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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天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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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子弟在安府台阶下停住,纷纷下马,一百多人将安府堵得水泄不通,连三个国夫人也从马车里出来了,安禄山心中更加慌了神,三个国夫人出面就等于贵妃出面了,事情严重了。
  他连忙拱手陪笑道:“各位杨家兄弟姐妹,不知晚上光临敝府,有何见教?”
  “带上来!”
  杨锜一挥手,几名大汉将抓获的安禄山亲卫何密架了上来,扔在台阶下,他冷冷道:“安禄山,你不会说不认识此人吧!”
  安禄山的头‘嗡!’地一声大了,这是他的左右心腹之一,他怎么能不认识,他迟疑着问道:“这是我的亲卫,难道他做了什么得罪杨家之事,若是那样,我当场把他杖毙赔罪。”
  “来人!”
  安禄山一声大喝,立刻上来几名亲兵,他一指台阶下的何密怒道:“把此人给我打死!”
  几名亲兵要上前,杨锜手一拦,“且慢!”
  他慢慢走上了,冷哼了一声道:“这个人是做了对不起杨家之事,但他不是罪魁,罪魁是你,安禄山!”
  安禄山愣住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杨家,不由结结巴巴问道:“请杨使君说得清楚一点,安某人一头雾水。”
  “哼!还在装傻,安禄山,董延光是你杀的吧!”
  安禄山这才明白过来,他的后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起来了,杨铦就是因董延光刺杀案而被罢免,原来杨家是为这件事而来,怎么办?承认赔罪,不能,决不能!
  安禄山心念转得极快,对杨家陪礼道歉倒没什么,大不了多出点钱,可是圣上那边怎么交代,此事若被圣上知道了,自己非倒大霉不可,别说河东节度使没希望,说不定就连范阳和平卢节度使都保不住了,杀董延光很容易让圣上怀疑自己是和庆王勾结,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带兵大将和亲王有任何勾结。
  安禄山一连转了十几个念头,额头上的汗已经下来了,怎么办?杨锜要在杨家面前表现出族长的风范,他不依不饶追问道:“难道你会说是你手下干的,你不知情?”
  一句话倒提醒了安禄山,他忽然一把揪住何密的领子,大喝道:“是谁让你们干的,竟然敢瞒着我!”
  何密从安禄山眼中读出了一丝狠毒,他知道自己保不住了,便低微着声音道:“是严先生的安排!”
  “严庄!原来是他。”
  安禄山一转身,怒道:“速给我把他抓来!”
  几名亲卫立刻奔进府去,片刻严庄匆匆走出来,他已经从亲卫口中了解了情况,知道安禄山要拿自己垫背了。
  严庄心中一叹,跪下道:“卑职严庄,参见大帅!”
  “严庄,我来问你,刺杀董延光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不向我禀报?”
  严庄一咬牙道:“卑职和董延光有私仇,便借大帅的亲卫,将他刺杀!卑职有罪,请大帅发落。”
  “好个借我亲卫,如此重大的事情竟敢事先不禀报我。”安禄山一声怒喝:“来人,给我拿下重打五十棍!”
  立刻冲上十几名亲兵,将严庄拿翻,抡棍便打,旁边的杨家人一个个都冷眼旁观,忽然,杨花花拍手笑道:“安大帅演的一出好戏啊!我应该把皇上也叫来一同看。”
  安禄山腿一软,颤声道:“夫人,此事确实与我无关,是我下属擅自所为,怎么是演戏?”
  “哼!我二哥的光禄寺卿就只值五十棍吗?”
  “那夫人要怎样才肯罢休?”
  “我不知道,你自己说说吧!”
  杨花花既然出了面,而且搬出了圣上,其他杨家人都不好说什么了,只得让她出面代表。
  安禄山一咬牙道:“我治下不严,愿赔罪赔钱,我出钱五万贯,可行?”
  “不行,不够!”杨花花一口回绝。
  “那再加上田一万亩,可行?”
  “不行,还是不够!”
  “那好,我在东市有四座店铺,愿奉送给杨家,这样行了吧!”
  “补偿是够了,可是我们怒气难平,你说该怎么办?”杨花花说着,目光瞟向严庄。
  安禄山明白了,他暗暗叹了口气,看了看严庄,这个严庄跟自己多年了,也算忠心耿耿,可如今为了保自己,他也只能牺牲这个手下了。
  他眼一眯,指着严庄缓缓道:“再加五十大棍,挑断他的两腿脚筋,生死由天!”
  严庄已经被打得快半死了,听见安禄山这句话,他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抬头向安禄山望去,安禄山已经看都不看他一眼了,严庄忽然想起那次马球大赛的一记耳光,他心中一声哀叹,“我真的该死啊!”
