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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靖康志-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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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张宪拉剑就要扑上去,王德看都不看,拂袖而去!
  跟随王德而来的老迷糊、小磕巴,领受了官家亲自交待的任务,每到一处,先把当地的物价打听清楚!柴米油盐,杂七杂八,什么都要记录在案!老迷糊表面迷糊,心里明白,记性好,负责记录;小磕巴嘴巴利落,负责问价!
  注:今天是周六,小屁孩在家,先写一小节,就是为了每天更新的承诺!见谅,见谅!!
  第五章 江宁(二)
  在扬州问价的时候,两人穿着虎贲军团的军装,簇新笔挺、光鲜耀眼,到了街上一走,问啥啥便宜,不太相信,好心再问上一句,霍地价格又降一半,老迷糊暗赞扬州富庶繁华,比京城还好,难怪女人长得标致,小脸都能拧出水来呢!一路畅通,将打听到的价格交上去,官家龙颜震怒,好悬当场宰了他们。稀里糊涂地退出来,痛定思痛,穿着官袍办事不方便啊,得改啊!
  小磕巴总爱装聪明人,弄个事后诸葛亮啥的:“民畏官如虎,你想啊!看到了老虎,你该怎么办?还不是乖乖地把好吃的都送上去,老虎阿翁若是不满意,就是娇滴滴的浑家也得交上去不是?所以啊,咱也体贴一下民情,还是穿一身老百姓的衣服得了!”
  “若是二丫,你可舍得?”老迷糊觑着牛眼,坏笑着问道。
  小磕巴脸红脖子粗,回道:“那,那,那怎么舍得!”
  老迷糊大笑,还是同意了小磕巴的提议。而且,兄弟二人,还想了一个补救措施:带上胡大明白。哪个胡大明白?哎呀,就是在兴庆府,想品品征服者感觉,街上遇到的那个闲汉。正因为有了这个人,老迷糊抱着老鸨迷糊,小磕巴想着二丫磕巴,从那以后,该明白的时候绝不迷糊,该利索的时候绝不磕巴,多亏了胡大明白呢!于是,两人想办法,把胡大明白弄进了虎贲军团,这人打仗不行,眼力见足够,通风报信、端茶送水、调理纠纷没有他不行的,很是有些小聪明,闷了的时候,把胡大明白找来,讲个小故事,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三人不分贵贱,普通打扮,来到大街之上。
  “哎,南来的北往的,有生活的,正青春的,长得俊的,有学问的,都来看一看啊!名人贵物,风流满身,包您吉祥如意,升官发财,心想事成,无往不胜啊!哎,您要忍心不看,您要不想顺利,抬腿就走,咱绝不拦着。哎……”
  相亲靠衣服,打仗靠刀子,骗女人靠嘴巴,卖东西靠吆喝,真是不假,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货摊上,琳琅满目,东西还挺多。老迷糊看中了一件肚兜兜,描龙画凤,金线走边,红绸挂带,非常漂亮。抓住肚兜兜,老迷糊道:“东家,这个怎么卖!”
  “大唐中书令,汾阳郡王郭子仪用过的肚兜兜,三百文,少一个子不卖,概不还价!”东家唾沫星子乱飞,嘴里的话爆豆一般,“古往今来,异姓封王的有几个人,哎,人家就封了王;立下盖世之功,皇帝不怀疑,同僚不妒忌,寿终正寝的有几人,哎,人家活到八十五岁;田宅无数,金银堆得象小山一样,妻妾成群,儿子几十,孙子上百,坟头都比别人高十尺,哎,人家那叫一个牛啊!”
  老迷糊脑子迷糊,问道:“怎么他的坟头就比别人高十尺?”
  东家还真有学问,问不住呢:“大唐的时候,朝廷规定,一品官的坟头高一丈八尺,因为郭子仪功劳大,没有郭子仪大唐就不一定了,所以皇帝特许,郭子仪的坟头比其他官员高十尺。您想啊,这么高的坟头,离着太阳就近,离着太阳近,太阳这么一烤,想不冒青烟都难啊!老人家死了,死了死了还能保佑儿孙,这就是生的伟大,死的荣光啊!东西您要不要?”
  就这么一件东西,还能讲出典故来,三百文,值不值啊!
  老迷糊一愣神的功夫,有人伸出手来,就要抢啊!
  “喂我说,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给我,我要了!”
  老迷糊牛眼珠子一瞪,呲着大黄牙,骂道:“你他娘的懂不懂规矩,我又没说不要,抢什么?这个,我要了!”
  王德王大哥的老婆,香妹嫂子已经有了身孕,如果生个大侄子,带这个岂不是正好?如果生个小丫头,那咱就自己留着,给咱儿子用呗!儿子啊,你告诉爹一声,你娘到底在哪啊!
