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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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勋道:“对啊,这就叫无为而治,乃是为官之道的最高境界!”
“就听你的,你说了算!”张温道。
盖勋一下子就急了,道:“别着啊,什么叫听我的,我只是随口说说,主意还得你拿,我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主见的!”
张温气得在心里骂了声:“他娘的,这牲口说什么也不肯担上半点的责任!”他只好道:“行行,都是我的主意,我最喜欢无为而治了,这总行了吧!”
盖勋这才点头,他命人把曹操给放了,把温柔也请出了衙门,又把送亲队伍一股脑儿地全给轰出了长安城,假装啥事也没发生过!
计划不如变化快,不管是曹操还是贾诩,都没想到盖勋会这么处理这件事,竟然玩无为而治,可这招无为而治还真好使,一下子就把曹操和贾诩全给治住了。
曹操被赶出了长安,直感犹如做了一场恶梦,醒来后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而贾诩一点都不知道这事,还在领兵往长安赶呢!
曹操出了长安,除了惊吓之外,什么损失也没有受,他查点人数,一个不缺,查看财物,更是一点没少。他去问温柔该怎么办,是隔着车子问的,不管怎么样,在他被抓的时候,温柔是替他说了好话的,所以还要不要去凉州,他得问问温柔的意思。
温柔也不知该怎么办,如果曹操不问她,她心里是很想回家去找乔玄的,起码她在乔玄那里,还能正常的生活。可曹操一问,让她来拿主意,温柔想的就不一样了。
温柔心想:“订了那许多门的亲事,未婚夫却都死了,如果回去,以后说不定又得再嫁,没准还要克死别人,可能自己真没有能嫁出去的命 ,与其嫁来嫁去的,不如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害人了,自己也不再嫁了,老老实实地过完下半辈子就行了!”
温柔对曹操说,她想去凉州,给李勤守寡,做李勤的未亡人,从此后就在扶角堡定居,给李勤的父母养老送终,她就是这个命 ,她认了但她想求曹操一件事,就是把大小二乔送回洛阳去,交给乔玄,她不想让两个小女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她们有自己这样的姨姨,长大后怕是不好嫁人,说不定名声会受累的!
曹操听完,吃惊不已,这个女子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没有想到。温柔求他把大小二乔带回洛阳,这个好办,他反正是要回去的,可温柔要去给李勤守寡,这个就难办了,李勤已经“没了”,送亲也就没有了意义,从他的角度来讲,是不想去扶角堡的。
可谁让他问了呢,而温柔又给出了明确的答复,他只好同意,带着送亲队伍,接着往扶角堡走,但这回却走得快了些!
可曹操带着队伍刚走出百里,就见大队的扶角兵经过,曹操不敢立即过去相见,他打算好了,就算是去扶角堡,也是去见李勤的父母,能不和扶角军的将领接触,那就尽量少接触,李勤没了,将领们必会争夺权力,甚至会出现内讧的局面,他现在要是和正在“气头”上的扶角兵相见,极有可能会被“先斩后奏”,这是很不上算的一件事。
带着送亲队伍,曹操躲进了一座小小的山谷当中,等扶角兵过去了,他才敢出来。
站在山顶上,望着滚滚而去的大军,曹操心想:“现在的扶角兵失了首领,应该算是乱兵了,可乱兵竟然还有这种气势,真是不枉被称为天下第一强军啊!”
第224章 兵到长安
曹操躲了起来,不与现在“作乱”的扶角兵相见,算是捡了一条命,他要是这时候出去和扶角兵相见,不但不能把差事缴卸了,反而会要了他的命,他要是见着了贾诩,贾诩非杀了他不可!
此时的贾诩正带着大军往长安急赶,他在路上稍等了两天,派出斥候去探查长安方面的动静,发现长安那里竟然什么动静没有,竟然没有调动军队,他立马儿就来劲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占长安,更待何时。立即催动大军,向长安扑去!
扶角兵不管骑兵还是步兵,在行军时全都有马,区别只在于步兵只有一匹马,而骑兵多匹,全军骑马奔驰,自然快速无比。从发力到扑到长安,不过仅用了两天的时间。
贾诩到达长安时,正赶上这天的傍晚时分,冬天天黑得早,他赶到长安三十里之外时,斥候奔回,告诉他长安已经关城门了,城上火把无数,所有的城门都被关闭,显然城里的官员已经知道他们来了。当然,知道他们来了这个很容易做到,上万的扶角军扑来,要是城里的官员不知道,那才是奇怪呢,但官员们却也明显把扶角军当成了敌人,要不然这时候应该派人来接触,而不是关城门!