  亲卫们明白安禄山的意思,他们手下再不留情,大棍凶狠地如雨点般落下,最后严庄惨叫一声,双腿齐断,晕死过去,一百棍打完,另两名亲兵取出牛角腕刀,从严庄的脚后腱上挑断了他的左右脚筋。
  他们心中也暗暗叹惜,上前对安禄山禀报道:“大帅,行刑完毕!”
  一名亲兵附耳低声道:“严先生估计活不成了。”
  安禄山一狠心,指着血肉模糊地严庄,令道:“把他给扔出坊去,从现在开始,此人和我安禄山再没有任何关系。”
  几名亲卫将严庄抬走了,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安禄山这才向杨花花拱手陪笑道:“夫人,这下怒气消了吧!”
  杨花花点了点头,“限你明天中午前,把其他答应的东西送来,此事就此罢休,否则,我们兴庆宫见!”
  “一定!一定!”
  这时,关闭坊门的鼓声响了,轰隆隆震动全城,杨花花又看了众人一眼,“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一起摇头,杨花花眼一瞥,又问杨锜道:“大哥有意见吗?”
  杨锜着实郁闷,本来他想挑头,不料又被杨花花抢走了风头,眼看要关门了,他只得无可奈何道:“我也没有意见!”
  “那好,我们走!”
  杨家人纷纷上马,一齐冲安禄山哼了一声,一扬马鞭,浩浩荡荡走了。
  一名亲兵低声问道:“大帅,要不要把严先生接回来?”
  安禄山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做了,岂能功亏一篑,他叹口气道:“再给他床被子,生死有命,由他去吧!”
  他走进了府门,黑色大门慢慢地关上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在亲仁坊外的一条小河边,几名卖菜的农民远远走来,忽然,有人指着一棵大树下喊道:“你们快看,那边好像有个人。”
  几个农民一齐围了上去,见是个血肉模糊地男子,似乎是从哪里爬过来,满地的血迹,众人惊惶起来,“这一定是被打死的贼吧!我们要不要报官?”
  “求……你们帮个忙!”地上的血人忽然微弱地说道。
  “他还没死。”
  几个农民弯下腰,七嘴八舌问道:“你是什么人?要我们帮什么忙?”
  “我身上有块玉……很值钱,求你们……送我去个地方。”
  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份难题
  次日一早,李庆安哪里也没有去。今天虽然是上元假第一天,但李隆基极可能会召见他,他一早便起床,安静地在府中看书、休息,但天还没有大亮时,门口忽然想起了罗管家的声音,“李将军,侧门口有几个乡农找你,他们抬来一个受伤的人,好像和你认识。”
  ‘受伤的人。’李庆安心中有些奇怪,他们的伤员都在陇右,难道是从陇右来人?
  他放下书,快步向侧门口走去,侧门口位于一个小巷里,比较僻静,此时,几个卖菜的乡农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内,而他们面前的箩筐上横躺着一名血肉模糊地男子,女护兵张秀儿正在替他检查伤势。
  “受伤人在哪里?”
  李庆安快步走了出来,几名乡农连忙迎上来,指着箩筐上的人道:“李军爷。就是他,是他让我们送回到这里来的,让我们找你。”
  李庆安一愣,好像是一个穿长袍的文人,他慢慢走上前,张秀儿连忙起身道:“将军,他的双腿骨折,两脚的脚筋都被人挑断了,这么重的伤居然活下来,真让人难以相信。”
  李庆安认出了这个人,安禄山的幕僚严庄,他心中万分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严庄慢慢睁开眼,虚弱地惨笑了一下,“李将军!”
  李庆安反应过来,连忙吩咐身后的亲兵道:“快!快把他抬进去,小心他的腿伤!”
  这时,罗管家带几个名下人抬来一只竹榻,众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严庄抬了进去。
  几名乡农见事情完成,皆松了一口气,拿着严庄给他们的佩玉欢天喜地走了,李庆安进了府,这时,几名女护兵剪开了严庄凝成了血饼的中衣,正在熟练地替他清洗棒伤,一名亲兵跑去请附近的名医了。
  严庄苦苦咬牙坚持到现在。在他心一松,已经昏迷过去,李庆安也无法知道事情的缘故,他叫来两名能干的亲兵,低声吩咐他们道:“你们去安禄山府宅附近打听一下,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有消息即刻来报。”
  两名亲兵答应一声,匆匆去了,李庆安见严庄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便嘱咐了几句,返回自己的房间,一个时辰后,他又来看了看严庄,医师已经来了,正在给严庄诊脉、开药,所有的外伤处理都由女护兵们完成了,就连普通的医师也没有她们做得好。
  此刻,严庄身体舒适,在榻上沉沉地酣睡,呼吸也变得均匀了,医师苦笑了一声。对李庆安道:“他的脉相平稳,性命应该保住了,不过,他脚筋已断,估计他后半辈子是站不起来了,哎!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将军!”门口忽然传来亲兵的声音,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李庆安快步走出房门问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我们听守坊门的差役说,昨晚杨家一百多人气势汹汹来找安禄山算帐,后来安禄山就命人重打严庄,又把他扔出坊外,不准任何人过问。”
  “那是什么原因?打探到了吗?”