  “骂什么人啊?外地人,没规矩,耍蛮咱就怕了你?”
  统军川,老迷糊、小磕巴救驾有功,已经封了开国伯,又都是虎贲军团的指挥使,手下五百号人,威风着呢!没准,过些日子,还能升为厢都指挥使,娘的,老子都这样了,还能受你们这个?再说了,老迷糊出身不好,现在也是贵人,最忌讳别人说他野蛮无知,没规矩不懂礼貌之类的话,扬手就是一巴掌,抬腿就是一脚,道:“老子给你脸了不是?外地人咋啦?在京城都没人敢对老子这么说话,更别说在这个屁大点的江宁府了,还不滚!”
  胡大明白见主人发怒,人仗狗势,冲上去就是一顿狠揍,一边打还一边磨叽着:“看大爷穿的不咋地,就瞧不起人不是?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大爷今天让你长长记性,免得将来到了京城丢人现眼。”
  那人被打得够戗,趁着胡大明白打累了的机会,落荒而逃。
  “东家,这个怎么卖?”动怒之后,脑袋昏沉沉的,老迷糊忘了价钱,又问了一句。
  东家一瞧这个架势,一咬牙,一跺脚,上牙碰下牙,万分不舍道:“三十文,概不还价啊!”
  老迷糊本就是个爽快人,掏出三十文,买了一件郭子仪用过的肚兜兜!
  小磕巴拿了一块李白用过的砚台,胡大明白抓了两件东西,都没问问来历,反正是便宜,不拿白不拿啊!
  三人大摇大摆,浑然不觉,街市上人们的目光中,尽是鄙夷。
  不远处,就有一家米铺。刚一进来,小磕巴张口问道:“好米多少钱一斗!”
  伙计听到问话,小眼一番,道:“好米你们买不起,吃这个吧!这种米四十文一斗。”
  一斗六斤十两,要四十文,一斤大概六文钱。问完了价,也不买,本该就走的,伙计说话难听,也怨不得人家,你们穿的也忒寒碜了点。小磕巴撇嘴怒道:“你他娘的怎么狗眼看人低?这米壳都没脱净,还有沙子,大爷能吃吗?那种多少钱?”
  伙计随口说道:“那是好米,最好的米,八十文一斗!”
  老迷糊怒道:“什么米要八十文?敢骗老子,给我打!”
  胡大明白揍人揍惯了,冲上来就要开打!伙计一声惨呼:“不要了,有人砸铺子,快来人啊!”
  “呼啦啦”,从里间冲出五六个壮汉,身上的褡裢掩不住鼓崩崩的腱子肉,胳膊比大明白的腿还粗,手里的家伙样式多,棍子、笤帚、菜刀、簸箕,一人走的匆忙,身边也许是没有什么东西,抄着几根绳子就出来了,莫非要捆人不成?
  这几个人,老迷糊没放在眼里,小磕巴也是刀丛里滚出来的好汉,能在乎这个?不就是打仗吗,西夏的中央侍卫军厉害不,擒生军厉害不,还不是刀下受死?手按向刀把,呀,怎么没带着家伙呢?正在后悔,胡大明白一把掏出腰牌,趾高气扬地在众人面前很是晃了晃,喝道:“瞧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嗯?欺负到大爷头上来了,瞎了你的狗眼!”
  说着话,扬手就给了小伙计一巴掌!
  今儿个东家不在,店里主事的就是小伙计!那几名干活的汉子,瞅着腰牌,明晃晃、亮堂堂,上面有字,字即使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字啊!
  “写的啥?”
  小伙计当然认得字,看到虎贲军团几个字,吓得要死。听说官家要来江宁了,虎贲军团就是御林军,难道这几人真是官家身边的人?小伙计“扑通”跪倒在地,大脑袋变成了鸡头,哭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壮汉们一看,明白了,这些人咱惹不起啊!手里的家伙放下,退到一边。胡大明白还要打,被小磕巴拽住,小磕巴走上前,道:“我来问你,好米多少钱!”
  “太尉想要,尽管拿去,什么钱不钱的!”既然认怂,就怂到底吧!
  “屁话,我问你米价,又没说买米!到底多少钱!”
  “五十五文一斗,那种米,四十文一斗!”
  小磕巴手指一曲,“啪”地弹了伙计一个脑崩,笑道:“这不就结了,老实做人,老实做事,别他娘的以貌取人。大爷我即便穿得再好,难不成还能变成你的三舅?真是的,走了!”
  拉着老迷糊往外走,大明白一甩袍袖,端着架子,那几步道走的,比戏台上妓院里的大茶壶都神气呢!
  接下来的行程,要顺利的多,酒、茶、鱼、肉、粗布、丝绸等等,几乎问了个遍,路走的多,弄得满头大汗,肚子“咕咕”叫,得弄点东西吃才行啊!
