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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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写的《周恩来传》这一段记述,是根据当时在场的警卫人员蒋泽民一九八五年三月二十日致胡耀邦的信以及当时在场的另一警卫人员王来音一九七九年六月口述材料而写成的。这一段记述,没有提及江青。
其五,一九九二年四月五日,笔者在延安革命纪念馆访问了该馆研究人员米世同。他在此馆工作多年,据他回忆,一九六五年成仿吾回延安时,他曾问及关于周恩来惊马事。成仿吾的回忆,谈及一些重要史实,似乎比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的《周恩来传》更准确些:
周恩来惊马,是在一九三九年七月十日晚。他去中共中央党校,为的是给“华北联大”师生送行。
“华北联大”即华北联合大学,一九三九年七月七日在延安宣告成立。该校由陕北公学、鲁迅艺术学校、工人学校、安吴青训班等部分师生组成,共约一千五百人,由成仿吾任校长兼党团书记。中共中央决定,该校到晋察冀根据地办学。因此,该校一宣告成立,师生们便准备离开延安,前往晋察冀根据地。
七月七日是“七七事变”纪念日,“华北联大”在一九三九年七月七日宣告成立,那天毛泽东前去作报告,号召:“深入敌后,动员群众,坚持抗战到底。”
七月十日,周恩来前往“华北联大”作题为《中国抗战形势》的报告。“华北联大”在延安无校址,借用中共中央党校,那时,中共中央党校设在延安城西北处小沟坪。毛泽东、江青、周恩来都住在杨家岭。杨家岭离小沟坪不远,中间隔着延河。
那时,延河水涨,周恩来骑马,江青骑骡,带着警卫员,过了延河。过河之后,遇一小沟。周恩来在前,江青在后。周恩来的马已过小沟,江青的骡过沟后,习惯地往前蹦达一下,正好撞上周恩来的马屁股。马受惊,一下子把周恩来摔下。摔下处是石岩,使周恩来右臂骨折。
警卫员火速前往中央党校,一边派人救护周恩来,一边打电话向毛泽东报告。毛泽东对江青大为恼怒,在电话中责怪江青不慎使周恩来受伤。当夜,江青吓得不敢回杨家岭。直至翌日毛泽东气消,她才敢回去……
成仿吾是重要的当事人。他的回忆,可供参考。他于一九八四年五月十七日在北京逝世。
除了喜欢跳舞、骑马之外,江青独自在家时,抽起烟来。她在上海时,已经会抽烟,不过偶尔抽抽。这时,遇上烦闷之际,她便抽烟,只是不大在人前抽烟,因为当时陕北年轻女人很少抽烟的。
江青并非“贤妻良母”型的东方女性。她的个性倔强。在“新媳妇”的日子过去之后,她渐渐显露“本色”,不再对“老板”言听计从了。那时,她在陕北,一直称毛泽东为“老板”。她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断跟毛泽东发生口角。
本来,夫妻之间,意见不一,争几句、吵几句,也不足为奇。可是,江青往往不顾场合,在工作人员面前,跟毛泽东争吵。毛泽东毕竟是领袖,江青这样哗啦哗啦地当众吵架,使毛泽东甚为不快。当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时,毛泽东会大喊一声:“闭嘴!”一听这话,江青才收敛了一些。
最使毛泽东不悦的是,她骂他“士气”、“土包子”。其实,这句话倒是反映了她灵魂深处对延安的鄙视,她还是向往上海那十里洋场的“明星”生活。
在充满“土气”的陕北生活了将近八个年头,江青终于有机会重返那灯红酒绿的所在……
借牙病飞往重庆
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八日下午一时半,重庆九龙坡机场上热闹非凡。事先采取了严密的保安措施,前来机场接客的人是经过周密研究的。内中国民党代表张群、邵力子、王世杰、周至柔、傅学文、陈诚等,也有民主人士,有郭沫若、章伯钧、张澜、潭平山、左舜生,还有那位沈钧儒……几十位摄影记者在那里摆弄着照相机镜头。
下午三时半许,一架银色专机从天而降。舱门打开之后,一位穿着蓝灰色中山服、个子魁梧的人物,手持白色巴拿马帽,挥动着,向人们致意。
“毛泽东!毛泽东!”他的出现,使机场沸腾了。
陪同毛泽东一起由延安飞往重庆的,有美国驻华大使赫尔利,有国民党谈判代表张治中先生,还有中共代表周恩来、王若飞。
毛泽东此行,为的是和蒋介石举行国共和谈,史称“重庆谈判”。当晚,蒋介石便在歌乐山山洞林园举行宴会,为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洗尘。
宴会结束之后,毛泽东便下榻于林园。
林园有三楼三底的西式房子四幢。毛泽东住在二号楼。蒋介石也住在林园,跟毛泽东比邻而居。据云,为的是便于保证毛泽东的安全。
毛泽东去重庆进行重大政治活动,与江青无干。可是,她竟在毛泽东去重庆之后,也去重庆了!
