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红十月号-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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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这是个危险区,”拉米乌斯说。
“大西洋的墓地,”曼库索给予证实。“不少舰船都在沿外海滩一带覆顶了。气候和水流情况都坏透了。战争期间,德国人大概在这儿也没好日子过。你那张海图上看不出,但是在海底有好几百条舰船残骸。”他回到海图台旁。“可是我们完全可以避开这块地方,大概要到这里我们才朝北转。”他在海图上顺着一条线指划着。
“这是你们的水域。”拉米乌斯表示同意。
他们现在是松散的三船编队。“达拉斯”号打头阵,带他们驶入大海,“步鱼”号压后。三艘潜艇在潮水中行驶,甲板几乎全被海浪淹没,指挥台上空无一人,全靠潜望镜来领航。雷达装置全部停用。三艘潜艇都没有任何电子噪音发出。瑞安朝海图台上瞄了一眼,他们已离开了港口,但是海图上标的沙洲还要绵延几海里。
他们也没有用“红十月”号的“毛虫”拖动装置。这个装置原来同斯基普·泰勒预言的几乎完全一样。一共有两套轴隧式叶轮。一对叶轮在艇首往后约1/3处,还有三个就在艇身中部偏后。曼库索和他的机械师们饶有兴趣地仔细审查了设计图,对“毛虫”设计的质量倍加赞扬。
拉米乌斯呢,他不愿相信他那么早就被侦察到了。曼库索只好把琼斯找来,让他把自己的地图拿出来,上面有估算出的“红十月”号在冰岛海岸外的航线。尽管比艇上的测程仪差了几海里,但是如此接近不会是一次巧合。
“你们的声纳一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拉米乌斯嘟嘟囔嚷地说,站在离瑞安的控制台几英尺的地方。
“是相当不错,”曼库索承认。“但是还有更好的,我们有琼斯,他是我见到过的最优秀的声纳兵。”
“那么年轻,那么精干。”
“我们有不少这样的人哪。”曼库索笑了。“当然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我们的小伙子都是自愿来的。他们知道要来干什么。我们可是挑得厉害,等我们桃中了,就拼命地加以训练。”
“指挥塔,声纳室报告。”是琼斯的声音。“‘达拉斯’号正在下潜,先生。”
“很好。”曼库索点燃了一支香烟,走向内部通话机。他按了按轮机舱的电钮。“告诉曼尼恩,我们需要他到前面来。几分钟后我们就要下潜了。好了。”他挂上电话,又回到海图这边来。
“你这批人带了有三年多了吧?”拉米乌斯问。
“是啊。要不然他们全面训练一完,马上就得让他们走。对不对?”
拉米乌斯想,为什么苏联海军不能象这样去得到和留住人才呢?他对此是再清楚不过了。美国人让自己的士兵过得很体面,为他们提供象样的食堂,支付相当不错的薪金,对他们很信任——这一切都是他20年来奋力以求的。
“你要我来调节排气装置吧?”曼尼恩走进来问道。
“对,帕特,我们两三分钟后就要下潜了。”
曼尼恩向航海图匆匆一瞥就走向排气管道。
拉米乌斯用一只脚蹦到航海图前。“他们对我们说,你们的军官是从资产阶级中挑选出来的,由他们去管理工人阶级出身的普通水兵。”
曼尼恩在摆弄着排气控制装置。排气管道肯定够用。他头一天已在这里花了两个钟头来弄清这个复杂的装置。“一点不错,先生。我们的军官确实是统治阶级出身的。你就看我吧。”他一本正经地说。曼尼恩的肤色快赶上咖啡粉了,他操着一口南布朗克斯的口音。
“但你是个黑人,”拉米乌斯没听懂这个玩笑,他不同意地说。
“没错,我们才真正是一艘民族共居的舰艇。”曼库索又去看潜望镜了。“一个意裔舰长,一个黑人导航,还有一个特棒的声纳兵。”
“我听到了,先生!”琼斯没有用内部通话话筒直接叫了起来。“‘达拉斯’号传来的水下音响通信信号。一切都好,他们正等着我们。传话到此暂时终止。”
“指挥塔,我们终于可以通行了。拉米乌斯舰长,只要你说一声,我们随时可下潜。”曼库索说。
“曼尼恩同志,绐压载水舱排气。”拉米乌斯说。实际上“红十月”号压根儿就没浮上来,但是现在还要准备下潜。
“是、是,先生。”上尉转动液压控制装置上最上一排总开关。
瑞安缩了下脖子。这声音使他想到象是有百万只抽水马桶同时冲水下来。
“水平舵向下五度,瑞安。”拉米乌斯说。
“是,向下五度。”瑞安将横舵柄向前推。“水平舵向下五度。”