  “没有!”亲兵摇摇头道:“没人敢靠近安禄山府,只有人远远看见严庄挨打,是打给杨家人看。”
  就算是打给杨家人看,可严庄又怎么会来找自己,让李庆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严庄是想投靠自己不成?
  严庄未醒,李庆安也无从问起,只得先回房了,快到中午时,他终于接到了宫中的消息,大门处急匆匆奔来一名门房,老远便喊道:“将军,宫里来人了,让你即刻进宫!”
  ……
  今天是休日,李隆基却出乎意料地召见了李庆安,就是为了一份从洛阳紧急送来的调查报告,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李庆安家族的记录,而且户部在整个河南府的档案中也找不到李庆安祖父李曾云、父亲李桂的任何记录,疑惑让李隆基等不到上朝日。便立刻召见了李庆安。
  在兴庆殿的偏殿里,李隆基拿着兵部关于李庆安的军籍记录,一遍一遍地看着,军籍上写得很清楚,天宝五年初,李庆安在安西粟楼烽戍堡从军,因弓马娴熟,被直接授予伍长一职,后被高仙芝赏识,积功升为队正、旅帅、校尉,一步步向上走。
  应该说,李庆安是典型的积功提拔,虽然任职都短了一点,但在注重军功胜过资历的边戍军,这种升职是完全正常的,李嗣业也不过是天宝初年从军。
  但问题是天宝五年以前,李庆安在哪里?他怎么会突然跑到粟楼烽戍堡去,这才是关键。
  李隆基不由陷入了沉思,他既然要把北庭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李庆安,他就必须要了解他的身世,他绝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掌握重权。
  这时,旁边的高力士低声劝道:“陛下,李庆安是汉人。这一点毫无疑问,从他为了大唐不顾生死地奋战,老奴可以保证他对大唐、对皇上都忠心耿耿。”
  李隆基摆摆手笑道:“朕不是怀疑他的忠心,是胡人是汉人也不重要,他昨晚不是说了吗?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朕知道他是忠心耿耿,但朕只是想知道他从前到底在哪里?怎么洛阳没有他家族的记录,朕很好奇。”
  这时,门口传来宦官的禀报,“陛下。李庆安到了,在殿外候见。”
  “宣他觐见!”
  “陛下有旨,宣李庆安觐见。”
  ……
  “陛下有旨,宣李庆安觐见。”
  片刻,李庆安在两名宦官的引导下,来到了偏殿,李庆安还是第一次进李隆基的寝宫,与大同殿相比,这里更加富丽堂皇,三十六颗巨大的夜明珠悬挂在殿顶,散发着淡淡的清光,使原本昏暗的大殿深处变得幽明,有一种仙境般的感觉。
  李庆安抬头久久地凝望三十六颗宛如柚子般大小的夜明珠,他心中很奇怪,后世,这些珠子都到哪里去了?
  “李将军,请进吧!陛下在等你。”一名宦官见他走神了,便提醒他道。
  李庆安连忙收拢心神,快步走进了偏殿,偏殿其实是一间巨大的屋子,被高高的帘幔一隔为二,这里便是李隆基在后宫的起居室,若有紧急情况,他也会在这里接见大臣。
  李庆安见李隆基身着普通常服,坐在软榻上,他连忙上前行一军礼,“臣李庆安参见陛下!”
  “呵呵!我们的李诗人来了。”
  李庆安昨晚在韦府舞剑吟乐府的风采,一个上午便传遍了长安城,李隆基也刚刚听闻了此事。
  “陛下,臣担不起‘诗人’二字。”
  “为什么,你写得很好嘛!可怜石堡城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很有意境,一般的诗人还写不出来呢!”
  李庆安有些惭愧地笑了笑道:“昨晚臣喝醉了,又不想丢面子,便随口将从前听到的诗和乐府改了改,便成自己的了。原本是可怜无定河边骨,被臣改成了可怜石堡城边骨,原本来了却胸中天下事,被臣改成了却君王天下事,臣惭愧,请陛下恕罪。”
  “很好!”