江青去重庆的借口,乃是“牙疼”。她的龋齿发炎,这本是小毛病罢了。不过,“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命”,她哼哼卿卿不已,非要去重庆治牙病不可。毛泽东总算同意了,只是说好了条件,即在重庆不能公开露面。
于是,她搭上飞往重庆的飞机,带着女儿李讷,从延安飞到了重庆。在她来到重庆时,毛泽东已从林园迁至红岩村第十八集团军驻重庆办事处,而江青则和李讷一起住在张治中家桂园。
她,“穿一件短袖上衣和裙子,挺像大专女学生的制服,短发没有烫,只留着前刘海。她不像刚从窑洞里出来的人,是一位标致的青年妇女。”虽说她不在公开场合露面,毕竟引起张公馆里知道内情的人的注意。她结识了张治中夫妇,逗着张治中的四小姐张素秋玩。“
在重庆,她的身份当然瞒不过中共方面的工作人员。她逢人便要指指牙齿,说自己是为治牙病而来,似乎也生怕别人议论。
她在重庆既兴奋又遗憾:兴奋的是,毛泽东成为万众注目的人物,成为和蒋介石平起平坐的谈判对手。她感到她的地位随着毛泽东而猛然升高,已成为中共“第一夫人”。特别是听张治中手下的一位内勤说了一句“她比宋美龄漂亮”,使她兴奋了好几天;遗憾的是,宋美龄作为蒋介石夫人,在各种公众场合出尽风头,而她却不能公开露面,不能出现在记者们那照相机镜头前。
她当然明白毛泽东为什么不许她公开露面。
一个多月前——七月一日至七月五日,中国民主同盟和国民党的六位参政员,即褚辅成、黄炎培、章伯钧、左舜生、冷御秋、博斯年,由重庆飞往延安参观、访问。内中的左舜生,曾向毛泽东提出见一见江青,被毛泽东婉拒。
左舜生此人,跟毛泽东同庚,湖南长沙人。早年曾加入少年中国学会,这是五四时期左翼团体,李大钊为会刊《少年中国》编辑部主任,左舜生为评议部主任。不久,内部分化,左舜生倒向右翼,提倡国家主义,反对共产主义。一九二五年,左舜生成为中国青年党首领之一。一九三○年与陈启天在上海创办《铲共》半月刊。他和崔万秋颇熟。一九四一年中国民主政团同盟成立时,他出任秘书长。他是作为中国民主政团参政员访问延安的。
从延安归来,左舜生写了《记民主同盟政团延安之游》一文①,内中谈及希望见江青一面:
①左舜生著,《近三十年见闻杂记》。
“我本来向毛泽东提议,要见见他的蓝苹的,但毛说她生病,不能见客。七月五日那天,我们离开延安的时候,毛带着他们一个七八岁的女儿(引者注:即李讷,当时五岁)来送我们,两只美秀活泼的眼睛,看样子似乎和我在战前见过一次的蓝苹有点像,可是蓝苹本人依然没有来。‘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当我们的飞机起飞以后,我还是感到这是此行的一点遗憾。”
毛泽东托辞江青生病,不让左舜生见她,显然不愿让左舜生回重庆后张扬他和江青的婚姻。从左舜生的文章中亦可看出,“江青”之名的含义,他在当时便已知悉。
毛泽东婉拒了左舜生会见江青的要求,理所当然,不让江青在重庆公开露面。
然而,江青却悄悄背着毛泽东,约见正在重庆的唐纳!
唐纳拒见江青
江青进入延安之后,仍与唐纳有过联系。
“据当时与唐纳比较接近的一位苏州同乡说,蓝苹曾有一个短时期逐月从延安托人捎送十元钱接济唐纳。每当唐纳收到此款,照例必先从中抽出一元,与贫困的知友们聚首‘打牙祭’,权且在国难中相德以沫,苦中作乐。”②
②程宗骏,《关于唐纳与蓝苹》,一九八九年三期《人物》。
这“一个短时期”,是指一九四二年唐纳在重庆颇为潦倒的时候……
当江青离沪去延安时,唐纳成为《大公报》战地记者,沿沪杭线采访。这时,他改用笔名“罗平”,发表了许多战地通讯。他在一九三七年底到达武汉。
那时候,上海影剧界群星汇聚武汉。唐纳仗着他在影剧界人头熟,又有组织才干,倡议组织附属《大公报》的“大公剧团”,得到热烈的响应。导演郑君里、应云卫,演员赵丹、白杨、舒绣文、张瑞芳、顾而已、金山,都参加了“大公剧团”。
唐纳自己编剧,写出抗日话剧《中国万岁》,由应云卫导演,于一九三八年夏在武汉维多利亚纪念堂及大光明戏院上演,轰动全城。
就在这时,唐纳爱上了话剧女演员陈璐。
一九三八年十月,唐纳与陈璐一起,经香港返回上海。
在上海,唐纳改用笔名“蒋旗”,发表多幕话剧《陈圆圆》,又写出多幕话剧《生路》。
这时,陈珊进入电影界,在金星公司出品的《乱世风光》中,饰演舞女柳如眉。《乱世风光》由柯灵编剧,吴仞之导演,罗从周摄影。
唐纳为陈珊取了个艺名叫“红叶”。据云,“红叶”和“蓝苹”相对。
虽和陈珊结合,唐纳仍怀念蓝苹。这时,唐纳所写的《干里吻伊人》歌词,据云是为蓝苹而写。这首歌当时由蔡绍序演唱,走红上海滩:
天苍苍,海悠悠
鸿雁在飞鱼在游。
人面不知何处去?