“她下得很慢,”曼尼恩看着替换上的人工制的定深仪。“好大的家伙。”
“是啊。”曼库索说。指针过了20米。
“转正舵。”拉米乌斯说。
“是,舵正。”瑞安将操纵杆向后拉。30秒后潜艇才定好位。她好象反应很慢。瑞安原以为潜艇会跟飞机的反应一样快呢。
“让她轻一些,帕特,再下一度,保持水平。”曼库索说。
“嗯嗯。”曼尼恩皱皱眉头,检查了下定深仪。压载水舱已全部进水,要保持平衡就得利用较小的平衡水舱了。他费了五分钟才使舰艇达到要求的平衡。
“对不起,先生们。她太大了,调整不了那么快。”他说,有点不好意思。
拉米乌斯其实很佩服,但他感到有点恼火,所以没有露出真情。他原以为这位美国上尉调整起来没那么快,哪知他第一次平衡这艘陌生潜艇就这么熟练……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朝北去了,”曼库索说。他们已过了海图上标明的最后一个沙洲,离开已有两海里远了。“舰长,建议驶新航道0…0…8。”
“瑞安,左舵十,”拉米乌斯下令,“转0…0…8。”
“好,十度左,”瑞安应声说着,一只眼盯在方向舵指示器上,另一只眼盯住陀螺罗盘复示器。“转0…0…8。”
“小心,瑞安。舰艇转得很慢,但一转动,你就得往后转——”
“反向偏转。”曼库索有礼貌地纠正说。
“对,反向偏转方向舵,让舰艇停在她正常的航道上。”
“对了。”
“舰长,你们的方向舵也出问题吗?”曼库索问道。“在跟踪你们时,好象你们转的弯相当大。”
“用‘毛虫’就是这样。轴隧里流出的水猛烈冲击方向舵,如果你用得太厉害,舵就会给打得直颤动。我们第一次下海试航时,就把舵给击坏了。这是因为,啊,你们怎么说来着,两个‘毛虫’轴隧碰在一起了。”
“这对螺旋桨的运转有影响吗?”曼尼恩问道。
“没有,只对‘毛虫’有影响。”
曼库索不喜欢这个情况。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计划很简单,直截了当。三艘潜艇直奔诺福克,两艘美国攻击潜艇以30节的速度在前交互驶行,侦察开路,“红十月”号则保持20节的恒速随后而行。
艇首转弯时,瑞安开始回舵。他等得太久了,尽管是右舵五度,艇首还是向右偏过了预定的航道。陀螺罗盘复示器每转过三度就抱怨似地卡嗒一响,一直转到0…0…1才停住。又用了两分钟才回到正常航道。
“真对不起,现在稳在0…0…8上了。”他终于报告说。
拉米乌斯体谅地说:“你学得很快,瑞安。没准哪天你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水兵的。”
“谢谢,我可不干。这次航行我弄懂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这些人挣的每一分钱都是该得的。”
“不喜欢潜艇吗?”曼尼恩吃吃地笑了。
“没地方跑步。”
“那倒是真的。舰长,还需要我吗?我想到艇尾去,轮机舱人手奇缺。”曼尼恩说。
拉米乌斯点点头。难道他是统治阶级出身?这位舰长迷惑不解。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图波列夫正在回头往西航行。舰队命令,除他的A级潜艇和另一艘舰艇外,全部都以20节的速度往家走。图波列夫要往西航行两个半小时。现在,他正以五节的速度反航向行驶,这是A级潜艇能够不出声航行的最高速度。这样作的想法是,在这一片混乱中,他的舰艇不会被发现。此时,一艘“俄亥俄”级舰艇正向诺福克驶去,更可能是向查尔斯顿驶去。不管怎样,图波列夫可以悄悄地在这一带绕圈观察。“红十月”号已被炸毁,他从作战命令中只知道这些。图波列夫摇了摇头。马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不论答案如何,他的叛国行为就已要了他的命了。
五角大楼
“我觉得,要是再多些空中掩护就更好了。”福斯特海军上将说,身子靠着墙。
“是的,先生,但是我们不能太显眼,是不是?”哈里斯将军问道。
两架P…3B飞机正沿着哈特勒斯角至弗吉尼亚这条航线进行搜索,好象是在进行例行的飞行训练。其他大多数的“猎户星座”式巡逻飞机都远在海上飞行。苏联舰队已经驶出海岸400海里了,三队水面舰艇已经重新汇合,周围都是他们的潜艇。“肯尼迪”号、“美洲”号和“尼米兹”号在他们东面500海里处:“新泽西”号也在减速拉开距离。俄国人返航一路上都会受到监视。航空母舰各战斗大队将跟在后面保持一定距离,一直跟到冰岛,而且要各航空大队若即若离地不断出现在他们的雷达探测范围内,好让他们知道美国还在注意他们。冰岛基地的飞机则负责跟踪他们返家的一段航程。