  一个馄饨店,前面支着棚子,站在棚子下面既阴凉,还有一点风。身上的汗被小风一吹,凉飕飕的,挺舒服。
  小磕巴一屁股坐下,一手扇着风,道:“就这儿吧!”
  伙计上来招呼,老迷糊道:“来三大碗馄饨,三元馄饨,啥叫三元啊!”
  伙计一笑,刚想解释,胡大明白接过话茬道:“再来四样拿手的小菜,一壶酒!快去,真是饿了呢!”
  伙计笑着去了,大明白坐下道:“读书人考试,一级一级的往上考,县里考童生,中了就是秀才,秀才第一名叫案首。秀才到府城考举人,这就是乡试,第一名叫做解元。再高一级是会试,在礼部举行,举人才有考试资格,考中之后称贡生,第一名是会元;殿试则在官家的金銮殿举行,官家亲自主持,赴考者是贡生,此殿试的第一名为省元又叫状元。”
  小磕巴看着大明白,不相信啊:“你怎么知道这些!”
  大明白长叹一声,道:“咱小的时候,家里还有些钱,父亲想让我读书,考进士,将来做个官,也好光宗耀祖。没想到,刚读了两年,父亲去世,家里没人赚钱不行,所以只能出来做事。读书的第一天,先生讲的就是连中三元的故事,到了现在也忘不掉呢!”
  老迷糊拍着大明白的肩膀道:“好,你小子还有些门道。连中三元,真有这样的人吗?”
  “有,当然有哩!”伙计将馄饨小菜麻利地摆上来,“本朝真宗皇帝年间,出了一位了不起的读书人——王曾。说起这个人可是大大的了不起,连中三元,学问大的没边了;做过枢密使、丞相,封了沂国公,那是本朝有名的贤相啊!”
  老迷糊道:“人家厉害不厉害,跟你这家小店有什么关系?”
  “哎,这位客官您还不信,王丞相中解元前,曾经在我们这吃过馄饨;中了状元,又来吃过一次,这匾额都是王丞相提的呢!”伙计可劲地解说,生怕别人不信的样子。
  小磕巴看着飞舞的唾沫星子,连忙说:“好了,好了!信了,信了!我看你这里不应该叫三元馄饨,应该叫三星馄饨!”
  “这是为何?”
  “你看你的唾沫星子,都不止三星,就是九星也有人信呢!”
  伙计脸一红去了,众人大笑,三元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填饱肚子才是要紧的事情呢!
  正吃着,忽听一声:“官人,听曲吗?”
  一名瘦弱的女子,后面跟着一位瞎眼的老头,大明白一看就倒胃口,摆手道:“不听,不听!你看我们这衣服,哪有钱听曲啊!”
  女子面容悲凄,眼泪就下来了。
  小磕巴只看了一眼,看着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心中不忍,最见不得女人落泪,道:“好吧,那就唱一个吧!”
  “月子弯弯照几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
  声音里透着哀惋,听着真是不好受啊!
  心情大坏,如何再喝酒?大明白拍案骂道:“别唱了,你诚心搅大爷的兴致是吧?啊!”
  女子吓得连连后退,如同受惊的兔子,脸上的血色都没有了,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瞎老头子道:“官人息怒,官人息怒!咱再唱个喜庆的,喜庆的!”
  老迷糊起身,将剩下的铜钱统统给了老头,道:“好了,不必唱了。你们去吧!”
  女子躬身道谢,看到很多钱,许是想到了好事,嘴角边浮出一丝笑意,又想到不该笑的,迅即收了起来。
  女子走出了好远,小磕巴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喊道:“站住!”
  女子与老头大惊,定在原地,缓缓地转过身来。小磕巴不是爱钱如命的主,再说那些钱是老迷糊给的,应该不至于这样生气啊!老迷糊、大明白对视几眼,大明白也有不明白的时候啊!
  “请问小娘子,哪里人氏?”
  “深州!”
  小磕巴忽地转了口音,竟与那女子一般无二,道:“深州什么地方?”
  女子也似乎想起了什么,弱弱道:“饶阳!”
  “二丫?”
  “柯华哥哥?”
  谁能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二丫?谁能想到二丫竟沦落到这般境地?小磕巴搂着二丫,嘴突然不利索了,有磕巴了:“怎么,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去年,家里发大水,爹娘都死了。我就跟了叔叔,接着又来了瘟疫,家乡呆不下去,我们就逃了出来!叔叔的眼睛哭瞎了,想到这里投亲又找不到人,所以就……”
  小磕巴心里这个乱啊,陪着哭,忽听老迷糊道:“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剩哭啦?”