绿波依旧东流。
虽说唐纳人在上海,他的话剧《中国万岁》由中国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排演,在重庆搬上舞台。一时间,山城关注,对此剧颇予好评。
唐纳和陈璐在沪生下了儿子红儿。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唐纳离沪赴重庆。
陈璐和红儿留在上海,据云陈璐改嫁盐商。一九四八年,陈璐曾在《国魂》一片中担任角色。《国魂》由上海永华公司出品,吴祖光编剧,卜万苍导演。
据夏其言告诉笔者。解放后陈璐曾带红儿找他,求他看在老朋友唐纳的面上,给红儿安排工作。夏其言把红儿安排在《文汇报》资料室工作。后来。转到了安徽工作。
唐纳来到了重庆,曾在应云卫的中华剧艺社做点工作,算是有碗饭吃。后来,剧社解散,唐纳陷于困苦之中。唐纳一度心境烦闷,又一次自杀而未遂。
江青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知道唐纳的困境,她托人每月捎十元钱给唐纳。
一九四四年,唐纳在重庆成立“中国业余剧社”,和冯亦代分别任正、副社长。只是因上座率不佳,剧社又陷于困顿之中。
不过,当江青来到重庆医治牙病之时,唐纳却已从困苦中解脱,凭借他流利的英语找到新的得意之职。
据当时《电声周刊》的《唐纳楚村晋用》一文报导:
“蓝苹的前夫唐纳,他原名马骥良,笔名罗平,现已易名耀华。他原先是圣约翰大学的高材生,精通中英文,又写得一手好文章,是一位意识正确的影评人。也曾加入过明星、艺华及电通等影片公司主演过几部片子。”
“他和前进影人蓝苹,曾在杭州六和塔下举行过集体结婚,然而,也许是为了他个性的懦弱,终于遭了蓝苹的遗弃,他一时曾恋恋不舍,闹了几次自杀的活剧。……”
“现在,唐纳已在重庆,他得了友人介绍,荣任苏联大使的秘书常追随于苏大使左右,有时同搭飞机,甚为得意。今日唐纳,倘使想起往昔一度自杀于济南的情境,心中也会觉得哑然失笑吧!”
不过,另据报导,唐纳是受英国驻华大使馆之聘,在英国新闻处工作。
那时的唐纳,又另有所爱。唐纳在蓝苹、陈璐之后,爱上了女演员康健。
事情会是那么凑巧:在电影《中华儿女》中演刘二嫂一角的,正是康健(演刘二哥的是赵丹)。《中国电影发展史》版,把康健误为蓝苹,以至造成蓝苹经重庆进入延安的误传。
唐纳和康健,在重庆一度打得火热:
“据当时在重庆‘中国工矿建设协进会’工作的话剧导演张铭(现侨居美国洛杉矾)回忆:一九四五年上半年,唐纳穿着高档入时的全白西服,借其女友康健(上海业余剧人协会成员)登门造访张铭,请张专为康健推荐并排演一出话剧,冀以作为她在重庆的‘打炮戏’,其所需经费等将全部由唐纳承担。接着唐纳又为追悼其苏州的嗣母而于重庆罗汉寺大做其阴寿,曾邀不少亲友,以及诸如郭沫若等文化界知名人士参加。其时康健以主妇身份出现,与唐纳同戴黑纱而主持遥祭仪式。抗战胜利后,不知何故两人又告分手。”①
①程宗骏,《关于唐纳与蓝苹》,一九八九年三期《人物》。
江青来到重庆,曾打电话约见唐纳,是确有其事的。
唐纳的老朋友徐铸成曾写及:
“记得他曾在闲谈中亲口对我说,这位过气的演员(引者注:指江青),抗战时曾秘密到重庆治牙(引者注:应为重庆谈判时),还旧情未断,打过电话约他见面,他断然加以拒绝。可见,在他这方面,已经一了百了。”①
①徐铸成,《蓝苹与唐纳》,一九八八年六期《书林》。
崔万秋也和唐纳颇熟,也曾当面问过后来侨居巴黎的唐纳。崔万秋在《江青前传》中写道:
“我在和唐纳聊天时,顺便问他上述传闻确否,他承认有这件事。”
“从江青打电话给唐纳,我联想到她在上海时曾两度赴北平访问俞启威……”
