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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雨六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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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年的运作后,董事会在管理上也比过去成熟了许多,确定了总经理领导下的主教练负责制。俱乐部给我这个主教练一部分权力,其中包括球员的工资、奖金都由我制订,然后报惧乐部批准。这样,我的权利也延伸到“经济领域”。
  恢复训练后,我边训练,边与运动员“谈条件”,谈工资,伊然成了“商人”。
  惧乐部这时把我的工资由每月3000元加到4000元,桑廷良由2500元加到3000元,范志毅和李晓作为队里的绝对主力,工资也由2800加到3500元,加上有国家队的500元补助费,也达到4000元,与我这个主教练一样。
  成耀东的工资定为3500元,刘军、吴兵等人我也都给加到了3000元。在谈话的过程中,有些队员对此有自己的看法,认为还是低了些,但我这个主教练的4000元的标准押在那里,最后谁也没话说了。应该说,我们申花队的球员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从这儿也能看得出上海球员的素质。工资的事谈得很顺,“全票通过”,俱乐部对我的工作很满意。
  内部安顿停当,俱乐部有了另一大举措,就是向社会公开招聘领队。
  向社会公开招聘领队,这是根据1994年在香港城召开的上海足球界座谈会上,陈良宇副书记“球队要成立党支部”的指示决定的。
  在全国公开招聘领队,无论在中国足球历史上,还是足球职业化进程中,都是第一次。此举在全国引起了很大的反映,有120人报名。当然,俱乐部对于招聘人员的条件要求也很高,除了年龄上要求中青年外,还要有学历、工作经历、政治表现和个人性格等等。这种考试对我来说,非常新鲜和好奇,最主要的是我将与其中的一位合作,因此我也抽空旁听过一次面试。主考官(有时是孙春明副总经理,有时是陈维力副总经理)主要要求这些面试者回答这样一些问题:比如,如果球队输球,出现了一些思想问题,你将如何面对?如果球星违反纪律,队员有情绪,你将如何去做工作?如何对待主教练与你在工作上产生的分歧?如何理解主教练负责制?等等。
  在我旁听面试的那一天,我正在休息室里,忽然有个招聘人与我打招呼:“徐教练,你还认识我吗?”当时我一楞,只感觉到面有些熟,但怎么也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他。我问:“你是哪里来的?”他说:“我是教育学院的,1985年我在北京体院进修心理学,你也在北京体院那里的教练员大专班脱产学习,我们还一起踢过球,‘5。19’那场比赛的球票,还是你给我的,我叫邹忠伟。”时间过去那么长,我对他确实已经没有印象了。这次招聘会上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来自新疆的应试者,他口才好,看上去人也非常能干。他说,他可以离开家一门心思去工作,现在他的爱人在武汉,他在新疆,他如果来的话,不需要任何条件,他完全可以协助好主教练徐根宝。
  最后,经过四五轮的面试,到了决赛的时刻。邹忠伟来到队里对我说,他临场发挥特别好。我也知道,这场竞争到最后,实际上是那位新疆应试者和邹忠伟两人中挑选一个。郁知非为此征求我的意见,我说我只参加过一次面试,还很难拿主意。但作为我们队的领队,不要与我性格一样,因为我的性格很“冲”。其实从我内心,我还是倾向于邹忠伟,他是心理学老师。1994年我们成绩起伏太大,市领导说要加强心理学习,要配备心理教师。
  最后,俱乐部根据我的意见,决定聘用邹忠伟。他性格温和,还踢过业余足球,与球员能交流。实践证明,选邹忠伟还是正确的。在1995、1996两年的合作过程中,他协助我做了许多工作。队里大量的后勤工作、管理工作,他承担了不少。他也不完全是一个老好人,处事有原则,也有耐心。党支部在他的主持下,还发展了吴兵、祁宏入党。
  4。我特别看重新年第一场比赛
  1995年的准备工作看似不起眼,但确实是在一步一步地做,而且很扎实。一年之计在于春,我特别看重新年的第一场比赛。1994年我们第一场在南京对江苏队,打得顺利,结果受用了一年。