贾诩听了斥候的报告,心中有数,城里的官员肯定是没有处理好曹操的事情,要不然不能惊慌。他带着扶角军来,就是为了来霸占长安的,所以也就用不着客气什么了,反正借口找到了,只剩下开战了!
贾诩拿出长安的地图,他是从西边来的,位置算是西北,从这个方面想进入长安,不是太容易,西汉时代营建长安时,为了防备从西北方向来的匈奴人,所以西城和北城修得最是牢固,尤其是西城,也就是他现在所处的方向,城外大大小小尽是堡垒,个个堡垒遥相呼应,易守难攻,北城也差不多,而且明光宫外还有外城,从这两个方面进攻,一万士兵想打进城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从南城进攻,那就是未央宫的方面,可那里向来是重地,城外也有堡垒,同样难以进攻,所以一万人的部队,主攻方向只能是东面,最好攻的一个城门就是宣平门,这里是以前朝贡使臣走的城门,城外有大面的平地,而且堡垒最少,主要是大汉朝廷向外显示威仪的地方。
贾诩道:“咱们绕到东面去,今晚弟兄们轮番休息,每隔半个时辰换一队人,去向城门叫骂,让里面的官员出来谈判!”
把命令传达下去后,扶角军立即转向,由西向北,再由北向东,二更多时便奔到了宣平门到了宣平门,扶角兵借着月光和城门上的火把光亮,望向大汉陪都,无不发出赞叹之声,这座城门实在是太宏伟了,他们所见过的城门,以此为最!
贾诩骑在马上,喘着气道:“长安果然就是长安啊,可不比咱们乡下小地方。乖乖的,光看这城门楼子就有藐视天下的气势啊!”
典韦道:“真大,看这个城门楼子,里面怕是能站满上千士兵吧,再把城墙上的算上,光这一个门的守卫兵力,怕就得五千以上!”
贾诩嗯了声,道:“只是不知京兆尹在哪里,还有那个司隶校尉有没有来,他们可能还守在西面呢吧!”
典韦很是兴奋,可他却很难得地粗中有细了一把,道:“高顺可没跟咱们一块来,要是现在就攻城的话,咱们连云梯都没有,怕是攻不进去啊,会死很多兄弟的!”
贾诩切了声,笑道:“开什么玩笑,就算要攻城,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还能真的攻打么,那不成造反了!”
他回过头,叫过一名传令兵,道:“去城门那里喊话,告诉上面的人,让盖勋和张温都来,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传令兵立即就冲了过去,在城下大声吆喝,直呼盖勋和张温的名字,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城门上的汉兵将领见扶角大军竟然转到了他守卫的城门,只感头晕目眩,几乎不能站立,长安承平日久,从这将领的祖父那辈起,就没有见过阵仗了,而他这辈子除了常规操演外,甚至连长安以外,上千人的军队都没有见过,忽然城外漫山遍野地扑来上万的扶角兵,他哪里受得了这番惊吓,已经派人去找盖勋和张温了,而他甚至都已经做好如果扶角兵扑城,他就脱下盔甲逃跑的打算了!
听下面的扶角传令兵叫喊,这将领亲自趴到了城垛,冲下面叫道:“是从扶角堡来的兄弟吗?有话好说,大家都是吃朝廷军粮的,都是自己弟兄,可千万不要有误会,千万不可动粗啊!”
传令兵相当地嚣张,凡在扶角军里待时间长的士兵,都看不起别的军队,这个传令兵也不例外,他抬头叫道:“少废话,快去叫盖勋和张温来,让他们来向我家军丞回话,你如敢磨蹭,小心我们亲自进城,去抓他俩出来!”
将领心中叫苦,那个什么军丞也真是吃饱了撑的,那么多的城门,他偏偏不去,却非得来自己的宣平门,这不是要命了嘛他只好又派人去催盖勋和张温,让他们赶紧来宣平门!
过了好半晌,盖勋和张温还是没有到,下面贾诩已经派传令兵来催三次了,而且在第三次上,传令兵直接就告诉将领,盖勋和张温再不到,他们将认为这是对扶角军的大不敬,所有引起的后果,全部都要由他们来承担!