  李隆基微微一笑道:“你很诚实,这比你会写诗更让朕喜欢,而且你改得也很好,了却君王天下事比了却胸中天下事更有意义,其实朕也觉得有些奇怪,你最后一句是,可怜白发生,这应该是老将军的口气,朕就猜到可能不是你写的,不过由你本人说出来,才让朕感到欣慰。”
  说到这,李隆基又好奇地问道:“不过这诗和乐府都写得很不错,以前朕从未听闻,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回禀陛下,这是臣少年时在碎叶听祖父念的,至于是谁写的,臣也不知晓。”
  李隆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问道:“李将军,你不是洛阳人吗?怎么又跑到碎叶去了?”
  李庆安连忙躬身道:“臣祖籍洛阳,隋末为避战乱,臣的曾曾祖父便带全家迁去了碎叶,在那里繁衍后代,已经百年了,臣的先祖心向大唐,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故乡,臣小时候还随祖父来洛阳住了几年,后来又去了大食、波斯等国游历,三年前,臣的祖父病逝在碎叶,临终时嘱咐臣无论如何要让碎叶回归大唐,臣秉承祖父遗志,便来安西从军。”
  李隆基把玩着一只镇纸,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去过大食和波斯?”
  “回禀陛下,臣不仅去过大食,还去过更西面的国度。”
  “说说看,大食的西面是什么国度?”
  李庆安笑道:“陛下,大食的西面是一片巨大的内海,叫做地中海,大食的正北面是另一个强大帝国,叫做拜占庭帝国,是大食的宿敌,也就是大秦国,地中海南面延绵数千里,依然是大食的领地,但地中海北面却是无数的小国,什么法兰克王国、意大利王国、西班牙马尔克,臣只是听闻,没有去过。”
  “李将军说得朕都想去看看了。”
  李隆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听得出,李庆安并没有说谎,这让他心中舒坦了,相反,若李庆安坚持自己是洛阳人,他才会震怒。
  “原来李将军是碎叶汉人,难怪会在粟楼烽戍堡从军,其实就算你是胡人,朕也不会太在意,高仙芝是高句丽人,安禄山是岭西粟特人,哥舒翰是突骑施人,安思顺是突厥人,朕都不在意,只要忠于大唐、忠于朕,无论胡汉朕都一样重用,但朕在意的是你是否诚实,有没有欺骗朕?朕不妨实话告诉你,若你仍坚持自己是洛阳人,那朕就当场罢免你,以欺君之罪重重惩处,但你表现得很好,不仅坦然承认诗不是自己所写,而且承认自己是碎叶汉人,很好,为表彰你的诚实和坦荡,朕就赐你一件特殊的礼物。”
  他回头对高力士道:“朕同意你的方案,就让边令诚兼任北庭监军。”
  他又对李庆安笑道:“假如你表现得好,让朕满意,说不定朕还会免去你的监军。”
  李庆安心中蓦地一松,这一关总算过了,不过为防止万一,他还得想办法把碎叶那边再安排圆满。
  李庆安连忙深施一礼,“臣感谢陛下信任,臣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宦官的禀报声,“陛下,娘娘和三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环珮声叮咚响起,杨玉环和杨花花像一阵风似的走进了偏殿,一阵异香扑面而来。
  “三郎,臣妾有事和你商量。”
  杨玉环忽然看见李庆安,她连忙停住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三郎,我不知道你在接见外臣。”
  后面杨花花悄悄给李庆安递给了个秋波,李庆安却装着没看见,杨花花不由贝齿轻咬,心中暗暗骂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李隆基一摆手笑道:“不妨事,李将军其实也不算外人,他可是娘子的掷壶师傅,娘子昨日不是还给他做媒吗?”
  杨玉环瞥了李庆安一眼,抿嘴笑道:“别再提做媒的的事了,昨晚庆安将军一怒拔剑为明月,现在长安谁人不知?三郎,什么时候你也为我拔拔剑啊!”
  “呵呵!朕今晚……”
  李隆基差点失言,他连忙干咳一声笑道:“对了,娘子急着找朕作甚?”
  杨玉环拉过杨花花兴致勃勃道:“三姐一心劝我今晚去朱雀大街观灯,我也想回味一下小时的上元夜。”
  她哀求道:“三郎,就答应我吧!让我去,好吗?”
  一旁的高力士连忙阻拦:“娘娘身为贵妃,六宫之首,怎么能和庶民一起观灯,不如老奴让人在宫中多扎花灯,一样的好看。”
  “那多没意思啊!”
  杨花花嘴一撇,在一旁怂恿道:“看花灯就是看人、看灯,图的就是那份热闹,宫中冷冷清清,哪里能和外面相比,我的好妹夫,你就答应四妹吧!”
  杨花花一句‘我的好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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