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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天下-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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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庆安摇摇头道:“这是我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如果暂时没有能力,那就先在西域和中原之间做贸易,等了能力后再去君士坦丁堡,具体条款我已经交给了罗长史,你们可以去向他咨询。”
  说到这,李庆安又笑道:“另外,我还给你们开辟了一条新的贸易线路,那就是信德、旁遮普和天竺,条件同样是拿到上骑都尉的勋爵,便可以去那里经商贸易,我会命军队保护你们的安全,如果你们有兴趣,甚至可以建造海船,从旁遮普海港前往大唐南方,那里更有无尽商机,做海外贸易者,我不仅会免除一切货物的税赋,还免费提供粮食和淡水,怎么样,有兴趣者可以试一试。”
  大多数粟特商人听得目瞪口呆,让他们进行海外贸易,不过也有人跟随大食和波斯的货船前往过广州,知道海外贸易利益之丰厚,听到李庆安开出的条件,他们眼睛都亮了。
  第四百零二章 看破迷局
  在和粟特商人们谈过话的当天下午,李庆安便启程赶赴那色波,他得到了李嗣业传来的消息,那色波已经被攻下。
  从撒马尔罕到那色波其实并不远,只有三百余里,李庆安一路疾驰,两天后,他和两千亲卫抵达了那色波城。
  攻打色波城的战役已经结束,在这场惨烈的战役中,一万唐军死伤近三千人,大食军也死伤两千人,唐军伤亡要高于大食军,不仅如此,这一战唐军也打得相当窝囊,攻城时死伤惨重,若没有震天雷的帮助,唐军未必能攻下那色波城,尤其让李嗣业恼火的是,唐军从炸开的缺口冲入城后,大食军主将沙希姆竟然趁唐军转至东城的机会,率五百人从北门突围,逃出了那色波城,至今下落不明。
  “大将军,从这一仗看出,大食人的战力不容小视啊!”
  李嗣业感慨万分,“三千大食军,不仅突破我们的防线,占领了那色波城,和唐军打个平手,最后那个叫沙希姆的主将还能率军脱逃,就在我眼皮底下逃走,这是我的奇耻大辱。”
  李庆安听李嗣业语气愤懑不平,便微微一笑道:“我们和大食军队也打了多年的交道,呼罗珊的军队向来是他们的精锐,这三千人从装备来看,必然又是呼罗珊的精兵,是他们精锐中的精锐,如果连这样的军队也表现平平,那么和大食人还有什么对抗的意义,关键是我们不能轻敌。”
  李嗣业叹了口气,道:“大将军说得不错,我确实是有点轻敌了,其实我可以调动两万军来围城,但我觉得一万军就足够了,结果正是我的轻敌,让大食主将跑了,我有愧啊!”
  李庆安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说这些了,我想去看看震天雷的效果。”
  提到震天雷,李嗣业精神大振,催马便带着李庆安向东城而去。
  东城墙被炸塌处依然保持着原样,没有动过,到处是残砖断壁,一段城墙摇摇欲坠,城墙被炸塌的口子足有十几丈宽,夹墙里面的黄沙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缓坡,唐军正是通过这道缓坡冲进了城内。
  “这种震天雷果然是犀利之极,大将军不知道那天晚上爆炸时,那种惊天动地,正在北城鏖战的双方都惊呆了,双方竟然停止了片刻战斗,不少战马也受了惊,到处奔逃,为此还伤了十几名弟兄。”
  说到这,李嗣业有些担忧道:“这种火药的威力太强大,我担心一旦机密泄露出去,敌人也拥有了这种武器,那对我们也将是严重威胁。”
  李庆安点点头道:“你的担心一点不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何保护住火药的机密,确实是一件很难办到之事,为此,我决定还是要尽可能少地使用这种武器,其次要绝对保守机密,除了我们几个核心将领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是什么?我准备创造一次机会,对外泄露点机密,说这其实是葱岭山脉中独有的一种石头,叫火雷石,见火会爆炸。”
  “火雷石,真有你的,要是安禄山知道了,他不知道会派多少人来葱岭找这种石头。”
  两人边说边走,从缺口处上了城墙,他们走到北城处,李庆安慢慢停下了脚步,目光凝视着远方的山脉,陷入沉思之中。
  “大将军在想什么?”李嗣业走上前问道。
  “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攻打那色波,这样的意义何在?”
  “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说实话,真的很令人诧异,他们除了损失二千五百人,一无所获,当然,他们尝到了震天雷的味道,或许他们想试探我们的战斗力。”
  “不!不是这样。”
  李庆安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我想这应该是曼苏尔的计策,是他的一个战略阴谋。”
  ‘战略阴谋?’