虽然唐纳拒见江青,出人意料的是,唐纳却见到了毛泽东,毛泽东还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是唐纳一生中跟毛泽东唯一的一次短短的见面。
关于与毛泽东见面的情景,一九八四年九月二十九日下午,唐纳在巴黎曾跟从台湾来访的老朋友陈纪滢说及。
后来,陈纪滢在《巴黎幸遇唐纳》一文中,记述了唐纳的谈话:
“纪滢兄,您知道毛泽东到重庆的那一年,我仍在重庆。有一天,我接到张治中(当时是政治部部长)一张请帖,是在他家里开酒会,说明是欢迎毛泽东。当时我很觉奇怪,何以有我?可能因酒会后看戏,但看的是‘平剧’又非话剧,无论如何,轮不到有我!但我抱着一种好奇心理也去了。当主人介绍我与毛泽东相见时,说:‘这位就是当年的唐纳!’毛泽东一面显得惊讶,一面紧握着我的手,瞪着两只眼,说道:‘和为贵!’因为我不明了他的用意,支吾而过。另外主人给他介绍别人。”②
②陈纪滢,《巴黎幸遇唐纳》,台湾《传纪文学》四十五卷六期。
陈纪滢的这一段记述,可以说是极为精彩和珍贵。在其他关于江青的传记中,要么没有提及此事,要么说唐纳“照着毛的宽阔、安详的脸”,“突然绕到摆满食品的桌子对面,步出大厦”,两人“没有握手”。
毛泽东的一句“和为贵”,道出了他和唐纳淬遇时的机智和幽默,也反映出他也知道江青往昔的婚事。据徐明清告诉笔者,毛泽东并不“封建”,并不十分计较江青往昔的几度婚恋。正因为这样,当黄敬因病来延安住院时,得到毛泽东的同意,江青曾几度去医院看望过黄敬。
唐纳拒见江青,其原因由于他“一了百了”,而且江青地位已经显赫,见她会惹事生非;他却去见毛泽东,那不仅为他持有请柬,名正言顺,而且出于“好奇心理”。
至于江青电话约见唐纳,多半是出于炫耀,倒不是出于私情。她是希望让唐纳看一看她今日是何等神气的“贵夫人”。她的好胜,她的好炫耀,向来如此。
江青在重庆住了一个多星期。她在那里,诸多不便,悄然搭飞机飞回延安。
毛泽东在重庆住了四十三天,进行了举世关注的重庆谈判,于一九四五年十月十一日,由张治中陪同,和王若飞一起飞回延安。
写信慰问赵丹
一九四六年一月二十九日,一架从延安飞往重庆的飞机,由于气象恶劣,中途临时降落在西安。翌日,才飞抵重庆。
飞机上坐着周恩来。他是一月二十七日下午由重庆飞抵延安,向毛泽东汇报工作,然后又返回重庆。回重庆时,周恩来的专机上多了一位临时搭乘的乘客,那便是江青。
又是借口牙病,江青再度飞往重庆。
这一回很高兴,她得知郑君里在重庆,打电话约见他,郑君里倒是来了。
从郑君里的谈话中,她得知赵丹不久前离开重庆到上海去了。她未能见到赵丹,感到颇为遗憾。
赵丹,跟她同台演出过话剧《娜拉》,也同台演出话剧《大雷雨》。在《娜拉》中,赵丹演娜拉的丈夫赫尔茂,而在《大雷雨》中,赵丹演卡塞琳娜的丈夫奇虹,卡塞琳娜一角由蓝苹饰演。在举行六和塔婚礼时,唐纳和蓝苹、赵丹和叶露茜,是三对新人中的两对。
当蓝苹奔赴延安之后,赵丹和叶露茜参加了上海救亡演剧队第三队。队长为应云卫,队员有郑君里、徐韬、王为一、沙蒙、顾而已、朱今明等。演剧三队四处宣传抗日救亡,从上海沿沪宁线到苏州、镇江、南京演出,又湖长江而上,到武汉演出。一九三八年,赵丹来到重庆,参加中国电影制片厂《中华儿女》一片的拍摄。
一九三八年四月,社重远出版了《盛世才与新疆》一书。赵丹读了这本书,以为盛世才真的“开明”,真的“思才若渴”,便和叶露酋商量去新疆,还打算从那里去苏联莫斯科。
这样,一九三九年六月,赵丹、叶露茜带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以及电影界人士王为一、徐韬、朱今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