  1995年,我们的第一场比赛在卢湾体育场迎战韩国金星队。金星队在来上海之前,3比0赢了山东队,与广州太阳神队打平。在当时,中国的惧乐部队还没有赢过韩国俱乐部队的先例。对这场比赛,我非常看重,1991年我率领的国奥队就是1比3输给韩国队,害得我连国家队主教练也没有做成,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记得当时有家报纸写道:“对韩国的球队,我们应该咬牙切齿,因为韩国队始终压迫我们,不让我们翻身。中国足球总得反抗一下,让球迷扬眉吐气一下”
  我们的一些球队这时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恐韩症”,常常是未战先怯。但我相信我们的队员不会这样,我要求他们打出申花队的气势来,韩国队不是很难挤的吗?我们与他们挤一下,试试看,到底谁更能拼。
  金星队在94年韩国联赛中也是第三名,队中有5名国脚,其中李水真、李荣益、金判根等都非常出名,他们还有两名南斯拉夫的外援。
  这场比赛我们打得相当不错,最后1比0小胜。我们借助卢湾体育场场地硬,韩国队不习惯的因素,又上了4名外援,高佳、瓦洛佳、莎莎和瓦西里,在这场比赛中,他们表现都非常好。我们不仅赢了这场球,也观察了外援的能力。还有一点,最后20分钟我把从未上过场的小将祁宏换上场。祁宏在禁区附近制造了一个任意球,由成耀东主罚,范志毅顶进,一球小胜。这场比赛后,祁宏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象,我发现这个队员很机灵,而且心里素质也不错,只要假以时日雕琢一下,可途不可限量。
  这场比赛瓦西里打相当不错,但后来我们还是把他送走了。其实现在想想,应该送走的是瓦洛佳,他在1995赛季中表现非常糟糕。最令我满意的还是高佳,他在比赛中的表现相当好,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成熟的守门员,经验丰富。
  开年大吉,我心里非常高兴。我相信1995年我们一定会有好运气。后来1996年我们第一场输给了法国嘎纳队,结果全年不顺,有了七连平,这是后话。
  5。申花队体能达到欧洲水平
  不久,我们去海埂春训。在这次春训中,我们没有因为体能测试而减少技战术训练,因为我对我们的体能心里有底,再加上今年的任务是争冠军,因此强化技战术训练被我放在了首要位置。与1994年一样,我们一到昆明就打教学比赛,边比赛边训练。但测试前两个星期我们进行摸底测试,成绩非常不理想,这样,我不得不采取措施,每天安排一次8000到1  米跑,并把技战术训练比例减少。经过一通“急救”后,情况马上好转了。
  1995年春训与1994年不一样,足协在训练计划和管理等方面,对球队比较宽容。与1997年的严加管柬完全不一样。中国足协那时认为,经过一年的职业联赛,运动员的职业道德应该提高了。这一年是宽松了,但运动员的管理还是成了问题。所以导致了1997年把狼狗也带进海埂看门的事情。
  像过去一样,到海埂上西山是我们的必备节目。1994年我们上了西山,1995年我们仍然要上西山。西山距海埂很近,沿着滇池乘车大概也就十多分钟路程,山上香火很旺。爬西山,只当是体能训练,上山后有的队员也学人家的模样,烧一熔香。上山后大家集中在一起喝茶。在喝茶的时候,我鼓励大家:“我们这次海埂训练目标很明确,一定要保证体能测试成功,大家一定要加把劲。”
  在海埂,申花队的训练场,向来是最热闹的。一来我训练时发现球员做得不对就叫喊,我的嗓门特别大,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二来我们的训练特别认真,挤起来很凶,就像真的比赛一样,球迷们看得也过瘾。因此球迷们喜欢看我们的训练,其他队的球员和教练,也喜欢到我们场边看一看。在海埂,无论是足协春训办,还是兄弟队,都认为申花队的训练质量是最好的。广东队的池明华说,如果我们队像你们这样训练的话,成绩肯定会好很多。
  自从有了体能测试后,每年海埂训练的重头戏,便是12分钟跑了。1995年的体能测试定在3月26日,在昆明拓东体育场举行。大家都非常地紧张,因为如果通不过的话,轻者停几轮,重则停一年。1994年吉林队的李红军、湖北队的蔡晟和广东宏远队的张兵,就是因为没有跑过2900米的及格线而一年不能参赛,对球队,对个人损失都极大。