传令兵下去之后,一队约有千人的扶角兵开到了城外,离城一箭之地,扶角兵下了战马,列出了一个方块阵,看样子是要攻城了。这个季节天寒地冻,长安的护城河虽宽,却已上冻,只要扶角兵开始进攻,便会直接打到城门,而此时城门后面没有堵死,是极有可能被撞开的。
当然,对于扶角军来讲,他们只是做出个进攻的姿态,要想让他们真的进攻,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城上的汉兵不知道,他们见扶角兵列阵,齐声惊呼起来,那将领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再顾不得别的,他亲自下了城墙,去找盖勋和张温,这里的事情他实在处理不了了!
在半路上,将领就碰到了赶来的张温,他把事情一说,张温反倒放下了心。张温本来是和盖勋在衙门里待着的,听说扶角军离城三十里时,盖勋非要居中指挥不可,不肯离衙,所以张温只好自己去了章城门,可又听说扶角军绕到了宣平门,没办法他只好又往宣平门奔来,却不想半路遇上了宣平门的守门将领。
张温和他一起赶往城门,张温道:“你不要惊慌,你还真以为扶角军能攻城么?那岂不是要造反了!”
将领急道:“可他们真的列阵了!”
两人一起上了城墙,张温望着下面的扶角军,他道:“果然列阵了,那就安全了。”他指着城外,道:“要是他们不列阵,那才危险呢,可他们列了阵,而且又说非要见我,这才表明他们不会进攻;要是真有心思攻打,他们哪会这样,直接就摸黑,一声不出地扑上来了,还会让咱们做好准备么!”
将领这才放下心来,道:“还是张将军英明,末将就没有想明白这事。那要不要还去叫盖大人呢?”
“当然要去叫,他是长安的主官,这种时候他不出来谁出来。告诉他,贾诩点名让他出来,如果他不出来,那么扶角军攻城,一切后果由他承担!”张温气道。
将领立即又派人去叫盖勋了。
张温冲远处叫道:“本将便是司隶校尉,请贾军丞过来说话!”
扶角传令兵立即去报告贾诩,贾诩听了骑马过来,向上面喊道:“张将军,我是贾诩。我家李郎在你们司州出了事,你得给个说法,否则我扶角军便会乱了,要有什么不忍言的后果,可得你来承担,我贾某人是概不负责的!”
张温却道:“贾军丞,稍安勿燥,盖大人马上就来了,他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的!”他也学乖了,不肯承担责任,非要等盖勋来了不可。
他话说完没有多大会儿的功夫,盖勋便气喘吁吁地登上了城墙,来到他的跟前,问道:“贾诩说什么了?”他往下一看,又道:“没事的,他不会进攻的,越是摆出驾势,说明他越不能进攻!”
张温心想:“英雄所见略同……他娘的,他算什么英雄,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贾诩又叫了起来,非要上面给他个说法不可。
盖勋向下叫道:“李君侯来司州了吗?我们一点不知道啊,就连送亲的人我们也没看到,你要是找人,你去别处找,不要在长安找了,快走快走,要是再在城下喧嚣,小心我们把你当成反贼一样对待,我们可放箭啦!”
贾诩大吃一惊,官场上互相推诿责任很平常,他向来是知道的,可推诿责任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地步,就是值得佩服了!
贾诩现在有点发蒙,长安的情况和他所料想的完全不同,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可拿不出主意了。没办法,他只好叫道:“那我们可在附近抓捕强盗了,要是引起什么冲突,可不要怪我们啊!”
盖勋却叫道:“要是引起了冲突,全都怪你们,当然要怪你们!”这话他喊得极大声,很有气势,很难想象得到,他一个文官竟然这么有气势,在扶角军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他还敢这么大喊,这完全是没把扶角军放在眼里啊!
张温一挑大拇指,道:“盖兄,我一直挺看不起你的,觉得你以前说话办事,很不象条汉子,可我现在觉得,你就是一个大丈夫,兄弟我远不如你!”
下面的贾诩回头道:“事情不好办了,立即派人回去,让李郎亲来!”
第225章 迎李郎为凉州刺史
贾诩的原定计划是与盖勋和张温谈条件,所有相关事宜都是围绕着对方“会妥协”,这个基本点展开的,他认为扶角军大军压境,长安的地方官不可能不屈服的,必会象块面团似的,让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和他玩无为而治,反正就是扶角军爱干嘛干嘛,他们一概不管,出了事情他们也不负责,随扶角军折腾去可贾诩没法再怎么折腾了,再折腾就等于是造反了!
扶角军先出招,长安方面要接招,后续的计划才能展开,可长安方面却是你出招?那,你出招吧,我看着,我不接招,我就看着,就是看看你接着怎么比划!