  李嗣业一怔,他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连忙道:“请大将军详述。”
  李庆安微微笑道:“如果从常理判断,发生了那色波被占领这件事,那你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加强防御!”李嗣业毫不犹豫道:“绝不容许第二次类似事件再度发生。”
  “这就没错了!一般人都会这样做,必然会重兵屯在那色波附近,而且我们会形成一种思维定势,既然敌人的前锋部队很容易地突破了那色波的防御,那么敌人的主力必然还是会从这里进攻,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将主力部署在阿姆河中部一线,尤其是那色波附近,嗣业,你说那个时候,大食军的主力会从那里进攻?”
  听完李庆安的分析,李嗣业猛地反应过来,拳掌一击道:“我明白了,他们派三千人进攻那色波,目的就是为给我们造成错觉,然后诱引我们把主力部署在这一带,可大食人的真正主力却是从北方或者南方杀来,如果他们针对吐火罗,那么他们会从南方杀来,如果他们针对河中,那么他们极可能会北面杀来,总之,他们绝对不会走中线。”
  “你理解得非常透彻,现在我很为难的事情是,大食军的主力到底是走北方还是南方,我拿不定主意,所以也无法布兵。”
  “不如这样!”
  李嗣业沉吟片刻道:“不用等他们主力到来,我们直接杀过河去,主动杀进呼罗珊,抢占先机,打乱他们的兵力部署。”
  “让我想一想,你的方案或许是一个好办法。”李庆安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远方出现了一队骑兵,约百骑,正疾速向这边驰来,几名唐军士兵迎了上来,片刻,一名骑兵回来禀报,“大将军,葛萨汗国有特使求见。”
  ‘葛萨汗国!’李庆安不由一怔,葛萨汗国来求见自己会有什么事?
  “带他上来。”
  很快,几名唐军带了一名英武的年轻男子和一名中年男子走来,李庆安觉得年轻男子有点面熟,似乎自己和布兰可汗会面时,他也在场。
  年轻男子上前施礼道:“葛萨汗国王子布罗尼参见大将军!”
  李庆安拱拱手笑道:“原来是王子殿下,我说怎么眼熟,我们见过。”
  这时李庆安的目光又落在那个中年男子身上,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头颅很大,一脸大胡子,尤其他的眼睛让李庆安印象深刻,那是一种不屈的目光。
  李庆安的思路又转回来,对布罗尼王子笑道:“不知葛萨汗国找我有什么事?”
  布罗尼取出一封羊皮信,交给李庆安,“这是我父亲给大将军的亲笔信,请大将军过目。”
  李庆安打开了信,信中,布兰可汗口口声声称唐王朝和葛萨汗国是兄弟之邦,为了兄弟情义,他表示愿意出兵一万人,协助唐军攻打阿拉伯人。
  李庆安不由暗暗冷笑一声,这个葛萨汗国的热情并没有让他感动,相反,他看透了葛萨汗国的如意算盘,这是一个很善于投机的国家,从最早他们为了稳固贸易线路,便派出两千骆驼骑兵跟随自己南征信德,军队虽然不多,但他们却得了一个人情。
  而这次愿意协助自己进攻大食人也是一样,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兄弟情义,而是为了贸易利益,一旦东西方的贸易路线重新转回阿拉伯,那么对葛萨汗国的犹太势力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且,帮助唐军击败阿拉伯人,葛萨汗国也将挤入大国的行列,以战胜国的姿态,与唐帝国、拜占庭帝国以及阿拉伯帝国平起平坐。
  自从和葛萨汗国接触后,李庆安也从别的渠道了解到了这个从突厥脱离出来的,已渐渐西方化的游牧民族。
  百年来,葛萨汗国一直夹在罗马人与阿拉伯人之间,为了不得罪这两个大国,他们既不敢选择基督教,也不敢选择伊斯兰教,而最终选择了犹太教,这就是为了在两个大国间寻求一种平衡,而随着葛萨汗国实力的逐渐强盛,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扮演小弟的角色,他们想做有声有色的大国,这一次唐朝与阿拉伯人的战争,对他们来就是一次机会,借与唐王朝合作而在北方崛起。
  这就是葛萨汗国打的如意算盘,想到这,李庆安笑了笑,既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拒绝,这时,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向那个中年男子,对布罗尼笑问道:“这位是谁?”
  中年男子大步走上前,在李庆安面前单膝跪下,他把手放在胸前,无比诚恳地说道:“花剌子模国阿尔斯兰对安西大将军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李庆安愣住了,花剌子模国他是知道的,也就是咸海南岸的火寻国,也曾经向唐王朝寻求庇护,成为唐王朝的属国,国王被唐廷封为火寻州都督,正是因为他们的归附,历史上唐朝的疆域才能西达咸海。
  但花剌子模国在五十年前便已经被阿拉伯人征服,成为阿拉伯人最忠实的仆从国,这里怎么会又来一个花剌子模国?