英国“无敌”号现在已不参与行动,正在往回走的路上。美国攻击潜艇正恢复到正常的巡逻方式;据报,苏联所有潜艇都巳驶离海岸,但是这一情报还不精确。他们行进的队形松散,发出很大的声响,使巡逻的“猎户星座”式巡逻机难以跟踪,因为它们没有声纳浮标。尽管这样,哈里斯中将还是判断这次行动行将结束。
“那你要去趟诺福克啦,将军?”哈里斯问。
“我想应该去同大西洋舰队司令碰下头,行动后的一次协商,你明白的。”福斯特说。
“是、是,先生,”哈里斯说。
“新泽西”号战列舰
“新泽西”号正以12节的速度行进,两边各有一艘驱逐舰给它加油。伊顿准将正在编队指挥官作战控制中心。一切总算平安无事地过去了,谢天谢地。苏联人现在在前面相距100海里之处,仍在“战斧”式导弹射程之内。但是别的什么都够不着他们了。总之,他感到满意。他的部队同“塔腊瓦”号一起成功地执行了一次行动。“塔腊瓦”号现在正南行去佛罗里达州梅波特,他希望他们不久能再在一起这样行动一次。一艘战列舰的将级军官可以指挥一艘航空母舰,这还是老早以前的事。他们一直不断地监视着“基洛夫”号的动静。要是当时发生一场战斗,伊顿相信他们能对付得了伊凡。更重要的是,他确信,伊凡也明白这点。他们现在等的只是返回诺福克的命令。回家过圣诞节可太棒了。他认为他的部下应该得到这个机会。战列舰上的许多士兵都是老手了,差不多每个人都成了家。
“红十月”号潜艇
砰,脉冲信号响了一声。琼斯将回声信号的时间记在小本上,并叫道:“艇长,刚从‘步鱼’号得到信号回声。”
“步鱼”号现在在“红十月”号和“达拉斯”号前方10海里。他们的想法是,让它在前行驶,先监听十分钟,从它的主动声纳发出的信号将表示距“步鱼”号10海里以及前面的20多海里都是安全可行的。“步鱼”号将慢慢漂流来证实此处安全可行。在“红十月”号以东一海里处的“达拉斯”号立即全速行驶,超过“步鱼”号10海里。两艘攻击潜艇交互前进。 琼斯正在试验俄国的声纳装置。他发现主动声纳设备还不赖,对被动声纳系统,他根本不想一试。因为在“红十月”号安静地呆在帕姆利科湾水底下时,他一直无法探测到美国潜艇在何方。那些潜艇也是一动不动,只用反应堆在转动发电机。可它们就在一海里以内呀!没能找到使他很失望。
同他在一起的军官叫布加耶夫,相当友好。开始时那人有点傲慢——琼斯想,好像他是主人,我是奴隶——后来那人看到舰长那么器重琼斯,于是改变了态度,这使琼斯感到惊讶。从琼斯知道的那一丁点共产主义来看,他原以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可当兵的竟连个食堂都没有,这不是有点瞎扯淡吗!在睡舱里吃饭?
琼斯应该睡觉了,他却利用了这一小时来研究这艘潜艇。曼尼恩先生也同他一起研究。他们从睡舱开始,每个人的床头柜都没有锁——大概是便于军官们随便搜拿。琼斯和曼尼恩也就如此这般地翻箱倒柜查看一番。没什么有趣味的东西,连水兵们保存的春画也都是蹩脚货,摆的那些姿态装腔作势,全是傻样;那些女人——嗯,琼斯是在加利福尼亚州长大的,见得多了!这些全是破烂货。他于是毫不困难地懂得了为什么这些俄国人想叛逃。
导弹是他们感兴趣的。他俩打开了一个检查盖,仔细查看了导弹内部。他们想,还不算低劣,接线太松了点,也许那样试验起来容易些。这枚导弹看起来特别大。噢,他想,原来那些狗杂种就是用这些东西对着我们来着。他不知海军会不会拿它几枚。如果有朝一日要向老伊凡发射几枚导弹,不妨把伊凡自己的导弹也添上。琼斯,一派胡想,他对自己说。他压根儿就不希望让这些该死的东西飞出去。有一件事肯定是要办的:这艘艇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要卸下来,经过试验、拆开来,再进行试验——而他是海军中研究俄国声纳的头号专家。也许在分析时他会在场……在海军再多呆上几个月会是值得的。
琼斯点燃了一支香烟。“来一支我的烟,布加耶夫先生?”他将一包香烟递向这位电子军官。
“谢谢,琼斯。你以前上过大学?”上尉拿了一根美国香烟。他早就想来一支了,但过于自尊,不好意思开口要。他慢慢地才明白,这个士兵是他的技术同行。虽然琼斯还没资格当值班军官,但是他操作维修声纳装置绝不逊于他所知道的任何人。
“是的,先生。”琼斯知道,对军官叫一声先生,绝不会伤对方的感情。特别是对这些傻家伙。“加利福尼亚州理工学院。读完五个学期,平均分数是A。我没读完。”
“为什么要离开?”