  测试前,冬训办召开教练员会议,按各队的名次挑选测试的时间。测试是从上午9点开始,每个队半小时。大连万达队是冠军,第一个挑。他们挑了9点半,也就是第二个出场,这是最好的时间。因为9点测试早了些,必须7点30分吃早餐,6点半起床。第二名广州太阳神队,他们挑了10点,也不错。昆明的天气是9点半刚开始有点热,10点还可以,从10点30分开始,天气热起来了。再后来,不仅天气热,还要起风,这对跑步项目很不利。我们第三个姚,究竟挑什么时间呢?我们商量下来,就挑9点,第一个出场,没准会给我们全年的联赛带来好运。
  测试前一天,国家体委副主任,中国足协主席袁伟民来到海埂看望大家。他一个球场一个球场地巡视,一圈下来没有看到中花队的影子,就问申花队在哪里训练?当时我们还在田径场上练跑步。衰伟民就到田径场来看我们,他握住我的手问:“明天你们测试会如何?”我说:“我们在明天测试中,全队大概平均能跑3200米以上。如果去掉高原因素,那我们全队12分钟跑的平均成绩会在3300米以上,这个水平够得上欧洲球员的标准了。”一旁的中国足协职业部部长马克坚插话:“如果你们能够达到这个水平,以后申花队可以免试,我们搞飞行检查就可以了。”衰伟民认真地对我说:“你能接受抽查吗?”我说:“我们完全有把握,这次我们就要求第一个测试。”衰伟民对大家说:“如果大家都像申花队这样,足协就轻松多了。”
  他到相邻球场看了其他队训练后,出人意料地又来到申花队的训练场看我们训练。他看到桑廷良与队员一起跑,便说:“你与小伙子跑,身体还真行。”接着又问我:“国家队回来的人怎么样?”我指着范志毅对他说:“小范身体单薄,但有爆发力。最近他在吃老本,训练紧一阵松一阵。”衰伟民问:“吃老本?范志毅几岁了?40岁?”我说:“报纸上老说他好,说他进球,不说他与裁判吵,这怎么行?这样我们的工作就难做了。上两个星期我们队里进行一次内部测试,小范只跑了1800米。报纸登了他内部测试的消息,他马上紧张了,这一段有了明显进步,第二次内部测试,他达到3100米。”袁伟民说:“越是明星球员,越要严格要求。”
  袁伟民这次来看我们训练,确实对大家鼓舞很大。我也感到了领导对我的关心,这证明我们1994年和最近一段的工作是正确的,我们狠抓训练,狠抓管理的方向是对头的。
  测试的那天早上,气温还挺凉。我们整理完毕后,便驱车到昆明市区的拓东体育场,准备11分钟跑。
  别小看12分钟跑,这里面其实也有战术。不能自顾自地跑,要有整体,还要讲究配合。根据我多年积累的经验,12分钟跑有这么几种要素:一是“领头羊”非常重要,要控制好每圈跑的时间,而且步伐不能太乱,不能太小,让后面的能跟着步点跑;二是队形的编排很重要,谁在里道,谁在外道,在外道的肯定要吃亏,一般来说,体能差的在里道,体能好的在外道;三是跑的战术,前5圈必须保持队形,一点也不能乱,但真正要咬牙的是5圈以后。以后的战术是马上分成两个集团,第一集团冲3300米以上,争取一次过关,第二集团冲击3100米关口,有些人还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因为他们不仅带着困难户跑过关,而且最后还要自己尽可能跑好一点的成绩,这对第二个测试项目折返跑非常重要。
  我们的困难户是毛毅军、成耀东、范志毅等。我让吴兵和姚俊在第二集团带着他们跑,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实力都在3300米以上,他们带着毛毅军等人冲过3100米后,自己还要完成3200米,避免折返跑吃亏,难度加大。可以说,12分钟跑是既有组织,又有牺牲精神的一项集体活动。
  非常不巧的是,就在测试前毛毅军连续发烧了4天,体能测试本来就是他的老大难,再加上发烧,他还行吗?当我征求他的意见时,他说他能,坚持要和队里一起测试。9点整,我们开始测试了。领跑的瓦洛佳手拿秒表,他控制得不错。在跑到第三、四圈后,那些体能好的还要带头喊“一、二、一”的口令,让大家把步点压好,这样跑起来可以省力。
  由于我们组织得很好,又在测试前两周进行了专门训练,我们的全队平均成绩达到3235米,其中3300米以上的有瓦洛佳、莎莎、瓦西里、祁宏、刘军、张勇、吴承瑛和谢晖。如果吴兵和姚俊不带,他俩也能完成。他们最后跑了3260多米。毛毅军跑出了3106米,另一个老大难成耀东闯过3100米,这是他在昆明从来没有跑过的好成绩。范志毅也跑出了3170米,跑完后他向体能教练崔宝根表示感谢。为了帮助队伍进行体能训练,在队伍去昆明之前,龚副市长特意提出调一个体能教练给我们,体委从上海田径队调了崔宝根到队任体能教练。这样的成绩,是过去没有过的。我当时对记者说,加上高原的100米损耗,我们平均水平超过了3300米,欧洲球员的水平也是在3300米至3400米之间,我们的体能达到欧洲水平。