贾诩无可奈何,只能派人回去给李勤报信。
他很生气地对随军将领道:“实是难以相信,我们都到了他们的地盘上了,还是呼啸而来,他们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就算是神仙,也料不到会这样啊!”
将领们也都是面面相觑,由于思想意识不同,他们很难理解长安大官们的想法。对于扶角军来讲,谁要是敢到他们的地盘上撒野,那结果只能是不死不休,刘九敢去扶角堡,李勤带着他们,就算是追击数千里,也一定要把刘九杀死,没有别的结果。可现在扶角军已经到了长安,而且是在城门外列阵,可上面的京兆尹竟然说所有事情他都不知道,和他没有关系,让扶角军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去!
这实是让扶角军众将领难以理解!
典韦道:“这幸亏来的是咱们,要是匈奴兵来了,难不成那个姓盖的也要这样吗?随敌人在他的辖区里蹦达?”
贾诩嘿了声,道:“匈奴兵是打不到这里的,你当这是高祖的时代么?不过,要是高祖时代,咱们也没机会来长安!”
他一挥手,道:“先就这样吧,咱们立即分兵,把长安几个城门全都堵住,只许进不许出,等李郎来了,再做计较。大家先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两天也确实是累坏了。”
将领们只能答应,一面分兵去堵各处城门,一边让士兵们好生休整,他们估计,等李勤来了,恐怕就会开战了,不过看上面守官的态度,就算是开战,也不会有什么激烈的战斗,估计两次冲锋,就能把守官给吓投降了!
陇县。
一名医生坐在刺史魏元丕的榻前,正在给魏元丕看病。
魏元丕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太好,主要原因是年纪太大了的关系,真实历史上,他这个时候已经去世,而凉州在他去世后一段时间内,是没有刺史的,之后应该是宋枭调来当刺史,就是那位被李勤赶下台的并州刺史。
可能是因为李勤的出现,在镇压凉州的叛乱方面得力,把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等人全给打趴下的关系,能让魏元丕烦心的事少了,所以他才多活了一段时间。但由于李勤在司州被劫,这闹心事一来,他就又病倒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魏元丕在权力没有交接好之前病倒,眼瞧着凉州就要无主,李勤没有办法,只好派出军中的医生,来给魏元丕看病,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来的,更不能让魏元丕知道他没有被劫。
给魏元丕看病的正是扶角军军医景春,他本来在金城郡当县官呢,也算是进入仕途了,可魏元丕一病,李勤派人叫他来,他也就只好来了,他既然当了县官,那么在医生的身份上自然要高于别人,马马虎虎算是凉州第一神医了。
景春给魏元丕看了病后,心想:“要完,这位魏刺史怕是挺不过三天了,这是旧疾复发之上,又添新病,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他是李勤的铁杆支持者,别说魏元丕已经不行了,就算是行,他也不会给好好治的。可在来之前,李勤却明确让人告诉他,不管权力斗争如何,做为医生,他必须要给魏元丕好好看病,这点没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
景春心想:“我不是不好好给他治,而是怎么治也治不好了。但李郎的命令,我必须执行,这也是行医之人应该有的本份!”
要换了他自己的意思,那可就要实话实说了,实话一出口,没准能把魏元丕刺激得当场就得死掉,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景春对魏元丕道:“魏大人,你的病其实没啥,就是因为着急上火,所以才旧疾复发的,只要调养几日就能痊愈,以后注意保养就成了。说到药嘛……我看了前几位医生给开的方子,是足可以治好你的病的,就不用我再开方子了!”
魏元丕此时人已经有点糊涂了,他是很幸运的,因为李勤的出现,他多活了一段时间,可幸运不能总是光顾他,他这算是阳寿到头了。在榻上轻轻晃了晃脑袋,没有说什么话,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了。
景春没有打扰,出了卧室,见着了凉州别驾,他可以安慰魏元丕,不去刺激他,可对于凉州别驾却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虽然景春只是个小小的县官,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可别驾却对他很是恭敬。凉州别驾问道:“景大人,魏大人的病情如何?”
景春看了看别驾,又看了看院子里站着的一群官员,虽然只有别驾一人过来,可那些官员却都探头探脑的,看样子都是在等消息呢。
景春道:“想听实话否?”
别驾悻悻然地道:“那是自然,这种关键时刻,假话可是会要人命的,还请景大人如实告知!”
景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看我这个表情,也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劝大人你,要做什么