琼斯笑了。“嗯,先生,你要知道,那个加州理工学院是个,嗯,挺怪的地方。我跟我的一个教授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用频闪光灯进行高速摄影,我呢,装了个小开关,他那儿一闪,整个房间的电灯就灭了,不幸开关短路,电路起火。”把一个实验室给烧了,三个月的数据资料和15,000美元的设备全毁了。“这违反了校规。”
“你学什么的?”
“我要拿的是电机工程学位,副修控制论。还有三个学期就行了。我一定要去学完,然后去拿硕士,然后是博士学位;到那时,我要作为无军职人员,回到海军来工作。”
“你为什么要搞声纳呢?”布加耶夫坐下来问。他还从来没有和士兵这样谈过话。
“嘿,先生,这个有意思。只要一发生事——你知道,譬如战争吧,跟踪另一艘潜艇,就象现在这样——我就成了指挥官。艇长干什么都得依照我给他的数据行事。”
“那你喜欢你们的指挥官吗?”
“自然,他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一个——我一共遇到过三个。我现在的艇长可是个好人。你只要把你的工作做好了,他就不会跟你找麻烦。你有话要跟他说,他就听着。”
“你说你要回大学念书,你怎么付学费啊?他们告诉我们,只有统治阶级的子女才能去大学念书。”
“那是胡扯,先生。在加州,只要你有办法,你就去读呗。象我,我一直在攒钱——在潜艇上花不了什么钱,是不?——海军也还可以帮忙。我已经攒了不少,足够我学完硕士的。你学的是什么?”
“我上的是高等海军学校,跟你们的安纳波利斯一样。我希望在电子学方面得一个正式学位。”布加耶夫道出自己的梦想。
“不费事,我可以帮你实现。如果你的程度够得上加州理工学院,我可以告诉你去找谁。你会喜欢加利福尼亚州的,那可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我还希望操作真正的计算机。”布加耶夫说,意真情切。
琼斯轻轻一笑。“那么,你自己买一架好了。”
“买一架计算机?”
“当然。我们‘达拉斯’号上就有好几台小型计算机,‘苹果’牌的。嗯,大概2,000美元就可买台不错的。这比买汽车便宜多了。”
“2,000美元买台计算机?”布加耶夫从渴望变得怀疑起来,肯定是琼斯在诱惑他。
“没准用不着。3,000美元你就可以买到一架设备特棒的机器。嘿,你对‘苹果’公司说明你是什么人,他们说不定会白送你一台,说不定海军会送你一台。假如你不想要‘苹果’牌,还有别的牌子,‘康默多’、‘TRS…80’、‘阿塔里’,各式各样的,就看你用它来干什么了。你瞧,只一个‘苹果’公司就卖出了100多万台。‘苹果’牌的是很小的,但它们是真正的计算机。”
“我还从来没听到过这个——叫‘苹果’牌?”
“是啊,‘苹果’牌。这家公司是两个人创办的,那时我还在上高中。打那以后,他们卖出了约摸100万台计算机,象我刚才说的——他们现在可有钱啦!我自己还没有——在潜艇上没有地方搁——但是我的兄弟自己有一台IBM PC计算机。你还不相信我,是不是?”
“劳动人民有自己的计算机?难以相信。”他捻灭了香烟。美国烟草味道有点淡,他这样想。
“那好吧,先生,你可以问问别人。我刚才说过,‘达拉斯’号上就有几台‘苹果’牌计算机专供水兵们使用。当然还有管射击控制、导航和声纳等其他玩意儿的。我们用‘苹果’牌计算机玩游戏——肯定,你会迷上计算机游戏的。等你玩上CHOPLIFTER,你就上瘾了。还有别的东西,象各种教学程序,等等,等等。不骗你,布加耶夫先生,大多数商店还都可以找到买计算机的地方。你等着瞧吧!”
“声纳怎么用计算机呢?”
“那得要时间慢慢讲,先生,而且恐怕还要得到艇长批准。”琼斯提醒自己,这个家伙多少还是个敌人。
“科诺瓦洛夫”号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