  测试的结果,我们的体能成绩在12支甲A队中名列第一,有了体能保证,因此我们1995年的抢逼围做得是最好、最成功。
  当申花队打出抢逼围的旗帜,在球场上占据主动时,好多报纸都说,上海人能搞抢逼围,北方人更能,因为北方球员的身体素质比南方球员要好。而通过测试来看,北方球员的体能不见得比我们好。我认为,体能好坏不在于南方和北方,主要还在于训练。体能测试虽然得了第一,但足球比赛毕竟全是体能比赛,要拿联赛冠军,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
  6。没有李晓,文章难做
  1995年我们的势头很好,体能测验获第一,热身赛赢佛山队,赢天津队,队里建立党支部,又招聘了新领队,新闻界炒得沸沸扬扬,把我们申花队捧上了天,好像全世界都知道申花队今年有“花头”。
  春训完后,我们参加了在广西南宁举行的银荔杯足球邀请赛,但1比2负于广东宏远队。当时年维泅坐在主席台看球。他赛后对我说,你这个队有实力,有打法,有希望。
  比赛输了,我们看到了问题,那就是前锋的攻击力不行。在昆明冬训期间,李晓被查出患肝炎。在1994年甲A中,我们队进了36个球,李晓一人就进了11个。李晓除了能得分外,还在于他的穿插和突破给瓦洛佳创造了很多机会,瓦洛佳也进了10个球。
  在这场比赛中,我们进攻点不多,进攻办法不多。缺了李晓,我们在布阵时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用申思打左边。实际上等于打瓦洛佳一个前锋,让他去冲击,瓦洛佳的后面是申思和莎莎,他俩一左一右,这样的阵式去年也打过,是瓦洛佳在前面,李晓与莎莎在两边。当然,李晓打假前腰的作用与申思完全不一样,李晓是尖刀,申思则更多地起到控球和传球的任务。所以尽管他在比赛中控球的时间很多,但在前面穿插给对方造成威胁的时候却不多。瓦洛佳去年大出风头,人家都对他开始防范了。结果这场比赛申思不是尖刀,莎莎没有射门,瓦洛佳被看住,3个前锋几乎没有机会,加上我们的前卫线上刘军、陈伟、吴兵后插上能力不够,因此,少了李晓后,进攻比1994年差了很多。1995年甲A联赛实行国际足联颂布的3分制,鼓励进攻,鼓励赢球。再说我们赢了韩国金星队,体能测试跑了第一后,被新闻界“做大”了,一般的对手碰到我们都后收,不与我们对攻,因此我们的抢逼围作用被降低了,需要控球渗透的能力,需要攻击手,需要进球,而正在此时,李晓生病了,我们实际上遇到了大麻烦。
  1995年的甲A联赛终于开始了。
  联赛第一场,我们主场对去年把我们送上第三名的吉林队。上半时我们角球5次,射门5次,对方只有3次射门2次角球,但是我们真正有威胁的射门不多。比赛结束,双方1比1打平。
  第一个主场被逼平,对手还是1994年快要降级的队伍。我记得比赛下来后,从上到下都不满意。确实,与1994年前4场四战四胜相比,1995年第一场比赛主场就打平当然令人不满意。在主席台上的龚副市长也看出一些问题,他对郁知非说,你们准备多花点钱,去买几个好外援,后来6月份我与郁知非和瞿郁明去法国选外援,就是根据这个指示办的。
  第二场比赛是客场对国安队。这场比赛可不好打,去年的1比5大家还记忆犹新。为了从心理上减少队员的压力,我决定变阵。针对我们前锋速度不快的问题,我启用了对韩国金星队比赛的三个外援,瓦洛佳、莎莎和瓦西里当前锋,并让蔡建林代替高佳守门,想加强前锋的速度和冲击力。
  瓦西里虽然个子小,但非常顽强。开场不多久他的头就被跺破,他硬是缠着绷带继续比赛。由于瓦西里与队友缺少默契,再说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前锋,而国安队又把我们当成强队,打防守反击,我们在破密集防守中缺少速度,又没有高度,所以对对手根本形不成致命的威胁,反而被对手踢进两球,0比2,我们又失败了。
  头两场比赛一平一负只拿一分,大家很不满意。媒体上有了“看不懂了的徐根宝”、“申花队,你的前锋去哪里了?”“申花何时会再开,徐根宝把抢逼围当万能”等等文章。这时谁都认为,申花今年要进三甲,是非常困难的。
  我们从北京回来后,龚副市长有一次在办公室听我汇报。我说我们缺少了李晓,前锋线既没速度也没有高度,破阵难。
  “瓦洛佳不行,”龚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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