  旁边的葛萨王子介绍道:“阿尔斯兰是花剌子模国前国王之子,花剌子模国被灭国后,阿尔斯兰随父亲流亡至葛萨汗国,他现在依然是花剌子模国的国王,一心要复国,他手上有三千花剌子模骑兵,都是忠于他的花剌子模人。”
  李庆安忽然明白过来,这次他与阿拉伯人战争,不仅葛萨人想借机崛起,花剌子模人也想趁机复国。
  李庆安锐利的目光又落在阿尔斯兰脸上,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阿尔斯兰已是泪流满面,他变成双膝跪下,给李庆安重重磕了一个头,泣道:“我一岁被迫离国,这一天已经整整等了五十四年,如果花剌子模得以复国,花剌子模甘愿臣服大唐,我愿成为大将军殿下之奴。”
  李庆安的目光一瞥,果然,他发现葛萨王子布罗尼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恼怒。
  花剌子模复国后若臣服于大唐,那葛萨汗国又算什么?
  第四百零三章 花剌子模
  李庆安最终还是婉拒了葛萨汗国的出兵愿望,“葛萨汗国的兄弟情义我首先感谢,但我安西军有足够的实力对付阿拉伯人,而且我已经完成了军队部署,如果贵国介入,反而会打乱的军力部署,当然,葛萨汗国如果一心与阿拉伯人为敌,那也可以出兵亚美尼亚,东方的战役,唐军完全能对付。”
  李庆安的一席话敲中了葛萨汗国的要害,如果葛萨汗国真想与唐军共同攻打阿拉伯人,那他们就应该独立作战,在里海以西出兵亚美尼亚,牵制阿拉伯人的军队,而不是跟在唐军后面浑水摸鱼,既不想真正出力,又想从唐军手中分一杯羹,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葛萨王子布罗尼见李庆安态度坚定,不愿他们参战,无奈,他只得回国去向父亲禀报,但和他一同来的花剌子模流亡国王阿尔斯兰却不愿意跟他回去,两人几乎翻了脸,布罗尼心中恼怒万分,但又不敢在李庆安的面前发作,只得恨恨而去。
  傍晚,两名亲兵带着阿尔斯兰去见李庆安,他已经沐浴更衣,胡子也刮掉了,显得年轻了许多,阿尔斯兰心中忐忑不安,下午他向李庆安表明心迹后,李庆安对他没有任何答复,甚至不再理会他。
  当然,阿尔斯兰也知道,在葛萨人面前,李庆安不可能给他任何答复,此时,他心中既紧张,但又充满了希望。
  他被士兵带进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大宅,来到一间屋前,士兵禀报道:“大将军,花剌子模国王带来了。”
  “进来吧!”
  阿尔斯兰进了房内,房间里已经点亮了灯,光线明亮,李庆安已经吃过了晚饭,正拿着一盏油灯站在一幅巨大的木雕地图前,凝神思考着什么。
  阿尔斯兰目光敏锐,他忽然发现油灯照亮之地,正是咸海三角洲,他们的花剌子模故地,他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其实花剌子模国还在,只不过已被阿拉伯人征服,新国王施芬是当年投降阿拉伯人的花剌子模贵族后代,早已臣服于大马士革,如果李庆安不承认自己,而承认现在花剌子模国王,那自己的复国梦想就从此破灭了,阿尔斯兰紧张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李庆安此时并没有考虑花剌子模国的事情,而是在思考大食人可能的进兵路线,他反复考虑,觉得大食人还是从北部进攻的可能性比较大,一方面唐军刚刚拿下吐火罗,必然在吐火罗驻扎有重兵,而且又有河中军队配合,尤其他们刚刚试探过小史国,小史国的铁门关就紧靠吐火罗的解苏国,如果大食军进攻吐火罗,河中的唐军就能迅速支援,风险很大,相反,唐军几乎没有什么驻兵在阿姆河下游,而且河中地区才是大食人的核心利益所在,要比吐火罗重要;另一方面,阿姆河下游的火寻国一带现在依然被大食人所控制,他们先转移重兵到火寻国,然后再伺机南下。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大食军队从北部进攻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也有两线进攻的可能,呼罗珊的大食军攻打南方吐火罗为饵,而另一支大食军主力则屯兵河中北部的火寻国,穿过卡拉库姆沙漠,沿阿姆河南下,直杀河中。
  想到这,李庆安便放下油灯,对刚进屋的阿尔斯兰笑道:“国王殿下,请坐吧!”
