书写信而已,我从小父母双亡,祖父天天逼我练箭,没有时间读书。”
“原来是这样。”
独孤明月叹了口气道:“李将军有空还是多读读书吧!只有文采斐然才更有用武之地。”
李庆安听她口气尊文贬武,心中有些不爽,便道:“文虽然能安邦,但武也能定国,若大唐人人都去读书,那谁又去抵御胡马入侵,明月姑娘,你说呢?”
独孤明月浅浅一笑,却没有反驳他,这时,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向池塘对面望去。
李庆安心中有些奇怪,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池塘对岸的花丛里走过三人,其中两人是四十余岁的文士,独孤明月当然不会看他们,李庆安的目光便落在了第三个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少年男子,年纪二十岁左右,长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着锦袍,头戴金冠,他没有注意到这边,正和两个文士大声地讨论着。
“我太宗皇帝曾言,民可载舟,亦可覆舟,我以为此乃至理名言,我若治天下,当以民心为本,让人民安居乐业,天下丰足,四海然升平……”
李庆安淡淡一笑,这少年好大的口气,他瞥了一眼独孤明月,见她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刚才的忧伤竟一扫而空,李庆安心中有些醒悟了,原来她是喜欢对面这个少年郎……
少年郎走远了,独孤明月忽然站起身,对李庆安笑道:“和李将军谈话令人愉快,外面寒冷,我先进去了。”
李庆安耸了耸肩笑道:“明月姑娘请便!”
独孤明月有些歉然,可她的心已经飞走了,便低声道:“李将军,抱歉了。”
李庆安哈哈一笑,“明月姑娘说哪里话了,有什么好道歉的,快去吧!”
独孤明月秋波流转,对李庆安嫣然一笑,便步履轻盈地走了。
“他奶奶的,美人居然看不上我老李!”李庆安摸了摸额上的伤疤,用荔非元礼的语气自言自语笑道
……
李庆安又走了一圈,虽然杨花花府中的建筑美奂绝伦,但毕竟是十二月寒冬,萧索肃杀,逛了一会儿,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向大堂走去。
刚走到台阶旁,忽然台阶上一人向他躬身施礼,“李将军,请留步。”
来人是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皮肤很白,身着文士袍,显得文质彬彬,李庆安对他有点印象,似乎刚才在门口时见过。
“你是……”
“在下是礼部主客司员外郎崔平,久仰李将军威名。”
“原来是崔员外郎!”李庆安拱拱手还礼笑道:“员外郎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只是对李将军敬仰已久,明晚想请李将军到寒舍去喝杯水酒,不知李将军能否赏光?”
李庆安沉吟一下便问道:“不知尚书右丞崔翘和员外郎是什么关系?”
“崔右丞正是我二叔。”
李庆安呵呵一笑,“那好,崔兄不嫌我打扰,我明天一定来。”
崔平大喜,他连忙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条,递给李庆安道:“这是我家地址,明日尽管你来。”
李庆安收了纸条,向他一抱拳道:“那好,明日黄昏我一准到!”
……
走上台阶,李庆安进了中堂主厅,今晚杨花花发二千张请帖,连同他们的妻女,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共分为三个大厅,其中主厅宽阔巨大,俨如一座大殿,可容纳四千人同时就坐,已经摆满了一千余张坐榻,两人坐一张,可坐近三千人,五品以上的官员权贵以及他们的夫人儿女都有资格坐在主厅。
尽管摆满一千多张坐榻,但主厅上依然不显得拥挤,中间有大片空地,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近百名舞姬在悠扬的乐声中正翩翩起舞。
李庆安的位子是在中间,一名宦官将他领到座位上,周围都是四品官员和他们的妻女,女人们一个个精妆细扮、云髻峨峨,主厅里十分暖和,女人都脱去了御寒的裘氅和披帛,只穿着短襦长裙,襦裙结构复杂考究,大多绣有各种精美的图案,可谓‘罗衫叶叶绣重重,金凤银鹅各一丝’。
而且颜色绚丽,红、紫、黄、绿争艳斗研,令人眼花缭乱,贵妇人们保养得非常好,大多胸脯半露,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使人有一种粉胸半掩疑暗雪之感。
此时离开宴还有些时间,客人们交头接耳,主厅里一片窃窃私语声。
木榻上铺着锦貂,十分暖和,李庆安刚刚坐下,忽然听见有个年轻女子声音在叫他,他一回头,只见不远处坐着独孤明珠,正惊喜地向他招手,她脸上的血晕妆已经不见了,梳着着双环望仙髻,略施薄粉,倒也明眸皓齿、妍姿俏丽,
独孤明珠虽然才十四岁,但发育得很成熟了,胸前玉峰高耸,婀娜小蛮,别有一番风情。
第七十一章 花府大宴(四)
她是一个人坐在榻上,旁边应该是她姐姐的位子,但独孤明月却不在座位上,独孤明珠见李庆安笑着向她点点头,她心中欢喜,悄悄溜了过来,坐在他的旁边。
“刚才姐姐说你也来了,我还正准备找你呢!没想到你就坐我前面。”
李庆安倒也喜欢这个小娘,他微微笑道:“你今天怎么没化血晕妆?”
“我倒是想,但祖父不准,说这种正规场合不准化那种妆。”
独孤明珠小嘴一撅,“他说要么就别来!”
李庆安点点头笑道:“其实这样打扮也挺好看,至少我知道你究竟长什么样子。”
独孤明珠不高兴地拖长了声音,“喂!你说得太夸张了吧!难道你今天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
“呵呵!和你开个玩笑,对了,你姐姐呢?”
“她去自作多情了。”
独孤明珠红润的小嘴向远处一撅,“你没看见那边吗?”
李庆安向上首望去,只见约三十步外,五六个少女围着一个年轻英武的男子,正是刚才在木桥边看到的那个少年郎,他逸兴瑞飞,正和少女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
而独孤明月却不在几名少女之内,她而是坐在一丈外的一张空榻上,若无其事地和另一名少女聊天。
“那个少年郎是谁?你姐姐好像对他有意思。”
“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哎!”独孤明珠叹了一口气道:“我姐姐喜欢他,可他却不太喜欢我姐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先告诉我,他是谁?”
“他啊!他便是当今皇帝的长孙,太子殿下的长子,广平王李俶。”
“原来是他。”李庆安点了点头,他知道此人就是后来的唐代宗李豫。
“他不喜欢你姐姐,那他喜欢谁?”李庆安又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呢?”独孤明珠撇了撇嘴道:“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