  二丫闻言,呵呵一笑,看得小磕巴一呆,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跟着傻笑,不会别的了。
  “坐下,一起吃点东西!你不知道,我兄弟现在是虎贲军团营指挥使,开国伯,威风着呢!”老迷糊还不忘为兄弟在梦中情人面前吹嘘一番。
  “对,先将就着吃点,晚上咱吃好的!”小磕巴甚是利索也不磕巴啊!
  老迷糊又开始迷糊,大明白也不明白。
  小磕巴哈哈大笑,道:“看什么看,我柯大将军威风归威风,值得你们这么看?操,狗日的才磕巴呢!”
  二丫嫣然一笑,虽是衣裳不整,面容憔悴,却是极美的!
  小磕巴心儿一颤,道:“不磕巴,不磕巴,不,不,不磕巴啊!”
  “哈哈哈,”就连瞎老头都跟着笑起来了!
  赵桓来到江宁府,晚上一拨一拨地接见官员,最后一披人离去,已经是亥时初。老迷糊、小磕巴一起进殿,将抄来的价目表双手奉上。
  赵桓歪在榻上,接过价目表,仔细地看起来。看完之后,又拿过扬州、京城的价目表对照一番,点头道:“这一次的差事办得不错!嗯,这个郭子仪的肚兜兜,李白的砚台是怎么回事?还有三元馄饨?”
  小磕巴原原本本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到与二丫相认一节,赵桓鼓掌称奇:“好事多磨,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儿?明天将二丫带进宫来,让皇后见见!你们退下吧!”
  “是!”
  老迷糊、小磕巴退了出去,明天,还有一大推事情等着呢!
  第六章 秦淮(一)
  靖康六年五月初十,上巡视江宁大学,农学部主事田学农,医学部主事姜林,名显于世!
  ——《靖康大事记》
  在张邦昌刘琦、张宪、朱胜非等人的陪同下,赵桓巡视江宁大学。校舍是原来江宁府学的校舍,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建而成,依山傍水,绿草如茵,倒是一个读书做学问的好地方。
  校门前,一大群人正在等候。
  “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赵桓含笑小马,缓步而前。
  张邦昌紧赶几步,道:“陛下,让臣为你介绍!这位是校长赵明诚,本朝著名的金石古玩鉴赏家,书画诗词大家。”
  面前之人,一位儒雅长者,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似乎还是读过一些书的!
  赵明诚,这个名字好熟啊!
  赵桓苦苦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超迈千古的圣君,德追尧舜的明主,哼,都是狗屁,狗屁不通嘛!”
  宋强又开始唧唧歪歪,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不用说什么,仔细听就是了。
  “赵明诚不知道也没什么,他的夫人总该听说过吧?大宋第一才女,也是咱最敬佩的人哩!嘿嘿,追求爱爱那阵子,人家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研究了她的词呢!咱小试牛刀,谁知锋不可当,爱爱,多美的姑娘,咱们学校的校花啊,还不是毅然将十几个追求者一脚踹掉,从了我!还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
  宋强,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个魂灵,除了自怜自艾,除了臭屁损人,娘的,就不会别的了!唉,又说脏话了,不该啊,不该!
  大宋第一才女,呀,莫非是李清照!
  是了,就是李清照,当年才名满京城的李清照。
  时下,她的许多诗词广为传扬,怎么就把她忘了呢!
  赵桓轻声吟诵道: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原来是赵校长,尊夫人安好?”
  一见面,先问人家夫人安好,不是平常君臣相见该说的话,不过这么一说,竟将庄严的气氛变了味道,似乎更融洽呢!
  赵明诚老脸一红,道:“内子涂鸦之作,陛下竟还记得。臣代内子叩谢天恩!”
  赵桓哪里能让他跪,忙搀住他,道:“爱卿平身!不是什么涂鸦之作,实在是绝妙好词啊!列祖列宗劝学不已,才有今日风气开化,全局向学的局面,才有赵夫人这样的才女!嗯,朕有个想法,诸位爱卿不妨考虑一下。赵夫人可以到大学里兼个差事,将一身所学,传给后人。若后继有人,夫人之幸,大宋之幸也!”
  官家从来没有这般推崇过一位文学之士,难道赵氏真有那么大的学问?
  众人狐疑,张邦昌也不例外,接过话茬,说道:“臣亦有此意,只是不知赵校长是否肯答应呢!”
  赵明诚道:“君恩似海,臣夫妇唯有尽心教书育人,以不负陛下的期望!”
  官家说过的话就是圣旨,岂能抗旨不遵?况且,出来教书育人,夫人想必也是愿意的。赵明诚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到今日得觐天颜,竟是这样的情景。
  “好,这样就好!”赵桓跨进校门,暗想:“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首诗,应该是靖康之难后,赵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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