  阿尔斯兰连忙行礼道:“我是流亡之身,不敢称国王。”
  他心情忐忑地坐下,一名亲兵给他上了茶,李庆安也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道:“听说你和葛萨王子布罗尼翻了脸,你不担心吗?”
  阿尔斯兰问道:“大将军是指三千忠心于我的花剌子模骑兵吗?”
  “是!我正是此意。”
  阿尔斯兰自称在外流亡了五十四年,得到葛萨汗国五十四年的帮助,怎么一见到自己就要和葛萨汗国分道扬镳,这变化也未免太快了一点,所以李庆安心中便有了一丝怀疑,他有点怀疑他们二人是在配合做戏。
  阿尔斯兰叹了口气道:“实不瞒大将军,我们早在四十年前便迁移到克里木岛,寻求罗马人的庇护,这次我来找大将军,完全是在路上遇到了布罗尼。”
  “为什么要离开葛萨汗国?”李庆安追问道。
  阿尔斯兰眼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因为四十年前,葛萨汗国新可汗拉里奥登基,也是布兰可汗的父亲,他不仅夺走了我们的全部财富,还抢走了五百名妇女,其中包括我的母亲和姐姐,父亲率族人去救她们,却得知母亲和姐姐已经惨死在军营中,父亲在盛怒之下,便带领流亡的花剌子模人西迁,恳求罗马人的庇护,罗马人便把我们安置在克里木半岛,一晃便过去了四十年,可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复国的努力,我父亲临死前拉着我的手流泪不止,我知道他是安葬回故乡,三年前,我们得到了罗马人的准许,组建了三千人的克里木军团,我们刻苦训练,日夜思念就是能杀回故国。”
  李庆安注视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李庆安看到了刻骨的仇恨和那种不屈的目光,李庆安看懂了一个民族不灭的信念。
  他点了点头,又道:“你们想回国,罗马人允许吗?”
  “我几个月前拜见了君士坦丁五世,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大将军。”
  阿尔斯兰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双手递上,旁边的亲兵接过信,交给李庆安,李庆安拆开了信,果然是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五世的亲笔,还有他的印章,信是用突厥文所写,意思和阿尔斯兰所描述的差不多,准许他们回来复国,并请求李庆安给予他们帮助。
  看到信的最后,君士坦丁五世在信尾写道,保加利亚人已经向他们发起了挑衅,拜占庭和保加利亚之间即将要发生一场战争,可能两年之内,拜占庭不能履行合约,与他共击大食了。
  李庆安眉头一皱道:“罗马人要和保加利亚人开战吗?”
  阿尔斯兰苦笑一声道:“回禀大将军,罗马人喜欢四面树敌,不仅的阿拉伯人,西方的保加利亚也是他的宿敌,罗马皇帝太高傲,君士坦丁五世和他父亲利奥三世发起破坏圣像运动,把圣像扔进大海,结果得罪了教廷,也得罪了整个西方。”
  “那他们和葛萨人的关系也应该不好吧!”
  李庆安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问到了最关键之处,阿尔斯兰心中震惊异常,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唐军主帅竟然有如此深刻的政治眼光,竟然一眼便看透了罗马人的良苦用心。
  阿尔斯兰擦了擦额头上汗珠,他不敢有半点隐瞒,道:“从表面上看,罗马人和葛萨人的关系很好,甚至现在罗马人的皇后也是葛萨人,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早就出现了裂痕,葛萨人越来越强大,已经从原来的仆从国与罗马人平起平坐,尤其自从十三年前他们举国改信犹太教后,大量的犹太人迁入葛萨汗国,葛萨汗国变得越来越傲慢,罗马人对他们的戒心也开始加重了,这次,君士坦丁五世准许我回来复国,就是希望我们能从南面牵制葛萨汗国,我不敢有半点隐瞒大将军。”
  李庆安淡淡一笑,果然被他猜中了,罗马人肯放他们回来,就是为让他们牵制葛萨汗国,甚至三年前准他们成立克里木军团的原因也在于此,其实早在阿蒂尔城会晤时,李庆安便感觉到了君士坦丁五世对布兰可汗的不满,尤其得知布兰可汗抢先去见自己后,君士坦丁五世的脸色很难看,可表面上他们却装得亲热无比。
  如果说李庆安一点不在意北方的葛萨汗国,那也是自欺欺人,葛萨汗国尽管已经西化,但他们骨子里依然流着突厥人的血,那种血液中含有极富侵略性的因子,君士坦丁五世安插阿尔斯兰来对付葛萨汗国,这其实对河中地区也未必是坏事,他李庆安也何尝不需要这样一个国家呢?
  想到这,李庆安便指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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